《》正文 第二十九章 如何剪斷不受亂(二) 文 / 小魚大心
嗷……!!!大心的《逐風流》終於上市鳥。這裡面,有大心生活中的窘事兒和一些很神秘的細節寶貝,希望寶貝們能喜歡。具體經銷地址,在文章下面有注。
我倒公交車到了倉庫工作室門口,正碰見拎了一兜子小食品的薑汁兒,心跳仍舊加速,只不過卻是隱匿了心痛。
薑汁兒寵溺地摸了摸我的頭髮,將一兜子小食品遞給我,眼含擔憂地說:「臉色不太好,要多休息。」
我想苦笑,卻笑不出來,越發覺得不是自己眼光有問題,而是敵人偽裝得太好。如果一個一直無人問津的女人能逃脫這種溫柔,那不能說明這個男人沒有魅力,只能說這個女人的性取向偏離了軌道。而我,確實是個如假包換的異性戀者。
在心底輕歎一聲,不想和他繼續談話,也做不到即使明知道對方瞧不起自己,還愣是能貼上熱臉。低下頭,還是開始工作吧。
薑汁兒發現了我的異樣,也拿捏不準我的態度,只得盡量說些輕巧的話,逗我開心。這時候,我會想,如果昨天我沒有來聽牆根,該多好。這樣,最起碼今天我是開心的。儘管這種開心建立在混沌無知上面,但卻是我一直的追求。傻乎乎過一輩子,不也很好嗎?這樣一想,我又覺得自己特沒骨氣,不由地撇了撇嘴,開始一心一意做最後地打磨。
時間在汗如雨下中流逝。當將一切都忙活完後,我長長地噓了一口氣,在默不作聲中將工具一一歸類放好,就如同我曾經無數次做過的那樣,默默為他整理著凌亂的工具箱。
薑汁兒靠近。伸手攥住了我地手指。憂心地問:「怎麼了,何必?」
我將手慢慢抽回。緩緩站起身,認真道:「薑汁兒。雕塑已經完成,我要離開了。不過,在走之前,我想有些話應該對你說。」
薑汁兒微微一愣,續而笑了笑。裝作輕鬆道:「說吧。」
我的心又不受控制地抽搐上了,只能強壓下這種自我摧殘,深呼吸道:「我想你應該知道,我一直喜歡你。從你開始教我們專業課時,我就迷上了你。不過,我自卑,只能偷偷暗戀著你。
原本想等到自己瘦到一百斤後,就去跟你表白,想要作你的女朋友。陪伴你一輩子。可惜。這些年下來,我卻越吃越胖。將自己僅存的一點兒勇氣都吞噬盡了。」
薑汁兒眼中劃過痛苦痕跡,喚了聲:「何必……」
我抬手,示意他別說話,接著道:「薑汁兒,你不是我,永遠感受不到我的痛苦,即便你說你瞭解,但並不能感同身受。所以,多餘地話不需要說,我和你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我心裡應該明白。也許你唯一不明白地是,昨天我來過這裡,聽到了最真實的謊言。」
薑汁兒原本充滿憐惜地眸子一縮,混雜了不可置信和慌亂。
我頗為受傷的一笑,轉而正色道:「今天,我只是想告訴你,愛一個人確實是一件很辛苦、很費力、很用心地事兒。我曾經以為,既然愛了,不可以因為一點兒誤會就不愛了,也不可以因為你不愛我,我就不再愛你。但當我最純潔的愛情被你墊在腳下**,當我愛情的信仰遭遇諷刺與利用,那麼,即便我再愛你,我的自尊也不會允許。我可以接受你不愛我,但卻無法容忍你不尊重我!
不過,我感謝你教我的專業知識,讓我相信自己是有用地人。雖然我很想祝福你幸福,但我並沒有那個肚量。老師,別了。」說出來後,我覺得輕鬆不少,想笑笑留作最後的表情,又覺得做作虛偽,索性乾脆轉身離開。
一轉身,赫然看見了齊荷和王城,也不知道他們聽去了多少,但根本就不重要。我從那壓抑的倉庫工作室走出,突然覺得自己並沒有想像中那麼愛薑汁兒,畢竟,我不會為了他而一直痛苦,或者說,不會為了他破釜沉舟,拚命掙扎在減肥線上。
揚起笑臉,深吸一口氣,發現秋天的味道裡仍舊飄著青澀果香,想必離啃食甜美果實的日子也不遠了吧?
輕哼著歌曲離開,王城竟追了出來,陪著我一路走在板油路上,笨拙得不懂得如何安慰。但我卻覺得,這樣已經足夠了。人要那麼聰明做什麼,到頭來,也未必能坐擁簡單快樂。
走了很久後,王城開口說:「我覺得你說得很對。」
我咧嘴一笑,調皮道:「謝謝了,藍顏知己。」
王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能被你當成知己,真是高興。」然後將手機掏出,「你能把電話號碼給我嗎?」
我沒有什麼顧忌,直接報給他。
他將電話撥打過來,說:「這是我的號。」
我掏出手機,說:「你還是說一遍吧,我沒有來電顯。」
他將自己的電話號重新報給我後,問:「怎麼沒來電顯?開通一下,多方便簡單。」
我聳肩:「省錢的概念,你不會懂地。」
他哈哈一笑,說:「你真會過日子。」轉而道,「我晚上給你打電話,可以嗎?」
我看得出他對我有意思,但我覺得和他不來電,於是笑著拒絕道:「別了,我這沒月租,可是雙向收費。」
他不死心,追擊道:「那我給你存電話費吧。」
我忙搖頭:「我這人就怕虧欠人情,謝謝你的好意,咱還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吧。我還有事兒,先走了。」匆忙離開,瞬間逃得無影無蹤。說實在地,雖然被王城喜歡我有些沾沾自喜,但好在姐妹品格一流,既然自己不喜歡他,那就別佔人家便宜,也別攪亂人家地一湖春水。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什麼最可恨,我覺得,坑蒙拐騙偷錢財,都不算什麼大事兒,最要不得的,就是**人家地感情,搞什麼曖昧的關係。那些東西,對於我這個階層的人來講,就是奢侈品。我要求得不多,雖然美男人人愛,我卻在心思搖曳中獨獨守候著只屬於自己的那個大蘿蔔坑。
走著走著,手機響起,我一接,就聽見白婉那驚天地泣鬼神的聲音,如同打了嗎啡般亢奮道:「何必!天啊,這個非攻不以為受實在太驚艷了!我跟你說,我昨晚去蹦迪,鬧了一晚上,今天剛睡醒,就發現你給我傳過來的這張照片。你都不知道,我原本痛得如同被屁崩了的腦袋,瞬間就如同服用了腦清通似的,別提多精神,多振奮!
啥也不說了,你等著我啊,我正打算收集一些同性題材做專訪。我跟你說,好久沒見過這麼美型的攻和受了。嘎嘎嘎嘎……完了,我太興奮了。我這就給領導打報告,然後去你那裡找題材做訪問啊。
得,不說,我掛電話了,你明天中午到火車站去接我。」
直到電話裡傳來嘟嘟的掛電機聲音,我才從茫然中反應過味兒來,可憐我從頭到尾竟連一個音也沒發過呢,這事兒怎麼就被訂下來了?!
我仰頭望天,覺得自己這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如果知道一個照片會引來白婉,打死我也不會發給她。原本想著這個畫面實在太珍貴美型了,所以不捨得被他們逼著刪除,才使了這麼個暗度陳倉的手段,想著今天從白婉那裡把照片要回來。結果,我這邊催討短信還沒有發出去,她那邊人已經決定要殺過來了。
說實話,挺想她的。再說句實話,我現在寄人籬下,她來我往哪裡安排呢?
輕輕歎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剛剛失戀,應該找個人安慰一下,可被白婉這麼一鬧,我竟然找不到失戀的心情了。
不過,我覺得還是比較鬱悶,於是又發了個短信給白婉,說:我失戀了,很鬧心。不一會兒,她回個短信說:沒事兒,就你那心胸,估計兩個大肉串就搞定了。
我哭笑不得,還當真去給自己買了兩個大肉串,就當一切都搞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