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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五章 誰是我的黑騎士(一) 文 / 小魚大心

    一個人如果倒霉,那絕對是接二連三的觸霉頭。

    先不說我將自己賣了這件事兒幹得有多荒謬,就說賣了自己後所產生的一系列副作用,就夠我吃不消,胃難受。

    精神與**的打擊接踵而來,讓我無力防範,只能挺著被打。

    我想抱怨,想對天大吼,為什麼讓我遭這麼多的罪!不但被何然記恨,還崴了腳,落了水,發了燒,一連昏迷兩天不說,竟還該死地患上了肺炎!

    但是,我在幸福一次次降臨到頭上的時候並沒有嘟囔不滿,那麼在不幸一回回串門時,更不應該抱怨。好的,我忍!

    閒暇無事時,我將最近發生的事兒前前後後都想了遍,最後還是覺得,自己落水不太正常。可是卻找不到證據,就連我企圖從腳脖上找到被什麼東西狠狠打過的淤青,也遍尋不著。有時候身體的復原能力太強,也是個煩惱咧。

    洩氣中,躺在大床上數著時間過日子,真得相當憋屈了。

    最近這兩天我都沒有見到銀毛,他好像很忙的樣子。偶爾一次聽見他的聲音,卻是源於他和冰棺材的爭吵。

    我偷偷摸出屋子,趴在書房門上偷聽,卻因門的隔音效果很好,聽得非常不真切,隱約間只是知道他們爭吵的內容和我有些關聯。貌似是銀毛要冰棺材放我自由,冰棺材卻一口回絕,並讓銀毛趕快斷了什麼想法,他堅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我滿頭霧水,本想要多聽聽內幕消息,卻被胡媽上樓的腳步聲打斷,不得已只得退回到自己的屋子裡。

    輕歎一聲,在床上翻翻滾滾。煩躁感仍舊無法得以解脫,只能組裝上電腦為自己解悶。

    瀏覽數個網站後。視線被一個性感美男地半裸照片吸引。鼠標一點進入。屏幕上突然跳出一幅幅淫穢地畫面。任我是怎麼關閉都關閉不了。

    心道不好。莫不是中了病毒地暗招吧?男色果然害人不淺啊。

    伸手想直接關閉電源時。銀毛沒打任何招呼地推門而入。我嚇得手一抖。整個人忙貼在了電腦上面。不想讓他看見那些亂七八糟地畫面。

    然而。我地動作還是晚了一步。

    銀毛斜眼看著我通紅地大臉。我磕磕巴巴地閃躲道:「病……病毒。真得是病毒。」

    銀毛不為所動。一步步危險地靠近。輕佻地捏起我地下巴。瞇眼魅惑道:「如果你對這些感興趣。我可以配合你研究一下。」

    我熱汗冒出。伸手卡吧一聲切掉電源,轉移話題道:「你……你怎麼不敲門啊?找我有事兒?」

    銀毛停止了手指對我的騷擾,沙啞道:「樓下有人找你。」

    我眼睛一亮:「何然?」

    銀毛眼含不悅:「如果是他。我就說有個狼崽子來找你了。」

    我肩膀一耷拉,無力道:「那是誰啊?」

    銀毛望進我的眼底:「你老爸。」

    我的身子瞬間僵硬,就連神經都繃得緊緊地。

    銀毛將我抱入懷中,用大手摩擦著我的背脊:「想見就見,不想見就不見。」

    我呼吸著他身上地清爽味道,漸漸平息了緊張的情緒,咬了咬嘴唇,還是說道:「我不想見他。」

    銀毛輕聲道:「好。」

    我抬頭望向銀毛的眼睛:「你覺不覺得我這樣太無情了?」老爸現在一定是被逼得走投無路才來求我幫忙,但我實在不想見他。

    不待銀毛回答。我又接著說道:「說我不孝順也好,說我記仇也罷,既然當初那個男人能狠心扔下我們母女不管,沒有有福同享,那麼就別指望我會有難同當。」

    銀毛寵溺地捏了捏我的臉蛋,還是說出了同一個字:「好。」

    我嘴角抽筋:「喂,你今天喪失語言能力了?」

    銀毛邪氣十足地說:「都說一部分能力喪失,另一部分能力就會增強,你想不想試試?」

    我懷中似有小兔亂蹦。羞澀地挪開目光,攥了攥滿是汗水的手心,暗自給自己打氣,想要拿下這隻大灰狼。

    剛踮起腳尖想啃向銀毛的嘴巴時,卻聽見房門被人敲響,胡媽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了過來:「何小姐,樓下有客人拜訪。」

    我一頓,剎那間失去了想要感受**的念頭。

    銀毛低咒一聲,對我說:「等一下。我去去就來。」然後放開我。獨自去處理我不想面對的問題。

    推開窗戶,望著遠山愣神兒。時間在指端悄然流逝。我卻沒有等到去而復返地銀毛。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我因吹了一晚上的冷風,再猜華麗麗地病倒了。從來不覺得嬌貴地自己,竟然接二連三地效仿西施,還真讓我接受不了。

    在我病怏怏的這段時間裡,一直有一位很清秀的男醫生為我就診。他姓李,單名一個餘字,所以我直接叫他鯉魚。他總是淡淡笑著,不溫不火的樣子,卻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非常願意親近。

    我知道他是古家的私人醫生,和冰棺材交情不錯,只是得很難想像冰棺材也會有朋友非常值得一提的是,在我臥床的一個星期裡,我再也沒有見過銀毛,他就彷彿是憑空消失了一樣。我曾問過胡媽和鯉魚知不知道銀毛在哪裡,前者直接說不知道,後者則說沒看到。想想銀毛無數次的突然消失,我告訴自己不用擔心,卻難免有氣。難道他在消失前就不能和我說一聲嗎?害我擔心很有趣兒是不是?越想越氣,最後索性不再去想。

    眼下,我除了在吃飯時見到胡媽,便是在打針時見到鯉魚,其他時間我全部是一個人,感覺自己正在被寂寞一點點地吞噬。

    當我重新振作精神,從病床上走出房門時,便直接殺到冰棺材地書房裡,非常認真地和他談了談關於休妻的問題。

    我將那張被游泳池水浸泡過的模糊支票放到了檀木桌子上,然後一點點兒推到冰棺材的面前,用仍舊沙啞的嗓子說:「這是那張價值一千萬的支票。」

    冰棺材的視線由筆記本上轉開,輕輕掃眼那張皺皺巴巴的支票,然後掏出支票本,刷刷數筆又開出了一張新支票。

    我嚥了口口水,眼睛發直地說:「雖然你開支票的樣子很帥,但……我……不能接受了。」

    冰棺材收起筆,身子倚向後背地靠椅,面無表情地問:「你想毀約?」

    我忙搖頭:「不是想毀約,而是覺得我總給你造成麻煩,深感自責與不安,所以……

    「就這麼說吧,這張支票我不要了,你將合同還給我,我們兩清,如何?雖然我做了你的夫人有段時間,但你應該看得出,我不是個斤斤計較的人,完全可以當做是義務奉獻、免費服務。」

    冰棺材的面色不改,眼中卻泛起寒霜,語言犀利傷人道:「這張支票你隨意處理,但合同我不會還給你。如果你以為與古金之間有未來,可能成為我的兒媳,分食我留給古金的遺產,那我現在可以明確地告訴你,癡人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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