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八章 最值得驕傲的損友(一) 文 / 小魚大心
病了兩天,仍舊暈乎乎地。呼呼……大心終於爬上來更新了。抱住。
我微愣,瞇眼仔細一看,確實是三個人沒錯。其中有一個中年男子,他著裝得體,看起來非富即貴。四十多歲的年紀,很有風度的樣子。另一個是中年美婦,她輕挽著髮髻,舉起溫婉,面容美麗,有著成熟女人的韻味。還有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長得很像中年美婦,有張小巧靡麗的面孔和一副纖細柔美的身子。整個人就如同溫柔地海風,看得人心情怡然,微微陶醉。
我心中一凜,大概猜測得出,這女孩應該就是前任古夫人為銀毛訂得娃娃親吧?
眾人視線一對,都呈現出了不大不小的呆滯表情,看樣子都被我震懾住了。
我齜著殭屍特有的大長牙,僵硬著脖子禮貌性地點點頭,哈哈一笑說:「我正在預演話劇,各位慢慢坐,我換個地方繼續練習。」腳底抹油,就想溜之大吉,不願意為這種尷尬的局面死撐。
可惜我的「何式輕功」並沒練習到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地步,在中年美婦詢問的眼神下,冰棺材將我隆重地介紹給了大家,說:「這是我夫人。」
我曉得,這是一場戲,必須演下去,於是調轉馬頭,落落大方地坐到冰棺材身邊,盡職盡責地當起了女主人。
雖然我不忘呲著殭屍牙賠著笑,但心裡卻是極度不爽的。想起銀毛說讓我在化妝舞會中找到他,並承諾送我一個驚喜,可眼下,他竟然坐在旁邊的位置上相親!不管這是不是他的本意,但就以我對他的瞭解,若非他默許,誰又能拿捏住他的軟肋?就算是冰棺材,也不行!
心中越想越氣,狠狠瞪向銀毛。
但見他一直沉默不語。整個人只是懶洋洋地倚靠在沙發上,彷彿是剛睡醒時的慵懶樣子。最可恨的是,他竟然不甩我!
我也轉開頭,告訴自己別去看他,就讓他自己裝屁去吧!
此時。中年美婦對冰棺材說:「小婕去世後。我們兩家便很少聯絡。我少了一個閨中密友。你少了一位賢良地夫人。總讓生活有些無所適從。前段時間聽說你再娶。原本以為是謠傳。現在看來確實是真地。」
我明白了。這位中年美婦原來是上任古夫人地好朋友。可聽她這話地意思。似乎是在暗示冰棺材沒有眼光。怎麼可以除去巫山還有雲呢?
冰棺材瞧我一眼。笑中竟然含有絲絲入味地寵溺。卻讓我再次毛骨悚然起來。我清楚地記得。他每次需要我衝鋒陷陣時都會對我格外地……「溫柔」?他說:「必必是個很有趣兒地人。相信你們接觸時間長了。也會變成知己。」
我汗毛豎起。全身戒備。()聽他叫我必必。簡直就好比在我額頭上貼了一張催命符。
果不其然。中年美婦眼神微冷。說:「朋友貴在一輩子相交。旁人不會懂我與小婕地情誼。更沒有誰可以取代。」
我鼓掌。讚道:「雖然說朋友是多多益善。但相識滿天下。知心能幾人?你與第一任古夫人地情誼很令人尊重。而且我覺得。能擁有這樣地友情確實也值得驕傲。」隨即眨眼道。「幸好我也有個死黨。不然真要嫉妒了。」
中年美婦沒想到我會這樣說,一時間有些跟不上思路。
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中年男子笑道:「古行啊,你這位夫人還真是有趣兒得狠。」轉而對他的女兒說,:「琪兒。叫阿姨。」
那女孩倒也乖巧,衝著我甜甜地喚了聲:「阿姨。」
然後,我裂了。
被一個幾乎與我同歲的女孩叫阿姨,儼然成為了我的噩夢,導致那些曾經鮮活跳躍著的生命在身體中流逝,整個身體正在一點點兒地乾涸,在無聲中碎裂成一塊塊兒殘瓦。此刻,千萬不要有人碰我,不然一準兒變成粉末。
可惜。並沒有人聽見我內心的祈禱。
一隻非常有力地爪子。狠狠地拍在了我的肩膀,大喝道:「何必!你個死人球!」
我被突如其來的大吼下了一大跳。忙轉頭去看,但見怒髮衝冠地白婉,以及那個笑得一臉無奈的博櫟。
白婉目露凶光地瞪著我,齜牙咧嘴地掐住我的脖子,低吼道:「說,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為什麼扮成吸血鬼?!為什麼還弄了雙黑色翅膀?!!今天,你要是不交代清楚,就別想從這裡活著走出去!」
我雖然震驚白婉地突然出現,但卻曉得,她和我一樣,腦袋中都有一根筋,一但斷了就會變得癲狂,我若不趕快交代,沒準兒真能被她掐死在這裡。於是忙站起身,孫子樣地快語解釋道:「我電話丟了,忘記了你的號碼。今天參加化妝舞會,所以扮成了吸血鬼。至於黑色翅膀,我這不是閒著沒事兒,自己弄個玩兒嘛。」
見白婉斜眼看我,我馬上堆積起笑臉,十分討喜地問:「說說,你怎麼找這裡來了?」
白婉哼哼地答道:「我還沒那麼神通,是和老公一起來拜訪故人。」轉而一挑眉峰,「你剛才說得死黨,是我吧?」
我想了想和中年美婦的對話,立刻點頭:「那是,如果指得是別人,千刀萬剮了我!」
白婉嘿嘿一笑,點我腦袋:「算你有良心。」
我拉住她的手,掃向她已經挺起來的肚子,無比亢奮地看著。
白婉驕傲地挺了挺肚子,問:「有何感想?」
我突然哈哈大笑道:「你的腰圍終於比我粗了!」
白婉一記爆栗敲下,我忙衝著博櫟伸手:「拿錢,看病!我這由精密電子儀器組成的腦袋瓜,算是被你家的敗家老娘們給敲壞了。」
博櫟逗趣兒道:「你不曉得,我的財政都被老婆大人控管了。前幾天看中一款新型跑車,也只能對著圖片嚥口水,又哪裡有錢給你看病?」
此時,中年美婦地聲音傳來,詢問道:「你們相識?」
博櫟攬著白婉坐到沙發上,回道:「真是無巧不成書,何必是白婉的好朋友。」轉而為我介紹道,「這是我的母親,父親,還有小妹博琪。」
我一一點頭,再一次重新認識了一下。
中年男子對冰棺材說:「博櫟你也有幾年沒見到了吧?這一晃他也要當父親了。」轉而看向白婉,介紹道,「白婉,這是你古伯父,還有他的愛子古金。」
白婉先是乖巧地喚了冰棺材一聲伯父,然後瞧向斜對面的銀毛,笑得不見眼球:「呵呵,又見了。剛才我一進門就看見你了,真還有些反應不過來。沒想到,你不但是有錢人家的少爺,還真把何必帶回家了。」突然話鋒一轉,「你什麼時候娶我家何必啊?別看我大著肚子,可還是要當伴娘的。」
氣氛瞬間變得異樣,每個人的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我腦袋痛得差點兒撞牆,竟忽視了白婉認識銀毛,沒防備住她的率直語言。我看向博櫟,博櫟送給我一記苦笑,表示他也沒想到白婉會突然爆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