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四章 家裡的男人們(二) 文 / 小魚大心
刻,我竟然有種衝動,想要問問何然,當初他開車的教堂時,到底是因為山蛇精對他的車子做了手腳,還是……他報復性的行為?他是不是想要讓我記住他一輩子?讓我活在後悔中一輩子?我們曾經那麼貼近,心疼著彼此的每一個傷痕,到底為什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難道是因為愛?如果真得是如此,那麼愛還有什麼值得人期許?也許,忘了才是最好。()
然而,當我抓住何然冰涼的手指,想要詢問真相時,我看見兩行晶瑩剔透的淚水沿著他白皙透明的臉頰滑落。我想問得話已經問不出口,心裡只剩下滿滿的心疼。
儘管何然從來不說,但我知道,傷得這麼重一定很痛。抬起手指,輕輕擦拭掉他的眼淚,沙啞地問:「痛嗎?」
何然抬起被眼淚朦朧了的眸子,望進我的眼底,反問:「你問得是我的心,還是我的身體?」
一句話,將我的身體變得瞬間僵硬,忙摀住好像要裂開的胸口,匆忙間逃進衛生間裡,扭開水龍頭,在嘩啦啦地水聲中掩飾著自己的哽咽。
也許真得是因為太在乎了,所以何然的話總會輕易地刺破我堅硬的外表,扎入我柔軟的心裡。
用冷水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臉,暗自告誡自己,不可以這麼敏感,否則沒有人會好過。
深呼吸,推開衛生間的剎那間,我聽見銀毛說:「如果你的愛只是想看著她為你痛苦,你大可以繼續下去,直到折磨死這裡的每一個人!」……
也許是銀毛的態度夠堅決,語言夠犀利,手腕夠強悍,所以,何然再也沒有用語言刺激我。可我卻高興不起來,因為……他已經一天沒和我說話了。
我撓頭。很煩惱。捏著何然地下巴吼道:「你給我說話。不然敲掉你門牙!」
何然不但保持沉默。就連白眼都不肯贈送給我。
我既氣餒。又氣憤。呼哧呼哧地收拾起地上地鋪蓋。抗在肩膀上。大步走回銀毛地臥室。撲倒床上。狠狠地踢打了一番。這才稍微舒服了點兒。
從床上爬起來。擺了個威武地造型。為自己大氣!
跟回來地銀毛斜倚在牆上。笑嘻嘻地看著我。打趣道:「你現在若還是以前那副身板。估計這屋子就得被你拆了。」
我惡狠狠地瞪向他:「怎麼。你對我以前地樣子還有什麼微詞?」
銀毛舉手表示自己地無辜:「以前是大刺蝟,現在是小刺蝟,我都惹不起,成了吧?」伸手抓過我的小手,「吃飯去吧,刺蝟祖宗。」
我任他領著下樓,只是一路都看著他地側臉。
他問:「看什麼呢?」
我認真地說:「銀毛,我發現的你和以前的你……很不一樣。」
銀毛挑眉:「哦?」
我感歎道:「總覺得,你現在更像一個男人,很有擔當。原本我還以為你不會讓何然來咱家呢。」
銀毛頗為受用,笑露一口白牙,大言不慚道:「那是。你選擇了我,只能說明你眼光好。」
我笑望著銀毛,也答話。
銀毛打哈哈似的接著說道:「雖然我這個人很大度,但你也別和那小子走得太近。就當家裡圈養一頭狼,但我可不會讓它叼走我的肉。」
我仍舊笑睨著銀毛,不言不語。
銀毛地面頰慢慢暈染上可愛的紅暈,低咒道:「操,你笑什麼笑?吃飯!」
我突然大笑,震動得胸腔起起伏伏。
銀毛瞬間爆發,翻身將我壓向樓梯旁地牆壁上,
說:「我讓你笑!」最後一個字在彼此的唇畔間嗚咽。
兩個人熱情地擁吻著彼此,就彷彿國王巡視自己的領路,恨不得踏遍每一寸土地,大聲宣佈自己的所有權,讓所有人知道自己擁有了怎樣的驕傲。
氣喘吁吁中,我望進銀毛的眼底,發自內心地說:「銀毛,我愛你。」
銀毛激動得微微顫抖,眸子中更是跳躍起兩簇火焰,伸手將我托起,將額頭埋入我地頸項,狠狠吸著氣說:「我記住了。」
我扒拉他的頭髮,問:「喂喂,你不是應該說你也愛我嗎?」
銀毛抬頭,笑露一口白牙,調笑道:「知道我地金貴了吧?就是不說,你奈我何?」
我作勢咬他,他放開我撒腿就跑,兩個人嬉鬧著跑入餐廳,與冰棺材一起吃了午飯。
我只是象徵性地吃了兩口,就要端盤子樓上去和何然一同吃飯。
冰棺材卻叫住我,說:「坐一會兒,我有話說。」
我坐回椅子上,準備聽領導訓話。
冰棺材掃眼銀毛和我,說:「現在外界對古家的評價很糟,導致集團地股票下跌嚴重。我打算辦一個記者招待會,你們兩個人準備一下說辭。」
銀毛率先開口道:「好,媒體方面我負責,不需要刺蝟露面。」
我攥住銀毛的手,感慨道:「以前當個平凡地小市民時,每天為生存奮鬥,卻其樂融融。現在有錢了,反倒活得拘謹。每天都彷彿被很多雙眼睛盯著,試圖挖出我微不可察的短處,然後準備放大千倍,狠狠地教訓到我的身上。」
銀毛攥緊我的手,認真地說:「如果你不喜歡現在的生活,我們可以換一個地方重新開始,不用去管那些狗屁東西。」
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覺得這個男人還真是愛江山更愛美人咧。
心裡在美滋滋的同時也下定決心要和他站在一起,將這個難關渡過!我相信,風雨過後,終見彩虹!
下定決心的我對銀毛說:「是金子到哪裡都會金燦燦,是何必扔到鄉下也會發亮。既然我這輩子注定要做備受矚目的名人兒,那就只能坦然處之了。」
銀毛被我逗笑,伸手揉我的腦袋。
冰棺材眸染笑意,說:「既然大家達成共識,那我們就一起面對。」
我將手伸出,示意銀毛和冰棺材將手都放上來,然後大喊一聲:「加油!」
冰棺材和銀毛對視一眼,扭開頭,笑得直晃肩膀。
我莫名其妙,覺得自己「造勢」做得很好,不曉得他們笑什麼。撇撇嘴兒,往盤子裡搜羅各種各樣的美食,然後端著就上樓了。
快到何然的房間時,我才想起來,竟然忘記拿筷子了。於是又轉了回去,向樓下走去。當我站在餐廳拐角處時,竟偷聽到了冰棺材和銀毛的對話。
冰棺材一邊喝著咖啡,一邊閒聊道:「何然與何必的感情很微妙,你不怕放一個定時炸彈在身邊?」
銀毛往椅子上一靠,懶洋洋道:「有些危機感,也能促進感情。」
冰棺材輕佻眉峰:「你真是這麼想的?」
銀毛頗為感慨地笑了笑:「刺蝟哪點兒都好,就是太他媽心軟,如果不讓她照顧那死小子,不知道要折騰出什麼火來。」繼而似乎想到什麼有趣兒的事兒咧嘴一笑,「我剛認識她時,就以欺負她為樂,後來我被人打傷,她還不是把我拖回家裡照顧著。這女人,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