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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30章 以命易情 文 / 一粟紅塵

    風流韻死死的抓住任清鳳的肩膀,大手的指尖幾乎都刺進任清鳳的肉中。

    任清鳳感受到肩部傳來刺骨的痛,模糊的神志這才又清醒了一些,眼前映入風流韻瀕臨瘋狂的容顏,較之之前的妖魅而言,此時他更像是一個輸得發瘋的賭徒。

    「你瘋了……這是都城……」風流韻在這時候如此行事,實在不明智。

    「我瘋了……我是瘋了……」風流韻的聲音乾癟如同沙漠中的細沙,更充滿著說不出的悲滄:「我為你瘋了……」

    風家人骨子裡的偏執和癡狂,是絕對容不得愛而不得,他眼高於頂,卻對任清鳳一見傾心,付出了自個兒的真心,又怎麼容得自己的一腔情義付之東流,在風家人的骨子裡從來就不欣賞什麼愛是成全,你幸福我就幸福的話。

    若是對方的幸福不是自己給予的,那麼這份幸福於自己而言,又有什麼值得祝福的。

    任清鳳感覺到眼皮子漸漸的沉重下來,而肩部火辣辣的疼痛也讓她越發的不適:「放我離開,此事作罷。」

    即使處於如此被動的地位,她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冷然。

    還沒有人在對她不敬之後,還能全身而退?就是他——風流韻也不能例外,可是這一次,她願意給他一個機會。

    如果他夠聰明,他就應該非常清楚,最好別惹怒了她,那後果……絕不是她想看到的。

    「放你離開?然後眼睜睜的看你去嫁給別人嗎?」風流韻一雙妖魅的眸子,因為想到任清鳳會穿著嫁衣,心甘情願的嫁給另一個男人變得火紅一片。

    因為用力,指甲鑲入任清鳳的肉中,漸漸有血紅蔓延出來,刺骨的疼痛一下子就衝入她的心扉,彷彿再微微用力,就能掐出一塊肉來。

    饒是如此,風流韻卻依舊沒有收回自己的力道,他看著眼前女子,眸中有種無法癡迷的瘋狂之態,妖魅的眸底是濃濃的看不見底的黑,不知怎麼的,任清鳳心中一涼,試著咬破唇,想要將飄忽的神志拉回。

    風流韻卻忽然抱起渾身無力的她,走到一旁的牆壁旁,輕輕的敲了幾下,那多寶格忽然之間打了開來,裡面居然是個密室,佈置的格外華麗雅致。

    任清鳳臉色大變,身子無力,一動不能動,心神一震:「風流韻,你想做什麼?」

    風流韻的唇瓣血濃似杜鵑花開,冰寒之氣幾乎盛滿眼眸,如玉般的俊顏盛滿了瘋狂的神色,手掌輕輕的撫摸著任清鳳無暇的面孔,似是最珍愛的寶貝,他神色卻像是淹沒了黑暗,全身上下,此刻都散發出與神色截然不同的凍人的寒氣,透出無情的冷漠。

    但卻如往日一般有著勾魂奪魄的魅惑!

    這樣的風流韻讓任清鳳的心中升起一股子森冷之氣。

    「你說我想幹什麼?」話落,手從她的臉上,一點一點的滑下。

    任清鳳的此時,飄忽的神志反而清醒了過來,被人當著獵物,於她來說,還是第一次,這種感覺十分的不好。

    看來,風流韻真的不夠聰明,不知道她的底線在哪裡。

    也好,她就看看風流韻到底要做什麼,只是看在曾經他幫過她的份上,她不介意讓這個男人恢復一點理智。

    「風流韻,你該知道我任清鳳從來就不是寬厚大量的,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他若是再繼續下去,只怕彼此之間,就是死仇,就是此刻收手,這等委屈,她也會討回來的。

    「已經不重要了。」風流韻魅惑的眸子閃爍著邪魅的光芒,蒼白無一點血色的唇,卻劃出一道邪魅的弧度:他都不介意收穫她的恨了,又豈會在乎她的報復?

    他將她放在雅間的八仙桌上,帶著壓迫性的身體緩緩地壓在她的身上,俊美絕倫的臉上蕩漾出炫目的笑容,可是笑容卻沒有到達眼中,與他妖魅不可方物的絕美形成詭異對比的是他眼中的黑,黑的深不見底,一點一點的靠近她的臉,近的幾乎能看清他面上的毛孔,性感的薄唇一張一合:「都說女人心從身,對自己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會有著刻骨銘心的感情。鳳兒,你說我若是得了你的身體,你心上的人兒是不是就是我?」

    以她的驕傲,一定會恨他入骨,至少,這輩子不管他怎樣,他都會在她的記憶中有種濃重的色彩。

    任清鳳美眸微勾,忽然一笑,冷且寒:「你想要我?」

    風流韻修長優美的手指,輕輕佻起任清鳳白皙的下巴:「你知道的,我要你,只要你……他能許你一生一世一雙人,我自然也能。所以,鳳兒,別怪我,我只是情深不由己!」

    他差點眼中是火熱的**,眼前的這個女子有著吸引他靈魂的魅力,他不想傷她,他敢說他的深情不必青軒逸淺上一份。

    可是,她一開始就將他踢出了局,連一絲證明的機會都不給他。

    若是他知曉當日的窺視,會注定這份情無法圓滿,他說什麼都會選擇另一種她能接受的相遇方式。

    對的時間,以對的方式,遇上對的人,是一種幸福。

    對的時間,以錯的方式,遇上對的人,是一種苦難。

    他選錯了方式,可卻無法接受最後的結果。

    這個男人居然比她這個無法動彈的人更可憐的樣子。

    任清鳳心中冷哼:他有什麼好可憐的,他的真心不被自己接受,難道錯的是她?

    感情的事情,原本就是世間最詭異的存在,施與受之間,從來沒什麼公平二字。

    她無法接受他的感情,從來就不算錯。

    在感情的國度中,並不是所有喜歡你的人,你就能喜歡他,並且給與他同樣的深情。

    「你的感情如何,是你的自由,我的感情如何,是我的自由,我從不曾虧欠你半分。」

    若是以情要挾她,他打錯算盤了,為了一己私慾,而將念頭打到她的頭上,她絕對會讓他後悔一生。

    「你的話太多。」他的唇一點一點的逼近……

    他還真敢!

    任清鳳怒極而笑,風流韻你該死,我一再的給你機會,既然你不願意珍惜,就莫要怪我……

    任清鳳眼中一道冰冷的光芒閃過,垂下眸子掩飾住她眼睛中的寒氣,舌尖輕咬,刺痛和血腥之氣,驟然刺激她的神經,手下一抖,藏在袖中的匕首,滑了下來,下一秒,鳳眼圓睜,狠辣決絕之光從誘人的美眸之中迸射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她手中的匕首已經毫不猶豫的刺進他胸口……

    而讓任清鳳驚訝的是,他不但不躲,反而迎了上來,邪魅的眼中有一種心願得償的滿足。

    「謝謝你,讓我可以死在你的手中。」風流韻的聲音是出乎意料的溫柔,他竟然抓住她的匕首,往心窩送了一份,俊朗的臉上綻放出妖魅禍國的笑容,清冷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炙熱的眼中是深深的愛戀:「鳳兒,我無法眼睜睜的看你投入別人的懷抱,也無法拉你一起赴黃泉,所以我只能讓你殺了自己。」

    他的臉色蒼白,聲音很低:「鳳兒,記住,我不想死,只是太愛你!」愛到只要想到你會為其他男人所有,就會心痛的生不如死。

    我的愛自私,我要在你生命中烙下永不磨滅的痕跡,所以我處心積慮,費盡心思,讓自己死在你的手中,死在你的懷裡。

    任清鳳只覺得眼前的一切瞬間白茫茫一片,她錯愕的看著眼前含笑赴黃泉的男子——原來從頭到尾,他都沒有真得打算傷害她,他所做的一切不過是要讓他死在自己的手中。

    「你……」任清鳳簡直無法相信自己雙眼所見的一切,想要將插入他心頭的匕首拔出,卻有怕他傷勢更重,一時間失了分寸,大叫:「瘋了……你……你瘋了……」

    這個風流韻,這份感情……

    他怎麼能這樣做,他怎麼能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就這樣謀算她,用他的命,讓她這輩子無法忘記,用他的血,刻入她的骨髓。

    她再薄情,再無心,又怎麼能忘記?

    這份沉重的感情,她受不起,受不起啊!

    「我沒瘋!」

    臉色越來越蒼白的風流韻,睜大著鳳眸看著任清鳳笑。

    他愛她,自然懂她,眼前的女子看似冷心絕情,其實最重感情,他以如此決絕的方式死在她的懷中,這輩子,她不會忘記他。

    「風流韻,你休想……上窮碧下落黃泉,我都要將你追回來……我不許你死!」青軒逸沉著一張臉,渾身透著森寒,推門而入,怒視著風流韻:該死的卑鄙小人,居然用這種方式困住他的鳳。

    今日說什麼,他都不會讓風流韻如願以償,這個該死的卑鄙小人怎麼沒死,死一百次,他都不放在心上,可是絕不容他以這種方式死在鳳的懷裡。

    青軒逸這些日子忙於戰事,又忙於與任清鳳的婚事,分身無術,可是卻還是時時刻刻盯著任清鳳這邊的安危,知曉任清鳳來見風流韻,當即將一殿的大臣扔了下來,快馬加鞭往都城第一樓而來,誰知道卻是這樣的場景……

    他不容許,鳳是他的,是他一個人的,他不容許任何人佔據她的心思,哪怕是一個死人。

    「你不許?」風流韻挑眉,輕笑了起來,對於眼前的這個男人,他是妒,是恨,還有隱隱的羨慕。

    可是此刻瞧見他氣恨交加的面容,卻有種說不出的解氣,原來這個男人也會害怕啊。

    可是怎麼辦?

    他已經鐵了心要成為鳳兒心中的那道永不磨滅的痕跡,這一生不管是誰,都無法動搖他的位置。

    鳳兒可以不愛他,可是她卻不會忘記一個愛她,愛到願意死在她手中,躺在她懷裡的男人。

    光是這一點,這個男人永遠都不能完全的佔有她的心思。

    帶著得意,他陷入了無窮無盡的黑暗,即便是這樣,他嘴角的笑意卻是怎麼都無法掩飾。

    至少,他贏了青軒逸一局。

    青軒逸冷冷的注視著風流韻那得意勾起的唇角,一時間沒有說話。

    風流韻的舉動讓他震驚,但是卻不是非常的意外。

    風家人骨子裡對愛的癡狂,對情的偏執,在三國不是什麼秘事。

    當日風流韻能夠衝動到為了鳳,與他的父皇鬧僵。

    今日風流韻能夠衝動到為了鳳,而千里迢迢涉險,設計死在風的手上。

    這個風流韻,再一次,讓風家人對情愛的偏執瘋狂得以真實的體現。

    「我也不許!」任清鳳忽然站起身子,扯著嗓子叫了起來:「狂……狂……救他!」

    對,逸說得對,不能讓風流韻困住她的心,一定一定要將他救回來。

    密室內,狂傾心而救,而密室外,任清鳳和青軒逸沉默而對。

    墨色和傲都不是面癱人士,可是此刻面上卻都閃過一道憂色,還有些許無法用語言描述的複雜。

    這個瘋太子,果然瘋癲的可以,居然想到以命易情。

    風家人果然不辜負他們的姓氏,瘋的可以。

    一片靜謐之中,任清鳳雙目直直的看著窗外,似乎將遍目的景色都收在眼中,又似乎什麼都沒有看進去。

    青軒逸微微低頭看向身邊的任清鳳,半響之後,才用二人能聽見的聲音,緩緩地道:「鳳,你感動了嗎?」

    任清鳳聽到青軒逸的問話,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轉頭看向他,眼中依舊一片平靜,沒有憤怒,只有一份深沉的黑。

    她與青軒逸四目相視,緩緩地點頭:「是,我被他感動了。」

    這個男人果然與她心靈相通,他懂她。

    沒有問她有沒有為風流韻動心動情,只是問她是不是感動與他對她的執著。

    風流韻這樣偏執瘋狂的情感,來的狂猛而激烈,她自然感動。

    可要讓她動心動情,卻還是不夠。

    因為她的情,她的心,已經交給了眼前俊朗飄逸似妖精般純淨的男子。

    風流韻的情深,與她而言,其實什麼都不是。

    但,即便如此,卻不得不感動他對情感的真摯與癡狂。

    感動這樣的炙熱,這樣的深情,這樣的癡狂,甚至是這樣的固執。

    感動他為了在她記憶中留下一道痕跡,居然願意捨棄性命。

    不過,情深似債,若是不能回報,這份加注在她身上的深情,就成了一筆壓得她無法喘息的債。

    而,還是份從頭到尾,她都不想背負的債務。

    所以,這份情感,於她而言,實在太重,太沉,她接不起,也不想接。

    這樣以命易情的沉重,她也背負不起。

    風流韻的情很真,很純,可卻不是她想要的,這種一意孤行,不顧她的意願,加注給她的愛恨情感,她接受不了。

    她的人生,她的愛恨,她的喜怒,從來都是自己享樂,而不用別人強加給她。

    青軒逸聞言,伸手,握住她柔膚雪凝,緊緊的,將自個兒的力量傳遞給她。

    他懂任清鳳此時的心情,也懂她此時的委屈,她本性重情重義,所以這份強加給的情感,帶給她無邊的痛苦。

    所以,一向淡定從容的他,才會氣急敗壞對著重傷的風流韻大喊,狂吼。

    只因為風流韻若是死在這裡,這份情,就成為困住鳳的囚牢。

    他絕不容許。

    因為若是風流韻真的殤在了這裡,就再也沒有機會打破牢籠。

    鳳不想被困,他更不願意,也不會容許,他的鳳被困在這裡。

    不顧禮教,任清鳳站起身子,走到鳳的身邊,伸手環住任清鳳,將她擁在懷裡。

    「別擔心,狂醫的醫術天下無雙,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一定能救下他。」他頓了一下,看了任清鳳一眼:「若是他真的命該如此,你也不要多想,你欠他的情,將來我會回報給他的父母家人,他們若落入我的手中,我會償還他們十條性命。」

    一命換十條性命,這樣足以媲美瘋太子的高貴身價了。

    青軒逸在任清鳳的耳邊低吟,明明是情深意長,可是那低低的,沉沉的嗓音,卻無端的讓任清鳳心中陣陣酥麻,一顆心軟成了水。

    他有多不待見風流韻,沒有人比任清鳳更清楚。

    他與風流韻是兩國的太子,注定了是無法成為朋友。

    這一次,風流韻設計他自己死在她手上,其實與青軒逸沒有絲毫的關係,青軒逸原本是可以不去理會風流韻的。可是卻也容不得任清鳳對他有一絲一毫的好。

    既然擺脫不掉,那就只能勇敢的上了。

    所以,他說出這樣的承諾。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就是為了他的鳳,他都不介意大方的回饋一次,他的鳳欠的,自然就是他欠的,夫妻一體,他自然不介意幫他的鳳還了。

    任清鳳緊蹙的眉頭舒展了開來:「他……這樣,我無法視他為敵人。」任清鳳淡淡道:「卻也無法為友。」話鋒一轉:「但是那曾經的情分,卻也不是輕易可以拋棄。」

    人是感情動物,又怎麼會輕視情義二字。

    風流韻死纏爛打,如今落得這樣的下場,要她將他當敵人看,她真的挺為難的。

    感情懵懂之時,喜歡誰,愛上誰,都沒有錯。

    不能因為自己無法回應,就推脫錯的是別人。

    看向從青軒逸話中流瀉出來的音符,也從談話中帶了隱晦的縱容。

    他果真懂她的心情,嘴角輕輕的升了上去,知己難尋,她卻有幸!

    ------題外話------

    紅塵請假碼結局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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