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1：言言，做我的女人，首先要學會的就是狠 文 / 上晚妝
董安臣告訴她：「言言，做我的女人，首先要學會的就是狠。」
洛言看著董安臣眼底冷漠的殘酷，深深的感覺一股寒冷。可這樣的寒冷還是不能打敗她想靠近他的心，她傾身抱住他，說：「舅舅，別這樣好嗎？我不知道過去在你身上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才會讓你在對待人的時候，有這麼殘暴的一面。但是舅舅，從現在開始，你有言言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會離開你，所以舅舅，你變回從前那個在我最失落的時候保護我，讓我感覺到溫暖的舅舅好嗎？」
被她抱著的董安臣身體微僵，他感受到她軟軟的小身體裡所傳來的溫度。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身邊好像已經習慣了她的存在，她曾經受過的傷讓他好像看見了自己的影子。曾經他們都是無能的人，只能淪落為被人的棋子，隨時隨地都有被丟棄的危險。如果不想再過以前在天橋底下的生活，只能讓自己變得更強大，便強大的條件就是要對除了自己之外的人心狠，如果你心不夠狠，那就等著別人對你狠。
這些年，董安臣早就將心練就的冷漠無比，甚至就連張恆都會問他：「三哥，這些年你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有時候你能做到那麼的……心狠手辣？」
察覺董安臣一直都沒有說話，洛言很聰明，沒在這個話題上打轉，便問：「舅舅……謝茜茹，沒有真的被怎麼樣吧？」
問完之後，見董安臣面色一沉，洛言暗叫一聲，完了。
尚未等到他發脾氣，就見董安臣的手機響了，他接起，裡面便傳來辟里啪啦的聲音，尚未等那邊說完，他便簡單的兩個字打斷：「進來。」
看見董安臣掛了電話後，洛言疑惑問：「是誰呀？」好像就在門外的樣子。
「張恆。」董安臣說：「幫你燉了藥。」
「是啊……也就只有做這種苦差事，三哥才會把我留在這裡。」
一個涼涼的聲音傳來，洛言扭頭一看，竟是張恆，他手上拿了個托盤，裡面放著一銀色的碗。
「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要不是你是三哥的女人，我可不會做這種下人才做的事情。」張恆走過來將盤子裡的東西一一拿出放在桌子上，正而八百的一老媽，他對著洛言笑，嘴上卻說：「沒見過你這麼沒情趣的女人，醒來後看見這麼完美的三哥在你身邊陪著還想著那個三番四次迫／害你命的女人，難道你忘記了你以前被修理的有多慘？好幾次都弄的好像快要留遺言一樣。」
這個男人還真是！不多嘴會死嗎？
洛言抬起頭，用無比可憐的目光看著董安臣，董安臣看看張恆，又看看她，微笑：「想叫他走？」
洛言當然點頭，她不要再看見張恆這個男人，她頭已經溝通了，不想被這個男人氣的痛的溢血身亡。
張恆從桌上拿了一個小銀碗，用手背敲了敲，敲的咚咚響：「這是嚴重的重色輕友麼？利用完了我就趕人走？」
董安臣不說話，看著洛言，一切由她定奪。
洛言哼的一聲，扭過了頭。
張恆捧著銀色的小碗：「這藥可是我辛辛苦苦燉好的，按照醫生的要求，一點火候都不差，你們要不好好巴結我，我就把它倒掉，你們自己重新熬一碗去。」
說完作勢真要倒，卻不料眼前一抹手影掠過，小碗瞬間就在董安臣手中。
看著張恆一臉憋屈，洛言心情特別的開朗，看來，在這世界上能治得了張恆的就只有舅舅了，她說：「真看不出，你這種花花公子居然會燉藥？」
「我是新時代好男人。」張恆說，「我何止會燉藥，我還會做的一手美食，不過，小外甥女，你是別想吃到，因為我只做給我心愛的塵塵吃。」
洛言做了個嘔吐的動作，她說：「張大少爺你別噁心我了好嗎！還心愛的塵塵……人家破塵有承認嗎？」
張恆無所謂的聳聳肩膀：「不信算了，等哥跟以後和破塵在一起了，天天做好吃的給她，你別來蹭飯就行。」
「……」
「那也得人家女孩子答應跟你在一起才成。」董安臣淡淡的說了一句。
張恆就炸毛了，他說，「三哥，你不能這樣啊，你偏心的太明顯了一點吧！居然這樣、這樣打擊我！你明明知道我很想跟塵塵在一起的！」
洛言呵呵的笑，很開心舅舅是站在自己這邊。
就在她歡樂的同時，銀色的小碗已經到了嘴前，她心裡正幸災樂禍張恆吃癟的樣子，想都沒想就將藥順勢喝了下去，喝完才道那叫一個苦的，一張臉都皺在一起了，看見張恆的托盤裡還放著一些圓溜溜的長得像糖果的東西，她伸手就拿過丟到嘴裡，苦勁沒消失。舌頭一陣刺痛，她來不及喊叫，董安臣一掌拍向她的背，「糖果」滾落在地上，還沾著血絲。
洛言疼的眉頭都皺成一個核桃：「這是……什……什……」
一旁的張恆恨鐵不成鋼的說：「小外甥女，不想要小命了是不是？怎麼跟嬰兒一樣，看到什麼都往嘴裡塞，這東西是你能吃的嗎？」
「我以為那是糖……」她有些委屈，嘴巴裡好疼，估計已經破皮，明天該起泡了，一股子的血腥味瀰漫。
董安臣勾起她的下巴，她正驚訝，他的唇已經湊了過來，舌尖挑開她的貝齒，吸吮著她的血漬。
洛言詫異的看著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何反應，那嘴裡可都是血啊……是真的血……為什麼舅舅……舅舅會這樣……
腦子裡想七想八，待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董安臣已經放開了她，薄薄的嘴角還帶著一絲血漬，就像是冰川上忽然開出血玫瑰一樣，鮮紅欲滴，洛言呆呆的看著，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時，張恆的一雙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調笑道：「別這樣看著三哥，要看也趁沒人的時候好好看個夠不是？」
雖然說的含蓄，但是洛言的臉還是「轟」的一聲紅了起來。
張恆說：「剛才那個可不是糖果，只是長成那樣子，實際上是用來整人的，本來是想要給你看看我的新發明，然後待會兒讓謝茜茹來試試的，沒想到你倒是先試過了。真是氣死我了！下次看見東西不要亂吃，亂吃也不能吃的那麼快，讓人連阻止的時間都沒有……那個……你們兩就繼續在這裡親親我我吧……對了，三哥，謝茜茹我會替你好好教訓的，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跟小外甥女在這裡甜蜜蜜吧……就這樣，我先走了。」
一口氣說完這些話，張恆非常迅速的轉身走人，那出門的速度，簡直就是一奔馳。
張恆走了之後，
董安臣從桌上拿了一顆東西，遞到洛言的嘴邊，道：「張嘴。」
她乖乖的張嘴，便嘗到真正糖的味道，滿滿的甜味洋溢在嘴巴裡。
然後，她又不甘心的問：「舅舅……張恆不會真的吧謝茜茹怎麼樣吧？之前已經夠慘了……」
董安臣看了她一眼說，「洛言，收起你的同情心，我不希望為了這樣的女人另我們之間不愉快。」
洛言「哦」了一聲，垂下腦袋，有些委屈。
董安臣指尖輕勾起她的下巴，讓她與自己的眼神對視，他說：「不必同情她，誰讓她傷害了你？」
洛言說：「可是每次都沒有真正的傷害到啊。」
「沒有真正的傷害到，可是她行動過，所以她就該接受應有的懲罰。」
洛言下意識的問，「什麼懲罰？」
「生不如死。」
洛言驚呼了一聲，抓著他的衣袖緊張的問：「舅舅、什麼叫生不如死？你……你做了什麼？」
他說：「你不用知道，你只需知道她現在未死，但也沒活著。」
洛言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她又想起了肖茶和夏悠說過的話，舅舅的身體裡住著一個冰冷的、殘暴的董安臣……
一想到他的另一面，洛言就渾身緊繃。
「冷？」見她顫抖，董安臣挑眉問。
洛言搖搖頭，她說：「沒有，舅舅，我想睡一下。」
「嗯。」他說，「那就睡吧。」
「我想睡在你懷裡好不好？」
「……嗯。」
窩在董安臣懷裡的時候，洛言還是覺得渾身都冷，她不知道謝茜茹最後會有什麼樣的結局，但此刻的她也無能為力，舅舅對於她的話，根本就聽不進去。
此刻的洛言的確是有些疲憊的，因為她忽然發現自己所認識的那個舅舅似乎藏著許多秘密，是她不曾知道，他也不想讓她知道的，就比如說他的雙重性格……還有方才……他喜歡她嘴裡的血腥味……
想到這個，洛言就覺得好累，迷迷糊糊的，只想睡一下，一下下就好。
洛言在董安臣懷裡沉沉睡去的時候連自己都不知道，昏昏沉沉中她彷彿一直在追著什麼，心臟劇烈的跳動著，卻始終不太明白自己到底是在追逐還是在逃避著什麼，可是無論怎樣，她身邊都是灰濛濛的一片，直到最後真的覺得自己再也跑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