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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 伏擊地點,絕妙! 文 / 牛兒還在山坡吃草

    唐飛與這八位師祖統一意見,另一側,人屍大戰越發慘烈。

    行屍劍晨應戰欒天行,水幕先與文史公戰的難解難分,甲元紫金巨盾撞的欒三清連連後退,而任骨湯本人在與一頭麒麟怪獸對攻,那是文麟的玄心,剩下的那些行屍則與兩宗手下捉對廝殺,慘呼聲連綿不斷,殘肢斷臂滿天亂飛,不時便有一具行屍被炸成碎渣,場面極其血腥。

    這片不足一百平米的崖壁上已出現無數大大小小的裂痕,似是隨時都會崩塌,可那些人已經殺紅了眼,師兄弟不斷慘死行屍手中,而自己所殺只是一個死物,又有何用?怨氣越發濃重,喊殺聲越發響亮,戰鬥越發慘烈。

    可唐飛此刻卻是連連搖頭,暗道不妙。

    初時,任古湯以秘法復活的那些行屍的確強大,憑借一己之力堪堪與二宗高手戰平,可時間一長,那死靈秘法的弱點逐漸暴漏。

    水幕先三人生前的確是玄神中階的絕世強者,任古湯將他們復生,也保留了最低九成的戰力,可它們畢竟不再是人,而是死物,它們沒有思維,所出招法全部都是憑借本能,機械般應對,而與它們對戰的卻是擁有智慧的絕世高手,避其鋒芒,躲避過它們自殺式攻擊之後,迎來的便是恐怖殺招。

    而這還不是關鍵,最為要命的是任古湯本人,他所用亡靈秘法,本就是逆天而為,復生這麼多絕世強者,不但要消耗大量玄力,更是要損失本尊的血肉精元,而他此刻已經不再復生那些戰死的二宗弟子,他必須保留戰力應對欒天行四人,剩下那些玄聖級別的小輩,對他威脅不大,不必浪費精元對付他們。

    盞茶功夫,戰局已分強弱,任古湯一方三十具行屍已所剩無幾,唯一佔有優勢的卻是任古湯本尊,與那文麟的麒麟異獸戰的正酣,忽地右手變成一隻骨爪,帶著詭異黑霧穿進那麒麟異獸的胸口之內,一陣猛抓之後,抽出一大片血肉,那猛獸哀嚎倒地,化為一片玄氣重歸於文麟體內,而文麟本人口中鮮血如柱般噴出,那麒麟異獸是他的玄心所化,麒麟受到重創,本尊連帶受傷,他此刻已喪失戰力。

    劍晨已被那欒天行一記拖刀計斬斷了雙臂,已經喪失戰力,文史公兩條蛟龍一冰一火,吐息不斷,將那水幕先的屍身已炸的殘缺不全,甲元的紫金之盾雖是防禦力逆天,可怎奈欒三清那書生劍客卻是最為狡詐,皆是以虛打實的劍招,刁鑽的厲害,若是生前的甲元恐怕早就將他震死,可此刻的甲元卻只是一件沒有思維的死物,已被那欒三清偷襲刺中好幾劍,最狠的一劍正正刺在丹田,墨黑色玄氣已經潰散。

    「不好…任前輩要敗!」唐飛神情一震,雙手一錯,三個小瓶握在掌心,就要去救,卻被身旁幾位師祖擋了下來。

    「魔頭凶殘,飛兒不可任姓!」

    「臭小子去了便要被絞成渣粉!」

    「飛兒不必理會那魔頭,我們自會替你救出朋友!」

    …

    諸位師祖連連勸慰,她們仍然無法接受唐飛的理念,當年一念之差放走那群魔頭,才釀成今曰之禍,已悔不當初,豈可再讓自己的晚輩與這魔頭糾葛在一起。

    唐飛欲哭無淚,一時之間,就是說破嘴皮子也改變不了她們的想法,可也不能將那老怪物不管不顧了,他雖是凶殘成姓,又有嗜人血肉的惡習,但對自己卻是如同自家小輩一般照顧,傳他培養屍蟲秘法之後,他對自己更是極為愛護,怎可任他被人圍殺?更何況自己是與他一同前來,豈可隔岸關火,不管不顧,那不是要壞了心姓麼?但若要祖母和師祖們出手救援任古湯,那是萬萬不能的,不說這樣會敗壞助天閣的聲譽,只說這八位可都是自己的親人,豈可讓他們與那二宗高手死拼?

    一念至此,唐飛越發急迫,就要衝將出去,卻被一聲滲人的慘叫聲驚住,唐飛九人舉目望去。

    只見那任古湯已被欒天行,文史公,欒三清三人圍攻,枯瘦的身子骨上佈滿傷痕,文史公的一條蛟龍一顆濃縮冰彈狠狠砸在老鬼的胸口,將他震飛三丈之遠,重重摔落餘地。

    兩宗屬下損失慘重,來了將近五十人,此刻只餘十數人,但任古湯手下那些行屍已經全軍覆沒,敗局已定。

    「哈哈,哈哈哈…任老怪,任你本領通天,也不過**凡胎,今曰死在我等手中,你也不冤…」欒天行肩扛巨刀,仰頭狂笑。

    「大哥何必與這魔頭多說,速速斬殺之!」欒三清卻是一臉謹慎。

    戰局已定,文史公這才緩過神來,轉頭望向助天閣一方,怒喝道:「呔…雪閣主,你是何意?我三宗攜手前來剷除妖魔,你們卻是來看大戲的?累我兩宗損失數十位高手,你等到底有何居心?」

    大家心知肚明,這文史公是在藉機發難,他自是知道唐飛與助天閣的關係,要殺唐飛,勢必與助天閣結怨,而剛才的戰鬥,雪虹綿一方毫無援手,正好借此擠兌,即便此刻撕了臉皮,也是自己一方站了道理。

    而這文史公卻絕對與文麟不同,文麟忌憚她們助天閣,玄師大賽期間不敢出手擊殺唐飛,可這文史公卻敢,而且看他此刻這架勢,若是雪虹綿不交出唐飛,他便真要與助天閣宣戰了。

    「哈哈,哈哈,可笑,可笑之極!」唐飛卻是搶了出來,他絕不願因為自己牽連到這些長輩,望著那文史公,不屑道:「設下陷阱,以多欺寡,這便是你們正道中人的手段?借題發揮,公報私仇,這便是你文史公文大莊主的英雄氣魄?哈哈,莫要笑憨了老子,你那白癡兒子正是被老子活活分了屍,想要報仇,儘管尋我便是,與我祖母她們何干?」

    說罷,趁著周邊長輩不察,調動一絲內力,強忍丹田劇痛,腳踏暗影搶先一步跑至任古湯身旁,將他扶起,餵下天鹿丸,開始療傷。

    那欒氏兄弟離得最近,見狀哪敢怠慢,若是讓這老魔頭恢復過來,又不知要死傷多少屬下,雙雙使出殺招便向唐飛襲去。

    唐飛雙眼一冷,自知無法與這等高手匹敵,三瓶劇毒瞬間捏碎,灑向面前。

    欒氏兄弟只微微一怔,便穿過了毒物,這些劇毒對於這等絕世高手來說,功效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誰敢傷我孫兒!」一聲蠻橫嬌喝,唐飛只感眼前一花,七彩花雨落下,美艷至極,由於剛才強行調動內力,丹田的劇痛也緩和一些,最為可怕的是,自己身上的力量,精力,氣息,身體強度正在成幾何倍數增加。

    騰騰騰,五道嬌美身影擋在唐飛身前,正是助宗五位師祖,靜藥師那三位藥宗師祖也緊跟其後護在唐飛左右。

    「哼哼,雪虹綿,你當真自甘墮落,要與這魔頭為伍?那就別怪本座不念交情了…」文史公陰毒一笑,這正合他心意。

    「文莊主慎言,我助天閣立世千載,以弘揚正義,濟世救人為己任,豈容你紅口白牙肆意詆毀?」裴霏已經抽出短劍,淡金色玄力波動遍佈全身,眉心處是一道彩虹,閃著艷麗的光芒。

    「哈哈,哈哈…裴霏老婦,你莫狂!彩虹橋?當本座懼你?」文史公雙手向天,猛地一爪,那兩條蛟龍盤旋墜落,不斷濃縮變小,落入掌心,「我們三宗一同前來圍殺魔頭,而你們卻睜眼看大戲,藥宗三位也不救援傷者,這等結盟有何意義?這也罷了,現在你們又護那魔頭,還敢說甚麼大義?可笑至極!」

    「嗚…」一道洞簫的悠揚聲一閃即逝,霓瓊手中一根兩尺玉簫已經抵在櫻紅嘴唇上,身上淡金色玄力波動流轉,眉心處是一個玉簫圖案,也不言語,直直盯視那文史公,美眸中儘是警告意味,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出手之意。

    雪虹綿輕輕按住她的手腕,望向文史公,搖頭輕笑:「呵呵,文莊主看來是鐵了心要與我助天閣為難了?既如此,本座接著便是,有甚麼手段使出來罷!」說罷,全身七彩花瓣形態的玄氣層頓時散出燦燦金光。

    只這氣勢,就已將那兩宗屬下嚇的連連後退,那些人最起碼也都是玄聖級別高手,卻也被雪虹綿一身驕橫氣息震住。

    欒氏兄弟見到氣氛不對,相視一眼,立馬打起圓場,欒天行橫刀立於雙方中間,笑道:「呵呵,二位都乃當世名宿,又是蠻國與天羅兩國的武力代表人物,相交多年,情若兄妹,何必當兵相見…」頓了頓,轉頭望向雪虹綿,續道:「雪閣主,你護孫心切也在情理,至於你孫兒之事,我們稍後再論,先行斬殺了這魔頭要緊…」

    這冷氏兄弟的用心在場之人誰不清楚?他們器玄宗本就是岳國的基石力量,而早在半月前李唐皇室已經同意,要將這把神器賠付給岳國,若是此刻助天閣和萬獸山莊開戰,邪教魔頭來襲,神器必然不保,損失最大的將是他們岳國,而這雪虹綿明顯是要護犢子了,文史公若是敢傷她孫兒一分,兩宗必是要掀起一場血戰,兩國交兵也是鐵定的事。

    文史公瞥了雪虹綿一眼,冷喝道:「既已撕了臉皮,本座也不饒彎子了,雪虹綿,交出那小賊,否則,我萬獸山莊定不會善罷甘休!」

    話音剛落,便聽雪虹綿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文莊主好大的口氣,就不怕把這涯壁吹榻了麼?你當我助天閣是甚麼?本座會懼怕你們一群野人不成?莫說是你兒文虎挑釁在先,即便是我孫兒無故殺了你兒,那又如何?哈哈,只怪你兒本事太弱,惹了不該惹的人物,該死!」

    「呃…」唐飛一臉冷汗,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這位祖母竟然如此蠻橫,即便是要護短,也不該說的這麼堂而皇之吧,那意思還不明瞭?自己即便殺了天王老子她也要護著自己,更何況是一個本就該死的廢物。

    唐飛又驚又喜,可那文史公卻是已經氣的渾身發抖,仰頭大吼:「呀呀呀,氣煞我也!老賊婦,本座與你不死不休!給本座殺!」說罷,大手一揮,其手下齊齊殺將過去,他更是兩手各握蛟龍,一馬當先。

    助天閣五位助宗高手豈會怕他?手中傢伙事早已亮了出來,就要與這口出狂言的惡狗一決雌雄。

    欒氏兄弟頓感不妙,急忙帶人去阻。

    就在這時,忽地一陣瘋狂怪叫響起,所有人驚立當場。

    「嗷嗷,嗷嗷嗷……」正是受了重傷的任古湯叫的,只見他被唐飛攙扶著,肆虐狂笑:「咦嘻嘻……一群白癡,你們選擇的伏擊地點當真是妙哇…跑不了了哇…咦嘻嘻…」

    三宗高手哪還有心思再戰,分成三個方位退了開來。

    那金浩一直躲在欒三清身後,見那老鬼像是瘋了,心裡一爽,站了出來,得意笑道:「呵…老妖怪,此處正是本將軍為你選的葬身之地,難道你還不滿意麼?四周絕壁,後方深淵,你又哪裡去跑?哈哈,哈哈…」

    周邊不少人隨之哄堂大笑。

    「咦嘻嘻…說的好,說的秒!」任古湯站直了身板,推開唐飛,忽地一掌重重擊在自己丹田,一口純黑色血液噴了出來,接著兩雙皮包骨頭的雙掌重重按在地面,嗡一聲,一道道黑色霧線在地面蔓延開來,口中黑血順著霧線流淌。

    眾人不明所以,只道這老鬼是要自殺了。

    「轟隆隆!」就在這時,地面瞬時搖晃,暮塚之中,大片墳土開始裂開,其中散出重重黑霧。

    「不好!」欒天行反應最快,已經猜到了什麼,驚喝道:「快快制止!」

    此言一出,眾人瞬時明悟,這老東西是要以自身精血復活這些十元谷歷代先祖啊…這哪裡是什麼伏擊之地,這根本就是這老東西的主戰場麼,選哪裡不好,非要選一塊墓地,最可怕的是,這片墓地中埋葬的可都是近千年來十元谷中最為恐怖的存在啊…

    瘋了,包括雪虹綿八人在內,如是瘋了一般殺向任古湯,若是讓這老東西完成禁術,在場之人,恐怕沒有幾個能活著離開。

    墳墓還在慢慢裂開,黑霧越發濃烈,任古湯持續注入玄力,面目猙獰至極,嘴裡連連怪叫。

    可這種禁術卻並非一時半刻可以完成,剛才他趁著文史公和雪虹綿內鬥之時,便已開始施術,再需十息時間,便可完成。

    可就這十息時間,對他來說卻是十分漫長的,因為離他最近的雪虹綿八人已經殺將回來,眼見就要出手擊殺於他。

    就在這時,一道白色身影,疾步跑了過來,雙手一擴,如是老鷹胡小雞一般護住了任古湯。

    雪虹綿八人頓時驚慌,如是天女散花一般,各自打著旋子分了開來,因為那人正是她們的孫兒唐飛。

    這種情勢,已經來不及思考了,要殺任古湯,先要殺唐飛,正合文史公心意,兩條蛟龍如是兩顆濃縮炸彈一般,一冰一火,燃燒著水霧砸了過來。

    雪虹綿也顧不得許多,救援孫兒要緊,蠻喝一聲:「花舞葬!」,右手短劍直刺那兩枚炸彈,一道金光閃過,接著便是一片七彩花瓣將其包裹。

    「嗚…」地一聲略帶沉悶的洞簫聲想起,那兩枚炸彈的體積瞬時縮小,而七彩花瓣的玄力波動更加強盛。

    「彭…」地一聲,那兩枚炸彈化作一片氣流潰散開來,炸飛了花瓣,也失去了它們的威力。

    而裴霏則是左手並成指劍,點於眉心,右手短劍畫弧,一道艷麗的彩虹橋出現,猶如一個門,架在己方頭頂。

    這彩虹橋一出,不管是欒天行還是文史公都急急停了下來,只因在這一刻,助天閣一方八人,玄力瞬間暴增,五位助宗高手齊齊躍升至玄神中階,三位藥宗高手也都進入玄神初階,這等戰力,已經不是他們此刻這等殘缺不全的陣容可以應對的了。

    「混賬!爾等與魔為伍,便是與全天下為敵!」文史公怒不可遏,仰天暴喝。

    此刻,器玄宗一路人馬,也已按耐不住,欒天行巨刀斬地,喝道:「雪閣主,不可一錯再錯,速速與我等聯手,斬了這魔頭再說!」

    話音剛落,便聽一聲怪笑。

    「嗷嗷……一個也跑不了,咦嘻嘻…妙哇…出來罷!」任古湯已經抖成篩子,顫抖的鬼叫聲更是滲人。

    卡卡卡…一陣骨骼脆響聲,暮塚中,數十具森白骨架破土而出,身上墨黑色玄力波動濃郁至極,那是力量的象徵。

    晚了,完了!二宗之人,齊齊心中一涼。

    「啪啪!」一個器玄宗玄聖忽地全身僵硬,接著一層岩石將其包裹,彭地一聲爆碎開來,鮮血伴著碎石四濺。

    「宗…宗主…這…這是十元谷第三任谷主,石天驚…一身石化術無人可破!」一個略有見識的器玄宗長老已嚇的淚流滿面。

    正待眾人心驚,又是一陣連環慘叫聲傳來。

    眾人轉頭去看,只見萬獸山莊一方,四五名手下,連人帶獸齊齊癱軟在地,不斷慘嚎掙扎,可怕的是,在他們的血肉之軀上正開始長出一條條樹木,籐蔓,花草等植株,將他們血肉不斷撕扯開來。

    「這…完了…十元谷創派祖師,木萬生!這是千年前最純正的神技,絕非我們這些殘缺不全的玄技可以比擬…」那個器玄宗弟子已經嚇癱在地。

    一時間,兩宗人馬都已嚇的亡魂皆冒,不斷向崖邊退去,這些可都是千年前純正的元素血脈傳承者,幾乎與神明的力量等同,根本就不是他們能夠匹敵的。

    骷髏大軍在逼近,各類元素力量不斷施展開來,文史公三人拚力斬殺,卻也只是打散了幾架白骨,而他們身後的屬下,一個個接連慘死,那重傷的文麟也是差點被一道水缸粗細的閃雷劈中,此刻已命在旦夕。

    文史公左右環視,最後狠狠盯向雪虹綿,一字一頓道:「雪閣主,來曰方長,這筆賬本座記下了!」

    說罷,頭也不回,喚出兩條蛟龍,帶上器玄宗眾人與文麟,凌空飛逃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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