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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三十二章 自毀丹田,臨陣易主! 文 / 牛兒還在山坡吃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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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時間,山下雲霧中,亮起一團團火光,喊殺聲自蔓延,雜亂起來,邪教妖魔已經現身,與山下軍團開戰!

    而此刻,除了助天閣,其他四宗人馬諸如散人,金盾,長老之類的人物都在山下應戰。

    水幕華與文史公等人急急商議,身後半數高手接連下山,就連欒三清,文麟這等超級打手也隨去助戰。

    「呴呴呴…」怪叫聲接近,一道破爛白袍,瘦高瘦高的身影從崖邊飛起,四肢有氣無力地垂落著,耷拉著腦袋,滿頭黑髮完全遮住了臉龐,身上那黑色火焰猶如水滴般低落,伴隨著冷森森的鬼叫飄了過來。

    只這陰森的氣息,就已將周邊之人嚇得連連後退。

    「呼!」那淹死鬼一般的魔鬼,右手一抬,一片黑火瞬時擴散開來,燃著圈,眨眼間便將整個金頂圍了起來。

    他的火牆並不如烈天陽那般規模壯大,只是一尺之高的黑色火苗,可就是這抬腳可過的高度,卻沒有一個人敢去嘗試突破,因為那火焰一旦沾染,不熄不滅,而且帶有恐怖的疫毒,即便他們這些高手可以抵抗瘟疫,可他們也會成為傳播體,所過之處,生靈塗炭。

    這一熱一冷,唐飛二人卻是傷的不輕,在即將被那烈焰真火吞噬之時,一圈黑火將他們包裹,這才保住了姓命。

    「呃……!」唐飛剛一睜眼,只見一張白的發虛的臉龐貼著自己的臉,頓時嚇了一哆嗦。

    除了杜白城還能有誰,只見他兩手扒開自己那猶如窗簾一般的黑髮,露出一張鬼臉,雙眸沒有焦距,卻死死盯著唐飛,神經兮兮怪笑著,不時習慣姓痙攣一下,猶如被雷劈了一般,著實滲人,這傢伙給人的感覺只有一個,神經病!

    「嗷嗷…老杜…山下開戰了?教主和袁老大他們人呢?」任古湯將唐飛往身後一帶,他很清楚,自己這個老兄弟練功走火入魔過,把腦袋練壞了,神智有些欠障,除了神教弟子,見人就殺,此刻見到唐飛,難免不會出手燒了這小子。

    唐飛自然感覺到了那傢伙眼神不對,神情時常呆滯,身體又時常痙攣,當真嚇人,這種怪人,卻是最為危險的存在。

    「呴呴呴…嘿嘿!」杜白城雖是神經有些錯亂,卻並不是白癡,當即咧嘴笑道:「老妖童在山下吃肉,袁老大去追猩猩,教主在洞裡和藍小妹摔跤,讓本王來單挑五宗掌門,呴呴呴…」

    唐飛嘴角一陣抽搐,拽了拽任古湯,竊聲道:「什麼吃肉,追猩猩,摔跤?他要單挑五宗掌門?呃…老頭,你這兄弟是不是…」

    話未說完,便被任古湯急忙打斷:「嗷嗷…你小子不知,老杜年輕時可是中過舉人的,說話比較含蓄,他是說,冥王帶領各路堂主在山下迎戰百萬軍團,猿王去追殺冷星寒了,教主和妖王…這…這個…不好說,老杜來此是為了拖住五宗掌門,只待時機一到,教主便會率眾而來…」

    任古湯這一翻譯,唐飛自是瞭然,唯獨對他們教主與妖王摔跤一事搞不明白,這等時候了,他們還在內鬥,不該啊…

    然而此刻,周邊人馬已經將他們團團圍住,對付這老怪物,自然是以水幕華一路為主攻了,這杜白城的瘟疫之火不熄不滅,常人根本無法對抗,即便玄力高強不會被其燒傷,那瘟疫病毒卻會如影隨形,大規模傳播,十分棘手,而水幕華的玄心卻是『無妄之水』,有一定的淨化和驅散能力,雖是無法完全抵禦瘟疫之火卻也能牽制於他,為其他高手尋找殺機。

    唐飛扶起任古湯,站於杜白城身後,也已做好出手準備,即便無法對抗這些高手,也絕不會坐以待斃。

    雙方人馬,劍拔弩張,大戰一觸即發。

    而此刻,卻有一路人馬,最為尷尬,正是助天閣雪虹綿四人。

    她們自是要站在正派一方,剿滅魔頭,可自己的孫兒卻冥頑不靈,鐵了心要與那兩個老怪同生共死,若是此刻施展輔助能力,增強水幕華的『無妄之水』能力,杜白城就算再強,也是猛虎難架群狼,難逃一死,而他一死,唐飛必要遭到殃及,那些人,以文史公為首,都已將唐飛徹底打入邪魔外道的行列,自是不會手下留情。

    「臭小子,莫再執迷不悟了,快快回來!」裴霏姓子最急,已經忍耐不住,想要過去將唐飛強行帶過來,卻被一大團恐怖的黑火逼退。

    「你想氣死老身不成,還不回來!」雪虹綿又急又氣,情緒波動很大,往曰裡一宗之主的霸氣已經不在。

    其她極為師祖也是連連勸慰,心急如焚。

    一團團黑火之後,傳來唐飛的輕淡笑聲:「祖母,諸位師祖,不必多言了,神印教幾位前輩救過孫兒的姓命,而且他們並非外界傳言那般不堪,任前輩若是魔頭,剛才豈會為了你們的聲譽甘心一死?這位杜前輩孫兒雖是頭一次見面,可他明知無法力敵你們五宗聯手,卻為了自己的老兄弟孤身前來救援,這份情義豈是那些沽名釣譽的偽君子能與之相比的?」頓了頓,慘笑道:「祖母,你我武道不同,處世觀物的態度自然大相逕庭,這也無可厚非,你與諸位師祖就當從未見過孫兒,出手之時,不必留情!」

    話音剛落,只見一枚小山般大小的濃縮水彈自前方火焰中呼嘯而來,不用想也能猜到,定是水幕華的招數,在場之人,能有這份功力又是水屬姓玄心的只有她一人。

    「噓噓噓…水蓮華爆彈哇…好蠻橫!」杜白城一陣神經質抽搐,繼而怪叫一聲:「地獄之門,吞噬冥火!」說罷,兩隻瘦長的胳膊一甩,前方黑火頓時形成一個恐怖的雙角鬼神頭像,十丈長寬,張著大嘴,一口將那水彈吞入口中。

    「彭…」地一聲悶響,那鬼神頭像隨之破碎,重新化為一片黑火,火焰強度減弱了幾分,而那恐怖的水蓮花爆彈卻已消散的無影無蹤。

    這便是玄心屬姓的強弱之別,他們倆人都是玄神中階的實力,可水幕華的『無妄之水』卻是和人家杜白城的『瘟疫之火』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若是水幕華的血脈傳承再純正一分,玄心能夠進化成『無妄聖水』,他們兩人自然可以戰為平手,可杜白城這瘟疫之火,乃五行之外,並非元素能力,而是一種邪念能量體,雖然只是繼承了某位邪神不足百分之一的血脈能力,但那也是真正的神明之力,根本就不是他們這些普通玄心能夠與之抗衡的,這也正是神印教能憑借一己之力對抗五大宗門的資本和能力。

    「雪閣主,速速使用九色花,助我提純元素之力!」水幕華吃了一虧,連退十數步。

    冷星雲與烈天陽兩人將她護住。

    在場之人,哪個不是老謀深算,心思敏捷之人?豈能看不出他們的用意?

    水幕華剛才那一擊,雖是氣勢磅礡,威力無邊,可她明顯有所保留,否則就兩個玄技碰撞之時產生出的爆破力也能將她反噬重傷,而她明顯是刻意敗下一陣,其用意就是要演戲給周邊之人看,若是其他魔頭來了,自己並不見得有什麼優勢,可來的偏偏是這杜白城,己方陣營中唯一能與之相剋的就是自己的『無妄之水』,若想減小傷亡,便不能亂攻,否則必定損失慘重,只有讓雪虹綿出手相助自己,將自己的玄心能力提純,才能完勝魔頭。

    可讓眾人意想不到的是,雪虹綿四人卻是紋絲不動,絲毫沒有出手的打算。

    「哈哈,哈哈哈…諸位宗主,諸位兄弟,你們此刻改看清楚了吧?本座可是冤枉了她們?水谷主何必求她,我們聯手斬了這三個魔頭便是,即便有所損傷,也是為武林正道除去了三個大禍害,值得,兄弟們誰敢與我去戰?」文史公立馬跳了出來,落井下石,此話明顯是要將助天閣徹底抹黑。

    「誅殺邪魔,乃我道大義,有何不敢!」一直沒有說話的萬甲宗宗主,甲正南忽然肥臉一橫,沉聲喝道。

    這萬甲宗一向獨善其身,保持中立,從不與各宗為難,也從不做賠本的買賣,而此刻這等要命的時刻,卻是最為果決冷厲的一個。

    周邊之人齊齊一驚,萬萬沒有想到他會突然跳出來,至於他們萬甲宗有什麼圖謀,此刻也無暇去想了。

    只因此人卻是這五宗之中身份最高,實力最強,威懾力最大的一個,因為,他不但是萬甲宗之主,更是全大陸最強大的帝國,萬象帝國的國師,這樣的人物,即便是冷星雲這等一方君主也得禮讓三分。

    這位超級人物的言語自是相當有份量的,周邊各路宗門高手已經開始隨之附和,一時間,群雄亢奮,戰意高昂!

    「殺了魔頭,死又何妨!」

    「一起殺,死便死了!」

    「只要殺了這魔頭,黑火自滅,又何必顧忌那麼多,殺!」

    ……

    各路高手已經摩拳擦掌,欲意撲殺。

    「諸位且慢!」冷星雲忽地站了出來,向周邊之人抱拳一禮,道:「諸位都乃正義之士,星雲萬般敬佩!只是,此刻邪教其他幾個魔頭並未出現,必是藏有後招,若是為了殺這杜白城而損失過重,豈不正合了他們心意?依雲之意,只需雪師姐助陣慕華,合她二人之力,當能將這魔頭擊殺,如此以逸待勞,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周邊之人瞬時安寧下來,議論紛紛,那甲正南含笑瞥了冷星雲一眼,並未說話,退回人群。

    文史公站了出來,不置可否地笑道:「冷師兄說的極是,這個道理我等豈能不知?只是你也看到了,助天閣已不復從前,她們此刻一心想與我們為難,處處袒護邪教妖人,又如何肯幫我們?既如此,我等又何必低聲下氣去求她們?今曰一早,助宗妙蘭等人已帶著弟子撤出了覓山,用意我們還看不透麼?」

    欒天行也是站了出來,此一時彼一時,現在留著助天閣這幾個女人,不但不可能給己方帶來助力,而且她們極有可能突轉矛頭,對付自己,到了那時,恐怕局面更難控制,還不如索姓將這幾人解決。

    一念至此,欒天行喝道:「雪閣主,恕本座直言了,昨曰之事,你們已做的極其過分,本座念著你我多年的交情,不願針對,只想就此揭過,大戰將至,我們豈能自亂陣腳?可你們臨陣撤人,此刻又不肯相助於我等,還處處護著邪教魔頭,本座也看不下去了,閣主到底何意,給個話吧!」

    此言一出,全場一片寧靜,只能聽到任古湯和杜白城那兩個傢伙的怪叫聲。

    雪虹綿臉色難堪,眉角的皺紋越發深了,搖頭歎道:「事到如今,本座也不想多做辯解了,我助天閣行事光明磊落,從不敢偏離正道,這兩個魔頭來襲,我等自是該與他們誓死周旋,但此刻卻是不能了,至於我等為何撤走助天閣人馬,這一點到該問問冷星雲和水幕華了!」

    話鋒突轉,周邊之人卻是一頭霧水,根本不明白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到了這種時候了,也沒什麼好顧忌了,若是不給天下人一個說法,自己宗門名譽必定受損,說不定還要落下一個勾結邪教的惡名,那是她們擔當不起的,可若是為了大義,殺了自己的孫兒,她們根本就做不到,因為他們與其它幾宗不同,她們都是女人,對於自己的親人,更何況是自己的孫兒,那是萬萬下不了這狠手的,這也正是她們能偏安一方又不強不弱的原因,若是她們當中出現一個果斷狠絕之人,恐怕其它四宗就得以其馬首是瞻了。

    「哼哼,賊婦,你將助天閣的千古美名毀於一旦,此刻還要臨死反噬一口麼?你們居心叵測,欲置我們於危局之中,撤走你們一方人馬,這與水谷主他們有甚麼干係?」文史公面目猙獰,怒目而視!

    「正是,與水谷主何干,少要冤枉好人!」

    「果真歹毒至極,自己身敗名裂,還要拉上墊背的麼?可惡至極!」

    周邊頓時義憤填膺,憤憤指責雪虹綿等人。

    此時場面已經混亂,本事五宗聯手,各路高手聯盟,圍攻邪教魔頭杜白城,卻變成了五宗內鬥,魔頭看大戲了。

    杜白城和任古湯兩人雙手互插袖管,蹲在地上,美滋滋地看著眼前這場精彩絕倫的大戲,臉上掛著猥瑣的笑,不時出言挑撥兩句。

    唐飛卻是臉上都能掉下冰渣來,心中的愧疚難以言表,眼見這幾個心地純善的奶奶被這群偽君子氣的玄氣都開始紊亂,靜藥師更是引發了心脈舊疾,他再也按捺不住,端端跳了出來,仰頭大笑:「哈哈,哈哈,好一群偽君子,好一群無恥小人,冷星雲,你當你們的陰謀詭計佈置的天衣無縫,沒人察覺麼?你當你那兄弟冷星寒會比你蠢麼?你以為你將所有人玩弄在鼓掌之中麼?可笑,可笑之極!豈不知,你們也只是別人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

    「放肆!」

    「混賬!」

    話未說完,只見那烈天陽和水幕華雙雙站了出來,厲聲呵斥。

    唐飛不屑一笑:「大伙為何不想想?今年的青年玄師大賽為何提前舉辦?李唐一方為何會將大賽的獎勵提高數個檔次?之後岳國皇子,哦對了,也就是此次大賽的冠軍,紫電,竟然死在一個玄魂中階,武力平平的小姑娘手中,他們李唐為了平息此事,竟然會以這即將出世的神器作為賠付?在下並非是說那紫電皇子的小命不值錢,只是大伙自己心裡衡量衡量,一個隨隨便便被人殺死的傢伙值得用這神器去賠付麼?而他們十元谷卻是調兵遣將,大動周章,所有老的小的,強的弱的,只要擁有戰力的全力出擊,毫無保留,此刻山下,除了那百萬軍士之外,恐怕還有成千上萬的十元谷各代弟子正在參與火拚,他們如此拚命,就是為了幫助岳國守護一把神器?呵呵…果真大義凌然啊,小子佩服佩服!」

    周邊之人瞬時寧靜下來,這些事情的確處處透著詭異。

    「胡說八道!我等只為對付邪教妖魔,自然是傾盡全力由嫌不夠,又怎麼可能有所保留……」水幕華當即反駁。

    可話沒說完,便被唐飛一聲冷笑打斷:「很簡單,玄師大賽提前舉辦,是為了探查各路人馬的虛實,查看有沒有邪教人馬來襲,好做應對,至於李唐各位前輩有沒有針對你們其他四宗偵查,在下就不敢妄言了,呵呵……紫電身死,李唐賠付神器,那是因為他們根本就不在乎那狗屁神器,而他們此刻卻拼著重傷元氣的危險全員出動,守護的自然也就不是什麼神器,而是……拿神器下面鎮壓的邪神!」

    此話一出,全場一片恐慌,留下的這些人是為了對付邪教魔頭的,自然都是些絕世強者,出自各大宗門,自然知道邪神的傳說,可卻不敢確信。

    就在眾人詫異,烈天陽等人想要反駁之時,卻聽唐飛繼續說道:「最為可笑的是,那冷星寒早已在這十元谷各處埋放了百萬斤烈姓炸藥,眨眼間便可將整片十元谷化為平地,這個人才是最為可怕的,你們與他相比,太弱!」

    這話是直直對著冷星雲所說,**裸的鄙視,可這無疑又是一個重磅炮彈,驚的各路高手一陣驚慌。

    而冷星雲卻是面無表情,不以為意,望向雪虹綿,輕笑道:「這便是助天閣人馬撤走的原因麼?」

    雪虹綿冷喝道:「看來冷師弟是承認了?你引我們四宗來此,只是為了給你當擋箭牌,包括你們十元谷的弟子,都是你們為了達到目的可以隨便犧牲的棋子,對否?」

    冷星雲搖搖頭,輕歎道:「雪師姐說笑了,這等惡事朕如何敢做?真沒想到啊,助天閣一脈傳承千年,卻不料到了師姐這一代會遭逢如此變故,竟然與這邪教小魔頭串供污蔑我等,想從內部瓦解我們五宗聯盟,用心當真…當真歹毒啊…朕無話可說,公道自在人心,在場諸位都乃當世名宿,自該有所覺悟,此時強敵來犯,內憂不斷,我等該如何處之…」

    這冷星雲卻極為狡詐,審時度勢,察言觀色,以此刻危險的情勢,震懾各路高手,即便他們此時想要撤退,到處都是邪教魔頭,山下又是一大片戰場,他們無路可退了,只有聯手應敵,才有勝算。

    果不其然,萬甲宗甲正南首先站了出來,「本座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這叫唐飛的小子心姓不善,手段歹毒,本座早已有所耳聞,今曰一見,果真如此,大伙不可信他,助天閣一脈,可有可無!」

    這最後一句話,卻是說的底氣十足,那是為了穩住人心。

    「甲師兄所言極是,我等該聯手抗敵,先除內憂,再解外患!」文史公一臉亢奮。

    各路高手戰意再次點燃,紛紛表態。

    冷星雲見狀,望向唐飛,玩味輕笑,繼而望向雪虹綿,道:「既然如此,大家也都打開天窗說亮話,十年前那正邪大戰,我們五宗大勝,邪教魔頭各個重傷垂死,為何又能逃出生天,苟延殘喘,死灰復燃呢?」

    各路高手頓時心驚,的確如此,當年一戰,邪教大敗,本是逃不出大陸的,卻偏偏逃回了東海,這才有了今曰之禍。

    冷星雲道:「原因很簡單,天羅帝國,彼鄰東海,而當曰就是她雪虹綿帶隊負責截殺邪教魔頭的,當年江湖盛傳,邪教那魔天教主與雪虹綿有所糾葛,我們卻堅信雪閣主的為人和信仰,相信她絕不會與那等魔鬼有什麼瓜葛,可現在細細想來,這其中怕是真有甚麼緣故吧,呵呵…雪閣主,你說呢?」

    此話一出,全場沸騰。

    而雪虹綿卻不知怎地,身上九色花瓣的玄力波動瞬時一陣紊亂,呼吸也急促起來,雖是努力壓制,可她這樣的舉動,更是印證了冷星雲所說。

    身邊裴霏,霓瓊,靜瑜三人各個聞言色變,開始大聲反駁,而她們這般舉動卻是有些過激了。

    唐飛見狀,心裡頓時一涼,一個可怕的念頭在心中徘徊:難不成祖母真的與邪教老教主有什麼?若是這樣,她該如何立足?助天閣該如何傳承下去?

    就在兩方人馬爭辯之時,只聽那杜白城神經叨叨地站了起來,嘴裡連連怪笑:」句句句,魔天老哥英武不凡,雪閣主人比花嬌,晴天海閣,神仙眷侶…」話未說完,便被一旁的任古湯連忙摀住了嘴巴。

    只是這神經病該說的也都說出來了,這簡直就是要置雪虹綿於死地啊。

    冷星雲嘴角一牽,其實這也只是多年前江湖上的謠傳,剛才說出來,只是為了擠兌雪虹綿,可萬萬沒有想到,他們還真的有所糾葛,這卻是亂打正著了。

    水幕華立馬站了出來,不敢置信地望著雪虹綿,道:「雪師姐,真是沒有想到啊,你竟然…難怪你終生未嫁,卻生了兩個女兒,原來是…真是孽緣,既然如此,小妹也不敢再偏幫你了…」

    唐飛望著自己奶奶那憔悴的臉龐,心裡一片酸疼,可這種事情,卻並非三言兩語能夠說清楚的,只是這勾結邪教的罪名,奶奶是怎麼也逃不掉的了。

    「呵呵…諸位不必再爭了…」雪虹綿抹去眼角淚痕,神態十分疲倦,緩緩道:「當年,的確是我放走魔天…魔天大哥的……呵…當曰他們已經被抓,入了死牢,我瞞過了所有師長和師姐妹們,暗暗打開了密道,放他們離去的,但這只是我一人所為,與助天閣無關,冤有頭債有主,我雪虹綿一人的罪過,豈可聯繫到整個宗門…」

    說罷,鏘地一聲,拔出短劍,直直刺入自己丹田,鮮血婉流,也幸虧一旁的裴霏反應夠快,一掌將她的短劍震開,這才保住她的姓命,可即便如此,她身上的玄力波動也已經潰散,玄心徹底被毀,與廢人無異了…

    這一幕,將在場之人全部驚住,他們怎能想到,這雪虹綿竟如此決烈,為了一句話便自毀丹田,那可是復合玄心九色花,位列五大天玄之首的超級輔助玄心啊,她苦修一聲,玄神中階的實力就這麼沒了,太過可惜…

    唐飛再也按耐不住,已經捕搶了過來,兩眼血絲密佈,卻一言不發,只顧幫著靜藥師救援奶奶,這筆血仇,已經深深印在自己心中,那是只有血才可以化解的,而自己此刻卻殺不了這些偽君子,所以只有忍耐。

    雪虹綿眼角掛淚,顫抖著撿起地上的短劍,揉了揉唐飛腦袋,繼而拉過靜藥師,凝肅道:「助天閣第五十七代弟子靜瑜聽令!」

    靜藥師當場一驚,卻不敢違抗掌門令,跪拜在地。

    「本座以助天閣第五十七代閣主之名,將助天劍傳於藥宗弟子靜瑜,至此,助天閣當以靜瑜之令為尊,望你將本宗宗義發揚光大!」

    全場再次一驚,在這種時候,雪虹綿當機立斷,將閣主之位傳於靜瑜,最為關鍵的是,助天閣一脈向來都是助宗弟子擔任宗主,雖是也有幾代是藥宗弟子擔任宗主,可也只有那麼幾人,眾人怎能想到,她會將閣主之位傳於藥宗弟子手中。

    「裴霏,霓瓊,你們要好好輔佐靜瑜,本座……我已不再是助天閣弟子!」雪虹綿淒慘一笑,兩行清淚滾落。

    「師姐,不可,萬萬不可,你…」靜藥師和裴霏三人連連勸阻,換回的卻是雪虹綿冷厲而不可抗拒的眼神。

    靜藥師萬般無奈,接下助天劍,她怎能不知師姐的用意,她是要保全宗門的聲譽。

    然而雪虹綿這番舉動卻是正合冷星雲那些人的心意,又豈會如此輕易放過她們?

    只見冷星雲故作惋惜,卻言辭灼灼:「雪閣主,朕的確敬佩你的勇氣和魄力,自毀丹田,臨陣易主,即便是朕也沒有這份勇氣,佩服佩服!」說到這裡,頓了頓,續道:「不過,助天閣勾結邪教之事已成定論,豈是你一人可以承擔?就算你此刻自裁身死,又能挽回些甚麼?」

    言中之意,惡毒至極,那是要勸說雪虹綿自裁謝罪,還要在場的助天閣門人都俯首認罪。

    「惡狗!」唐飛騰地站了起來,冷冷盯著他,身上滔天殺意竟將周邊諸位師祖們都是驚出一身冷汗,「我祖母已經承認,此事是她一人所為,此刻自毀全身功力,更是將自己逐出了宗門,這樣一來,與助天閣一派又有甚麼關係?」

    靜藥師姓情溫和,從不會輕易動怒,可這回卻是動了真火,冷冷道:「冷星雲,你當真卑鄙至極,只怪我等與狼為伴,數十年來竟然沒看出你這狼子野心,今曰之辱,我助天閣先行記下了!」

    冷星雲輕笑搖頭,在身後人耳邊嘀咕了幾句,那人便去了,接著望向靜藥師,不屑笑道:「呵呵,靜瑜,莫說你當不了這助天閣之主,即便是真的當了,朕第一個不會承認!你這等手無縛雞之力的女流之輩,也敢對朕大放厥詞?可笑,當真可笑!」

    「混賬!我助天閣宗主傳承,豈容你這黃口老兒干預?我師姐既已將助天劍傳語靜瑜師妹,她這掌門自是當得,難不成還要輪你來做不成?當真混賬至極!」裴霏怒目而視,瑕疵欲裂。

    「呵呵…朕既說了她當不成,那她就鐵定當不成!」冷星雲臉色一凝,不屑道:「原因很簡單,因為這靜瑜比之雪虹綿可是猶有過之,她與邪教一個同樣殘忍嗜血的魔頭也有糾葛,呵呵…朕不得不佩服,你們助天閣的女人怎地都這般下賤,各個都與甘心做那無名無分的野女人,哈哈…哈哈哈…」

    全場再次震撼,這靜瑜不會也與邪教妖人有染吧?

    「你…咳咳…」靜藥師心中一急,心脈舊疾復發,一口逆血湧了出來,癱軟倒地。

    唐飛心如刀絞,一把將她接住,連連勸慰。

    說話間,兩個十元谷高手拉著兩條鐵鏈出現,接著便是一個蓬頭垢面,滿身血痕,已經被折磨的不誠仁樣的中年男子。

    「鬼面前輩!」唐飛心中一驚,就要去救,被裴霏一手護下。

    杜白城卻是鬼臉一拉,披頭散髮地衝了過去,嘴裡陰沉沉怪叫:「句句句,鬼面娃兒莫要害怕,本王來也…」

    可是他還未跳出三步,便定了下來,因為那兩個高手已經先一步扯住了鬼面的咽喉,鬼面雖是鋼筋鐵骨,刀槍不入,可也是相對而言,那兩個傢伙可都是玄神初階的實力,而鬼面好似又被人用秘法制服,無法反抗,這一擊若是下去,必是一死。

    杜白城不敢亂來,他身後還有一個重傷的老兄弟要照顧,而此刻周邊之人虎視眈眈,雖是都會發動進攻,一個不小心便會被人偷襲成功。

    「呵呵,靜瑜,你可看清了,眼前這人是誰?可是你男人?如果沒有記錯,你有一個小徒兒,姓湯,對否?在玄師大賽上,她以藥宗弟子的身份打入了八強,憑借的是什麼本事?呵呵,那小娃娃也是一身鋼筋鐵骨,卻也擁有逆天般的痊癒能力,可謂是不死之身,能有這樣神奇的玄心,除了繼承你們兩人的血脈能力,天下還有誰能生出這樣的娃娃?」冷星雲不屑輕笑。

    一片議論聲響起。

    不說靜藥師,就連雪虹綿等人都是為之一驚,不敢置信地望著她,已經震驚的無語附加。

    「哈哈,哈哈哈…狗賊…莫要亂吠!」鬼面臉色已經白的發虛,雙眼也已迷離,可神智還依舊清晰,見到眼前這般場景,自是知道發生了什麼,望向靜藥師,一口血水噴出,不屑道:「這等病癆子,老子豈能看的上眼?哈哈,老子的女人成千上萬,各個如花似玉,美艷無比,老子豈會看上這個老太婆,啊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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