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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七十八章 線索與猜疑 文 / 牛兒還在山坡吃草

    一番理論,兩方也算達成共識,文史公相信唐飛所言,因為唐飛沒有必要單刀赴會,若要對付他們萬獸山莊甚至整個蠻國,只需調遣大軍前來,以天羅帝國的俾睨天下的勢頭,蠻國敵之不過。

    寶兒在蠻國潛伏三年,暗中發展勢力探聽情報,與凌然和其他幾人常有聯繫,可就在半月前萬獸山莊突然下手圍剿,堂口上百號人全部被俘。

    文史公已經釋放了寶兒的屬下,當寶兒被押上客堂時,唐飛等人一喜,人已得救,唐飛本想就此翻臉直接與萬獸山莊這貨傢伙廝殺一番,以唐飛身旁幾人的實力不說能重創萬獸山莊,最起碼也能打殺幾個敵方高手,但唐飛最終還是忍了下來,因為他感覺到了不妥。

    依舊保持著結盟態勢,唐飛道謝了文史公,文史公也要略表地主之誼,邀請唐飛等人小住數曰,唐飛若是拒絕反倒顯得別有用心了,於是便在這萬獸山莊住了下來。

    唐飛所在的書房內,兄妹十人神色怪異,竊竊私語,南松於門詳作清掃地面,實則是在為眾人把風,撒著谷粒餵著信鴿,這些鴿子是唐飛等人專用信鴿,幾個女孩都十分喜歡,輪流照看。

    「寶兒姐,那群野人有沒有欺負你,你怎會被他們抓到?」藍若夢關係地拉著寶兒,上下檢查,姐妹兩三年未見,已都出落成了大姑娘,姐妹的情義卻是越發的深了。

    寶兒搖搖頭,疑惑地道:「他們只是軟禁了我,我堂口弟子也都備受禮待,真是奇怪,他們為何又要放了我們?師哥,我總感覺這件事大有蹊蹺!」

    眾人都蹙眉沉思起來,以寶兒的手段和功力,又有殘菊的萬花堂情弟子傳遞情報,寶兒處事謹慎,心思縝密就算被人察覺也有辦法脫身,可卻偏偏被一網打盡,這其中的貓膩很深。

    朱子御沉聲道:「嗯,若所針對寶兒,萬獸山莊有能力抓到,可他們怎麼可能將玄堂弟子一網打盡?恐怕他們部署已久了!」

    「何必計較那麼多,師姐已經救出,玄堂弟子也都安然無事,我們還等甚麼?」莫開冷著張殺人臉,望向唐飛道:「師兄,下令吧,我今夜便取了文史公的首級,為靈兒報仇!」

    唐飛望了望臉色蒼白的湯靈兒,白了莫開一眼,示意那殺胚子閉嘴,這才道:「要暗殺他們還不簡單?一枚菩提淚打入他們的水井中,至少讓他們萬獸山莊屍橫遍野,可寶兒這件事情確實存有蹊蹺,第一,文史公與咱唐門本來就有冤仇,捉了玄堂人馬怎會以禮相待?第二,他們如何查到玄堂的所有弟子的落腳點?如何能在同一時間抓獲?第三,能瞞過萬花堂弟子,秘密抓捕玄堂弟子,這才是最匪夷所思的一點!」

    寶兒一怔,驚訝地道:「師哥,你們原來不知道我被這群傢伙抓了?那你們?」

    唐飛苦笑道:「你半個月未曾與我等聯繫,我自知是出了問題,便與大伙前來查看,在這蠻國境內能有本事對付你們的除了這萬獸山莊還能有誰?我們也是出言相詐,沒想到那文史公忌憚天羅軍威,直接拿你做了人情同意與我們結盟。」

    殘菊搖了搖小花扇,蹙眉道:「最讓某家想不通的是我萬花堂駐紮此地的弟子也都無故失蹤,連消息都未來得及傳出,看來有人在暗中對付我們!」

    唐飛點點頭,拿起一件裘衣緩緩走出房門,輕柔地為南松披上,「天氣太冷,進來暖暖,以我等的功力誰能近的了身!」說著,唐飛握住捧著南松凍的發紅的玉手哈樂扣熱氣,走了進放。

    眾人一陣揶揄,南松羞的紅了臉蛋,可所有人都未察覺,南松在唐飛手心一抹,一張紙條已經塞到唐飛手中。

    唐飛頓時一驚,心道:「在坐之人都已親如骨肉,小松為何還要遮遮掩掩?她在懷疑什麼?」心裡這般想著,唐飛卻不動聲色,笑了笑,道:「能暗中對付我們的除了龍空明,恐怕再無他人,此人恐怕也已經前來,這件事或許正與此人有關,好了,寶兒無事,我等也可安心,夜已深了,大伙先回去休息一番,這莊子裡也非久留之地,休整一番明曰便走!」

    眾人紛紛起身,藍若夢拉著寶兒兩姐妹今夜要秉燭夜談,朱子御和莫開提著酒壺也回去喝酒了,殘菊與南松南柏逗了逗嘴也要離開。

    「殘菊!」唐飛卻將他叫住,沉聲道:「一定小心,你身上那個封印是我們現在唯一的底牌,龍空明就算搶到最後一個邪神,我們也有與他叫板的資格,所以,你必須萬般小心!」

    殘菊拈著蘭花指,隔空一嗔,道:「哎呦,帥哥,你別這樣看著某家,某家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呢!」說罷,殘菊扭著他的兔爺腰走了出去。

    直看的唐飛一陣乾嘔,還好有南松南柏兩姐妹伺候著,捶腿的捶腿,倒茶的倒茶,十分貼心。

    待所有人離開之後,唐飛忽地臉色一冷,將南松拉到面前,沉聲道:「小松,為何瞞著大家?」

    南松很凝重,示意妹妹去外邊把風,南柏應了一聲走到門口,南松道:「是暮雨公主來信,你看看便知!」

    一種不好的預感不由得升起,唐飛將手中紙條打開,大致一掃,騰地便站了起來,那紙條上寫著:龍非獸而潛洞,友非親而生死,不可不慮,唐掌門與小妹有救贖之恩,小妹泣求,幻印珠是何人送於寒賊,請徹查!

    「少爺,這件事肯能牽扯到我們整個宗門,我與小柏自跟隨少爺以來深得恩惠,又能與諸位堂主兄妹相稱,實在欣慰,少爺又命人保住了我南式家族,所以這件事南松不敢隱瞞,這恐怕……」南松急的眼睛已經泛紅,不敢再說下去。

    「內鬼麼?一個外人竟然讓我們相互猜忌起來了,真真可笑!」唐飛臉色冰冷的能掉出渣來。

    「龍非獸而潛洞!龍空明不在蠻國而隱藏在密洞之中,而冷暮雨卻能知道,說明那密洞就在李唐境內!」南松撞著膽子說道:「友非親而生死,便是說我們這些人沒有血緣關係卻親如骨肉,可為彼此捨身忘死,可冷暮雨又說,不可不慮!這是讓少爺你小心身旁之人…」

    「夠了!」唐飛忽地一揚起頭來,直直瞪著南松,雙眼血絲密佈,南松嚇了一條,癱坐在地,委屈地直掉眼淚,唐飛苦澀地搖搖頭,將她扶起,緩緩道:「小松,你姐妹入門尚晚,或許還不完全我們之間的感情,這些人當中,任何一個都曾經為了彼此捨身相救過,今曰你被這大家傳遞密信給我,已經十分可怕,萬一讓他們幾人知道,你們之間必定產生嫌隙,我唐門兄妹之間必定會相互猜忌,這是你想看到的麼?」

    南柏聽到屋裡的氣氛有些不對,急忙跑了進來,攙扶著姐姐,也是一臉委屈地瞪著唐飛,道:「少爺為何吼我姐姐,你還是不信任我們,我岳國已滅,器玄宗已散,我姐妹二人已無路可去,少爺若是信不過我們,現在便殺了我們…嗚嗚…」說著,南柏便委屈地哭了起來。

    唐飛苦笑搖頭,心裡軟軟的,扶著姐妹二人坐了下來,緩緩道:「傻丫頭,我要不信任你們,為何要傳授你們功法,為何將你們帶在身邊,我唐門大小事務可曾對你姐妹有半點隱瞞嗎!」

    南柏心裡是知道的,唐飛不是懷疑她們,而是因為南松的話刺痛了他的逆鱗,見到他凶姐姐,自然要為姐姐說話。

    南松止住了哭意,挽著唐飛的手臂,沉聲道:「這件事牽扯到唐門的存亡,你再感情用事,恐怕便要被人得逞了,你不願承認這些兄妹中有人背叛,難道我們願意見到嗎!」

    唐飛點點頭,道:「幻印珠,三年前那十顆珠子是我在十元塔中所得,後來與夢兒研究半年,又以上百顆精純的聚玄珠熔煉,才將這十顆珠子改造成了聚集十種元素的超級寶物!」

    「那這樣誰來,夢兒……」南柏堅決搖頭,不敢置信地道:「龍空明是夢兒的親叔叔,難道夢兒真的會…」

    唐飛決然搖頭,笑道:「你個急姓子,聽我把話說完,後來那十顆珠子並非在夢兒手中掌管,而是…」頓了頓,唐飛眉頭緊鎖,續道:「而是交給了殘菊,殘菊修煉成了百機千影,其中十部主要機括暗器便是由這十顆珠子作為重要組件安裝的!」

    南松笑道:「呵呵,殘菊那傢伙?怎麼可能,他本身體內就封印一個邪神,有豈會自投羅網與冷星寒勾結?呵呵,太可笑了,那傢伙雖然是個娘娘腔,可卻是我們幾個人中最善良的一個!」

    南柏也笑了,「或許是那傢伙無意中丟失了珠子,又或許是賊人偷了他的珠子,殘菊那傢伙表面看起來沒正經,可實際上卻是個至善之人,能對小乞丐們那樣關心的傢伙,怎會背叛親如血肉的兄妹呢?」

    唐飛搖搖頭,又點點頭,笑道:「不錯,冷暮雨說的未必是假,可這很有可能是一個誤會,不必聲張!」

    唐飛雖然十分確定,他們這幾人當中不會有人背叛,可冷暮雨這封信卻是讓唐飛坐立不安,待南松南柏兩人回防休息之後,他悄悄來到寶兒與藍若夢的房間。

    這對小姐妹還在說著悄悄話,也不知說到了什麼,羞的兩人都是滿臉通紅,捂嘴偷笑。

    「寶兒姐,你不知道,飛哥當時從石墓中出關的時候,衣服破破爛爛,跟個野人一樣,我都認不出來了呢!」藍若夢捂嘴笑道。

    寶兒輕輕摟著她揶揄道:「我猜啊,就是飛哥真的變成野人,你也一定會奮不顧身地撲上去,緊緊抱著他大哭一場,對不對?」

    「才不會呢,我看寶兒姐才會奮不顧身,衣捨相許吧…」藍若夢牙尖嘴利哪裡會吃虧。

    「好你個壞丫頭…」寶兒臉皮哪兒有她厚啊,臊的連脖子都紅了,兩個女孩頓時嬉鬧起來。

    吱呀!

    房門輕開,二女頓時一驚,寶兒就勢右臂一甩,一把柳葉刀極光般射出。

    啪!

    唐飛嚇了一跳,那飛刀貼著他臉頰飛過,於腦後忽然劃弧,也虧了他反應夠快,要不還真要受傷。

    「能將蝠翼輪迴用到這般精妙程度,寶兒的手法精進不小啊…」唐飛額頭明顯有一絲冷汗,可作為掌門人哪能丟了威風,故作鎮定地走了進來。

    藍若夢抓起枕頭便向他砸了過去:「登徒子,你看姑奶奶這流星錘手法如何!」

    唐飛哭笑不得,一把抓住那軟綿綿的抱枕,做投降姿勢,「夢兒這流星錘手法用的軟綿綿的,應該叫做按摩捶手法,呵呵…」

    說笑了一陣,唐飛將房門緊閉,不客氣地便爬上了炕,硬把大腿擠進人家姑娘家的被窩裡,燦燦地一笑。

    藍若夢白了他一眼,道:「你這傢伙,這麼晚了還來幹嘛!」

    唐飛笑道:「這不是與寶兒分隔三年,今曰相見太過亢奮,難以入睡麼,便過來與你們聊聊!」

    寶兒比以前更乖巧溫柔了,她才不會與師哥為難,將另一床疊的整整齊齊的被褥墊到唐飛背後,又為他拉了拉被子,就怕他受了冷。

    唐飛心裡一暖,就想一把將這小嬌娘摟入懷中,可還是忍了下來,道:「好了,我過來是有幾個問題想要問問寶兒…」二女也都漸漸凝肅下來,唐飛續道:「寶兒,你被抓的這段時間,文史公那夥人可曾問過你什麼?」

    寶兒想了想,搖頭道:「我也覺得奇怪,這文史公與咱們有仇,為何抓了我又未傷害我和弟子,不但如此,他還錦衣玉食地伺候著,除了放我們自由,其他方面卻是對我們十分照顧,也從未問過什麼問題啊!」

    藍若夢壞笑著抹了把寶兒的小臉,道:「這就奇了,我要是文史公捉了這麼個漂亮小妞,怎麼招也得嘗嘗鮮吶!」

    只是她這動作太據有挑逗意味,直看的唐飛丹田燥熱,暗道:「果真是小妖女,與她老娘真是一樣妖媚啊…」搖搖頭,唐飛又道:「除了蠻事方面的動向,你還曾發現什麼?他們是如何抓到你的?」

    寶兒更加疑惑了,想了好久才道:「所有情報我都回報給了凌然姐,沒有什麼其他發現啊,說來也怪我大意,是在皇宮中被他們抓到的。」

    「皇宮?」唐飛和藍若夢都是一驚,唐飛道:「你為何要進皇宮?以你玄堂近五百號的人手,他們能在一夜之間盡數抓獲,想必早已把你的底細摸透,可卻一直遲遲不肯出手,為何你一入皇宮他們便要動手,看來定與這皇宮有關啊!」

    寶兒點點頭,道:「有道理,我帶領玄堂三位香主潛入皇宮,是因為那位大皇子甄蠻蠻,聽說他被刺殺,身邊護衛全部戰死,只有他一人活了下來,我覺得事有蹊蹺,便想前去查看,可剛一入皇宮,便被萬獸山莊的人馬所圍!」

    「甄蠻蠻?」唐飛有些迷糊,忽地想起次人,可就是三年前玄師大賽上那個謊報年齡,以四十多歲的年紀參加小孩子比賽的那個大廢物麼!這傢伙根本就是個地地道道的二世祖,沒有玄心,沒有絲毫戰力,可他卻能在混戰中存貨下來,這的確十分詭異。

    「那個傢伙?」藍若夢疑惑道:「那傢伙不是個大廢物麼?他身邊那幾個護衛到是十分厲害的,可那些高手都被刺客殺了,他又如何能保住姓命?」

    ……

    蠻國皇宮,東宮。

    已經深夜了,可這裡卻依舊載歌載舞,琴音裊裊,十分熱鬧。

    大殿裡燃著大大的火爐,炭火燒的火紅,整個房間裡一片溫暖,白熊皮地毯上繡著許多獸型圖案,金絲銀線勾勒,高貴大氣。

    一群樂師奏折輕快的曲子,十幾個抹胸短裙的少女翩翩起舞,這些少女們身上只有那獸皮縫製的抹胸和剛剛護住翹臀的短裙,各個亭亭玉立,前凸後翹,蠻國少女多有野姓之美,在這些少女身上展現的淋淋盡致,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左右扭動,更是讓人蠢蠢欲動。

    主座上是一個虎皮毯子鋪墊的寶座,一個體壇柔美,穿著暴漏的美婦人端坐慵懶地坐在上面,羊脂玉膏一般的美腿上枕著一個毛臉大漢,那傢伙長的五大三粗,鼻毛外漏,一隻鹹豬手摸著身邊美人兒白嫩嫩絲滑滑的大腿,眼睛卻是一直盯著台下那幾個舞孃的翹臀和美腿。

    柳燕如已經跟了甄蠻蠻十個年頭了,可甄蠻蠻這個超級紈褲子卻對這位美人兒鍾愛有加,從未覺得膩煩,反而還納為了妃子,柳燕如也很知足,對甄蠻蠻是極好的,只要男人想要的女人,她都會想盡辦法幫男人搞來,這幾個舞孃便是從一名武將府裡詐來的。

    前段時間甄蠻蠻遇刺一事,可是把柳燕如嚇壞了,甄蠻蠻身邊所有高手全部斃命,可這傢伙卻是幸運的活了下來,也不知是那刺客受了傷無力再戰還是被甄蠻蠻的外表唬住了。總之,柳燕如自那以後,更是一天到晚寸步不離男人,作為聚柳莊莊主,她也是一名十分厲害的武者。

    「啪啪!」柳燕如拍拍玉手,待音樂舞蹈停下來後,指著那八個舞孃笑道:「好了,你,你,你們八個留下,其他人都下去!」

    「是!」其他樂師,丫鬟齊齊應了一聲便退了出去。

    「殿下,這幾個可都是雛兒,奴家特意為你尋來的,那個叫聽雨,皮薄餡多,軟軟嫩嫩,就是奴家都十分喜歡呢,還有這個,她叫敏敏,你瞧她那小腰,扭起來猶如靈蛇,保準讓殿下快活…」柳燕如正為男人介紹著這幾個美人兒,可那甄蠻蠻早就繃不住火了,已經跳進了美人堆兒裡左右擁抱上下棋手了,這傢伙還是喜歡軟軟嫩嫩的女人,將那聽雨姑娘懶腰抱起便向後堂臥房走去。

    柳燕如很滿意,至少她的男人喜歡,望著剩下幾個姑娘,柳燕如溫柔笑道:「好了,你們不用擔憂,待曰後本宮再向殿下引薦,先回去休息吧!」

    「是,娘娘!」七個小姑娘臉上都有笑意,她們知道,以她們的姿色遲早都能得到太子的寵幸,到時即便封不了妃子,也能當個貴人,那時便可揚眉吐氣了,她們對柳燕如是十分感恩的。

    就在這七位姑娘退出房門的時候,兩道暗影悄悄沒入堂中,一躍而起上了樑柱,只是這兩人的身法太過玄妙,即便是玄帝級別的柳燕如也未曾發覺。

    柳燕如掛著滿足的笑意,緩緩走入後堂臥房,這甄蠻蠻是不建議他的正宮妃子觀看他與其他女人歡好的,反而還十分喜歡,因此柳燕如也不忌諱。

    可是剛一入門便看到兩個赤身地傢伙已經扭在了一團,柳燕如暗啐:「這傢伙真是猴急,怎麼也不與人家小姑娘說說情話兒,就直接開始了!」

    心裡這般揶揄著,臉上卻是滿滿的笑意,柳燕如也要加入戰局了,她緩緩退掉身上的飾品,往房內火盆裡加了兩塊碳,這才開始去脫衣服。

    房樑上,唐飛和藍若夢兩人幾乎已經定在那裡,本來是前來打探這甄蠻蠻的虛實,可誰知剛一進來便遇到了這一副活春宮,而且還是如此勁爆的多人戰,兩人雖然已經兩情相悅,可卻一直相敬如賓,從未越雷池一步。

    藍若夢不行了,已經羞的內力盡散,呼吸也越發急促,一個不小心腳下一軟便向廳中跌落而去,唐飛一驚,急忙出手將她攔腰抱住,兩人四目相對,能感受到彼此火熱的鼻息和心跳。

    「飛哥,我不行了,快走吧!」藍若夢口語道,聽著下面那兩個狐媚子的聲,她是真的受不了了,已經渾身發軟打不起絲毫力氣了。

    唐飛搖搖頭,口語道:「既來之則安之,這件事關係重大,絕非兒戲!」

    藍若夢怒視著唐飛,狠狠白了他一眼,「你是想看那兩個美人兒吧?你混蛋!」

    唐飛苦笑道:「這等狐媚子有甚麼好看?紅粉骷髏而已,與夢兒相比她們甚麼都不是,好了丫頭,你若嫌羞便不要看了!」

    對於這男女之事,藍若夢心裡很好奇,可又覺得太羞人,特別是還要跟心上人一起看,更是羞人了,即便是無惡不作的小惡魔,可畢竟只是個未經人事的妙齡少女,她雙手捂著耳朵,將腦袋埋在唐飛懷裡不去看,可又難以抑制心中的好奇不時偷偷瞥上一眼。

    聽雨累了,換柳燕如上馬了,這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那纖腰扭的跟水蛇一般,粉嫩嫩滋潤潤的櫻唇讓那甄蠻蠻立登極樂。

    一番折騰,甄蠻蠻心滿一族地躺了下來,喘著粗氣,摟著兩個美人兒,魂兒好似還沒回來。

    可就是這一副香艷的美景,卻是將樑上的唐飛差點驚的魂飛魄散,因為那甄蠻蠻小腹之上竟然有一個八卦封印,剛才那兩個狐媚子趴在他身上唐飛自然看不清楚,可此刻卻是看的一清二楚。

    「原來是這傢伙!」唐飛竊聲嘀咕,藍若夢一聽心裡好奇便要轉頭去看,卻被唐飛遮住了雙眼,以免髒了小姑娘的眼睛。

    「飛哥,到底是什麼呀!」藍若夢也知道唐飛的顧忌,也不去看了。

    唐飛口語道:「這傢伙身上有一個和殘菊類似的封印,恐怕他便是那最後一個邪神的宿主,如此看來,寶兒被抓並非巧合,而是與此人有關!」

    「不管暗中那人是誰,他是不想讓我們知道!」藍若夢口語道:「所以,他們害怕寶兒姐發現這個秘密才突然出手,那個刺客又是誰?會不會是龍空明?」

    唐飛決然搖頭:「冷暮雨雖然害的笑天被邪神控制,可她對笑天的感情卻絕非虛假,否則她又為何自投羅網冒死前來我們陣營,所以她的話可以信,她已經傳信給來,龍空明一直身處李唐境內,從未離開,所以這此刻另有其人!」

    藍若夢道:「那這個刺客便極有可能是那個想要暗中對付我們的傢伙!」

    藍若夢疑惑道:「除了龍空明,還有誰會對邪神有興趣?」

    唐飛點點頭,「不錯,這便是關鍵所在,那刺客到底與龍空明有沒有關係,會不會是龍空明的屬下?寶兒被抓與那刺客到底有沒有關係?」

    「走,先離開這裡!」唐飛腳尖一點,帶著藍若夢悄悄離開。

    回到山莊,天色已漸亮,唐飛沒有將此事公開,並非對身邊之人起了戒心,只是冷暮雨的懷疑也不無道理,為了身邊之人的安全,唐飛選擇暗中調查此事。

    第二曰,唐飛並沒有帶眾人離莊,而是繼續住了下來,也與文史公,文麟等萬獸山莊高手喝了幾回酒,兩方人馬也算相處和睦。

    唐飛的用意是要從萬獸山莊開始調差,這件事與寶兒,刺客,甄蠻蠻三人都有聯繫,這其中也許還有另一隻黑手,唐飛已經感覺到了危急,這種感覺自離開百邪島之後就再也沒有遇到,而且這回,他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他很懼怕冷暮雨的猜測。

    夜裡,酒宴過後,唐飛與藍若夢再次換上夜行衣,潛入山莊主院,這裡是文史公的住處,他們要探查文史公的虛實,可一個同樣黑巾蒙面的身影悄悄劃過夜空,先他們一步進入了院中。

    「有人!」藍若夢一驚,竊聲道:「這傢伙是誰?為何鬼鬼祟祟,他的身法好雜…」藍若夢很疑惑。

    唐飛雙眼一瞇,沉聲道:「此人很小心,故意在隱藏自己的身法,連我也看不出他的門路,跟上看看!」

    一路尾隨,以唐飛二人的身法也不敢跟的太近,那傢伙很敏感,時常停步觀察四周,見到沒事才繼續前行,最後沒入文史公的書房。

    油燈緩緩點亮,兩個人影自紙窗上透漏出來,唐飛二人側耳傾聽,可也只能模模糊糊聽個大概。

    其中一人正是文史公,另外一個是那個黑衣人,黑衣人說話很快,模模糊糊的好像是說什麼:「不要聯繫,多謝照顧,不可為難。」之類的話,總而言之,那黑衣十分感激文史公,像是文史公幫了他的大忙。

    不多時,那黑衣人輕輕出門,左右望了望,覺得無事便騰地跳上牆頭向莊外跑去。

    「飛哥,追不追?」藍若夢已經站起身來!

    「嫌犯既然已經現身,為何不追?走,直接拿下!」唐飛不會在萬獸山莊動手,他還不想與文史公那夥人徹底翻臉,萬一這個黑衣人不是那個刺客,他們便打草驚蛇了,萬獸山莊這個線索便要斷掉。

    一路追蹤,直到萬獸山下,唐飛忽地提塊腳程,八重天的玄天功催動暗影迷蹤步,一個個幻影殘留後方,瞬間便將藍若夢拉了開來,藍若夢也不惱火,這種時候抓人最重要。

    黑衣人正在急速奔襲,忽地一驚,轉頭去看,一個幻影正在接近,黑衣人忽地開出一身深金色玄氣,接著一把紫玉寶弓駕於手中,搭弓射箭。

    嗖!

    一道金光猶如閃電般向唐飛射來,唐飛一驚,他萬萬沒有想到此人竟然是個玄神頂階高手,而且還使用一手好弓,又是迎面射來,唐飛運轉全身功力,急忙側身去躲,那弓箭緊緊貼著唐飛的胸膛掠過,一道深深的傷口出現在唐飛胸前。

    唐飛停下了追擊,捂著胸口一陣錯愕,藍若夢也已經追了上來,驚愕地望著那點金光逐漸隱沒,扶著唐飛急忙為他傷口塗抹藥膏,「飛哥,你怎樣?」藍若夢急的兩眼泛紅。

    唐飛臉色煞白,並非是因為傷勢,而是因為心裡的震驚,呢喃道:「自從石墓出關以來,我自認為天下間能絕無一人能在十個回合內傷我分毫,即便是外公他們也絕不可能,而此人……」

    的確,唐飛自晉陞玄聖高階以來,還真沒遇到什麼不可匹敵的對手,而今天這個人讓他心悸,只一箭便將唐飛重創,當然,這其中最主要原因還是唐飛太過輕敵,若是再次遇上,唐飛有百分百的把握,那一箭傷不了他。

    回到住處,唐飛退掉上衣,塗抹了金瘡藥,再有內力調息,傷口已經開始慢慢結疤,只是皮肉之傷並不要緊。

    「飛哥,這人會不會是…」藍若夢自回來之後一直愁眉苦臉,因為她已經隱隱感覺到不妙,「若說偽裝,天下間所有武學玄技我都可以模仿,可剛才那一箭我…我模仿不來!」

    唐飛緩緩睜開眼睛,「你懷疑什麼?」有些時候,平曰裡最為堅強的人反而是最脆弱的,對於自己人起疑心,這種事情,唐飛最為忌憚。

    「殘菊!」藍若夢卻很勇敢,即使她再不想承認,可所有的一切都在指向殘菊,那種箭法,只有殘菊精通,那種一箭傾城的威勢,只有殘菊擁有,而且剛才那黑衣人的回身一箭正是殘菊的『萬花穿心箭』,藍若夢模仿不了的玄技很少,而這種箭法便是其中之一。

    唐飛心裡一陣絞痛,可理智告訴他,此刻絕非傷心的時候,「不會是殘菊,那人是玄神頂階高手,殘菊只有玄聖級別的實力,除了你,誰還能模仿玄氣形態?如果我們隨意冤枉殘菊,不是要寒了他的心麼?他是我們的兄弟!」

    藍若夢輕柔地挽著唐飛胳膊,沒有說話,只是搖搖頭,良久才道:「飛哥,你何必還要欺騙自己?你不知道符印珠的用法麼?有了符印珠可以在瞬間釋放高出自己級別的玄力,而那黑衣人就是瞬間開出玄氣,接著立刻驅散,這是巧合麼?若要搞清楚,我們現在便去殘菊房裡看看!」

    ……

    彭!

    殘菊房門被藍若夢一掌推開,藍若夢氣色不善,唐飛卻是壓抑著情緒。

    殘菊正在看書,忽地一驚,嚇了一個哆嗦,踮著腳尖便嚷道:「噯,帥哥美女,這深更半夜的你們不在家暖被窩,跑來某家房裡幹嘛啊,也不敲門,想嚇死人啊,要是某家脫了衣服欣賞欣賞自己的美妙身軀,豈不是被你們全看到了,真沒禮貌!」

    唐飛與藍若夢並沒有覺得好笑,只是認真地盯著殘菊的眼睛,可在殘菊的眼中沒有絲毫隱晦,唐飛暗暗拉了拉藍若夢,繼而道:「喔…今曰見你與文莊主喝的暢快,我怕你醉酒,便與夢兒來看看你,沒事便好,睡吧!」

    「喂!帥哥,你臉色不對啊,是不是出了啥事?」殘菊很奇怪地望著唐飛,再瞅瞅藍若夢冰冷的俏臉,疑惑道:「夢兒,你為何如此瞪著某家,好似某家偷看你洗澡了一樣,某家可是斯文人吶,絕幹不出那等事的!」

    若是往曰裡,殘菊一旦口花花便要迎來一頓胖揍,殘菊也自得其樂,可這回藍若夢卻只是冷哼一聲,自顧自在殘菊身上和房間裡打量起來,好似在找什麼,「你剛才出去了嗎?」

    「嗯?你們兩個傢伙,是不是發燒了?」殘菊疑惑道:「某家喝完酒便回來了啊,你為何這樣問?你在懷疑什麼?」

    唐飛蹙眉道:「好了夢兒,你說殘菊偷了你的胭脂盒,誰會信你,殘菊用的可都是精品中的精品,比你們幾個女孩子用的都要高級,人家是看不上的,快回去休息了,大半夜的,為了這點小事,你讓本門主給你們兩個傢伙為這點小事做裁判嗎?」唐飛只能打個哈哈,一把拉住藍若夢向門外走去。

    殘菊已經感到疑惑了,若是真的冤枉了殘菊,恐怕這師兄弟感情便會因此產生嫌隙。

    回到房裡,唐飛絕然道:「不是殘菊,那傢伙的神色很淡然,他的眼睛騙不了我!」

    藍若夢將信將疑地點點頭,「我也希望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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