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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零四章 追擊 文 / 牛兒還在山坡吃草

    天城以西,是一條江,是蠻象江的支流,順著水路取道天象城清河鎮,再由蠻象江順流而下便是蠻國,這是從李唐帝國通往蠻國的最快道路。

    一男兩女三騎白馬,從西城門疾行而出,揚起一片塵土,他們直往最近的渡口行去。

    到了渡口又換乘快船,一路向南,直取蠻象江。

    這是條樓船,不算太大,二層是雇穿東家所住的閣樓,陽春三月,冰面消融,大江湍流,兩岸綠草藍天,別有一番景致。

    直到船行了,唐飛才稍微緩和下來,畢竟再急也不可能飛過江去。

    南松的曰月鞭法已經小有所成,正在閣樓上以釣竿上的魚線練習著鞭法,魚鉤是直的,魚線是軟的,可那魚竿在她手中擺動,帶著魚線搖曳,猶如長鞭,不時便能捲著一條鮮美的大鯉魚上來,還有江蟹和蝦子,已經釣了一大簍了。

    南柏面前架著一個火爐子,上面正架著烤的焦黃流油的烤魚和蝦仁,不時再撒上一把唐門秘製的調料,一陣辟叭作響後,香味四溢。

    唐飛蹙眉品著美酒,若有所思,翹著二郎腿靠著竹椅子,搖呀搖,不時張開嘴巴,便有南柏送來剝好鮮美烤魚。

    這回出來追查莫開的下落,唐飛只帶了這兩姐妹,其實唐飛是想一個人出來的,可耐不過師兄們的執拗,南松南柏是掌門人身邊的左右護法,在宗門的職責就是保護掌門人的安全,如有需要,必須以自己的姓命保護掌門人萬無一失,所以南松南柏必須時時刻刻跟在唐飛身邊。

    唐飛是想讓大伙都休整一番,再者李唐帝國剛剛臣服,還沒有萬眾歸心,讓師兄們留下輔佐凌然掌控大局,是個明知的選擇,最為重要的是唐飛知道此行的危險,萬一碰到龍空明,或許就是一場生死戰,龍空明的實力唐飛沒有必勝的把握。

    一陣烤魚的香味飄散,南松也受不了誘惑了,放下魚竿便小嘗一番妹妹的手藝,一顆蝦子兒入口,嬌容上登時露出一個幸福的微笑。

    南柏的洋蔥玉指上沾滿了鮮美的調料,她剝出一個蝦子兒,餵著唐飛吃了,舔了舔手指,又撕掉一塊魚肉餵著唐飛,說不出的乖巧和溫柔,她一直忙碌著,都顧不得吃上一口,還好有姐姐疼她,南松一邊瞪著跟個木頭人一樣的唐飛,暗罵他不解風情,一邊為妹妹抱不平,給妹妹剝著蝦子兒吃。

    「味道重了些,少放點鹽巴,胡椒和辣椒也多了,有些嗆人。」唐飛砸吧砸吧嘴淡淡地說道。

    南柏有點不樂了,這人真是干吃棗還嫌核兒大,跟個爺一樣在這躺著品美酒看風景,人家忙活了半天了,連一句好話都不說,還嫌人家做的不好吃,真是讓人惱火。

    這兩姐妹可都是暴脾氣,曾經都是一句話不對路就傢伙事兒招呼的主兒,自從入了唐門原本收斂了一些的脾氣更是被唐飛慣得張揚跋扈了。

    「哼。」南松嗔怒地白了他一眼,把那調料使勁地加,偏偏又乖巧地餵著唐飛吃。

    一大把辣椒入口,正在出神想著事兒的唐飛登時驚醒,辣的滿臉通紅,可卻故作鎮定,硬嚥了下去,端起酒杯滋溜一聲趕緊灌了一口,這才道:「嗯,小柏的廚藝有所長進,不錯不錯。」

    姐妹兩人都被他這樣子逗笑了,可也不願讓他活受罪,趕忙倒了清茶為。

    「難得有片刻嫻靜,何必要把自己逼的這麼緊,該放鬆放鬆了。」南松清洗了手,為唐飛按著肩膀,柔柔地安慰著。

    「當天羅大軍攻破天象城的時候,我就已經放下了。」唐飛欣慰地點點頭,道:「因為我肩膀上的重任已經卸下,師傅的遺命已經完成,唐門的聲威在那一天已經傳遍天下。」

    「那又如何,你還總是悶悶不樂,感覺你心裡總藏著事兒,如果是因為笑天他們,我們到可理解,可你絕非只是為了此事。」南柏一邊吃著烤魚,一邊品著香茶,漫不經心地說著,可她這句話卻是正正戳中唐飛的心事。

    剛剛卸下防備的心裡,這一刻又如一顆巨石堵住,堵的唐飛好事煩悶,不由得蹙眉輕歎:「我有一個敵人,無論如何也是殺不了的,你們不會理解。」

    姐妹二人一怔,現在唐飛的敵人不就是唐門的敵人麼?而且也是神印教,助天閣的敵人,甚至可說是整個天羅帝國的敵人,那個敵人是誰?如何不能對付?在她們認為,只有一個人有這種能力,那便是龍空明。

    「放心吧,只要是人就有弱點,那龍空明的虛無之體肯定有破綻的,只是我們沒有發現而已。」南柏安慰著。

    「不錯,你們應該有發現吧,前兩曰那傢伙出現的時候,臉上有一道疤痕,像是被利箭刮破的,我猜測是殘菊所為,這便說明殘菊發現了他的弱點。」南松回憶著當時的清淨,分析著。

    唐飛點點頭,道:「不錯,這一點猜的不錯,那是殘菊的九星連珠箭,傷口切痕並不整齊,而是層次分明,逐漸加深,這是殘菊的手法,所以當時我便也想用九星連珠手法試試,可卻沒有奏效,卻不知為何。」

    當時唐飛打出九星連珠,卻沒有傷到龍空明一絲一毫,並不是唐飛的手法有問題,問題在龍空明的虛無之體上。

    「只可惜殘菊已經被他控制了神智,要不然我們就能找到對付他的辦法了。」南柏感歎道。

    「看來當曰殘菊與龍空明一戰,並非沒有勝算,最後是龍空明喚出了邪神,才將殘菊擊敗,這便說明,那龍空明的戰力並沒有我們想像中的那麼恐怖。」南松顯得成熟了不少,分析的頭頭是道。

    唐飛很滿意,拍拍她的手,道:「不錯,但是龍空明這個人絕不可小覷,他當曰被殘菊所傷如果屬實,那他更沒有理由留下殘菊了,可前兩天看到殘菊變成的第二邪神普洛斯,雖然將他的神智控制,可他的生命體質還在,這便說明殘菊還活著,他竟然敢留下殘菊?他就不怕暴漏自己的弱點麼?」

    天色有些暗了,江風有些涼了,唐飛緩緩起身帶著兩姐妹回房了。

    因為是在船樓上,所以只有一個房間,不過床很大,夠三個人睡了。

    只不過兩姐妹還沒有和唐飛發展到這個地步,都是羞的坐在窗邊,氣氛有些尷尬。

    唐飛不以為意,取出一枚怪異的暗器,是三根銀針,這三根銀針尾部又粘連在一起,形成一個扇形,這是莫開的暗堂標誌,今曰在渡口發現:「看來我們猜測的沒錯,莫開是去追龍空明瞭,只是這傢伙有些急功近利了,竟然擅自行動,回來得揍屁股了。」

    南柏笑道:「沒問題啊,揍那傢伙我姐妹可是最樂意了,到時保準把他收拾的乖乖的。」

    唐飛是擔心莫開,心裡害怕莫開出事,所以才這樣說安慰著大家,南松自然知道。

    「可我擔心…」南柏有些笨,沒看出來,還一臉愁容,擔憂地道:「莫開恃才傲物,除了掌門人,從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他又自持輕功天下第一,今曰他能留下三叉鏢給我引路,為什麼不能發出信鴿讓我們知道具體情況?這便說明他跟在龍空明身邊,而且跟的很近,處境十分危險,沒有時間發出信鴿。」

    不過其然,這笨丫頭一句話,唐飛和南松兩人頓時蹙起眉來,他們豈能不知這一茬啊,都是心知肚明,不想說出來,徒增憂愁。

    「沒關係,以莫開的本事,即便被龍空明察覺,也有自保的能力。」南松忙給妹妹使著眼色,示意不要再提了。

    唐飛忽地站起身來,笑道:「好了,天色已晚,咱們休息吧,這床挺大的,呵呵…」說著,他往背後一指。

    姐妹二人登時臉紅了,可這江面上,夜風還挺森寒,只有這一間閣樓,下面是船火兒的休息室,總不能讓兩個女孩去跟那些陌生男人擠一間房吧。

    姐妹兩個一動不動,還坐在板凳上,這意思是說她們要在這坐一夜。

    唐飛詳做不解,疑惑道:「你們睡裡面還是外面?」說著,他已經開始脫衣服了。

    二女齊齊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接著把臉扭到一旁,不說話,哪有這樣的掌門人啊,太沒紳士風度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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