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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58章 驚變鴻門宴 文 / 兔子亂彈琴

    救治傷員的工作一直忙到天色完全黑暗下來,李克己雖然積極努力,仍只是救治了一分部傷員。在徐象謙看來他已經做了很大的貢獻,他自己卻不這麼看,無法全部救治,他心中總是有些過意不去。

    事情力有未逮,李克己卻不得不暫時放下,畢竟他們還有更加重要的任務,救治傷員的事情可以放在後面。

    天色暗下來之後,張國燾派人來邀請武豪赴宴,說是為他接風洗塵。這一點上,作為四方面軍總指揮的徐向謙很是慚愧,今天一天都沒有給武豪等人安排,反而還讓他們這些作為客人的人招呼他吃了一頓野曱戰口糧。

    作為一個軍人,徐象謙對野曱戰口糧讚不絕口,他從未想過只是乾糧上面便可以有這麼多道道,口味和熱量什麼的他倒是不在意,主要是那個自熱的方式很是讓他感興趣,當場便詢問李克己具體原理。

    對於這種「土老帽」問題,李克己已經不知道回答過多少次,這次也不厭其煩地重複解釋了一遍,唬得徐向謙一愣一愣的。

    由於是在臨時醫院就餐,李克己等人攜帶的那些野曱戰口糧只夠一人分那麼一點,他雖然能傳送足夠的糧食過來,但現在也未免過於駭人聽聞了,只得把三十餘人攜帶的口糧都分了出去,使得二個多月下來,中央赤軍第一次重溫餓肚子的感覺。

    隨身攜帶的乾糧吃完,武豪和李克己不得不去張國燾那裡蹭點吃喝,順便也想看看過了半天時間,張國燾還能翻出什麼花樣來。

    為了迎接武豪和李克己,張國燾把宴會設置在了臨時總部,也就是他們今天白天開會的地方。由於四方面軍現在基本是吃了上頓沒下頓,晚宴十分簡單,參加的人也只有代表四方面軍的張國燾、陳海泉和徐象謙。

    待到徐象謙把武豪和李克己帶回去時,張國燾已經在臨時總部門口等候多時,見到兩人後,張國燾便熱情地迎上說道:「副主曱席,你來了一天,我到現在才準備好接風洗塵的晚宴,招呼不周,還望不要見怪。」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四方面軍現在的情況,我怎麼還會有心情吃接待餐。不過國濤已經準備了,我就不再推辭。」客套兩句後,武豪便和張國燾一起走近臨時總部。

    進得臨時總部,五人分作兩批,涇渭分明地坐在飯桌兩邊,陳海泉一邊幫忙端茶倒水一邊說道:「軍中無酒,便只能用本地藏曱民的酥油茶招待副主曱席和李先生了。」

    「現在部隊困難,能有一碗清茶就已經辛苦你們,我和小李都不是注重飲食的人。」武豪笑著接過陳海泉遞過來的酥油茶,隨後又說,「中央只是盼望四方面軍能及時北返,到時候也能就近支援四方面軍,不至於被困死在荒野。」

    「副主曱席說的是,這次我們南下確實有些輕敵了,所以才造成如今這個局面。中央既往不咎,派遣副主曱席南下規勸我們北返,四方面軍上下自然是感激涕零。待到軍中傷員的情況有了好轉,我軍一定速度北返和中央會合。」見武豪又說起北返的問題,張國燾當下站起來說道,端起裝滿酥油茶的小碗向武豪鞠了一躬繼續說,「一切都是我一時糊塗,我便先在這裡以茶代酒,向副主曱席承認錯誤。」

    雖然今天早上張國燾已經一反常態地進行了自我批評,但其他四人都沒想到他會主動向中央認錯,還向武豪敬茶。

    陳海泉和徐象謙都是驚訝不已,想不通他這次又想幹什麼,一旁的李克己則是面無表情,心中全是冷笑,只有武豪端起酥油茶站起說道:「人孰無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國濤既然向中央承認錯誤,這杯茶我代中央喝了。」

    說完,武豪便和張國燾舉碗相碰,一口氣喝完了碗中的酥油茶。

    重新就坐後,陳海泉繼續招呼道:「都別顧著說話,吃菜吃菜,雖然粗劣了一點,但還算香甜可口。」

    李克己不太習慣於飯桌上的爾虞我詐,便只能先填飽肚子,雖說他的身體強悍得像個超人,需要消耗的熱量也是常人的數倍。

    中午把乾糧都分了出去,致使他一直都餓著肚子,專注於工作的時候還不覺得,停下來後總感覺前心貼後背。

    只不過飯桌上的東西太少,連給他塞牙縫都不夠,而且還有其他人在,他不能毫無風度地一個人全解決了。

    李克己專注於填肚子的時候,陳海泉又突然插入話題問道:「聽說副主曱席和李先生今天去了臨時醫院,不知道我們的傷員還需要多少時間才能恢復,帶著重傷可走不完草地。」

    「陳主任放心,中央絕不會丟下一個傷員,所以我和小李已經商量過,今天晚上空降糧食的時候多調一批藥品過來,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救治好所有的傷病員。」陳海泉提起傷員,武豪自然知道他想說什麼,過去工農赤軍缺醫少藥,對於傷員都是盡可能地留在原地藏匿起來養傷,雖然大家都知道他們活下來的幾率很少,但為了不拖累主力部隊,這些傷病員都被留在了長征的路上。

    徐象謙作為今天全程陪伴了武豪一行的人,適時地補充說道:「今天見識過李先生呼叫空投之後,我也相信中央能夠完全醫治好所有傷病員。」

    「李先生代表的海外組織真是革命的希望,若是你們能早點回來就好了,不然工農赤軍也不會從贛西蘇區被趕出來。」不知為何,張國燾忽然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面對張國燾,李克己心中冷笑,放下筷子緩緩說道:「不是我們不想早點回來,而是成果來得太晚。還有一個特殊情況張主曱席也不知道,當初海外科遭受破壞時,核心成員幾乎全滅,留下的都是外圍成員,其中一個黨員也沒有。這種情況下我們怎麼聯繫黨中央,而且那時剩下的人也不清楚海外科是黨領導下的地下組織,只能按照最初的任務目標默默努力,期待上頭能夠主動聯繫我們。直到我們海外組織最終搞出成績,把當初唯一剩下的核心成員從監獄中救出,那時同志們才知道自己是黨領導下的組織。只可惜老政委被我們救出來時已經奄奄一息,只能囑咐我們盡快與黨中央取得聯繫,而此時,中央早就已經開始了長征。」

    「哎,想不到海外組織的黨員全都遇曱難,更難能可貴的是剩下的外圍成員在不知道自己身份時依然暗自努力,方有如今的海外組織。李先生,為了你們這種艱苦奮鬥,不怕困難的精神,我陳海泉敬您一杯。」聽完李克己講述海外組織的艱辛,陳海泉十分激動,當下又倒滿了酥油茶,站起身來向李克己敬茶。

    雖然是早就想好的瞎話,李克己卻沒想到能贏得陳海泉的敬茶,站起身來恭敬地接下,隨即一飲而盡。

    等到陳海泉敬完,徐象謙也端起酥油茶站起身對李克己說:「李先生,我也為四方面軍的傷病員敬你一杯。」

    未來元帥向自己敬茶,李克己自然也接了下來。

    見到左右兩人都向李克己敬了一碗茶,張國燾自然也不甘落後,倒滿酥油茶後,以李克己即將為四方面軍帶來援助而敬茶。

    從心裡上講,李克己是不想喝張國燾這碗茶的,不過飯桌上也不好駁他面子,便只好接了下來。

    敬完茶後,兩幫人馬又十分和睦地聊天吃飯,由於中央和四方面軍的敏感話題不好提,便把所有話題都轉移到李克己身上,從海外風情到這些年的組織工作,天南海北扯了一通,李克己難得地展示了一番他「低劣」的語言能力。

    吃得差不多時,臨時總部突然來了一人,正是張國燾的心腹徐克勳。

    見到徐克勳,除了張國燾外,其他人都是一愣,奇怪他怎麼在這個時候出現。

    只見徐克勳滿臉堆著笑容,先向所有人抱歉一聲,然後才說:「主曱席,給武豪副主曱席和李克己先生休息的房間已經準備好了,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休息。」

    「是嗎?已經準備好了?」張國燾先是詢問徐克勳,接著又轉向武豪問道,「副主曱席,你是繼續和我們多聊一會呢,還是準備休息了?」

    「天色已經不晚,我看就聊到這裡吧,小李今天又是開飛機,又是幫忙醫治傷員,想必已經累了。」武豪看了看徐克勳和張國燾,放下手中筷子說道。

    李克己也放下了手中碗筷,伸了一個懶腰說道:「副主曱席不說我還不覺得,今天確實有些勞累,我已經很久沒有為那麼多傷員處理傷口了。」

    「既然如此,今天的晚宴就到這裡吧,克勳幫我把副主曱席和李先生送回去休息。」武豪和李克己都表示準備休息,張國燾便起身準備相送。

    說著客套話,李克己和武豪起身就跟著徐克勳出門,張國燾也跟著相送,不料才走兩步,突然就摔倒在地,驚得所有人都喊道:「張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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