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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五五章 整軍(一) 文 / 洱文

    第二五五章整軍(一)

    「就這麼放棄了?其實這種擔心完全是沒有必要的吧?我們完全可以拿下平津之後再休養生息啊?至於一統,呵呵,現在這樣的局勢顯然是有些困難。但是,若要遇到某些變化的時候呢?比如說,再來一次世界大戰的話,我們豈不就是有機會了?」

    沒有聽到杜歷先前的話,所以少帥聽了這一會兒之後,有些摸不著頭腦,只覺得是單純的要保存實力,休養生息而已。原本,在不知就裡的情況下,為了維護他的身份,他一般是很少表意見的。

    但是,這又不是什麼太過正式的場合,又是在自己父親面前,而他有沒有直接的競爭者,再加上在這些方面上張作霖對他一直還算是放縱,他並不擔心有失分的危險。所以,他依然堅持著屬於他的意見。

    「好了,今晚叫你來,就是讓你多聽聽,你可以表意見。只不過,是否採納就不一定了。如果,你一定要知道原因,事後找張鬆了解去。」

    對少帥的堅持,張作霖並沒有不高興的意思。但是,也沒有為他解釋的打算。不管怎麼說,今兒個他的心情都算不上好。原本已經準備好,要入主北平的事情就這麼黃了,這個他還能接受。畢竟,他已經有一次敗走的經驗,現在不能再次入主也無非是一些遺憾而已。

    但是,杜歷對日本人的警惕,讓他隨之警醒。日本人這座大山就在他還沒有準備好的情況下,直接壓在了他的身上。張學良的話,換在以前,也會提起他的興趣。但是,現在他也明白了。就算是真的在爆一次世界大戰。沒等他們渾水摸魚統一華夏,先動手的肯定是小日本。

    以前,他幾乎從未防備過小日本的全面入侵,依仗的就是他看準了一點兒。那就是英美等國不願意華夏完全落入日本人的控制當中。這一點兒,就連已經是日本人勢力範圍的東北也隨處能夠感受到這種掣肘。而他也就是依仗這些掣肘才能夠和日本人玩無賴,就算是有些事情被逼不過,口頭答應了,也絕不真個實行。

    而如果,英美等國真被拖入再一場戰爭的話,沒等他統一呢,日本人就會來找他談心了。所以,對張學良的提議,除了心裡有些吾家有子初長成的感慨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的想法了。

    所以,對張學良也就沒有像往常一樣,有什麼不懂的,還親自給他講解。當然了,無論是於公還是於私,他這樣對待張學良都沒什麼問題。但是,張學良就不會這麼想了,張作霖的話一落腳,他的臉色就變了一下。以前,他是父親面前的寵兒。雖然,也曾經遭受過父親的責罵,但那一絲事出有因,幾乎都是他自己做錯了事情。

    而只要是他真心學習政事,張作霖也從未像今天這樣冷淡。所以,張學良心裡也就有些不是滋味。張作霖他不敢怪,也不會怪罪,張松也算是知根知底的熟人了,對他不會有什麼差。剩下的焦點,也就集中在杜歷身上。

    顯然,這個時候的少帥,還未經歷過多少挫折,當下就認為是杜歷在其中搞鬼,讓張作霖對他生厭了。當然了,有了這個念頭之後,他可從未想過,杜歷有沒有這麼做的理由,杜歷這麼做會不會有什麼好處之類的。

    於是,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杜歷就這麼被少帥記恨上了。而最無語的是,誰都不知道原因,也沒有誰看出什麼異常來。畢竟,在任何年代,在父母面前,兒女們總歸是希望留下一個好的印象。換句不好聽的,那就是偽裝得更好。所以,張學良的神色變化,屋裡的其他三人全都沒有看見。即便是對他很感興趣的杜歷,也沒有覺。

    「大帥,既然如此,您看我們是不是找個機會和北平那邊聯繫一下,大家就算是不能一統,但是一個一致對外的聯盟還是能夠建立起來的不是?想必,經過這件事情之後,他們也不會推行他們那個什麼武力統一的政策了吧?」

    「想法很好,只不過又是一個扯皮的事情。真要是提出這個建議了,恐怕到時候又要勾動吳佩孚他們那根敏感的神經了。而且,這個聯盟還不能拿到明面上來。不然的話,英美等毛子又得有動作了。

    別這麼看我,就算是我不動心,吳佩孚不動心。你能夠保證其他人不動心?比如說,盧永祥,還有廣東那幾個,你以為他們是省油的燈啊?我們和吳佩孚能夠接受,那是我們現在的力量已經到了一個地步,再進一步就要面對外國的壓制了。

    但是,他們還沒有,他們現在的實力,我們伸出一根手指就可以碾死他們。對他們來說,要面對外國的打壓,那還不知道哪年哪月的事情了。或者說,他們還根本沒有看到這一步呢。用不著管其他的,先和吳佩孚他們言和吧,吳佩孚雖然做夢都想統一華夏,但是他是一個聰明人,他會接受我們的條件的。而只要吳佩孚接受了,曹錕,馮玉祥他們就用不著顧忌太多了。」

    這會兒杜歷就安靜的呆在一邊,沒有說什麼。他現,剔除了那經常溜出口的髒話之後,這位毀譽參半的大帥其實還真有些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的味道兒在裡面。不過,想來能夠在這個時代站穩腳跟的各個軍閥,不論大小,都有著各自的能力。

    對現階段華夏的弊病,他們應該心裡都有數。如果,真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草包。恐怕,早就被人給吞掉了。畢竟,除了像直奉大戰這樣能夠影響華夏一統的戰爭之外,其他各個小軍閥之間的混戰,應該是英美等國樂於見到的吧。反正,他們並不缺利益代言人。而後世的史書,對他們的評價,未必就是公允的。而這,已經不是杜歷在見過張作霖之後的第幾次感歎了。

    「小歷,今晚請你來,原本要說的不是這些東西吧?沒想到,看似風平浪靜的東北,也已經到了危急關頭。沒有你的提醒,等我們入主北平之後,就是下一個吳佩孚了。等到那個時候,我們也是孤家寡人一個了。到那時候,再退回東北的話,又得面對日本人的大口了。好了,不管這些掃興的事情了,來一點兒咱們關心的重點。說說,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說這個之前,我得知道,日本人怎麼會替我說話的?要知道,我可不認為我有那麼大的名氣讓日本人知道我?」

    聽到話題賺回來,杜歷當下就詢問到。不管日本人出於什麼原因,但是被日本人盯上可不是杜歷的本意。這會兒他已經回過味兒來了,現在他已經算是被綁在張作霖車上了。如果,自己不能改變歷史,日本人依然讓張作霖早早的歸西,九一八依然生,日本依然不費吹灰之力就佔據了整個東北。

    到時候,自己應該怎麼做?或者再說直白一點兒,到時候如果再投降日本人當漢奸,那麼日本人會相信自己嗎?而如果,日本人不能信任自己,那麼自己的投降就顯得毫無意義,而真要當漢奸顯然不是杜歷能夠做得出來的事情。到時候,自己的計劃也就根本沒有實施的可能了。

    這個現,讓杜歷很糾結。所以,他急於知道日本人對他的印象究竟是如何。到時候,才好決定自己究竟應該扮演一個什麼樣的角色,才能夠在沒有改變歷史的情況下,依然能夠取得日本人的信任,而且還不能讓日本人現自己的能力。不然的話,到時候日本人讓自己去幫他們訓練特種作戰力量,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們之所以知道你的存在,當然是我那好衛士的功勞了。如果,早知道會出這麼多事情,就不把他養著,讓他死於意外就是了。不過,你那晚並沒有說出一些有用的東西,盡說大話了。不過,我還真是佩服你,你就不怕我因此而看輕你?所以,他也不知道究竟,但是剛開始你說的,很大的花銷他倒是聽進去了。

    而當他把這個報告給日本人,再加上他對你的評價就是一個誇誇其談,紙上談兵的傢伙。讓日本人覺得這是一個機會,依靠你的手削弱我,或者說讓我們的財政陷入困境,讓他們能夠更好用援助卡我脖子而已。所以,他們才上躥下跳的為你搖旗吶喊,在他們眼裡,你就是一個膽子奇大,並不甚高明的騙子而已。」

    張作霖簡單的述說,就讓杜歷明白了其中的關鍵。這讓杜歷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有些鬱悶。雖然,有了這層保護色,就算是他折騰得再厲害,那麼日本人對他們的關注也不會太多就是了。

    鬱悶的還是如果不能改變歷史的話,如果在日本人眼裡,他落下這麼一個印象。那麼,他的一些個建議,日本人又怎麼會選擇聽從?不過,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到時候日本人能不能入侵還兩說呢。更何況,真到了那個時候,杜歷就不相信會找不到辦法。

    「大帥,您得先給我說一下您的軍力配置。既然說開了,我就厚著臉皮,班門弄斧一下了。如果有什麼不到之處,希望您不要見笑。」

    聽到杜歷這麼一問,張作霖對他的最後一點兒疑慮也算是消失殆盡。畢竟,能夠考慮到這些,也就說明了杜歷真不是一個狂妄自大,譁眾取寵的人。到現在為止,張作霖才算是真正認可了杜歷。

    當然了,這種事情,可輪不到張作霖親自述說,自然有張松代勞。而聽著張松的述說,杜歷才現,主觀臆斷還真是害死人。聽張松話裡的意思,從第一次直奉戰爭失敗之後,張作霖就大力整軍備武。

    既然是整軍備武,展屬於自己的軍工,不允許部隊裡有吃空餉也就不足為奇了,完全是應有之意,如果連這兩點都沒有做到,那就談不上什麼整軍備武了。最讓杜歷吃驚的,張作霖還對士兵的文化提出了要求,而這也算是讓杜歷真正的對張作霖產生了佩服之情。

    要知道,在杜歷他們的認識當中,這個年代當軍官的吃空額,剋扣軍餉那是常有的事情。甚至,覺得這個年代當兵的全都是大字不識的文盲,即便是軍官,那也是粗鄙不堪,不識幾個字的武夫。

    現在想來,或許是當初的d自己不得不依靠貧下中農才得以起家。而那些貧下中農讓他們指揮打仗,經過戰爭的生死考驗之後,對那些個軍事天才來說,不是什麼難事。但是,會指揮打仗,和讀書識字並沒有直接的關係。以至於在解放戰爭時期,部隊裡的掃盲班可謂是到處都是。

    而這樣的情況,對d的軍隊形象顯然是一種抹黑。於是,一種模糊化的處理就出來了。在杜歷他們接受的教育當中,這個時代就應該是這樣。當然了,在杜歷的記憶裡,並沒有任何書面文字記載這個年代軍閥的軍隊,文化水平究竟如何。僅僅是給了那麼一些暗示,這樣一來,我們可愛的解放軍中有一些文盲也就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了。

    畢竟有先前張作霖長篇大論帶來的震撼打底兒,所以這一次杜歷雖然還是受到一些震撼,但是並不是很明顯。流露出來的,也就是單純的吃驚而已。而看到杜歷這個表情,張作霖鬱悶的心情才好了一些。

    他敢說,憑借他的奉軍,給他幾年的時間,再加上沒有列強干擾的話,他完全可以一統華夏。到時候,即便不能再當皇帝了,但是當個終身總統還是有可能的。在張大帥看來,叫什麼名字不重要,不行叩拜禮,不三呼萬歲啥的都重要。重要的是,即便是換一個名稱,依然是絕對的掌權者。

    可惜,現在看來也僅僅是想像而已。當然了,他還是有一絲慶幸。如果,沒有第一次直奉戰爭的失敗,他就不會整軍,而如果不整軍,那麼今天想到了這一層之後,他怕是連升起和日本人對抗的念頭都欠奉吧。

    在張作霖轉動著這些念頭的時候,張松已經一口氣把奉軍的現狀講述完畢了,這會兒正悠閒的喝著茶水潤喉呢。而杜歷,也在走神一會兒之後,開始全力分析,自己應該提出一些什麼樣的建議。

    要知道,剛開始杜歷準備的也就是整軍,杜絕吃空餉,剋扣軍餉的行為。他認為,只要做到了這兩點兒,奉軍的戰鬥力肯定會提升一些。沒想到的是,這些人家早就已經做過了,這也讓他有些鬱悶。早知道這樣,就該趁這兩天的功夫瞭解一下情況。那樣的話,也不會陷入現狀這樣的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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