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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八零章 到京 文 / 洱文

    第二八零章到京

    「現在的問題呢,已經不是誰支持不支持,而且支持的力度有多大的問題了。()」

    「那是什麼問題?」

    小原總歸是有些急躁了,當下就打斷了張作霖的話。這在以前,簡直是不可想像的。對此,張作霖除了心裡特美之外,並沒有其他的什麼想法。

    「事情是這樣的,前些日子,我突然現了一個人才。這人呢,在練兵上面似乎挺有一手的,雖然他沒有上過任何正規的軍校,也沒有在軍隊裡面呆過。本來呢,我覺得按照他所說的那種訓練方式,花費太大,真有些拿不定主意呢。

    沒想到,松野顧問告訴我說,這是時下歐洲剛剛興起的一種訓練方式,甚至還沒有任何展現它的機會。如果,我能夠讓他完美呈現的話,整個華夏,甚至整個亞洲都會為之震動。

    所以,我就決定先給他一些人讓他先湊合著訓練一下。不過,他居然要搞什麼比武,還說身體素質太差的話,他那種方法根本看不出什麼效果。所以,要集中整個軍中的精華才有可能出成效。

    這就讓我有些猶豫了,畢竟馬上就有機會了,這個時候來比武啥的,動搖軍心不說,在按照他的說法去做的話,更是得打亂編製,這樣的話,還有多少戰鬥力就難說了。

    所以,這種局勢也就讓我不得不只能選擇一方,要麼現在什麼都不做,一切都等打下北平再說。要麼,現在就拿出事實,恐嚇住北平方面的人,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不給他們擴張的時機。

    不過,在我疑惑的時候,有人的做法,幫我下定了決心。先放北平方面一馬,等我的部隊整訓出來,到時候再讓他們瞧瞧厲害。」

    張作霖說得很模糊,這個有人究竟是誰他並沒有點明。雖然,等這次會談之後,小原肯定會下死手去查。可是,這本來就是子虛烏有之事兒,任他小原有通天的本領,也查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另外,張作霖話裡話外,有透露出一種不甘心的氣氛。顯然,傳遞給小原,就是他做出如此的決定,雖然有一部分是那個所謂的整訓之事兒。更多的,還是受到了某些人的逼迫才是。而現在,奉天紛雜的各個勢力當中,有實力有動機逼迫的,也就英國人了。

    但是,讓小原想不通的是,雖然他也明白英國人肯定不會坐視他們把吳佩孚之流一棍子打死。但是,想借他們的手教訓教訓一下意見流露出不願意聽英國人話的吳佩孚的想法也確確實實是存在的。

    但是想到這裡,小原心裡一震,一個可能浮現在他的腦海。顯然,吳佩孚也許是察覺到了什麼,開始彌補和英國人的關係了。而且,看樣子,他們的行動非常的有效,至少在小原看來是這樣的。

    看到小原的沉思,張作霖的嘴角不由得微微的扯動了一下。小原這會兒在想什麼,他當然知道。但是,他更清楚的是,日本人和英國人肯定不會那麼親密無間,即便是,接下來雙方碰面的時候,英國人的表現根本不符合他的猜測,但是他也只會去想其中是不是還有什麼隱秘,而絕不會去懷疑自己的猜測有問題。

    而英國人那邊呢,隨著局勢的展,當他們現事情脫離他們的控制之後,也絕不會把懷疑的目光盯向張作霖,而只是會懷疑日本人在其中做了什麼手腳,雖然他們並不相信日本人居然會放棄這個幫助張作霖擴大地盤的機會。

    「八嘎,這幫軍部的混蛋,他們什麼都不懂,他們只會知道用他們那些看似美好,但實際上無比愚蠢的手段來破壞我們苦心經營出來的一切美好的開局。」

    送走了張作霖之後,小原在辦公室裡摔起了杯子。張作霖的這次退縮,雖然他覺得張作霖退縮的主要出力者還是英國人。但是,他認為如果沒有關東軍『白癡』般的替一個今晚之前他都不知道名字的人鼓吹的話,張作霖的軍隊近期肯定沒有動盪的可能。而沒有了動盪的可能,在日本的全力資助下,張作霖肯定還是會踏出入關的步伐。

    老實說,小原如此的激動,當然和他先前的臆想有關了。畢竟,如果沒有了英國人的支持,如果張作霖入關,想要取勝就只能更多的借助日本的力量,而借取日本的力量越多,那麼日本戰後取得的利益也就越大,到時候對他的詬病也就會消失不見了。只可惜,再次讓關東軍被破壞了。

    所以,他再次摔起了杯子。當然了他也只能摔摔杯子而已,畢竟面對囂張跋扈的軍部,就連內閣都只能在絕大部分時候選擇退讓,就更別提他這個不怎麼受待見的駐奉天領事了。

    回程的時候,張松坐進了張作霖的車裡。今晚他一句話都沒有說,因為張作霖所說的和他們先前討論的根本沒有任何的相同,基本上就是兩個完全不同的版本。特別是,張作霖居然就說出了杜歷的一些個計劃,雖然說得似是而非,但是咋一聽上去,顯然和他們本來的計劃沒什麼區別,這更是讓他感到奇怪。

    「怎麼了?疑惑我今晚為何要改變計劃?沒辦法,我們的杜歷教官,給我們出了一個難題啊。今兒個他不是去金都了嗎?他在金都喝醉了,把我們的事情告訴了日本人。當然了,在他的說法了,我就是一個被忽悠的大傻子。既然,他都已經說出去了,我們除了配合還能怎麼樣?」

    雖然,已經過了那有些氣憤的時間,也在剛才看到小原的精彩表現之後,什麼氣都消了。但是,現在說起,還是讓他有些小不爽。

    而張松聽到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也不由得有些咂舌。杜歷如此大的膽子,還是讓他有些佩服,也有些憤怒。當然了,還有些後悔,如果剛才他在場的話,肯定會給張松添些堵就是了。

    「這樣可以嗎?畢竟,英國人根本沒有和我們有任何的聯繫。再說了,等他們碰面的時候,討論的肯定是入關之後如何如何的事情,這豈不是露餡兒了?」

    「沒什麼關係,別看日本人在其中幫我們牽線搭橋的忙的歡實。其實,他根本就不信任英國人。生怕我們和英國人聯繫上了,然後讓他在東北的利益受到損失。就算是英國人沒有露出任何有和我們私下達成協議的蛛絲馬跡,但是依然會讓日本人產生最壞的聯想就是了。這些,就不用管他了。現在,一切都得看北平了,今晚老辛到達北平的消息,應該已經送到了相關人員的案頭了吧。吳子玉啊吳子玉,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最後一句話,張作霖說得非常的輕,就連坐在他身邊,全神貫注傾聽他說話的張松也沒有聽明白。

    「將軍,東北來人了,辛秋建親自出馬,顯然他們是準備很咬一口了。」

    聽從吳佩孚的吩咐,胡夢強這幾天一直都盯著從東北開過來的任何一趟列車的動靜。在辛秋建從火車上下來之後,胡夢強就看到他了。東北能夠拿得出手的談判人選也就那麼幾人,其中辛秋建又是最大的熱門,所以胡夢強這幾天記得最熟就是辛秋建這張不是很入眼的臉龐。

    當然了,現了歸現了,他並沒有出面,這個時候有相應的人手來接待他們。雖然,他的到來注定不會讓太多人知曉。

    雖然,胡夢強並不知道吳佩孚為什麼讓他這幾天專門關注這事兒。但是,看到辛秋建的身影之後,他還是覺得這次的事情麻煩了。畢竟,誰都明白,面對的對手顯然是越差越好。

    「呵呵,果然是他啊,看來這一次張作霖的胃口不小啊。」

    和胡夢強一樣,聽到是辛秋建的時候,吳佩孚也明白其中代表著什麼。畢竟,按照以前得到的消息是,辛秋建正在和哈爾濱參與和蘇俄的談判。但是,張作霖居然把他從哈爾濱撤回來,讓他來到了北平,其中代表著什麼誰都清楚。

    吳佩孚如此,即便是在所有人看來,現在已經墮落了的曹錕也是如此。他們都已經做好了準備,讓張作霖大咬一口的準備。

    當天晚上,中華民國外交部長顧維鈞親自接待了辛秋建。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顧維鈞都是辛秋建必須仰視的對象。而現在,為了探查一下東北的底線,甚至說是為了搞好一下兩人的私人關係,以便在接下來的談判當中,辛秋建不會獅子大開口,這個辛秋建必須仰視的對象,在親自接待了他,整個宴會上面對他是客氣無比,再不見以前接見他的時候,那種前輩接見後輩的傲視,還帶上了一絲平等對話的意味兒在裡面。這在以前,簡直是不可想像的事情。

    老實說,顧維鈞算是他辛秋建的偶像。民國第一外交家的名號不是白叫的,無論是風度,談吐,都是辛秋建所極力模仿,但是卻總不能達到的。看到自己的偶像如此低姿態,辛秋建雖然很想告訴他實情。但是,想到張松的叮囑,也不得不和他的偶像玩起了太極推手。

    雖然,面對顧維鈞老練的試探,辛秋建的回絕也就顯得有些生硬,有些不近人情。但是,辛秋建放低的姿態,彌補了這些不足。對於顧維鈞來說,今晚的宴會也因為辛秋建的低姿態才沒有演變成另外一個夢魘。

    作為傳說中的民國外交第一人,在和國外的那些外交官員的交鋒當中,由於國家的現狀,使得他有些先天不足。而這先天的不足,讓他的許多技巧,只能算是微末小技,根本不能為國家爭取到太多的利益。

    饒是如此,他還是在國內取得了巨大的聲望,特別是在外交這個行業,他是真真正正的第一人。而辛秋建的到來,他知道的並不算特別早,而是在辛秋建已經到達北平之後,才被知道這個情況的。

    原本,他對自己設宴招待辛秋建並不是特別的牴觸,畢竟在他看來,辛秋建就是後起之秀。當然了,他更希望的是有朝一日他和辛秋建聯袂出擊,能夠為華夏爭取更多的利益。只不過,曹錕接下來的話,讓他的情緒落到了低谷。認同歸認同,但是要讓他低聲下氣的面對辛秋建,還是出了他的預期。

    如果是面對其他人,曹錕說不定就會大飆三字經了。只不過,顧維鈞在國內外都有著巨大的聲望。所以,曹錕並沒有野蠻的下達命令,而是採取了商量的姿態。而且,既然東北派出了辛秋建,王對王將對將,他們也得把顧維鈞派上去,不然的話,指不定還會被咬去多大一塊肉呢。

    所以,曹錕也就把前因後果告訴了顧維鈞。而這,才讓顧維鈞選擇了退讓,表示會在宴請辛秋建的時候,適當的提起此事兒。曹錕也並沒有太過逼迫,畢竟他也怕起到反效果。當然了,他們並沒有寄望於這次宴請就能夠讓辛秋建投降,而僅僅是希望能夠探得一些消息而已。沒想到的是,辛秋建對顧維鈞恭敬歸恭敬,但是其他的就概不奉陪了。

    「廳長,顧部長啊,顧部長,我今晚居然和顧部長一起共進晚餐,等回到奉天,羅哥他們肯定會羨慕死我了,哈哈。」

    整個晚上,應付顧維鈞的試探,讓辛秋建非常的辛苦。他明白,如果不是他的恭敬並沒有摻假,面對顧維鈞的低姿態,一沒有流露出任何驕傲,或者說是得意的神色的話,今晚的宴會肯定要不歡而散了。

    雖然,他現在所處的位置,雙方所處的環境,比起顧維鈞來可謂是佔據著絕對的優勢,但是他顯然不想面對一個被激怒的顧維鈞。他的這些優勢,顯然不足以彌補顧維鈞這個名字在外交行當裡帶來的絕對影響。

    果不其然,顧維鈞剛剛離開,他這次帶來的助手雷鳴,也算是少有的少年老成之輩了,可是面對顧維鈞的時候,他這會兒的表現幾乎是整個晚上的一個縮影。

    這一次,跟隨他而來的,總共也就兩人。除了雷鳴外,另外一個僅僅是書記員。也就是說,接下來他只能孤軍奮戰了,在和蘇俄人談判的時候,有著出色表現的雷鳴,根本不能帶給他任何的幫助了。

    當然了,辛秋建不知道的是,顧維鈞的無功而返,再次讓曹錕和吳佩孚顯得有些憂心忡忡,頗有些狼來了的感覺,他們已經做好了張作霖獅子大開口的準備。當然了,於此同時也開始繞開英國人展開了各類動員,為防備張作霖達不到目的,悍然入關做著最壞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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