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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九五章 要求 文 / 洱文

    第二九五章要求

    「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

    若是放在以前,在杜歷給他們描述日本人即將入侵之前,張松顯然樂於看到吳佩孚就這麼頹廢下去,一蹶不振也不錯。這樣的話,東北真正納入北平的統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因為,他相信,頹廢的吳佩孚可不是張作霖的對手。現在,是他們佔據上風,要不了多久就會變成張作霖話事就對了。張作霖曾經說過,直系沒有了吳佩孚,就是沒了爪牙的老虎,不值一提。

    不過,現在張松顯然不會這麼想了。畢竟,他現在也算是瞭解了經濟危機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雖然,他認為給他講述的那個蘇俄領事有些誇張,畢竟他們宣揚的那一套就是要抹黑資本主義。但是,即便是稍有抹黑,但是只要刨除那些個鼓動性極強的話語,剩下的也就足以張松做出判斷了。

    而顯然,在這個時候,既然東北已經邁出了重要的一步,那麼一個振作精神,正常的吳佩孚顯然要比一個頹廢的,沒什麼用處的吳佩孚合適得多。所以,張松並沒有考慮什麼,就說出了這句話,提起了吳佩孚的興趣。

    這也就是張松先前的分析,讓吳佩孚他們知曉了他的『實力』,不然的話,才沒有這麼強的反應呢。頂多,也就是敷衍性的扮演一個聽眾,而且聽完之後,信不信還是兩說呢。

    「很簡單,其實我們現在已經走出這一步了。北平和東北沒有聯合之前,都已經是國內屈一指的力量了。現在,我們聯合了,如果沒有國外力量的掣肘的話,統一華夏也就非我們莫屬了。所以,現在唯一顧慮的,也就是國外力量的干涉而已。但是,在有些時候,國外力量也會鞭長莫及,顧不上我們這裡的變故的。」

    「你的意思,是再來一次世界大戰?呵呵,這倒是一個不錯的想法。但是,上一次世界大戰也就才過去五六年的功夫,下一次誰知道還有多久才能夠到來。更何況,這可是世界大戰,有個一次就夠震撼了,誰能夠肯定會爆下一次?」

    吳佩孚不是一個庸人,現在有關係到他生平的理想。所以,也算是聞絃歌而知雅意,張松剛剛起了一個頭,他就知道張松指的是什麼了。第一次世界大戰也就剛剛過去,他當然還沒有健忘到這個都忘記了。

    這讓他有些怦然心動,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時候,他還沒有如今的實力,而且局面也和如今不甚一樣,雖然也有著些許野心,但是就那麼蹉跎過來了。如果,現在再碰到一次世界大戰的話,他絕對有信心完成華夏的一統。

    但是,他很快就回過神來了,這可是世界大戰,而不是三五個人爆的小衝突,哪裡會說爆就爆的?也許,真會有下一次世界大戰,但是到那個時候,他吳佩孚還是否活著還是兩說呢。所以,吳佩孚的情緒是來得快,去得也快。但是,至少有了點兒盼頭,不至於像先前那麼頹廢了。

    「呵呵,這可說不定哦。上次的世界大戰,起因說白了,也就是分贓不均四個字而已。而大戰結束之後的巴黎和會,對戰敗國來說可是一次恥辱性的和會。而且隨之建立的體系,撇開名譽,對戰敗國來說,最不能忍受的,是他們的利益被剝奪了。

    所以,這樣的一個體系,戰勝國當然是樂於看見,但是戰敗國就不一樣了。他們被打入了深淵當,一次世界大戰就是因為他們覺得他們獲得的利益過少才爆的。而現在,他們的利益更加少了,而如果他們想要獲得更多的利益,除了付諸戰爭,還有什麼辦法?您覺得這樣的和平,能夠維持多久?」

    這些話,杜歷在閒聊之餘和他說起過。當時,張松並不以為然,但是等他閒暇之時,找到一些外國友人翻看了一些以前似乎從未在意過的資料之後,才現,杜歷說的還真是有些道理。

    而現在,輪到他來顯擺來了。而且,由於有先前的底子存在,而且在其他人的潛意識裡,都覺得他這個張作霖最為寵信的參謀,應該還是有一些真才實學的。所以,他的話語也就少了一分懷疑,稍一思量,覺得合乎情理,也就選擇信任了。所以,聽到張松這一說,吳佩孚才算是徹底的精神了起來。

    「呵呵,那麼,你覺得這第二次世界大戰會在什麼時候爆呢?我們這把老骨頭應該還能夠趕上吧?」

    回過神來的吳佩孚,當然知道自己剛才究竟是怎麼了。現在,對張松他算是越看越順眼了。同時,心底深處對張作霖用意的一些懷疑也逐漸消除了。以自己剛才的狀態,即便是後來自己緩過來了,也會變得沒有了以前的雄心壯志。

    畢竟,現實對他以前的雄心可謂是毀滅性的打擊。而如果,張作霖懷有惡意的話,都不用做其他的,就讓他維持那種狀態,對於張作霖來說,就算是掃除了最大的威脅了。不是他吳佩孚自傲,而是他吳佩孚確實有這個資本,有這份實力。

    當然了,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張松的這個做法並不是處於張作霖本意,而是他自己太過白目,為了在他們面前顯擺,自作主張的讓他從這種狀態恢復了過來。但是,這種可能性之小,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

    其他的,比如他的實力之類的,也許還可以懷疑一下,但是現階段能夠在各個軍閥身邊混得如魚得水的那些個人,有幾個是那種空有一身才華,不會為人處世的人?一個都沒有,全都是那些有著不凡的才華,但是心機同樣出色的人才。吳佩孚才不相信,如果,張作霖沒有誠心的話,剛才張松不知道如何做才算是為他們東北爭取最大的利益。

    所以,這會兒吳佩孚的心情是真的很好。不止是他的心結被打開了,而且還因為,他用不著花費太多的心思去猜測張作霖的想法了。至少,張作霖並沒有抱著其他的心思,而是真心誠意的。雖然,這種轉變讓他也有些吃驚。

    「呵呵,這個恐怕沒人能夠預測得出來吧。不過,最遲應該不會過二十年吧。當年,種為越王提出了十年生聚,而十年教訓的觀點,而後來基本上真是按照這個來的。想來,一戰的戰敗國,重新恢復實力也不會出二十年吧。」

    十年生聚,十年教訓,這話確實被越國應驗了。但是,推行到現在還能否行得通?張松當然沒這個把握,只不過杜歷有一次說漏嘴,說過也就是十幾年過後,第二次世界大戰就會爆。

    猶記得,當時張松還嗤之以鼻來著。而且,他接下來翻遍了資料,但是如論如何也得不出這個結論就是了。當時,張松還為此而高興了一段時間。蓋因,杜歷帶給他的壓力太大了,大到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而同時,杜歷也已經在他心底深處重重的刻畫了一筆。比如說,這個二十年的結論,雖然他自己找了一個越國那個十年生聚十年教訓作為理由,但是歸根結底,還是他對杜歷有一種他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信任,覺得應該就是這幾年的功夫罷了。

    「十年生聚,十年教訓,二十年麼?今年我已經五十了,人生五十古來稀,再過二十年就是七十了,那時候我還有統一華夏的雄心壯志麼?或者說,到那時候,我吳佩孚還把握著樞,還有現如今的優勢地位麼?呵呵,不過總算是有個盼頭了,那麼我就再等二十年吧。希望,你的猜測不是太離譜,如果讓我空等一場的話,即便是張雨亭護著你,我也會找他要個說法。」

    對於吳佩孚的話,曹錕和顧維鈞當然沒什麼說頭。畢竟,現在他們三人的利益的一體的。甚至,顧維鈞比其他所有人都希望華夏能夠一統,能夠壯大起來。這樣,他在談判的時候也就不會在關鍵時刻底氣不足了。

    而張松呢,他居然也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這就讓吳佩孚三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除了吳佩孚心裡有一絲奢望,那就是張作霖真個要,投靠他以外,其他兩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畢竟,吳佩孚想要一統華夏,第一個需要解決的就是張大帥的東北。而這個時候,張松依然是雲淡風輕的樣子,也就不得不讓人多想了。

    反而是,辛秋建的心思最為複雜。他和顧維鈞有著差不多的心思,但是他也希望這個一統之人是張大帥不是。畢竟,對他來說,張作霖還算是有知遇之恩。最讓他看不懂的是,張松今天的表現怎麼看怎麼都有些反常。

    難道,這小子是北平方面安插在東北的?這個時候也顧不得其他的,直接爆出來了?可是,這也不對啊,畢竟什麼都還得經過張作霖呢,就算是這邊的協議達成得再好,若是張作霖不認可,一切不都是白搭?最後,辛秋建除了決定拍一封電報回去詢問一下之外,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哈哈,到時候,真沒有爆的話,您當然可以找我出氣。」

    聽到吳佩孚最後那句話,張松也有些無語。不過,他也沒有露怯,簡單的一句話,再次透露了他強大的信心。他們當然不知道,這會兒張松真有些坐蠟呢,

    要知道,他這次來北平,要的任務,就是試探一下北平的誠意。如果,北平的誠意十足的話,他再把日本人的念想提出來,這樣雙方才能夠繼續討論接下來合作的細節。但是,有了這麼一個岔子,到先讓北平感受到了東北的誠意了。這樣的話,繼續試探也就沒有了太大的效果。

    畢竟,等他拋出幾個試探性的條件,即便是曹錕不想答應,吳佩孚也一準兒會應下來。但是,這個應承,究竟是為了什麼就很難說了。當然了,張松絕對不會認為,這種應承會是吳佩孚為了報答之類的狗屁理由。但是,若說是,吳佩孚是在感受到東北的誠意之後,投桃報李,做出相應的姿態也不一定。而這,顯然不是張松希望看到的。

    不過,現在的局勢已經由不得張鬆了,不管他希望還是不希望,都已經朝著他不希望看到的那方面走去了。當然了,這份糾結並沒有維持多久,很快張松就做出了決定,不再試探了,直奔主題。反正對於現在來說,只要東北沒有其他心思,那麼北平就沒有拒絕的道理。而張作霖想要試探一下,無非是為了以後東北軍敗退出關之後做打算而已。畢竟,如果北平的誠意不足的話,到時候張作霖可有得忙了。

    所以,打定主意的張松,接下來的第一個提議,就讓原本有些輕鬆的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辛秋建更是恨不得馬上就拍電報回去,看看這個張松究竟是在搞什麼名堂。這一切只因為,張松提出了,讓北平馬上沿著長城一線,修築防禦工事。

    「這個想法不錯……」

    其他人怎麼想曹錕不知道,但是他自己倒是樂和了起來。當下就準備先應承了再說,雖然他嘴上不承認,但事實上張作霖的電報還是讓他很是受到震撼。在接到電報之後,類似的念頭他就不止一次的冒出來了。只不過,生怕引起東北的劇烈反應,才沒有在任何正式場合提起過,甚至就連向他的親近之人詢問可行性都沒有過。沒想到,這一次東北派來的人居然主動提起,他當然要迫不及待的應承下來再說了。

    至於應承下來,會不會對雙方的信任造成損失,他才管不了那麼多呢。畢竟,這個提議不是他曹某人提出來的,也不是北平一方任何人提出來的,而是你東北的代表提出來的,於他何干,是吧?只不過,他的話卻被吳佩孚給打斷了。總算是,沒有把他急迫的心情完全表現出來。

    「長城沿線,整個長城有一萬多華里,所以才被稱為萬里長城。而這一萬多華里,除了少數天險,幾乎用不著考慮外,必須得防禦的地方不是一個小數目,而如果全都修築防禦工事的話,那消耗的可不是一筆小錢。而現在,以我們的財力,想要修築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況,東北有大帥駐守,我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所以,這個防禦工事還是免了吧。先前,辛子良提議的非軍事區那個概念倒不錯,不如,就按照那個執行如何?」

    雖然說了一大通,但是就和華夏所有領導人講話一樣,都是一個德性,除了一兩句之外,其他的全都是廢話。而吳佩孚的意思很簡單,那就是沒錢,修不起。再說了,關外不還有你張作霖嗎?你提出這個是啥意思?表明你們的誠意,還是試探我們的誠意?我不可能花費這麼多寶貴的資源,就僅僅是為了證明一個誠意不是。

    老實說,雖然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當曹錕迫不及待的表示贊同的時候,張松的心裡依然還是有些不爽的。張松可不認為,曹錕已經睿智到,他已經預見到了日本人可能的異動,所以他迫切的希望修築防禦工事來防衛日本人,所以,曹錕的意思很簡單了,那就是針對東北。**,自己都已經放低姿態送上門來了,你還這防那防的,惹火了,不伺候你了。

    當然了,張松也僅僅是心理面這樣狠而已,畢竟,這事兒是張作霖定下來的,他可不能在沒有絕對的理由下,把張作霖定下的東西推翻。更何況,吳佩孚接下來的話,還是讓他的心裡好受了一些。而根據張作霖的意思,那就是只要吳佩孚支持了,其他的都是浮雲。所以,張松憤懣的心緒才平息了下去。

    「呵呵,這和我們東北沒有多大的關係,不但要修,而且要修得比現在的那些破爛工事要更加的牢固。如果,僅僅是防禦我們東北的話,就現在那些破爛就足夠了。至於財政嘛,從來就沒有寬鬆過,再多的錢,也能夠用完。不過,真要硬擠的話,總能夠擠出來一些的。

    再說了,反正現在短時間內一統華夏是沒指望了。而不想著統一的話,貴方的軍隊也就過於臃腫了。不但消耗財力不說,也讓人不甚放心,您說是吧?」

    張松的話很明顯了,既然不能統一,我們東北也沒有了敵對的意思,那麼還養著那麼大一批軍隊幹什麼?財政嘛,無非就是兩點,開源節流的問題而已,而裁軍絕對是節流的最佳辦法之一。畢竟,消耗最大的,永遠是軍隊。

    而且,張松最後那句話,雖然意思非常的簡單,但是也得讓他們仔細的思量一下。東北需要北平裁軍,只有軍隊維持在一定數量,那麼東北才會放心,而不是時刻防備著某個時候被北平一口給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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