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四八章 改變 文 / 洱文
第三四八章改變
有了這樣的想法,這一次的抽籤其實就沒有任何的用處。因為,他們全都找上了先前各自的對手去了。對他們的這個選擇,杜歷還真有點兒意外。畢竟,對於杜歷來說,這等關頭,當然得撿軟柿子捏了,哪裡有和打敗自己的人放對的道理。
這一次,有了杜歷的點評,第一對進山之後,再也沒有和上次那樣,早早的就出來了。第一天,整整一個上午過去了,也就只有一個人出了山。然後,就是一個沒有任何動靜的下午這麼過去了。直到晚上,才又有兩個人下山了。只不過,這次下山的兩人和上午下山的那個人不是一個小組的而已。
剛開始,杜歷還在慢慢的等待。準備和前些日子一樣,前面的一對比試完之後,才讓下一對進行比試,但是整整三天過去了,總共也就有八個人下山了。如果,不是鄭海他們,每天都要進山察看一下,杜歷都有些擔心這些人的安危了。
當然了,雖然鄭海他們現在的實力要比這些士兵高一些。但是,也不能夠在他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出入山林。雖然,這些士兵都認識鄭海他們,但是誰也不能肯定會不會有失誤不是,所以,在鄭海他們的手臂上,可都纏繞著杜歷特製的綠布條,而有這種布條的人,則不得攻擊。
當然了,既然杜歷曾經刻意提點過這個山地作戰,也算是把他們的腦袋打醒了。誰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突然把主意打到這個綠布條上面來。所以,杜歷還同時下達了命令。如果,有任何一方利用綠布條的規則獲得利益,那麼則判定這一方失敗。
「二號小組,選好你們的對手,呵呵,你們也和一號一樣,沒有改變啊,也好。三號小組,選好你們的對手,我說你們不要被前面兩個小組所迷惑啊,怎麼著也得選一個你們有把握的對手吧?雖然,我給了你們兩次機會,但是也不是這麼浪費的啊。好吧,有錢難買人願意不是。既然你們選定了對手,那麼你們則分別選一個山林進山,看樣子,第一對要分出勝負還得有些日子。我們可不能等了,不然的話,要徹底的分出勝負,怎麼也得半年左右的時間。所以,你們得同時開始了。」
「教官,若是遇到其他兩個小組的人怎麼辦?」
「狗屁怎麼辦,你們又不是在一個山頭,怎麼會遇上。我就不信了,他們即便是隱藏,那也是在同一個山頭上吧。如果,跑到另一個山頭去,那還比什麼?我剛開始就直接跑了,看你去哪裡找去。」
「哈哈。」
雖然,杜歷覺得第一次的比試,在他看來實在是愚蠢無比。但是,不得不說,那樣的比試實在是快捷無比。比如說現在,五天過去了,第一對比試的小組依然沒有分出勝負。到現在為止,他們兩個小組還有五個人在山林裡面纏鬥。第一輪取得勝利的那個小組,顯然實力上還是略勝一籌,他們小組還剩下了三個人。
老實說,杜歷真想判定還剩三人的那個小組贏了。不過,想到到這個時候了,他們沒有任何補給,吃的喝的,全都是他們在山上弄來的。至少,這次比試,對他們只是瞭解一個皮毛的野外生存,也在這種壓迫下磨練出來了。
而且,這麼長久的堅持,對他們的耐心也是一種不可避免的磨礪,而顯然,能夠在野外堅持五天,對於還沒有經歷任何正宗的野外生存訓練的這些人來說,不可謂不是一個奇跡。而現在,對於杜歷來說,他需要考慮的,而是如果雙方剩下的五人,等到所有人都堅持不下去之後,還沒有分出勝負,應該怎麼算這筆賬。
「李福,你去找一下鄭海,讓他派人多看著一點兒參與比試的人。如果,有人體力不支的話,就讓他們把那些人帶下山來吧。」
六天過去了,到現在為止,已經整整兩天沒有一個人下山了。顯然,留在山上的五人,這會兒應該也沒有了任何拚鬥的力氣,這從兩天沒有人下山也就能夠看出一點兒端倪了。這個時候,杜歷也就唯有用一個考核目標了,那就是看哪一方的人能夠堅持到最後就算是勝利了。
不過,杜歷現在期望的是,那能夠堅持到最後的,就是前面稍佔優勢的那個小組,也就是還剩下三人的小組。不然的話,等到最後,杜歷還得給他們解釋為什麼。而且,杜歷雖然覺得自己的這個判定沒什麼大錯。但是,最後留下的人數多的那一人,當然不可能完全心服不是。
第七天,終於又有人下山了。只不過,這人可不是他自己下來的,而是鄭海他們去巡視的時候,順便帶下來的。無他,這人體力不支,已經脫力昏睡了。而根據鄭海的報告,剩下的四人,看樣子也支撐不了多少天了。
顯然,七天就已經是極限了,四天過去,就已經沒有戰鬥力了。這個,和前世的那些特種兵動輒十天半月的野外生存訓練比起來,簡直就是不值一提。但是,這對於杜歷來說,已經是沒辦法的事情了。
畢竟,後世的那些野外生存訓練,可都是有著許多的磚家叫獸為其謀劃,所以他們能夠知道吃何種東西能夠保持最佳的體力,知道如何使用每一分的體力。而杜歷,顯然沒有這個本事。他所進行的野外生存訓練,只能是讓他們短時間在野外不被餓死而已。
如果,讓他們什麼都不做,只是呆在野外,杜歷相信,肯定能夠堅持個十幾天還能夠保持一些體力。但是,他們顯然還不會合理的分配體力。所以,經過前面幾天的劇烈運動,才幾天就堅持不住了。
看來,以後得想想這方面的法子了。不過,這個時候即便是歐美應該也沒有這方面的研究。所以,杜歷所能夠想到的也就是在實踐當中摸索了。雖然,也有可能一輩子都摸索不出來。再說了,這也和沒有被逼到絕境有些絕對的關係,要知道,在那些艱苦的戰役當中,一下子沒有供給,堅持個十天半個月的可不在少數。
第八天,最後四人也被鄭海他們帶回來了。讓杜歷長出一口氣的是,根據鄭海的描述,堅持到最後的,還是先前還剩下三人的那個小組。而這,顯然也讓杜歷少了一番糾葛。這第一小組花費了整整八天的時間,即便是現在三個小組輪流上陣,那麼這一輪要完成也得兩個多月的功夫。
而這一輪完了,按照杜歷所說的,他們還會有一個挑戰的權力。那麼,也就是說還得有兩個月的時間花費在這裡。前前後後,在鶴鎮就得耽擱半年左右的時間,而這半年的時間裡,即便是沒有比試的時候,每天都會維持訓練,但是這強度顯然和在阿城的時候沒得比。
而如果沒有什麼大的變故的話,張作霖肯定只會給他一年的時間,然後就得檢驗成果了。也就是說,從這裡完事兒之後,也就只有四個月的時間了。四個月的時間,還真不知道能夠達到什麼樣的成果。如果,到時候成果不是那麼的耀眼,雖然不至於就讓這支部隊煙消雲散,但是像現在這樣,要什麼有什麼也就不再成為可能了。
當然了,杜歷心情不爽,但是還是有人心情很爽,那就是老爺子。至少,每天都可以見到杜歷了。
「張松,小歷在他的營地掛了一副對聯,當然了,是沒有橫批的那種,你知道嗎?」
在杜歷著急上火的時候,張作霖也把張松找來了,而詢問的事情也讓張松有些奇怪。不過,看張作霖的那個樣子,這個問題應該已經在他的腦海裡縈繞很長的時間了。
「知道啊,他整的那個對聯還真是不錯,根據杜歷曾經描述過的,這幅對聯還算是應景了,怎麼了?」
「廣州的黃埔也成立了一所軍校,你知道嗎?看你的樣子,應該是還不知道了。在那所軍校裡,也有那麼一副對聯,只不過有幾個字有所變動而已。」
「哦,我說呢,從我和杜歷聊天的情況來看,他對古文應該還沒有這麼深的造詣。原來,這幅對聯還有出處的啊,這就難怪了。」
顯然,張松雖然看出了張作霖的糾結。但是,他也不知道是在裝傻還是怎麼的,硬是沒有搭張作霖的這個茬。但是,若是以前,張作霖對此是並沒有太過在意的,也許他需要的,僅僅是在這種交談中,獲得一些他得不到的靈感而已。但是,今天不一樣的是,他需要張松幫他考慮一下。
「但是,你覺得他們雙方有沒有一些聯繫?比如說,杜歷會不會是一個**黨?會不會和廣州那邊有聯繫?」
「呵呵,這個問題如果杜歷不說,其他人誰也不知道不是。更何況,杜歷他還年輕,從未離家遠行過,而他在家也根本接觸不到**黨人,所以我覺得雙方應該沒有什麼聯繫。更何況,不知道您注意到了沒有,他的言談舉止當中,對gmd並不是特別的尊重。甚至,還有些輕視的意味兒在內。
要說尊重,他尊重的也僅僅是孫文這個人而已。不過,在這一方面,可不止他一個。不過,話說到這裡,他如果真是一個**黨的話,那麼他和蘇俄的聯繫還要深一些。您應該還記得,他的有些提議,完全就是gcd的主張。不過,總的說來,他應該不是**黨人。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他現在就不會留在東北,而是去廣州了。」
「你也是這樣判斷的?那就好,那就好。如果,只是一般的**黨,大不了殺了就是。可是,他顯露出來的才華,還真是讓人捨不得啊,就這麼殺了就太過可惜了。還好,你我兩人的判斷應該不會都有錯不是。不過,還是應該試探他一下,他這兩天在幹什麼?你覺得我讓他回奉天,他有沒有時間?」
如果,是其他人聽到張作霖和張松的談話,還真是會被嚇個半死。開玩笑,在整個東北,即便是日本人,張作霖要見他的時候,他不會詢問對方有沒有時間,只是會通知你一聲,愛來不來。
「他已經有日子沒在軍營裡了,據說是開始進行選拔了,我想這會兒他還真不一定有空。想來,這應該是最要緊的時候,他應該不會離開吧。」
「不在軍營裡了?那他去哪裡了?還能夠聯繫上嗎?」
「他在他老家,能夠聯繫上。要不,我把您的意思轉告他,看他有沒有空回來?」
顯然,張松這是準備替張作霖打前站了,如果杜歷覺得沒空的話,張作霖也用不著出面了。那樣的話,即便是杜歷抹不開面子回來了,也耽誤事兒不是。
「那好,就說請他回來,和他討論一下廣州的事情。」
「廣州?那裡能有什麼事情?即便是有事兒,那也和我們不搭界啊,管他們幹什麼?反正,等他們和我們有牽連的時候,說不定日本人都要進攻我們東北了,那裡還有管他們的閒工夫。」
以前,整個東北對日本並不是沒有戒心,但是這種戒心並不是很明顯。或者說,他們有一種盲目的樂觀,覺得日本人只會小敲小打,大規模的入侵基本是沒有可能的。現在,經過杜歷的提醒,他們的全部注意力也就放到了如何應對日本人上來了。至於其他的,他們也實在是有心無力了。
老實說,也唯有這個時候,他們才會想念有一個中樞政府的好處。畢竟,那樣的話,平日裡再怎麼有矛盾,但是當外敵入侵的時候,還不得暫時擱下成見,應付外敵。而這,也是張作霖能夠如此痛苦的答應杜歷的請求,沒有發動第二次直奉戰爭的緣由之一。所以,這會兒張作霖說廣州有事兒,張松才會覺得如此的遙遠。
「你先別管這麼多了,你只要這麼告訴他,如果他有空,肯定會回來的。如果,他沒空,那我就得按照自己的想法做決定了。」
對張松的詢問,張作霖並沒有給他解釋為什麼。畢竟,他這一次也並不僅僅是和張松所說的考驗杜歷那麼簡單。而是,有些事情他張作霖必須得拿出他的態度來。所以,他需要杜歷給他參詳一下。
畢竟,杜歷已經用他的表現證明了,也許在一些具體事務上,他還免不了有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在裡面。但是,在一些大政方針,對局勢的把握,似乎還真有他獨到的見地。也不是張作霖等不及了,畢竟他還是有些擔心杜歷的想法和他自己的決定有所不一樣。
如果,杜歷的想法不合他的心意倒還罷了。若是,後來杜歷的想法合了他的心意,但是卻和他最初的想法相左的話,他怎麼辦?難道,還得改變自己的想法?要知道,對於他們這類人來說,表態就得慎重,而一旦表了態,不到緊要關頭那就輕易不得更改。所以,這個叫杜歷回來,也還算是正常。只不過,張松不知道這檔子事兒,才有些奇怪罷了。
「歷少,剛才朱管家來了一趟,聽說大帥有事兒尋你,如果你這裡能夠放手的話,就讓你回奉天一趟。」
這天,杜歷親自上山了一趟,而也就是這個時候,大帥府的電話就打到杜歷家了。本來,這事兒應該杜歷家裡的人來告訴他的。不過,恰好朱管家在場。所以,這傳話的人,也就變成了朱管家了。
「有說是什麼事兒嗎?」
「聽說是和廣州那邊有關的,也不知道華民他們現在怎麼樣了。不知道,這事兒和他們有沒有關係。」
「你還真是抬舉他們,能和他們有屁的關係啊,他們這會兒有沒有考上軍校還是兩說了,即便是考上了,他們也還是軍校裡的學生,能夠翻起多大的浪花兒來。」
雖然話是這麼說,杜歷還真是有些想他們了。這幾個臭小子,也不知道寄封信回來,怎麼著也得把他們現在的處境告訴自己一聲不是。
不過,自己當初選擇把營地設在哈爾濱這邊,也實在是有些遙遠了。不知道,這個決定是對還是錯。畢竟,這麼遙遠,自己就不可能時時刻刻呆在大帥府。而不能呆在大帥府,那麼自己就不能利用已經成功塑造的形象去影響張作霖的決定。而不能夠時時刻刻的影響張作霖的決定,那麼歷史肯定還得會按照其巨大的慣性往前滑動。
不過,這這點兒不方便,比起就在奉天附近隨意找一個場地訓練,讓日本人發覺,還是值得的。更何況,自己以後其實長久的呆在奉天這邊,畢竟這些訓練鄭海他們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有他們在這邊督促,應該也沒什麼大問題。而且,這樣一來也有一個好處就是,就算是這支部隊以後有了那麼一點兒名聲,那麼在其他人看來,也和杜歷沒有多少關係不是。畢竟,這也是杜歷極力避免的。不然,到時候小日本如果心血來潮,讓他去參與特種部隊的訓練,他豈不是兩面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