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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五零章 說服 文 / 洱文

    第三五零章說服

    張作霖的話,讓原本在一邊沉思的杜歷沒有了看戲的理由。按照常規,張學良說的那幾種情況,已經把東北應該在面對廣州的態度都囊括進去了。當然了,這個時候的東北,可沒人會想到支持廣州的**黨。

    「大帥,我聽說您和孫先生也有幾分交情,或者說是,您和**黨人也有聯繫,是這樣的嗎?」

    雖然,杜歷已經有所猜測了。但是,有些事情還是要確定一下為好。無他,他杜歷根本沒有任何的根基,他能夠得到張作霖的信任,依靠的就是他對歷史大勢的把握。然後,搗鼓出了一些讓人信服的東西。

    但是,這種信服是建立在杜歷能夠準確的預見歷史走向,同時還能夠給出雖然不是最好的,但是絕對能夠讓人耳目一新的建議。所以,他得分外的小心。畢竟,只要又一次判斷錯誤,那麼前面的成功也就和白費功夫沒什麼區別了。

    「呵呵,這裡也沒有外人,我就不拿一些大話,套話來敷衍你了。確實,我和孫文先生有來往。甚至,還和他本人見過面。但是,那僅僅是一種手段而已,類似於商人的,不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的做法。

    雖然,他們的行動看起來,都是為人作嫁衣,但是誰也不能肯定他們就沒有成功的可能不是。萬一,他們**真個成功了呢?憑藉著這些香火情,我們依然能夠繼續生存下去。就如同先前我說的那樣,頂天是把我們的軍隊改成**軍而已。」

    這些觀點,先前張作霖依然透露過了。但是,杜歷還是得確認一下。誰知道,他先前說了幾分真話。

    「既然這樣,那麼為什麼這次還如臨大敵的討論如何應對廣州呢?反正,等他們成事了,您只要通電支持,那麼雖然不一定能夠分一杯羹,但是依然保留您在東北的權力應該還是很容易的事情,頂多給您派遣幾個政務方面的官員過來而已。」

    「如果,只是以前的**黨,我當然樂得如此。想必,除了現在還頂著中央頭銜,而且還是**黨主要針對目標的北平外,其他人想必也不願意去蹚那趟渾水。但是,他們和gcd的聯合卻讓我們不得不加強戒備。畢竟,相比起gcd的主張來說,**黨就是大善人了。你也明白,以gcd的主張,我們除了站在對立面,並沒有其他的辦法。」

    顯然,一切的一切都壞在孫先生的三大政策上面,以前這些軍閥除了必須直面他們的中樞之外,其他的實力派在沒有損害他們利益的前提下,對孫先生的尊重,那可不是吹的。甚至,如桂系,粵系等軍閥,還堅決擁護孫先生這個臨時大總統來著。

    有了gcd的加入就不一樣了。雖然,gcd和gmd的聯合,其互補優勢相當的明顯,讓gmd也得到了普通大眾的鼎力支持。但是,於此同時,也引起了張作霖這類實力派的敵視。若是,按照歷史上的發展,這會兒直系和奉系正在饅頭對掐。

    即便是,他們都對gcd不滿,也抽不出空來應付。所以,只能讓他們在廣州不停的發展壯大,先是東征掃清了內部的隱患,然後等到他們實力足夠了,發起北伐,完全就是被動挨打的局面。如果,不是四一二,最後的結局還真是難以預計。

    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直奉戰爭根本沒有打起來,北方風平浪靜,這個時候,他們的注意力當然就得放到廣州去了。

    「如果,我的理解沒有錯誤的話,大帥您的意思是,您僅僅是反對gcd,而不是反對孫先生領導的gmd,我這樣理解應該沒有錯誤吧?」

    「開什麼玩笑,在他們沒有屬於自身軍隊的時候,對他們尊重一點兒,甚至表示一下有限度的支持,都不是什麼大事兒。但是,如果他們真要和直系那樣,奉行武力統一,那麼和他們就是對手,就是敵人,怎麼可能不反對?畢竟,父親說的,更換番號,僅僅是不得已而為之,不然的話,誰願意給自己找一個爹在上面養著啊。」

    這一次,對杜歷的話語,張作霖並沒有痛快的給出一個答案。但是,張作霖不說,不等於其他人也會保持沉默。至少,在張學良看來,這就是他等待已久的,出氣的機會。當下,就毫不客氣的駁斥了起來。

    「呵呵,這個用不著我說也知道,現在大帥您就是東北王,在東北就是說一不二的主。造成這種局面,有著各種各樣的原因。但是,既然讓您獲得了如此的權勢,想讓您讓出顯然是困難重重。

    而如果孫先生的主張得到實現,以他的威望,到時候中央政府的權威肯定會逐步加強。而中央的權威加強,您這樣的地方政府的權威也就不可避免的被削弱,甚至還不見得有什麼好下場。這個就用不著討論了,畢竟歷史已經有太多的例子了。

    但是,這樣的情況要如何才能實現,您想過沒有?不說,即便是真的讓**黨建立了如此的一個中央政府之後,和你們這樣的地方政權如何博弈,最後的勝負手還不能確定。光是,外部條件就不能達到,得有什麼樣的外部條件?那就是得讓我們華夏有一個平靜的時間才能夠出現。

    但是,我們能夠有這些時間嗎?沒有吧,小日本的刀已經舉起來了,隨時都有落下的可能。都這個時候了,即便是孫先生的**取得了一定的成功,並且在你們的支持下,建立了一個中央政府,他也沒有任何的時間來謀劃如何削弱您的權勢了。」

    雖然,杜歷還沒有完全表露他的觀點,但是他話裡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那就是,東北不但不應該去趟這趟渾水。不但不應該,而且還得給予**黨人有限度的支持。但是,顯然對杜歷這個說辭,張作霖他們不甚贊同,雖然沒有明確的反對,但是他們的這種沉默也就足以說明問題了。就在杜歷準備說話的時候,張作霖總算是開口了。

    「小歷,你說的這些,我都想過。但是,你想過沒有,這樣的情況只有在一種條件下才能夠出現,那就是**黨依然只能是孫先生領導的gmd,而不是現在和gcd聯合起來的那個gmd。只要是gcd參與其中,你說的這種情況就不可能出現。因為,我們不會等gcd來上門抄家的。」

    「大帥,先不說這個,我只要您確認一件事情,那就是現如今的北平政府,能不能把全國的力量整合到一起來?換一句話說,北平的吳佩孚他們,能夠獲得全國其他各地大大小小的軍閥的認可嗎?」

    「這個,還真是有些困難。至少,粵,桂,滇,川等地對他們還是不那麼信服的。」

    當然了,張作霖還少說了一個東北。只不過,由於杜歷的出現,使得雙方不但沒有爆發戰爭,而且還使得雙方達成了一個有限度的同盟。而這個同盟的前提,除了是日本人即將入侵的這個預測。

    其實,還有一個前提,那就是現在的北平根本奈何不了東北,如果北平在短時間內力量再次壯大,那麼這個脆弱的和平就會被再次打破。即便是,他們也相信日本人即將入侵這個事實。

    但是,他們肯定會認為,他們能夠在這之前打敗張作霖,從而完成統一。無論是誰都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在面對外國侵略的時候,一個統一的國家,顯然要比一個分裂的國家要強力得多。

    所以,這應該才是張作霖拿不定主意的最根本的原因。如果,讓北平真個把孫中山打敗了,可不僅僅是把**黨消滅在萌芽當中。而且,還順勢擴大的北平的勢力。至少,現在聽從孫中山指揮的粵桂滇系軍閥會遭到重創,那麼的話,原本游離在北平統治範圍之外的粵桂滇就有可能納入北平的統治範圍。甚至是,一直算是處於一種窩裡鬥的四川,也不得不做出一些姿態。而這些,對東北來說都不算是什麼好消息。

    不然的話,以他對gcd的恐懼,或者說是極端厭惡,早就同意北平傳來的訊息,甚至還有可能讓東北的軍隊也參與其中的也不是沒有可能。

    「那麼,您覺得,如果日本人入侵的時候,以現今這個北平政府,能不能完成整合華夏所有力量的任務?」

    「曹錕沒有這個實力,吳佩孚嘛,倒還有幾分可能。但是,他和曹錕幾乎是一個密不可分的整體,雖然他們也有些爭鬥,但是他絕對不可能拋下曹錕單獨行動,或者說是不可能在曹錕下位之前自己上位。所有,整合力量這個任務,他們應該是不能完成。」

    老實說,也許曹錕,吳佩孚他們都有足夠的能力。但是,賄選已經是曹錕他抹之不去的歷史污點了。只要他曹錕還在一天,那麼吳佩孚出頭的時間也就遙遙無期。而背著賄選之名的曹錕,想要整合全國的力量,還真是難上加難。

    更何況,張作霖和他們鬥了這麼些年,光是他們兩人的恩恩怨怨,就足以保證張作霖不會說出什麼好聽的話來。

    「那麼,您覺得面對日本人的侵略,如果不能聚集起全國之力,那麼我們又將面對何種局勢呢?」

    聽到杜歷這話,屋裡的其他三人的臉色一下子全都變得陰沉起來。會面對何種局面,還用說嗎?幾乎是沒有任何幸理。本來,國力就不如人家,還各自為戰,不失敗才叫怪事兒呢。

    「想來,你們也想到了這個情況了。所以,我們需要的是一個能夠聚集起全國之力的中央政府,而不是現在的北平政府。所以,我們對廣州那邊的態度,還得要慎之又慎。」

    「我明白你的意思,以孫先生的威望,如果他是大總統的話,確實能夠完成整合的任務。雖然,不能如臂指使,但是要做到令出一門還是可以的。但是,這樣的話,北平就甘願讓出原本屬於他們的權力麼?或者說,按照你的意思,我們現在就得對廣州那邊加以支持?」

    「我們,現在什麼都不用做。但是,還是得和北平傳達那麼一個消息,那就是原本用來防備我們東北的部隊,絕對不能用於攻擊廣州。那些精銳,必須得用在抗擊日本人上。當然了,他們如果不同意的話,您應該有辦法讓他們明白,如果他們真把那些部隊調走了,您就會揮兵入關吧。

    至於,廣州那邊,現在正是他們涅槃之時,得給他們一些適當的壓力,讓他們在壓力當中成長起來,他們的軍隊才會擁有足夠的戰鬥力,他們的那所軍校才沒有白辦。而不能精銳齊出的北平,正好是他們的磨刀石。」

    雖然,由於直奉戰爭沒有爆發,使得廣州不能先行從容平定內部分爭之後才舉行北伐,而是在他們甫一建立之初就有可能面對直系的打壓。但是,杜歷還是相信,他們應該能夠熬過這段日子,完成鳳凰涅槃。畢竟,先不提gcd的組織能力,光是gmd本身,也絕沒有後世杜歷他們從歷史書上見識到的那麼無能。

    「這點兒,我確實能夠辦到。你的意思我算是明白了,咱們東北現在要做的首要任務,那就是加緊壯大自己的實力,保存自身的實力,咱們的每一分力量都只能用於和日本人的戰爭當中去,而不是摻合到國內那些紛擾中去。如果,廣州能夠在北平的攻擊下熬過來,並且成立民國政府,那麼我們東北會在恰當的時機易幟。不過,對gcd我們還是有些放心不下,畢竟他們主張,就是要把我們這類人,以及富人全都給鎮壓了。我可不希望,當我們易幟之後,落入他們的手心裡。」

    雖然,對杜歷的意思,張作霖基本上算是完全瞭解了。而且,他的言語裡也頗多贊同。但是,對gcd的防範還真是不遺餘力。也許,這也正是歷史上,他在北平殺死李大釗他們的緣由吧。

    顯然,杜歷現在要做的,就是把他的這份顧慮完全打消。不然的話,只要他的心裡有著這種顧慮。那麼,對廣州那邊總會是有一些疙瘩。如果,這種疙瘩被北平摸透了,那麼北平肯定會打一些擦邊球,也會讓廣州那邊的日子更加難過。

    「gmd現在執行的三大政策,是孫先生提出來的,在gmd內部,也只是獲得了一部分人的支持。只不過,由於孫先生的威望太高,暫時把gmd內部的其他意見給壓制下去了而已。但是,您可別忘記了,今年孫先生已經五十八歲了。雖然,五十八歲算不上高齡。但是,聽說孫先生身體不是很好。所以,孫先生也許就是這兩年了而已,而一旦孫先生仙去,那麼他提出的三大政策,還能不能繼續堅持,還真是說不準,您覺得,是不是如此呢?」

    孫中山是25年的時候,在北平去世的。雖然,這個時代,北平政府並不是張作霖主政,那麼邀請孫中山來北平的事情也許就不會發生了,那麼孫中山也許就不會在25年就早逝了。但是,杜歷也知道,這僅僅是自己的美好願望而已。畢竟,即便是來到北平,孫中山接受的,依然是全華夏最好的治療,他的身體也許真的就是油燈盡枯了。

    「你的意思是說,只要孫先生一去,那麼現在的那個三大政策就會立即不復存在?有這個可能嗎?再說了,孫先生的身體不好?你這是從哪裡得來的消息?」

    「哪裡得來的消息您就不用管了,至於這三大政策,當然不會在孫先生仙去的同時就被廢除。但是,您可別忘了,用gcd人的話來說,gmd其實就是一個資本主義政黨,他奉行的是資本主義。他的絕大多數黨員,對gcd的顧慮和您幾乎是一摸一樣。

    更何況,在gcd看來,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根本就是兩個完全對立的階級,他們的信仰,他們的主義,他們的追求有著本質上的不同。現在,孫先生健在,以他的威望,能夠把這一切壓制下去,但是他若是不在了,這些矛盾就會一點一點的爆發出來。直到最後,那就是唯有一個結局,那就是雙方的徹底決裂。」

    「不對吧,如果真有你說的那麼多不同,那麼他們雙方現在是怎麼走到一起去的?按照,你的意思,他們雙方根本就是勢不兩立,必須得鬥一個你死我活的敵人才對啊。」

    顯然,杜歷的話又讓張學良給抓了一個空子,確實按照雙方的主張,雙方的章程,應該怎麼都走不到一起去才是。老實說,杜歷還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所以,張學良的詢問,還真是讓杜歷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雖然,杜歷的歷史還算是不錯,但是這也僅僅是指在學校時候的考試而已,他本人並不是搞歷史研究這方面的。更何況,隨著杜歷本人的長大,對他們從小學到大的歷史,也就不得不有所懷疑了。

    這個時候,張學良本來就是刻意針對他,如果還拿歷史書本上的東西來回答。豈不是,把一切都交給那些編纂歷史書的學者們,希望他們沒有美化偉大的黨了?這個幾率,顯然還是太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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