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六六章 想法 文 / 洱文
第四六六章想法
從1929年10月24日開始，風華公司，絕對是華爾街最為炙手可熱，風頭最勁的公司，沒有之一，就他一家。
這些日子，華爾街破產的銀行家比比皆是，那些各式各樣的投資公司破產更是不在少數，即便是那些巨無霸，雖然沒有破產，但也絕對是傷筋動骨了。但唯有這個風華，是真真切切的賺了一大筆。
對於那些記者，趙亮顯然不是什麼人都接待不是，只是接受了紐約時報的一次專訪，在專訪中，趙亮侃侃而談。總之，他的公司能夠取得成功，在於他覺得美國的經濟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所以，他選擇了賭博。幸運的是，他賭贏了，如此簡單。
當然了，作為正統的大學生，他解釋起原因來，可比杜歷這個半吊子讓人信服多了。後世天朝某些磚家，明明是死的，他都能夠說他是活的，而且你若是不管客觀事實，只聽磚家的分析，你都覺得似乎就是這麼一回事兒似的。也就更別提現在的趙亮，他要解說的確實是一個事實，而他要做的無非是夾雜一些屬於他的觀點，以及一些專業術語而已。
紐約時報對趙亮的採訪，在1930年1月4日的時候，被放在了頭版頭條。原本，就由於年前的股市崩盤產生了巨大的震盪，更是在這篇報道被披露之後，讓所有人都想起了一個名詞，經濟危機啊，這並不是什麼新鮮的名詞，幾乎誰都知道這四個字究竟代表著什麼。
所以，從1月4日開始，先是有一少部分人開始搶購物資。緊接著，就是跟風而起。搶購物資的同時，隨之興起的也就是擠兌浪潮。開玩笑，沒見趙亮說過了嗎，讓他感受到危機的就是銀行的不正當操作。沒見股市崩盤的時候，就已經有所謂的銀行家破產了嗎？如果，銀行也隨之破產了，那麼他們的積蓄豈不是全都玩玩兒了。
而在面對瘋狂的擠兌浪潮的時候，除非後世天朝的國有銀行，有國家給他買單，再大的漏洞也有國家給他擦屁股。不然的話，面對無休止的擠兌，銀行能夠支撐下去的就沒有幾個。畢竟，銀行放貸的時候，可不會完全根據自己的實力行事不是。
美國這邊的銀行倒閉，至於其中究竟經歷了多少紛紛擾擾的事情，杜歷並不在意。他在意的就是，趙亮給了他一個明確的答案，那就是由於早有準備，所以他們的資產在這次的銀行倒閉浪潮當中，並沒有受到任何的損失。
這些，和趙亮無關，他正揮舞著支票簿購買一些大公司的股票呢。雖然，那些破產的銀行家肯定恨之入骨，畢竟在他們看來若是沒有趙亮的那篇採訪，他們的銀行根本就不會破產。到現在，即便是趙亮已經明確的提出了經濟危機這個詞了，但是還有相當的一部分人覺得，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大問題。
而杜歷呢，更是窩在家裡，頂多去和陳老他們幾人聊聊天，時不時的向他們描述一下日本人的狼子野心。同時，還去軍營裡看一下鄭海他們的訓練進度，雖然，看克拉克他們的樣子，似乎並不覺得自己的存在是否有太過中要。
甚至，杜歷第一次去的似乎，根本就沒有見到鄭海他們。因為，鄭海他們帶著那些美國大兵去沙漠地區練習野外生存去了，至少也得半個月之後才能夠趕回來。老實說，這個年月搞野外生存，還真是有些危險，畢竟沒有後世那麼方便的交通，隨時隨地有意外的話能夠呼叫直升飛機來支援。但是，聽到這個消息，還是把杜歷氣了一個半死。
因為，在杜歷看來，就算是要搞野外生存，也得去阿拉斯加不是。畢竟，那裡靠近北極，其氣候條件不能說是和華夏東北很相似。至少，那個冷勁兒應該相差無幾吧，那樣一來去那邊演練，回國之後肯定用得上。至於跑到沙漠去嗎？開什麼玩笑，回國之後，怎麼可能讓他們去沙漠那樣的地形執行任務？
不過，鄭海不在，杜歷也就不得不和克拉克碰頭了。兩人的再次見面，不能說是愉快，但是也沒有初次見面的那種談判的架勢。
「將軍，我有一個想法，您覺得我應該怎麼做呢？」
杜歷第二次到軍營，和克拉克聊天的時候，突然間想到，自己來美國應該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所以，他也就再次把主意打到了克拉克的身上。
「杜，用你們華夏人的話來說，我們之間就是朋友，有什麼事情，你儘管說。只要，不讓我背叛我的國家，其他一切都好說。」
雖然克拉克是在笑，但是，杜歷怎麼看怎麼覺得他笑得那麼假呢。而且，讓杜歷意外的是，這個克拉克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對自己的態度顯然是有些改變了。難道，是風華公司的股份？看來，美國人也不是那麼的乾淨嘛。
他當然不知道了，趙亮確實給了克拉克5%的股份，當然了肯定不是白給，而是賣的，克拉克為此付出了五十萬美元。顯然，在這個關口，五十萬美元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了。如果，不是有安德魯這邊撐著，他根本就湊不足這份錢。
顯然，他也知曉在這個時候，在華爾街風華代表著什麼。所以，他對杜歷客氣一些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當然了，也就是客氣而已，真想他幫多大忙，那還真沒有太大的可能。不過，如果還是應付法斯家族這樣的麻煩，他倒是樂於解決。
「我有一個不錯的想法，我也讓人收購了波音公司的一些股份。但是，我就這樣冒昧的找上門去，他們頂多只是把我當一個股東看待。對於我的想法，想必是不會那麼的在意。所以，我能不能請您幫忙約見他們一下？」
「波音？他們是製造飛機的吧。不過，和你有什麼關係？難道，你還能夠製造飛機不成？我說，你可別鬧著玩兒啊。」
聽到杜歷這麼一說，克拉克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下去。開什麼玩笑，他雖然能夠請波音公司的人過來。但是，如果那邊的人過來了，最後卻是白跑一趟的話，他丟面子事小，得罪人事大不是。所以，這有些遲疑也就是在正常不過的反應了。
「呵呵，我當然不會製造飛機。但是，我卻有一個設想，而且是那種肯定能夠成功的設想。但是，你也知道我的國家現在是什麼樣子，我的設想根本就不可能轉換成為現實。所以，我才想和波音合作。至於，讓您牽線搭橋嘛，在我們華夏這樣的人一旦事情成功了，那是會有功勞的。不知道，在美國是不是如此了。」
「那好，我幫你聯繫。但是，如果到時候波音方面的人，覺得你根本就是在瞎胡鬧。那麼，他們的怨氣則由你來平息，明白了麼？」
「沒問題，等他們來了，讓鄭海把他們帶到我家來，我會給他們一個驚喜的。」
「你能夠說說，你想的是什麼東西麼？如果，不能說服我，我也就不能說服波音的人不是。」
「直升飛機，你知道吧？」
「直升飛機？噢，買糕的，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法國佬確實倒騰過這樣的東西出來過。但是，先不說實用性了，他只能升空，不能前進後退之類的，你覺得這個有什麼用？觀光？還不如飛艇呢。」
原本，看杜歷信誓旦旦的樣子，克拉克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玩意兒呢。現在，聽到杜歷說是直升飛機，他的興趣一下子降低為零了。無他，如果說飛機，已經在一戰中小露鋒芒，在即將爆發的二戰當中大放異彩，直升飛機也就只是一個概念而已，他當然不感興趣了。
「克拉克將軍，您只要如此告訴波音的人就可以了。您告訴他們，我很有信心，波音公司下面，會有一個專門生產直升飛機的子公司。更何況，讓他們來一趟，也不是什麼大事情不是？萬一，我沒有撒謊，我說的是真的呢？你不能不否認，波音賺了，你們美國賺了。」
「那好吧，我去打電話。等他們來紐約了，我讓鄭海給你送過來。噢，天吶，我一定是瘋了，居然答應你這見鬼的要求，怎麼可能。」
一邊嘀咕著，一邊也不顧其他人依然在這，直接要到了波音公司。很快，克拉克那邊就傳來了激動的話語。不用太多猜測，就知道克拉克肯定是在波音那裡吃掛落了。不過，克拉克並沒有放棄，依然還在勸說。
不得不說，他還真是一個好的說客，不知道他許下了什麼諾言，總之波音公司派人過來了。也就是克拉克並沒有說杜歷是華人。不然的話，就算是他克拉克說得天花亂墜，也沒有任何人會相信他的話，然後來這裡砰砰運氣。
這次和克拉克將軍的會談，除了讓克拉克當了一回中間人之外，杜歷還猛然意識到，現在有著大把的賺錢的機會，怎麼就能夠只在屋裡呆著呢。比如說，直升飛機，這玩意兒如果真的現在就開始倒騰，在二戰開始之後讓它正式上馬，那麼縱橫歐洲的德軍裝甲兵，也就不會有原先歷史上那樣驚采絕yan的表現了。
既然，想到了直升飛機，那麼這個時期，比黃金還要貴重的青黴素也就得想辦法把它倒騰出來了。不過，杜歷清楚自己留在美國的時間，最多也就一年多一點兒了，而這些事情顯然不是這一兩年間能夠搞定的。
難道，要把他們全都交給趙亮去打點？老實說，杜歷還真不是很放心。不過，想來想去，似乎也就這唯一的一條出路了。看來，到時候還得和他商量著辦。
而一旦想到了這些事情，一些有的沒的，也就從杜歷的腦海裡冒了出來。比如說，被譽為史上最性感的女星，瑪麗蓮.夢露，似乎是26年出生的吧。這個時候，她還是一個小丫頭片子吧，甚至先都還不叫瑪麗蓮.夢露吧。如果，自己找到她，把她帶走，不讓她參與到好萊塢當中去，那麼會不會有另外一個夢露出現？
還有，杜歷曾經詢問過趙亮，米老鼠和唐老鴨這個經典還沒有出現，後世的巨無霸迪斯尼也還沒有出現。不知道，自己能否成為迪斯尼的創始人之一。
這麼一想，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就從杜歷的腦海裡冒出來了。甚至，都讓杜歷非常非常的衝動，希望就留下來不走了。因為，在接下來的幾十年裡，美國本土依然是有錢人的樂園。而自己，如果一直留在美國的話，肯定是有錢人就對了。杜歷發現，這對自己的吸引力簡直是太大了，大得他都快動搖了。
甚至，都已經給自己找到理由了。比如說，如果自己留下來，就能夠賺更多的錢。賺更多的錢，在抗戰的時候，就能夠更多的幫助華夏。但是，杜歷自己明白，如果他只是需要這種幫助的話，那麼他直接跟隨太祖去打游擊還更好呢。
所以，杜歷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情。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向趙亮確認自己還有多少錢，然後去找那個英國人，把青黴素的專利買下來再說。那個英國佬叫什麼名字來著，對了，應該是叫弗萊明，到時候讓趙亮打聽一下就可以了。
還有就是在美國購買一家制yao企業，想必在這個大蕭條時代，除了軍工企業不能全資購買之前，其他的應該都不在話下吧。而且，就算是自己的制yao企業沒能倒騰出青黴素來，也可以讓趙亮時刻關注，一旦有所發現，就把專利購買過來就夠了。反正，歷史上青黴素是英國人發明的，但是生產的卻是美國的制yao企業來著。
「想什麼美事兒呢？」
一想到若是有一天，自己控制的公司能夠生產青黴素，甚至是自己能夠掌握青黴素的生產方法，杜歷就直樂和。要知道從東邊算起的話，那可是抗戰十四年，這十四年裡，可不知道有多少人死於傷口感染呢。如果，自己的企業能夠生產青黴素，那麼杜歷心裡的內疚也會好過許多。
但是，他這一樂，邊上的錢若雅就不爽了，覺得杜歷這根本就是在傻笑來著。還好的是，這會兒錢若雅挺給杜歷面子的，或許是她對趙亮的那個公司能夠造成眼前的這個奇跡的原因還是有所猜測吧。所以，對杜歷的態度也就隨之有所改變了。
「沒什麼，呵呵。我就是突然發現，美國似乎真的是遍地黃金啊。」
天地良心，不說其他的，只要他杜某人能夠把青黴素的專利權握在手裡，那就是一隻下金蛋的激，更別提還有其他產業了，只不過杜歷根本就忙不過來。所以，杜歷說美國是遍地黃金也絕對沒有來假就對了。
但是，華人顯然不喜歡這種自誇自擂就對了。所以，聽到杜歷這麼一說，錢若雅當下就扔給了他一對大大的衛生球。即便是周富兩人，也扯了扯嘴，雖然沒有露出笑容，但是比笑還讓杜歷不刷怪，顯然是覺得杜歷有些裝13了。
天地良心，這會兒杜歷可真沒有裝13，因為他這會兒心裡還是有一些把握的。倒是以前，面對張氏父子，甚至是克拉克的時候，他不得不裝一下13，沒辦法，有些事情，他根本就不知道不是。這讓杜歷非常不爽，真正裝13的時候，他們覺得自己似乎說的是煞有其事，說真話的時候，他們反倒是覺得自己在裝13，還真是。
現在的波音，現在還不是以後那個巨無霸，畢竟飛機面世也不過二三十年的功夫。所以，聽到克拉克將軍的話之後，他們雖然覺得不甚靠譜。但是，他們的老闆，威廉還是親自趕了過來，畢竟雖然一戰後波音公司成功的在民營上面做出了突破，但是他還是明白唯有在軍工上面做出更大的突破，公司才能夠發展壯大。而克拉克的邀請，顯然被他誤解了。當然了，隨隊的還有一個名叫尤爾根的工程師。
他們兩人可謂是風塵僕僕，但是克拉克在發出邀請之後，覺得杜歷完全有科恩能夠是在吹牛。所以，在威廉兩人要到的時候，他卻直接躲了起來，根本就找不到人了。還好的是，克拉克將軍並沒有做得太絕，還是讓鄭海把波音公司的兩個帶到了杜歷這裡來。
「你好，我叫威廉.愛德華.波音，你可以稱呼我威廉，這位是我們公司的工程師尤爾根。請問，您是華人麼？王助的同鄉？」
原本，杜歷還以為自己要花費很大的功夫，來說服他們，自己不是瞎胡鬧來著。但是，沒想到自己還沾了別人的光，至少他們不會由於自己是華人，就不予考慮的認為根本沒有可能。
王助，這個名字杜歷還真不是很熟悉。但是，杜歷卻知道，他可是波音的第一任總工程師來著。顯然，有這個先例在，他們並不覺得有多奇怪就是了。
「你好，我叫杜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