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六七章 「天才」 文 / 洱文
第四六七章
「天才」
「王先生怎麼沒有過來？我還以為，這次能夠見到這位心儀已久的前輩呢。」
既然，這來的兩個人都認王助的面子，杜歷當然要扯虎皮了。天可憐見，如果不是威廉兩人提起，他都快要忘記了王助這號人了。話說，當初看到王助的資料的時候，還是激動萬分來著。無他，波音的總工程師，這是一個華人啊，多提氣啊。雖然，為什麼這樣一個事情會提氣，也就是讓所有天朝人都悲哀的事情了。
「哦，王回你們華夏已經有年頭了，你不知道？當初，我可是盡力挽留了，可惜的是，他根本就不聽我的，執意回去了，還真是非常的遺憾。說實話，我覺得，你們華人的想法太古怪了。王他回到你們華夏，什麼都辦不了，沒有廠房，沒有設備，沒有相應的人才，他一個人回去幹什麼？可惜啊，我無論怎麼勸說，他還是回去了。」
聽到威廉的話，杜歷還真是感慨萬分啊。現在，他才想到後世的那些出國留學然後不願意回國的人了。說得那叫一個花團錦簇的，又是國內環境不好，國內不能給他們提供相應的條件等等之類的，一大通的廢話就出來了。
那麼一和這個時代的華夏人對比起來的話，那些人還真真是無恥之極啊，話說天朝的條件再不好，難道還不能夠和這個時代相比麼？這些先輩們那可是放著國外各種優越的生活，回到了華夏。那些個有這些言語的人，在國外受到的待遇，肯定比不上現在這些先輩就是了。
「呵呵，我們華人講究的就是葉落歸根。更何況，我們講究的是滴水之恩尚且當湧泉相報，那麼，生我養我的故土，又給予了我們多大的恩惠？所以啊，任外面繁花似錦，我們依然會回到那片生我養我的故土。」
「哈，真是說得好聽，既然如此，那麼怎麼還會有這麼多的人離開你們的國家？而國外也還有這麼多的華人？」
對此，威廉顯然是由於王助的事件，而深有感觸。但是，尤爾根就不一樣了。更何況，他說的也不錯不是，在美國扎根的華人就有不老少了。
如果，是在後世，杜歷說起這個，心裡還真沒有什麼底氣。畢竟，一部大片，演繹下來，才發現那些人全都是國際友人了。但是，現在嘛，杜歷說起這個還是底氣十足的。
「不一樣啊，那些華人早年根本就是迫於生計，不得不流落他鄉，現在這些人他們是在美國出生，在美國生長的。對故土，他們心裡還是有些許渴望，但有機會，他們還是會回國去看看的。」
「杜先生，您找我們來，不是來和我們感慨這樣的事情的吧。這些事情，咱們呆會兒再聊，現在還是說說正事兒吧。」
雖然，杜歷也好，尤爾根也罷，現在似乎都僅僅限於討論。但是，威廉明白，這涉及到了一個種族的問題，一旦爭論更多，顯然就容易爭出問題來。所以，他趕緊岔開了話題。而且，他也確確實實有些好奇了。
「呵呵，這個不難。直升飛機代表著什麼，你應該非常的清楚，現在直升飛機的難題究竟卡在哪裡，你也清楚。我知道如何解決這個難題，放心，沒有任何問題。但是，我需要知道，你們願意付出什麼樣的條件？」
說道這裡，杜歷還真是有些感慨啊，航空業也就才起步二三十年的功夫。也就是說，如果這個時候華夏迎頭趕上的話，還沒有任何問題。但是，這畢竟是最尖端的科學，相應的配套設備，可比不得一條步槍生產線。
也就是說，就算是杜歷讓華夏方面組織一些人過來，讓他們學習，最後能夠起到的作用，根本就是微乎其微。不過，就算是再微小的作用，杜歷依然得做不是。當然了，如何在其中保密，不讓人，特別是日本人察覺到自己的存在，也就得拿上日程了。
「你能夠解決放向問題？而不是只能上下懸空？如果，你真的能夠解決這個問題的話，價錢方面的問題一切都好說。」
聽到杜歷這麼一說，威廉當下就激動了。不管怎麼樣，這個杜歷，似乎不是一個騙子。只要不是騙子，就算是他所說的方法，到最後其實並不是特別可行。但是，沒準兒也能夠給他們提供一個研究方向。這樣的話，他的波音公司也就可以上馬研究直升飛機了，而這公司來說，確實算一個利好消息。畢竟，如果他們能夠獲得成果的話，那麼作為第一個吃到螃蟹的人，有什麼好處就無需贅言了。
既然要談判，那麼首先祭出的當然是金錢這個法寶了，實在是行不通，那麼也就唯有考慮其他的了。當然了，威廉最希望的情況，肯定就是能夠用金錢解決問題了。
「哈哈，想必波音先生還不知道一個事實吧，小可現在有貴公司1第三大股東吧。」
「哈哈，這不就更好了嗎？畢竟，你既然是我們的第三大股東，那麼我們的利益也就有了共同點了，波音公司越是壯大，你獲取的利益就越大不是嗎？」
聽到杜歷這麼一說，威廉當下就差點兒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一個是這個消息過於突然，這個小子居然收購了自己公司的股份，而自己還不知曉。第二嘛，這小子是華人，而且還不是美籍華人，也不知道他的加入，會不會讓日後國防部在採購上面設置障礙。
畢竟，自己的公司生產的，除了民用飛機，還有軍用飛機不是。雖然，現在看起來，這空軍的戰鬥力還有待商榷。但是，他深信等到技術的進步，到最後肯定會有更多的發展。所以，他不能讓他的公司產生任何的障礙。
不過，現在這小子既然已經擁有了公司的股份，那麼自己肯定得把這個可能的危險降到最低。最好的情況，就是莫過於自己把股份回購回來了。不過，他很快就打消了這個主意。但是，他又想到了其他的辦法，那就是和杜歷簽訂一個協議，那就是他這個股東，只能獲取分紅，不能參與波音公司的任何事務。雖然，這麼一個協議不符合美國的法律，但是他相信，應該不會有人在這上面製造障礙的。但是，現在最主要的問題，還是那個所謂的辦法上面。如果，杜歷根本就是在吹牛，他這一趟可就白跑了。
「這根本就是兩碼事，不能混為一談，我購買你們公司的股票，那是因為我看好你們公司的發展前景，覺得我的投資會有更加豐厚的回報。而這個，和我的決定沒有任何的關係。就如同，我這個股東，不會摻合你們公司任何事務一樣。當然了，你若是剋扣我的紅利，我們之間還是有得談的。」
「喔，你可真是。好吧，好吧，你說說你需要什麼條件？杜，你得明白，你現在都沒有說你的那個想法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呢，我們更不知道你的那個想法，能不能達到目的，現在你就要我答應你的條件，你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呵呵，威廉你就別裝了吧。我想你正在偷著樂吧，畢竟我這邊咬得越緊，那麼我拿出來的東西也就越寶貴。那樣的話，你這一趟也就不會白跑了，不是嗎？」
杜歷卻笑瞇瞇的給了威廉一個定心丸，雖然，杜歷的定心丸在尤爾根的眼裡，什麼都不是。畢竟，他一向不怎麼看得起華人。更何況，這個華人一直沒有聊他是哪所學校畢業的。畢竟，如果他畢業於名校的話。怎麼也能夠增添一些說服力吧，他既然沒有說這方面的東西，那麼事情也就很明顯了，根本就不是名校畢業的。當然了，尤爾根還是太看得起杜歷了，如果他知曉杜歷這句身體根本就沒有上過學，他也好，威廉也罷，肯定沒有任何興趣來這裡聽他『胡扯』了。
「呵呵，你還真是。既然，你是我們公司的股東，你就算是想要錢，那麼也不會是一筆小錢能夠打動你的了。這樣吧，如果你的想法確實有效的話，那麼日後我們波音公司每生產一架直升飛機，那麼就給你支付一百美元的費用，你覺得如何？」
威廉還真是爽快人，杜歷記得二戰時期，戰鬥力也就幾萬美元的價格而已。一架直升飛機的價格，杜歷覺得應該不會超過戰鬥機吧。如果，不是有一些其他的想法，杜歷肯定沒口子的答應了。開玩笑，他又不是什麼專家，他也不能只憑借一個想法就申請專利不是嗎。
「哈哈，您還真是一個爽快人呢，不得不說，我真是有些動心了。這樣吧，每架直升飛機給我五十美元就足夠多了。但是，我還有一個其他的額外條件。那就是，當我提出要求的時候，必須用成本價，向華夏提供一百架直升飛機。同時，一旦直升飛機確定了型號，那麼我會讓人從華夏招募一批人過來，無償的學習維修的一切事宜，怎麼樣？」
老實說，杜歷還真的很想直接提議，讓華夏派人過來，學習如何製造的。但是，想到華夏那薄弱的工業基礎，就算是學會了如何製造，也提供不了相應的材料。所以，還不如只讓他們學習維修呢，這樣一來，在國內那些直升飛機也就不會出現一旦受損，也就不能使用的狀況。
「ok。」
這個條件，並沒有讓威廉考慮許久。畢竟，一百架而已，更何況，還是成本價，這根本就算不上什麼條件，他真想一口就答應下來。而威廉考慮一會兒，無非是向杜歷施壓而已。
「還有一個條件，那就是不得向日本人轉讓任何和直升飛機有關的技術，也不得把直升飛機賣給日本人。」
杜歷知道，有些東西，如果他現在就提出一個設想的話，那麼肯定會提前面世。但是，杜歷覺得這根本沒有任何用處。畢竟，現在日本的國力可不是華夏所能夠比擬的。而且，現在的技術壁壘還不是那麼的森嚴。如果，美國有了，那麼沒有特別要求的話，日本那邊肯定也會出現同樣的產品。這樣的話，肯定會被日本人用在侵華戰爭當中。
「這個也沒問題，還有嗎？」
雖然，這個條件，使得波音公司即便是製造出直升飛機，也少了一個客戶。但是，威廉懂得捨小保大的道理。畢竟，日本人的市場對於現在的波音公司來說，並不是他們需要考慮的範圍。不賣給他們就不賣給他們，至於技術嘛，就算是杜歷不提，他也不願意提供給其他人。
當然了，杜歷顯然是忘記了，他完全有把握，只憑借他所瞭解的那點兒東西，就能夠讓直升飛機提前面世。那麼，一旦波音公司的直升飛機面世了，日本人只要一看，顯然就能夠自己仿造出屬於他們自己的直升飛機不是。
「沒有了，你們等會兒，我給你們去拿圖紙，放心，只要是一個外形圖，我想你們面臨的難題也就能夠解決了。」
「這就是你所說的想法？這個能夠解決問題？」
「當然了，這個大的旋翼給它提供向上的升力，使得它能夠飛起來。而這尾部的小型螺旋槳，則起到平衡的作用。」
說到這裡，其實杜歷也有些心虛，雖然有的時候，一個想法確實價值萬金。但是，他所提供的，實在不是很多。還好的是，威廉制止了尤爾根繼續爆發。不然的話，他很快就會陷入無話可說的境地。
「嗯，直升飛機飛行的時候，不能夠控制方向，顯然是由於這個旋翼產生的氣流。但是，有了這麼一個尾翼，那麼就可以通過調節尾翼，使得它產生相應的力，從而達到調整方向的目的。不得不說，杜你是一個天才，這是一個天才的想法。不過，這中間需要花費的時間可不少。杜，你在哪裡讀的大學？應該不是在美國，如果是在美國你早就被挖到我的公司去了。怎麼樣？有沒有考慮和我的公司展開更深入的合作？」
顯然，威廉和尤爾根不同，他沒有戴著有色眼睛，揣著挑刺的心理，而是在琢磨如何才能夠解決問題。所以，他很快就發現了尾部的那個尾翼所能夠起到的作用。很顯然，在威廉看來，能夠有這樣天才想法的人，肯定會設計出更多的東西。所以，他迫不及待的發出了邀請，那樣的話，他的波音公司也就會再多一個華人設計師了。
「我想，你應該不想知道我畢業的大學的。而且，我也不認為我真的擅長這方面的事情，這個只能算是蒙的而已。」
「我算是明白了，王是這樣，你也是這樣，你知不知道，你們華人的謙虛真是非常的無聊，這樣也能算是蒙的，那其他人豈不是要羞愧得自殺了？不過，杜你更過分一些，居然連在哪所大學畢業的都不願意告訴我們，真是。」
老實說，從威廉他們來到這裡，而且表明來意之後，錢若雅就處於極度的震驚當中。甚至，她一度認為杜歷根本就是一個大騙子，在騙威廉他們。所以，在翻譯的時候，她的表情也就非常的古怪。
但是，杜歷拿出來的東西，她雖然沒有看見，但是威廉給出的評價她還是聽見了，也就是說，杜歷不是在欺騙這兩個美國佬。這讓錢若雅非常的驚訝，她覺得這一切根本就是荒誕不經的。如果，今天是四月一日的話，她覺得杜歷他們根本就是在開一個愚人節的玩笑。但是，今天是三月六日，而不是四月一日。
不過，這種古怪的情緒，卻一直壞繞在錢若雅的心間，等到威廉再次說道大學畢業四個字的時候，她總算是忍不住了，撲哧一聲笑出聲來了。
「這位美麗的小姐，噢，真是該死，我們居然不知道您的姓名，杜真不是一個紳士，居然不把您介紹給我們。不過，您能否告訴我，您為什麼要笑嗎？」
聽到這裡，錢若雅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杜歷忘記介紹她，她已經習慣了。但是，在翻譯的時候，總能夠聽到她的聲音吧，這根本就是無視啊。
「我當然要笑了，如果我瞭解的沒錯的話，你們所說的這個杜歷先生，根本沒有上過任何大學。另外，我叫錢若雅。」
「美麗的錢小姐，你不覺得你的玩笑開得有點兒大了嗎？你覺得有可能嗎？沒有上過任何大學的人，居然能夠給我們提供建議？而且，還是正確的建議。」
「事實就是如此，不信我幫你們問他。」
聽到錢若雅的翻譯，杜歷對著威廉搖了搖頭。當然了，看到杜歷搖頭，威廉他們又是好一陣子的大呼小叫，他們臉上的表情，完全的表現出來了。就算是，一直橫豎看杜歷不順眼的尤爾根，看杜歷的眼神也有些變了。
「天哪，這怎麼可能，難道你們華人都是這樣的嗎？」
對威廉的驚呼，杜歷也不知道怎麼回答。當然就以一些個，生活當中有些東西可是學校學不到的，這樣一個絕對正確的廢話把他們應付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