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六八章 討價還價 文 / 洱文
第四六八章討價還價
「杜先生，您光是提供這麼一個，想必不值每架五十美元吧？」
雖然，對杜歷沒有上過任何大學，這個事實讓威廉他們無比的震驚。但是，很快他們還是把事情放到了正事上面。
老實說，威廉還以為，杜歷給他們提供的是一些詳細的圖紙呢。就算是，杜歷已經拿出這麼薄薄的一張紙了，威廉甚至還想過，杜歷這是防一手呢，他的其他詳細的註解，數據之類的，肯定要等雙方簽訂協議的時候，才拿出來。
但是，沒有想到，杜歷根本就是連大學都沒有上過。這樣一來，威廉所期望的那些東西，也就成為了鏡中花，水中月了。所以，他覺得，這個條件也就得修改一下了。現在，想到他當初直接就給了杜歷一百美元每架，現在就有些後怕。幸好，這個小子還有一些自知之明，直接降到了五十美元，但是，很顯然，威廉覺得，五十美元的價格依然有些貴了。幸好的是，雙方只是達成口頭協議而已，還沒有正式簽約，還有交涉的餘地。
「呵呵，我想光是我這個想法，就足以讓你們節省至少二十年的時間吧。不信？其他的我不敢說，至少這個尾翼，你們應該沒有想過這個可能吧。所以，你們只會想著單靠一個旋翼去解決問題，你覺得你們會在這上面花費多少時間？更別提，我一開始就讓你們找準了方向。而現在，你們要做的只是協調好這旋翼和尾翼就可以製造出原型機了，你們不覺得，你們付出的，其實並不多麼？」
雖然，杜歷剛開始就沒有想過得到著沒生產一架得五十美元這樣的條件。但是，既然對方提出來了，他也沒有拒絕的道理。而且，還振振有詞的反駁起來。確實，如果由於他的存在，那麼波音公司完全可以成為世界上第一個製造出實用型直升飛機出來，那樣的話對波音公司來說，他們獲得的，可不止這區區每架五十美元而已。
「但是，你確確實實誤導了我們，這樣吧，兩個條件。第一呢，十美元每架，年限一百年。第二呢，五十美元不變，但是年限只有五十年。」
「第一個條件好了。」
對於杜歷來說，這根本就是額外收入。想必，就算是沒有這檔子事情。到最後，威廉肯定也會和他談年限來著。畢竟，威廉給的價位實在是不低。
看到杜歷鬆口了，威廉也算是鬆了一口氣。雖然，無論是哪個條件，都是一筆巨額款項。但是，他並不打算賴賬，畢竟他不是那種人。但是，他收入的沒有預期多，所以這付出當然也就會少一些了。對此，他可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如果，杜歷一開始就把這圖紙亮出來的話，他最多也只會開出這樣的價格而已。
「好了，最煩人的事情搞定了，那麼威廉先生，你覺得直升飛機最大的用途是用在什麼地方？軍用？民用？」
「如果，能夠軍用的話，當然是軍用為好了。不過，我覺得至少現在的水平，還是民用的多一些。在軍事方面，我看不出它有什麼樣的用途。」
看到杜歷簽下他的名字，威廉的臉上也浮現了一絲笑容。雖然，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但是，換來的卻是在這個產業上的領先，對於他以及他的公司來說，這並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所以，他的心情不錯。
而杜歷談起的話題，也讓他非常的感興趣，這個華人既然有如此『驚艷』的設計。而且，他的條件之一，就是在某個特定的時候給華夏按照出廠價出售一百架。這個條件值得琢磨，畢竟他既然如此要求，肯定不會是民用，不然的話，他也不會用出廠價作為要求了。
那麼，也就是軍用了。而這，又透露了一個方面的問題。那就是，直升飛機可以運用在軍事用途上。雖然，現在的威廉，還沒有想過，這個應該如何運用在軍事上面。但是，杜歷既然這麼要求，那麼他肯定有這方面的想法。
另外就是，華夏肯定會在短時間內爆發戰爭。而且，結合他所要求的，不能把技術，甚至不能賣飛機給日本人，那麼也就是說，日本和華夏之間會爆發戰爭。當然了，這個推測，威廉不是很感興趣，畢竟這離他有些遙遠，他管不著這方面的事情。
現在，杜歷既然聊起這一方面的話題，肯定是有一些擔心。畢竟，如果威廉他們設計出來的直升飛機，全都是民用的話，他就算是買一千架回去，也沒有多大的用處不是。所以，杜歷肯定有軍事方面的用途。這讓威廉非常的感興趣，因為如果杜歷的想法正確的話，他就可以藉此向國防部提交申請了，那樣的話他的直升飛機也就不愁銷路了不是。
雖然，在一戰之後，由於國防部的訂單銳減，他不得不開闢民用部分，甚至自行開了一家航空公司，開闢了航線，為自己爭取了足夠的訂單。但是，這個可沒有軍事訂單來得痛快，也沒有軍事訂單掙得多。
「不知道，威廉先生，對於坦克知道多少？對於坦克，在戰場的作用，有沒有一個正確的認識。」
「坦克？它能有多大的用途？戰爭，還得看重炮，以及空軍，誰的空軍能夠佔據主導地位，那麼誰就能夠增大獲取勝利的籌碼。」
雖然，坦克在一戰的戰場上出現的時候，給人帶來了相當大的衝擊。但是，沒有幾個人發覺，坦克這個東西真正的戰鬥力。所以對於威廉來說，大炮這個戰爭之神依然是戰爭的主角。至於，他把空軍也夾雜其中，並不難理解。畢竟，他搞的就是生產飛機。如果，他都不認為空軍能夠改變戰爭進程的話，那才真是怪了。
「呵呵，坦克對戰爭的作用，我們就用不著描述了。畢竟，你不是美國國防部官員，而我也不是華夏的主政者。我們就來說說，直升飛機在戰爭中的作用吧。相比於飛機來說，直升飛機最大的優勢，就是它能夠低空飛行。所以，他幾乎能夠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戰爭中的任何一個角落，我想這代表著什麼，也就不言而喻了吧。」
原本，威廉就看好直升飛機的作用，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如此的在意杜歷了。但是，聽到杜歷這麼一說，他覺得國防部肯定會對此感興趣，他用不著為訂單發愁了。不過，對於杜歷的話，他還是有些驚訝。畢竟，他們根本就沒有想過直升飛機在戰爭中究竟會發揮什麼樣的作用。
「杜歷，您真是一個天才，對於我的邀請，我覺得您還得仔細考慮一下。不說其他的，我想由你去說服國防部的那些個官老爺，應該沒有任何問題。」
「哈哈，我還真是有些興趣。不過，關羽直升飛機，你其實用不到我的。克拉克將軍，你應該知曉吧？你只要娶告訴他，直升飛機，能夠悄無聲息的把小股部隊送到戰場上的任何一個地方，我想他會幫你說服你需要說服的人。」
「你的意思，直升飛機只能是作為運輸工具出現在戰爭當中？」
「當然不是了，在直升飛機上面安裝上機槍，下面安裝上足夠的裝甲，那麼它就可以低空掃射地面部隊，比如說炮兵部隊，安裝上機炮，它就可以攻擊坦克，而坦克只能像靶子一樣，任由它攻擊。」
顯然，杜歷不覺得只會出現運輸直升飛機，波音肯定會研發武裝直升飛機。但是，他覺得還是應該提個醒。畢竟，若是讓克拉克摻合其中的話，他最感興趣的，當然是運輸型。畢竟，杜歷以前和他說起一些事情的時候，他都覺得，他的部隊不可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到達目的地。
「杜先生，你要的那一百架飛機，你會給我們d一部分嗎？」
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威廉他們很快就告辭了。畢竟，他們當然希望盡快回到公司去驗證這個想法究竟有沒有用處。而等他們一離開之後，錢若雅就開口說道。
雖然，她不瞭解這個直升飛機，是一個什麼東西。杜歷的那張圖紙，她也沒有看到。但是，從他們的談話當中，她不難理解，這個直升飛機，根本就是一個戰場大殺器。所以，她在第一時間內詢問到。
畢竟，有了前面的生產線打底，她覺得杜歷應該不會忘記他們。當然了，她也沒有想過，杜歷會把一百架飛機，全都給他們。因為，她就是覺得杜歷應該不會這麼做。甚至，她都沒有發現，她的詢問，是會不會給他們分一點兒。
「到時候再說吧，不過應該會吧。」
老實說，杜歷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提出這麼一個要求，以後會不會有什麼用處。畢竟，在抗戰的時候，華夏的天空可不是屬於華夏的，而是屬於小鬼子的。他不知道，在沒有制空權的情況下，這些直升飛機究竟能夠發揮出多大的效用。應該，只能夠在最初的時候，給小鬼子一個『驚喜』吧。
所以，對錢若雅的答覆，也就不是那麼的上心了。更何況，他這會兒正心煩了。畢竟，最多還有一年多的時間，他可就要回國了。所以，有些事情他不得不交給一個代理人去做了。但是，現在他似乎並沒有合適的人選，唯一的人選，似乎也就趙亮一個。但是，對於趙亮，他的瞭解似乎並不是特別的足夠，他怎麼可能放心把這些東西完全交給他？
「若雅，你覺得趙亮這個人如何？若是，我把價值幾十億美元的產業交給他打理，而我自己在國內，他能不能做好？」
思來想去，杜歷首先向錢若雅求證了。雖然，他也知道，這種求證根本就是尋求安慰的心思居多。也許，在錢若雅認識當中的趙亮，顯然是沒有太大的問題了。但是，她認識的人，在面對巨大的利益糾葛的時候，他是否還是她認識當中的那個人？
「什麼？幾十億？你有這樣大的產業？我怎麼不知道？我說，你不是白日做夢呢吧？」
但是，讓杜歷想不到的是，錢若雅並沒有給他任何的建議，也沒有給他說個什麼所以然來。而且，在錢若雅看來，他顯然是在說胡話來著呢。畢竟，來到美國之後，杜歷參與的一切她基本上都知曉，哪裡來的那麼多產業？所以，錢若雅的這種想法，還這真不能說她有什麼錯誤。
「現在沒有，以後不就有了麼？也就是這幾年的功夫，但是我很快就要回國了，你說我應該怎麼辦？是把這些產業置辦起來，然後交給其他人打理呢？還是放過這些機會，讓他從我的手邊溜走？」
「越說越離譜了，你當這是大白菜滿街都是啊？幾十億產業？你能夠有個幾千萬美元就不錯了。好了，不聽你胡扯了，我回去看書去了。」
看到不屑一顧的錢若雅，杜歷還真是哭笑不得。開什麼玩笑，不說其他的，光是那個青黴素能夠辦成，所帶來的效益，也就不怎麼簡單了，也就別提現在還完全可以下手的迪士尼了。只要，能夠獲得一部分股份，那可又是一隻下金蛋的激不是。
原本，杜歷只是希望，從錢若雅這裡，得到一點兒，對於趙亮品性的認知。只要，這小子還是一個老實之人，那麼本著fei水不流外人田，而且若是由他掌管，到抗戰的時候，能夠在輸送青黴素的時候，對華夏和日本採取雙重標準就足夠了。
直到錢若雅離開了，杜歷才發現，這似乎只是自己給自己找的一個正大光明的理由而已。顯然，自己潛意識裡還是希望，等二戰結束之後，趙亮能夠把屬於他的錢財雙手奉上。
當然了，這份糾結其實並沒有持續太久。畢竟，這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一個太過困難的選擇題。畢竟，如果他什麼都不做的話，他什麼都得不到，而且那些東西還是會掌握在老外的手裡。
但是，如果他做了，當他分給趙亮一部分股份，等到二戰結束，他可以接收原本屬於他的東西，當他的富翁。或者說是，趙亮運用一些手段，掏空他的公司，等二戰結束之後，他什麼都得不到。
很顯然，這兩個選擇題，選擇哪一個也就不用說了。雖然，對於杜歷來說，顯然是更希望趙亮能夠面對幾十億的產業不怎麼動心，代替他掌管十幾年，等二戰結束了之後，再交給他。
或者，杜歷也想過，從國內找一個人來，到這邊監管著。不過，即便是現在杜歷用得最順手的朱長順，杜歷也不認為他有這個能力。既然沒這個能力，那麼這邊的一切事務還得交給趙亮。
那麼，一切又和以前完全一樣了。既然如此，還不如展現一把風度，來一次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做出決定之後，杜歷總算是輕鬆了不少。與其，派一個不通美國事務的所謂自己人來，讓趙亮覺得自己不是那麼信任他，還不如一開始就選擇相信他呢。
反正，若是趙亮真個動心了，在杜歷看來，派不派人過來都無所謂。反正，除非是那種妖孽級的人物，不然的話，絕對會被趙亮給玩死。而且，杜歷覺得，如果他和趙亮真的玩一些純商業上面的東西，多半都會被他給玩死，也就更別提其他人了。
這些天趙亮很忙，非常的忙。可是，再忙的時候，面對杜歷的召喚，他也得過來不是。雖然，他不認為，杜歷這邊還有什麼消息等著他。難道，是和那個什麼波音公司一樣，要讓他去收購股票？
老實說，杜歷說出波音公司這個名字的時候，他並不是特別在意，還以為杜歷根本就是在和他玩鬧呢，或者說純粹的是因為一個飛天的夢想，所以才對航空有著濃厚的興趣而已。但是，當他去仔細瞭解的時候，才發現還甚至一塊璞欲啊，其遠景還真是非常的不錯。
但是，趙亮覺得這樣的事情，一次兩次也就差不多了，難不成那個足不出戶的，他的實際上的老闆，又找到了一家潛力非常大的公司不成？這年月，破產的公司比比皆是，不會這潛力股也和大白菜一樣，比比皆是了吧。
所以，就在這嘀咕當中，趙亮來到了杜歷家。面對杜歷的時候，趙亮也就和鄭海他們差不離兒了。畢竟，杜歷所說的一切，都應驗了，而他們在這次的危機當中，獲得了不少的利益。最讓他舒服的是，在他的『預警』下，商會裡的人損失不怎麼大。
當然了，其他幾個商會的情況就不一樣了。現在的紐約有三個華人商會，一個當然是他們了，另外一個就是華人社團組建的商會，一個就是黃皮白心的香蕉人組建的商會。當然了，這後者的人數，規模都非常的小。
而那個香蕉人商會，在經濟危機當中，當然得不到趙亮他們的照顧了。這個年代，華人基本都是處於最底層，華人的企業也是屬於那種最基層的產業。所以，在經濟危機的浪潮襲來的時候，沒有絲毫準備的他們，可謂是損失慘重。再對比起沒有多少損失，甚至有的還大撈了一筆的趙亮他們，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後悔自己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