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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零四章 虛驚 文 / 洱文

    就如同大澤所預計的那樣,杜歷在安撫住了安順這些人之後,就帶著鄭海他們準備去把門打開了。只不過,杜歷開門的原因,卻和大澤所想像的有所不同。

    在大澤看來,杜歷是他的好友杜君的兒子,而且杜歷還頗有才華。那麼這樣的一個人,肯定不會是貪生怕死之輩,這一隊士兵根本就不可能嚇得杜歷緊閉大門,不敢露面的程度。在大澤看來,這根本就是小門小戶的表現,而杜歷應該不會有這樣差勁的表現。

    當然了,大澤一雄不知道的是,杜歷能夠來開門,可和他想像的不同。實在是,杜歷明白,人家既然都已經找上門來了。那麼有些事情,也就不是想躲就能夠躲得過去了。再說了,他若真的什麼都不管,直接縮在家裡,鄭海他們會怎麼看他?總之就是,無論怎麼說,他都只能是坦然面對了。

    所以,沒等那個日本士兵走到大門的跟前呢,隨著吱呀一聲響,原本緊閉的大門就已經打開了。當然了,這次杜歷並沒有把所有人都集中到院子裡,實在是小鬼子來得有些突然。如果,沒什麼事兒,那麼一切還好。

    如果,小鬼子真的是來抓人的,杜歷也不會束手就擒。畢竟,現在這個時機還不是那麼的對頭。所以,杜歷身邊也就那麼三五個人,其他人手裡都拿著傢伙什兒,暗自戒備著。若是有個萬一,總比措手不及要好得多。

    「呵呵,這個杜歷還真是,我記得你說過,他身邊有十個人吧?現在看看,他身邊也就兩三個人。而那兩三個人,似乎還隨時準備替杜歷擋子彈來著。現在你應該看到了吧?如果,杜歷真是你們以前得來的那麼個印象,這些人會做到這個地步?他們傻啊?不過,這小子看樣子還得好好敲打敲打,對咱們的敵意還是有點兒大啊。」

    不論從哪個方面來說,河井面對大澤的時候,都得小心翼翼的。所以,對大澤的話,河井沒有任何異議,光顧著點頭哈腰了。當然了,小鬼子就算是拍馬屁,也是那種一板一眼的。至少,在杜歷他們看來,河井就是在鞠躬而已,和華夏那些溜鬚拍馬的人比起來,他還『有待進步』。

    「你們就在外面呆著吧,我和河井君兩人進去就好了。都和你們說過了,這是我們大日本帝國佔領的城市,用不著弄出這麼大的排場,你們還不信,看到了吧,都被你們嚇得關門了,真是的。」

    「嗨,可是司令,我們要為您的安全負責。」

    「沒事兒,這裡是我老朋友的家,如果在他們家裡也會出事兒的話,那麼也唯有成天呆在司令部裡才會有一丁點兒安全感了。好了,就按照我說的辦。」

    「嗨。」

    這邊也就是一兩句話的功夫,杜歷那邊就走出來了。不過,除了河井,他一個人都不認識。所以,也就是沖河井拱了拱手,張嘴就準備叫河井叔叔來著。但是,他卻不知道這麼叫是否合適。所以,乾脆就直接閉口不言了。

    「河井叔叔?這是?」

    看到就河井和另外一個鬼子走了進來,那些日本兵全都在外面等著,杜歷也就明白最壞的情況沒有出現。不然的話,也就沒有這麼好運了。不過,杜歷很快就有些鄙視自己了,這根本就是自己嚇唬自己嘛。如果,一直這樣下去,這十幾年甭想安穩過去了。就算是沒出事兒,自己也給自己嚇死了。

    「小歷,這位是我們關東軍新任的司令,大澤一雄將軍。」

    原本,河井是準備繼續往下介紹的。至少,得說明一下,這個大澤一雄和杜天來之間的關係不是,這個總得讓杜歷知道吧。但是,他在開口的時候,看到了大澤一雄制止的手勢,當下就停頓了下來。

    「將軍閣下您好,不知道您來我們家有什麼事兒?」

    聽到河井的這個介紹,杜歷當下仔細了看了一下那個大澤一雄,看上去和自家老頭子的歲數相差不大,應該要小一些。想到這個人就是下令殺死那一千多個華夏人的人,杜歷眼裡就閃過一絲殺機。特別是鄭海他們,更是齊刷刷的看了過去。甚至,杜歷都想過,是不是把這個老鬼子直接給結果了。

    畢竟,這會兒就他和河井兩人在屋裡。如果自己有這個心思的話,成功的幾率還真是非常的大。不過,這樣一來,自己等人也就跑不掉了。所以,這個心思也就是那麼一閃而過就放棄了。畢竟對於杜歷來說,一個大澤一雄還不值得他如此大動干戈。

    但是,杜歷顯然忘記了,這個世界上是有殺氣這種東西的。鄭海他們,雖然齊刷刷的看向了大澤。但是,他們從沒有接受過來自杜歷,要殺這個鬼子大官的暗示。所以,他們只是注視而已。

    而且,這個注視也非常好理解。畢竟,大澤一雄也明白,自己刻意下達的命令,這些華人肯定知道了。但是,大澤作為大澤家族的繼承人,受過的訓練,不是杜歷所能夠想像的。而殺氣,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更是大澤必須熟悉的。

    記得,在接受這個訓練的時候,每天都有十幾個不知道他身份的人人對他流露出殺意。而在這樣一次又一次的重複當中,他也是在一年之後才能夠分辨出來,何為殺意。而現在,他卻在杜歷的注視裡,感受到了殺意。

    當然了,也就是只有杜歷一人流露出這種殺意,其他人沒有。不然的話,他早就下達命令讓外面的衛隊進來了。他能夠和河井兩人進杜府,那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在杜府是安全的,但是如果在有人想殺他的時候,他還坐得住,那才叫有鬼了。

    不過,既然其他人沒有流露出殺意,杜歷的殺意也就很好理解了,顯然是因為自己下令殺死那些支那人的緣故。難道,這個杜歷還是一個仇日份子?應該不會吧,杜君居然調教出來了一個仇視大日本帝國的人?

    那麼,事情就好理解了,就如同那些人會注視自己一樣,還是因為自己下令殺人的緣故。想必,應該是這小子心底深處的想法。而且,還一點兒都沒有流露出來。不然的話,他身邊的這些人不會不知道的。

    而且,這些人在大澤的感知裡,那就是一身的血腥氣,而且還是不知收斂的。哪怕他們只是稍微有點察覺,杜歷有殺自己的意思,他們的殺意根本就掩藏不住?

    「你叫杜歷是吧?你顯然是忘記了一件事情,我是一個帝**人,而且是一個參加過真正戰爭的帝**人。所以呢,對有些東西就分外的敏感,你想殺我?」

    原本還笑瞇瞇的河井,聽到大澤這話,一下子就蹦了起來。他雖然鬧不准,大澤這究竟是在開玩笑話,還是真有其事。但是,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什麼好事兒。而且,他也想不明白大澤為什麼會唱這一出。

    而鄭海他們,聽到大澤這麼一問,不管大澤說的是真是假,但是確實明明白白的釋放出了他們的殺意。無他,萬一把這老小子放回去了,他來個秋後算賬怎麼辦?還不如,先把他殺了,或者說乾脆拿他當人質,然後大傢伙兒一起出城再說。

    而杜歷,則是真真切切被大澤這突然的一擊給嚇著了。無他,他剛才確確實實是有些想殺了這個小鬼子。畢竟,他今天能夠下令殺一千人,明天就能夠下令殺兩千人,甚至一萬人乃至更多。

    雖然,那些更擅長懷柔之策的日本高官,對於華夏來說,才是真正的大敵。畢竟,一味的強硬只能是激起更多的反抗。但是,不得不說,若是攤上了那種極端的日本高官,那麼淪陷區的華夏人是真正的有罪受了。

    不過,這些念頭也就是一閃而逝,擺擺手讓鄭海他們稍安勿躁之後,才對著大澤笑了一笑。對於他的指控,當然不會承認了。開玩笑,想殺關東軍的司令?真要落實了這個想法,鐵鐵的要被日本人給抓了。

    「將軍閣下,我杜歷應該沒有見過您吧?既然都沒有見過您?那就更不可能是得罪您了?這樣重的指控,我可承受不起啊,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雖然,杜歷很想裝得卑賤一點兒,懦弱一點兒。但是,效果並不是非常的好。畢竟,他後世是屬於真正的平頭百姓,不可能去欺負別人,但是也沒有受過欺負,日子馬馬虎虎的也過得去,就算是想模擬,也模擬不來不是。

    所以,這話說出來,一點兒討饒的氣味也沒有。反倒是有些不卑不亢的感覺,當然了,這是其他人的理解。在杜歷看來,這也就是平常事而已。無慾則剛,自己這會兒又不是給日本人辦事的二鬼子,幹嘛要委屈自己?想早點兒給自己找氣受不是?

    當然了,也就是杜歷了,若是其他人聽到大澤這麼說,就算是沒有殺意,也會把這個想法變成事實了。不然的話,只要大澤走出了那扇大門,那麼自己的生死可就算是拿捏在他的手心了。大澤什麼時候想發作的話,也就活到頭了。如果,杜歷想到了這裡的話,他可就不會如此的輕鬆,沒準兒還真會想想滅口之後如何逃脫的事兒了。

    「哈哈,你究竟有沒有殺意,你自己心裡清楚。甚至,你為什麼產生殺意,我也大致有個猜測。不過,你後來收斂了,我也就不計較了,這事兒就算是揭過了如何?」

    聽到大澤這麼一說,河井首先就放鬆了,在他看來這應該是大澤和杜歷第一次見面所開的一個小玩笑罷了。而鄭海他們則是真正的緊張起來了,揭過?是那麼好揭過的嗎?雖然,沒有頻頻使眼色之類的,但是他們的意思杜歷還是非常清楚的,無非是讓杜歷早做決定。甚至,鄭海利用一個河井二人看不到的機會,向杜歷做出了秋後算賬這四個字的口型。

    秋後算賬,這不是華人才會的東西。一想到這四個字,原本還雲淡風輕的杜歷,也不由得有些凝重。關鍵是,他先前確確實實對大澤有殺意,而杜歷也不會認為,大澤是空口白話。而且,杜歷還有一點兒不瞭解,那就是這個大澤為什麼會直接說出來?難道他不知道,他這麼一說,他自身的小命不就拿捏在自己的手裡了?

    看到杜歷陰晴不定的臉色,大澤才算是鬆了一口去,如果杜歷這會兒依然一臉坦然,那麼他就要重新估計杜歷了,至少他以前是低估他了。他知道,自己必須挑明身份了,不然的話,如果這小子腦子一熱做出了一些個錯誤的決定,那麼不但對不起自己的老友,更是把自己的安全不當回事兒了。

    「小子,這會兒不會是在想什麼不好的念頭吧?先前,你有沒有那個想法,都無所謂了。甚至,撇除我的身份,我還有些欣賞你的那個想法。河井,告訴他,我是誰吧。不然的話,這個小傢伙沒準兒會產生一些不必要的想法,年輕氣盛啊。」

    聽到大澤這麼一說,原本放鬆了心思的河井,差點兒直接跳了起來。甚至,差點給了自己一巴掌。真是失敗透頂啊,還能有什麼不必要的想法?年輕氣盛也就足以說明問題了,這會兒屋裡就自己和大澤一雄兩人,杜歷若是一衝動,送他們去見天照大神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大澤閣下,我是早就想介紹來著,但是先前介紹的時候不是被您給阻止了嗎?小歷啊,這位呢,是你的大澤叔叔,他是你父親,也就是杜君在日本留學時的同學。怎麼不信啊?你父親,至今應該還和他有所來往吧。」

    「呵呵,小歷我和你父親書信往來的時候,用的是真澤這個名字,想來你應該有印象了吧?我就不信,你父親不會告訴你這事兒。」

    原本不怎麼相信的杜歷,在大澤說出真澤這兩個字之後,還是選擇了信任。畢竟,真澤既不是名字,也不是姓。記得,杜歷在來到這個世界,發現老頭子還收到這麼一封來自日本的信件之後,甚至還以為,那是老頭子在日本的外室來著,沒想到居然是這位。

    「大澤叔叔您好,父親知道您來華夏了嗎?如果,父親知道我如此怠慢您,到時候肯定有我好受的了。對了,我記得您在信件裡面,和父親討論過我們東北的燉菜吧。不知道,您來東北之後,有沒有吃過?如果沒有的話,我讓人準備一下,您今晚就在我這裡嘗嘗鮮?」

    這會兒,杜歷無比的慶幸,父親和大澤之間來往的信件都是用中文。而且,杜歷還翻閱了其中的大部分。而且,自己的記憶裡似乎不錯,這麼一個小細節還是記住了。當然了,如果杜歷知道,這兩個半老頭子,至少花費了好幾封信,就是在爭論這些吃的東西的話,他就不會這麼想了。

    「哈哈,你父親告訴我,東北的燉菜是一絕,但是我不怎麼相信。而且,你知道魚生吧?你父親就是吃不慣這個,被我狠狠的奚落了一通。那時候,他就說,有朝一日我若是來華夏,讓我嘗嘗什麼叫美事,特別是東北的燉菜。也好,今晚就在你這裡了,讓我瞧瞧,杜君推崇至極的燉菜,究竟有什麼好的。」

    聽到大澤這麼一說,杜歷總算是放鬆了。如果,這個大澤不是老頭子的同學的話,杜歷說什麼也不會放他走的。到時候,除了綁架他出城之外,也就沒有其他辦法了。想必,老天還是眷顧自己的。

    或者說,老天也覺得自己的選擇應該是沒有錯的。不然的話,不會在自己犯下了如此致命的錯誤,依然讓自己涉險過關了。

    至於,現在的狀況,其實只是大澤穩住自己,好讓他脫身,然後秋後算賬的想法,也就從杜歷的腦海裡一閃而逝了。畢竟,大澤完全沒有那個必要。如果,他真是要這麼做的話,什麼也不用說,直接帶著河井離開,光是大門外的衛兵就可以讓自己飲恨了,何必把他至於險地呢?

    「父親對東北有偏愛而已罷了,就算是我生長在這片土地上,覺得燉菜也就是那麼一回事兒。在我看來,還是魯菜和川菜更為好吃一些。不過,這個觀點一直不能在老頭子面前說就是了,不然的話,鐵定挨扇,沒二話。」

    顯然,以前老頭子肯定是杜歷面前沒少提起過眼前這個鬼子。而且,杜歷可以估計的是,多半說的都是一些好話。不然的話,杜歷不會一邊還在提醒自己要提防對方,還一邊覺得對方非常的可親。

    這可是,即便是知道他來頭不小,但是杜歷依然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殺死對方的鬼子,居然會讓自己產生可親的想法,杜歷被自己的這個想法給嚇了一跳。

    「杜君曾經給我說過,東北的燉菜,那是因為東北寒冷的氣候所致。可以說,沒有東北燉菜,就沒有現如今生活在東北的這些人。所以,他如此看重也就不是那麼難以理解了。倒是你,肯定沒有吃過多少苦頭,當然是覺得什麼新鮮什麼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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