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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V章 268:是我! 文 / 茗香寶兒

    醒,醒了???

    蘇黎世閱兵廣場,剛從巧克力店出來的男人握著手機的手臂微微一頓,抬眼看著湛藍色的天空,目光飄落在不遠處站在那邊此處觀望的女子身上,覺察到她正朝自己揮手,因為心情頗好,她揮手的時候還墊著腳尖跳了跳,臉上的笑容在湛藍色的碧空下純淨而奔放,他不動聲色地將手機收好,微笑,快步朝那邊走去。

    「哇,巧克力哦!」舒然還沒有等到他走過來時就奔跑著迎接過去,眼睛珠子就瞄準了尚卿文手裡提著的巧克力,伸手去拿,「閱兵廣場的巧克力,每一部瑞士旅遊路線圖上都有介紹,新鮮製造!」

    舒然說著,臉上帶著一抹興奮的期待,用手指勾著被微風吹散的短髮,一手解開盒子,「哇」了一聲,其實之前也有朋友到瑞士這邊旅遊的時候給她帶過巧克力回來,不過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今天打開巧克力盒子盒子的心情跟曾經的是大不相同,這可能就是所謂的什麼東西經過什麼樣的人手裡那種效果就是不一樣的,就如她今天在尚卿文的陪同下從班霍夫街一路逛過來,東西沒買,走到閱兵廣場這裡尚卿文主動去排隊買巧克力,她則站在不遠處看著他的身影,那麼多人的背影她卻能牢牢地盯住他的影子。

    她的目光落在那造型小巧可愛琳琅滿目的巧克力上,眼睛不由得彎成了月牙形,這麼漂亮的巧克力,她都不忍開吃了,然而就在她眼花繚亂不知道該拿哪一個時,盒子邊緣那一朵靜靜安躺著的火紅色玫瑰花吸引住了她的目光,緊束著的花瓣邊緣還綴著幾顆水珠子,翠綠的葉子上有鋸邊小齒,連那莖桿上的刺兒都有著飽/滿色澤,可見這是一支剛從花莖上剪下來的玫瑰。

    舒然在打開盒子時都沒想過盒子裡居然另有乾坤,也難怪,她腦子裡只想著巧克力,等自己目光終於落在那朵玫瑰花上時,她月牙兒似的眼睛比剛才彎的幅度要更加大一些了,表情還有些微怔,聽見頭頂飄來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淺淺的無奈,「只有巧克力嗎?」

    舒然怎麼感覺從這句話裡聽到了淡淡的失落,抬眼望過去,就見尚卿文正垂眸看著她,眼底笑意深深,舒然覺得自己又險些被他的情緒所驚,見他笑容依舊懊惱心起,伸手胡亂抓起一顆巧克力往自己嘴裡塞,咕噥,「當然只有巧克力!」

    尚卿文是沒料到她這接話著直接就找台階下了,他這原本一個好好的驚喜,本以為她打開盒子第一眼就能看到,結果她第一眼就看到了巧克力,他無奈地笑,正要把巧克力盒子收回去裝進袋子裡,卻被奇快伸手過來的舒然一手奪了過去,抱在自己的懷裡,嘴巴裡還鼓鼓著,不同於往日那在外都矜持沉穩的模樣,她把盒子抱在自己懷裡,從他身邊錯過去,低聲說了一句什麼,尚卿文是沒聽清,她便像一陣風似地跑到他前面去了,尚卿文看著一襲長裙的倩影蹦躂著一溜煙跑了,他目光微斂在觸及到她那轉過身來微紅的臉頰時,不由得勾起了唇角。

    婚禮那天,他原本是要給她一個驚喜,從國外空運過來一大車的玫瑰花,可是誰也不曾想到當天會出現那樣的事情,他準備好的驚喜也沒能親自送到她眼前,自那天以後,結婚這麼久他都沒有送過她一支玫瑰花,剛才在排隊買巧克力時突發奇想地想送給她一支。

    舒然步伐輕盈地躍至他前面,廣場上人不少,夏季是瑞士的旅遊旺季,來這裡度假遊玩的人也特別的多,她一襲果綠色的絲質長裙在人群裡格外的耀眼,手裡抱著那只巧克力盒子,嘴裡包裹著的是牛奶巧克力的絲滑濃香,她都不用轉身看,都能感覺到他的目光緊緊繞在她的身上,步伐越發地輕快起來,抱著盒子跑得歡快。

    她低頭,抿嘴輕笑,嘴角不由得拉成一條直線來,手心貼在那巧克力的盒子上,心裡跟掌心一樣的暖,玫瑰花--

    從來沒有想過他送自己一支玫瑰花,自己會有什麼樣的心情,此時此刻她只知道自己心如這廣場泛起的微風,在這湛藍如海的天際下,被滌洗得潤朗清明。

    手被緊跟過來的尚卿文輕輕握住,他們像廣場上很多情侶一樣,十指緊扣,沉浸在不言而喻的情感之中的男人卻聽見耳邊一陣不滿地嘀咕,「一支玫瑰花跟人家的萬畝薰衣草比起來,你覺得,那種更見心意?」

    尚卿文一愣,聰明如他敏銳地發現這個問題有些敏感,垂眸果然看到舒然一臉平靜地看向他,腳步也停下來了,抬臉正等待著他的回答。

    她的目光不同於方纔,這表情看得尚卿文一個呆愣,怎麼跟薰衣草掛上鉤了?

    心裡的這個想法一跳,尚卿文立即覺得舒然的表情有些不對了,心底低低吁出一口氣來,這個問題是讓他措手不及。

    「然然!」尚卿文無奈開口,眼神裡也是滿滿的無奈。

    舒然可是下定了決心這次不會見好就收,哼哼一聲,「有人可是捨得花大筆的錢給別人買下一大塊地全種上薰衣草!」

    舒然是自己都感覺到了酸酸的味道了。

    林雪靜一次說漏了嘴,說尚卿文曾經在國外買了大塊的地種植上的薰衣草,為了誰來著?

    尚卿文這次是瞠目結舌了,這些成年舊事一下子翻出來讓他是措手不及,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難得有了一種百口莫辯的心情,卻又著急得想要為自己辯解一下,便匆匆開口,「然然,那個不是的--」

    恩?舒然好整以暇地站在一邊看著一直都沉穩冷靜的尚先生在自己面前亂了方寸,連說個話都好像是要急得滿頭大汗了,他本就不是一個喜歡解釋的人,如今被這個話題弄得焦頭爛額,又是著急又是在注意看她的臉色,忙活了一陣最後也只擠出了一句無辜的話來,「不是你心裡想的那個樣子的,那片薰衣草地皮不是我買的,那是一個生意場上的朋友送給我的,送給我的時候就已經種上了大片的薰衣草,我--」

    舒然心裡『哦』了一聲,表面上卻平靜無波,因為難得能看到尚先生也有這麼著急的時候,就在尚卿文說了一大串的解釋之後,她終於忍不住了,撲哧一聲笑出了聲。

    其實如果得到的答案不是這樣的,她最多也只是小小的吃醋一下,畢竟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誰會抱著過去不放呢?他三十有三,早已過了情竇初開的年紀,他也許在那個花樣的年紀對感情也曾瘋狂過也曾執念過也曾帶著相思相守一身的心態去等待過,不過最終他不是來到她身邊了嗎?那些被歲月大浪淘沙流逝過的曾經將他打磨得更加精粹完美,也正是因為經歷過所以才更加懂得珍惜。

    見她突然笑了,著急解釋的尚卿文先是一愣,然後眉頭一蹙,見舒然笑得都彎下了腰,挑眉時伸手將她攬進懷裡,低聲笑惱,「你逗我?」

    好啊,這小東西居然是故意的!

    看他急得滿頭大汗的,還笑!

    舒然聽了他的解釋,心情豁然開朗,哦,她還真以為某人會浪漫到為了一個女人花大價錢置地種花只為討好對方呢,原來也只是以訛傳訛啊,呵--

    尚卿文見她還笑個不停便伸手去撓她的癢,舒然最怕癢了,便跳起來就跑,尚卿文哪裡肯放過她?兩人就在廣場上這麼不顧形象的鬧做一團,最後舒然還是跑不過他,被他逮住了抱在懷裡,大掌一撫過來,將她鼻尖上的汗珠子輕輕抹去,他的笑容如頭頂那湛藍的碧空,垂眸將自己的吻輕輕地落在她的唇上。

    舒然仰著頭,唇瓣上溫柔一點,從這一點再慢慢地暈開,她懷裡緊緊抱著那只裝有玫瑰花的巧克力盒子,在他有力的臂彎中慢慢地靠近他,甜蜜得連空氣都嗅到了絲絲香甜的氣息。

    舒然一隻手環住他的腰,將自己完完整整地融進他的懷裡!

    男人的浪漫可以轟轟烈烈,也可以潤物細無聲地慢慢滲透,這個男人給她的,就是滲透進生活裡,滲透進骨子裡,想戒也戒不掉的柔情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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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黎世碧空萬里,而此時的d市卻因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澆得滿城惶恐不安,新城區這邊地理位置較高,當年選擇這一塊地規劃成新城區也是因為考慮到d市的地勢走向,老城區地勢較低,九八年洪澇時整個老城區都陷入了一片汪洋之中,老城區的水利疏通因為地勢受限得不到更好的改善,十年前d市便開始營造新區,新區分四個部分,重工業,輕工業還有生活區都格局分明,至於老城區那邊格局依舊,往往每年的夏季都是最令人頭疼的。

    前段時間是大雨傾盆,幾條街都可以撒網捕魚,眼看著水位還在不停地漲,有不少拖車忙碌地行使在路上,幫著拖走拋錨的車輛。

    張晨初看著撐著一把黑傘從醫院大樓走出來的朗家二公子,心裡暗道這小子最近都在忙著尚卿文的事情,舒然的耳膜手術都做完這麼久了還有閒情逸致在這裡混著,他家老爺子這段時間盯得緊,朗氏每年年底都會有大事發生,一些重要職務領導人的任免都將在每年年會上提出來,今年朗潤都二十八了,聽朗姑姑的小道消息說了,今年他要再不去參加年會,估計是要被扒皮了!

    張晨初覺得朗家即便是真要扒皮恐怕也輪不到朗潤,他這三代單傳的,至今無後,除非朗家想絕後!

    「啪--」不知道是不是朗潤從張晨初的眼睛裡看出了些什麼,手裡的那把傘毫不客氣地往張晨初的車窗那邊砸了一下,大有你一來就麻煩事不斷能不能有那麼一次能讓我舒服一點的意思。

    「吃壞東西了?」張晨初看見上車的朗潤,人是上來了,那把傘直接往外一扔,落在了街邊的台階上,『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

    張晨初低吁一口氣,這傢伙慣用一次性的東西,不管經過手的東西有多麼的貴或是多麼的不值錢,用完就扔,張晨初給他算了算,從小開始有這個癖好之後到現在二十八歲,要不是朗家財大氣粗,恐怕這傢伙現在是連換洗的衣服都沒得一件。

    說他換女人如換衣服,他要在女人身上也有像他換衣服那樣覺悟,恐怕現在兒子女兒都一大堆了!

    上了車的朗潤低頭看著自己被弄濕了的皮鞋,眉頭皺了起來,也不回答張晨初的話,悶悶開口,「你確實有先見之明,不過我覺得這事兒恐怕我們也插不了手!」

    張晨初轉過了頭來,「為什麼?」

    朗潤抬眸,眼睛裡精明乍現,「相信你也知道但凡空降到過d市任職的人一般在兩年左右都會直升上去,來這裡不過是借個道,而且這個人背景特殊--」朗潤說著,眉宇間閃過一絲沉鬱,「五年前他是聶市/長的最得力助手之一,是聶市/長一手提拔才有了今天!」

    「我倒是聽說本來五年前要被調到k市的人是姓聶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把他拉上去了!」

    張晨初說完之後也低低吁出了一口氣,「之前我不知道他是空降,現在得到這個消息心裡也隱約明白了,最近聶家的事情再次被人提了出來,看來不是那麼簡單的!」

    張晨初抽煙,因為昨兒個晚上看著司嵐是一個勁得抽煙,心裡也鬱悶至極,那傢伙明明就是要結婚了的人了,整天還拉長著一張臉,讓他是想說句好聽點的都開不了口。

    「恐怕司伯伯也考慮到這些了吧!」朗潤的言下之意是他們想這麼多是沒用的。

    「唔--」張晨初抖了抖手指尖的煙頭,把煙灰彈了出去,悶聲開口,「好巧不巧的,聶展柏也醒了!」

    張晨初想著當初受司嵐委託來跟尚卿文提建議的時候被尚卿文直接反駁拒絕,是,站在尚卿文的角度,這事牽扯到舒然,他不會放任不管,但是他們誰也想不到聶展柏會在這麼關鍵的時刻醒過來,他的醒來意味著什麼?

    變數!

    張晨初覺得自己知道多了就不是什麼好事,當初聶展雲被處決時,司嵐的意思就是斬草除根不留後患,最開始他是覺得司嵐是在為尚卿文考慮,畢竟,舒然因為聶展雲的關係會對他這個唯一的弟弟不捨不棄,情敵雖死但這根刺誰能容得下?拔掉了以絕後患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但是現在張晨初怎麼覺得,司嵐的出發點不像他想像的那麼簡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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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然的蘇黎世之旅在游完拉珀斯維爾這個玫瑰小鎮便畫上了一個句號,這座美麗的小鎮實在是個讓人流連忘返的地方,之前就聽說過這裡一到夏天就有兩百多種的玫瑰花齊齊盛放,他們來得正是時候。

    尤其讓舒然記住的一幕是他們開車在一個小道上,尚卿文說他有些累,他昨晚上睡得比較晚,舒然則自告奮勇地來開車,打開副駕駛的門時瞥見道路邊一大片的紫色,零零碎碎的,但集合在一起讓她忍不住地開口說了一句真美,那還只是一大叢不知名的野花,她繞過車尾上車,剛一坐上去,轉身看尚卿文那邊的位置還空著的,正納悶他怎麼還沒有上車,就見他手捧著一束剛採下來的野花送到她面前,喜歡嗎?

    舒然到現在還記得他那時的模樣,手裡的一大把野花都來不及整理一下其他的碎葉子,就捧到她面前問她是不是喜歡,她把那束花擺放在車頭的位置,都好幾天過去了,花和葉子早就枯萎了都捨不得扔掉。

    「給!」尚卿文把烤好的肉片遞給站在一邊認真看他燒烤的舒然,他挽著衣袖,一副認真的模樣看得舒然直想笑,想他平時在辦公室簽文件的時候,也是這般的嚴肅,現在以這樣嚴肅的表情來對待他手裡的烤肉串,讓舒然想到了這大有殺雞用了宰牛刀的架勢。

    他們在這個小鎮上住了一周了,這些燒烤用具都是租來的,這邊風景獨好,今天也不算太熱,被舒然搗鼓慫恿著來野外燒烤的尚卿文現在正在充當大廚的角色。

    「關陽是不是都忙瘋了?你這boss做得也悶不稱職了!」舒然坐下來,津津有味地品嚐著尚先生親手烤的美食,想起了昨天晚上他在沐浴時關陽打電話過來,她正好接了的情景,聽聲音都聽出了關陽的語態疲憊。

    「我是在挖掘他的潛能!」尚卿文微笑,遞給她一串土豆片,舒然癟嘴,昨晚上吃奶酪火鍋,這東西吃多了,現在是一看到就不想吃了。

    尚卿文只好收回來自己吃,邊吃邊笑道,「潛能需要深入挖掘!就像昨天晚上--」尚卿文笑著把目光轉向了舒然,吃肉串的舒然險些被他那笑意深深的表情給噎著,覺察到他眼神有異時才皺眉,臉也跟著紅了起來,把吃光了鐵釬往他手裡一塞,瞪他,尚卿文,你個色/狼!

    鐵釬上還有油漬,沾在了他的手心上,尚卿文也不惱,伸手抓住她的手將她往懷裡一揉,不顧她的掙扎伏在她耳畔便低低笑著,「今晚上我想要在草地上--」

    舒然臉都要紅出血來了,昨天他們是歇在了溫泉之都的巴登,某人是享受了一次別樣的溫泉之歡,到現在還意猶未盡。

    舒然用手掐了一下他的胳膊,正要從他懷裡跳出來,就被自己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她拿起手機來看了看,一個陌生號碼,她遲疑了一下,最近跟她聯繫的就甄暖陽多一些,這是誰?

    她猶豫了一陣還是接通了,剛把手機放在耳邊,用手要去抓拿落在自己胸口的安祿之爪,耳邊便響起了一聲讓她這輩子都無法忘記掉的聲音。

    「sugar,是我!」

    --------華麗麗結束線,呵呵呵呵,來了來了,今天就這麼多了哈----

    (cq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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