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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 二 063:換了個人。 文 / 陽光融雪

    「我要洗澡,你們先出去吧。」子染揮手要這幾個男人離開,一路跑出來,渾身都是汗,臭死了。

    「好,我們在外面,有事喊一聲。」聖天寒說道,率先離開了房間。

    「小心點。」魔承天見她沒空理會自己,摸摸鼻子,也跟著走了出去,林蕭葉能跟著魔承天的後面。

    子染關上門,去了屏風後面,窸窸窣窣的脫下衣服,躺在可以容納兩個大男人的浴桶裡,很久沒有這麼輕鬆洗澡了,在皇宮裡,每時每刻都要警惕,想放鬆都不能。

    輕輕褪掉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原來自己的真面目,那個風君俊已死,如今的她重生了。

    穿上衣服,還是一身的男裝,不過和原來的不同,用絲線繡成的衣服柔軟舒適,紫色的衣袍讓她看起來炫目亮眼,腳上穿著同色系的鞋子,濕漉漉著頭發出來。

    「你…。」幾人同時扭頭,看到一個絕色的美男子從裡面走出來,那張絕色傾城的臉,映入眼簾,幾人同時倒抽口氣,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望著她走過來,幾人如同被點穴般,連動都不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走近,那如琉璃般璀璨的眼眸,白瓷般的肌肌,洗澡後出來,如涂了蜜般吸引,那雙唇,似果凍般的美味。

    近看讓他們連心跳都快停止了,太美了,如夢似幻,讓他們不敢輕易移動半分,怕一眨眼就消失不見了。

    「幫我吧。」頭髮太長了,不容易打理,所以只能讓別人幫忙了,子染走到魔承天的面前,將手裡的白巾放在他面前。

    「該死的!」魔承天回神,立刻將她扯到自己懷裡,用自己的衣袖這掩住她的臉容,縱身衝進了剛才她洗澡的房間,彭一聲關上了門。

    「誰讓你以真面目示人的?」魔承天氣急敗壞的將她鎖在自己懷裡,她居然敢這掩出現?

    「好吵,你做什麼啊?」子染伸手掏掏耳朵,強烈懷疑自己耳朵都被他震聾了,這麼大聲做什麼。

    「該死的,你…我不准你…。」

    子染知道他想說什麼,一雙手攀上他頸脖,將他拉下來,用唇堵住了他的話。

    果然這個辦法有效,聲音沒有了。

    魔承天在驚愕過後,採取了主動,加深了這個吻,一個月了,一個月都沒有見到她了,剛才就想這樣做了,如今她送上門,豈有放過之理。

    「唔…。」他屬狗的呀?這麼用力?啃得她嘴唇痛痛的,不過她喜歡,越用力代表他越在乎,雖然她也理不清對他的感情。

    直到兩人氣息不穩,魔承天才離開她的唇,卻沒有放開她。

    「答應我,不要這樣出去。」她太美了,如果這樣出去,必定會引來覬覦的目光,他怕自己會殺人。

    「不,我就要這樣,如今的我是風子染,不是風君俊!」這樣才徹底和以前絕了聯繫。

    「不,我不允許!」說他自私也好,說他膽小也罷,就是不想讓這麼美麗的她出現在陌生人眼前,剛才聖天寒肯定是看到了,也不知道聖天寒知道她多少的事。

    「別,你聽我說。」子染用手這住他的嘴,讓他聽她說:「北冥震肯定認為我已經死了,如果我還以以前的面目示人,那肯定引來他的懷疑,現在我不想繼續戴著面具了。」

    「答應我,這輩子是我的。」魔承天知道她說出來的話絕對不會更改,也不認見她不開心,現在他只能讓她只愛自己一個。

    「額…這…。」子染顯得左右為難,她對魔承天說不上愛,但也對他有感情,怎麼辦好呢?

    「你們在做什麼?」久久不見他們出來,聖天寒隱隱感覺不對勁,從魔承天的行為裡他隱隱覺得有什麼事是自己不知道的,所以推開了門。

    見他們擁抱在一起,那緊貼的身影就像一道刺眼的光芒,向來平靜無波的臉容,登時變了顏色,而向來無慾無求的心也跳得飛快。

    「呃…」子染一把推開了魔承天,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面對聖天寒,糟糕了,看聖天寒的臉,他肯定是誤會了。

    「聖天寒,你進來做什麼?」魔承天很不滿,聖天寒打斷了他們的交談,就差一步了,她就答應自己,成為自己心愛的女人。

    「魔宮主,這句話是我問你才對。」她是他的,就算她對魔承天有不一樣的感情又如何?早在天靈山,她就是自己的。

    「哦?聖天寒,你想和本宮搶嗎?」魔承天將她拉到自己懷裡,緊緊鎖著,早已猜到聖天寒對她的心思,從天靈山追到這裡,他是喜歡她的了。

    「搶,她本就是我的。」聖天寒走進來,聲音已經隱含了怒意,這是他第一次發怒,如果不是為了她,他怎麼會救魔承天。

    「哦?你的?她可不是這樣說的。」聽到他說她是他的,魔承天感覺心升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覺,來勢洶洶。

    「喂,你們在說什麼啊!」子染啪著額頭,聽著他們的對話,火藥味濃厚,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宮主!」林蕭葉能聽到他們的對話,也衝了進來,目光一致落在絕色傾城的她身上,太美了,沒想到原本平凡無奇的人,搖身一變,竟然這麼美。

    「喂,你們不要這樣!」困在魔承天的懷裡,能清晰感受到聖天寒的怒意,想不到無慾無求的聖天寒會發怒,這下麻煩大了。

    「比試一場吧,贏了,她就歸誰!」魔承天說道,將她推在一邊,飛身出了屋子。

    這裡是他們臨時落腳點,在城外一處半山腰上,地處隱秘,易守難攻。

    「好!」聖天寒接著飛出去,站在了魔承天的對面,耿亮的目光裡面全都是志在必得。

    「宮主!」林蕭和葉能驚愕喊出聲,也接著飛了出去,不明白好端端的怎麼就打起來了。

    而魔承天和聖天寒根本不理,一黑一白兩道身影糾纏在一起,不分你我的拳腳相向。

    子染無語看著外面兩人,她沒料到兩人會為了她大打出手,這算什麼呢?爭寵?不會吧?

    那兩人的武功相差不了多少,到不擔心他們會拚個死你我活,但是他們這樣,讓她想哭又想笑。

    摸著下巴,望著打鬥的兩人,子染想破頭都想不出破解的辦法,在現代,大多數都是一世一雙人,如果多出了一個男或女,通常都會被認為是出軌,或者有小三,額…她該怎麼辦?

    對,既然無法選擇任何一個,不如就讓他們打一頓吧,自己先想想該怎麼做再說!

    子染從櫃子裡搜出筆墨,在一張紙上寫了幾個字,然後趁院子裡的兩人打架的時候,溜出來,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這裡。

    管他們的呢,她過逍遙自在的日子去…。她的離開那兩人並不知道,連林蕭和葉能都不知道,等他們知道的時候,她已經離開很久了。

    「好美的公子…。」

    「對啊,太美了…。」

    望著穿得貴氣的美男子遊走在街上,無論是擺賣的攤販,還是路過的行人,莫不駐足觀看。

    甚至有些女子不顧異樣的眼光,一路尾隨她,子染一點都沒感覺到有任何的異樣,依然自顧自的走著。

    子染遊走在街上,看著眼前的攤檔,各色各樣擺賣的東西吸引人的眼球,客人絡繹不絕,她不禁看多了幾眼。

    藏玉閣三個大字映入眼簾,右下角一行小字吸引她的目光,寫著逍遙公子題的字樣。

    恍然大悟,是那個逍遙公子的,他已經進駐京都了嗎?看客人這麼多,生意一定很紅火,就不知道風家知道不知道,想到什麼對策沒有?

    想來離家也有大半個月了,不知道娘親可好?雖然她不是于氏親生的,畢竟她佔用了她的身軀,怎麼說也要讓她知道,自己沒事。

    摸摸臉,她如今這模樣也不能大搖大擺的出入風家,必須想一個辦法才行。

    「公子,你好,不知道你在找什麼?」一名大膽的女子在看見她望著風家大門不知道在想什麼,大著膽子上來問。

    「呃…。」她突然出聲打斷了子染的思緒,皺著眉,望著眼前陌生的女子,她一臉的嬌羞,就好像自己是她的情人。

    「公子,你是不是想找風家的人?」另一名女子不甘被人搶了前面,也走上前,對她福身問道。

    「額…。」她又是誰?穿著大方得體,而且也很美,那扭著的腰肢,相當柔軟。

    「公子,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第三名女子推開了前兩名女子,走到子染的身前,用她柔軟的小手按在了她的額頭上。

    「喂,你做什麼?」兩名女子被推開,氣憤她推開了他們,更加氣憤她居然出了手。

    「公子,你沒事吧?」那女子不理會身後的兩名女子,在子染面前焦急的問,就好像他們有女干情一樣。

    「額…。你們。」她身後什麼時候有人了?而且還不止?她望向了女子後面,那裡至少有五人,卻因為矜持而沒有動作。

    「公子,如果你不舒服,不如去我家吧,好好休息一下。」誤以為她是驚喜自己的體貼,拉起她的手就想走。

    「喂,你做什麼?她是我看上先的。」一名女子怒了,是她先跟著她的,怎麼輪得到這個女人將她帶去她家了。

    「哼,公子已經答應去我家了,讓開,好狗不攔路!」牽著子染的手的女子,一臉的興奮,這男子太美了,竟然比女子還要美,她說什麼都要據為己有。

    「哼,不要臉,明明是你自己故意的。」另一名女子也說道,暫時和剛才那名連成一氣,說著,就拉著子染的另一隻手。

    「放手,她是我的。」拉著子染的那名女子也怒了,接著扯子染過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子染感受手臂都痛了,可見他們是多麼的用力。

    「停停!」子染大喊,甩開了他們的手,不耐煩的說道:「你們打吧,打贏了,我就跟誰走。」

    「真的?」這時候大家都停下來,充滿驚喜的看向她,那佔有的目光,讓子染都打了個冷顫,果然美麗也不見得是好事。

    「嗯,真的。」硬著頭皮說道,很肯定的點頭。

    「好,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子染又點頭。

    幾個女人一看見她點頭,立刻擺開架勢,打了起來。圍觀的人也很多,大家多吆喝著,看著三個女人的爭鬥。

    罪過罪過…。子染從人群裡鑽出來,總算是見識到了古代爭男人的場面了,可惜她是女人,要不然肯定看好戲才走。

    趁著前面有人打架,而且圍觀的人也多,子染走進了那條自己逃婚的小巷子裡,很熟練的跳上了圍牆,落在了後門裡。

    不愧為後門,一個人都沒有,一路走來,也沒半個人,也許都去了看熱鬧吧。

    「嗚嗚…。」

    「小姨,表弟會沒事的。」

    「嗚嗚,都去皇宮那麼多天了,怎麼還不回來?」

    聽著裡面于氏的哭泣聲,子染也雙眼泛紅,想來想去,她都不是一個孝順的子女,每次都要娘親擔心。

    「小姨,皇上只是讓表弟去皇宮玩幾天而已,很快會回來的。」寧城安慰她。

    「俊兒什麼時候認識了皇上?」于氏想到她,眼淚就流不完。

    「這…。」寧城也不知道怎麼回答,畢竟那晚表弟離開得太過突然了,之前一點預兆都沒有,第二天急著去找她的時候,赫連將軍來到,說皇上讓表弟去皇宮玩幾天,這事說什麼他也不相信,但又無法抗議。

    「娘親…」子染聽不下去了,一把推開了門,走了進來。

    「你…」是誰?寧城根本說不了話,只能眼睜睜看著這個美麗的男子走進來,美麗不應該用來形容男子,但眼前的男子實在太美了,白瓷般的肌肌,那雙似會說話的眼睛如璀璨的琉璃,一身高貴的衣裳,怎麼看都是一個貴公子,而她怎麼會來了風家?

    「俊兒!」反應過來後,于氏撲倒子染的身前,抱著她哭起來。

    「娘,不哭了,俊兒回來了。」子染抱著明顯瘦了很多的于氏,雙眼都紅了。

    「俊兒,我的俊兒啊!」于氏抱著她痛哭起來,擔心了那麼多天,終於見到俊兒了。

    「你…。你是…表弟?」寧城看著他們,好一會兒才找回聲音,怎麼也不相信眼前出色的男子就是那個平凡無奇的表弟,她簡直就是換了個人,脫胎換骨了。

    「乖,乖,娘親不要哭了。」感覺胸口濕了一大塊,子染哭笑不得,娘親哭起來,都黃河氾濫了。

    「俊兒!擔心死娘親了。」于氏怎麼也收不回眼淚,只好一邊抹眼淚,一邊說道。

    「小姨,這是怎麼回事?」寧城看著兩人說話的方式,怎麼看怎麼怪,眼前的男子他怎麼也不相信,她就是自己的表弟。

    「表哥,我是貨真價實的風君俊哦。」對著寧城眨眼,子染揚起了笑容,這寧城像見了鬼的神情挺好玩的。

    「對,我都忘記說了,城,她的確是你表弟,俊兒。」

    「怎麼可能?」他不相信,表弟不是這樣的。

    「哦?那我是怎麼樣的?」從懷裡拿出那張人皮面具,戴上後,就是那個平凡無奇的風君俊了。

    「這…。這…。」他望著這個表弟,一雙眼瞪大,怎麼會有這樣的事?

    「俊兒!」于氏阻止她扯下面具,妹妹臨死時要她不能讓俊兒恢復原本的面貌,如今寧城看到了。

    「娘,我不要戴這個面具了。」不顧于氏的反對,子染撕開了面具,這個面具得毀了,不然被北冥震見到,就會壞事了。

    「俊兒!」她太美了,比妹妹還要美,如果展現在世人眼前,會掀起怎麼樣的風波?她不敢想像。

    「你真的是表弟?」寧城還是無法相信,凡是見過她的,恐怕都忘不掉她吧?實在是太美了。

    「如假包換。」到底要說多少次?子染扶著于氏,坐在廳中間的圓桌上,給于氏和自己倒了杯茶,寧城也做到她身邊。

    「你怎麼回來了?皇上有沒有為難你?」漸漸接受了她的變化,寧城擔心的問。

    「對啊,俊兒,皇上有沒有見到你的真面目?」這也是于氏關心的,如果皇上知道了,還會讓俊兒回來嗎?

    「說來話長了。」子染將事情原原本本說了出來,不過也有很多事沒有說得清楚,她不想讓于氏擔心。

    「原來是這樣。」幸好沒有見到俊兒的真面目,不然後果不敢設想。

    「真的是這樣嗎?」明顯寧城不信,她怎麼會和魔魅宮有牽扯?

    「就是這樣啊。」她是亂說的,其中的厲害她沒有說,有些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那俊兒,以後怎麼辦?」不能做回風君俊,那她去哪裡?林幼兒又怎麼辦?

    「娘,你別管,這件事我自有分寸。」子染又看向寧城。

    「逍遙公子你聽過吧?」

    「你也知道他?」寧城皺眉點頭,如今的風家已經不能和以前比了,逍遙公子的名頭已經蓋過了風家,生意連連下跌。

    「看來逍遙公子已經搶了風家不少的生意。」看寧城愁眉苦臉的,子染也知道自己猜對了,這逍遙公子挺厲害的。

    「你想到主意了?」她沒離開的時候,風家的生意已經有了起色,那桂花釀給風家賺了不少的銀子。

    「這倒沒有,不過也不差了。」銀子沒人不喜歡吧,既然還沒有找到回去的路,不如在這裡建立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吧。

    「我可以做什麼?」寧城問,他見她露出迷人的笑容,登時一顆心都失序了。

    「表哥,這樣這樣…」子染讓他湊過頭來,自己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于氏看著她,眼底露出欣喜的神色,她像極了妹妹。

    「好,好,我就去做。」聽完她的話,寧城像是看到了太陽一樣,滿眼的崇拜,這個點子不錯啊。

    「那你快去吧。」子染說道,有了寧城,做事起來方便的多了,而她又不必出現在人前,一舉兩得。

    「嗯,那我先走了,小姨再見。」寧城非常高興的走了,連日來的陰霾也消失了,說不出的暢快。

    「再見。」于氏笑著說道,然後拉著子染的手,來到了床邊,一同躺在床上。

    「娘,對不起,讓您擔心了。」子染摟著于氏,歉意的說道。

    「傻孩子,說什麼呢,娘能夠看到你,高興死了。」于氏握著她的手,無限感慨的說,只要她平安就好。

    「娘!」她何其幸福啊,有個這麼好的娘,前世她是一個孤兒,從沒有感受到親情,如今在二世遇到這個娘,說什麼也要感受一回親情。

    兩人躺在床上說了很久的話,直到于氏累了睡著才停止,也許是她哭了很久,累了。

    子染看著明顯消瘦了的于氏,這輩子她得到了親情,是穿來這裡獲得最大的收穫,以後絕不讓娘為她傷心擔心了。

    今晚睡得特別好,依偎在于氏的懷裡,就像找到了依靠的港彎,心滿意足。

    一覺醒來,身邊已經沒有了于氏的身影,嚇得她急忙從床上跳了下來,心急的就要衝出去找她。

    「俊兒?你想去哪裡?」于氏端著早點,剛想推門,就看到她神色慌張的衝出來。

    「娘,你去哪裡了?俊兒很擔心。」看見于氏好端端的在自己面前,子染整個人才放鬆下來。

    「娘見你睡得這麼好,不想吵醒你,就去做了你愛吃的粥,放心,這裡是我們家啊,娘怎麼會有事呢。」一邊說,一邊走進來。

    「對哦,我怎麼忘記了呢。」子染暗笑自己擔心過了頭,忘記這裡是風家了,如果連這裡都不安全,哪裡才安全啊,訕笑的跟著回來,她奇怪的看著她:「娘,爹爹呢?」

    「他呀,最近風家生意不好,他去了外地了,說很快回來。」于氏放下粥,添了一碗遞給她。

    「哦。」子染坐下來,一邊吃一邊想著怎麼說。

    于氏坐在她身邊看著她吃,見她吃得歡,心裡也滿足。

    「娘,我想告訴你一件事。」子染吃完了一碗,決定現在告訴她。

    「先吃飽再說吧。」于氏又添了一碗給她。

    「娘如果有人告訴你,我死了的話,你不必激動。」接過碗,子染望著她。

    「什麼?俊兒你不舒服?」于氏嚇壞了,她急忙拉起她,左看看右看看。

    「娘,你別緊張,我沒事。」看到于氏這麼緊張她,子染感覺心口暖暖的,望著于氏的目光更加溫和。

    「那你是什麼意思?不要嚇娘。」于氏見她沒事才放心。

    「娘,我是說有人會以為我已經死了,你聽到後只裝作很傷心就好。」於是她把事情再說了一次,于氏聽後,連連點頭,這個辦法好。

    「娘,這件事要不要告訴爹爹?」只要他們知道自己沒死就好。

    「這…。」于氏難以啟齒,她瞞著風羽一些事,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

    「娘,你在猶豫?」看出她有難言之隱,歪著頭看她。

    「這…讓娘想一想吧。」如果告訴風羽,俊兒是女的,他會怎麼樣?

    「好吧,娘慢慢想一想吧。」子染也不急,北冥震應該沒有那麼快就告知風家,她死了的消息吧。

    當天,子染就離開了風家,寧城將她送到京都風家在城外的別院,那裡遠離京都,卻又不會太遠,想進京都也不難。

    別院安排了幾個信得過的僕人在照顧她,而她如今的身份不是風家少爺,而是全新的她,風子染!

    「如今桂花釀的銷售如何?」過了一個月,生意應該紅火了吧?兩人坐在別院後面的院子涼亭裡商量接下來要做的事。

    「不好,除了一開始還可以外,之後就沒有了。」寧城想起桂花釀出來時候是很好,但後來天下第一樓同樣做了桂花釀,生意就搶去了。

    「哦?出現競爭爭對手了?」看他沮喪的樣子,該不會被逍遙公子打壓了下去吧?

    「天下第一樓也有桂花釀。」寧城提起這件事就氣,那天下第一樓一向生意都很好,如今有了桂花釀,生意更加火爆了,而且,天下第一樓還是逍遙公子的產業!

    「什麼?」也有了?這麼快的話,那背後這個人就厲害了。

    「現在怎麼做?」桂花釀應該是沒戲了吧?

    「你明天去市集去收購京都裡面所有的香料,越多越好,而且越快越好。」子染咬牙切齒,一張絕色的臉,竟然陰沉沉的,讓人以為看到了修羅。

    「要做什麼?」寧城打了個冷顫,感覺她火氣上升,很明顯是被激怒了。

    「別問那麼多,所有的香料都要收集了,不要留下任何一點,記住,連種植香料的田都要全部收購!」逍遙公子,看誰厲害吧。

    「好。」雖然不知道她想做什麼,但從之前她釀桂花釀開始,就有一種經商的頭腦,如今聽她的準沒錯。

    「快去吧,我還有事要做。」子染轉身離開了涼亭,往著遠處的山,一路走一路想,山裡面應該有自己想要的東西吧?

    托前世的福,她喜歡吃,尤其喜歡嘗試新品種,每次有空都會親自設計美味的醬料,然後做成美味的菜餚,如今才有了發展之地。

    寧城離開後,子染也離開了別院,獨自一個人去了前面不遠的山,一路上都留意著腳下有沒有自己想要的東西,走走停停,不知不覺已經進入的山林。

    臨近旁晚時分,霧氣開始繚繞,子染獨自走進了山林,瞇著眼看著前方,在路過的樹叢邊,看到了自己想要的植物,滿心歡喜的拔了丟進自己背後的竹簍裡,一路往前,不知不覺已經裝滿了背後的竹簍,拿在手裡掂了掂,嗯。差不多夠了。

    沿路返回,子染蹲在了廚房裡,令所有的人出去,自己在廚房裡搗鼓了很久,直到一陣香味瀰漫了廚房才滿意停手。

    寧城第二天來到,把京都所有的香料都收集齊了,運來到了別院。

    「你想做什麼?」廚房內,兩人圍在灶台邊,寧城問出心底的疑惑,見她在香料上灑了一種香味獨特的料進去,剎時微辣的味道佈滿了廚房,卻不會讓人覺得難受。

    「再等等。」在一邊的炭爐上,子染放了一串羊肉在上面,那是用一支小竹子製作而成的棍子,把羊肉串起來,然後慢慢的燒,在半熟的時候,灑了一些剛才製作的香料,剎時,羊肉的腥味被去掉,肉的香味被提出來,而且聞起來一點都不會覺得辣,看著她燒,又聞著空氣裡的香味,寧城忍不住吞口水,看著她手裡的羊肉串,雙眼放光。

    「咯,試試吧。」子染將那串烤好的羊肉串遞給他,在看到他吞嚥著口水的饞樣,忍不住想笑。

    「這可以吃了?」寧城接過來,拿著羊肉串左看看右看看,看她剛才不過燒了一會兒,就可以吃了?而且他從沒有看見這麼特別的製作方式,恐怕外面的大廚一個都不會吧。

    「嗯,試試味道怎麼樣,不好繼續調整。」子染又開始燒第二根,好久沒有燒烤了,好想吃。

    「嗯。」寧城看她熟練的手法,不禁皺眉,看多她幾眼,將羊肉串放進嘴裡,輕輕咬了一口。

    羊肉鮮味的肉汁從羊肉裡流出來,衝入口中,鹹淡適中的味道讓他連口水都不捨得吞嚥,一雙眼瞪得比銅陵還要大,似乎不相信她會做出這麼好吃的羊肉來。

    「怎麼樣?好吃嗎?」子染久久聽不到他的回應,扭頭就看到他瞪大的眼,還有一支吃光了的竹子,微微皺眉,難道自己沒有控制好火候?

    「你…。你…。」寧城似乎連話也說不好,他瞪著她,彷彿看外星人那樣。

    「寧城,你怎麼了?」子染不明白他想說什麼,拿著自己的羊肉串,一邊吃一邊看著他。

    「你怎麼知道這樣做的?你拜誰為師了?」如果能把這些做出去賣,風家的生意還會被逍遙公子打壓嗎?

    「噗,我自己創作的!」子染一聽,露齒笑起來,這寧城是崇拜自己了吧。

    「你…。你怎麼可能?」寧城搖頭,怎麼也不相信她會製作這些,要知道,這些連大廚都不會。

    「好了,這些以後再說,現在呢,交給你一個任務。」子染將空了的羊肉串竹子放在桌子上,嬉笑的臉轉成了嚴肅的臉,看向寧城,一字一句的說:「半個月後,風家將開酒樓,你第一要做的是,選好地址,裝修的事就交給你了。」

    「什麼?開酒樓?」寧城驚訝的看著她,開酒樓的話銀子不是問題,而是大廚,要知道,大廚不容易找,好的大廚更加難找,開一家酒樓,最少要有三個大廚,一時間去哪裡找?而且半個月後就開張?

    「嗯,按照我的話去做,大廚的事交給我。」子染也猜到他在想什麼,一般的大廚都難找,何況是三個頂級的大廚?

    「真的沒問題?」見識過她製作食物的手法,但只靠她一個人嗎?

    「上次那些人呢?」

    「那些人已經跟著老一輩的掌櫃學習如何做掌櫃了,剩餘的五人在釀做桂花釀。」

    「桂花釀不必做太多,夠用就好,讓他們過來吧,還有,立刻去召請幾個女人進來,未婚的已婚的都可以。」

    「你到底想做什麼?」女人?寧城更加迷惑了。

    「算了,你不要去請外面的人,就在風家裡面找吧,越快越好,沒時間了。」見他還是呆愣著,子染推著他出去,還有很多種的香料沒完成,必須在人來之前,全部弄好。

    寧城站在門外,複雜的看著門,從她在外面回來,行為像變了個人,加上這次從皇宮回來,更加變得難以理解了。

    不過看她精神奕奕的樣子,還有製作食物的熟練手法,都讓他又驚又喜,已經深深吸引了他。

    按照她說的去做,寧城從風家裡,挑出了十來個年輕的女僕,她們都是賣身進風家的,忠心耿耿,他很放心。

    「表哥。」林幼兒看見寧城在前院裡,對著十來個女僕,不明白他要做什麼。

    「弟妹,你不在裡面陪小姨嗎?」寧城看見是她,閃躲著,沒有直接看向她。

    「表哥,你在做什麼?」她是風君俊的妻子,寧城是她表哥,她自然喚寧城為表哥,如今見他為風家操勞,過意不去。

    「表哥,我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沒什麼,你安心在家照顧小姨吧。」

    「我身體沒問題,城兒有什麼事,儘管說吧,讓幼兒做些事,不至於那麼無聊。」于氏從裡面出來,慈愛的說,她是有愧於林幼兒,所以一般都會對林幼兒好好的。

    「對啊,如今相公不在家,老爺又出去了,我每天都無所事事的,表哥有什麼吩咐儘管說。」

    「好吧,你也跟著去吧。」寧城想了下,答應了她。

    風家分工合作,子染在別院也忙個不停,把新鮮的香料原料分好,然後炒熟,用量斗把它們研磨成粉,方便取用,然後趁晾乾的時候,把製作過程,需要的用料用量都記錄下來。

    正當她忙碌著的時候,兩隻蝴蝶不知道從哪裡飛出來,在她身邊不停的轉。

    這不是聖天寒的那兩隻蝴蝶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樣?難道……

    「染兒…。」

    「染……」

    兩道不同的嗓音從她背後傳來,嘶啞暗沉的聲音是那麼的熟悉,而且還很懷念,但…。

    「你們…。」子染放下手裡的東西,扭頭看向出現在她身後的人,映入眼簾的兩道身影,黑色衣服的魔承天,滿臉的憔悴,原本俊朗的外貌變得頹廢,琥珀色的眼眸佈滿了痛苦之色。

    而一身白衣的聖天寒,依然出謫仙般出塵,但細看才知道,他過得一點都不好,冠玉般的臉冒出了不少的鬍渣,整張臉都瘦了不少。

    「染兒!」

    「染!」

    「你們…。怎麼會這樣?」子染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為什麼幾天不見,他們竟然會變成這個模樣?

    「該死的女人,你怎麼敢…。」真的確定是她,魔承天怨懟的俊臉立刻變了顏色,伸手一把將子染擁進懷裡,死命的揉著她的腰,似要感受她就在自己懷裡。

    「咳咳咳…痛痛…。」子染急忙阻止他,痛死了,魔承天想做什麼啊。

    「還知道痛?那為什麼只留了幾個字就走?痛死你活該!」魔承天憤怒罵著,但動作就輕了起來,慢慢的揉著她的腰。

    「呃…。」這是算賬來了吧?子染撇撇嘴,感覺腰痛痛的,可見她不見了對他的打擊有多大。

    「染,你怎麼一個人走了?」聖天寒顯然比魔承天要冷靜得多,他緩步上前,輕輕從魔承天懷裡將她帶出來,奇異的是,魔承天居然沒拒絕,還『非常』的配合。

    「呃…。」她無語,難道她說自己無法面對他們而偷溜的嗎?這句話當然不能說了,如果說了,她怕魔承天會發狂。

    「為什麼一聲不吭的離開我們?」魔承天也問。那晚,兩人打了很久,不分勝負,卻發現她居然消失了,當時他的心跳都快要停止了,以為是北冥震派人將她擄走,急忙去追,到達了皇宮,卻發現北冥震以為她死了,才沒有那麼緊張。

    那時候他們都不願意相信,她是故意丟下他們的,但最終他們說好了,等她的決定。

    「呃…我…。」感覺兩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子染感覺頭皮發麻,後腦滑下一大滴汗,這個該怎麼說?

    「染,你明知道我們會擔心,為什麼不說一句就離開呢?」聖天寒歎息著看她,俊臉帶著無奈卻又帶著委屈,好看的俊臉說不出的怨懟。

    「對不起…。」她當時沒有顧及他們的感受是她不對,但她同時又不知道該如何讓他們其中一人放手,只好偷偷的離開,以換取一些時間,好讓大家都想清楚。

    「染兒,說,說你以後都不會丟下我們!」魔承天一手將她帶回自己懷裡,命令道。

    ------題外話------

    她會怎麼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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