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 二 064:不要丟下我們。 文 / 陽光融雪
「呃…。」她沒聽錯吧?丟下他們?瞪大眼,一時間怔愣住了,不明白魔承天在說什麼。
「染,我們會跟著你。」聖天寒在說跟著你這句話的時候,雙眼放出的深情,讓子染動容,但她被魔承天抱著。
「決定好了嗎?」魔承天在她耳邊說道,和聖天寒同時交換了一個眼神。
「什麼?」子染聽不明白什麼意思,好像他們在達成什麼共識一樣,但如果要她選擇,她想選擇誰?
「想好再說吧。」忽然魔承天用手掩住她的嘴,不讓她說出來,隱隱感覺到她要說的話不是自己想聽的,現在他只求能留在她身邊就好。
「呃…」他在害怕嗎?子染感覺到他手在顫抖,抬頭看向他,從他的眼底,看見了他的渴望,卻又有害怕。
「這是什麼地方?」聖天寒故意問,看她為難的樣子,也知道魔承天在她心裡有了感情。
「這裡是風家的別院,累不累?先休息吧。」一手拉著魔承天,子染推開了這間專門製作香料的房間門,直奔不遠處的客房。
「咯,今晚先住著這裡吧,明天安排別的房間吧,餓不餓?」子染一邊說一邊給他們倒了茶,見他們都滿意的樣子,沒說什麼就跑了出去,幸好廚房還有些沒煮的菜。
簡單做了幾個香噴噴的菜,燒了飯,端到他們的面前,一一在他們面前放好。
「這是你做的?」聞著空氣裡食物的香味,聖天寒問,猶記得在天靈山,她吃著自己做的飯菜,如今她也做了給自己吃。
「好吃!」魔承天已經不客氣的開動了,連連塞了滿嘴,一邊吃一邊贊。
「喂,等等我。」聖天寒一看,魔承天已經快吃了一半,急忙拿起筷子就吃,兩人你爭我搶的,好像很久沒吃飯的樣子,
「慢點,不夠可以再做。」見兩人毫無形象的吃著她做的菜,不知怎麼的,感覺心口暖暖的,腦海自然幻想著:她和寶寶在家做飯,只等身為丈夫的他們下班回來吃飯,一家人圍在一起有說有笑的吃著她做的飯菜,那種家的味道讓她嚮往。
呀,她在想什麼?居然將眼前兩人幻想成了丈夫?那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啊,天,她怎麼可以這樣想?
低頭掩飾自己的幻想,沒發覺他們已經停下來了,看著她嬌羞的小臉,越垂越下,她褪去了人皮面具,露出原來的面目本就容易勾人,如今她嬌羞像是害怕被發現的模樣,比任何時候都要美,很容易就讓人迷失。
「時候不早了,你們早點休息吧,明天我再來看你們!」感覺到他們都看著自己,子染不爭氣的更加臉紅了,已經紅到了脖子,急忙大聲說話掩飾自己的囧意,急急的跑走了。
第二天剛起來,還沒來得及梳洗,門被推開,一個丫環打扮的女孩子跑進來,急匆匆的拉起她就走:「公子,不好了,有刺客闖進來了。」
「什麼?慢點!」子染一頭霧水,不明白好好的怎麼有刺客闖進來了。
「公子,您快去看看吧,都打起來了。」小雨是別院裡級別較高的丫環,她一大早就看到兩個陌生的男人從西邊的廂房出來,一黑一白,模樣俊帥,英俊不凡,那英挺的身姿,高貴的氣質簡直迷死人了。
但他們很陌生,一直以來別院都很少有陌生人進入,所以她想也沒想,就認為是刺客來了,急忙讓人去通知表少爺,現在他們已經將這兩個人團團包圍了。
「可惡,居然有人敢闖進來,快,快去通知寧城。」子染一聽,怒了,這裡現在是她的地盤,她剛研製香料呢,就有人闖進來了,分明是衝著她的香料來的了。子染施展起自己剛練成沒多久的輕功,雖然不厲害,但逃命的話也可以了。
「公子,等等我。」小雨一下子被拋下了,急的一邊喊一邊跑。
子染幾個起落就來到了前院,身形剛落,就被一道黑色的身影凌空抱住了:「跑這麼急做什麼?小心一點。」
「穿得這麼少?」聖天寒皺眉,自動脫下自己白色的外袍,套在了子染的身上。
「呃…。」這是怎麼回事?子染被抱著,一雙眼瞪大,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加上小雨已經跑過來。
「公子,就是他們!」但當她看清楚的時候,一雙眼瞪得比銅鈴大,這是怎麼回事?公子居然被刺客抱著?
所有的人都像被點了穴,動彈不得,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抱在一起的倆個人身上,還有一個白色衣服的男人也站在他們的身後,形成了一個奇怪的畫面。
院子裡靜極了,誰也沒說話,彷彿被眼前的情景驚得忘記了反應,一陣風吹過,無數的人打了個冷顫,瞬間回神了。
「天啊…他們…。」
「你們……」小雨更加不知道怎麼反應了。
「呃…。那個…。」子染也回神,立刻推開魔承天,然後把聖天寒的衣服還給他,企圖說些什麼。
「披著,冷壞了我會心痛的。」聖天寒再一次給她披上,在她想抗議的時候,拿眼瞪她,子染只好乖乖的披著。
哇…。所有的人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了,著就是關心嗎?可是男與男之間…。別院遠離京都,這是他們第一次看見兩個男的抱在一起,不…是三個…若果說,這個時代能接受男男之戀,但三個男的…。太驚世駭俗了。
「呃…。他們不是刺客,是…。我的朋友!」子染知道他們誤會了,搖擺著手想解釋。
「你說什麼?」魔承天怒了,她這是和自己撇清關係!伸手將她轉過來,單手挑起她下巴,一個吻就印在她的唇上,那如果凍般誘惑的唇全都被他含住了,包裹住不留下一絲空隙。
哇…。
絲…。
吸……
一道道的抽氣聲此起彼落,所有人都瞪大了眼,望著場中間吻得忘我的兩人,天啊,他們居然…。
聖天寒只是皺眉看著,一雙手握緊了拳頭,似乎在空中自己,黑玉的眼劃過黯然。
「刺客呢?刺客在哪裡?」寧城帶著十幾個家僕衝進來,紛亂的腳步聲戛然而止,他同樣瞪大眼,接著跟著他後面的人也被驚倒了,看著眼前的畫面。
該死的,魔承天在做什麼?子染手忙腳亂的想推開魔承天,但更快的,魔承天捉住她想要反抗的手,加深了這個吻,他就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的。
聖天寒俊臉越來越黑,伸手將子染從魔承天懷裡帶出,讓她呆在自己懷裡,同樣的,他俯下臉,把以為自己被解救還沒有回神的子染深深的吻住了,不比剛才的微弱的抽氣聲同時響起,不單止看的人呆了,連身為當事人的子染,更加懵了,連反應都忘記。
聖天寒一向給人無慾無求,很少有這麼衝動的時候,如果不是魔承天擁抱深吻她的畫面太過刺激,他斷然不會當眾吻她,但如果此刻他不做點什麼,她就會被魔承天搶走了。
嘎嘎…。一群烏鴉從子染後腦飛過,這…。他們在做什麼?難道不知道現在這裡很多人?
「表…。子染…。你…。」很久,寧城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也將所有人喚醒,他在風家的時候聽到有刺客,立刻趕來了,卻萬萬沒料到會看到此等不宜的畫面,他們三個…
「嗚嗚…。」子染找回了自己的神智,立刻推開了聖天寒,而聖天寒也很配合,但將她擁在自己身前,沒有放開的意思。
「我…額…。」一雙眼來回掃過眼前一堆人,子染心底苦笑,她該解釋嗎?或者不解釋算了?
「不…。好了…。」風家副總管耿亮連滾帶爬的衝進來,他如今已經是副總管了,很少會有這麼冒失的時候,他的臉色蒼白得可怕,就好像天要塌下來了。
「發生了什麼事?」寧城皺眉看他,除了管家外,風家就屬他職位高了,這麼冒冒失失的,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咳咳咳…。」他不斷的喘氣,明顯是一路跑過來的,他這個樣子讓寧城和子染臉色都變了,隱隱感覺到出事了。
「快說,發生了什麼事?」子染推開了聖天寒,一個箭步衝到耿亮的面前,揪著他衣襟問。
「額…。你…。」耿亮沒有見過子染的真面目,一時間沒說話,直直的看著她,好美,她是男還是女?
「快說,不說打死你!」子染氣壞了,兩眼惡狠狠的瞪著耿亮,擔心風家出事。
「額…這是我們風家的事,公子你……」
「快說吧,出什麼事了?」寧城皺眉,同樣走起來,看著耿亮。
「出事了…。皇宮派人來說,少爺死了!」一聽到寧城的聲音,耿亮哇一聲哭了出來,雙手抹著眼淚,他的話一出,所有人都嚇壞了。
「什麼?少爺死了?」
「怎麼會?不是進宮了嗎?」
「怎麼可能?」
「噗…。」子染急忙掩住嘴,瞪大眼就這麼看著耿亮,不過轉念一想,這是一個好機會啊。
「然後呢?」寧城看了她一眼,又看向了耿亮。
「老爺和夫人在家裡哭得一團亂,嗚嗚,可憐的少爺啊。」耿亮更加哇一聲大哭起來。
「額…。」我還在這裡呢!子染沒好氣的瞪他,看向了寧城,以眼神示意他要回去。
「我知道了,你別哭了,我們先回去!」寧城說道,率先走出去,把剛才那個畫面都忘記了。
耿亮也急忙擦了眼淚,跟著走了出去。
除了留守別院的人外,所有人都駕著馬車回去。
「你要去哪裡?」魔承天攔住了子染的路,風家的事他沒興趣去看,而且風家和北冥震有關係,他不會允許她去。
「染,你去做什麼?」聖天寒也攔住,好不容易找到了她,怎麼捨得讓她離開自己的眼前?
「你們…。咳咳咳。」感覺所有的視線都落在自己身上,子染那個囧呀,卻又不好發作。
「快點,表…。子染。」寧城說完,就感受到了那一黑一白兩身影似刀的目光,縮縮脖子,不敢說話了。
「我去去就回,如果你們不想去,那就留在這裡等我,我很快回來的。」擔心爹爹會受不住,她必須要回去。
「不,沒我的允許,你不能去!」魔承天出手封住了她的穴道,攔腰抱起她,往屋子走去。
「咳咳,你聽我說,那是我家!」急了,子染不得不湊到他耳邊,說了一句,希望他懂自己的意思。
「你…。」魔承天停下了腳步,琥珀色的眼眸充滿了懷疑,似乎在審視她話裡的真實性。
「她想去就讓她去吧。」聖天寒從他懷裡抱過她來,抱著她走出了別院,往準備好的馬車走去。
寧城目光從三人身上看來看去,一時間理不清他們的關係,率性不想了,也抬步往馬車走去,風家的人也跟著走過去。
魔承天皺起眉頭,最終還是跟了過去。
一路上快速的駕著馬車往風家趕去,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一臉的嚴重。
回到風家,從進門開始,到處都是哭聲,尤其是大廳,哭聲更加大了,哭聲從裡面傳來,聞著傷心,聽者流淚,子染感覺後面滿滿都是黑線,娘的演技也太好了吧?
「封風家第五代傳人風君俊為北冥國護國公子的美譽,請風老爺節哀順變吧。」前來宣旨的是趙公公,他尖細著嗓音讀著聖旨。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風羽簡直不敢相信,拿著手裡的指環卻那麼的熟悉,是他們風家的傳世之寶,代代相傳,怎麼到了他手裡,卻是白頭人送黑頭人?
「風老爺接旨吧。」趙公公把手裡的聖旨遞過去,他的眼眶也是紅紅的,見風家兩老哭得這麼淒涼,想到北冥震半個月都頹廢的模樣,心也難受。
「嗚嗚,我苦命的兒子啊。」于氏偷偷的擦著眼淚,悄悄留意風羽的神色,如今先瞞過來宣旨的公公,等私下的時候再把事情告訴風羽吧。
「夫人,少爺不會就這樣走的,公公,麻煩你把事情說出來吧,我們不相信少爺就這樣死了!」管家抹著眼淚,看著老爺夫人那麼傷心,不相信少爺就死在皇宮了。
「不會的,不會的!」林幼兒跪在地上,哭得雙眼都腫了,她根本無法相信,相公就這樣走了!
「咱家也傷心,但她已經死了,你們也莫傷心了。」那晚一場大火,將藏香宮都化為灰燼了,如今想起來也驚心動魄的。
「我不信,我俊兒這麼年輕,怎麼就死了呢?老爺啊,我要怎麼活啊!」于氏大哭了起來。
「夫人!」風羽抱著妻子也痛哭起來,風家就在他手裡絕後了,他怎麼面對地下的列祖列宗啊!
「老爺夫人!」管家和幾名家僕也在一邊哭,哭得讓人心都碎了!
「小姨,姨丈!」寧城走進來,看見所有的人都哭得稀里嘩啦的,雖然心裡是知道風君俊沒死,但看這個情形,不傷心恐怕瞞不過宣旨的公公。
子染跟著走進來,原本想過去扶于氏的,卻被魔承天拉住了手,知道現在的自己不是風家的人,至少現在還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嗚嗚,城兒你回來了!」于氏在看見他們兩個進來的時候,臉上露出一絲喜色,卻很快掩蓋了下來,沒有引起任何的懷疑。
「這兩位是?」趙公公望著進來的一灰一紅兩道身影,疑惑的問,灰色衣服的男子長相平庸,而紅色衣裳的男子絕色的容貌引的他雙眼一亮,好俊好美的男子,嬌柔裡帶著男子的英氣,一看就深深被吸引了。
可當他看到魔承天和聖天寒從他們身後出來,他瞪大眼,滿臉的不相信,八王爺怎麼在這裡?
「他們是我的侄兒。」于氏趕緊說道,使眼色要他們暫時出去。可她也看到女兒身後出現一黑一白的人,也愕然了。
「那…。宮中還有事,咱家就現行回去覆命了。」趙公公臉色白的可怕,欠身後,帶著原先一起來宣旨的幾名公公匆匆離去。
「老爺,現在怎麼辦?」管家問。
「還能怎麼辦呢。先去找塊好地,讓俊兒安息吧。」風羽像是老了十歲,渾身都沒力,有氣無力的說。
「老爺!你別這樣。」于氏扶著他,暗暗擔心他會不會太傷心了。
「小姨,姨丈,你們先回房休息吧,剩下的事交給我就好。」寧城也擔心風羽,畢竟他根本不知道他身邊的就是風君俊。
「罷了,罷了,城兒做主就好。」風羽擺擺手,垂頭喪氣的往後院走去,怎麼也無法接受兒子死了的事實。
「是。」寧城看著他們離開,又看看子染他們,趕緊吩咐管家:「你先去找塊地吧。」
「是。」管家含著淚離開了風家。
「寧城,我先去看看爹爹,你等下再過來吧。」子染等人都離開了,自己急忙衝去爹娘的房間,只希望風羽不要太過傷心。
聖天寒跟著過去,魔承天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不過誰也沒去理會。
「公公,這麼急著去哪裡?」魔承天凌空出現,飛揚的黑色衣袍,帶著罡氣,在週身纏繞,臉色黑如墨斗。
「額…。」趙公公急忙收住腳步,臉色變得比剛才還難看。
「趙公公這麼急著走,是想告訴北冥震,本宮的下落麼?」琥珀色眼底殺意盡顯,今天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趙公公離開。
「八王爺…。」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意,趙公公害怕得渾身顫抖,他身後的那幾個太監也簌簌發抖。
「本宮可以繞你一命,但你要將今天見到本宮的事忘記,不准向任何人提起,否則…。」魔承天說完,身上的罡氣霎時變得凌厲,在無風的情況下,衣抉翻飛,周圍的氣流都被他集中了起來。
「八王爺請放心,咱家什麼都不會說!」保命要緊,趙公公等人迫不及待的連連點頭。
「如果讓本宮知道你們多說了一字半句,本宮要你們的命也很簡單。」魔承天深深看了趙公公一眼,才飛身離開。
趙公公看他離開了,立刻擦乾額頭的冷汗,急急的離開了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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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鬧,簡直是胡鬧,難道你們不知道這是欺君之罪!」風羽一臉的怒容,指著眼前的妻子女兒,氣的拍桌子,但更多的是高興,原來兒子…不,是女兒沒死!
「老爺,別生氣了,如果俊兒不是及時的回來了,恐怕真的死了!」于氏挽著他的手,把事情再說了一次。
魔承天進來的時候,聽到風羽說的話,目光落在她身上,眼中充滿了疑惑,怎麼也沒有聯想到,她是風家的人。
「那你是怎麼逃出來的?」瞥了進來的魔承天一眼,風羽將目光落在子染的身上,她真的是自己的女兒嗎?好美,是他見過最美的女子了。
「那天發生大火時,有個人剛好經過救了我,如果不是,我恐怕已經死了。」子染胡亂的說,悄悄看了聖天寒和魔承天一眼。
「是誰?」這個是風家的救命恩人啊,等他找到了他,一定好好酬謝他。
「額…是誰呢,我不知道,他不肯說。」
「那以後怎麼辦?外面的人都以為你死了,幼兒又該怎麼辦?」風羽想到就頭痛,如果一開始知道女兒的真實性別,他還想要她娶林幼兒嗎?這下怎麼辦呢?
「爹,不如把寧城和林幼兒湊合在一起吧。」反正那天是寧城去迎娶林幼兒的。
「這…。」風羽猶豫,這方法好是好,但林幼兒會不會答應?
「老爺,就這麼辦吧,俊兒現在更加不能和幼兒在一起了,而且城兒為風家做了那麼多,風家也算是後繼有人了,一舉兩得啊。」于氏在一邊幫腔,兩母女一唱一和。
「好,就這麼辦吧。」考慮再三,風羽總算是答應了,子染狠狠的鬆口氣。
第二天,京都所有的人都知道了風家公子遇害的消息,被皇上追封為護國公子,賞銀上萬兩,風家大門前掛了白色的燈籠,個個哭喪著臉,風家愁雲慘霧。
林幼兒哭得更加傷心,她沒料到那晚過後,她就和相公天人永隔。
辦完了喪事,風家為了後繼有人,收了寧城為義子,以後風家將由他接管,成為了新一輪的話題。
風家大廳裡,傳來了林幼兒拒絕的聲音。
「不,我不答應!」林幼兒不肯聽于氏說,相公才剛死,婆婆就怎麼勸自己嫁給寧城呢。
「幼兒,婆婆不想你因為俊兒的事把自己一生的幸福都毀了,城兒一表人才,而且做生意有頭腦,將來風家所有的都是他的,你嫁給他,一生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于氏好言相勸,畢竟不能讓林幼兒還守著女兒啊。
「小姨,讓幼兒想一想吧。」寧城打斷了兩人的對話,他不想逼迫她,想要她慢慢的接受他,而不是被迫的。
「城兒,你不喜歡幼兒嗎?」于氏不解,從將幼兒娶回來後,寧城總是有意無意的偷看幼兒,她可看得清楚了。
「你…。」林幼兒看著寧城,第一次這樣認真端詳他,寧城樣貌一般,但他為人敦厚,做事對人都有他的一套,在風家做事盡心盡力,他的好,風家人都知道。
「幼兒,我喜歡你,但我不會逼迫你的,我要你心甘情願的嫁給我。」寧城走到她跟前,雙手垂在身側,不敢有任何的動作,不想嚇壞了她。
「你…。」感受到他眼底的認真,林幼兒垂下了頭,心跳有些過快,可卻不是對相公,清楚記得她對相公沒有這種心跳的感覺。
「幼兒,答應我,認真想清楚,再來回答我,好嗎?」寧城看著她頭頂,這份感情從成親那時就藏在心底了,幸好還有機會。
「…好…我答應。」林幼兒想了很久,抬頭看向寧城:「等相公滿了一百天,我再告訴你,我的決定吧。」
「嗯,謝謝你,幼兒。」寧城終於露出笑容,不介意時間,最重要的是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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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家公子死了?在一個月前?」天下第一樓裡,花無月聽著手下的稟報,有些不相信,但也不明白風家公子怎麼去了皇宮?
「千真萬確,是屬下親耳聽到的,前段時間,皇上宣風家公子進宮遊玩,卻不幸留宿的時候被人放火燒死。」阿巴說道。
「哦?」原來那個死了的人是風家公子,他還以為是一般的侍衛,那場大火過後,他就知道了,只是以為是一般人,所以沒有想太多。
「聽說皇上追封為護國公子,賞銀萬兩。」阿巴繼續說道。
「嗯,知道了,你讓人時刻盯緊風家,有什麼事馬上來報。」風家如今死了唯一的兒子,那麼風家遲早會是他的,等著被接收吧。
「是!」阿巴立刻著手吩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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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風家公子死訊的事情將原本要開酒樓的事耽擱了,子染又回到了別院裡,繼續研究香料的事。
而寧城就著重店面的事,所有人都忙個不停,但有兩個人閑得很,看著她忙碌,那就是聖天寒和魔承天。
那兩人佔據了子染所有的時間,連人都不讓見,只允許外面的人送東西進來,他們去接,不讓子染出現在任何人的眼前,讓子染好氣又好笑。
很快,風家要重新開酒樓的事在京都傳開了,人人都在議論,因為自從逍遙公子名下的產業進駐了京都後,風家的生意一落千丈,加上風家公子已故的事,如今在沒有召請大廚的前提下,要開酒樓,成為了京都茶餘飯後的熱門話題。
落座於京都最繁華地段的天下第一樓,聞人食客都在議論紛紛,因為風家的酒樓開張的地段不是在別的地方,而是在天下第一樓的附近,距離天下第一樓不過是一條街的距離,搶生意太明顯。
「主子,這風家在我們不遠處開酒樓,擺明了就是來搶生意的。」一名六十多歲的老掌櫃憤恨的說道,如今樓裡都是議論紛紛,大多數都是對風家的酒樓好奇。
「有競爭才有進步,你應該多學學。」花無月搖著手裡的折扇,斯斯然的說,耳裡聽著樓下的議論聲,如劍的眉緊皺。
「是。」老者不敢多說什麼,彎腰退下去。
「公子,你怎麼看風家?」一直立在他身後一名隨從打扮的年輕男子問,雖然說風家如今的地位已經被自家主子壓下去,但如果酒樓開張成功了,那就會反撲過來。
「呵呵,我倒想看看,風家會怎麼做。」風家公子已死,是誰主張開酒樓?難道是那個新收的義子嗎?曾聽說他有點經商的頭腦,不過至今都沒有一件事做成過,那桂花釀也不過是他運氣好而已。
「主子,明天風家的酒樓就開張了,我們要不要去看看?」立在他身後的阿巴問。
「看看吧。」花無月繼續搖著折扇,從皇宮回來後,腦海一直都迴盪著那晚,那個小太監被掌嘴的情景,她的眼底充滿了憤怒,到現在他還清楚的記得她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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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這是所有香料的製作方法,你們要收好。」子染將一疊連夜寫好的單子交給寧城和林幼兒。
「這…」寧城和林幼兒手裡都拿著一疊單子,不明白看向她。
「收好吧,這些交給你們保管我很放心,而且這些本就是風家的,理應由你們保管,而且以後香料的事,你們自己做就好,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去,知道嗎?」子染交代了一番,成敗就看他們的了。
「那你呢?」寧城問,總感覺她好想像想離開的意思。
「對啊,子染,你呢?」林幼兒並不知道眼前這個『男子』是自己的相公,經過一個月的相處,她知道這個叫子染的『男子』,對風家盡心盡力,幫助風家做了那麼多,而且還把這麼珍貴的香料製作方法給了他們,這讓她很感激。
「我呢,本就是閒人一個,風家有事我自然會出現,如今風家勢頭不錯,我也該休息一下了。」子染有些尷尬,雖然林幼兒並不知道她就是風君俊,但始終都有些不自然,如今她正好把重要的東西給她了,就當做是一點補償吧。
「好,如果子染有什麼事,儘管說,我待風家謝謝你。」林幼兒很喜歡這個叫子染的『男子』,她很美,甚至比自己還要美。
「好了,好了,你們先回去吧,準備明天開張的事宜,我呢,好好的睡一覺。」揮手阻止寧城還想說下去,推著他們出了房間,忙活了一個月,該休息一下了,腦海自然浮現花無月的樣子,他明天會是怎麼樣的表情?
可是等她推開自己房間的門,卻愣住了,那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就坐在圓桌邊,斯斯然的喝著茶,看見她進來,笑瞇瞇的起來,往她走去。
「累了嗎?要不要先洗澡?」聖天寒黑玉般的眼盛滿了柔情,走過來擁住了她。
「要不先睡一覺?」魔承天不甘示弱,站在她身後,頭靠在她的肩頭上,寵溺的說。
「額…。」要先答應那樣?渾身黏黏的,很不舒服,想洗澡卻又不敢說,她苦著臉,一句話都不說。
「怎麼?累得不說話了?」魔承天以為她很累,先推開了聖天寒,然後擁著她往內室走去,奇怪的是,聖天寒不拒絕,反而跟著進來了。
「額…。我要洗澡!」子染看著近在咫尺的床,頭頂的警鐘敲響,急急忙忙的推開魔承天,飛快的往另一邊跑去,那裡有道門,裡面是專門洗澡的地方,只要進去了,再把門關上,她就能暫時逃過。
「洗澡啊,本宮幫你。」魔承天露齒一笑,一邊脫衣服,一邊故意壞壞的說:「那正好,本宮也想洗。」
喝…。子染硬生生停下了腳步,感覺背脊狂冒冷汗,手剛好搭在門板上,進不是退不是。
「不是要洗澡嗎?」聖天寒伸手過來,幫她推開了門,雙手搭在她肩膀上,推著她進去,白玉的臉上滿是笑意。
香氣繚繞,帶著藥草的霧氣在不大的房間裡繚繞,子染詫異扭頭看他,不敢置信。
「剛好調製了可以舒緩疲憊的藥浴,試試吧,會舒服點。」聖天寒笑笑,主動去幫她褪去身上的紅色衣服。
「哼,假慇勤!」魔承天只剩下單衣,就走了進來,輕哼了聲,以示不滿。
「咳咳咳…。我自己來就好,你們先出去吧。」子染趕緊用手掩住自己的鼻子,那魔承天肯定是故意的,穿的那麼少,而且那單衣根本這掩不了他的好身材,強健的體魄,倒三角的體型,修長的腿,無一不誘惑著她,天啊,她是正常的女子,前世就是太過矜持了,還是純妹子一枚,如今見英俊帥氣的魔承天穿的這麼少,還約隱約現的,害得她好想去扒光他衣服看個清楚,感受他強健的裡脊!
「看什麼呢?」魔承天在看到她兩眼放光的看著她,心情一下子就變好,故意斜斜的靠在大浴桶邊,單手背在身後,另一隻手來到了胸口,想要掀開卻又沒掀開。
「噗…咳咳咳。」看到他這模樣,一口水噎著了,子染咳得滿臉都紅了,艾瑪,這是活生生的誘惑啊!
「怎麼了?是不是口水太多了?」聖天寒狠刮了魔承天一眼,擔心的拍著她背脊,幫她順氣,可他的話卻讓子染咳得更加痛苦。
絕對絕對不承認自己流口水了!子染在心中哀嚎,為什麼魔承天會變成了這樣?
「水要冷了,不是要洗澡嗎?」見她咳得辛苦,魔承天瞬間黑了臉,走過來,伸手就解她的衣服。
「咳咳咳…。別…。」子染急忙扯住了衣襟,阻止了魔承天的手,媽呀,他們在做什麼?還不快快離開?
「不是累了嗎?讓我來就好。」聖天寒拿開了她的手,握在手裡,體貼的說道。
轟…。子染感覺頭頂似乎破了個洞,甚至不明白聖天寒在說什麼,他的意思自己能理解成他們要給自己洗澡嗎?
渾身一個激靈,子染感覺自己的臉紅得通透了,沒想到聖天寒也有邪惡的時候,居然說出這樣的話。
魔承天趁著她呆愣的時候,已經除掉了她的衣裳,只剩下褻衣褻褲,削薄的肩頭被褻衣覆蓋著,如玉白皙的頸脖暴露出來,那纖柔瘦弱的身軀,瘦弱得讓人心痛。
「呀…」子染感覺到冷,回神卻發現自己脫得只剩下白色的褻衣褻褲了,嚇得立刻跳進了浴桶裡。
「還沒有脫掉衣服呢。」聖天寒來到浴桶裡,好笑的看著她。
「我…。我自己來就好。」幸好有草藥鋪在水面,不至於讓他們看到了,子染在裡面三下五除二的脫下了褻衣褻褲,丟在了外面,自己蹲在裡面。
「呵呵…。」聖天寒掩嘴笑。
「這麼急?」魔承天臉色有些難看,他原本是想抱著她進去的,見她這麼急,害得自己看不到了。
白瓷般的俏臉,被熱水熏得如出水的芙蓉般惹人憐,此刻的子染已經坐在了偌大的浴桶裡,僵直著身軀一動不動,深怕自己一個不當的舉動,就會惹來兩人的如狼的目光,在沒有確定誰是她以後的老公時,保持這樣就好。
「舒服嗎?」聖天寒拿著一塊白布在她背脊擦著,而魔承天就在子染的面前,給她洗手。
「嗯,舒服。」也許是溫熱的水沖洗著身體,又或者草藥發揮了作用,子染感覺身體很舒暢,有一種淡淡的香味繚繞,如果不是兩個男人就在身邊,她想自己會攤開整個身體,好好的享受吧。
從來沒有被侍候過,子染第一次嘗試到,那種舒服的感覺,讓她忍不住發出一聲歎息,難怪古人那麼喜歡被侍候了,原來是這樣的爽,如果每天都被侍候得這麼舒服,那該多好啊。
「要是你想,以後都可以。」聖天寒寵溺的說,感覺她滑嫩的肌肌,帶給他無與倫比的舒適感。
「啥?」瞪大明亮的眼,子染才發覺自己不知不覺把話說了出來,一陣尷尬,低頭不敢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