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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四章 詭異的錄像帶 文 / 曬月亮的孜孜

    那一道猛烈地罡風如同一記重錘一般,狠狠的擊在了許文遠的胸口。

    看著倒在地上,面露痛苦之色的許文遠,邢子墨自上而下,冷冷的看著他,開口說道:

    「看來這百年來,是我久未曾出世,不僅是你瞞著我擅自留取丹藥,就連那小小的境幻女妖都膽敢在背後暗算我!」

    一邊說著,渾身散發著刺骨寒意的邢子墨,大手一揮,一股更加凌冽的罡風,將這實驗室裡,雜亂不堪的破玻璃、碎水泥塊兒,瞬間給化為齏粉,隨風吹散消失不見。

    此時,如果有外人路過實驗室的話,就會驚訝的發現,原本堆滿了實驗器材的教室,現在居然變得空空蕩蕩,只剩下伊晨和四絕女屍激戰時,在牆上留下的那個人形破洞,似乎在昭示著這裡曾經發生過的、令人不可思議的事。

    「不……,屬下不敢。」面色蒼白的許文遠低著頭,渾身微微顫抖著回道。

    當年,身為一界之主、卻十分年輕的邢子墨,是如何用那鐵血法紀和冷酷殘忍的手腕將原本窺覬王位、蠢蠢欲動的各族首領,給一一鎮壓下的場面,許文遠至今仍舊不能忘懷。

    「既然不敢,那就告訴我,這丹藥,你到底是從哪裡得來的?」微瞇著星眸,邢子墨看著跪伏在自己腳下的人,開口說道。

    邢子墨的手中,拿著的就是剛才許文遠用來醫治自己的那顆半透明的小藥丸。

    一道深邃的目光,落在那散發著淡淡珠光的小藥丸上,久久不能移開。

    此時,如果安常笑在場的話,恐怕會立時認出把玩在邢子墨手中的小藥丸。

    它就是鑲嵌在陳後內殿墓頂上的、會變為血紅鬼珠的鎖魂砃!

    不過,現在這顆鎖魂砃內卻沒有任何被困生靈的氣息,也沒有在上面刻滿繁複符咒的經文。

    在邢子墨的手中,它就是一顆有著醫治靈體的最佳聖藥——鬼蜮目!

    「是……」性格一向沉穩的許文遠,十分難得的露出一絲遲疑的神色,頓了頓,他終究下定了決心,開口說道:

    「當年,在我族撤離鬼獄的時候,是熏兒姑娘將它交給我,她說……,她說依照您的性子,是斷斷不會讓這聖藥離開鬼獄,可一旦遇到了強敵,它卻能在第一時間替她醫治您。」

    久久注視著這顆鬼蜮目,在邢子墨的腦海中,又浮現出一道只在夢中才能出現的倩麗身影。

    當年,就是她用自己的靈力和高超的醫術,創造了這能夠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奇聖藥!

    但,卻沒想到,今天重回鬼獄後,居然發現有人將她的心血結晶竟然煉就成了這等陰邪之物!

    邢子墨一把將小藥丸,緊緊的攥在了手心,微抿著薄唇,面色冷毅的說道:

    「哼——!不管他是誰,早晚有一天,我一定要奪回我族曾經擁有的一切!讓那些曾經傷害過我族的人,付出血的代價!」

    「呼——」

    隨著他的充滿恨意和怒氣的話語,一道黑到極至的罡風,突兀的在他身邊出現,那對長達兩米的強壯靈翅也幻化了出來。

    不過,這次在邢子墨的手中,卻又出現了一道長而模糊的黑影,似乎是籠罩在那幽深的黑色罡風裡似的,怎麼也看不清。一見到那道黑影,跪倒在地的許文遠,不顧自己還在隱隱作痛的胸口,面露喜色、略帶激動的說道:

    「主上,難道說您已經決定,要帶領我們,重回鬼獄?」

    那言語中,欣喜和企盼之情赫然可見。

    低頭看了看手中那道虛幻無實的黑影,邢子墨俊美無比的臉上,一道寒意驟然閃過:

    「要重回鬼獄,就必先喚醒魔兵。」

    「可……,自從上次三界那慘烈的一戰,魔兵已經被沉睡封印了足有幾千年的時光,這些年,我們一直都在尋找能夠破解封印的辦法,卻從來也沒有成功過。」

    帶著一絲遺憾,許文遠惋惜的說道。

    邢子墨再次凝望了片刻,那顆散發著珍珠光澤的聖藥後,沉下聲來,說道:

    「要想喚醒魔兵、重歸鬼獄,那破解封印的人,就在眼前!」

    「哦?是誰?」許文遠略帶了一絲企盼和好奇的問道。

    「蓉城安家,安常笑!」

    「什麼?是她?!」許文遠震驚了:「她只是區區一介凡人而已,真的能擔此重任嗎?」

    「能與不能,我們以後就會知道。」帶著一道意味深長的目光,看著掌心中,一道泛黃的符紙。

    上面用猩紅色的鮮血,赫然的寫著剛才邢子墨所說的話……

    ……

    女生宿舍外。

    幾近半夜的時候,在伊晨的幫助下,安常笑將還在昏迷著的兩個女孩,給護送回了宿舍裡。

    由於江小月的身上的傷口雖然已經癒合了,但她滿是的血跡,卻還沒來得及清理,為了不惹出不必要的麻煩,安常笑在進宿舍之前,就用一道氤氳的靈力,將整個女生宿舍樓給籠罩其中。

    「啊——,怎麼這麼困啊。」

    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還在埋頭苦讀的張楚君頓時覺得自己上下眼皮直打架,卻強撐著想要打起精神,繼續溫習功課:

    「不行,下周就是月考了,我一定得把這本單詞都給背完了,才能……才能……」

    話還未說完,在那到充滿睡意的靈力中,張楚君終於抱著書本,進入了她讀書生涯中,最為香甜的一個夢鄉。

    此時,整個女生宿舍裡,只有此起彼伏的微微鼾聲,沒有任何人注意到一個陰美無比,但滿嘴牢騷的男子,像是貨物一樣扛著兩個昏迷著的少女,進入了宿舍裡。

    打開門,看了一眼睡在書堆裡的張楚君,伊晨投去一個「不可思議、難以理解」的眼神後,將肩上的兩個女孩,放在了各自的床上。

    拍了拍手,伊晨扭了扭脖子,骨節中發出一串「卡卡」聲,嘴裡不停的嘟囔到:

    「想不到居然有這種書獃子,居然連說夢話還在念單詞,還有,」看了看已經弄皺了的襯衫,伊晨不滿的說道:「真是的,為什麼每次老大都要讓我去做這些粗活,這是我才買的ddli限量版的新款襯衣,就這麼報廢了,哎——!」

    看著就在自己分神照顧江小月和陳可的那麼一小會兒,伊晨就在背後嘀嘀咕咕的說了這麼一大堆牢騷的話,安常笑頓時感到好氣又好笑:

    「如果沒什麼事兒的話,你可以走了,畢竟這裡是女生宿舍,你一個男生在這裡,終究不是很方便。」

    一聽見這端茶送客的話,伊晨頓時跳腳大聲嚷嚷到:「什麼?你這個女人,我好心好意的幫你把人送了回來,你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就想趕我走?!哼——,沒門!」

    說罷,伊晨居然一屁股坐在了離他最近的張楚君的床邊,看著架勢,是想要賴著不走了。

    剛才,就他這麼又跳又鬧的,如果不是安常笑提前將宿舍裡的女生們都催眠了的話,恐怕就他這要捅破天的架勢,還有那陰柔俊美的外表,恐怕自己宿舍的門,都會被那些狂熱的女生們,給立馬擠破!

    張楚君原本狹小的床位除了自己單薄的身子外,還堆了不少的書本,現在又硬擠了一個身高馬大的伊晨,頓時顯得擁擠不堪。

    面對伊晨憤憤不平的抱怨,安常笑絲毫沒有分神,繼續做著手中的事。

    仔細的將陳可和江小月檢查了一番,確定她們兩並沒有什麼大礙後,安常笑這才轉過身,對著還在不斷的和那滿床書本作鬥爭的伊晨,開口說道:

    「今天恐怕要不是你撞破了實驗室的大門,我的同伴也不會被四絕女屍給強俘進那凶險異常的陵墓裡,你說,我到底是該謝你呢,還是揍你一頓出出氣才好?!」

    說完,安常笑也將自己的兩個白皙的拳頭,捏在一起,發出骨節扭動的聲響,那威嚇之意,分外明顯。

    此時,伊晨這才想起了當時要不是自己大意,被四絕女屍給偷襲得手,將實驗室防盜鐵門給砸破了,才使得這兩個手無寸鐵的女孩,被無辜的牽連了進來,頓時覺得十分尷尬的搔了搔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嘿嘿嘿……那我這不也是救人出力嗎,兩相抵消,這下總可以了吧。」

    冷眼瞅了瞅變臉如變書的伊晨,安常笑不由得一臉的黑線。

    對於這個狂妄自大、卻又玩心十足、認錯極快的俊美男子,安常笑只得快快將他大發了了事: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還是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吧。」

    說完,安常笑就又開始忙碌起來,江小月一身被鮮血染紅的衣服,她得找件乾淨的替換下來,還有那被邢子墨打暈的陳可,她也得用靈力將其筋脈疏通,免得留下後症。

    「我……,」見自己是在插不上嘴的伊晨,這才不甘心的摸了摸鼻子,惺惺的離開了女生宿舍。

    不過,臨走的時候,他卻在張楚君那堆如小山一般的書堆裡,掐指一劃,一道閃爍著淡淡銀色的光暈,瞬間沒入小床上,消失不見。

    嘴角微微上揚,心情頓時大好的伊晨做出一個壞笑的表情後,吹著口哨,漫步走出了女生宿舍。

    還在忙著照顧兩個女孩的安常笑,絲毫沒有注意到那道銀色的光暈,已經悄然的沒入熟睡中的張楚君身上,消失不見。

    ……

    天色已亮,又是嶄新的一天,開始了。

    「啊——,」打了一個長而舒爽的哈欠,張楚君從香甜的夢中醒來,覺得自己能一夜睡到天亮,而不做有關學習的夢,頓時覺得怪異無比。

    「哎呦——,我的脖子。」揉著了揉自己酸痛的後脖頸,齜牙咧嘴的陳可也醒了過來,整個宿舍裡立馬充斥了她的哀嚎聲:

    「笑笑,快替我看看,是不是我睡落枕了,怎麼脖子這麼痛。」

    那高亢嘹亮的女聲,也讓原本一直昏睡著的江小月,醒轉了過來:「我……我怎麼也覺得頭暈暈的,就和大姨媽來多了似的。」

    「是不是你們昨晚玩的太瘋,扭傷了脖子,吃暈了頭?」忍著笑意,安常笑一本正經的說道。

    「真的嗎?」兩個女孩狐疑的互相看了一眼。

    兩個女孩都歪斜躺在自己床上,對著身體發生的異樣感到無比的詫異,但任憑她們怎麼想,卻始終想不起來,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已經洗漱起來的安常笑,見兩個女孩絞盡腦汁的冥思苦想著,伸出左手,將一股純陽靈力釋放了出來,侵潤著她們的筋脈,

    「這幾天天氣變化大,有可能你們是著涼了,要不然今天就在宿舍休息吧,我待會替你們去請個假,怎麼樣?」

    「嗯,好吧。」點了點頭,氣血虛弱的江小月又蒙頭睡了過去。

    只有陳可卻掙扎著下了床,歪著脖子,忍著痛吃力的穿好衣服後,面帶焦急的說道:「今天我約好了王總試鏡,可不能耽誤。」

    一邊說著,陳可一邊將套頭針織衫給穿上,卻不小心牽到了脖子,立馬痛得她淚水直流。

    「要不,今天就給王總打個電話,咱們再約時間?」實在不忍心看著陳可這個樣子,安常笑好心的提醒到。

    邢子墨的一記揮掌,就連那千斤墓石都能在瞬間化為齏粉,就算是放輕了力道,那也不是陳可這一個嬌弱的女孩能夠受得了的。

    原本按照安常笑的估計,陳可怎麼也得要十天半個月才能徹底痊癒,卻沒想到要強的她,今天立馬就要去赴王總的約。

    「還不不用了,既然訂好了時間,那我就一定要遵守承諾。」一邊說著,陳可一邊咬牙將自己穿戴完畢後,強牽出一個笑臉,說道:

    「笑笑,你看我這不是挺好的嗎?時間不早了,要不咱們就走吧。」

    點了點頭,安常笑再次確定陳可只是皮外傷後,也就答應了她的懇求。

    臨走的時候,安常笑特意囑咐已經醒來的張楚君,要她幫忙照顧一下江小月。

    似乎還未睡醒,兩樣朦朧的張楚君愣愣的點了點頭。

    看著和平時有些不一樣的張楚君,安常笑剛想要細細查看的時候,就被心急出門的陳可給硬拉了出去。

    待兩個女孩剛走到宿舍樓下,一道焦急的呼喊聲,就攔住了她們的腳步,

    「安……安同學,等……等一等。」

    安常笑和陳可好奇的轉過身,只見身軀微胖的韓副校長,正氣喘吁吁的朝著她們疾步走來。

    「安……安同學,孫校長那邊,已經快要頂不住了,要……要我快點兒請你去,幫忙看看。」

    看來也是一夜沒合眼的韓副校長,眼下有一片淡淡的青色。

    儘管學校和警方已經將墜樓女生的名字和身份給嚴加保密,可擔心子女的家長,卻還是在昨天半夜的時候,知道了這個噩耗。

    點了點頭,安常笑對著韓副校長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就只有把事件經過告訴家長了,畢竟省刑警隊的人也來查驗過現場,確定了這是一樁自殺案件。」

    「可……可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韓副校長一臉的為難,看著一旁歪著脖子,忍著痛、豎著耳朵聽八卦的陳可,欲言又止的說道。

    看出韓副校長話中似乎另有所指,安常笑對著還想繼續聽爆料的陳可,說道:

    「這樣吧,你先去赴王總的約,我和韓副校長走一趟,將事情都辦妥了,再去找你。」

    見安常笑開口了,儘管陳可十分的不願,但還是勉強點了點頭,囑咐了一句,「你一定要早點來」的話,就匆忙離開了。

    「韓副校長,現在你可以說了吧。」見四下無人,安常笑這才對著還在不斷的擦汗的韓副校長說道。

    「嗯,時間來不及了,要不咱們一邊走,一邊說。」也顧不得許多了,韓副校長一把拉過安常笑的手,朝著校長室的方向,疾步走去。

    一路上,韓副校長將昨晚在校長室裡發生的事,給安常笑詳細的說了起來。

    原來,昨天半夜的時候,得到噩耗的陳家就連忙趕來了學校,想要見自己女兒最後一面,卻被告知屍體已經被刑警隊的送走。

    但當陳芊芊的父親,省城內最大的房地產商——陳一豪,通過自己的關係得知自己女兒並沒有在省刑警隊,卻仍然在學校時,頓時惱怒了!

    帶了一幫人,將校長室給圍攻了起來,非要孫校長交出屍體,和殺害自己女兒的兇手不可。

    剛才,韓副校長是好不容易才喵了個機會,偷跑了出來,趁機找安常笑幫忙的。

    「兇手?!那女孩不是自己墜樓的嗎?」一聽到這裡,安常笑露出一個疑惑的神色。

    「哎——,壞就壞在這裡。」韓副校長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那裡知道,那陳芊芊的父親,不知道用什麼關係,從刑警隊裡取出了學校交給警方的監控資料,上面有……」

    一說到這裡,歷來口吃犀利的韓副校長,也不由得覺得自己的詞彙,十分難以形容當時她見到監控資料的震驚之情!

    「那上面,究竟有什麼?」安常笑見她的樣子,頗為的怪異,不由得開口問道。

    「這……」一邊快速的向前走著,一邊在腦海中盡量搜尋詞彙的韓副校長最終放棄了,垂頭喪氣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反正到時候你一看那監控錄像,就什麼都明白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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