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4.鎮嵩軍西犯（1） 文 / caler

    104鎮嵩軍西犯（1

    著天氣漸漸轉暖，最近幾個月楊虎城部日趨活躍，膚施、甘泉一線與我警備一總隊屢屢交手，我警備一總隊多次擊破該部，前後斃傷超過500人，自身損失40餘人。」戴季良正在參謀處和張自力一起聽著陝北的軍情通報，這個楊虎城猶如打不死的小強，一旦受創慘重就直退定邊、鹽池喘息，讓苦於補給線過長的陝軍守備部隊對其無可奈何。

    「大帥，我看是不是把李松年的騎兵團拉上去。」雖然陝北的地形不適宜騎兵作戰，但是要對熟悉地形的靖**餘部進行追擊，四條腿的作用總要比兩條腿要強得多。

    「大帥，參謀長。」戴季良剛要回應張自力的提議，情報科長宋成急急的走了進來，匆匆給兩個人敬了一個禮。「剛剛咱們在豫西的人傳來消息，鎮嵩軍有西進的跡象。」

    戴季良猛的坐直了身子，他扭頭看了看張自力，再回過來看了看宋成。「情報確鑿嘛？」宋成點點頭，戴季良忽然輕笑了幾聲。「好極了，小徐自己騰不出手來，居然唆使劉鎮華這個土匪頭子，他真以為咱們陝軍是塊嫩豆腐嘛，來人立刻召開軍事會議。」

    「鎮嵩軍原為張舊部，民國元年由陝入豫，最初的兵力為三標一營6000餘人，經過五六年的生息，現在已有16個團19000餘人的兵力，全軍擁有步槍13000餘桿，機關鎗20尊七生半以下火炮40餘尊，主要戰將有左路分統(旅長)柴雲升，右路分統張治公，前路分統憨玉，後路分統武衍周等四人。該部原為刀客，後多收編豫西趟將，所以軍紀極差，而戰鬥力頗強。」在座的師旅長們都聚精會神的聽著宋成的介紹，整個會議室裡只有一個人的聲音在迴盪。「由於豫督趙倜的多方鉗制，再加上豫西民風強悍且並不富裕嵩軍向來有回到陝西發展的想法過考慮的還要留守老巢，情報科判斷，這次西犯的劉軍不會超過15000餘人。」

    「大家都聽清楚」等宋成一說完，戴季良馬上站了起來。「咱們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家底，人家準備是一鍋端了5000人，就是鎮嵩軍全軍而來們陝軍也是包打了。」戴季良這句話說完，在場的人腰桿都是一挺，就聽戴季良繼續說著。「具體怎麼打，等一會讓參謀長給大家說說，我就多講了，但是有一條定要把鎮嵩軍打疼了，否則還會有什麼晉軍、川軍、軍、甘軍、綏軍來打咱們主意的。」戴季良狠狠的一巴掌拍到台上。「咱們就他們樹個榜樣麼叫做有來無回。」戴季良看了看列席會議的郭司南。「郭副局長，你立刻和丁果把咱們內部的蛀蟲理一下，是時候收網了。」

    郭司南應了一聲新任憲兵司令丁果對了個眼神，兩個人站起來，悄悄的退了出去，等他們一出門，王丹萍站了起來。「有一件事，我要提醒大帥，雖然咱們去年最後是有2萬多塊的財政盈餘，但是今年的財政收入未有實質性增長，來之前我向財政廳王廳長問詢過，若是不想讓今年財政超支，那就必須將戰事限制在一周之內結束。」

    戴季良一聽是眉頭一皺，還沒等他開口，張自力站了起來。「王秘書長的意思，我和參謀處已經都考慮進去了，參謀處的建議是，第一，咱們不能動用全軍，畢竟南面川軍、西面甘軍會有什麼動作，咱們還不清楚，還有北面胡景翼會有什麼反應呢？為此參謀處建議，警備一、二總隊進入臨戰狀態，部隊主力北壓保持對陝北的威懾。警備三、六總隊按預案編入第二師負責盯住甘軍和川軍。」

    張賓南的椅子突然嘎的響了一聲，顯然，他對自己被排除在這次作戰有不同的想法，不過戴季良衝他點點頭，於是他暫時放棄了，質問張自力的想法。

    「第師二旅立即按預案在南、商一線集合，預防鎮嵩軍從盧氏內鄉方向進犯，第四旅則配屬師炮兵團後進入華陰、靈潼一線設立預設陣地，阻擊鎮嵩軍。」張自力沒有說4師主力該如何運用，但在場的人都知道，最後出手的一定是這支齊裝滿員的部隊。

    「咱們雖然有三個師地建制。不過機槍和火炮還是很缺地。」戴季良笑著給眾人鼓氣。「現在劉雪亞眼巴巴地給咱們送來了。我看這個收條就不用給他打了。」頓時哄堂大笑。緊張地氣氛立刻不見了。「不過。」戴季良地臉嚴肅起來。「咱們是第一次和正規軍作戰。如果說鎮嵩軍算地話。」屋子裡又是一陣輕笑。「怎麼打。我心裡都沒有底。這可不比民軍、流匪。人家也有機關鎗。也有大炮。而且財政上又只允許咱們打一個禮拜。因此。我命令你們。做好萬全地準備。以獅搏兔地力氣打好這一仗。打贏這一仗。你們聽明白了嗎！」

    「卑職等願為大帥效力！」這下。所有軍官都。宣誓著。

    「好。你們馬上回去準備起來。賓南兄、馬康、李德彪、麻大寶、宋成。你們幾個留一下。」戴季良揮揮手。於是一眾人都退了出去。偌大地屋子很快就剩下寥寥地幾人。「賓南兄。這次你地任務很重。」戴季良先發制人。根本不給張賓南訴苦地機會。「鎮嵩軍這次西進。我地判斷是朝中有人作樂了。我現在不是廢督嘛。估計這個督軍和省長就是香饃饃。還指不定釣出那條大鱷來呢。你不但盯住西、南兩面。還要替東面當總預備隊。這擔子可都壓在你肩上了。

    「請大帥放心。」戴季良這麼一說，張賓南的臉色立馬由陰轉晴了道他心裡總是有著一段陰影，畢竟當初戴季良被逼離開獨立團時，他可是沒有跟著一起去漢中，雖然隨後他也被迫離開了中堅團但畢竟算不得戴季良的最嫡系，他生怕哪一天戴季良會翻起老賬來，不過這顯然是他多心了。「卑職一定不讓甘、川二軍邁入陝境一步。」

    「我相信賓南兄的能力。」戴季良點點頭，親自把張賓南送到門口。「不過，記住，保全陝軍實力第一，萬一兩面都有敵人要時可以放棄漢中是絕不能讓甘軍進陝了。」戴季良這也是壯士斷腕，畢竟漢中還隔著秦嶺影響不但陝西的根本，但是甘肅方向就不對了，一旦越過秦嶺，這邊就是一馬平川以直搗陝西的心腹，故此戴季良才有此言。

    「卑職明白。」張賓南鄭重的敬了一個禮。「還是這句話大帥放心。」

    「宋成，你立刻想搞清楚鎮嵩軍的行軍路線，這是關係到咱們的生死的大事，出了問題，我唯你是問。」送走了張賓南，戴季良回到會議室第一句就是殺氣騰騰的。「馬曉攸的兩個旅能不能打，不要在我這裡信誓旦旦的到時候成了軟腳蟹訴你，你的部隊能不能頂住關係到咱們最終的戰略能不能成功，」戴季良盯著馬康的眼睛。「我相信你|初兄，接下來就交給你了，具體作戰安排我就不參合了，我只要結果。」

    「姐夫，剛到辦公室嘛？」戴季;丟下眾人轉到隔壁的房間，拎起電話就直接接到了王丹萍的辦公室。「你的夾帶裡有沒有人可以去一趟開封的，趙倜這裡不落實，我不放心啊，我也不要宏威軍幫著我抄鎮嵩軍的後路，只要他按兵不動，牽制住參戰軍就可以了。什麼？你親自去，不，你去反而不好，咱們陝軍還沒落到這個地步，你去了，人家反而小看咱們，更說不定會落井下石，好，可以，就讓他去。」戴季良隔著電話點點頭。「對了姐夫，你在北京的關係還有嘛，東海那邊搭得上話嘛，想辦法疏通疏通，老段雖然還有些潛力，但是東海不是現任大總統嘛，有他幫咱們說話，日子自然要好過一點。好，我等你的消息。」

    「給我接司馬。」下給王丹萍的電話，戴季良想了想，立刻又給自己的錢袋子打了一個。「司馬，你馬上去和廣野把同蒲路的借款合同簽了，什麼，對方要價太高，七厘五的利息，不肯降，沒關係，你先草簽一個，先答應下來，小日本是漫天要價，等咱們過了這道坎，他自然會反過來求咱們的。」

    「大帥！」看到戴季良從小間裡出來，幾個將校都站直了身子。

    「樸兄給你們都交代清楚了吧，沒錯，咱們要誘敵深入，給鎮嵩軍準備一個大口袋，讓他有來無回，所以，你們的責任都很重，成敗關係你們能不能精誠合作。不要望了咱們陝軍的口號，要是誤了我的大事，我可不管你是旅長還是師長。」戴季良板著臉數落著。「好了，回去佈置吧。」

    「樸初兄，你說現在立刻命令何旅乘返回，趕得上從背後給劉鎮華一傢伙嘛？」看著幾個軍官的背影，戴季良若有所思著問著張自力。

    「大帥，我看還是算了吧。」張自搖頭。「王子香是長江三督之一，主和派，三旅在湖北是絕對不會有事的，若是一旦返回河南，不但趙周人要神鬼，京裡還會乘機給咱們一個抗令不遵的罪名，到時候參戰軍一包圍火車站，咱們不是白白送給小徐一個旅嘛。」張自力的考慮遠比戴季良周全。「再說了，就算什麼事都沒有，這一路上坐火車也要三四天，還有一段要靠兩條腿，怕是等光夫兄回來了，這黃花菜都涼了。很快光夫兄的兵大半可是刀客，和鎮嵩軍可是千絲萬僂啊。」

    「那就只好靠手上這些兵力了。」戴季良吐了一口氣，西進的鎮嵩軍至少不會少於12000人，甚至可能達到15000或更多，而陝軍能拉出來對戰的不過也是這個數目，勢均力敵啊，不，可能在局部還處於弱勢，這怎麼不讓戴季良憂心忡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