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5.鎮嵩軍西犯(2) 文 / caler
105.鎮嵩軍西犯(2)
大帥,剛剛接到劉鎮華的養電。」慎錢選繃著臉把到了戴季良的手上。
「怎麼啦。連咱們的慎科長都被氣到了,我倒要看看,這個劉雪亞到底寫了些什麼。」戴季良邊說,邊拿起了電文「……陝西軍人福威自擅,形同割據,今雪亞遵奉中央命令查辦陝西,望爾等桀囂之輩自縛以求……不動刀兵,不使地方罹難,爾功德莫大焉……若不從之,則休怪雪亞言之不預!好,好,好,來而不往非禮也,他會通電,咱們也通電。劉鎮華何許人也,以一介參議驟升某軍之統領,何能也?殺良冒功,殘民以逞之輩奢言查辦陝西,中央諸公欲棄陝西乎?常言謂,天不救人人自救,為陝西顧,為陝軍顧,志翔斷無拱手以益此獠!」
民國八年六月22日,正當國人的眼睛還緊緊盯著中國代表會不會在巴黎和會上簽署《凡爾賽和約》的時候,鎮嵩軍總司令劉鎮華在靈寶通電全國就任陝西查辦使,同日鎮嵩軍大舉入陝,正式拉響南北大混戰間隙中的陝西間奏曲。
潼關,自曹操建安元年廢函谷關後既是連接西北、華北、中原的咽喉要道、兵家必爭之地,由唐宋迤邐至明清,歷朝歷代不斷擴建,這才最終形成了現在「金碧輝煌,映映川原」的格局。
不過進入熱兵器時代,原本利守不利攻的格局發生了逆轉,再加上戴季良並沒有和鎮嵩軍死拼硬打拒敵於國門之外的想法,因而在這裡不過佈置了一個警備中隊、一個縣保安中隊和稅務總局緝私分隊約300人的力量。
故此,鎮嵩軍前的大炮一響,不過開了幾槍的陝軍,就主動的放棄了璜雄關。
「老八,這個賭你可是打輸」看著幾乎是兵不血刃的拿下了西進的大門,鎮嵩軍右路分統張治公一臉得意的和站在一旁的左路分統柴雲升打趣著。「你可別忘了咱們進了西安城,你可欠我三天海吃海喝的錢。」
「老七,你甭說我忘不了的,」柴雲升一臉的悻悻。「不就是喝三天花酒的開銷嘛,到時候給你叫上十七八個婊子,我看你還能。」
「老子本錢厚,怎麼老八眼紅啊。」張治公狂笑著然他臉色一斂。「不過,咱們也別得意的太早季良手上也有25000多號人馬,雖然北面還要防著民黨,但保不準狗急了跳牆,把隊伍拉回來和咱們硬耗。」
「你也道啊。」柴雲升撇了撇嘴。「我看總司令領這次這次接任這個陝西善後督辦是上了徐又錚的當了,咱們和戴季良拚死拚活的到時候別像吳子玉一樣白白為人做了嫁衣就成了。」柴雲升想的倒也明白查辦使可不是中央明令的省長督軍,這個職務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發生變化以小徐坑人的手段,一切不是不可能的。「再說了,咱們可比不得戴季良,雖然現在人家和段督辦鬧翻了,可是人家也是有根的人,不比咱們純粹是雜牌。」柴雲升指的是戴季良兼任的1師長要知道這個時候全國攏總不過十幾個正規師,雖然這個1的戰力還未知但僅憑戴季良是一介師長這一條,隨便怎麼樣人家都可以橫著走路。「即便人家輸了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要是咱們輸了是趙周人絕不會放過這個落井下石的機會的。」
「春霆啊。我你這話怎麼有些不對味啊。」突然一個渾厚地中年男音插了進來。對話地兩個人一愣。回首一看。一身陸軍中將禮服地劉鎮華赫然地站在他們地身後。
「總司。您怎麼上來了。」兩個人急急忙忙打著招呼。
「春霆啊。剛才你說地。我不是沒想過。但是富貴險中求啊。這幾年咱們在陝西地人傳回來地消息。你不是不知道。戴季良大辦實業。現在陝西就是個金娃娃。咱們若是能奪過來。好生地經營兩年。未必不能東並三晉。西收隴甘。南下川蜀。幹出一番事業來。」劉鎮華擺擺手阻止了柴雲升地辯解。「我知道。你是擔心咱們和戴季良兩敗俱傷。到最後便宜了別人。你知道嗎?甘軍、川軍。這次也有份一併入陝。不過先入關中者王啊。所以我才這麼急切。我判斷。戴季良四面為敵。能用在咱們身上地力量不過萬五之數罷了。這次咱們可是傾巢而出。我就不信了。他戴季良這次還能撐得過去。」和戴季良預判地一樣。除了武衍周手下地兩個團三天前從盧氏向~南一線做牽制性攻擊之外。鎮嵩軍甚至連老家都不顧了。整整17000人全部壓到了潼關一線。這不能不說是劉鎮華地一次豪賭。
刻向大帥發報。」任劉鎮華他們想不到地是。就浩浩蕩盪開進潼關之時。下南門「鳳口」不遠處地鳳凰山上有一雙尖銳地眼睛透過手中地蔡司望遠鏡死死地盯住了他們地隊伍。「上午9時11分。已有約3000~嵩軍並機關鎗、火炮一部已越過潼關關城。」
「報告。前面發現一個打太陽旗地日本人。」時將中午。鎮嵩軍正以武力搜索地隊形向西開進著。突然。突前地尖兵回來報告有人阻路。
「日本人?」消息很快上傳到劉鎮華地耳裡。他惑地看了看左右。眾人也面面相覷。不知道怎麼回事。不過此時畢竟日人勢大。連段~也要秉承日本公使地意志。他一個地方雜牌自然也不敢怠慢。「立刻請他過來。」
「將軍閣下。」戴季良就是欺負劉鎮華和他的部下都是土豹子,所以派出了壽明和培模兩個人冒充日本人和翻譯。「我代表日本稻生洋行警告閣下,渭河以北是本洋行的勘測作業區,希望將軍閣下將戰火控制在渭河以南,否則,引起外交糾紛,貴方要承擔全部責任。
「這?這是什麼話。」劉鎮華莫名其妙,然而壽明不給他質的機會,冷哼了一聲,讓陪模遞給劉一張寫著廣野真雄幾個中日文的名片,隨即一拂袖子,轉頭就走人了。「這?」劉鎮華掂著這張名片翻來覆去看了幾遍,也不知道看出些什麼名堂來。「干丞、春霆你們看呢?」
「我看這是戴季的詭計,他肯定是在前面設了阻擊陣地,怕咱們從渭河北面操他的後路。」張治公一針見血的分析著,別說草莽當中還是有能人的。
「我看也是這回事。不過。」柴升早年讀過幾年的私塾,也聽人說過現在的時局,日本人的實力和氣焰他也是知道一二的。「萬一河北真的有小日本的產業,咱們可惹不起啊。」
「怕個逑啊,到候大不了賠些錢罷了,整個陝西都在咱們手裡了,要錢還怕沒有嘛。」張治公這話可是話糙理不糙的,劉鎮華對此深以為然。
「干丞說得不錯,這樣先兄弟就地休息,讓伙夫開飯。」劉鎮華想了想。「等潤卿的部隊上來了,咱們兵分兩路,抄戴季良的後背去。」
「大帥,次長來電報了,催咱們北上呢。」蘭州甘肅督軍府裡甘督張廣健正在煞有其事的看著手中的茶碗,這個時候他最親信的旅長之一張兆走了進來,一臉諂笑的報告著。「劉雪亞已經通電西進了,川督劉存厚部也已經派兵開赴南鄭,大帥咱們不再快點,怕是連口湯都喝不上了。」
「不忙。」張廣神神在在的擺擺手。「戴季良這個人還是很能打的,咱們現在最主要的敵人還是那些不聽指揮的回回,小徐現在脾氣大了,也分不清道理了。」張廣健擱下茶碗歎了口氣。「我看舉世滔滔,唯有芝泉還蒙在谷裡呢。」張廣健這話說的有些不合時宜,但是這裡是甘肅,北京鞭長莫及,更不要說還在洛陽操練參戰軍的小徐了。「戴季良不過是說了幾句公道話,就要奪人家的飯碗,不厚道啊。」他轉頭看著張兆。「赫光啊,我知道你們是眼紅陝西現在紅紅火火的樣子,但是你們別望了,若是讓劉雪亞這個趟匪進了陝西,對咱們可是百害無一利啊。再說了,」張廣健指了指南面。「劉積之這個猴子是喪家之犬,被人從四川趕出來的,就憑他,能撼動了戴志翔在陝南的根基?我不信了,退一萬說,就算劉積之得手了,陝軍只要把子午谷、斜谷一封,他也只有望著秦嶺歎口氣的份,咱們就不一樣了,戴季良只要堵住寶雞一線,咱們用什麼跟人打,還要不要蘭州城了?」
「大帥得是。」張兆摸著自己的鼻子呵呵笑了起來,的確,戴季良這邊每年都要從甘肅吃進相當數量的鴉片,給的錢又公道,這樣的人做鄰居,總好過一個餵不飽的趟匪吧。張兆立刻把徐樹錚私下裡給自己發的電報丟到了腦後,要分割陝西,也要有實力才行,自己絕不能替某些人火中取栗了。「大帥,是不是打電報給仙兄,讓他跟陝西交代一下,到時候沖天開幾槍,也好回了北京那邊。」
「這個我不管了,你看著辦吧。」對於下面人這點花花腸子,張廣健清楚的很,到時候報一個戰場消耗,多少窟窿都能磨平了,不過現在各鎮守使形同**,他也管不了了,隨他們去吧。
「是,卑職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