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7.分工 文 / caler
「大帥,稻生洋行的籐本先生來了。」伍喜才向戴季良匯報著。
「請到會客室吧。」戴季良擱下筆想了想,難道稻生的貨到了,不對啊,要是入境的話自己應該知道,那該是為什麼什麼呢。不過現在想也是空想,遇上問一問就是明白了,估計十之**還是為了玉門礦。
「將軍閣下聽說您已經安排了玉門礦的考察隊?」果不其然還是這個問題,不過籐本和廣野不一樣,即便是是質問說得也比較婉轉,不愧是海軍的人見過大世面,知道一味的強硬並不能起到什麼好作用。「這樣是不是有違將軍事先的承諾呢。」
「籐本君的消息很靈通啊。」戴季良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專家委員會自己洩的密,不過現在不是追究這個問題的時候,他不動聲色的看著籐本。「沒錯,我是請了我國最頂尖的地質學家準備對玉門進行勘測啊。」看著臉色微變的籐本,戴季良擺擺手。「事到如今,我就給籐本君一個底吧,我是準備和貴洋行一同開玉門礦的,之所以安排我方的地質學家也是為了雙方處於一種公平的狀態。」
「這是真的嘛。」籐本倒是一愣,在這個出人意料的結果面前他選擇了忽視戴季良話中的隱刺。不過,戴季良之前雲山霧罩的一直不肯給個明確的答覆,現在怎麼這麼痛快了。籐本疑惑的看著戴季良,忽而笑了起來。「將軍閣下別是有什麼特別的要求吧。」
「沒有特別的要求,只有等價.交換而已。」這個籐本倒是尖牙利齒,戴季良如此想著,然而卻嘴上淡然的糾正著。「無論玉門礦探測出來的儲量、預計年開採量有多少,只要貴方願意投資合辦,只要保證我方擁有5o的股權,我都會答應的。」戴季良不動聲色的丟下了一個香餌,籐本果然毫不猶豫的咬了上來。
「閣下不是開玩笑吧。」籐本認真的.想了想。「以延長礦的形式利用我方的資金,開採玉門礦。借雞生蛋,閣下倒是好算計啊。不過,這倒是一條雙方都可以接受的路子。對不起,將軍閣下,我想瞭解一下您的具體計劃。」
「這個先不提了吧。」戴季良擺擺.手。「閣下答應我的東西呢,我還是那句話,只要東西到了,貴我兩方的聯合勘探就馬上可以進行了。」雖然謝家榮還在考察海原地震,但日本方面的貨也不是這麼快能到的,相信即便日本考察人員隨著戴季良訂的軍火一起,他也來得及安排謝家榮準時跟他們合流。
「閣下請放心,您要的貨物我們已經在歐洲採買到.了,相信這個月就能運到天津,很快就能出現在陝西。」籐本站起來向戴季良一鞠躬。「屆時,還請將軍閣下再度光臨稻生洋行,我們已經準備好了最好的酒和最美的女人招待您。」
「報告。」送走了前倨後恭的籐本,軍械監理陳廣出現.在了戴季良辦公室的門外。
「志情啊,進來。」戴季良向陳廣招招手。「軍械廠最近.的情況怎麼樣。你手裡拿著什麼東西。」陳廣把手裡的東西遞了過來,戴季良接過來一看。「請柬,羅斯洛托夫伯爵夫人?什麼時候咱們西安也有了俄國貴族的沙龍了。」戴季良冷笑一聲。「該不是俄國妓院吧,掛羊頭賣狗肉的那種。」
「是不是俄國ji.院卑職不知道,卑職也沒去過。這是那位弗洛契洛夫少校托我送給大帥的。」陳廣解釋著這玩意的由來,他用不著說謊,上面曲裡拐彎的俄文估計他一個都看不懂。「不過,大帥,那個弗洛契洛夫說了,這個白俄貴族夫人準備把手上有十幾匹頓河馬都送給您,其中有兩匹還是種馬呢!」
「頓河馬?種馬?」戴季良一下子站了起來。「你等一下。」戴季良立刻在請柬的空白處寫了幾行俄文,交還給陳廣。「告訴弗洛契洛夫,我準時會去,請他屆時過來帶路。」說罷戴季良又一手按住了請柬。「等一等。」
隨即戴季良拿起電話給軍需處打了過去。「軍需處嘛,我是戴季良,甘肅咱們是不是搞了幾個馬場,很好立刻打電報調一批最好的馬伕過來,再和張督軍這邊聯繫一下,我記得甘肅有位名獸醫叫,叫趙進才,是華北軍獸醫學校畢業生,一併請過來。」
掛上給軍需處的電話,隨即戴季良又給軍政處打了一個電話。「光夫兄,是我,立刻給馬家的三個騎兵旅下調令,各讓他們調三個養馬功夫最好的馬伕過來,是的,我有大用處。」
「大帥,頓河馬是什麼寶馬啊,犯得著這麼興師動眾嗎?」陳廣看到自己這句話的威力不由得一下子傻眼了,情不自禁之下就脫口的問了出來。「莫非這就是史書上記載的汗血寶馬嗎?」
「比汗血寶馬還要好的馬。」戴季良得了這個好消息,顯然興致很高。「這是俄國哥薩克騎兵的專用戰馬,體形健壯、高大、耐力持久、對馬場的適應性又非常強,反應機敏、對主人忠貞不二,又好飼養。一旦咱們有了這種馬,騎兵的威力至少提高五成以上。」戴季良說著把請柬再次還給了陳廣。「告訴那個弗洛契洛夫,若是他騙我,我不介意把西北所有的白俄全部趕回俄國去。」
「是!」看到戴季良剛剛的做派,再聽到如此嚴重的警告,陳廣再不明白就不配自己的少校軍銜了。「大帥放心,我一定把話帶到。」
「大帥,出事了。」宋成急匆匆的跑了進來,他一進門,陳廣就知趣的退出去,順便替戴季良關上了門,宋成還是不放心,親自過去拉了下,這才回過頭向戴季良說到。「閻相文死了。」
「閻相文死了?怎麼死的。」戴季良一下子站了起來,閻相文現在可是在率軍入川呢,難道川軍有這麼大的戰力,居然在戰鬥中擊斃了這位閻煥章?
「公開的消息是說因為在打重慶時,屢攻不克,見到川督無望,心情苦悶吞鴉片自殺的。」雖說川軍這次是拼老命了,但是以戴季良和劉存厚部交手的經驗看,這也不至於讓堂堂的大師長如此看不開啊,那麼肯定是有隱情的。戴季良支著手疑惑的看著宋成,果然,宋成還有後語。「不過,還有一種小道消息說是被人暗殺的。」
「暗殺的。」戴季良一驚,是什麼人能萬軍從中取上將級呢。「繼續說下去。」
「川軍方面的消息是,閻相文雖然是這次進川的主將,但是他除了吃喝嫖賭之外,萬事不管,所有的軍政兩務都交給了馮玉祥,外界素有馮煥章包辦了閻煥章的說法。」宋成臉色陰沉的向戴季良解說著,暗殺是民國政務中最黑暗的一幕,他可不想讓戴季良因此對自己這樣的特務頭子疑神疑鬼的。
「因此馮煥章就有了與其做假督軍不如做真督軍的想法是吧。」戴季良冷笑著替宋成將話補完整了。「這個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川軍正和直系打得厲害,這時候有這個謠言也不足為奇,但是硬要說沒有,戴季良也不相信,以馮煥章的手段,說不定也做得出來的。
「大帥明見。」宋成點點頭,既然戴季良有這樣的判斷他決不能在此刻多說什麼。
「對了,澤剛。」戴季良彷彿想起什麼。「我準備把冶情從你這抽出來。」宋成頓時一驚,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戴季良下面的話也傳到了他的耳裡。「西北銀行要組建了,我準備讓他管銀行的統計科。」看著宋成疑惑的臉,戴季良笑著解釋著。「也是個掛羊頭賣狗肉的,我覺得郭秉昌管這麼大的攤子有點困難,讓他們兩個分一下工,有競爭才有動力嘛,不過跟你的關係不大。」
「澤剛明白。」宋成鬆了口氣,樂怡能海闊天空對自己也有好處,至少暫時是沒有人能威脅自己的地位了。「大帥,那是要我去通知他嘛?」
「不,先不要,等銀行建起來了再說。」戴季良擺擺手,宋成的小伎倆他明白的很,不就是市恩嘛,這個機會不是不可以給他,但要是樂怡不明白誰是最終該效忠的對象,戴季良也不會捨不得放棄他的。
「大帥,剛剛接到司馬處長自荷蘭的電報。」慎錢選敲門走了進來。「他們要回來了。」
「是嘛。」戴季良拿過電文一看,身子隨即往靠背上一倒。「也該回來了,差不多快一年了。」戴季良屈指算了算。「對了,隴海路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雖然所問非人,但宋成很快給出了答案。「靈潼段還剩18公里,西潼段還有渭南和華陰之間尚未搶通,至於再西面。」宋成欲言又止。
「打電報給趙周人。」戴季良點點頭。「催一催,這個老小子現在也該給我這個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