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章 情深深雨濛濛 文 / 冰魄娃娃
第十二章:情深深雨濛濛
杜飛的意思朦朦朧朧地聚集起來的時候,就只覺得腦袋像是被人用大錘子給砸過似的,嗡嗡嗡地疼個不停,忍不住倒抽了口氣。半夢半醒之間,迷迷糊糊隱隱約約地想起自己昨晚是和書桓一時高興窩在房間裡喝酒來著,喝著喝著,書桓這個傢伙自己在房間裡藏了好酒,結果酒量卻差極了,沒喝多少就暈乎了。只是,好像他也沒好到哪裡去,後來發生雙目來著?
「啊!」
因為迷糊中想起自己似乎抱著雙目東西狂吻,而且那種溫暖又曖昧的觸感,似乎還在腦海裡逗留。只是,當這個被自己yy的人換成了自己的好哥們何書桓後,那個感覺,可絕對稱不上好。
是夢,一定是夢!
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設的杜飛,卻後知後覺地發現了什麼地方似乎有些不對,自己的掌心觸及的滑膩的溫暖,還有自己眼前對著的後腦勺,困難地吞嚥了口口水,杜飛一個哆嗦,哪裡還顧忌得了快要暴躁的腦袋,直接從床上彈跳了起來。而因為他的這個動作,蓋在兩人身上的薄毯子也順勢滑落,露出了側臥著的美男上半身。
如果是在平時,都是大男人,又都是住在一起的,就是何書桓因為家教的緣故,並不會在住處過於隨便,可偶爾還是會看到對方剛洗完澡光著上半身的樣子。男人嘛,看看,又不吃虧。
可偏偏腦海裡還殘留著昨晚昏過去前的唇對唇的碰撞,現在他一醒過來,沒有在自己的房間裡,卻是整個人脫光光地和書桓躺在了一張床上。更離譜的是,書桓露出的背脊上隱隱斑駁的青痕,都讓杜飛有種剖腹自殺的衝動。
一直躺著裝睡的顏鴻在察覺到某只受驚的小兔子有了跑路的跡象後,連忙翻了個身,一副要醒過來的架勢。而隨著他的這個動作展露出來的身前春光,本來精幹充滿韌性的身軀上此刻卻佈滿了密密麻麻的青紫痕跡,一看就知道遭遇了什麼。而顏鴻明明在睡夢中還不由得蹙起的眉宇,更是讓杜飛有種萬死難辭的衝動,快要被愧疚無措茫然給淹沒了的杜飛,只恨不得時光倒退,讓一切都不再發生。
估摸著已經達到差不多效果的顏鴻慢慢睜開眼睛,故作痛苦地□了幾聲。
杜飛一聽到動靜,壓根就忘記了自己現在還是赤條條的狀態,連忙又撲倒了顏鴻的跟前:「書桓,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昨晚都是我的不對,都是喝酒誤事,我,我錯了……你放心,我,我會負責的。我保證!」
壓根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的杜飛好一番顛三倒四的話語後,出於緊張下意識地就想要多說些什麼,可本來就混亂的言辭,在對上褪去了最初因為疼痛和茫然而產生的迷霧後,立馬沉下臉色,冷著一張臉,就這麼冷冷的看著自己的顏鴻的眼神,一下子就把後面亂七八糟的話語給丟到了爪哇國。
甚至下意識地蹲在床上,挺直了背脊,雙手還放在膝蓋上,一副乖寶寶好好聽講的姿態。只是,此刻的杜飛似乎渾然不覺他這麼一副樣子,卻是剛剛好將大把的春光隨意地給某人欣賞了。
杜飛本來就是長得不錯的,雖然昨晚顏鴻抱著覺得瘦了點兒,沒幾兩肉,可該有料的地方還是很有料的。而且因為瘦弱的緣故,那腰肢的線條就更加的誘人好看。更甚者,長到這麼大,讀書的時候是個乖寶寶,工作之後,又冒冒失失地,沒什麼機會談戀愛。小小杜飛就是連五兄弟伺候的時候都少,那形狀色澤倒是不如大部分男同胞的青紫猙獰,看著頗為粉嫩可口。
昨晚,顏鴻忙著算計和思考未來到底要怎麼走,再加上杜飛和自己身上都是一身的酒氣,也沒來得及細看,就只是簡單地將杜飛扒光了往床上一放。現在,這麼看去,對於要將杜飛當做這一個世界的情人對象,似乎也沒有那麼讓人難以接受了。起碼,還是頗為秀色可餐的。
不過,這隻小兔子這麼急著跳入他這頭大尾巴狼的口中,等著被吃,這讓原本還設計了一連串攻勢的顏鴻,倒是突然覺得有些不是滋味。甚至覺得面對杜飛眼底滿滿的都快要溢出來的愧疚,有種自己是不是算計得太狠了的錯覺。
當然,錯覺也只是錯覺罷了,顏鴻該利用威脅拿喬順桿子爬的時候,可不會妥協心軟。維持著自己慣常的面癱表情,顏鴻眼見著杜飛都快要將腦袋給垂到地上去了,這才慢悠悠地開口:「負責?」
總算聽到顏鴻開口了的杜飛,立馬就差指天發誓了:「我知道我這次闖的禍,就算你殺了我都是我活該,我喝酒誤事,我,我色膽包天,我,總之一切都是我的不對。」
他怎麼會笨到喝酒喝到將書桓給當成了如萍了呢?
「你,出去,我現在不想見到你。」
好半晌,顏鴻這才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杜飛這個時候看著就這麼躺在床上,臉色還帶著虛弱的蒼白,襯著冷冰冰的神色,更是讓人忍不住心生了萬般憐惜愧疚的顏鴻,哪裡肯就這麼放著他不管。只是,他所有的動作言辭都在對上顏鴻那堪比利劍寒芒四射的雙眸後,乖乖地閉嘴,照著顏鴻的指示出了房間。
然後,這個時候才後知後覺地看到散落了一地的自己的書桓的衣服,連忙不好意思地將地上的衣服一通亂撿,用衣服擋了擋自己光裸的身子,這才一步三回頭的出了房間。
杜飛先是回房間穿上衣服後,又到顏鴻房間門口等了等,見裡面一直沒有動靜,不由得在房門口踱步來多不去。後來實在是被腦子裡叢雜的念頭逼得快要瘋了,又急哄哄地將剛剛從房間裡裹出來的衣服拿去清洗。洗好了衣服,後知後覺地察覺到了自己的肚子餓得不行,又想到顏鴻也是沒吃東西,連忙又去廚房開始準備東西。
只是他的手藝實在稱不上好,勉強熬了些粥,又炒了幾個菜,這才鼓足勇氣去敲顏鴻的房間門。
半天,都沒有聽到裡面的聲音,一個心急,杜飛直接開了門,卻見床上鼓鼓囊囊地躺著人,杜飛來到床前,還在猶豫要不要叫醒顏鴻,卻注意到顏鴻不正常的潮紅臉色。用手背試了試顏鴻的額頭,那溫度,讓杜飛嚇了好大一跳:「書桓,醒醒?你發燒了,我們得趕緊去醫院。」
嚶嚀了一聲,似乎被杜飛的聲音給吵醒了的顏鴻微微睜開了霧氣瀰漫的眼睛,卻在發現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是杜飛後,立馬眼神變得銳利:「出去!」
「書桓,你發燒了,我要帶你去醫院。」
「出去!」
「書桓,都是我的錯,可你現在病了。等我們去過醫院後,你再怎麼生我氣都好。」
「你,是想要讓人看我的笑話嗎?滾!」
原本還準備將顏鴻給強硬帶去醫院的杜飛聽了這話,整個人僵了一下,迷迷糊糊的,似乎意識到了面前的男人說的是什麼意思,可因為在□上的生疏模糊,又只是隱隱綽綽的,辨不真切。
「好好好,我們不去醫院,我去給你準備退燒藥,消炎藥。我剛剛燉了粥,你先吃點兒東西墊墊肚子。」
許是一個人到了某些時刻,便是平時再怎麼毛毛躁躁莽莽撞撞,也會有成熟懂事的時候,意識到了床上的人對醫院的牴觸後,立馬換了個思路還是有條不紊地安排起事情來。只是,他的心底,原本早就已經淹到了心臟部位的愧疚,這下子卻是直接將他整個人都給泡在愧疚自責裡了。
瞧他都做了什麼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