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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四十六 流風,舞伴? 文 / 西河西

    轉身後的蕙綿就看見了抱臂斜倚在門框上的流風,他似乎才剛來也似乎已經在那裡待了一會。流風其實也只是剛剛才到,不過剛才那一幕卻讓他心裡有些不舒服,於是他依舊笑得風流:「小綿羊,你什麼時候和飛卿的關係變得這麼好了?」

    蕙綿幾步衝到他面前嚴重威脅道:「再敢叫我小綿羊,小心你那嬌弱的腳。」這一句話被蕙綿用溫柔似水和狠辣的語氣交替說出。流風見眼前的女人瞬間就像個點燃的小炮丈似的爆發,覺得有趣無比,笑得很是誇張。

    這時從流風背後走出一個有些嬌怯的小姑娘,約十六七歲上下,身穿一襲弱紅和鵝黃相間的絲質紗衣,害羞而又飄逸。她從流風背後走出,到蕙綿身邊雙手交疊放到左腰一禮,聲音柔美:「表姐,你不會怪霜兒不請自來吧?」

    蕙綿在這樣一個小美女面前也不好意思再張牙舞爪,盡量放輕聲音道:「不會,不會,你叫流霜?」流霜點頭,柔柔道:「是啊,表姐做的那首詩裡就有霜兒的名字,霜兒也有很長時間不見表姐了,所以今日才和哥哥一同過來了。」

    蕙綿想起了那句「空裡流霜不覺飛」,忙笑道:「真是巧」。然後她看了流風一眼,又故意道:「你這不知廉恥的傢伙竟然有個這麼漂亮的妹妹,真是老天不長眼啊。」

    流風壞笑,一伸手將蕙綿攬到懷中,抬手不客氣地捏了捏她的下巴,低聲道:「這樣才是『不知廉恥』呢。」雲飛卿看到被男人幾乎完全遮在懷裡的嬌小身軀,心中有些氣惱,對著流風有些焦急道:「流風,放開綿兒。」

    流霜見了出門的雲飛卿有些臉紅,輕低頭,緩緩道:「卿哥哥,最近怎麼不經常見你去郊外?」蕙綿見這場景,在流風懷中也忘了掙扎,看著眼前的一對兒禁不住笑噴:「霜兒,是人都能看出來你喜歡我三哥,可是你也太不含蓄了,怎麼一上前就喊情哥哥呢?」

    流霜被蕙綿這一句話說得臉頰通紅,眼看著就要哭了出來。蕙綿見了手忙腳亂地推開流風,哄勸道:「霜兒,你不要生氣啊,我真不是故意地。」流霜搖了搖頭,抬頭看了看旁邊靜立的雲飛卿,小聲道:「沒什麼的,表姐。」

    蕙綿也順著流霜的目光看向雲飛卿,他臉色也有些陰沉。蕙綿明白自己玩笑或許有些過分了,再次道歉道:「真不好意思,大不了等你以後成了我三嫂我再這樣開你玩笑好不好?」道歉的話,後來就被蕙綿故意變了味道。

    流霜聽了也顧不得害羞,前後追著蕙綿要「揍」她一頓解氣。雲飛卿的臉色,卻因為這一句話而變得更加不好。

    在蕙綿的連連求饒下,流霜才輕哼一聲道:「這次就放過你了」,不過看到不說話的雲飛卿時,她又馬上後悔不已。看了一眼躲在自家哥哥背後的蕙綿,流霜暗想:這個表姐如今變得可真不少,她們以前見面也只是點頭就過的,如今卻被她這樣打趣。想到這裡,流霜再次偷看了雲飛卿一眼。

    流風背後一伸手把蕙綿再次拉到自己胳膊下摟住,低頭滿眼笑意道:「我的一腳之仇今日終於得報了。」然後他又抬頭對流霜道:「霜兒,想要什麼大哥回去都買給你。」

    蕙綿抬起流風的手臂,退開幾步道:「你不要動不動就抱我好不好,會嫁不出去的。」流風一怔,隨後幾分認真幾分玩笑道:「嫁不出去的話,我就勉強把你這只愛踢人的小綿羊牽家裡得了。」

    蕙綿被他臉上的神色氣得又是上前給了他一腳,暗道:真是個屢教不改的傢伙,再說了本姑娘只能調戲別人,哪能被調戲?被踩之後流風故意裝得疼痛不已,以配合面前那個很是得意的女人。

    這時流霜猶猶豫豫道:「哥,你有那麼多侍妾,舅舅才不捨得把表姐嫁給你呢。」蕙綿忍不住笑,和流霜站在一起看流風不停變換的臉色,然後對流霜道:「你是不是流風的妹妹啊?我看做我的妹妹好了」

    流風直歎家門不幸,板著個臉對流霜道:「以後想要什麼不要跟哥說。」流霜不在意地小聲嘀咕:「你也沒給人家買過什麼東西啊。」

    雲飛卿的臉色卻是因為流霜剛才的話有所緩解,他想起了父親之前對他隱約地暗示,嘴角輕輕勾起。察覺時,雲飛卿抬手遮掩,之前心中的迷茫此時也全部散去。

    流霜有些奇怪地指著院子裡的擺設問蕙綿道:「表姐,那些是什麼東西?」蕙綿恍覺,自己出來就是要給三哥示範的,如今卻把那人忘了個乾乾淨淨。

    蕙綿轉頭對雲飛卿道:「三哥,你過來看。」話音落蕙綿就幾步走到平衡木前,輕盈地踏了上去。穩穩地站在平衡木上之後她先是簡單地走了幾步,然後就變化身姿,再然後踮起腳尖踏出輕盈的調子。

    平衡木盡頭時她移動腳步漂亮地轉身,看了眼有些呆怔的三人蕙綿笑了笑,還沒她家春、夏、秋、冬夠淡定。流風被她這一笑驚醒,他那日可就問了好多關於這平橫木的事。心中一陣衝動,流風已飛躍到了蕙綿面前。

    蕙綿稍愣,隨即就變換腳步,想把他逼下去。流風表現的卻是出乎她的意料,不論她的腳步怎樣變換,他都能很好的配合她。她逼近、前傾、側身,他相應地後退、仰腰,最後也側身和她側靠背。

    蕙綿扶著流風的手跳下平衡木,然後又意猶未盡地扯著他的手以他為中心,輕旋了一個圈。放開流風的手,蕙綿對他笑道:「沒想到你這個傢伙還是一個好舞伴呢。」

    流風竟笑得有些溫柔,輕聲道:「你沒發現的東西還多著呢。」如今對於這個表妹,他可是越來越有興趣探索下去了。

    流霜的話打斷了二人的對視,她跳到蕙綿身邊有些興奮道:「表姐,你剛才跳得真好看,能教教我嗎?」蕙綿點頭,然後她就被流霜拉著在平衡木上折騰了一天。

    雲飛卿和流風只是坐在樹下看著,二人之間也沒有對話。夏香和冬香上了茶就退了下去。端茶的瞬間,雲飛卿和流風對笑一眼,只是他們都感到了對方笑容中的不同。

    流風和流霜在楚家用過午飯才告辭了,不過走之前蕙綿和他們約好第二天一起去郊外遊玩。楚無波聽了笑著支持,他沒時間陪女兒自然是希望女兒多些夥伴。

    經過了一天時間,宮挽月眼圈周圍的淤青應經好了很多。聽著那個女人要飛卿明日一定同去的話,他心裡有些不服氣——她不是要跟自己講和嗎?怎麼如今卻是和自己一句話都沒有。恍惚間似乎聽見她在叫自己「月」,抬頭時才發現她已經在丫鬟陪伴下離開了。

    宮挽月為那個響在耳中的輕柔的曖昧的稱呼糾結不已,一方面又不禁幻想起她和自己說笑時的樣子。最後他又搖了搖頭,似乎想把那些不可思議的畫面甩出去,低聲自語:「最近肯定是太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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