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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七十八 文 / 西河西

    郊外,男子仍立在那一面山坡的遠處,似乎還在看飛馳而去的一騎。小廝不禁出聲道:「王爺,天不早了,咱們也回去吧。」

    男子微頷首,身形卻未動,過了一會兒他才問小廝道:「思齊,剛才那是飛卿和誰?」

    小廝思齊撓了撓頭,暗自疑惑:「王爺不會不認識楚小姐了吧?雖然楚小姐這些日子沒有再纏著王爺了。」

    思齊雖疑惑主子為什麼這樣問,卻仍是老實地回答:「回王爺的話,那是楚小姐和雲少爺。」若庸聽了許久沒有話,才又問道:「你知道他們怎麼會來這裡嗎?」

    思齊不禁又開始撓頭,他可不是知天下事的神仙啊。不過他卻一向機靈,對京裡那些王門貴族之事多有知曉,這時不禁猜測道:「今天好像是楚小姐的生辰。」

    他可還記得,去年這個時候左相為了哄女兒高興,相府裡可是熱鬧了整整三天。

    「是嗎?」若庸自語了一句,隨後對思齊道:「回到府裡你選一件禮物送去左相府,賀楚小姐生辰快樂。」

    「把父皇給的那對漁陽夜明珠送過去,就說本王祝楚小姐生辰快樂。」不等思齊問,若庸就又這樣吩咐了,隨後又重複了剛說過了的話,似乎想掩蓋些什麼。

    「是,奴才記下了」,思齊此時也不敢多問了,這樣的王爺是他沒有見過的。跟著若庸向停馬處走的思齊心裡自有一番話:「看來楚小姐這一舞已在王爺心中留下痕跡了,本以為她見王爺那般對待黎小姐就收了心思了,沒想到還是處心積慮的要引起王爺的注意。」

    「楚小姐是向來不管王爺『此生只娶一妻』的話的,她算是抓住我家王爺愛舞的死穴了。不過,哪是隨便一個人的舞姿就能和黎小姐的相比呢?」

    思齊在心裡想得熱鬧,「如果王爺再能多娶一個側妃娘娘也好,王府裡肯定會很熱鬧的。只是那個側妃娘娘還是別是楚小姐的好,如果是楚小姐,府裡熱鬧是熱鬧了,可是怕也無寧日了。其實京城裡還是有許多待嫁的大家閨秀啊……」

    思齊這邊一面不動聲色地跟著王爺,一面在心中開始了又一次給王爺挑選側妃娘娘的活動。

    蕙綿和雲飛卿駕馬回到府裡時,府裡正是人聲亂嚷,熱鬧非凡的樣子。其中宮挽月的聲音最先被她聽到:「三弟帶著小姐到底去哪裡了?」

    蕙綿聽出了他聲音裡的氣急敗壞,應該是正問詢劍魂劍魄。正進去時,又有流風不滿的聲音傳來:「雲飛卿到底打得什麼主意?今日綿兒生辰,他卻一大早就把她帶出去。」

    「二少爺,表少爺,我們少爺和小姐會很快回來的。」劍魂沉穩的聲音,不急不躁。

    蕙綿看了眼含笑意的雲飛卿一眼,暗自稱讚。不過瞬間就覺得頭大,她不知道怎麼就被流風喜歡上了?那什麼,不就是一次無意的吻嗎?

    「三少爺和小姐回來了」,這邊下人走在前面喊著

    下人的話才落下,流風和宮挽月幾乎同時從廳裡出來。看著俱是眉眼含笑的一對男女,二人臉上的高興還沒放下,就升起黑氣。

    「昨天我沒讓堂子跟你說,讓你在家裡等著我嗎?」流風跟蕙綿說話的語氣,就好像她已經是她的妻子一般。的確,宮裡那次以後,他就把她當成他的女人了。

    「三弟,你身體不好就不要一大早出門。」宮挽月隨即接著道,只責備雲飛卿。

    蕙綿自以為聽到了他的言外之意,便不看他,對著流風沒好氣道:「你什麼語氣啊?我想去哪裡還要你管著嗎?」

    「我沒有要管你,可是你也要注意一下影響吧。一大早跟著一個男人共騎一騎在外面跑來跑去,別人怎麼說你?」流風正說著話看見被人牽著向後院的馬匹,便怒火上升,道。

    「你」,蕙綿氣極,「別人怎麼說我,關你什麼事?」

    「流風,你有什麼不滿可以跟我說,今天畢竟是綿兒的生辰。」雲飛卿臉色也有些沉沉的,緩緩道。

    流風仍有不滿,卻把想說的話嚥了下去。宮挽月朝著並立的男女看了一眼,也不再說話。

    楚無波這日吩咐了魯叔,一定要把女兒喜歡的菜餚全都做上。如今得知飛卿一早就帶著女兒出去了,他是不急不躁的坐在正廳等著。

    此時見四人越說越僵,他便出來圓場,笑呵呵地給了女兒生辰禮,一面問道:「綿兒,這可是爹特意找匠人做的,看看喜歡嗎?」

    蕙綿笑著走到老爹跟前,雙手接過禮物。見是一串小巧的玉吊墜,雕的正是幾隻小熊,和她送給老爹的那些小熊面人一模一樣。

    「謝謝爹,我很喜歡,這個玉的比我的面熊要值錢多了。」蕙綿有些感動,邊把玩著,邊笑著道。

    「呵呵,送給寶貝女兒的東西,怎麼能用錢來衡量?」楚無波笑得很是開心,又看向女兒,他這才注意到她頭上的玉簪,便又笑道:「爹的這串玉墜,倒不及雲兒的了。」

    流風和宮挽月這時也俱是猛地抬頭看向蕙綿,隨即發現了那個玉簪,他們這才知道剛才見了她一直覺得彆扭之處在哪裡了。

    他們二人都知道這支玉簪對雲飛卿的重要性:宮挽月直直的盯著那支玉簪好一會兒沒動作;流風卻是轉頭看了雲飛卿一眼,才又看向蕙綿,她這是表明態度了嗎?

    「綿兒,你不知道那支玉簪對飛卿意義非比尋常嗎?怎麼還收下?」流風既不甘心,又故意道。

    蕙綿自然知道,只是她卻沒有說什麼。流風瞬息上前,就要從她頭上把玉簪取下,她是他的女人,絕不能戴別的男人這樣別具意義的禮物。

    雲飛卿也只是一動,就護著蕙綿將流風擋下。看到這幅情景的宮挽月,心中有些洩氣,他暗暗摸了摸袖口裡的簪子,有一種感覺:那就是怎麼努力都不能再靠近她一分了。

    眼神暗沉的宮挽月,又想起了這幾日來他為了給她準備生辰禮所費的功夫:簪身的玉石,和簪頭的寶石都是他吩咐人從霍靈山上運來的。為了這支簪子他又特地去找了那個古怪的雕刻家,天仙子。

    天仙子一年只雕琢一件首飾,手下所雕刻的東西也是不雕二遍。他是又費了許多口舌又加上一塊上好玉石,才讓天仙子同意再雕刻一對蝴蝶。

    但是,只要他想到這個禮物也代表了他的歉意時,他就覺得那所費下的功夫絲毫不知一提:她為了做那套茶具時不也費了許多功夫嗎?

    宮挽月一直期盼著她的生辰之日的,他滿以為借這個機會可以與她和解,但是當她站在他的面前時,他卻在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不可能」三個字。

    「你的玉珮太珍貴了,我不要。」蕙綿正對把自己的禮物遞給她的流風道,「你還是送給更值得你送的人吧。」

    流風看了看緊站在她身後的雲飛卿,眼神中怒火升起,其中還夾雜著被拒絕的尷尬。「你能要他的,為什麼不能要我的?」他氣急敗壞的質問。

    「我收的是三哥送給我的禮物,如果你的禮物是表哥送的,那我只有收下。」蕙綿回道,慨歎這個生辰真是被他攪得一團糟。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流風或許想到今天是個什麼日子,便十分不情願道。「還不快接著?」他語氣仍有些不好,把手中的羊脂玉珮遞到她的手中。

    蕙綿根本不想接這塊,他一拿出來就表明是他祖母留給他的、讓他送給娘子的玉珮。不過看著流風不耐煩的表情,她才勉強接了過來,想著等以後結婚時再還給他。

    「這隻玉蝶簪,是我給你準備的禮物。」宮挽月盡量修飾跟她說話時的語氣,他不想讓自己表現的太謙卑,可是一這樣想就容易在她面前表現得太惡劣。因此,他不停地提醒著自己要注意語氣。

    「哦,讓你費心了。」蕙綿看著他明顯彆扭的樣子,說了這樣一句話。

    「綿兒,跟自己二哥哪用得著這麼生疏?」在一旁看著的楚無波忙道,他只看見挽月聽了女兒這一句話時眼中閃現的惱色,卻並沒有多想。

    現在這個明顯地看上了女兒的風流外甥,倒更讓他擔心。楚無波在一旁看著,就覺得有必要去找姐夫好好談談,讓他管管兒子。

    近中午時,瓊玉王府送來的賀禮讓所有的人都吃了一驚。不僅因為瓊玉王從不參與這種應酬,更因為大家都知道他對蕙綿的不喜。

    「王爺說,府中有事,不能親到,僅以這對夜明珠慶賀楚小姐生辰,祝楚小姐生辰快樂」。

    小廝思齊這樣傳著他們王爺的話,楚無波忙上前接著道了謝,隨後吩咐管家給思齊拿些銀子去喝茶。思齊卻忙擺了手不要,最後只討了一份壽麵便走了。

    下午時有小廝過來給蕙綿報告說,大少爺吩咐手下給小姐送了禮物。蕙綿對這個只聞其名,未見其人的大哥,或者說前身的心上人很感興趣,所以就特地看了他送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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