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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三十一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文 / 飄揚

    三十一章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任雨澤的辦公室裡,這樣的局面又僵持了一會,總算是來了一個救命的恩人,組織部長馬德森敲門走了進來,他進來一看,怎麼向梅在這裡,他就準備縮回腳退出去,因為他感覺下午開會自己就要提出公安局的人事變動問題,這個向梅在如此敏感的時候坐在任雨澤的辦公室,只怕也是沖這事情來的,自己進去不大好,要迴避一下。《138看書》

    但任雨澤那能讓他跑掉,就喊了聲:「馬部長,我還正要找你呢,材料都準備好了?」

    馬部長就只能走過去說:「已經準備好了,我就是想請你先看看。」

    任雨澤接過了他的材料,很認真的細細的看了起來,他這東一下,西一下的問起了很多問題,把個馬部長緊張的,是不是自己這材料不對任雨澤的胃口,他過去可不是這樣細緻啊,他就冒著虛汗,一個個問題的解答。

    這裡向梅看看今天是沒有機會說話了,只好站起來說:「任書記,馬部長,那你們談工作,我先回去了。」

    任雨澤就客氣的招呼她:「好,好,向科長你慢走啊,有時間了再聊。」

    看著她離開,任雨澤就把材料給馬部長一放說:「嗯,不錯,就按你的這個意思辦。」

    馬部長有點摸不著頭腦了,不知道任雨澤變化怎麼這樣快啊,這才叫著君心難測啊。

    馬部長就問了一句:「任書記其他沒有什麼問題吧?」

    任雨澤搖搖頭說:「沒有啊,你組織部的很充分,很不錯,一個字都不用修改。」

    馬部長苦笑了一下,看看沒有其他的什麼事情,馬部長就準備離開,但他又想到了這個向梅,他小心的問任雨澤:「公安局那事情你看還需要做什麼補充。」

    對這個向梅的底細,馬部長是心裡知道的,他擔心任雨澤顧忌到市委呂書記的關係,會不會在這次調整上變化,所以就問了一句。

    任雨澤心不在焉的說:「沒什麼了吧,就按原來說好的人選提,先讓大家討論一下,能過就過,過不了找找原因,下次再上會。」

    馬部長也搞不清楚任雨澤知道不知道市委呂書記是向梅的姨夫,他也不好多問,這個事情有點敏感,他看了一眼任雨澤,也就說了聲:「好的,那我下午就按書記的意思提王安強。」

    馬部長離開以後,任雨澤才算輕鬆了一下,剛才向梅還真的讓他有點小緊張,不過也就是那會不舒服,現在事情一過,任雨澤也就不在把這事放在心上了,他也不是小肚雞腸的那種人。

    吃完了午飯,任雨澤在裡間小咪了一會,也就20來分鐘的樣子,起來以後人精神了許多,擦把臉,坐下來看了幾個文件,也就到了上班的時間。

    昨天已經是通知過的,今天要開會,任雨澤就在辦公室坐著,繼續的看文件,他要等時間差不多了,那面的人都到齊了,自己才好過去。

    要說這常委會議,任雨澤坐上書記後還沒怎麼開過,他也是個不喜歡開會的人,有什麼事,一個電話,說清楚就是了,開會人都集中起來,也沒那必要,太麻煩,和人家八竿子都打不到的事,把人家叫來有什麼意義,不是糊弄洋鬼子嗎。

    但今天的會不開說不過去,一個是過兩天市裡要來檢查全年的縣黨務公開工作,據說是要評分,在臨泉市挨個排名的,這是不能忽視的一個大事情,在一個就是王安強提升副局長的事情,雖然是涉及的就他一個人,只能算是微調,但畢竟是縣上的一個幹部調整,這個樣子還是要裝一下,設了常委就要人家適當的時候閃爍幾下,免得以後有人說自己是瞇眼子看太陽——一手遮天。

    開會的時間還差幾分鐘,秘書小張就來請任雨澤過去了,任雨澤到了縣委的小會議室,大家都到了。見他來了,都一起招呼他,常委會不同於其他的場所,大家是不用站起來招呼,一般就隨意的點點頭,嘴裡隨便說句什麼。

    任雨澤也很隨意的和他們打個招呼,辦公桌裡面頂頭那個座位沒人敢坐,給他留下的,這也不是去吃飯,沒必要推讓下座位,他徑直就到了裡面,縣委的通訊員就給他把水倒好就關上門退了出去。

    任雨澤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看來看身邊的冷縣長,低聲說:「現在就開始吧,你們那面估計事情也多,早開早結束。」

    冷縣長點點頭,附和的說;一句:「最近就是忙,書記你也不輕鬆啊。」

    任雨澤笑笑,就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伸出手,掌心向下,做了個讓大家安靜下來的動作,這時候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下來,臉也轉向了他,筆記本和鋼筆也都打開,會場有了點嚴肅的氣氛,這種會議應該是縣上比較重要的會議,許多重大決策和人事調整都要在這個會上出現,全縣也就只要他們幾個可以定,所以說,只要能參加會議,那怕就是來睡了一覺瞌睡,也是很牛的,嚴肅點就在所難免了。

    任雨澤見開會的氛圍已經形成,就清了下嗓子說:「同志們,今天有兩個議題,先說第一個,過兩天市委和紀檢委要來我縣檢查黨務公開的工作,我們要早做準備,這次檢查意義重大,希望大家重視起來。」

    說到這,任雨澤就停頓了一下,看了看相關的幾個常委,他們也都點頭表示已經聽清了,也做好了準備。

    任雨澤就轉入了第二個話題說:「這個問題就先不說了,一會相關的同志在詳細給大家匯報一下準備工作,我們說第二個事情,目前縣委和政府的主要領導,現在已經都調整好,也就位了,最近組織部門對公安局這一塊有個提議,那就先請馬部長說說看法,大家有什麼建議都可以暢所欲言,也歡迎有不同的意見啊。」

    這樣說的時候,他是真心的,但他也相信大家不會對他的決定有太大的牴觸,因為基本上這都提前吹過風,亮過耳朵的,誰會來節外生枝啊。

    看到大家都在點頭表示理解,任雨澤就準備踏踏實實的走走這個過場。

    下面的人也知道這就是個形式,要是自己也可以決定誰提誰降,那你說下,還要個書記做什麼,我們一貫就是民主集中制,來這就老實的待著,帶個耳朵聽,要想說,那就等會開完了在下面說,沒聽人家講,要會上不說會下說嗎。

    任雨澤點頭示意組織部長馬德森,讓他把個提議給大家說一下,馬德森就講了:「同志們,這次沒有大範圍的變動,我們考慮著春節將到,縣上的公安系統要在春節擔負很繁重的治安執勤任務,而郭副縣長這一塊的工作也很重,現在公安局的老副局長又剛剛離開,所以我們建議盡快的把公安局副職配上,經過一段時間的考察,我們組織部感覺公安局刑警隊的王安強同志比較適合這個崗位,不知道大家是什麼看法,我就先說到這裡。」

    馬部長說完,大家都暫時的沒有表態,其實這也就是個小事情,誰都知道公安局副職一般外面的人進不去,在說刑警隊也是出局長的地方,一般人去了也拿不下那工作。

    更不用說這個提議的嚴肅性了,明面上是組織部提的,要沒有任書記的首肯,給他馬德森三五個膽子,他也不敢亂提。

    也就是一兩分鐘的時間,大家就準備發言支持這一提議了,也算是給任書記的一個面子,但就在這時候,冷縣長卻說話了:「老馬啊,你們這提議還是想的周到,也很及時,公安局確實需要趕快搭好班子,也給郭副局長減輕一點壓力,不過我看啊,那個法制科的向梅同志也很不錯的,你們也可以做下考察,有比較才能鑒別,呵呵,我就說到這裡,其他同志也可以說說看法嗎。」

    一下子會議室就都愣住了,顯然的,冷縣長有不同的看法了,難道任書記沒和冷縣長溝通好,不應該啊,一般這種事情他們是要提前碰頭的,那要是說過了冷縣長還這樣來一下子,問題就複雜了。

    所有的人都不好開口了,因為搞不清這裡面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也不知道任雨澤心裡怎麼想的。

    任雨澤怎麼想的,他也有點蒙了,這事情早就給冷縣長打過招呼,他今天這樣是個什麼意思,難道是他忘了,還是當時自己沒給他說王安強的名字,好像是說過的啊。

    任雨澤就心裡起了疑惑,但他沒有馬上制止,也沒說什麼,他的表情若無其事,他不露聲色的掃了冷縣長一眼。

    再一看大家都不說話,都在等他表態,他想想就說:「剛才冷縣長也提了一個同志,這個向科長我也是認識的,也是一個很不錯的同志,不過呢,我還是感覺組織部的人選更有利一點,為什麼這樣說,因為副局長一般要負責刑事案件等具體的工作,業務能力要求高一點,從這一點看,王安強同志已經更為合適。」

    這一下大家都看出了任雨澤的意思了,政法委書記張永濤就說:「我也支持組織部的提議,王安強同志一直以「能吃苦、善作戰、肯奉獻、敢碰硬」而被同行和一方百姓所稱道。按慣例來說,刑警隊的隊長早就應該是副科級了,由於我們縣上的一些原因,已經耽誤人家兩年了,現在應該讓人家名正言順,要不基層的同志會寒心的。」

    他這一帶頭,其他常委也陸陸續續的表示了贊同,但副書記齊陽良沒有明確的意思,他很模稜兩可的說了些虛話,因為他也知道向梅的底細。

    而冷縣長在大家一片的贊同王安強的聲音中,一點都沒有感到失望和不爽,相反的,他心裡高興的很,他也知道自己提出那個向梅是肯定的通不過,在常委會要說自己真真能夠放心的,其實也沒有幾個人,而任雨澤就不一樣的,就不算副書記齊陽良,常務副縣長馮建,也不算仲菲依,他依然有絕對的優勢在。

    所以今天的結果他早就知道,在昨天向梅到自己辦公室的時候他就知道會是這樣的局面,但他就是要讓任雨澤反對,反對的越激烈越好,這樣自己就悄無聲息的給任雨澤樹立了一個對頭,還不是一個小對頭,那是市委的副書記啊。

    任雨澤見大部分人都表示了贊同,他也不想把事情搞的太生分,希望下來再和冷縣長好好說說,於是,任雨澤就說:「行了,這個問題看來大家的意思還是比較統一的,冷縣長也是為工作考慮,所以提出了這個人選,不過沒關係的,今天就先不定,等過幾天我們在研究一下。」

    任雨澤的話,多少還是讓冷縣長有了點失望,他是很想讓任雨澤就在今天這個會上把事情拍板定下來的,那樣對向梅的刺激應該更強一點,但他不能自己給任雨澤轉變態度,讓任雨澤感到毫無阻力的現在定這事情,因為就這樣大的一個洋河縣,自己今天在會上說的每一句話,到了下午就一定會傳到向梅的耳朵裡,自己才不能讓她感覺到什麼。《138看書》

    事情議到這裡也差不多了,任雨澤就轉換了一個話題,讓紀檢委曲書記把市裡將要檢查的黨務公開問題給大家做了個匯報。

    紀檢委曲書記就的博的博的說了個大個小時。

    任雨澤心裡不得不佩服啊,這曲書記真是一張好嘴啊,能有這麼多的話說,而且人家連水都不用喝,尿都不必去放,自己想找個機會結束這場會議,都一直找不到接口。

    大家又堅持了一會,任雨澤總算是找了一個曲書記咳嗽的空隙,他果斷的,乾脆利索的結束了常委會議。

    到了晚上,公安局的王隊長也聽到了消息,就給任雨澤打來了電話,一定要請任雨澤出去坐坐,說是要表示感謝,任雨澤在這個節骨眼上哪能和他出去,萬一有人看到了還說自己和王隊長有什麼利益關係的,所以就回絕了,對他說:「我不是才告訴過你嗎?要低調,要老實,你又忘了,你這事還沒徹底的定下來,你也不要高興的太早。」

    王隊長就嘿嘿的笑笑說:「有你老人家在呢,我不擔心,但就是想意思意思,不然以後見你都不好意思了。」

    任雨澤就說:「你哪來的那麼多的意思意思,,不好意思見我以後就不要見,乖乖的呆著,事情黃了你不要後悔。」

    那面王隊長也趕忙連聲的答應說:「領導放心,我哪都不去了,就在家看電視,不過領導啊,你也該把電視台管管啊,他們怎麼老是放壯陽的廣告,好像我們洋河縣男人不是陽~痿,就是早~洩的,有損我們光輝的形象。」

    這一句話就把任雨澤給逗笑了,想想也是,自己很少看電視,不過經常聽到大家說,一到了晚上,那壯陽補腎的廣告就滿天飛的,那一個個白鬍子,白頭髮的老頭,老太婆,裝出一副學者的模樣,在那津津樂道,興致勃勃的講一晚上,口才比今天開會那曲書記都好。

    而冷縣長今天晚上也讓向梅叫了出來,兩個人坐在一個茶樓裡,都愁容滿面的唉聲歎氣著,當然了,冷縣長那是裝的,向梅心情沮傷那是真的,向梅就說:「任書記這人也真是的,怎麼就軟硬不吃呢?」

    冷縣長心裡一愣,這向梅的話中有話啊,什麼是軟硬不吃,難道她找過任雨澤,還給任雨澤做過工作,那她向梅說的「軟」是什麼?是她的身體吧,她那兩個咪~咪就夠柔軟?

    冷縣長現在的心情有了一點不爽的味道了,看來自己在洋河縣還是不怎麼樣,人家對自己是沒有什麼信心的,自己那樣答應了她,她還是不放心,還是要找任雨澤,唉,什麼時候自己才能坐上那個位置,在洋河唯我獨尊呢?

    這人都是這樣,當他權利不大的時候,他的期待也就不高,但當他上了一層的時候,他又會渴望去攀爬更高的頂峰,這就是人性的貪婪。

    冷縣長無精打采的說:「我也沒想到啊,我會前還專門說過這事你姨夫呂書記打過招呼的,他在會上還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也難怪,人家現在風頭正勁,誰都不當成一回事情。」

    向梅臉色就變得有點難看了,在洋河縣不買自己姨夫面子的人還真不多,過去不管是吳縣長,那都要給自己留點情面的,哪像這個任書記,今天還讓自己碰了一鼻子的灰,想起來就綴氣。

    她就拿起了電話,當著冷縣長的面給呂書記打了個電話:「姨夫,我是梅梅,嗯,我正難受呢,今天的事情黃了。」

    呂書記那面聲音就嚴厲了起來:「不是我給冷縣長打過招呼了嗎,怎麼他沒幫你啊?」

    向梅還真有點難受起來,帶著委屈和哭腔說:「冷縣長在會上提了的,但任書記帶頭否決了,在會前冷縣長還專門的找過任誰來說情他都不認,他就知道原則,不認識呂記的。」

    這話說的,連冷縣長都有點吃驚,心裡才暗暗的說:這就是女人啊,誰都可以得罪,但女人是一定不能得罪。

    估計那面呂書記聽了這話也臉上掛不住了,他就說:「任雨澤這個同志啊,太不低調了,那現在我也不好再說什麼了,畢竟你們只是縣上,我插手多了也不好,等以後有機會在說吧。」

    向梅就嘟著嘴,又說了幾句委屈的話,才掛上了電話。

    冷縣長就不斷的安慰著向梅,兩人又坐了很長時間,可惜的是向梅今天心情不好,最後也沒有陪冷縣長纏綿在今宵,兩人各自回家去了。

    這樣一晃就過了兩天,市委檢查組就一大早到了洋河縣開始檢查黨務公開工作。

    市委的查檢組是由市委專職副書記呂旭帶隊,還有市紀檢委的方巧為副組長,坐著好幾輛小車就開進了縣委大院。

    任雨澤是帶著縣委和政府的一堆主要領導早早的就在縣委恭候了,接到交警電話,說車隊已經進了縣城,任雨澤不敢怠慢,和所有的領導都來到了大門口,迎接住了進來的檢查組。最近幾天,任雨澤沒少下功夫,他專門就抓這個檢查,雖然是大家都知道這事務虛,但你不務好就是你的錯了。

    呂副書記的車剛剛停穩,冷縣長就快步的過去把車門打開了,任雨澤笑呤呤的上前就準備招呼說:「呂書記,你好啊。」

    但呂書記卻沒有聽到,他親切而有微笑著和冷縣長說著話,這讓任雨澤很是尷尬,其他一同相迎的幹部也看出了一點不對勁的地方,都放緩了一下腳步,不想搶在任雨澤的前面來。

    任雨澤只有繼續的走到了呂書記的身邊,說:「呂書記,你來了,歡迎,歡迎啊。」

    這兩人也就只有一米的距離了,呂書記不能聽不到了,他像是才看到任雨澤一樣說:「小任啊,不錯,不錯,真是年輕有為。」

    按常規下級和上級見面,要等上級伸出手自己才能去握手的,但今天呂副書記把這握手的禮節給忘了,一直沒有握手的意思,任雨澤那手就動了幾動,後來見呂副書記總算是把手抬起來了,任雨澤剛一伸手,呂書記卻用手摸了摸頭髮,任雨澤的手就在半路上懸著,到底沒有握上呂書記的手。

    人家不握手也是沒有辦法啊,大家就陪著呂副書記一起,到了縣委的會議室,會議室裡茶水,水果都早已經備好,這一下子就做的滿滿的了,任雨澤和冷縣長就向檢查組詳細匯報了洋河縣黨務公開的各項情況。

    任雨澤說:「總結我縣黨務公開工作有以下特點:一是加強組織領導,夯實工作責任。我縣成立了縣委書記為組長,縣紀委、縣委組織部主要領導為副組長和相關職能部門負責人為成員的黨務公開工作領導小組。推行縣委常委包抓聯繫點制度,定期進行工作督查和考核考評,不斷提升全縣黨建水平。」

    縣紀委、縣委辦、組織部、宣傳部、政法委、縣機關工委、縣農工部黨委公開領導小組成員單位負責同志參加了座談會。

    檢查組組長呂副書記到沒有多說什麼,他一直在聽,最後任雨澤請他講話的時候,他就說:「我們先去下面看看吧,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

    任雨澤是做了兩手準備的,一個就是不得已的情況就下去看看,在一個要是能不下去,那就在縣委會議室坐坐,休息一下的,一會直接就去吃飯,過去一般檢查都是如此,聽聽匯報,吃吃飯,喝點小酒,最後在隨便的看看,就算結束了,但現在聽呂副書記這樣一說,也不敢勉強,就點頭說:「那行,本來還想讓書記休息一下,既然書記要先下去看看,那回來在一起坐坐。」

    呂副書記就沒再說什麼,站起來就離開了會議室,到樓下上了自己的車,這一下,呼啦啦的,一大片人都急急忙忙的各自上了自己的車,開出了縣委。

    大隊人馬就一路出城,實地查看了永安鄉青槐社區、雲蓋寺鎮黨委和巖灣村、回龍鎮和坪村、青銅關鎮、審計、國稅、衛生等部門黨務公開情況。

    呂副書記很是認真的看,也和這幾個單位的領導做了親密的交談,但不管是在那裡,他都能很快的找出一點問題來,本來那玩意就沒個標準版,所以很多事情說不清的,這檢查組和陪同的人員,都暗暗叫苦,只怕今天洋河縣的檢查要出問題了。

    看完以後,呂副書記也沒多說什麼,基本都是方巧在講一些,這一圈子看完就到了吃飯的時間了,任雨澤在呂副書記上車的時候就過去問:「書記,現在是不是先吃飯,然後需要繼續檢查了我們吃完飯在看。」

    呂副書記看了看表說:「那行吧,隨便吃點。」

    任雨澤就帶上了這大隊的人馬,一路開到了酒店裡面,縣委辦的汪主任早就準備好了一切,涼菜也全部上來了,好酒也擺在了桌子上。

    呂副書記在大家的擁簇中跨進了包間,他一看到這滿桌子的酒菜,臉立馬就垮了下來,冷冷的對任雨澤說:「你沒接到市委的通知,說過了這次檢查不能大吃大喝,你還搞的如此奢侈,是什麼意思,工作沒有幹好沒關係,但想用這樣的方式來改進,只怕你想錯了。」

    檢查組的人和洋河縣的幹部都傻了,一個個看著呂書記發脾氣不知道說什麼好,呂副書記說完話,轉身就走。

    這一下任雨澤慌了手腳,忙上前說:「呂書記,你批評的對,我也沒想到下面人把這樣搞,是我工作不細緻,我馬上讓撤了這些菜,我們簡單的吃點。」

    呂副書記看看任雨澤說:「簡單一點也可以,那就到你們縣委的伙食上去吃一點。」

    任雨澤就大吃一驚了,縣委的伙食上,根本就沒預備啊,任雨澤的頭上就有了汗水。

    任雨澤趕忙說:「書記,我看還是在飯店吃吧,來回跑的,你們今天也太辛苦了。」

    呂副書記奇怪的看看夏雨駿說:「檢查通知專門強調了,不允許請吃請喝的,你要讓我犯錯誤啊。」

    任雨澤心裡就不以為然了,這每一次上面通知都會寫上一句不能請吃,請喝,大擺宴席的話,但哪一次有單位按那個話做過,你要是真的按那個話來做了,你看最後檢查怎麼過的了關。

    在說了,昨天任雨澤還專門的讓辦公室汪主任問過相鄰的幾個縣的檢查流程,人家都是搞了酒宴接待的,也都是這些人,難道他們今天一下就變得正規了。

    任雨澤也不敢多想了,就準備再勸一下呂副書記,那曾想,呂副書記說完話就帶頭走出了酒店,上了車,其他的檢查組人員,一看呂副書記走上了小車,也連忙的就跟了上去,呂副書記的車動了起來。

    任雨澤知道要糟糕,上了自己的車,一面就給縣委辦公室汪主任打電話,讓他趕快通知縣委廚房,暫時不要給縣委職工賣飯了,把廚房收拾一下。

    這汪主任也是看傻眼了,怎麼大家都往縣委開去了,這一接到電話,就說一聲:「球了,今天要出事。」

    他就一面的給縣委廚房打電話,一面對坐在旁邊的縣委辦公室小張說:「你趕快聯繫,換地方了。」

    等他把縣委廚房的電話掛通,已經來不及了,小車都進了縣委了,本來從酒店到縣委也就尿長的幾條小街道,幾分鐘的事情,就趕到了。

    任雨澤車子還沒有停穩,就急忙開了車門,但他車本身就拍在後面的,他下來,人家那些檢查組的人都下來了,正跟著呂副書記一起往廚房走去。

    任雨澤也來不及阻攔了,到了廚房門口,往裡一看,我靠,那飯廳裡早就坐滿了人,大家也是知道今天要市裡來檢查,都不敢回家,怕萬一有點什麼事情,一時找不到自己也是問題,所以平時坐不到一半的餐廳,今天算是紅火了一次,來了個人滿為患。

    所有的人都瓜了,一起看看任雨澤,任雨澤也是頭大的很,他快步進了餐廳,就見賣飯的大師傅也正憂傷的看著他,電話顯而易見的是晚了那麼一會,飯菜都賣完了,任雨澤就伸長脖子往裡在一看,檯面上那飯盆,菜盆已經是空空如野了。

    任雨澤幾句歎口氣,轉身看來看那些正在吃飯的幹部,這些幹部也突然被他們這一大堆人嚇住了,一看人家也是來吃飯的,一個個就趕忙的站起來,讓座的,收拾餐桌的。

    汪主任就戰戰兢兢的來到任雨澤身邊說:「我我已經,已經通知飯店那面了,馬上把飯菜送過來。」

    他不緊張是不可能的,這接待門來就天經地義的是他辦公室發展的,現在搞成這個樣子,讓任雨澤怎麼收場,好在任雨澤也是個通情達理的人,沒有責怪他什麼,只是說:「估計來不及了。」

    呂副書記就看了看大家,嘴角帶上了一絲嘲弄,說道:「呦喝,今天看來任書記是沒給準備吃的啊。」

    他又轉過頭,看了看身後檢查組那一張張莫名其妙的臉說:「好在我們離市裡也不遠,大家再堅持一下,一兩個小時就回去了,那就走吧。」

    說完話他那大手一招,率先轉過身去走了。

    檢查組的那一二十號人,怎麼辦,老大都走了,他們還能繼續等啊,一個個也都滿臉的二十四個不高興,個別人在嘲笑著,還有個別人在嘴裡罵著,都是一哄而散。

    任雨澤想要挽留,怎麼留,呂副書記的車已經開了,後面人那裡留得住,他們就只好眼巴巴的望著車隊消失在縣委的大門口。

    任雨澤這個綴氣啊,**的,今天這呂副書記真是發了**瘋了,給來了這一出,不是埋汰人嗎?可是不已經,已經已經了,怎麼辦,發了一會呆,那酒店就把盤子,碗碗的一溜一溜的又送來了,任雨澤咬咬牙,招呼縣委,政府的陪同檢查人員一起吃,不吃怎麼辦,這一堆的,丟了多可惜,人家酒店做都做好了,你現在退回去,能退的了。

    這裡邊吃,任雨澤就邊想,這下倒好,檢查團來了你任雨澤不給吃的,人家檢查團一走我們大吃二喝的,不知道情況的,到感覺我們是有意和人家檢查團過不去呢。

    想到這,任雨澤也就沒有了多少胃口,草草的吃了幾口,就先離開了。

    整個的一個下午,縣委的氣氛都很凝重,大家也感覺這事情不大妙,這樣的情況在洋河縣還沒有發生過,也不要說洋河縣了,恐怕在整個臨泉市都沒有過,也不知道下一步誰來倒霉。

    夜深了,睡意困擾著任雨澤,面對今天白天檢查團的事情,任雨澤沒有過多的精力去猜想了,不過,這件事情總是讓任雨澤有點心神不寧的感覺,他有好幾個疑問,但一時又沒法把它們都串聯起來,到後來,任雨澤還是困了,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今天的事情冷縣長是暗暗得意,呂副書記這麼這一折子,冷縣長他是心知肚明的,對冷縣長來說,今天給他最強烈的感覺就是中國的歷史就是一部鬥爭史,政治不可能沒有鬥爭和矛盾,在鬥爭到來的時候,縱觀歷史,聰明的政治家總是能沉著應對,特別是當受到打擊時,不慌不亂,避其鋒芒,在被打倒被流放時,仍能不消沉不氣餒,等待時機,然後東山再起。和這些政治家比,自己以後還要學習很多東西。

    前兩天的常委會,似乎是自己被任雨澤一棒子打翻了,大部分常委都跟著他的**後面支持了他的提議,把自己提出的向梅這個人選在第一個回合就否定了,好多人看著自己的時候,眼神中都有點不以為然的神色,好像自己就是一個以卵擊石的傻瓜。

    但他們誰又能想到今天的這個局面呢,呵呵,笑道最後的應該不是傻瓜吧。

    他就沒有陪任雨澤吃那賓館送到伙食上的飯菜了,他憋住笑,便直接回到了家。

    老婆已經做好了飯,自從冷旭輝做了縣長,已經很少有時間按時的回家吃晚飯了,今天難得他能回來,他老婆就歡天喜地的擺上了飯菜,叫他一起吃。

    冷縣長雖然從戰略上已經暗暗的有了優勢,但從感情上講,他還是有很多的憂慮,對任雨澤的為人他也理解一些,過去他和任雨澤沒有過太多的正面衝突,但任雨澤在對付哈縣長的那些事情他還是多少知道一些,有時候他也有點擔心,怕自己最後激怒了任雨澤,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但現在自己也是騎虎難下的,有什麼辦法,上次許市長也說了,任雨澤一直在自己背後搞自己,自己總不能就這樣讓他搞倒吧,十點手段來壓他一壓,否則他也太不把自己當成一回事情了。

    他老婆還以為冷縣長心情不好,就歎口氣說:「旭輝,今天怎麼了,感覺你有心事。」

    冷旭輝淡淡的說:「沒什麼的,就是想些工作上的事情」。

    老婆就說:「你也不要太辛苦自己了,回家就好好的輕鬆一下,來,先聽聽音樂,都是歡樂歡快的,再看看大片,都是我今天剛買回來的經典愛情片。」

    冷旭輝沒有心思聽音樂,他將她抱到懷裡,說:「我就想抱了你靜靜地坐坐,什麼也不想。」

    他抱了她坐在沙發上。她溫順地偎在他的懷裡,任由他撫摸。

    現在冷旭輝的心情平靜了許多,也從容了許多。他感覺她的乳~房是那樣飽滿而柔軟,柔軟得讓他全身發麻。解開她的衣服,感覺她的身子還白皙細膩,不由得將臉深深地埋到她的胸口,他想立即上床,但看看時間還早,就打消了那個念頭。

    冷旭輝的老婆是一個中學教師,比冷旭輝還小好多歲,年齡是不到40歲,認識她的時候,冷旭輝當時還是基層鄉上的一個小幹事,他老婆也是剛剛畢業,分配在那個鄉的學校,他們接觸了很長時間,冷旭輝才大著膽子約她出來,記得那時候的她一身白色的連衣裙,猶如一支翩翩起舞的蝴蝶,長長的頭髮,帶著別緻的小眼鏡,就在那一次的約會中,冷旭輝顫抖著手,摟住她的腰,她的身體微微一顫,但是沒有拒絕他,於是他更大膽了,順勢給了她一個濕吻。

    他妻子年輕漂亮得讓人羨慕,白淨.**.高佻,他們在結婚的時候,很多人都十分羨慕冷旭輝娶了一位如此漂亮的美人,就連女人見到他妻子都要仔細地看一番,當然麻煩也不少。

    娶了這樣的美女,當然就少不了一些麻煩,坐大巴有一些眼睛憋得焦綠的男人直往她身上蹭,到家時她就把衣服脫下來泡在水裡。跳舞時也會有一些男人因爭風吃醋大打一團,或在跳舞時往**或乳~房上偷偷地摸一把過過手癮。邀請吃飯的人更是多得很,妻子控制的很好,她就抱怨的說男人沒好東西。女人總是賦予幻想,冷旭輝發現在^**的時候給她講個桃色新聞,她會激動不已,進入**更是不同凡響。

    但這些年過去了,那些美好和漂亮在歲月的侵蝕下,都黯淡了很多,老婆也好像沒有過去那樣水靈了,自己和她做那事情的時候也沒有過去的**了。

    特別是這幾年冷旭輝手中有了權和錢,很多年輕的姑娘,還有很多年輕的少婦們,越來越多的在他眼前晃悠了起來,就像是公安局的向梅一樣,她們總是可以對自己投懷送抱,慢慢的,他在家的時間也少了,對老婆也變得客氣卻沒有了幻想,他信任老婆,也愛這個家,但卻很少和她在親熱了。

    今天冷旭輝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了興趣,或者是因為任雨澤就要倒霉,所以他要把這份快樂找個人分享一下,他在亢奮中就記起了老婆。

    老婆也發覺他今天有點異常,就很乖巧的先收拾了一下,自己到了臥室,冷旭輝在外面看了一會電視,也來到了臥室,妻子已經上床了,她正靠在床頭看著一本什麼書,嗯,好像看的是《官情》,難道是任雨澤借給她的不成?

    冷旭輝默默的走過去,和妻子偎依在床上,床頭粉色的燈光燈給臥室籠罩了一層曖昧的色彩,他在燈下觀看妻子,可能是心情的緣故,發現妻子比平常憑添了一絲的嫵媚,頗有幾分夜下挑燈賞美人的意思。

    妻子的臉上泛起了紅暈呼吸變有些急促。冷旭輝擁抱住了她,輕輕的吻著她,但這個時候他卻突然的想到了前幾天他和向梅的那一場風花雪月,兩人是那樣的酣暢淋漓,翻雲覆雨,還有**蝕骨,究竟用那四個字來形容好呢?一時難以決定。說實在的那天晚上自己表現確實不錯,輕易得就把向梅送上了巔峰,最後在她嬌柔無力的抗拒下,快感轟然來臨將滿懷的**盡情的宣洩出來。

    冷旭輝在老婆的喘息中,又回到了現實,是啊,那就是一次遊戲,過了就過了,何必再去回味。

    他開始吻著老婆,一邊撫摸她的身體,雖然快40了,但她的玉峰保養的很好,很挺,而且乳~頭很圓,乳~暈有點帶紫紅色,冷旭輝開始挑弄著她的乳~頭,不斷的用舌頭或者鼻子去攪動她的乳~頭,一邊用手揉著她的另一隻玉峰。

    他從乳根、乳側開始慢慢按~揉、舔~弄,一直到掃舔乳~暈,就是不碰乳~頭,最多只用鼻息吹逗幾下,等她難耐得扭動顫抖時,才出其不意地一下狠狠吸住老婆乳~頭,只聽老婆「呵」的一聲,像是抽搐般輕抖了一下;接著就是用雙唇夾弄,用舌尖~舔~逗,或者使勁把乳~頭往嘴裡吸一下,再抿緊嘴唇把它吐出來……。

    她很享受這種方式,頭仰著,喉嚨裡有低沉的呻吟聲,他們就這樣維持著,過了10分鐘,冷旭輝的一隻手開始深入她的私處,她的下面已經濕成一片了,白色的蕾絲內褲,半透明的,很性感,當冷旭輝按摩她的要害的時候,她就挺起了腰。

    她說:「很刺激,我忍不住的想動了。」

    呵呵!真是如狼似虎啊,她下面那的顏色也很漂亮,是粉紅色的,而且很突出,在充血後顏色變的深了一些,但那樣更加的誘人。

    冷旭輝停止了吮吸她的乳~峰,他迅速的脫下了她的白色的蕾絲內褲,躺在床上的老婆緊閉上眼,一臉醉紅,小朱唇抖動著。她的雪白的**向天怒聳,在她的急速呼吸下起伏不停。

    而下身裸~露的她,中央坑道已是一片泥濘,並且,她的兩隻雪白大~腿正有節奏地抖動著,再看她的臉,卻變成一陣紅一陣白了!

    她說:「你還猶豫什麼,來吧,」

    冷旭輝說:「我幫你在下面墊個東西吧,你這水太多了。」

    老婆笑笑說:「水多一點怕什麼,怕把你淹死了啊。」

    冷旭輝呵呵的就笑了起來說:「我怕一會把你衝跑了。」

    老婆就說:「沒關係,我帶的有鑰匙呢。」

    冷旭輝在那下面先用手指頭來回的抽送了幾下,感覺時機成熟了,他就急不可耐的一頭紮了進去。

    冷旭輝的臀部肌肉劇烈地抽搐,他妻子也全身顫抖著,她的黏膜包裹著冷旭輝的神棍,用力向裡吸引。她的手指深深陷入冷旭輝的背肌,雙腿緊緊纏著他的身體,腳趾緊張地收縮在一起。

    他便把她翻到身上讓她壓著自己,就抱著她厚實的臀輕輕地搖,每搖一次她都會發出一種醉人的呻吟。

    每搖一次都給他一種強烈的刺激,最後他搖的幅度大了,她就叫了起來,是那種歡快的,想叫他不要停下來的叫聲。

    這一場陰雨連綿好幾天,讓人感到格外的鬱悶和不爽,洋河縣的各項工作還是按照既定計劃有條不紊地進行著,但在平靜的表面下,卻隱隱約約的出現了很多謠傳,特別是任雨澤和冷縣長兩人不和的傳聞是越說越嚴重了,連上次的公安局幹部提升問題,在大家的描繪中,也成了兩個人一次較量的對攻。

    還有就是關於任雨澤給檢查組大擺宴席,讓市委書記當面呵斥,最後袖手而去的事件,也傳的沸沸揚揚了,有說是任雨澤準備好了飯菜,呂副書記一看準備的太奢侈,發脾氣走了。

    還有說任雨澤堅決按國家規定,不給他們大吃大喝,什麼本來辦公室已經安排好的飯菜,任雨澤把桌子給掀了,等等吧,在秘書小張給任雨澤匯報這些謠傳的時候,連任雨澤都忍俊不止笑了,真是的,看來人民群眾的想像力就是好啊,他一笑,小張也笑了,難得看見這幾天任雨澤心情好點。

    不過任雨澤有點高興的太早了一點,很快的,洋河縣就接到了臨泉市的通報批評,在此次黨務公開檢查中,洋河縣出人意料的拿了個全市最後一名,這對任雨澤直接就是一個打擊,為這次的檢查,任雨澤是花了很多氣力,做了很多工作的,光是開會,就搞了好幾次,現在倒好,拿了個全市的最後一名,他臉再厚,也有些掛不住了。

    一會的功夫,就來了好幾個電話,都是安慰他和對市上檢查發牢騷的,說:「這是什麼檢查啊,不就是沒吃到宴席嘛,他們至於如此變態啊。」

    任雨澤是不這樣看待這個問題,他已經有了一種感覺,這次的事情不是單純和偶然的一件事情,呂副書記異常的態度,也許才是整個事件最為關鍵的一個問題,那麼呂副書記為什麼會如此呢?

    難道他是為華書記在報仇,但這個概率已經很小的,呂副書記是政客,他不是大俠,但是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只怕隱藏在整個事情背後的還不止這一個評選的最後一名,換句話說,這只是一個開始,後招應該接踵而來。

    所以在這幾天裡,他是客氣的回應著這些安慰,一面自己也暗暗的警惕著,等待將會出現的變故,這樣的變故是沒有辦法預測和定位的,只能是等待,自己是沒有一點的主動權。

    就這樣,他耐心的等了好幾天,但沒有發生什麼他所想像的意外,一切還是那樣,還是平淡和單調的工作,還是所有人都客氣的每天見了他招呼,討好的對他微笑,說著那些老生常談的奉承話,這到讓任雨澤反倒有點奇怪了。

    就在任雨澤對自己的判斷快要做出否定的時候,在臨泉市的市委辦公室裡,正在召開著一次民主生活會,會議由雲婷之主持,與會的有市裡所有掌權的老大們,大家就蜻蜓點水般的做一些自我批評,互相之間輕描淡寫的指出一些無關痛癢的錯誤,更有甚者,他們可以找出你本來是優點的一個問題出來裝著批評你,在你解釋過後,他們就恍然大悟的說:「是這樣啊,看來我理解錯了,但為工作,還是要注意你自己的身體,身體是革命的,是人民的,不是你一個人的。」

    靠!這話都想的出來。

    看起來,這整個會議的氛圍還是安靜祥和的。

    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是誰就扯到了黨務公開的檢查上來了,就這樣有人提出了這次檢查的事情,呂副書記就很快的接上了話題:「這次評選啊,也讓我們看出了很多問題來,你就說洋河縣吧,從這次檢查評選中,我們就發現了一些內在的問題。」

    雲婷之和許市長都一眼看了過去,這個洋河縣對他們來說,都是有一些解不開的情結在裡面,許市長從呂副書記的語氣中,感覺到他是一定要表達一些意見了,這正是許市長需要的,他就哈哈的笑這說:「看來呂旭同志在此次檢查中還很有體會嘛,那說說看,你發現了什麼。」

    呂副書記也對許市長笑笑接著說:「我是感覺到啊,每個幹部其實都是有他的局限性,你就說任雨澤同志吧,他在搞活洋河縣的其他方面,那確實很有成效,但要說到在黨群建設和一些對文件,對政策的理解上,我就感覺他有點跟不上了。」

    許市長點頭凝神的聽著,時不時的還給予呂副書記一點支持和肯定的眼神,這讓呂副書記就更加想要表達自己的意思了,他說:「今天是民主生活會,本來不該扯這些,但話已經說道這裡了,那我就說完,我建議在座的領導,在用人方面,以後是不是可以考慮取其長處,避其不足,就那任雨澤來說,完全可以讓他繼續搞專業方面的工作。」

    呂副書記也不是盲目的說這些話,他跟華書記也有幾年了,在很多問題上,他也經常和許市長是遙相呼應的,他知道自己打壓任雨澤一定會很對許市長的路。

    不過雲婷之就不一樣了,誰都知道任雨澤是雲婷之的秘書出身,所以在這個說話中,呂副書記就很注重一個技巧,你看不出他對任雨澤有什麼成見,似乎他就是隨便的在談談,在就事論事一般。

    許市長就來了點興趣,他很認真的看看呂副書記說:「你這話我有點不大理解了,難道他現在不是在做專業方面的工作嗎?」

    呂副書記就解釋說:「黨務工作肯定是不對任雨澤同志的特長,要是他到市裡一些業務局來,我感覺這才可以讓他更好的發揮強項。」

    許市長剛要說什麼,就聽雲婷之接了過去:「呂旭同志這個想法是不錯啊,但洋河縣目前的勢頭還是不錯的,我感覺我們還是應該以穩定為主,有的想法確實不錯,但還有個多看看,多等等,不能以一時,一事來衡量一個同志。」

    雲婷之的話是軟中有硬,她很敏銳的看出了呂副書記和許市長的一搭一唱,所以她不能讓這個話題在繼續的延續下去。

    呂副書記就乾笑了兩聲說:「是啊,做什麼都不能看一時一事的,但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年代不同啊,這是一個大發展,大機遇時刻,雲書記,我們耽誤不起時間啊。」

    「不管是什麼時代,但都不能否定一條規律,那就是實踐檢驗真理,所謂的實踐,就是要有一個過程,你說對嗎?呂副書記?」雲婷之冷冷的駁斥了他,沒有讓他的話來套住。

    參加的人都感覺到了氣氛不是太好了,雖然看起來他們是笑著在說,可明眼人很容易就發現這兩人的話裡都有了針鋒相對的味道。

    雲婷之要控制會議的氣氛,她不等呂副書記在說什麼,就又說了一句:「今天是民主生活會,我們就不討論其他問題了,等下次吧,下次開會這個問題在好好的探討一下。」

    雲婷之已經發了話,呂副書記和許市長也都不能在繼續說什麼了,兩人相視一眼,點點頭,都面無表情的閉上了嘴,呂副書記隱隱的高興著,自己今天也算出了口惡氣,打擊了一下任雨澤,至於能不能把任雨澤打下去,那到還在其次,就是要表明一下,自己也不是吃素的,不要看你任雨澤有雲婷之在撐腰,我照樣的讓你難受。

    會後沒多長時間,呂副書記就接到了許市長的一個電話,許市長說:「老呂啊,今天你這一炮點的不錯,有點力道。」

    呂副書記就一本正經的問:「許市長說的什麼?什麼點了一炮。」

    那麼許市長就哈哈哈的笑了起來說:「你老呂不要給我裝行不行啊,我知道你看不慣那小子,也看不慣上面那位,是不是,嘿嘿。」

    呂副書記就沉默了,自己不是看不慣她們兩個人,連你老許我也看不慣,想讓我當大炮啊,要不是我為了向梅這事情,我才不管你們誰看不慣誰,有本事你就自己和雲婷之鬥去,不要想讓我打前鋒。

    許市長見呂副書記沒說話,又自己說:「老呂,我支持你的意見,下次會上我們一起來,就看她還能怎麼推。」

    呂副書記想了想說:「這事情我就是那一說,萬一都認真了,也不大好辦。」

    許市長不以為然的笑笑:「有什麼大不了的,她還能把我們幾個吃了,臨泉市還輪不到她張狂吧,好歹我們在這呆了這麼多年的,你放心好了,下次會上我先提出來今天的話頭。」

    呂副書記感覺這樣也成,要說這次臨泉市的幹部調整自己是很虧的,一點好處都沒沾上,現在雲婷之上來一反常態的,經常還要擺出一副老大的樣子來,誰怕她啊,自己是老胳膊老腿的了,她能把自己怎麼樣,呂副書記就笑笑說:「行,只要你提出話頭,我就給你配合一下,也讓她不能小看我們這些老班底。」

    許市長很高興,這幾個月他也是讓雲婷之抓住洋河工業的事情,把他壓的難受,現在問題不大了,他感覺也該借助這次的事情,把任雨澤收拾一下,出口惡氣,對雲婷之來說,也算是噁心她一下。

    作者題外話:感謝感謝,感謝大家的支持,好幾位打賞的讀者,真是謝謝你們了,不過你們已經花錢看書了,就不要再浪費錢打賞我了,你們的支持我心領了,感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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