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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四十六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文 / 飄揚

    四十六章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看著醉酒中的任雨澤,向梅真的就想在這裡把自己獻給任雨澤,但醉酒後的任雨澤已然是暈暈乎乎,他即看不到向梅那潮紅色的臉龐,也感受不到向梅那急促的喘息,空留下向梅一人癡癡的看了他好久。

    第二天,任雨澤起來洋河,簡單的洗漱一番,就給招商局王局長和馮副縣長去了電話,讓他們一定要招待好昨天沒有離開的考察客戶,需要招待的話,自己就不出面了,讓他們代表自己熱情周到的完成這次招商考察。

    在安排完這些事情之後,任雨澤就打電話叫上冷縣長和其他相關的幾個局長,一起到了南郊喬董事長選定的那塊地去看了看。

    看著眼前這大片的土地,任雨澤心情難以平靜,這個地方在不久的將來,將會成為洋河縣一個重要的門戶,它的開發和利用,一定會對洋河縣的經濟發展起到重要的依托作用。

    任雨澤收回了他遠眺的目光,神色凝重的站在那裡對大家說:「現在既然已經決定把這塊地賣給喬董事長,你們土地局就辛苦一下,派人來把這裡在好好丈量一下,不要最後形成一些死角,最後銷售不出去,你們可以和招商局多聯繫聯繫,盡量把有意向來投資的客商安排在一起,從整體規劃上,城建局和規劃局也要把把關,不要搞重複建設和資源浪費。」

    冷縣長見任雨澤也是鐵了心準備辦這事情了,心裡說不上是個什麼感覺,他到是真的希望任雨澤可以硬頂下去,那多好,洋河縣又可以保住這塊地,又能讓任雨澤和雲婷之徹底的翻臉,只是現在看來,這個機會沒有了,看起來啊,不管是誰,在關係到自己命運和實際利益的時候,也都會做出讓步和妥協,不管他平常怎麼說,也不管他偽裝的多好。

    冷縣長也說了幾句,他的講話從來都是避重就輕,雲山霧罩,讓你找不到一點破綻和漏洞,他無外乎就是希望各個部門做好配合,早點把規劃拿出來,讓喬董事長的投資可以落到實處。

    在大家要離開的時候,冷縣長就對任雨澤說:「任書記,現在是不是可以對這塊地所在的村組做做動員工作了,不要將來在劃地的時候鬧出什麼麻煩來。」

    任雨澤想了想說:「不急,現在還有一段時間,這個價格很低,說的過早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到跟前快刀斬亂麻,一次性解決,就算有人不同意,至少他們沒有過多的時間商量和鬧事。」

    一起來的這些局長們,也都點點頭,很認可任雨澤的方式。

    看了一大圈,任雨澤也走的有點累了,這一群人就又回到了縣城,任雨澤給旅遊局的蔣局長去了一個電話,讓他準備好申報溫泉山莊的相關資料,過兩天和自己一起到省旅遊局去。

    蔣局長說:「任書記,我們給省旅遊局報的資料都已經送到他們那裡去了,現在只有副本,需要帶上嗎?」

    任雨澤說:「也還是帶上,我需要提前看看,免得到時候說去來我還不是很瞭解。」

    蔣局長就答應了,趕忙做起了準備。

    任雨澤又給宣傳部的孟部長打了個電話說:「老孟啊,你也準備一下,過兩天陪我到省城去一趟,我們看看有沒有可能把省電視台的邀請一下。」

    孟部長一聽很高興,這和任書記出去是難得的一次親密接觸,自己要借助這次出差,好好的和任書記練練感情,他就說:「書記,你是不是有什麼門路了?」

    任雨澤呵呵的笑笑說:「有點門路,但管不管用那就不好說,只能是先試探一次了。」

    孟部長忙說:「這種事情誰也不能說有絕對的把握,有一點機會我們也是要爭取一下的,那到時候我就多準備點錢,就是有關係,這紅包是肯定不能少的。」

    任雨澤現在一下就感覺到了,人家孟部長就是不一樣,說出來的話中聽,準備工作也考慮的很周詳,他就說:「好,老孟啊,你就按你考慮的做準備,反正我是不大懂,我就只是出個面,其他的你負責。」

    孟部長連聲答應:「沒問題,沒問題。」

    任雨澤下午是難得的清閒了一次,沒有應酬,沒有其他頭疼的事情,也不是太餓,就泡了一杯好茶,靜靜的想起了心事,過了一會,他給家裡打了個電話,他老爹最近一個時期身體不是太好,任雨澤就說等這面工作松一點就回家去看看,老爹是做過小村長的,知道一個縣上領導的責任和重擔,就勸他不要急著回來,等把開發工作告一段落了在說,兩人又交流了一會,任雨澤才掛斷電話。

    電話剛掛上,就響起了「光光」敲門聲。

    任雨澤在想,下班了,誰還有事來找自己,疑慮中打開門,門外站著林副縣長。

    她今天的打扮很淡雅,但從那一份雅韻中透出縷縷的誘~惑,這讓任雨澤吃了一驚,什麼樣的女人最美?毫無疑問,那一定是少婦,對,是少婦!

    任雨澤驚訝她今天的嫵媚,過去自己也對她有過一種欣賞,但感到絕沒有今天這樣的強烈,她閃動皓齒星眸:「領導就是領導,別人下班了,領導還在加班。率先垂范呀!」她忽閃著大眼睛,嘴甜甜地說。

    任雨澤還她個微笑,實話實說:「我今天不想吃飯,想早點休息。」

    她看了任雨澤一眼,認真地說:「怎麼啦?夏縣長,你有病了?」說著就用手往任雨澤額頭上試,「嗯,有點發燒。」

    她的手摸住了任雨澤的額頭的那一瞬間,任雨澤像觸電一般,退了幾步,心裡咚咚狂跳,他就尋思,此時自己的額頭一定熱得燙手。

    「不是我發燒,是你手太涼。」任雨澤鎮定一下,趕緊找台階下,生怕她再有什麼動作。

    「一定是病了,我陪你去看一下!」林副縣長熱情地向任雨澤靠近。

    任雨澤就真的有點冒汗了,這是怎麼回事?到底是我病了還是她病了。

    「真的有點燙!」林逸肯定地說。

    任雨澤就心想了,只要是男人,面對她這樣的少婦,只怕體溫都會上升。(說你們呢,我是絕不會的,呵呵)

    她口裡的氣息,吹得任雨澤鼻子癢癢的,他不好退後了,也想推開她,卻又不忍。

    說實在的,任雨澤在心中也有非分之想,雖然只是那麼一念之間,也許她覺察到了,一下連退幾步,瞅他一眼,然後,滿臉紅雲飛起。

    食色性也!看來一點也不錯,任雨澤為自己找了一個借口,正常的人也許都這樣吧!想到這裡,他感到臉一熱,他有點尷尬起來,笑笑說:「我真的沒事」。

    至於這個沒事是說自己很老實,不會幹壞事,還是說自己沒有病,一切都正常,也許是兩種意思都有。

    林逸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沒事就好!」。

    任雨澤的笑被她的笑**了出來,是啊,本來也是什麼都沒有,不過,任雨澤笑得有點苦澀與尷尬。

    林逸仍在笑:「走,任書記,我請你吃飯!」。

    在女人眼裡,男人最瀟灑的動作應該是掏錢,說到請客,任雨澤也笑笑,說:「我請你,想吃什麼,縣長同志?」

    「不,不是請,是請你陪我吃飯。今晚老公領著孩子去他奶奶家了,我自由啦!」她天真得像個小姑娘,手舞足蹈著。

    兩個人在辦公室裡空對空沒啥意思,任雨澤想先答應她,等吃罷自己結帳:「你請客我買單」。

    林逸說:「那不行,我買單,你陪我吃。」

    任雨澤臉堆滿笑說:「行行行,陪陪陪!」

    林逸一撅嘴,有點不高興地說:「還陪陪陪?我只請你吃飯,不請『三陪』!」她幽了任雨澤一默,把任雨澤搞笑了,笑過,手一揮說:「走,喂肚子去!」

    兩人就找了個夜市的小吃,任雨澤和林逸天天都有宴請,自然是不會在意吃點什麼,擺多大排場,他們點了幾個特色菜,兩人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尷尬,邊吃邊聊起來,一陣的雲山霧罩猛吹。

    任雨澤本來是打定主意今晚自己掏腰包的,但林逸更有心眼。看吃得差不多了,她說去方便一下藉故離開,等最後任雨澤喊「老闆,結帳!」時,老闆笑笑,說:「結過了!」

    任雨澤白吃一頓,心裡過意不去,說:「改天我請你一次。」

    她向任雨澤一笑,雖燈光有點昏暗,但任雨澤還是看到她笑得很莞爾。

    笑罷,她說:「還分這麼清楚,我是真心想多做點事情,是你給我了一個機會,在你下面干,我感到很快樂!。」

    這是不是拋給任雨澤的一語雙關的信息?任雨澤的臉又有點紅了,好在燈光下,看不太明顯。

    吃完飯,任雨澤還是拒絕了林逸邀請他到家去坐坐提議,他說自己今天很累,想早點回去,林逸有點失望,也有點無奈,對這個年輕的縣委書記,她一直感覺看不太清楚,他好像有的時候熱情洋溢,蠢蠢欲動,但又在很多時候,顯得那麼淡然篤定,深不可測,讓自己連試探一下的勇氣都沒有了。

    任雨澤回到辦公室,腦海裡就想起了林逸的溫柔和大膽,他還是有點魂不守舍的,因為他本來就算不上一個道學家,他有太強烈的欲~望,只是在最近他總要費力的去把他們壓抑住,這樣想想,任雨澤轉而就很快的想到了江可蕊,想到她的絕美,她的思想,她的文采,還有她那種毫不做作的,與生俱有的高貴氣質,一切的一切。

    任雨澤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突然的想到了她,這似乎有點說不過去,但人的思想就是這樣,並不去理會什麼應該不應該。

    任雨澤太忙,幾次想過和她聯繫,都沒抽時間打電話,他就想現在試下,看看人家還記不記得自己,有可能的話,就提前給她說說洋河縣想要邀請省電視台的事情。

    任雨澤拿出手機,調出了上次夏若晴給他的那個手機號碼,在第2聲的振鈴後,那面響起了他渴望聽到的柳鶯般的聲音:「任雨澤,你還記得我,還知道打電話啊?」

    任雨澤有點驚訝,她是怎麼知道自己的電話,難道她早就記過了自己的號碼,任雨澤控制著自己的疑惑和激動說:「江可蕊,你好啊,幾次都想給你去電話,怕你不記得我了。《138看書》」

    頃刻間那面咯咯的笑了起來:「你是在說我嘛。我幾次都想打,但想想我是女孩,一點點的矜持還是要有的,應該讓你先聯繫,你說是不是。」

    她的輕鬆很快就感染了任雨澤,他也就輕鬆的,兩人就聊了起來,他們這電話打的時間也有點太長了,任雨澤說到了自己為洋河縣開發做的一切努力,說到了自己的很多困惑,也說到了自己獨自一人的寂寞。

    江可蕊也給他談到了自己的理想,談到了自己對目前中國的發展看法,她獨特很深邃的思想,對任雨澤來說,也啟發很大。兩個年輕的心,在交流中有了更加強烈的碰撞,一些朦朦朧朧的情感,逐漸的滲透到了彼此的心房。

    對於江可蕊來說,自己喜歡上他,只用了一秒鐘的時間,比一朵花開的時間還要短!任雨澤泰然和端凝也很大氣,彷彿落難時的重耳或者微服中的康熙。如此英俊的面容交疊在一起,跨越山河歲月、貫穿悲歡離合——自己的一世太過單薄,總想填塞更多內容進去,使其豐盈再豐盈,無論怎樣豐盈也還是不夠,自己只擁有此時。那些輪迴之後的事情,尚不在計劃之中——誰說世間情事,無關色相!

    在這個過程中,任雨澤幾乎不願意提起想要請她幫忙聯繫省電視台的事情了,因為任雨澤感到那樣有點俗氣,好像自己是為了讓人家幫忙才打的這個電話,那樣會不會沖淡今天這美好的感覺呢?

    任雨澤猶豫了很久的時間,他最終沒有說出那個話題。

    但江可蕊卻在將要結束通話的時候幫他解決了這個難題,江可蕊說:「任書記,我聽若晴姐說,你們想邀請省電視台參加你們一個節慶,是不是?」

    任雨澤不敢再放掉這個機會了,他忙說:「是啊,有這個希望,但我們和電視台不熟悉。」

    那面江可蕊就含嬌細語的說:「那你為什麼不來找我呢?是不好意思,還是放不下架子?」

    任雨澤很難為情的笑著說:「本來也想找你,但和你一聊天,我感覺其他事情都是俗事了,不敢再提。」

    那面的笑聲就更撩人了,江可蕊說:「是自尊還是自大啊,你們男人有時候也很虛偽,來吧,帶上你們的活動資料,我幫你。」

    任雨澤連聲的感謝著,他的感激是從心裡發出的,這個女孩是如此的善解人意,她理解自己的為難,她放下自己的矜持,這對任雨澤來說,是一種全新的感覺。

    這個夜晚,任雨澤是帶著微笑睡著的,他喜歡上這種感情,一種沒有一點污染的,如此純淨的感情,在這個紛繁和雜亂的社會,在這個已經被金錢虛偽腐蝕的時代,這樣的情感更為難得,他想擁有和珍惜。

    第二天,任雨澤又接待了幾個已經決定來洋河投資的客戶,任雨澤一直陪著他們跑了一天,給他們講訴政策,陪他們吃飯遊玩,直到把他們送回賓館,任雨澤才算完成了任務,當招商局王局長還想請任雨澤出去活動一下的時候,任雨澤就說:「老大,你饒了我好嗎,讓我回去睡覺。」

    王局長就呵呵的笑著說:「今天任書記太辛苦了,呵呵,改天閒了我好好請書記吃個飯,算是對你今天幫招商局這個大忙的感謝。」

    任雨澤連說話都懶的說了,他今天說的太多了,他搖搖頭,就轉身回去了。

    回去好好的沖洗了一下,又給自己泡杯水,一個人獨自坐在辦公室裡,他的心就安靜了許多,這個時候,他就隱隱有了一種期待和牽掛,他突然的很渴望能夠聽到江可蕊的聲音,真的很渴望,任雨澤就不斷的用眼光瞟著電話,每一次電話響起,他都是在第一聲振鈴還沒結束的時候接上了電話,但每每聽到不是她的聲音,他都會有一點失望。

    任雨澤在這幾天也抓緊把自己手上的重要一點的事情處理了一下,他單獨給溫泉山莊和修路的鼎輝公司公司都開了個會,希望他們在安全的前提下,抓好質量,抓好進度,早日完工,同時他還叫來了土地局的局長和規劃局的局長,對他們說:「前幾天我們看的那塊地你們要好好的計劃一下,絕對不能有一點的差錯,將來要是出現死角,邊塊,不能使用的浪費土地,那我之要追究責任的。」

    兩個局長見任雨澤說的很鄭重其事,都不敢馬虎,那規劃局的戴局長就小心翼翼的問:「書記,現在旁邊還沒有人來談土地,我們也不大好把握啊,要是萬一別人要的土地和這塊中間出現了縫隙或者死角,你說我們怎麼辦?」

    任雨澤一臉的正氣說:「那我不管,反正你們記住,那一畝地是多錢,最後浪費了我自然只能找你們兩位的麻煩了,也不說損失多少要讓你們用錢來補吧,但你們的位置肯定是要動一動了,這一點我說到做到。」

    兩個局長對望一下,心裡都是七上八下的,這怎麼遇上一個不講理的領導了,照這樣來說,那只有等那一片地都找到了買主才能放線出讓了,不然將來他找起麻煩,自己不是很冤枉,土地局的局長就囁嚅著說:「任書記要是這樣指示,那我就不敢現在給喬董事長辦手續了,這將來誰知道會出什麼問題?」

    任雨澤冷笑一聲說:「我給你的什麼指示?我就要求你們將來不能形成無用的土地,至於你們怎麼做,那是你們的事情,我是不會干涉的。」

    兩個局長實在也不敢和任雨澤多扯,下級和上級講道理,那真是腦袋讓驢踢了的人才幹那事情。

    走出了任雨澤的辦公室,兩個局長一商量,那就用起自己的拿手老本行——拖,就不相信拖不過去,這玩意最好用。

    任雨澤在一切都安排妥當以後,也就帶上蔣局長和孟部長,分乘兩部車,一路向省城奔去。

    宣傳部的孟部長,腰顯得有點弧度,頭髮也極其稀疏,腦門就珵亮放光,他對人的態度一般顯得很冷淡,這可能和他長期從事的工作有關,但也要看對誰了,對任雨澤,他就不會冷淡,還顯的異常親熱。

    任雨澤和他坐的一個車,路上孟部長就不斷的給任雨澤發煙,講笑話聽,不時的還找個機會拍上任雨澤幾下,讓任雨澤很是有點受用。

    他們從洋河縣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到了省城就6.7.點鐘,幾個人住進了臨泉市的住省辦事處,放下東西,大家就先在附近找了個店,簡單的吃飽了飯,晚上肯定是辦不成事的,大家就找熟人的找熟人,睡覺看電視的在房間,出去轉省城買東西的自己去,各忙各的了。

    任雨澤一個人住一個房間,孟部長陪他聊了一會,看看任雨澤有點倦意,他也不敢打擾了,就幫任雨澤到上水,自己會房間了,任雨澤又喝了一會水,就想到江可蕊,想到了她高雅的笑和她眉如墨畫,神若秋水,說不出的柔媚細膩,最近每當自己想到了她,都有說不出的空靈輕逸,叫人添了一種說不出的情思。

    任雨澤就決定和江可蕊聯繫一下,他打了個電話:「江小姐,你在省城嗎?我冒昧的問一下,你有時間嗎,能不能現在見個面。」

    那面就傳來了江可蕊嘻嘻的笑聲:「你已經到了嗎?想和我約會的人很多,不過你路途遠,來趟不容易,我就讓你插個隊吧!你在那裡?」

    任雨澤心裡很高興:「謝謝你啊,插隊的感覺就是好,我在人民路口等你可以嗎。」

    江可蕊說:「嗯,不遠,你等我,我來接你。」

    任雨澤趕忙收拾了一下,洗把臉,梳梳頭,把皮鞋再擦亮一點,他離開了住省辦事處,一邊走著,一邊欣賞省城的夜景,繁華都市的燈火,燦爛而又炫目,而在這一片燦爛之上,是寧靜的天幕,一彎弦月週遭,是點點繁星,和地下的燈火遙相呼應,彷彿在進行一場對話,他想起了多年前,那曾有過這種感覺了,那似乎是太久遠的記憶,自己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到過省城了。

    等待一個女孩的約會,在任雨澤的心裡應該是需要等待很久的,因為她們總是要化妝,塗抹,反覆的換衣服吧,可今天任雨澤一點都不急躁,他想品味一下等待的感覺,算一算,應該很久很久沒有過約會的經歷了。

    來來往往的車輛和人群,不斷在他身邊勾起一陣陣的回憶,這條路也很久沒有走過了,他慢慢的走著,體會著遙遠的歲月和悠悠的回憶。

    夜晚中的省城比白天要美麗得多,就像是濃妝淡抹的現代美女,時尚而炫目。任雨澤抬頭看看天,省城夜晚的天空格外的藍,藍得像一塊新染了藍顏料的布,也很深,深得無邊無垠。月亮很大很圓,有幾顆星星在月亮和城市燈火的夾縫中閃耀,很頑強,也很調皮,馬路上汽車開過的間隙,任雨澤似乎能夠聽見星星們對自己眨眼睛的聲音。

    讓他驚訝的是,江可蕊沒有過多久就來到了他的身邊,她自己開著車過來的,江可蕊打開了車窗叫了一聲:「書記同志,請上車。」

    任雨澤快樂的坐上了副駕,看到了這個人了,心裡本來有點激動,但他的矜持和成熟,讓他把這一刻變得很平靜了:「你還是這樣漂亮,一點都沒有變。」

    任雨澤凝望著她,只見她凝脂般的雪膚之下,隱隱透出一層胭脂之色,雙睫微垂,一股女兒羞態,嬌艷無倫,江可蕊的眼中,明顯有一種很特別的內涵,她沒有急於開口和他調侃,只是那樣癡癡的看了幾眼夏雨駿,然後緩緩的把車開離了路邊,進入了快車道,車廂裡就有了一陣沉默,任雨澤聞到了淡淡的一種香味,這不是香水的味道,完全是一個女人,一個成**人身上散發的體香,有那麼一刻,任雨澤有點陶醉了。

    這是一個美的讓任雨澤屏住呼吸的人,一個絕色飄艷的人,她身上有嫵媚嬌蠻的美,還有一股都市最穩重的白領氣質,一條修長的**,靈俏動人。

    彎彎的柳眉,淡淡的容妝,那嫣紅的櫻唇,更帶著欲說還語的嬌羞,一雙精亮的明眸,幾乎包容了天地間最柔蜜的情懷,光是這不經意間的目光相碰,就給任雨澤帶來了驚艷的氣息,江可蕊真的很美。

    「怎麼了,大書記這麼靦腆,話都不說,是有所顧忌嗎?」江可蕊已經恢復了自己的淡定,她竟然調侃揶揄起任雨澤了。

    任雨澤不能不回擊了,他不怕美女,從來都不怕:「你很囂張。」他也用上了她的口吻。

    江可蕊有了更多的笑意,她沒有想到在江華省還有人這樣說自己,自己聽到的大多是讚美,驚歎和阿諛奉承,看到的也大多是對自己美貌驚嚇的呆滯的眼神,但今天這個小小的縣委書記,卻沒有一種是自己預計裡的反應。

    她不能不對他另眼相看,對於自己的容貌,她素來自負,從小到大,各種溢讚美之辭就不絕於耳,這樣的話,對她早就失去了衝擊的力量,但今天她聽到了一種從來沒有聽過的的開場白,他的壞壞的神情,讓她有種隱隱的意外和微妙的震動。

    她臉上就那麼一霎那的驚慌,但很快,她的表情又鎮定自若,她沒有停止這種充滿譏笑的的語氣,輕輕地對他點頭,說:「你感覺到了我的囂張,我有多囂張呢?」

    「給你一個城管,你能砸爛整個地球。」任雨澤就想起了阿基米德的這句話來。她驚詫住了,這是她經常也喜歡說的一句話,她似乎找到了兩個人的共同點一樣,她笑了起來。

    任雨澤的霸氣讓她深深地迷醉,她喜歡他的男人氣概,他是一個真正的男人,像大海一樣深不可測,又像是一杯耐品的茶,濃烈的酒,誘惑著她探索的**。

    她不喜歡像小孩一樣幼稚的男人,更不喜歡滿臉正經,滿口討好的男人,因為她自己的深度已經讓她跨越了所有的假象,也看透了本來不該她這個年齡看透的表象,她渴望去理解和瞭解更夠深度和內涵的人,也許面前這個小小的縣委書記,就是這樣的人。

    很快車就上了環城路。映入眼簾的是低得恰到好處的城市建築,這裡處處是花園,各色景觀燈勾勒出別緻的建築物圖形,這些圖形掩映在濃郁蒼老的古樹之中,時隱時現,別具一格。

    他們很快就找到了一個酒吧,坐進去以後,調酒師為他們打冰生,調酒師果然厲害,開酒不用瓶啟子,兩個酒瓶對在一起,用手掌向上一敲,只聽「彭」的一聲,瓶蓋飛起,打在天棚頂。這招很挑氣氛。那聲音聽起來真是太爽了。

    樂隊的表演不錯,英文是馬來西亞的母語,彈唱了許多通俗外文歌曲。中文也馬馬虎虎,聽他們唱了梁靜茹的勇氣等幾首歌。間隙時候,放起了舞曲。

    夜本是迷離的時候。酒吧昏暗的燈光下,人性一點一點,似曇花般緩緩舒展開來,絢麗、芳香,也許酒吧裡人人如戲,收藏起了工作時嚴謹和拘板,綻放片刻的心情之花,似曇花般短暫。

    也許是酒吧特有曖昧的氣氛很容易讓人相互接近,特別當你喝點小酒後,眼前那麼方寸大的地方越發地朦朧,酒精歡愉下看著頭頂一盞盞暗夜的燈,似內心中一點點的需求,在夜裡,在酒吧那似醉還醒的氣息裡,次第亮起。原本內向得有些自閉的人也可以別放得開。

    任雨澤幫江可蕊到了一杯酒後,順口問道:「江小姐喝一點酒沒關係吧,會不會影響你開車。」

    「你在罵誰呢?誰是小姐?」江可蕊又不由自主的開起了玩笑,不知道為什麼,她今天感覺很高興,很興奮。

    兩人就相視了一會,一起呵呵的笑了起來。

    再後來,他就給她講起了自己對一個窮困縣發展的構想,以及很多有待爭議的想法,她也就把兩人這一次單純的約會變成了兩個人的討論和爭辯,到最後,她突然提出了一個任雨澤最怕回答的問題:「任書記,聽說你為了溫泉山莊,拒絕了一個你頂頭上司安排的客戶,你有過害怕嗎?」

    任雨澤一直試圖在迴避這個問題,他不想談論:「這個問題我今天不準備回答你了,等下次吧,下次我一定告訴你。」

    江可蕊就笑了,她笑起來像是高雅的蘭花:「為什麼要等下次,你擔心什麼?」

    任雨澤臉色鄭重起來,他不想談,但面對這樣一張含笑的面容,他覺得自己應該誠實和相信她,任雨澤說:「我害怕過,而且還很害怕,但我不得不那樣做?」

    江可蕊疑惑的問:「為什麼你不得不那樣做,是因為夏若晴在做溫泉山莊嗎?」

    任雨澤不可思議的看看江可蕊,說:「連你也是這樣認為,不錯,我和夏若晴是同學,還是初戀,那這一點都不能影響到我對洋河的責任和我的良心。」

    江可蕊啞然無語了,這個奇怪的人,他和夏若晴是初戀嗎,但自己卻沒有看到他們的親暱,或者仇恨,因為初戀的結果往往都是那樣的。

    但不管是什麼,他卻可以為了老百姓連自己的官位都不管不顧,這需要多大的勇氣和膽略。

    任雨澤又把現在自己的處境告訴了江可蕊,他說到了省委的樂書記,也說道了市委的雲書記,還說到了那個很有後台的喬董事長,他說:「我現在已經站在了懸崖上,我不知道一個得罪了那樣多的達官貴人的我,是不是可以再干到明年,但干一天,我都要堅守住自己的良知和底線。」

    任雨澤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喝著酒,就把自己心中埋藏的秘密和自己的恐懼都告訴了這個和自己並不是很熟悉的女孩,或者他認為這樣的人反而最安全。

    江可蕊凝視著他說:「那麼,你那塊土地是永遠不會賣給那個什麼董事長了,你不過是在拖延時間,你能拖得過去嗎,你最後想要達到一個什麼結局?」

    任雨澤抬頭看著眼前朦朧的燈光說:「我要的結局就是把這塊地在最短的時間裡從中間零散的賣給別人,最後讓它成為既定的事實,讓洋河的老百姓不會受到巨大的損失,讓洋河縣的正題規劃和佈局不會受到影響。」

    江可蕊驚訝於任雨澤的坦率和大膽,她輕聲的問:「最後呢?」

    任雨澤端起了酒杯,大口的喝掉了杯中的酒說:「最後我就只好離開洋河縣,被他們隨便的安排到一個什麼部門,每天看看報子,喝喝茶水,慢慢的度過剩餘的時間。」

    任雨澤蒼然寂寞的話,讓江可蕊也著實的嚇了一跳,一個敢於把自己置身在明顯危險中的幹部,她還真沒遇見過,更讓她歎服的是,他在說到上面有可能因為這事情收拾他的時候,他沒有一點的懼意,像是在給自己講訴著一個別人的故事,這樣豁達,這樣的勇氣,她怎麼可能不對他刮目相待。

    她也算是明白了,為什麼任雨澤要先裝裝樣子,好像是同意把那塊地賣給喬董事長,他就是為了搶時間,他的招商洽談會,也是為了這個目的,他的櫻桃茶葉節也是為了這個目的,他想讓別人提前買下那塊地,至於他自己,結局他已經想好了,於是,她對他就又多了幾分敬佩。

    酒在他們的談話中消耗掉了,一個是思維敏捷,理論深邃,一個是博學多才,思想超前,如果說她對他有了一種特別的感覺,那很正常,但是任雨澤對她呢,應該更有太多的仰慕,她的驚人才學,她的高貴氣質,她的耀眼的美麗,都是任雨澤不能拒絕的,他幾乎忘了今天本來還有的很多事,忘了要和她商議找電視台的問題,他幾乎沒有停頓就掛掉了幾個被人給他打來的電話,所以說他沒有動心,應該是不可能的。

    後來江可蕊用迷離的眼光看著他說:「謝謝你能記得我,很感謝你!」

    任雨澤有點慚愧,自己曾今一度是忘掉她的,但後來有才記起,他說:「你認為我可能會不記得你嗎??」

    江可蕊不置可否的,卻有突出奇兵的問了一句:「你和若晴姐還有可能嗎?」

    任雨澤愣了一下,黯然的搖搖頭說:「我們是朋友了。」

    江可蕊又問:「現在你還是沒有談女朋友?」

    任雨澤臉上就有了濃濃的哀傷,他無奈的說:「談過一個,但結果並不好,或者是因為我的緣故,還是沒有留住她。」

    江可蕊問:「是你什麼緣故?」

    任雨澤說:「是我的**不羈,是我的多情善感,是我太多的緋聞吧。」

    長久的沉默以後,江可蕊又問:「你不想為你自己辯解幾句?」

    任雨澤搖搖頭說:「有的傷痛是自己必須要承擔的,我不是一個完美的人,我的確有過不加約束的欲~望,直到現在,我才深刻的體會到這也是一種錯誤。」

    江可蕊的眼中有了一種迷離,她沒有見過這樣坦誠的男人,她又說:「你沒有想過再好好尋覓一次感情,好好的去珍惜它,培養它,愛護它嗎?」

    任雨澤幽幽的說:「想過,我在等待。」

    江可蕊:「等待誰?」

    任雨澤:「不知道,也許是等待一個夢裡的人!」

    江可蕊:「誰會進入你的夢裡?」

    任雨澤:「總會有一個人!」

    江可蕊再次說出了一個讓任雨澤驚詫的話:「是誰?會是我嗎?」她說這話的時候,有點緊張,因為她看著任雨澤的時候,屏住呼吸,眼睛沒有眨一下。

    任雨澤有點詫異,有點慌亂,他的眼光也有了迷離,他看著她說:「你?」

    他看著江可蕊,他的心頭就有了一種漣漪,也有了一種美麗,他喃喃的說:「想過,但又不敢想。」

    江可蕊的臉上就有了羞澀和幸福,她見到任雨澤那線條美好而堅定的唇型,她就有股想伸手去撫觸他的衝動,她當然不敢這麼做,一個像他那麼嚴峻的男人,是不容許別人對他做出輕浮的舉動的。

    奇怪的是,他那雙眸有種憤意不平的,很落寞的神色,深深打動她的心,她相信即使是個具有鋼鐵一般意志的男人,也有他的弱點,偶爾也需要他人的撫慰和開懷的一笑。

    她快速的低下了頭,不敢再與任雨澤的眼光相遇,兩個人都沉默了,都不由的端起酒杯,喝了起來。

    任雨澤看著這個妙齡佳人,一雙眼眸風采萬千,在刻意的妝扮下,那雙晶亮的眼睛依稀流露出一股怯弱和惶恐,讓任雨澤不由得生出想保護她的意念。但她對他一笑,又是那麼狡黠,那幻象消失不見。

    今天這樣的機會,任雨澤決定再不放過。放過了,就可能再不會有機會,就將成為永遠的遺憾,任雨澤有點緊張,他決心露骨的表白。

    他說:「你知道不知道,你特別漂亮,特別讓人喜歡。」

    驚喜、滿足、興奮,使江可蕊滿臉通紅,她想表達,又不知該說什麼,突然又無比慌亂緊張。漲紅了臉看了任雨澤幾眼,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一霎那,任雨澤感到自己太急迫了點,也太粗俗太沒情趣了點。

    淺斟慢飲,不多一會江可蕊就兩腮緋紅了,雙眸中一泓醉意,溫柔中更添了嬌媚,江可蕊輕輕的呡了一口酒,用一種幽怨的眼神看著任雨澤說:「你會一直想我嗎?」

    任雨澤沒有猶豫,也沒有思考就脫口而出:「會!」

    在這樣回答的時候他沒有任何的做作,勉強和虛假,也許在他的心靈深處,他就是這樣想,江可蕊長得漂亮,又高貴不凡,氣質典雅,明艷動人,才華橫溢,讓任雨澤很是仰慕,更重要的一點是,任雨澤在她面前,找到了更多朦朧的纏綿,想到她,任雨澤都有一種久違的情感,一種難以割捨的心疼的元素夾雜在這一感情裡。

    江可蕊有點被他的話和他的眼神感動,這是怎麼的一個人啊,烏黑有形的頭髮,英俊的外貌,那眼睛卻可以魅惑住所有的女人,鼻子不用去說,挺拔,筆直,嘴唇也不用再講,性感誘人,而最讓人受不了的是那**不羈的眼神,顯的飄逸,顯的多情,有是那樣的難以把握,飄忽不定,她喜歡這樣的感覺,就像自己一樣,有時候是淑女,有時候會渴望瘋狂。

    她越來越喜歡兩人相處的時光,也不再畏怯或間避他的小動作,如牽手或拍肩等,她甚至想馬上親吻一下任雨澤,這對江可蕊來說,也是少有的一種衝動,她受到的教育和天生的驕傲,矜持,讓她除了在工作時候,一般總顯的對人比較冷淡,她也不乏一些大款,官二代,副二代的追求,但想要激起她心中的熱情,卻又很難,很難。

    任雨澤似乎看出了她的動情,他就用詼諧的話語說:「你是不是想吻我一下,我可以滿足你這個小小的願望。」

    江可蕊一下就緋紅了臉,狠狠的瞪了他兩眼,用剛才還很溫柔的小手,在他手背上使勁的掐了起來。

    任雨澤一面求饒,一面呲著牙躲閃開去。

    他們又談了很久,後來兩人還是要離開,江可蕊就把任雨澤送到了駐省辦門口,任雨澤看著她的美麗,聽著她輕輕的呼吸,聞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芬芳,他也有點醉了。

    任雨澤很想吻一下她,但到底沒有敢於冒犯。

    兩人依依不捨的分手了。

    任雨澤回去以後,其他人都已經休息了,任雨澤有些興奮和幸福,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到後來任雨澤就做了個夢,夢見自己和江可蕊在一個一片草地上嬉戲,江可蕊在前面跑,他在後面追,江可蕊跑的很快,自己本來也可以跑快一點,但老是有障礙出現在自己前面,後來自己總算追上了她,自己緊緊的擁抱住了她,和她接吻,和她溫柔,在到後來後來任雨澤就醒了,他發現自己緊緊的抱著個枕頭,枕頭的一個角已經讓自己咬濕了一片,而自己的下面那根神棍,也直接的掃**一大片的褲頭,那一片棍須,都被子彈打的七零八落,東倒西歪了,任雨澤不得不起來沖洗一下。

    天亮以後,任雨澤就記起了找電視台的事情,昨天他一直都沒說,任雨澤洗漱一下,蔣局長和孟部長都過來請他去吃早餐了,吃完早餐,任雨澤剛上樓,就接到江可蕊的電話。

    江可蕊在電話裡說:「任雨澤,我剛才找了一下我們電視台的節目主任,最近他們剛好要準備拍一部省內旅遊的紀錄片。」

    任雨澤一陣興奮的說:「江小姐,你感覺我們洋河縣找他們有可能來拍嗎?」

    江可蕊帶點嘲弄的口氣說:「第一以後不要叫我江小姐,那樣很難聽,叫可蕊就可以了,嘻嘻,第二,你們找他們,人家當然不會去拍。」

    這話就讓任雨澤不明白了,你知道不會來,還告訴我,他嘿嘿一笑說:「你膽子不小,敢耍我啊。」

    江可蕊笑聲不斷,說:「你們去當然不會來,有我幫忙,你們再送點紅包,那就可以來了。」

    任雨澤一聽,那是喜出望外,就算是花些錢也是很合算的,以後在全省播出,影響和宣傳力度多大,比你花大價錢做那廣告要合算,也要有用得多。

    他就對江可蕊老實的說:「紅包肯定要給的,不然人家哪不可以拍,還跑我們這破地方,關鍵是你一定要好好的幫這個忙。」

    江可蕊就笑這說:「我來告訴你,就是想幫你這個忙的,人我已經幫你們約好了,晚上下班我陪著一起過去,放心吧,我在台裡好歹也算個人物呢,面子他們還是會給的。」

    因為江可蕊很清楚自己所在的這個文藝界,這些都是很難說話的主,而且胃口也不是一般的大,所以自己今天在台裡也說的很扎實,這就可以讓任雨澤少破費一點。

    任雨澤就說了好幾個謝謝,才掛上電話。

    任雨澤趕忙叫過來孟部長和蔣局長,讓他們安排晚上的宴請,早點定了個桌子,孟部長和蔣局長一起就把紅包也裝好了,不知道晚上人家來多少人,所以就多裝了幾個,以防萬一。

    到了晚上,任雨澤他們幾個人是早早的就到了酒店的包間,等到快七點了,就見江可蕊帶著那個電視台的主任朋友來了,她們還帶著兩男一女走了進來,江可蕊就對他們做了一個介紹,任雨澤看到這主任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人長的不錯,性感,線條和弧度都有,就是臉上多了一份傲慢。

    主任姓寧,她其實在台裡是個很霸道的女人,這個女人嫁了個**,仰仗著公公的關係,便在單位飛揚跋扈起來,她是自私與自戀的混合體,血液裡流淌著高人一等的霸氣和一無是處的自卑。

    她特別喜歡別人都把她當神仙一樣捧著,誰都要臣服在她腳下,別人都很卑微,只有自己一人高傲,她的嫉妒心理是非常強的,她天生就喜歡當王,她喜歡凌駕於所有人之上,只要有人比她強,她就恨之入骨。

    但她對男人卻是異常的好。她非常注重自己在異性心目中的形象,因為她的愛人比她還要強勢,比她脾氣還要大,所以她在家是非常鬱悶的,她的男人從來不愛搭理她,架都懶得跟她吵,直接找別的女人去。

    所以,她對女人是恨之入骨,而她對自己的兒子和別的男人是愛之真切的。

    她也就簡單的介紹了兩句和她同來的那兩男一女,對她來說,這些人都是自己的隨從,有他們不多,無他們不少,他們是做不了什麼主的。

    對眼前這個小地方的男人,她是有點喜歡的,他穿了一身質地不俗的天藍色西裝,只是用了一個小小的純銀領夾,和一條黑色的真絲領帶,就恰到好處的彰顯出一種華貴的氣質,他的皮膚當然是白晰的,但是他的臉部稜角卻分明得猶若刀削斧刻,兩條又粗又重,斜斜上挑帶出一種如劍鋒銳的眉毛下面,是一雙略略下陷的眶。

    如琥珀般明亮的雙眸中,明明帶著一種天真的透徹,可是卻又矛盾的飄起幾縷頓悟世事,笑看紅塵的蒼桑。

    卻讓每個看到他的人都不由自心的在內心湧起一種自慚形穢。

    對這樣一個男子,她是願意接近和親熱的,所以她就開始展現了自己柔美的一面,把那平時的驕傲和霸道悄悄的藏了起來。

    桌上的人都進入了快樂和和諧的氛圍裡,客氣有很親熱。

    任雨澤端起了一杯酒說:「今天可以請到主任和幾位來,我是很高興的,不管以後我們會不會合作,但我認識你們就很榮幸,來,主任我敬你一杯。」

    寧主任一下就握住了任雨澤得給他敬酒的手說:「你可不要叫我什麼破主任,以後就叫我寧姐,今天酒不要喝多了,好好聊聊。」

    任雨澤當然不可能提出異議,今天人家是老大,人家說了算,他就說:「今天就是陪寧姐你的,你說做什麼都可以。」

    這些可都是搞文藝的,什麼叫文藝,那就是引導新潮流,你不敢說的,他敢說,你不敢做的,他敢做,所以這桌子上就自然是很活躍很亂了,一會這個一個流氓話冒了出來,一會那個開玩笑把手放到了人家妹妹的胸口上,真是熱鬧。

    江可蕊有點皺眉,但自己也不好表現出來,今天是請人家,所以只能忍著,她更怕任雨澤把她也看成這樣的人了,所以她一直很沉默,不過也許是她慣常就有的威嚴,讓她幾個同行都不敢和她隨便的開玩笑。

    任雨澤就感慨頗多的說:「你們看著真是快樂,不像我們這樣的工作,單調,乏味,還經常要受氣,有了氣還沒處發。」

    寧姐就笑著說:「誰都有不高興的時候啊,我們也就是個窮歡喜,經常也受氣不少。」

    任雨澤點點頭很有同感的說:「是啊,做什麼工作恐怕都不容易,不知道寧姐受了氣怎麼調節的,你也教教我。」

    寧姐就咯咯咯咯的笑了起來說:「我這方法你可能不適應,你也學不了。」

    任雨澤和桌上其他人都很不解,這有什麼學不了的,寧姐看他們這樣就說:「我有氣了一般就上超市去。」

    這一說任雨澤就明白了,女人嗎,有氣了就是狂買東西,狂吃,亂花錢,她們的仇人就是錢,他就接口說:「寧姐一定是在超市把銀行卡刷爆吧。」

    寧姐就輕蔑的說:「那是笨女人的方法,我去就做兩件事,一個是使勁捏碎超市的方便麵,還有一個就是拿針扎破超市的避孕套。你學的了嗎?」

    大家一聽就全部的啞口無言了五秒,然後是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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