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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五十二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文 / 飄揚

    五十二章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任雨澤最先想到的就是土地局的范局長,任雨澤等不到上班的時間,在秘書小張還沒有到來的時候,他就給范局長去了一個電話:「老范啊,前幾天說的那個事情你辦理的怎麼樣了。()」

    范局長好像還沒有完全睡醒,他迷迷糊糊的說:「奧,是任書記啊,你是說那20畝地的事情吧,這個正在辦理呢,但只怕段時間還是有點問題,那個張老闆的幾個手續還有點不完善啊,要不在等幾天吧?」

    任雨澤說:「什麼手續不全啊,這樣吧,你縣給辦理,有那些程序不對,過後在逐步落實吧。」

    范局長就支支吾吾的說:「任書記,這有的事情不能馬虎啊,將來出點事情會追究我責任的,請書記稍微在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把這事情辦好,怎麼樣?」

    任雨澤沒有說什麼話了,他默默的扣下了電話,不用說,這個范局長也聽到了昨天會議的情況,他不願意配合自己了,因為誰也不會為了空洞的道義去支持一個很快就要下台的人。

    做人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有自知之明,任雨澤也剛好就是一個這樣的人,他不去怪范局長,是的,不用怪別人,換做自己,也同樣會在一個將要倒霉的縣委書記和正在得勢的市委書記之間做出選擇的,而在大部分情況下,自己也是會捨棄那個倒霉蛋。

    迎接光明和未來,是每一個人的願望。

    很顯然,今天任雨澤的電話少了許多,好在秘書小張還沒有變得那麼勢利,他知道任雨澤一定心情不好,可能不會去飯堂吃飯,所以就幫任雨澤帶來了早餐,在小張的心裡,他已經麻木於任雨澤的上上下下,緊緊張張了,在小張的心裡,這個任書記可能天生就不是一個穩如泰山的人,他總能給自己和別人製造出一些緊張空氣來,現在自己是沒有辦法了,只有一條道走到黑,跟這任雨澤混了,至於結果會是什麼,先不要想,想也是白想,該死的娃兒球朝上,認命吧。

    還有很多人都沒有范局長這樣的勢力和市儈,比如郭副縣長,黃副縣長,還有向梅和林副縣長都還是想著任雨澤的,他們也在今天一早就各自的想著來看望一下任雨澤,就算是沒有什麼大的作用,但從心理上給任雨澤一點支持和安慰也是好的。

    然而,他們都可笑的使用了一個辦法,都借口給任雨澤順便帶了一點早餐過來,於是,在任雨澤的辦公桌上,豆漿,牛奶,油條,和雞蛋餅就堆了起來。

    他們也都互相的尷尬的笑笑,本來每個人的心意都是要裝的平淡一點,隨便一些,不要讓任雨澤看到他們的同情和憐憫,免得讓任雨澤更加傷感,但越來越多的早點就有點反常了,讓這濃濃的憂傷瀰漫在了任雨澤的辦公室。

    這個時候,辦公室又一次響起了敲門聲,所遇人都有點緊張的看著門,任雨澤就自嘲的笑笑說:「不知道又給我帶來了什麼好吃的。」

    門開了,組織部長馬德森探頭往裡看了看,這一看他是絕對的大吃一驚,在門外他就很認真的聽了聽,裡面並沒有說話的聲音,但現在看到房間裡卻坐了五,六個人,他一下就不知道該進來還是該退回去。

    任雨澤苦笑一下,說道:「馬部長,你給我帶早點了嗎?」

    馬部長很驚訝的走了進來,說:「你怎麼知道我給你帶了早點?」

    任雨澤說:「因為他們都給我帶的有,所以你不帶那才意外。」

    房間裡的人都一起笑了笑,不過這種笑沒有往日的爽朗,反倒很有點寂寞的味道。

    任雨澤請馬部長坐了下來說:「感謝你們在這個時候都還想的到我,不過事情並不像你們所想的那樣悲觀,也許吉人天相,我混過去了,呵呵,但不管怎麼說,能夠在洋河縣認識你們,和你們一起工作,我還是很愉快的,好了,大家該忙什麼忙什麼吧,我也要工作了。」

    人們紛紛的站了起來,任雨澤已經下了逐客令了,他們也實在不知道改用什麼語言來安慰任雨澤,因為這種事情,本來也是無法安慰。

    就在這個時候,任雨澤突然說:「馬部長請留一下,我還想和你商量一點事情,其他人感謝了,你們忙去吧。」

    馬部長就又坐在了沙發上,他現在也知道自己的命運又一次到了十字路口,下一步自己該怎麼走,現在還不好說,如果任雨澤被拿下了,冷縣長會不會接替這個位置,或者齊副書記會不會接替,也或者是市裡直接空降一個書記,這三種可能性都是存在的,而自己現在就很彷徨,無法取捨,也不敢隨便的表現出一種明顯的傾向來。

    自己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到底最後是什麼變化,只有遇到,很難算到。

    等大家都走了以後,任雨澤關上門,也坐到了沙發上說:「馬部長,現在的情勢確實比較麻煩,你有沒有和我在一起拼一下的想法,這個提議我今天就是和你商量,絕不勉強。」

    馬部長不解的看著任雨澤,他不知道任雨澤所說的拼一下是個什麼概念,就小心翼翼的問:「書記指得是什麼?」

    任雨澤冷冷的說:「也許要不了多久,有可能是一周,也有可能是兩周,我就會離開洋河縣了,在走之前,我還是有個未完成的工作,那就是對洋河機關的幹部作分整頓,現在應該說已經進行了一大部分,剩下的就是中層幹部的調整了,我相信,在調整後,洋河的工作效率和作風會有很大的提高。」

    馬部長聽的有點傻了,他絕沒有想到任雨澤在這個情況下,還敢於做這種大手術,這幹部調整放在平常,都要三思而後行,是個很敏感,很有風險的舉動,任雨澤已經快走完他的仕途之路了,他怎麼還要多此一舉,馬部長猶豫了片刻說:「任書記,不是我不敢陪你一拼,我是怕這樣做會帶給你很大的麻煩,對於我,到沒什麼關係,大不了將來往你身上一推,呵呵,但我擔心你啊。」

    任雨澤點點頭,這應該就是人們常說的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吧,看著自己要完蛋了,馬部長也難得的坦率了一次,說出了他過去只做不說的話,任雨澤就說:「是啊,我肯定會承受更大的壓力,但正因為這樣,我才想站好最後一班崗,給洋河縣掃清一下障礙和垃圾,當然了,你也不用太擔心,真要有了什麼麻煩了,正如你說的那樣,到時候你就往我身上推就可以了,我是虱多了不咬,帳多了不愁,也不在呼這一點兩點的問題了。」

    馬部長歎口氣說:「我理解任書記的想法,你也是想為我們換得一片潔淨的天空,但我真的擔心你,他們一定會進行瘋狂的反撲。」

    任雨澤的豪氣就被激發了出來,他爽朗的笑著:「哈哈哈,我現在已經這樣了,難道他們還能給我帶來更大的威脅嗎?再多的麻煩也不過是從這位置上下來,我已經沒什麼好顧慮的了,你說是不是?」

    馬部長想想也是,當官的,最大也不過是失去權利,任雨澤已經是要失去了,他確實沒什麼好怕的了,這樣也好,當洋河縣在他走前,換上一些能幹的幹部,換上一些正直的幹部,也許對自己和其他那些追隨任雨澤的人來說,反而提升了一些安全指數。

    馬部長想到這就說:「行,我聽你的,任書記你就說怎麼做吧。」

    任雨澤很欣然,他就詳細的對馬部長談起了最近一個階段自己考慮的幹部調整方案,這個方案一點出台,冷縣長在洋河縣的勢力就會被瓦解和銷蝕一大半,相對而言,過去任雨澤這面的實力就會的到鞏固,這樣就有力的制約了冷縣長一家獨大的政治格局。

    他們談了很長時間,直到招商局的王局長又帶來了一個客戶的時候,任雨澤才中斷了和馬部長的討論,對他說:「你回去整理一下,今明兩天必須拿出來,你這一出來,我們就上會。」

    馬部長點頭離開了任雨澤的辦公室。

    任雨澤客氣的和王局長以及他帶來的客戶寒暄起來。

    這是一個房地產老闆,過去任雨澤也和他談過幾次,最近他從老家有來到了洋河縣,聽王局長介紹,他這次帶來了不少的錢,任雨澤就問:「宋老闆,上次我的提議你想好了沒有啊,這次該不會想要轉行投資吧。」

    這個姓宋的老闆就裂開了一嘴的大黃牙說:「任書記啊,不瞞你說,其他行業我還真不太懂,我過去就一直搞包工的,對建築很熟悉,所以還是想搞搞房地產。」

    任雨澤也明白,現在國家很多政策的變化,使的一線城市的房地產行業也加大了競爭,對於市裡不是太強的一些中小房地產,他們都開始王二,三線城市來發展了,這市縣的房地產還沒有達到飽和,上升空間和潛力還有很大。

    任雨澤就說:「不錯啊,宋老闆是個明白人,隔行如隔山啊,做自己老本行確實不錯。」

    宋老闆也附和著說:「不錯,不錯,我就是這樣想的,還有上次任書記說的那個方案,我也仔細想了很久,感覺還是可行的,所以這次就專門來談談這個問題。」

    任雨澤感覺今天自己還是不錯的,要是能和宋老闆談成這個項目,自己又算是為洋河縣解決了一個大問題,那麼,就算自己很快的離開了洋河縣,但在以後的歲月裡,每當有人看到自己的這些工作成果,每一個洋河人都一定會懷念自己的,是的,他們一定會懷念自己。

    任雨澤就和宋老闆談到了很多今天的問題,談到了縣上的支持,也談到了這個項目的優勢,最後宋老闆就確定了下來,他說:「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任縣長眼光獨到,高瞻遠矚,你這個方案的確不錯,我今天就可以拍板了,那就這樣做。」

    任雨澤對宋老闆這亂七八糟的奉承話一點都不感到可笑,他顧不得笑了,因為他真的又在將要離開的時候為洋河縣做出了一個大的貢獻,這個項目的實施,一定可以讓洋河縣從一個貧下中農變成一個富農的,任雨澤就說:「好,宋老闆是爽快人,那你就抓緊和王局長把相關的合作細節在商定一下,我們盡快的啟動這個項目,有什麼問題你可以直接來找我。」

    宋老闆也是千恩萬謝的說了很多牛頭不對馬嘴的客套話。

    當一件事情開始明朗和沒有了其他路可走的時候,所有人都會放下包袱,反而變得輕鬆起來,就像現在的任雨澤一樣,當雲婷之對他發出了絞殺令,任雨澤已經無路可走,沒有了其他任何希望和幻想的時候,踏踏實實的做一點事情,也就成了任雨澤最後的目標,他也變得坦然和無所牽掛了。

    和任雨澤情況相反的是,今天到冷縣長辦公室去的人就顯得多了一點,當然了,他們不是給冷縣長送早點的,不過一樣的獲得了冷縣長的熱情接待,冷縣長拋開了過去習慣性的冷淡,他給每一個來訪的人都發上一支煙,看著對方感激涕零的樣子,心裡異常的舒服。

    任雨澤的時間已經不多了,這是顯而易見的,雲婷之在會議上說出的那冰涼的話語時,冷縣長就被一種幸福所包圍,他感謝上蒼,也感謝喬董事長,你們都來的太好,也太及時了。

    今天他詼諧幽默著,親切祥和的對每一個前來看望自己的人微笑著,其中很有幾個是冷縣長不待見的人,不過今天冷縣長還是很溫和的請他們坐了一會,因為一個人的幸福是需要別人來分享的,不管這個是什麼人。

    連土地局的范局長也過來了,他今天提著一個包,裡面也不知道裝了些什麼,進來見人多,就笑著轉到了冷縣長那書櫃的後面,若無其事的把那包放在了一個角落,冷縣長用眼光瞟了他一眼,兩人都微微一笑,冷縣長就不在去管他了。

    等這些人陸陸續續的,含蓄的表達了對冷縣長的敬意以後,也都離開了,這時候冷縣長才有時間和范局長說:「老范啊,你一天搞什麼名堂,我們之間還用這套啊。」

    范局長嘿嘿一笑說:「我是來提前祝賀的。」

    冷縣長臉一平說:「祝賀什麼,亂講。」

    范局長就只是笑不說什麼了。

    冷縣長歎口氣,放鬆了一下自己,剛才他一直在對那些人笑,真是有點肌肉僵硬,本來他不是一個喜歡笑的人,今天也是情非得已,在范局長面前他也就不用裝了,就又說:「你那還好吧。」

    范局長當然知道他在問什麼,就忙說:「好著呢,一大早那面那位打電話又催了,我直接就沒客氣,等吧,現在還想怎麼得。」

    冷縣長擰了一下眉頭說:「還是不要大意,越是最後,越要穩住。」

    范局長會意的笑笑說:「我知道,放心好了,只要熬過這段時間,下一步,洋河就是你說了算。」

    冷縣長搖一下頭說:「讓你不要亂說,你又開始亂放炮了,下一步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呢,只怕我未必會動,搞不好又是空降一個。」

    范局長就不以為意的說:「空降又怎麼了,就算那面再來一個,但有道是:強龍不壓地頭蛇。他初來咋到的,沒個3.2年能玩得轉洋河這一潭水。」

    這話到也說在了冷縣長的心窩裡,其實他也一直分析著洋河縣未來的局勢,但不管怎麼分析,得出的結果總是比任雨澤在這個地方要好,他也在一閃念間想過自己能不能上去,但想想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按自己在市委領導心中的份量,的確還差一點。

    兩人又說了幾句閒話,冷縣長就送走了范局長。

    帶著一種滿足的輕鬆,冷縣長下樓坐上車,參加了一個為了創建文明城市,宣傳部、文明辦、衛生局、市容局、衛生防疫中心等六部委組成聯合創建小組,部署和督導全市文明創建工作的會議。

    會議在衛生局召開了,冷縣長去的時候,各部領導和成員都早就在會議室等他了,冷縣長一進去,還沒坐下來,就看到了自己的小姨子也在會議室,她是作為衛生防疫中心地的成員也參見了會議。

    會上,冷縣長當然是坐在首位,而小姨子坐在第三排,不過她正好在冷縣長的對面,通過前面人的間隙他們可以看見對方。各部門領導逐一發言,冷縣長是第一個講的話。今天為了參會他特別穿了一身條紋西服,黑色絲光領帶,一臉的豪氣,顯得魅力十足。

    他小姨子因為能參加這樣高規格的會議也精心準備,淡粉色的女式正裝,還特別將頭髮盤起,顯得大方而美麗。高聳的胸部將上衣撐起,**若隱若現,不知道是不是她故意要在這麼多領導面前顯擺自己的身材。

    輪到冷縣長發言時時,他瞅了一眼對面的小姨子,他那小姨子當然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冷縣長忽然覺得自己小姨子今天風~韻十足,比平時印象裡的她要成熟和性~感,他有些不解,也許是今天自己心情大好的緣故吧?不過他很快又把目光從她身上移開。

    冷縣長清了清嗓子:「呃!嗑!……噢!~下面我來說兩句,首先文明創建離不開在坐各位的合作,我代表縣政府承諾:絕對支持洋河縣的創建文明城市。挑戰於機遇並存,我看……我們是大有可為。」

    頓時大家掌聲一片。

    他又接著說:「這是不平凡的一年,各位同志我們一起走過,而現在我們要為全縣五十萬市民工作,我們即將迎來更大的挑戰,而成功與否和老百姓息息相關,當前做好群眾工作,宣傳、督導、衛生局這一切都離不開各位的支持和協助。謝謝,我的話說完了。」

    頓時又是一陣長時間的掌聲,他那小姨子從頭到尾眼睛就沒有離開過冷縣長,本來姐夫的相貌已經夠讓她欣賞的了,可現在她覺得姐夫說話也是擲地有聲,充滿了成功人士的自信和魅力,她現在開始有點崇拜姐夫,在她心裡姐夫就是她的理想伴侶。

    她開始愈加妒忌姐姐,姐姐沒自己漂亮也沒有自己能幹卻找了一個這麼有魅力的男人,讓她心亂如麻,恨不得把他從姐姐身邊搶走,可是一想到他們已經組成了一個很幸福的家庭,女兒已經12歲了,姐夫看得特別重,所以她心裡又無奈,又不忍心拆散他們。

    可她能做的是從現在起讓姐夫關注她,甚至讓姐夫喜歡她,雖然得不到他的人,但是要在心靈上佔有他,女人的**真是可怕。她的思想已經慢慢**,她開始幻想著自己和姐夫**,幻想著姐夫身體的每一部分:從姐夫那梳理講究的短髮;在下面是高挺的鼻樑;臉上的毛孔很粗大,皮膚黝黑而健康;嘴唇輪角分明,絡腮鬍的鬍渣;胸肌也一定很發達,姐夫一定也有胸毛;在向下就是微微凸出的領導肚;蒼勁濃密的陰~毛包裹下的大棒雖然沒有**但一定也很粗大。

    想到這裡她不禁感到下體搔癢難耐,恨不得現在就要姐夫的大棒進去幫自己解癢。她悄悄地將手移至下部,隔著短裙輕輕按捏,看著姐夫那削拔的身材,此時的她已經淫~液直流,差點要噴出來,可是她沒有繼續,畢竟這是在開會。聽其他人發言,冷縣長也顯得很無聊,今天他特別想說話,想笑。

    他小姨子就開始不停地騷弄著頭髮,就好像一個女明星在拍寫真般,不時地偷看冷縣長。冷縣長哪能迴避這擺在眼前的大美女,目光也時不時地在她身上游弋,冷縣長心裡有些納悶了,怎麼平時在自己眼裡就像個鄰家妹妹般的她今天如此妖媚,他甚至懷疑自己的記憶是否準確,心想可能是自己對她的瞭解太少了,也許小姨子本來就是一個自信性~感的美女。

    不過他仍然也只能把她當做妻妹,因為他知道他有太多的地方對不起太太了,哪能再讓太太受到這樣的打擊,他不禁心裡一慌,再也不看小姨子了。

    她看到姐夫老是不看她,她急了,心想:不會是自己的姿色打動不了姐夫的心,可能是姐夫在官場上見到的女人太多了根本不在乎她。

    就這樣熬過了2個多小時。散會後,她趕忙走向冷縣長。「姐夫,你今天的發言太精闢了,說的大家都很贊同,太佩服你了。

    一邊說一邊跟著;現在向車庫走去。

    「呵呵,是嗎。我怎麼不覺得,你太會說話了。」冷縣長沉穩的說:「要不要做我車,我送你回去?」

    「那就太謝謝您了,我可是小職員,開不起車,不過能坐上您這樣的大領導的車,我今天可走運咯!」她開著玩笑,一邊說一遍還用手比劃著,衣領隨走擺動,白色的乳罩時隱時現,不過一旁的冷縣長並沒有注意到。

    「你怎麼還不找個人嫁了,你這麼年輕漂亮,應該很輕鬆啊~」冷縣長也打趣道。

    「因為我還沒有遇到像您這樣有魅力的男人啊」小姨子回答的乾淨利落。

    「哈哈我現在才發現你真的很會說話,搞的我要好好謝謝你才行。」冷縣長回敬道,他也知道他是不可能娶她的。

    「謝我~啊~!太好了,今天請我吃飯吧。」小姨子趁機抓到機會就說出來。、

    冷縣長今天不想出去的,想早點回去和老婆分享一下這份快樂,他就說:「今天吃飯啊?算了,我們改日吧?」

    他這一個「改日吧」,一下就讓他小姨子心神搖曳,滿面紅潮起來。

    冷縣長一下就想到了,自己原來這話接的有點問題,不吃飯就不吃飯嗎,怎麼自己還是改成「日」呢,這不是挑~逗小姨子嗎?

    冷縣長就訕訕的笑笑說:「姐夫請吃飯應該的。時間你定吧,但最近幾天不行啊。」

    小姨子剛蕩漾了一下,現在也發現是冷縣長說錯了,有點失望的說:「那就這個星期六下午6:30可以嗎?」

    冷縣長笑了笑回答:「應該沒問題,不知道你姐姐有沒有時間,我回去問問再給你回復。」

    小姨子多希望姐夫能一個人來陪她,可是她也不能直說,無奈只好說:「對了,希望姐姐也能來,我好久沒見她了,最近太忙了。」

    你一言我一語,車就快到小姨子的家了,小姨子住在一個單身公寓樓,小戶型的,4層,一個人的生活自由自在,不過也難免寂寞。

    「一個人上去沒問題吧,我就不送你了」冷縣長對她說。

    小姨子心裡很不甘心,但也只能說:「好的,你還是早點回去吧。」

    不過她靈機一動,故意將鑰匙掉在車底板上。

    「別急,你的鑰匙啊,小妹。」冷縣長剛好看到,就提醒她。

    小姨子微微彎下身子,整個乳~房和乳罩清晰地展現在冷縣長的面前,冷縣長見到這個場面也沒有吃驚,但是心裡不禁一陣悸動,原來她的胸部這麼大。

    就這樣她撿起鑰匙謝過姐夫後朝樓裡走去,冷縣長望著她一扭一扭的臀,還有那對**欲滴的乳~房不禁有些欲~望和幻想,可沒有持續很久就被他的冷靜趕走,他坐車駛往自己的家。

    老婆早就做好了飯,一直在等他,見他進來,接過包說:「今天忙了一天,累壞了吧,呵呵,瞧瞧我給你做的一桌好菜,水煮魚片,馬上就好了,呵呵……你趕快換身衣服,準備吃飯吧。」

    冷縣長點頭,換著拖鞋說:「可不是嗎,不過今天有人送了幾張卡,你拿去,帶兒子購物,別捨不得。」

    「又要亂花錢,家裡的什麼都不缺,用不著……。」夫人心疼的說。

    兩人吃晚也沒多少話說,很快就吃完,他們就回到房間,冷縣長的媳婦就問:「今天是不是很氣派,好多人來開會啊,怎麼樣?」

    冷縣長回應著:「奧,今天人不少,對了,小妹今天也參加會議了。」

    「真的啊,她沒說最近怎麼樣,找到男朋友了嗎,讓他不要在挑了。」

    「哦,我知道,我都說她了……」冷縣長又想起了小姨子那一堆白肉,一想到那個地方,就感覺自己一下子精力旺盛,漸漸地下面又膨脹了。

    他手不由自主地伸向妻子的乳~房,隔著睡衣輕輕揉著,然後閉上眼睛想著是和小姨子纏綿的樣子。

    「今天你都累了,我看還是早點休息吧。」媳婦對丈夫說,她確實也很累不想陪冷縣長做~愛了。

    但是冷縣長這麼溫柔的動作讓她感到無比自豪和滿足,漸漸地她開始將手放在丈夫的手上一起運動。此時的冷縣長正陶醉在對小姨子的美好回憶中,下面堅挺著快要衝出內褲,難受極了。

    他就去吻她的耳垂。這次她沒有拒絕,而是閉上了眼睛,靜靜的任他的嘴唇和舌頭在她的耳垂和側臉上滑動。一邊吻,冷縣長的手一邊不失時機的順著她裸~露的肩膀摸下去,伸進被單裡,撫~摸她的雙~乳。

    她的乳~房飽滿圓勻,柔~軟的撐起冷縣長的手心,讓冷縣長忍不住就撥開被單,仔細的欣賞這對像她的皮膚一樣潔白細膩的**。在手指捏揉一顆粉紅色的小乳~頭,同時,他的嘴唇覆蓋在了另一顆上。

    媳婦的呼吸聲開始漸漸變得急促,手也開始抓冷縣長的肩膀。冷縣長吮吸著,手滑過她平坦光滑的小腹,逕直伸進她的兩腿之間,找到害羞的隱藏在毛~草和陰~唇之間的小核,仔細的揉捏起來,這下她的呼吸迅速的加快,手更加用力的抱住冷縣長了。

    揉捏一陣,冷縣長藉著親吻她的小腹的動作,整個的掀掉了蓋在她下身的床單。因為全身都暴露在冷縣長面前,她還是有點害羞的夾緊了雙腿,似乎不想讓我看到她黑漆漆的**,這只是本能的反應而已,被冷縣長兩手一扳,她的雙腿就半推半就的分開了,窄窄的洞口就出現在冷縣長面前。

    冷縣長俯下臉,伸出舌頭開始舔,她頓時~啊~的叫起來,身子扭動著,手像是在推他的頭,又像是在按,反應甚是激烈,冷縣長才不管那麼多,兩手抓緊她的雙腿,深深的埋著頭一個勁的又舔又吸,耳邊不停的傳來她無法忍受的歡暢的叫聲。

    略帶鹹味的溪水不一會兒就流進了他嘴裡,他用手指一摸,小核和洞口全滑溜溜的了,這下他可以更加肆意了。

    於是冷縣長慢慢的把中指**去,先在她洞裡的嫩~肉上四下勾了一陣,惹得她全身繃緊之後再把食指也並進去,然後開始有節奏的**。

    她啊啊的呻~吟著,手一會兒抓緊他的胳膊一會兒又抓緊床單,下身隨著冷縣長的節奏不停的壓下來,拚命的搖擺著,發出噗噗的**聲,溪水也不住的往外流。

    她輕輕地呻吟著:「呃~……~哦~……老公再輕點」。

    冷縣長把頭埋在妻子的下面,閉上眼睛,然後將舌頭頂進去,攪動著。

    「哦……老公……慢點」他夫人早就心花意亂了。

    趁著**,他爬了上來,起身把神棍頂在夫人的下部,來回摩擦著,然後忽然一用力頂入滑濕的洞內,簡直爽歪了。他拿起夫人的手放在口中,吮吸著,臀部賣力地頂向妻子的花心。

    「壞老公,慢點……怎麼這麼猛啊……今天不累嗎……輕點。」妻子的聲音讓冷縣長更起勁,他加速地**著,不時可以聽見「啪啪的響聲」。

    「哦,太爽了,憋死我了。」冷縣長完全陶醉其中,「起來,我們換個姿勢,你趴在床上我從後面上來……好不……」

    冷縣長看來今天真的太神勇了,他媳婦當然樂意,看到丈夫滿意的樣子,自己更是花心怒放,媳婦剛趴好,冷縣長就托起她的臀,猛的頂進去,「啊……疼死我了,慢點……老公。」

    冷縣長現在滿腦子都是小姨子的身體,哪還顧得了妻子的話。

    他一邊將猛送,一邊有胡言亂語……

    冷縣長覺得不過癮,又托起妻子的上身,手用力的捏著妻子渾圓地乳~房加速朝上頂,妻子撐不住了,從沒有和冷縣長這麼**燃燒,也不知道今天他到底是怎麼了,不會是吃了偉哥了吧。

    很快的他媳婦就**了:「哦……爽啊,老公你真棒……哦,老公你現在越來越棒了,我……沒想到啊。」媳婦很滿意的說出心裡話。

    在這種**的性~愛中,他們夫妻倆**迭起,性~福美滿,但他們絕不沒有想到,任雨澤的反擊在意想不到的時候,如雷鳴閃電般的展開了。

    這是市委開完會的第三天了,懸在任雨澤頭上的那把刀還沒有落下來,任雨澤也抓緊料理自己的後事了,一大早,幾個任雨澤的嫡系有來看望了一次他,林逸來的晚點,她準備到鄉下去,特意過來看任雨澤,不過感覺任雨澤的姓許沒有自己想像的那樣低落,所以她就簡單的說了幾句話,準備離開了:「任書記,那我就先走了,我原來待得那個高壩鄉書記張茂軍最近到廣州去了,我過去看看。」

    任雨澤眉頭一楊問:「張書記什麼時候去的?」

    林逸想了下說:「好像是大前天吧。」

    任雨澤點點頭說:「你等下我,我和你一起過去。」

    林逸有點不解,任雨澤現在還要下鄉幹什麼,都這個時候了,也不知道好好休息一下,考慮和活動一下將來的事情,但她嘴裡不好說,就點點頭,又坐了下來。

    任雨澤走到了辦公桌旁邊,拿起了電話:「孟部長,你通知一下,讓電視台來幾個人,和我一去下鄉檢查一下,你們宣傳部也派人隨同檢查。」

    林逸暗吸了一口氣,她明白這意味這什麼,看來任雨澤不僅沒有因為打擊消沉下去,他還要展開一次反擊了,誰都知道高壩鄉書記張茂軍過去是哈縣長的嫡系,現在也算的冷縣長的嫡繫了,每一次在陣營的對決中,他總是跳的最歡,看來任雨澤要拿他開刀。

    對任雨澤來說,他要在離任前掃清洋河縣的所有垃圾已經是刻不容緩的事情了,他也和組織部的馬部長商議過,一早馬部長也給他回了話,人員名單和準備工作都已經就緒了,但任雨澤還需要一個契機,他不能無緣無故的做一次較大規模的調整,他需要一個合理的借口,那麼或者這個張茂軍就是這次調整的導火索。

    很快,宣傳部的幹事就來說,電視台準備好了,車也到了縣委,問任雨澤什麼時候走。

    任雨澤看看林逸說:「那我們現在就過去吧。」

    兩人到了院中,任雨澤沒有帶車,他坐上了林逸的車,帶著電視台和宣傳部的人就往高壩鄉開去了。

    按任雨澤過去的習慣,他下基層檢查工作或視察調研不喜歡人歡馬叫、車水馬龍、前呼後擁,隨同人員最多不會超過2人,秘書與工作有關的部門或單位負責人,涉及到對全縣工作有指導意義的檢查調研會叫秘書通知電視台記者隨同。

    還有一個叫很多人看不懂、捉不透的習慣,也是最讓下面擔心的習慣,那就是下基層他一般不與任何人打招呼。他自己決定調研的選題和項目後,直接下達到點上或現場,他是要把最真實、最原始的情況掌握到手,只有發現某些問題後,他才會通知當地領導到場質詢。

    這也體現了任雨澤務實、清廉、為民的作風。同時能檢查到基層幹部的工作態度和民聲反映。

    早在一兩個月前,任雨澤就接到過群眾上訪,他們說張茂軍有貪污受賄行為,這或者並非空穴來風、子虛烏有。

    雖然任雨澤在一次常委會上提起過,但冷縣長口口聲聲說張茂軍是好幹部,群眾告狀是小題大做,無理取鬧,但孰是孰非、誰對誰錯需要時間來檢驗。

    任雨澤才不相信冷縣長說的鬼話,在洋河縣,只怕很少有幾個幹部**後面乾乾淨淨的,但任雨澤並沒有急於在當時處理,他有太多的事情要考慮,他一直隱忍未發,好鋼是要用在刀刃上的。

    一路上,任雨澤和林逸說說笑笑,一點都沒有人們預想的那種悲愁的情緒,這讓林逸也很佩服,當一個宦海中人把權利和官位看的如此平淡的時候,在官場他已經就算是一個超人了。

    林逸真誠的說:「任書記,我很佩服你。」

    任雨澤和林逸都坐在後排,他很奇怪林逸這句話,就問:「所以意思,為什麼佩服我?」

    林逸沒有看任雨澤,她沉靜的說:「我沒有看到你膽怯和傷心。」

    任雨澤就笑了,說:「因為你看到的其實只是一種表面的現象,我有沮喪,也有灰心,但我不能天天把它掛在臉上,也不能像祥林嫂一樣見人就說,我其實很珍惜這段時光的。」

    任雨澤說到後來,臉上真的就有了一點哀傷,林逸是滿含哀愁的轉過頭來,看著任雨澤,多好的一個領導啊,就這樣,他就要離開洋河,他猶如一顆劃破夜色的流星,點亮了夜空,帶給人了幻想,但只在一瞬間,他就要黯然失色,灰飛煙滅了,自己在3年,5年,10年後,還會記得他嗎?

    任雨澤看到了林逸眼中濃濃的悲傷,他努力的振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搖搖頭說:「林縣長,你不要這樣看著我好不好,好像我徹底完蛋了一樣,說不上我將來調整到市裡去,前途更好呢。」

    林逸也勉強的笑笑說:「像你這樣有能力,有魄力的人,走到那裡都一定會大放光彩的,我一點都不為你緊張。」

    任雨澤笑笑,看著春天開始的鳥語花香,他的心就漫遊在那薄雲飛過的山峰,或者,自己應該稍停一會,為的是擋住太陽,教地面的花草在它底蔭下避避光焰的威力。

    小車在高壩鄉的街上任雨澤就讓停住了,任雨澤看到街頭紮堆兒閒坐著一群老人,他決定,就從這裡開始吧。

    「嘎」的一聲,車子在距老頭們閒坐前20米的公路邊沿停下,任雨澤下車來到他們中間,和顏悅色問大家:「各位鄉親好啊,現在的農事搞得還順利嗎?鄉親們,有什麼困難沒有?」

    這些老頭一見他,雖然不認識,但知道肯定是個當官的,老頭是不怎麼害怕當官的,自己都七老八十的了,管你是什麼幹部,有個老漢直言快語地說:「農事到是沒什麼問題,就是我們心裡有氣,在這罵幾句。」

    任雨澤暗暗高興,看來真的找對地方了,他就問:「這麼好的社會,有什麼生氣的。」

    那面宣傳部的幹事也很精明的讓電視台幾個人架起了長槍短炮,開始拍攝了。

    老頭一點都不怯場,說:「我們生氣是因為高壩鄉幹部太爛,光前年就吃了幾十萬元錢,你說我們鄉現在很多正事沒錢,但他們還那樣亂花,能舒服嗎?」

    旁邊還有一個老頭也說:「張書記又到廣州去了,你說說,那坐一趟飛機多錢,每年都去,也沒見帶回來個什麼。」

    另一個老頭估計有點壞,就煽風點火的說:「也帶回來過呦,聽說帶了一身的病回來了。」

    一夥老頭就很滿足的笑了起來,你狗日的出去花天酒地,讓你長一身的梅毒回來。

    任雨澤問:「大家知道去年鄉上準確的吃了多少?」

    一個老漢搖搖頭,說:「那不知道了,我們這又不公佈帳目。」

    有個可能知道點消息說:「鄉里賣山賣地得了40萬元錢,聽說現在賬上只有1萬元了。」

    任雨澤看了一眼旁邊的攝像機,就明知故問的說:「錢哪去了?」

    幾個老頭越說越氣:「大幹部花大錢,小幹部花小錢,老百姓花不上錢。」

    這裡在說著,那好奇的人就越來越多了,鄉親們聚攏了過來,在任雨澤不斷點頭鼓勵下,大家更是情緒愈發激憤,因為平常他們也說,但都是一夥苦哈哈自己說,不過是罵一陣,領導一見他們扎堆,都老遠的繞道走了,沒人搭理他們,今天這人明顯的是個幹部,看樣子還不是個小幹部,估計就是個明察暗訪的八府巡案什麼的,那不好好的說說,更待何時。

    村民反映問題的人也越來越多,宅基地問題、治安問題、幹部作風問題等等。於是又有人說:「鄉里的張書記更是比國民黨還惡,叫幹部強行拆房子,然後強行把地賣了,用錢大手大腳。這樣的書記,我們不要!」「……」

    「」

    大家言詞懇切,義憤填膺,看來,高壩鄉的問題是該搞清楚並處理的時候了。

    任雨澤就轉身對隨行的宣傳部幹事說:「把這些問題都記下,逐項查清楚,馬上給群眾一個明白,一個鄉政府一年吃喝幾十萬,怎能不讓老百姓心寒?」

    其實在此之前,任雨澤在常務會議上做了一個規定,幹部下農村必須實行零招待,集體不准花錢招待上級,但這話說是這樣說,執行起來很難的,不查,什麼問題都沒有,一查,那就什麼都是有問題了。

    不過今天任雨澤心情還是特別沉重,不管做什麼,都要有個度,水至清則無魚,這話不錯,但你水太混了那魚也是會嗆死的,這個張茂軍的確太過分了。

    「走,到鄉政府去!」任雨澤一上車就吩咐司機將車開往高壩鄉政府,偌大的鄉政府大院,靜悄悄看不到一個幹部,各辦公室也幾乎鐵將軍把門。

    人都到哪裡去了呢?支農?參與新農村建設?回家?招商引資?

    一連串的猜測,有一點叫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後來才從一個食堂炊事員那裡瞭解到,因這些天來,天天有群眾上門上訪找幹部討說法,幹部門很煩,所以在黨政班子會議上宣佈決定「全民招商」,「一句話就是對上對外都說幹部都分成若干小組,分別招商引資去了,實則是迴避矛盾。」

    這因噎廢食的下策工作,令任雨澤氣憤不已,他不由分說撥通了張茂軍的手機。「你在哪裡?鄉里地震了!」任雨澤對著手機直問。

    「任書記你好!我現在在廣州招商引資,洽談一個投資項目。」張茂軍在電話那邊看到手機屏顯「任雨澤」三個字,自然不能怠慢。

    高壩鄉的獨立王國幾乎把任雨澤墜入雲霧裡,烏七八糟的問題一個接一個,特別是各級幹部的請示匯報制度在高壩鄉成了擺設。書記、鄉鎮長離開縣內必須要向書記履行請假制度,張茂軍去廣州招商,高壩鄉政府全盤皆空,難道就是你這個「土皇帝」自以為是、擅作主張!?

    「你外出招商引資,為什麼不向縣裡請假?」任雨澤冷冷的問。

    「我已向冷縣長電話請示了。」張茂軍答。

    任雨澤冷笑一聲說:「你不懂幹部請假制度嗎,你必須馬上返程,把鄉里的事處理好。」

    任雨澤下了「死命令」,令在廣州這邊的張茂軍如坐針氈、不知所措,甚至有些惶惶不可終日。眼前的高壩鄉簡直就是地獄一般會使他度日如年,收拾不起。治安、經濟等一系列問題幾乎可把他送上「斷頭台」。

    眼下群眾反映強烈的政務不公開也是衝著他張茂軍而來的。去年,鄉里置換辦公樓,開發商一次性向他行賄10萬元,至今卻新建辦公樓的宅基地都沒有著落。上樑不正下樑歪,在高壩鄉,幹部不作為、亂作為現象可謂比比皆是,司空見慣,群眾一片怨言和憤怒,告狀上訪天天有、時時有,高壩鄉不是地獄是什麼?

    雖然他有冷縣長罩著,而且隔三差五給了冷縣長一些「好處」,也算是有很鐵的後盾靠山,但如果民憤大,引起上級重視,導火索點燃,勢必引起爆炸,到時誰也保不了自己。可怕,真是可怕啊,早知現在,何必當初。人生也有太多的留戀和幸福,如果任雨澤沒有來瞭解高壩的情況,他還沉迷在燈紅酒綠、花天酒地的幸福迷戀中,過著天堂般的生活。

    已有家室、50開外的張茂軍來廣州之前,把他的紅顏知已許丫丫一起帶到了身邊,過著浪漫**的世外桃源生活,據說許丫丫在張茂軍的幫助下,自己投資在臨泉市開辦了一個大型超市,經營著南雜北貨,生意很好,傳說許丫丫還未婚,存款卻有上百萬,準備用這筆錢支援張茂軍「政治發展」。

    張茂軍與許丫丫穿戴得整整齊齊去五星級賓館的小餐廳,這種餐廳因昂貴的服務費和平庸的口味使一般住店客人望而卻步,一般客人更樂意去外面的「馬路餐廳」吃飯,但是任何事物都不是絕對的,大飯店裡的小餐廳對於張茂軍和許丫丫來說,它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張茂軍和許丫丫既要時間又要隱秘還需要舒適,小餐廳好像就是為他們而設計的。他們就是需要這樣的環境,許丫丫選了一張靠近落地玻璃窗的餐桌,旁邊有一株高大的巴西木,低回抒情的音樂彷彿是由巴西木翠綠的葉尖裊裊升起,逶迤到蠟燭的火苗上的張茂軍和許丫丫二人便在這有聲有色的火苗兩邊對坐。

    他們面前的幾道模樣考究的、雕了花、拿生菜鑲了邊、造型各異的菜餚,兩隻晶亮透明的高腳玻璃杯裡頭盛了小半杯醉棗顏色的法國紅葡。他們不時的碰杯,有彼此的投機與思情愛戀,吃得非常香甜。

    飯菜吃得差不多了,許丫丫把指尖微微地朝遠處一挑,立刻上來侍應小姐,將沒有了看相的盤子撤了下去。再上來的是果盤,暗花剔透的水晶果盤,裡面裝滿了切好的四季鮮果,紅的是草莓和西瓜,紫的是葡萄,黃的是哈密瓜,綠的是彌猴桃,在五星級飯店裡無須為季節操心,也無需為營養操心。天上人間該有的一切,這裡和都有了。

    這時候,他們就不免要伸手撩一撩窗簾。一撩窗簾,大城市的景致破窗面入,有婆娑綠茵公園般美的寬敞的大馬路;有車水馬龍,有流水一般的自行車和流水般的行色匆匆的行人;有像春筍般挺拔而起、結構獨特的座座林樓,遠處還有茫茫無邊的大海與江河,這樣隔著玻璃看世界,玻璃內的人最容易生發出無限的感歎:幸福和幸福似乎用手摸得著。

    張茂軍深情地說:「丫丫,你知道我是多麼珍惜和疼愛我們現在的這一切嗎?這一切有多好!」

    許丫丫動情地答著:「人間最大的幸福不是錢,也不是創業,而是有我你這樣情投意合的人在一起。」

    她的聲音與平日大大咧咧做生意時候的完全不一樣了,是與音樂美酒綠葉燭光四季鮮果十分相諧的聲音,是從柔弱潤滑的粘膜裡直接發生的聲音,是性感的聲音。

    張茂軍的熱血澎湃起來:「走,我們回房間去!」

    許丫丫說:「怎麼了,動情了,剛才見你接電話那樣子,看著很緊張的,不要緊吧?。」

    張茂軍歎口氣說:「是老大的電話啊,不過想想問題也不大,聽說他快完蛋了,也張狂不了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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