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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五十五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文 / 飄揚

    五十五章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一會,包間的門就開了,飯店的老闆,一個典型的笑面虎就出現在了酒桌的旁邊,此人40來歲,看看長相就知道是那種八面玲瓏,他低矮的個子,胖胖的身軀,臉上總是冒油似地泛著紅光。《138看書》一年四季鑽營在這酒店裡,衣著談吐盡顯風流本色,今天,洋河縣的1號人物突然光臨,令他異常興奮。

    他從百忙中抽出身來,親自前來,他帶來了一瓶紅酒,挨個的給敬了一圈,又恭恭敬敬的和任雨澤碰了兩下,話也不多說,就一句:「任書記能光臨鄙店,這就是我最大的榮幸,今天書記要看的起我姓劉的,就讓我請你們這次。」

    說完又恭恭敬敬的對著每個人憨憨的笑笑,離開了包間。

    嗨,這一下讓任雨澤很漲面子,他就很隨意的招招手,連**都沒抬一下,一派的老大架勢,讓江可蕊和夏若晴他們兩個真是不敢小看了。

    吃飯中,交談中,喝酒中,任雨澤和江可蕊的眼光都會碰撞在一起,兩人的眼裡都隱隱有了火花,但矜持又讓彼此顯得若無其事的移開了眼光,一會又克制不住的彼此眼光再次相遇,就這樣,眼光成了他們互相欣賞和渴望的痕跡,他們也說了很多話,但那些語言對他們來講,都顯得蒼白無力。

    大家酒也喝的差不多了,那野草也把他們幾個餵飽了,時間也不早了,夏若晴就有人提出結束,任雨澤也考慮江可蕊開了一天的車了,一定很累的,就說:「那今天先這樣把,改天我們在一起聚聚。」

    最後大家都客客氣氣,戀戀不捨的說了再見。一起到了飯店的門口,夏若晴的助理就把車開了過來,任雨澤說:「若晴,那你先走吧,我送江小姐回去。」

    夏若晴也不希望自己在這裡做他們的背光,就說:「明天我來做東,請你和可蕊吃頓飯。」

    任雨澤和江可蕊一起客氣道謝以後,夏若晴就坐車走了。

    這時候就剩下他們兩人了,他們也都默默無言的坐上了車,任雨澤很想說點什麼,他不想這樣早就送江可蕊回去,他怕在這個夜晚自己會失眠,會一直想著她,他希望多留一點時間,讓他們在一起多待一會。

    但江可蕊好像也在沉思,她沒有說話,任雨澤只好慢慢的開動汽車,很不情願的往江可蕊住的酒店開去。

    到了地方,任雨澤停住了車,他沒有請江可蕊下去,他自己也沒有下去幫她開車門,就這樣在夜色中兩人都坐在車裡感受著彼此的心跳。

    後來還是江可蕊說話了:「雨澤,你難道不準備送我上去嗎?」她的語音有點顫動,也有點緊張,她擔心任雨澤會拒絕,又害怕任雨澤同意,她很矛盾。

    任雨澤早就有點把持不住了,你別看他在正事上又是運籌,又是狡猾,但就是過不了美女的誘`~惑,過不了那美女身上的白花花。

    任雨澤和江可蕊到了酒店的房間,在這朦朧的燈光下,任雨澤和江可蕊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加速,她們不想用太多的語言去空洞的表述自己的渴望了。

    彼此不約而同的擁住了對方,任雨澤一把攬過了江可蕊纖細的腰肢,他侵略的唇,印上了她紅艷的唇瓣,他以拇指和食指扣住她的下顎,她牙關被迫鬆開禁閉的雙唇,火辣的舌侵入了她的口腔,靈活地與江可蕊的丁香小舌糾纏,不讓她有機會躲開。

    他的舌頭在她的檀口裡四處遊走,男性的氣息充滿了她的口鼻間。隨著任雨澤**她小舌的動作,江可蕊整個人感到昏昏沉沉的,彷彿置身雲端一般,只是感覺大腦缺氧,江可蕊在心裡地想著,為什麼?單是一個吻就可以令自己暈頭轉向,自己的身子虛軟得像是棉花一樣。該死。

    她快要窒息了。就在她感覺真的要死掉了的時候,任雨澤終於離開了她的嘴唇,她感到臉頰火熱,大口的喘著氣。任雨澤開始微笑著凝視著江可蕊,說:「你的吻真好。」

    江可蕊羞紅的面容是那樣的美麗,她說:「你會永遠喜歡它嗎?」

    任雨澤很凝重的說:「我會,我會yy永遠的珍惜和愛護它。」

    江可蕊眼中有點一種迷離的淚光,這些天,她一直都渴望著聽到這句話,現在聽到了,她再一次的主動靠近了任雨澤,把自己美麗的身軀和頭顱都埋藏在了任雨澤寬闊的懷中,她抱著他,喃喃的說:「抱緊我,抱緊我,我已經是你的了。」

    她和任雨澤一起說著,彷彿總也說不完,都說夜遊西湖的男女,即使沒有感情也能走出感情來,何況是兩個情人。他們相擁著,呢喃細語著,他們的心神都一起在蕩漾,

    江可蕊的手覆在任雨澤的臉頰上輕輕的撫~摩了幾下,任雨澤完全能讀出其中的萬般柔情。

    任雨澤熱血上湧,一彎腰,不顧江可蕊的掙扎,把她抱了起來,美艷絕色、秀麗清純的江可蕊羞紅了臉,她越來越渴望,嬌軀越來越軟。她嬌羞地閉上自己夢幻般多情美麗的大眼睛。

    任雨澤兩隻粗大有力的手掌在江可蕊嫩嬌美的乳~峰上,隔著一層又薄又軟的襯衫輕輕揉~撫著,瓷意享受著身下美麗聖潔的清純嬌羞掙扎,江可蕊嬌軀一震,芳心一陣迷茫。

    任雨澤將手伸進她的腿之間,一片光滑細膩的觸感從指尖傳向腦際,江可蕊的豐潤被一條緊窄的三角內~褲包裹著。由於是側躺的關係,任雨澤的手掌被她的兩腿夾得牢牢的,不能動彈。他輕輕的把手掌往兩旁撥了撥,江可蕊會意的把腿張開了些,好方便任雨澤的撫~~摸。

    此刻她的雙目羞赧的緊閉著,晶瑩的雪膚染成了一片緋紅,任雨澤的眼中充滿了柔情,手停在他的身體上,默然的注視著她。

    江可蕊讓任雨澤很幸福,她是這麼的包容他,任他所為。

    江可蕊不知道任雨澤為什麼停了下來,連忙睜開眼睛,接觸到他的眼神時,她又慌忙轉過頭,閉上自己的眼睛。

    任雨澤趴在她的身上充滿情意的說道:「可蕊,看著我!」

    「不要……!」她雖然口中反抗著,但是在他的執拗下,滿臉通紅的看著任雨澤。任雨澤慢慢的低下頭,退到她的兩腿之間,她的腿下意識的合閉。

    任雨澤沒有理會,低頭親吻上去,就好像有一首詩中說的,最是那低頭的溫柔。

    她吃驚的一陣哆嗦,身體好像扭曲的麻花一樣。

    她說:「不要,那裡不能用口的。」

    「傻瓜,在我心中,你身上每一處都是乾淨的,美麗無比。」任雨澤充滿情意的說道。

    江可蕊的心中一熱,停下自己的動作,口中訥訥自語:「哥哥,……」

    在欲~望的海洋中,任雨澤不禁長舒了一口氣,當被自己所愛的女人包容時的那種感覺用幸福來形容也並不為過。

    任雨澤把手移到江可蕊的胸前,揉捏著她那鼓脹的豐潤乳鴿,就像小孩子在玩弄自己的彈珠一樣入神。覺得她繃緊的神經鬆了鬆,任雨澤的手開始移動起來,用輕微的動作和關切地話語化解她的緊張。

    江可蕊顫抖的更加厲害,這也強烈的衝擊著任雨澤,一股酥麻感讓身體的每一處都禁不住的顫抖著,讓身體根本就無力承受,快~感席捲而來,即使只是在外面徘徊,卻依然勾挑出最深的悸動,那強烈的衝擊,讓江可蕊的身體根本就無力承受,微微彎曲的雙腿,因那抹酥麻悸動而繃的更緊,曖~昧的氛圍把兩個人緊緊的包圍在一起。

    再後來任雨澤便站起來,扶著她的臀,很小心,很溫柔地進入了她的花蕊,

    才剛有實質的接觸,任雨澤就感覺到一種痛楚,彷彿是有東西正在壓迫、阻擋著他的進入。偷偷抬頭望她,發現她正蹙著眉,咬著嘴唇,雙手也緊緊地抓著床單,明顯地她也正忍受著疼痛。好吧,反正早晚也是會發生…。

    任雨澤讓自己的下身再往前推進,那種痛楚並沒有持續多久,在感受到身體突破了江可蕊的那道膜狀屏障之後,那種壓迫性的疼痛消失了,繼而感受到的是種溫暖的環繞,感覺軟軟的很舒服,雖然仍像是排開肌肉組織前進,但是不再感到疼痛了。

    任雨澤趴在她身上,在她耳邊問:「很痛嗎?」

    她張開眼睛瞪了他一下,說:「當然痛啊!我是第一次耶…。」

    「喔…對不起嘛…」任雨澤有點無辜的說,但是旋即又問她:「我能不能…**一下」。

    她輕聲說:「嗯…可是要輕一點…我怕會痛…」。

    任雨澤扶著她的肩頭,開始**下半身,慢慢的,輕輕的…緊窄的空間讓任雨澤感到陣陣酥麻,那份溫暖的包裹讓人頭皮戰慄,快感像一道閃電,瞬間便把頭腦映照的一片空白,在進入的那一刻,江可蕊發生一聲難以抑制的低吟,是疼痛,也是快樂!江可蕊可以感覺到他的堅硬彷彿戳到了她的心尖兒,她不得不說話了。

    她說:「你輕一點,我害怕」。

    她說:「你輕一點。好疼啊。」

    任雨澤放緩力度,他知道江可蕊是第一次,自己要小心,要溫柔。

    江可蕊又說:「你用力點。」

    任雨澤又加快了速度,又撞擊得她的**放出「叭叭」的聲音。這個時候她緊緊的抱著任雨澤的脖子,雖然看不到她的臉龐,但是任雨澤仍能感覺到那水波流轉的雙眼正充滿痛苦和快樂。她又感覺到那堅硬一次次戳到了她的心尖兒,那感覺先是有點兒痛,有點兒酸,後來就木了,麻了。

    「你還行嗎?」任雨澤問她。

    「你說呢?」她手上就有了動作。

    他說:「你要疼我就停下!」

    她說:「我不要你停,我願意為你疼痛」。

    他便繼續著,她有了呻吟,他抱著她吻她。

    她嬌喘著說:「原來疼也是一種快樂!」

    「怎麼啦?」她察覺任雨澤的動作停頓,問他。

    「我…射在裡面了…」任雨澤不好意思的說。

    「啊?」她有點錯愕,好像根本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

    「結束了啦…」任雨澤滿臉通紅,又帶點內疚地說。

    「喔…」她說,「沒什麼感覺說…只是好痛…那清理一下好不好?」

    任雨澤將寶貝輕輕抽出來,抓過面紙幫自己也幫她收拾殘局。

    「輕一點啦!笨…會痛耶…」她叫了出來。

    看著擦拭過後面紙上的少許血漬,任雨澤呆呆的。

    淋浴後的她帶著沐浴乳的香氣爬上床。

    「喂…除了痛以外一點都不好玩,現在我那裡還脹脹的會痛…以後我們不做了好不好?」她說。

    「喔,好…」任雨澤不置可否的說。

    潔白的床上終於梅花點點,江可蕊的確是一個極品的女人,在經過了開始時的不適之後,她那曲意奉承的動作,全完就是以任雨澤的意志為意志。任雨澤和身下的這個全身到處都充滿著誘惑力的女人當一切結束後,兩人都耗費了大量的精力。

    天亮了,江可蕊沉入夢鄉,任雨澤並沒有因為做了這事就感到疲乏,反而精神非常好,在這次的全力放縱之後,他發現自己的所有壓力全都一掃而空,他有些幸福的睡不者覺,躺在那裡想著心事時。

    一會她翻了一個身,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句什麼,任雨澤聽到了什麼,問她:「是不是下雨了?」

    她說:「好像是。」

    他便有些艱難地下床掀開窗簾看了看天早已亮了,外面正密密麻麻的下著雨絲。

    翻身下床,任雨澤深一腳淺一腳慢慢的走向了衛生間。打開噴淋,用冰冷的感覺將自己整個**的身軀層層的包裹起來,站在浴室裡,面對著水汽朦朧的鏡子,用手慢慢的抹去那層細密的水珠開始審視著自己。一張雖不很年輕但還未老去的臉龐,雖不像時下萬千少女所推崇的那種很精緻的中性臉,但不乏男子漢的陽剛之氣,劍眉虎目、鼻若懸膽、口闊牙白,總體來說夏雨駿還是屬於很耐看的那種類型。

    **的的身軀上掛著不少的水珠,整體的身材還不錯,而且全然沒有大部分男人為之苦惱小肚腩,光滑平整的小腹露出六塊結實的肌肉。這與他平時很注意鍛煉身體不無關係。

    清晨初醒的江可蕊,蓬鬆的頭髮被她俏氣的挽了一下,幾根不聽話的發綹在她潔白的額頭上來回的擺動著,平添了幾分絕美的感覺。大大的深個懶腰,身材被天藍色的絲質睡衣襯托的凸凹有致,粉紅色的蕾絲邊悄悄探出一角。

    任雨澤顫抖了一下,看著江可蕊媚態橫生的樣子,小腹好像被什麼點燃了,轟的一下這份熱度被傳遞到自己身體的每一個末梢,當然也包括那最堅挺的末梢。伸手將她攬入懷中,然後將浴室門快速關住,不一會兒裡傳來臉紅心跳的聲音:「討厭了,大清早的幹什麼啊?」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啊,當然是要吃你了!」這應該是任雨澤在說。

    「壞蛋!你意思我就是早起的蟲兒被鳥吃了」然後所有的話語好像被什麼堵住了,只傳出一陣急促的鼻音和喘息聲。

    活動了一會以後,任雨澤就趕忙洗漱了一番,看看表,應該過了上班時間,他就又一次的吻了吻江可蕊,對他說:「你繼續休息吧,我先上班了,下班的時候再聯繫,我們一起吃午飯,好嗎?」

    江可蕊就點點頭,含情脈脈的目送他離開了房間。

    任雨澤回到縣委辦公室,沒一會就接到了江可蕊的電話,她嬌滴滴的說:「雨澤,到辦公室了嗎?」

    任雨澤很溫馨的說:「到了,你再多休息一下吧,等我的電話。」

    江可蕊就笑了說:「我一會起來轉轉,櫻桃節還沒有結束吧?我去看看」她的聲音慵懶又帶有很大的誘惑,一聽就知道還沒起床,還沒喝水的聲音,任雨澤就不得不想起她那陽春白雪般的嬌柔身子,還有豐膩的肉感,就說:「快起來吧,光著身子一個人睡覺,小心著涼。」

    那面江可蕊就咯咯的笑道:「那你來陪我啊,兩人人一定就不會感冒,還暖和的很。」

    任雨澤決定趕快掛斷電話,他擔心自己忍不住引誘真的跑過去睡覺了,就說:「不和你亂吹了,對了,我幫你找個人陪你轉吧。」

    江可蕊說:「不用了,這麼大的人了,又轉不丟,你安心上班吧。」

    任雨澤笑著說:「那就這樣,我掛了啊。拜拜。」

    那面也「拜拜」了一聲,又是「叭」的一下,好像是對著電話親了他一口,任雨澤自己笑笑就掛上了電話。

    江可蕊的到來,有一次喚醒了任雨澤體內的幸福感,他愛上一個人,就會有一種很親切的感覺,跟她在一起,任雨澤會覺得很舒服,很和諧。你可以信任並依賴她,她像是一個親密的家人,甚至可以說,比一個家人更親密,而且在這親密裡,任雨澤更體會到一份溫馨的感覺--這就是親愛的感覺,在這個愛情的國度裡,任雨澤願意包容她所有的缺點。

    任雨澤還有一種憐惜的感覺,他開始學會了為對方考慮,如果江可蕊受到挫折,任雨澤會非常願意為她去分擔痛苦與挫折,把對方所受的苦當作自己所遭遇的苦難一樣,或者更勝於自己的苦難,這應該就是愛情吧?

    不錯的,愛情關係可以提高任雨澤的自尊心,可以讓他感覺到生活更有意義,因為愛情能夠讓他發現,其實他有著無人可比的獨特性,雖然他有優點也有缺點,但是他的獨特性使自己更受到無比的尊重,生命也因此更有價值。

    這幾天對任雨澤來說是幸福的,他過著天堂一樣的生活,沒有了憂慮,沒有了孤獨,他享受著這份熱烈和美麗。

    可惜幾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任雨澤還有投入到工作中來,而且最近會更忙。

    今天任雨澤召開了一個政府和縣委的聯合會議,現在的任雨澤已經能夠號令統一的在洋河縣行使他的權利,沒有誰敢於來挑戰和對他的權利進行抗衡,因為他的宦海不死的傳奇,還有他雷厲風行的決斷,都是讓人畏懼的。

    在幾個議題都討論完以後,任雨澤又說:「市政府辦公室剛才打來電話,說明天許市長就要到洋河來,參加我們的櫻桃節閉幕儀式,同時對我們的工作進行一次抽查,政府辦公室指示我們一定要做好接待工作,同時對我縣的政務公開工作作出了幾點指示。」

    坐在下面的眾人紛紛拿出本子來記錄,並不像以前那樣拿著本子筆只是做樣子,大家都從這個事情上面或許會看到一種機會,各人腦子中都開始轉動念頭。在座的都是洋河縣的領導。都分管著相應的口子,自然也可以借鑒任雨澤的經驗。只要能夠搞出點動靜,搞出點花樣來,也算是自己的政績嘛。

    冷縣長看著侃侃而談的任雨澤,想起先前那一幕幕,心裡很不是滋味,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啊?他為什麼總是可以在最沒有可能的情況下鹹魚翻身,化險為夷呢?

    早知道這樣,當初自己又何必那麼明顯的對待他,真不敢想像他下一步會對自己採取什麼樣的反擊。只是世界上沒有後悔藥,當初冷縣長和任雨澤之間產生了隔閡和對立,現在想要修復,卻又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在任雨澤講話的時候,眾人全都滿臉興奮,手中都拿著筆奮筆疾書作著記錄,每當和任雨澤的目光相碰,他們的臉上無不顯露出尊敬的神色。會後,大家都帶著激動的心情,各自回去召開相關人員進行佈置了。

    一時之間,洋河縣委、縣政府充滿了無比的活力,大家都似乎有了幹勁。相對於其他人的激動,任雨澤的內心卻十分地平靜,明天許市長的到來,會自己和洋河縣從名面上來看是一種認可和支持,但塞翁失馬安知禍福,他的到來一定還會有負面的作用,至少自己和雲婷之的距離因為他的到來,會走的更遠了,歎口氣,任雨澤也沒有什麼辦法,他終究只是一個小人物,他可以借勢在這紛繁複雜的官場游動,但他自己卻又沒有什麼真真的實力,他只是一個很小很小的七品芝麻官。

    第二天,許市長帶著一個副市長,還有宣傳部,農業局等等的一堆人來到洋河縣。

    前面一輛警車開路,後面一輛警車斷尾,許市長的車和其他幾輛車在中間跑著,這兩輛車都是公安系統的警車,一路而來。

    等車隊進了洋河縣境內,任雨澤早帶著四大班子的人馬,整整齊齊地待命在路口。

    許市長素來就喜歡簡單,低調,任雨澤早摸清了他的套路,他本不想搞這麼花裡胡俏,但他最近風頭太勁,他需要給許市長一個破綻,讓他在人多的地方批評一下自己,這樣或者有助於緩解一下自己對雲婷之的冒犯。

    許市長的車在路口並沒有停,而是直接進了縣城。這讓任雨澤一行迎接的人都惶恐不已,許市長好像不怎麼待見他們這些人,居然連停都不停,就直接進了縣城,莫非他這次來並不是看好洋河縣?

    任雨澤不由朝身邊不遠的冷縣長看了一眼,他知道冷縣長一定會緊張起來,果然,任雨澤看到冷縣長臉色都有點變了,正在大聲的吆喝著,讓自己的司機把車開過來。

    看著許市長的車開走了,洋河縣四大班子幹部匆匆上車,十幾輛小車整整齊齊跟在後面,浩浩蕩蕩,頗為壯觀。許市長的秘書陪著許市長坐在車裡,見領導一言不發,不時皺了皺眉頭,心裡就暗叫糟糕。尤其是進了城區,洋河縣雖然有過展,但比起外面的城市,實在是太慢了。而且到現在,連個城市規劃都沒有,四週一片亂糟糟的。

    洋河縣目前正在修路,所過之處看到一大片荒廢的農田,破爛的公路。除了通往臨泉市的省道還盡人意之外,其他的道路確實不怎麼樣。

    許市長的車子繞著縣城轉了一圈,就直接到了櫻桃溝的閉幕式會場,今天這裡要比平時的人還要多,因為閉幕式結束還有有幾個節目助興,從時間上來說,櫻桃節的結束也預示著今年剩下的時間裡,再也吃不上,見不著這猶如瑪瑙辦的櫻桃了,大部分人還是想在來感受一次。

    他們的車是肯定開不到會場的跟前,半道上就停了下來,任雨澤這才有機會快步追上許市長,戰戰兢兢的說:「對不起,是不是我們那裡做錯了,讓市長不滿意。」

    許市長看了一眼任雨澤,這個人他一時還真不知道該用什麼一種態度來對待,說他是自己的親信,那是胡扯,但說他對自己不重要,又似乎不對,自己還要用他來解脫套在自己頭上的那個工業園的繩索,還要用他來顯示自己的寬容大度,還要用他來不斷的打擊雲婷之,所以應該說任雨澤的份量還是有的。

    他就寒著臉說:「你們太不像話了,不知道我的習慣嗎,還要傾巢而出的到路口來接我,這一次我就不計較了,希望不要再出現下一次。」

    任雨澤很惶恐的連連點頭說:「是,是,是,以後一定改正。」

    許市長也就不再說這個問題,他臉色也緩和下來,說:「你們這個櫻桃節搞的很不錯,呵呵,有特色,只是這洋河縣的建設,搞得不盡人意嘛?」

    任雨澤忙回答:「是,是。洋河比較偏僻了一點,過去招商比較困難,今年這路才剛剛開始修,所以進度並不明顯。」

    許市長感覺今天自己給任雨澤的壓力已經夠了,就看了他一眼說:「你也不要緊張,我又沒有怪你。開幕式幾點開始啊,我還想抽點時間到下面看一看。」

    任雨澤看看腕上的手錶手:「快了,那先請市長上台坐一下。」

    許市長也就不再謙讓,大步跨向了會場。今天的閉幕式籌備的也很不錯,會場上焰火齊發,音樂齊升,全場觀眾歡呼,聲光融於一片,氣氛進入最高境界。婦女們組織的鼓陣也氣勢宏大,鼓手在音響效果中,以獨特方式鼓擊,舞獅的隊伍在鼓聲召喚下匯於中心表演台,熱情音節與天鼓齊響。

    好一片熱鬧的景象啊。

    許市長的情緒也被調動了起來,他和任雨澤接受著是電視台和市裡多家媒體的拍照,有時候他還很親切的做出和任雨澤竊竊私議的舉動,讓媒體看到他們上下級關係的親密和融合。

    任雨澤暗暗的叫苦,他現在才算是領教到了許市長的厲害,許市長已然在歡聲笑語中,在不動神色間,把自己和雲婷之的誤會再一次加深了,任雨澤可以肯定的判斷出來,許市長這樣做一定是故意的,他這種親暱的態度本來就和他的性格不符,任雨澤在臨泉市好些年了,也從來沒看到許市長會如此和一個下級有過這樣的出場。

    閉幕式很加快結束了,櫻桃溝裡那樹上殘存的還有零零星星的嫣紅的櫻桃,在這個時間,按會場提前的計劃,這些櫻桃就不再要錢了,喜歡吃和喜歡摘的,都可以自己動手,本來櫻桃樹也不高,舉手投足間就可以夠著,於是前來參會的遊客們,就滿山片野的散開了,他們一家人,也或者是幾個朋友,就會圍攏一顆櫻桃樹,扶一個體輕的人上去,幫他們採摘,山谷裡到處都成了歡樂的海洋。

    任雨澤被這樣的場景感動了,他眼看著這成千上萬快樂的人們,所有的風風雨雨,所以的坎坷煎熬,在這個時候都算不上什麼了。

    許市長今天露出了溫和,緩緩道:「任書記,我們就不打擾他們了,抓緊時間,到下面看看去。」

    任雨澤收回了神遊的思緒,說:「請市長等一下,我馬上去安排。」

    很快,同來的領導都坐上了車,往郊區開去,今天任雨澤也是早有準備的,已經選定了黑嶺鄉作為檢查的重點。任雨澤和冷縣長坐著車子走在前面,去黑嶺鄉的路年久失修不怎麼好走,巔波了近一個小時,已經是中午十一點多鐘了。

    當車隊經過黑嶺鄉的蔬菜基地時,許市長讓司機停下了車。

    任雨澤見許市長對這片蔬菜基地感了興趣,暗暗一笑,這也是他今天安排到這裡的一個原因。許市長也很興奮,好傢伙,洋河縣還是有點項目嘛,這麼大的蔬菜基地,至少佔地幾百畝。就算是在整個臨泉地區,恐怕也是最大的蔬菜基礎了。光靠這麼大的一個基地搞蔬菜批,不用幾年下來,當地農民就可以財致富。

    再看基地上的大棚,這是其他地方沒有見到過的,到底是誰引進了沿海種植技術?許市長就問冷縣長:「旭輝同志,這麼大的一個基地,有多少畝地?花了多少投資?你們的計劃和目標呢?銷路在哪裡,這些你都有計劃了吧?」

    許市長一連串的問題,讓冷旭輝連冒冷汗。他哪裡知道這樣的小事,這都是任雨澤和林逸搞出來的項目,這些日子,冷旭輝為了整倒任雨澤,根本就沒關注過這些事。

    冷旭輝冒汗,剛才自己靠近許市長的這點小小的喜悅,片刻間煙消雲散。

    見冷旭輝答不上來,許市長就問了一句,「這麼大的工程,是誰策劃的?難道就沒經過縣裡嗎?」

    冷旭輝擦著汗水回答,「這是黑嶺鄉班子定下的項目,縣裡沒有參與。」

    「嗯,不錯,不錯!」許市長點了點頭:「幹得不錯!」

    回到車裡,許市長看著黑嶺鄉的風貌,感概萬千:「任書記,這個項目你也不知道?」

    任雨澤笑笑說:「大概知道一點,是林副縣長主抓的。」

    許市長點點頭,不滿的看了冷縣長一眼,就默不作聲的上了車,車隊一路西行,沿著黑嶺鄉路邊的小河一直走到了一個水渠入口,許市長又走下車來。站在河東村的山頭上,朝臨泉的方向望去。

    兩河之間的景色,盡收眼底,站在這個山頭看過去,望著奔騰不息的河水,白浪濤天,便有一種令人心懷感概的情懷。在整個視察過程中,任雨澤表現得彬彬有禮,恭敬而又客氣,沒有一絲失禮的地方。

    但是許市長也感覺到他在刻意的和自己保留著那一段距離,這讓他心中大為感慨,換做其他的人,在自己面前,哪個不想方設法貼上去啊,就怕自己瞧不上,不接納罷了,但這個任雨澤就是不同,他投靠了自己,他需要自己的保護,但他又絕沒有一點的卑微討好的意思,這樣的氣度,這樣的膽量真是少有。

    回到縣政府的專題桌談會上,許市長又多次表揚了任雨澤,而且感覺還處處維護著他,特別是幾次說任雨澤有幹勁有闖勁,頭腦靈活,是不可多得的基層領導,這些話無異於是說給媒體聽的。

    陪著許市長一行吃完飯,把他們送走以後,天已經黑了,任雨澤有些疲憊的回到了辦公室,

    看看表,10點多,他知道自己雖然疲憊,卻無法在這麼早就入睡,10點對他來說還正精神,他真想找個人來聊聊。翻翻報紙,一個字都看不下去。

    任雨澤就有點想江可蕊了,分手好幾天了,現在想到她,任雨澤渾身上下都有了亢奮。最近任雨澤在也發現,自己是時不時有點衝動,時不時要想那事,現在鬆懈下來,確實是發自心底想她。

    任雨澤就用手機撥通江可蕊的手機。

    問她睡了沒有。她說睡了但沒睡著。

    任雨澤就說:「你怎麼睡這麼早啊。」

    江可蕊嬌笑著說:「不睡還能做什麼,哪像你,到處野跑。」

    任雨澤大呼冤枉,就問:「想我了沒有。」

    她撒嬌嗯了忸怩一陣,說:「想了。」

    任雨澤覺得她確實也想他了,接電話聽出是他時,她的聲音確實很高興。

    他動了情說:「我剛回來,特別想你,想得睡不著覺。」兩個人就卿卿我我的聊了好長的時間.

    在第二天,當所有臨泉的媒體都在對許市長參加洋河縣櫻桃節閉幕式進行報道的時候,雲婷之照例的看到了,她從頭版頭條中看到了任雨澤和許市長親密無間的那一幅幅照片,她的心頭就有了一種被切割的疼痛,這個英俊微笑的人,就是那個和自己一起走過了漫長幾年的任雨澤嗎,他的笑為什麼現在看起來是如此的虛偽和陰險,自己當初怎麼就沒有看透他這豺狼一樣的本性,自己還把最美好的感情和身體都給予了他。

    雲婷之的心一會兒揪了起來,似乎被一隻手狠狠地攫住了,然後一下一下收緊,壓制得簡直喘不外氣來。又彷彿是被人從心裡抽出了一根絲,漸漸地拉長緊崩,她憋著氣不敢呼吸,就仿如本人的一點動靜城市把它崩斷似的。

    任雨澤的笑容一直還在追隨著她,此刻,雲婷之把眼睛閉了,在她腦海裡,她的心神之力凝聚著,但是,閉上眼以後,還是有任雨澤的一雙黑眼睛儼然存在著,雲婷之又睜開眼睛,他彷彿也在這兒,好像一個海洋,好像一個深淵,他在自己的面前,在自己的身上,充滿了雲婷之頭部的感官。

    於是,雲婷之對任雨澤的怨恨就更加的強烈起來,她幾乎在一生中都沒有過想現在這樣的深惡痛絕一個人,而這個人卻是他,是任雨澤,這是一種怎樣變異的情感啊,雲婷之一把就把桌上的報子劃落到了地上,她不再想看到這個人,更不想去回憶那往昔自己和他在一起的一幕幕情景,這個人已經讓自己心神具焚了。

    這一切任雨澤是可以預料的,但他不能控制,他只能默默的承受著雲婷之可能對自己的憎惡,他也知道,自己有一天還是會倒在雲婷之的槍下的,就算自己小心翼翼,就算自己深謀遠慮,但終究會難逃那樣的結果,權利不僅僅是用來欣賞的,在很多時候,它也會成為利器,而雲婷之剛好就掌控了臨泉市最大的權利,假以時日,以雲婷之的老道和謀略,她一定會牢牢的控制住臨泉市,到那個時候,也就是自己的末日來臨。

    不過這並沒有讓任雨澤有什麼太多的畏懼,既然上天給了自己這個責任和時間,那麼自己就要對得起上蒼的安排,任雨澤開始集中精力,準備對洋河縣的工業進行整改了。

    今天他帶上秘書小張和和經委的幾個領導跑了跑工廠,好幾個廠子工資都只能發一部分,有的五個車間,自會有一兩個車間有活,其他的車間工人都已經放假了。

    任雨澤一路上都在考慮著怎麼改變這一現狀,這除了設備落後,銷路不暢,成本過高之外,其實還有個整體觀念落後的問題,這只能潛移默化的改變。

    小車還在繼續的跑著,下一個地方是棉紡廠,他們車一進棉紡廠的大門,就見那裡是亂哄哄一片,工人把廠辦公樓圍了個水洩不通。

    經委王主任一看這苗頭不對,就對司機說:「調頭,回去。」

    任雨澤一看這架勢就知道一定是工人在鬧事,整個廠沒人上班,全都跑到院子裡,站的站,坐的坐,罵人的,打鬧的亂成了一堆。

    就在司機想調頭的時候,任雨澤制止住了:「不用回去,我們既然來都來了,也看看到底怎麼會事。」。

    經委王主任就說:「任書記啊,今天我們還是算了吧,看這樣子不是好事,萬一你在有個什麼,我不好給上面交代。」

    「我有個什麼,自己的職工,領導都害怕,那還當個啥領導,停車……」任雨澤說著就走下車。

    在院子裡的職工一見小車來了,就知道是縣上的領導,全都呼啦一下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吵了起來,到底說什麼任雨澤也一時沒聽清。

    他回首看看,那王主任卻在車裡不願意下來,任雨澤在心裡罵道:「破人,就這點膽子還混什麼。」

    很快就有了工人認出他,到底還是小縣城,像他這樣的人,想讓人認不出那還是比較難的。

    任雨澤看這太亂就大聲說:「大家靜一靜,有什麼問題可以和我說,我就是洋河縣委書記任雨澤。」

    廠裡的職工早就聽說過他的很多傳奇故事,除了他不死的神話外,還有一兩次花邊緋聞,這都是老百姓津津樂道的話題,所以現在工人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見大家安靜了,任雨澤就問:「你們廠長呢,我去見下他,你們有什麼事可以派個代表一起過去說說。」

    這時候人群裡站出了一個40來歲的人,他望著任雨澤說:「廠長不出來解決問題,躲在辦公室裡面的,我就代表職工給任書記反映下問題。」

    站在任雨澤面前的這個人,單從外表給人的印象是文質彬彬,謙恭有禮的樣子,任雨澤也感覺到他在這些工人裡面很有威信,在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職工都是一片安靜,眼睛在專注的看著這人……

    任雨澤點點頭說:「你也是職工嗎,在這廠子裡做什麼的?」

    旁邊就有人接口說:「這是我們工會蘇主席。」

    任雨澤「奧」了一聲說:「今天你們這樣是為什麼問題,我們是站在這說,還是找個地方坐下說。」

    這個蘇主席趕忙對旁邊的人擺擺手說:「大家讓下,讓下,請任書記到會議室坐。」

    他的話果然很有影響,人們馬上就讓出了一條路,小張也早已經下車跟著任雨澤一起到了會議室。

    在他們的身後跟進來了8.9個人,後面的人還想進來,卻被那個蘇主席擋在了門外。

    任雨澤就暗暗的驚訝,看來這個工會的蘇主席還是挺有點威信的,這麼亂的場面他都可以淡定自如的控制,確實還是個人才。

    會議室的門沒有關上,但外面的人並沒吵鬧,等任雨澤坐定後那個蘇主席就對他說:「任書記,是這樣一回事,從過年到現在,廠裡是一分錢都不發,連著幾個月的工資都不發,大家都要吃飯,都要養家,廠長就知道躲也不給想個辦法解決下。」

    任雨澤剛才也估計可能是錢的問題,就問:「為什麼不發工資,是帳上沒錢,還是有錢不給發?」

    那個蘇主席就帶有明顯的挑唆,煽動語氣大聲說:「帳上有沒有錢我們不知道,但他天天請客我們是看到的,你們說是不是。」

    那幾個一起進來的職工都重重的點點頭,然後就開始議論起來。

    任雨澤有點不快的瞟了他一眼,但他明白現在不是批評人的時候,就說:「這樣吧,你們把廠長叫來,我問問他。」

    在外面看熱鬧的人一聽這話,轟然應答。

    過了幾分鐘,廠長就灰溜溜的到了任雨澤面前……

    這個廠長任雨澤原來是見過的,人應該還算實在,但明顯的能力欠缺點,棉紡廠這幾年一直是效益不好,工資斷斷續續也沒個保證,可也不能完全怪他,這有體制,資金,負擔過重,設備老化等等多中原因,任雨澤是來的時間短,還沒顧的上對工礦企業做全面大調整,不過在他的計劃裡是有這個打算的,只是一直太忙,沒有騰出手來……

    看到廠長這個樣子,任雨澤心裡還是多少有點憐憫他,也許他就不該做這個廠長,他問:「工資是怎麼會事,過年到現在,怎麼一點都沒發。」

    廠長可憐巴巴的說:「帳上實在是沒錢發,我也知道大家都苦,我也在想辦法……」

    那個蘇主席看到了任雨澤臉上不忍的表情就馬上說:「你在騙誰啊,沒錢這幾天你還到處請客,你吃喝就有錢,給大伙發養家錢就沒有了,沒這個本事就不要當這個廠長……」

    在他的挑動下,外面人群又大聲的吵罵起來……

    任雨澤現在感覺到這個什麼蘇主席,今天是想借勢打掉廠長了,雖然自己走上仕途時間不長,但這種借力打力的事,自己在玩尿泥巴的時候都會,他心裡冷哼了幾聲,最早對這個蘇主席的一點好感現在都煙消雲散了。

    廠長很內疚的小聲說:「請客也是為了想借點錢發工資,不然我請他們做什麼。」但他的話被外面的吵鬧,咒罵聲掩蓋了……

    任雨澤想想,現在也只有解決了工資才收的了場,自己不來就算了,來了,遇見了不管就跑掉這也不是自己的風格,傳出去那可就丟先人了,不管怎麼先對付一下再說。

    他就對廠長說:「你們帳上還有多錢,發工作需要多錢?」

    他一說話外面就安靜了下來,大家也都想知道下廠裡到底還有多錢……

    廠長用舌頭舔舔嘴唇,弱弱的說:「還有1萬多一點,發全這個月工資至少需要60萬,我這段時間也是急死了。」

    任雨澤倒吸一口涼氣,我日,需要這麼多啊,看來今天自己真的不該管這事,現在是騎虎難下了,撒手不管是不可能了,以後自己還要在洋河混呢,管起來,可怎麼管,用些甜言蜜語把職工騙回家,人家又不是那些傻呼呼的小姑娘,看你長的帥,就相信你,這些個大老爺們只怕沒錢誘惑不了……

    任雨澤就對那個蘇主席說:「蘇主席,你看現在有什麼好辦法可以解決啊?」

    那個蘇主席忙說:「不敢不敢,任書記叫我蘇師傅就可以了,要說現在的解決辦法,哎,沒錢只怕難啊,這裡都是養家的工人啊,不像廠領導條件好,要不要工資都沒關係。」

    他這一張嘴,就把矛頭指向了廠長,廠長現在也是虎落平原被犬欺,什麼話也不敢回……

    任雨澤就說:「現在不說這些了。你也是廠領導麻,我們想下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

    這時候,經委的王主任也走進了會議室,估計他在外面偵察了一會感覺沒什麼危險,怕自己不進去以後讓人笑話,這才磨磨跡跡的走進來……

    任雨澤只是對他點了下頭,也沒怎麼甩他,自己想著有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

    就算是政府,現在一時也很難拿出這麼多的錢來,何況任雨澤的工業改革計劃不是靠政府用錢往裡面填坑的,洋河全縣多少個廠子?你就是有再多的錢,也填不完啊,要是其他廠職工聽說你政府給棉紡廠了,他們能不去要錢才怪。

    但現在到那藉著幾十萬也許可以吧,任雨澤就皺起眉頭想了想,王主任小聲對他說:「任書記,你看不行我們去和銀行談談,看能不能借個幾十萬。」

    任雨澤一聽他這話還是想先溜,那銀行手續複雜的,每個三兩個月,哪能說借就借到手,這不是糊弄瓜娃子嗎?任雨澤沒有理他。

    任雨澤在會議室來回度步,轉了好幾圈,房裡,房外的人都靜靜的看著他,所有的人都希望他可以有個辦法。

    他終於停住了腳步,掏出了電話,想了想,然後調出號碼撥了過去:「夏老闆啊,我任雨澤,哈哈,哈哈,你本來就是老闆啊,嗯,想讓你幫個忙啊。哎,對對對,就是想借點錢,不是我借,但我可以做中間保人啊,知道你那還是有些存貨的,不多不多,就60萬」。

    他在電話裡講了很久,最後總算是掛斷了電話。

    無數雙的眼睛一起望向了他,他自己露出了一點苦澀的笑容,然後對大家說:「溫泉山莊答應借給你們廠60萬,不過也有個條件,你們是要付行息的,半年還不上,人家是要來拉機器頂賬的,你們幹不幹?」

    大家剛一聽到溫泉山莊答應借給都是一陣高興,但現在一聽還有行息,還不上還要拉車床頂賬,都猶豫了起來,不知道是應該高興,還是失望。

    任雨澤知道大家不會滿意,這條件就是他臨時編的,但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他不能讓職工感覺這錢來的容易,一定要讓他們有點還錢的壓力,自己問夏若晴借錢說是自己可以擔保,自己用什麼擔保,難不成最後還不上帳了,把自己臨泉老家的房子賣了,所以要說的嚴肅點。

    他眼珠一轉就對蘇主席說:「我也就只能這樣了,我感覺你挺有威信和能力的,你去給職工解釋下,今天恐怕只能是靠你了,這條件不答應,人家也就不給借錢的」。

    蘇主席聽到他的表揚,心裡是樂呼呼的,就加了一句說:「任書記,你看這事還是廠。」

    任雨澤打斷了他的話:「這點問題你也沒辦法?」……

    蘇主席一聽他口氣有了變化,就忙表態:「任書記,你放心,我來處理。」

    任雨澤點點頭說:「就是啊,我相信你是沒有問題的。」

    當溫泉山莊的會計把錢送來的時候,職工也基本接受了勸告,他們也明白,隔夜的金子不如到手的銅,有,總比沒有強,至於將來還不上在說吧,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反正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了。

    這個從死亡線上活過來的廠長,就給人家打了張借據,摁上了公章,任雨澤本來還想自己是保人,也要在那簽個字吧,但溫泉山莊的會計到底還是沒有敢讓他畫押。

    雖然事情還算是圓滿的解決,但他的心裡還是在隱隱做痛,看到洋河縣經濟的落後,也看到職工們的現狀,他開始擔心自己有沒有能力去改變這一切。

    其實他也是個很矛盾的人,有時侯意氣風發,有時侯也頹廢失望,他也常常自己想自己,到底自己是個什麼人,是壞人吧,自己還有同情,有憐憫和正氣。是好人吧,自己愛權,為了權利也使用陰謀詭計,自己還好色,見了美女就會多情,就想去佔有,哎,自己也不明白到底算好人還是壞人。

    下午回到辦公室,江可蕊來了個電話,問了問他最近的情況,還問他有沒有時間到省城去,說是很想他,他算了下時間,估計自己在七,八月份的時間可能閒一點,應該有時間過去。

    任雨澤就說:「縣上工作很多,馬上就是夏糧收購了,估計這段時間去不了省城,等過一兩個月吧?」

    江可蕊也能理解任雨澤的工作性質,就說:「知道你忙,大書記,只是你要多注意自己的身體,不要累壞了。」

    任雨澤說:「放心吧,我身體好的很,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面沉默了片刻後,任雨澤就聽到一聲嬌呼:「任雨澤,你流氓!」

    任雨澤嘿嘿的笑了起來。

    一會那個在城郊的開發山河酒店的王培貴,王老闆也給任雨澤打了個電話,說好久都沒和任雨澤一起坐坐了,今天想請他吃個飯,王老闆人雖然俗氣了點,品位底了點,但還夠意思,當初聽了任雨澤的話,沒再城裡修商城,改在外面修賓館,他現在看到洋河縣這一片大好的旅遊景象,那是從心裡感激任雨澤。

    任雨澤也是好長時間沒和他見面了,想問問他酒店最近的工程進展情況,也就沒有拒絕,反正那傢伙有的是錢,吃他幾次就當是讓他捐獻了。

    下班以後,任雨澤就到了約定的酒店包間,就見王老闆帶著兩個漂亮妹妹,一個坐在自己身邊,一個讓坐在任雨澤身邊,一看這樣子,今天是要和花酒了,兩個妹妹到還乾淨漂亮,四人坐定,就嬉笑著吃了起來。

    吃的好好的,任雨澤旁邊那妹妹就給他夾了一塊雞肉說:「哥哥,你吃「(雞)吧」」。

    任雨澤沒有在意就直接說:「我吃。」

    惹的兩個妹妹捂著嘴笑。

    見他還沒明白,旁邊妹妹就說:「我給你們講笑話,我有個**學,一次去學校食堂吃飯,當時拿著飯盒猶豫到底吃什麼好,嘴裡唸唸有詞:到底是吃雞呢,還是吃魚呢,那個食堂大媽催她快點選……她一拍腦袋叫道:那就吃「雞」吧!食堂大媽愣了三秒鐘,給她打了一根香腸……從此她不敢再去大媽窗口打飯」。

    現在任雨澤算是明白了剛才她們為什麼笑自己了,他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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