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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五十四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文 / 飄揚

    五十四章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常委們各自看著自己的前方,他們互相並不用去看別人,他們都不同於基層的那些小領導,每次發言前先去看看別人的臉色,找找共同點。

    能坐在臨泉市常委會上的這些人,那都是過五關斬六將,一路在宦海中廝殺上來的好手,他們只需要從別人發言的字裡行間,就可以撥開一些偽裝和修辭的話語,斷定事情的真實含義,剛才雲婷之一上來就說話了,其實那已經算是給今天的會議做了定性,再加上周部長的一堆廢話,毫無疑問,今天這個任雨澤是一定要倒下去的,除非省上那個大領導現在突然來個電話,幫他說說話,那還有可能挽回頹勢。

    但今天會來電話嗎?顯然是不會來的,那種事情都是小說裡瞎編,電影裡亂寫的,在現實生活裡不會這麼巧的,所以現實才是殘酷的。

    於是,就有人要說話來響應雲婷之和周部長的意思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許市長卻先說話了,他的積極發言一點都沒有出乎雲婷之的意料之外,許市長當然會更加冷酷的來打擊任雨澤,任雨澤讓他早就恨之入骨了。

    許市長笑著說:「我就先來說幾句吧,這個任雨澤同志啊,應該說問題很多,但我今天不想說這些問題,我只想說其他一個方面的事情。」

    說到這裡,許市長就看看雲婷之,又笑了一下,雲婷之也客氣的回他了一絲隱隱約約的笑容。

    許市長接著說:「我今天要說的是洋河縣幹部集體罷工這一事件,這樣的現象我們絕不能助長,作為一個縣上的幹部調整,是很正常不過的事情,他們這樣鬧,想幹什麼?是在給誰示威?給洋河縣黨委?還是給我們在座的各位?難道我們臨泉市前段時間剛剛調整了一次幹部,如果他們都來鬧鬧,我們就作廢我們的調整決議,或者讓雲婷之書記和我來承擔責任不成?對這一點我很氣憤。」

    會議室一下子靜默了下來,風從門縫和窗中吹進來的響聲在這個時候,更加的清晰,所有在會的人都不由的顫慄了一下,許市長的話就恰如在本來已經燒熱的油裡滴進了一點涼水,水本來是很柔和的,但現在爆發出來的狀況確是讓人驚詫和惶恐的,每個人都要後退一步,都要重新的調整一下自己的角度,不要被這沸騰四散的油粒燙傷。

    從許市長柔和的語言,以及他微笑的面容中是看不出他對這個提議有多大的意見,不過精通權術和洞悉官場的所有常委們,都可以準確的詮釋出許市長的心意和決心。

    在他看似軟言細語中,其實已經露出了金戈鐵馬的殺氣,他沒有去保任雨澤,更沒有為任雨澤說一句話,他只是就事論事的談了談對罷工這一現象的看法,但他提出了一個和洋河縣幹部調整類似的臨泉市幹部調整作為了突破點,用意就很明瞭,如果任雨澤要對洋河那些調整的幹部罷工負責,那麼,假如臨泉市也出現一次幹部罷工呢?那是不是你雲婷之也要為此負責。

    而組織一次這樣罷工,對許市長來說並非難事。

    是的,他是下了決心,他已經不是輕描淡寫的幫一下任雨澤的問題,他擺開了架勢,在這件事情上已經是堅定的站在了任雨澤的一面,誰要是敢於駁斥和否決他的想法,他就會全力以赴的進行還擊,這樣的精神和霸氣你絕不會從他的臉上看出來,但你會為之心驚。

    呂副書記也暗暗驚訝,這瞬間的風向變換,讓他也不得不來調整一下自己的戰略部署,從大的構思上講,他很明白,他和許市長都是華書記的老部下,已經不能再一次的融入到雲婷之的勢力之中,而在臨泉的權利構築中,他和許市長在面對雲婷之的時候,都是弱者,他們只有像三國中的蜀,吳一樣,接起聯盟,才能抗衡雲婷之的分化瓦解,本來他以為在這件事情上許市長是不會出頭的,這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所以他就在昨天做了個順水人情,給雲婷之表態說支持雲婷之的決定。

    現在的情況有了變化,他也看出了許市長那隱隱約約閃動的凌厲,他知道,自己需要換種說法了,更重要的是,這個任雨澤到目前為止,還不是很讓他感到討厭的,他就笑著說:「秋祥同志看問題還是深刻,呵呵呵,我都沒想到這一層問題。」

    他說的話毫無傾向,幾乎是什麼都沒說,但雲婷之從他的話中聽出,呂副書記其實已經做出了表態。

    雲婷之心中就有了驚慌,她是人,她雖然在臨泉市毫無疑問的是一姐,她雖然可以殺伐決斷的處理很多事情,但她終究她還是個凡人,她也會有驚慌和詫異,她應該能看的更深,她明白,任雨澤已經投靠了許秋祥,這樣的打擊對雲婷之來說是突如其來,也是不可想像的,她縱然對任雨澤的反應有過很多種設想,但她絕沒有想過任雨澤會出此下策,他就這樣背叛了自己,站到了對手的行列,雲婷之有一種萬念俱灰的感覺。

    是啊,任雨澤是選擇了投靠,就在他昨天下午看夕陽,背《落日》的時候,他再一次哀傷的想到了雲婷之,想到了雲婷之在最後一次見面時那冰冷嚴峻的面容,那面容就是給自己看的,是因為自己,她才會如此。

    任雨澤感傷著就想到了會後大家對他的同情,這個時候,任雨澤卻想起了許市長那似笑非笑的走過來拍拍自己肩頭的舉動,他怎麼會對自己這樣同情呢?其實他完全用不著這樣,他應該拍手稱快才對,上次自己用洋河工業園的項目讓他吃盡了苦頭,他難道能忘記嗎?

    絕不可能,那個洋河工業園工業園任雨澤一下愣住了。

    任雨澤的腦袋裡就猶如電光雷鳴般的一閃,一個決定就在這一刻出現了,他的靈魂一霎那開始了凝固,他在一片黑暗中看到了一絲亮光,他知道,或者自己不用倒下去了。

    是的,自己是不用就這樣急急忙忙的倒下去,自己手裡還有牌,既然牌都沒有打完,那怎麼可以就這樣認輸呢?

    任雨澤發動起了汽車,他悶聲不響的往臨泉市趕了過去,他要做一次努力,做一次拚搏,他不能就這樣隨隨便便的倒下去。

    洋河縣需要自己,需要自己來改變,來發展,來開拓。

    洋河縣的老百姓需要自己,需要自己去關愛,去維護他們的權利,帶領他們走向富裕和快樂。

    還有那一片靜靜的躺在沙壩的土地也需要自己,需要自己去保護,需要自己去抗爭,和所有的勢力,所有的觀念,和所用醜惡的一切去鬥爭!!!

    車在夕陽中飛奔,任雨澤抬頭看看那美麗的景色,多美的夕陽!他不由得讚歎起來。

    那令他讚歎的夕陽就在他的眼前,太陽把雲彩披上了五彩的外衣,像要去參加舞會一樣。

    夕陽,美麗的讓人心碎,好像風吹過林木,帶動了空中的雲朵,路邊飄零的葉子,穿過任雨澤的視線,輕輕的下落,那片綠草地,安靜的沉了下去。

    任雨澤就透過記憶,他看見了自己的影子,潮濕的夜裡,自己這些年踩過一串腳印,它們撞入了任雨澤空空蕩蕩的心,如同月光下的露水,如同暗夜下的悲歌,在任雨澤記憶中最柔軟的地方,尋找到那個淒美的往事。

    車子在接近兩個小時中就到達了臨泉市,任雨澤上次過年來過許市長的家,所以他沒有提前電話聯繫,或者任雨澤也是想賭一把,看看自己運氣怎麼樣,自己是不是有運氣見到許市長,有運氣能躲過這人生最為艱難的一次劫難。

    用劫難是很確切的,宦海中的一次沉沒,它的意義是重大的,很少有人可以東山再起,也或者這個東山再起的詞會經常在電視小說中出現,但算一算比例吧,那應該是鳳毛麟角,萬里挑一了,絕大部分的官場中人,一但沉沒下去,想要在這條新人輩出,好手林立的路上鹹魚翻身,東山再起,那幾乎是一個美麗的夢想。

    任雨澤自認不是那萬里挑一的一個人,他很普通,也很平常,從來都沒有中過大獎,所以他不能被擊垮,特別是他很明白,只要自己一離開洋河縣,喬董事長就會馬上獲得那塊土地,洋河縣就按現在的行情,就會白白的損失掉兩千五百萬元,而靠那片土地養家餬口的老百姓,就會有很多家開始掙扎在貧困的生活中,這才是任雨澤不惜屈膝投靠的一個關鍵。

    同時呢,縣上所有的改革和幹部調整,也都將化為泡影,那些官僚們,他們會一邊在那嘲笑著自己的傻帽,一邊依然的鶯歌燕舞,依然的手掌權柄,談笑間揮霍著洋河縣本來就不夠富裕的資源。

    不,絕不能走到那一步!!!

    上樓,敲門,等待,再敲門任雨澤看到了許市長。

    許市長有點詫異於任雨澤的到來,這個不速之客想要來做什麼,對了,明天就要召開有關他去留存活的會議了,他是來送禮,還是來哀求,但不管他是準備採取哪一種方式,好像都意義不大了,現在的自己,似乎最應該做的就是看熱鬧,看笑話。

    許市長還是客氣的招呼了任雨澤,他的氣質和風度不是用來演戲的,他好像平時也總是讓自己的樣子具備一個高層領導的大度坦然。

    所以他呵呵的笑著說:「小任同志,今天怎麼想到來看看我了。」

    任雨澤也在微笑,他的微笑是陽光和燦爛的,但這笑容並不能打動許市長,許市長心裡和臉上一樣都在笑著:呵呵,你小子就裝吧,你笑,繼續笑,一會你還肯定會給我放聲大笑兩下,呵呵。

    任雨澤笑著說:「我是特意來看看許市長的。」

    「奧,是嗎,呵呵,難得你還記得我,怎麼?是不是工作上有什麼難處啊,要市裡支持一下?」

    許市長的話一點都沒有挖苦任雨澤的意思,不過對一個明天就下台的人再談什麼工作,這好像本身就是一種嘲弄。

    任雨澤卻很認真的點點頭說:「是談點工作上的事情,但我不是要市裡支持,只是想得到你許市長的支持。」

    許市長有點疑惑的問:「我支持?支持什麼?」

    這不得不讓他疑惑,任雨澤還真的來談工作了,這人腦袋裡面進鼻涕了,奧,或者他還不知道明天就要開會的事情吧,所以還自作多情的用什麼工作來討好自己,這樣一想,許市長才算想通了這個道理。

    但他剛剛想通的道理又在幾秒鐘之後,就讓任雨澤給顛覆了,任雨澤說:「我知道明天就要開會處理我了,所以想請許市長支持一下,再多給我一點時間。」

    許市長真有點蒙了,這個任雨澤腦袋裡面進的不是鼻涕,估計是狗屎他竟然大言不慚的對自己說這樣的話,自己憑什麼幫他,就算是雲婷之不收拾你,我也會找時間收拾你的。

    許市長臉色一下就寒了下來,他沒有了剛才的笑容,冷淡的說:「任雨澤啊,你怎麼會提出這樣荒唐的一個要求,你把我們市上領導都當成什麼了?明天開會是怎麼樣結果我不知道,但絕不是你想像的哪一個人就能決定你的問題,那是集體研究,是組織決定,知道嗎?」

    任雨澤點點頭,他的臉色也凝重了起來說:「不錯,我知道是集體研究,但許市長卻可以有充分的機會來幫助我,並且我也有充分的理由讓許市長你願意幫助我。」

    許市長的眼睛閃都了一下,他有點不屑的說:「奧,你還有理由啊?」

    任雨澤點下頭,堅定的說:「是的,我的理由很充分,我的要求也不荒唐,第一,有我在,才能讓雲書記擔負起一個眾叛親離的名聲,第二,許市長保了我,才能讓你彰顯出寬宏大度和不計前嫌,才會有更多的人投靠。」

    許市長不置可否的笑笑,這樣的理由有點牽強,他繼續的等任雨澤說下去。

    任雨澤又說:「第三,通過這件事情,更可以讓你在臨泉市的威信獲得最大的提升,第四:有我在,洋河工業園才會在近期得到一次徹底的解決,而且還會很圓滿,不會再給你留下一點口實,這難道不是理由嗎?難道還很荒唐嗎?」

    任雨澤沒有一點下級面對上級的猥瑣和謙鄙,更沒有因為身處險境,就唯唯諾諾和驚慌失措,他猶如一個正在疆場指揮千軍萬馬的大將,他是那樣豪氣干雲,那樣揮斥方遒,意氣風發,是的,他今天已經豁出來了,他明白,對自己最後的這一點希望是不能用通常的方式來實現的。

    許市長眼睛一下睜大了,任雨澤單刀直入的打法,讓他很不適應,這絕不是這個權利場中相互洽談的方式,更不是任雨澤來求自己保護他應有的姿態,他沒有暗示,也沒有欲言又止,更沒有遮遮掩掩,他是這樣直接,果斷的就把事情端上了桌面。

    許市長呆呆的凝視了任雨澤一兩分鐘,任雨澤的話的確很有力度,也很有誘惑,只是許市長還不能就此斷定自己該如何回復這個問題。

    他鄒起來了眉頭,很長時間以後才說:「洋河工業園會在近期得到一次徹底的解決,這是你的臆想,還是你的構思。」

    任雨澤知道自己已經打動了許市長,他已經動心了一點,雖然只是一點,但這是一個良好的開端,那就在給他加把火。

    任雨澤微笑了一下,說:「這不是臆想,也不是構思,是真實的情況,我找到了一個客商,是做房地產的,這個宋老闆已經被我說服,他準備和洋河縣政府合資,把洋河縣工業園改造成一個居民商住樓,下面做市場門面,上面改造成住宅銷售,我粗略的算了一下,這個項目做完,不僅不會虧損,洋河縣除了回收最初的投資,應該還可以賺上一,兩千萬。」

    許市長倒吸了一口涼氣,收回過去投資,還能賺上幾千萬,這是一種什麼情況,那麼這些年纏繞在自己脖頸的這個鎖鏈不僅解開了,還可以給自己帶來一些榮耀,他瞇起了眼睛,想了起來。

    但任雨澤還在繼續的說:「當然了,許市長會想既然如此,要不要你任雨澤都一樣,我可以讓別人來做這個項目,是不是?。」

    許市長不得不佩服這個任雨澤了,他想到了自己正在思考的這個問題,所以許市長看看任雨澤,想聽聽他準備如何的應對自己這個想法。

    任雨澤本來也沒有指望許市長回答,就繼續說:「可以一次拿這麼多錢出來搞這個項目的人不多,除了這個宋老闆,或者也會有人,但不知道要等多久,而且還要有人口才很好的去說服他們,就像我說服宋老闆一樣,當然了,我給他說的都是好的方面,很多不利的因素我還一直沒給他說過。」

    許市長就哈哈的笑了起來,說道:「那麼小任同志準備什麼時候給他說不利的因素啊,是不是在接到離任的通知的時候就給他說?」

    任雨澤也哈哈的笑了,他和許市長在他剛進門預料的一樣,真的哈哈的笑了兩聲,但對許市長來說,這笑聲一點都不搞笑,許市長反而有點緊張起來。

    任雨澤笑完以後說:「那麼許市長你感覺我應該在什麼時候給宋老闆把這些不利的問題說清楚呢?」

    許市長就目光灼灼的看著任雨澤,任雨澤也淡定輕鬆的看著許市長,這是兩個具有高超權術和智力的男人的對視,他們都可以看到對方的深不可測和過人膽氣,也像是兩匹野狼的相互試探和對峙。

    良久,良久許市長搖搖頭,對任雨澤擺擺手說:「好了,這個事情先說到這裡吧,一會我這還要來幾個人,至於該在什麼時候對那個老闆說那些話,你任雨澤可以自己決定。」

    任雨澤沒有絲毫的氣餒,他沉穩的,客氣的站了起來說:「今天打擾許市長了,我先回去了。」

    許市長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也沒有站起來送任雨澤,他看著任雨澤走出了家門,輕輕的為自己關上了防盜門。

    許市長就進入了沉思之中,任雨澤給他開出了條件,他要想想,這個條件是不是值得自己去交換。

    而此刻的市委會議室會場上,氣氛有點壓抑,也有點沉悶了,組織部的周部長他作為一個過去華書記的嫡系,在投靠了雲婷之以後一直都沒有過多的表現過自己,現在他咳嗽一聲,準備為雲婷之保駕護航。

    他剛要說話,就看到了來之許市長的那冷冽的目光,對於這個一直在過去號稱是華書記第一智囊的許秋祥,周部長是從心底懼怕的,許秋祥就像是一匹狼,他總可以在你毫不防備的時候咬段你的脖子。

    雖然自己有了雲婷之作為靠山,但周部長對許秋祥依然是心有餘悸,他很少看到許秋祥有這樣的眼光,他心裡一陣的懼怕,慌忙躲過了許秋祥的眼神,他的眼光一飄,他又遇到了一雙眼神,他看到了呂副書記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呂副書記就那樣看著他,一點都不嚴厲,但那種笑容同樣的讓周部長心悸,他只好硬著頭皮說:「這個問題啊,每個人都會有不同的看法,嗯,是啊,這個問題啊,確實看你怎麼理解了,大家都說說吧。」

    他說完了這些毫無用處的話,又坐了下來。

    雲婷之看清了今天的局勢,她由最初對任雨澤的感傷,變成了現在對任雨澤的憤怒,但她的憤怒不能在這個地方發洩,這是常委會,她也一樣的具備自控能力,駕馭了權柄多年,雲婷之深刻的領會到,很多事情,特別是官場上的事情,只能順水而動,不能逆水行舟,她用上了淡漠的眼光,她毫無表情的說:「其他同志對這件事情怎麼看,要是大家暫時拿不準這個事情,這件事情可以放一放,等大家統一了認識再議也不遲。」

    雲婷之妥協了,從許市長的話意和表情看,他會為任雨澤奮力一搏的,如果在加上呂副書記,自己就很難把這件事情解決掉,更重要的是,自己不能把呂副書記在剛剛和自己緩和了一些關係的情況下,又給許秋祥推過去,看來任雨澤勝了,他找到了自己的命門,他知道用誰來對付自己才能達到效果,不過雲婷之絕不擔心任雨澤的逃脫,那我們就慢慢來吧,看看到底將來是個什麼結果。

    有了雲婷之的這句話,其他人也就都鬆了一口氣,他們用不著和許秋祥,呂副書記真刀真槍的幹一場了,不到萬一的時候,不到和自己利益攸關的地步,誰都不希望自己和許秋祥這樣的強敵結為仇人。

    高層間的鬥爭往往是袖裡乾坤,暗箭相射,隔山打牛,笑裡藏刀,真刀真槍的廝殺,他們已經很長時間沒用過了。

    而在這個時刻,洋河縣縣委的任雨澤同志,一個人在辦公室坐著,昨天自己冒險去賭了一把,但結果會怎麼樣,他是一點都沒有把握的,這很多事情都只在對方的一念之間,就像有人說過的那樣:天堂和地獄的距離,其實很近。

    所以他只能等待,把自己滿腔的焦急掩飾在平淡的神情中,一如既往的接聽電話,處理公務。

    那些個罷工的領導也還在罷工著,今天他們也得到了消息,說一早臨泉市就要召開會議,專門研究處理任雨澤的問題,所以他們也要等待,等待任雨澤的下課,等他任雨澤的滾蛋。

    這樣的等待對每一個人都是一種煎熬,不管他身在那個隊列,也不管他在這個結果出來以後是獲利,還是危險,他都必須緊張的等待。

    快要下班的時候,任雨澤接到了一個電話,這個電話是許市長的秘書打來的,他只告訴了任雨澤一句話:「任書記,許市長請你在近期把有關洋河縣工業園改造項目的計劃報過來,需要市裡支持的地方也做出說明。」

    任雨澤笑了,他知道,自己走出了絕境,自己又可以掌控著洋河縣的權柄,一切都會按自己原定的計劃進行,他的臉上露出了真的微笑,這樣的微笑已經很久沒有露出過了,這些天他也在笑,但那大都是強顏歡笑,都是做給別人看的,現在的笑,才是自己真實的感受。

    他到了縣委的食堂,打眼一看,幾乎都是同情的目光,任雨澤也為之有點感動。

    這頓飯,坐在他身邊的人很多,很多,本來平常只能坐7.8個人的桌子,今天卻擠了上十個人,吃飯的時候還有人在不斷的說笑話,講段子,所有在座的人都一臉的喜氣洋洋,一臉的歡樂和愉快。

    任雨澤默默的看著他們,也在聽著笑話,也在開懷大笑,但他卻心潮澎湃,任雨澤知道,他們今天都是想要安慰自己,他們都在留戀自己,他們只能用這種方式,希望讓自己高興一點,讓自己輕鬆一些,他們也在展示一種力量,那就是對自己默默的支持。

    任雨澤吃完飯並沒有急著離開,他看著大家說:「謝謝你們。」

    大家都沉默不語了,似乎這就是敲響的喪鐘,這是任雨澤將要離去的道別嗎?有幾個小年輕女孩的眼中就有了淚水,她們癡癡的看著這個年輕英俊的縣委書記,真想放聲大哭。

    任雨澤看得懂他們的表情,他就笑了,他的笑容是這樣的炫麗美好,他又說了一句話:「市委常委會剛剛結束。」

    大家都一起看著他,所有人,包括在其他桌子上坐的人都睜大眼睛,心也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他們不知道回事怎麼樣的一個判決,飯堂裡安靜的很,沒有筷子在碗裡的相撞聲,沒有人們吃飯時的咀嚼聲,一點點的聲響都沒有了。

    任雨澤聲音不大,但很清晰的說:「一切照舊,我們還要繼續努力工作。」

    飯堂裡有那麼5.6秒鐘的沉靜,後來就爆發出一片歡呼:耶。

    任雨澤沒有陪同他們高興,他獨自回到了辦公室,因為他的眼中也有了一些淚水。

    到了下午,估計全縣對此關心的幹部都知道了這個消息,一陣旋風就刮向了縣城的每個角落,冷縣長和齊副書記的沮喪是可想而知的,他們很難相信任雨澤可以躲過這雷霆一擊,更不相信還是許市長為任雨澤做出了保護,他們不理解,不明白。

    而那些正在罷工的局長們,有的已經知道了自己並不在此次調整的範圍,他們就有了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他們一面罵著蒼天,一面趕快的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去。

    還有那些在調整之列的幹部,他們也沒有了幻想,他們還想堅持下去,但結果是可想而知的,市委已經支持了任雨澤,自己在對抗下去的後果現在看起來很可怕。

    而且任雨澤完全可以就他們罷工的事情給他們做出懲罰,讓他們在離開領導崗位後,在下一步的工作安排上讓他們吃盡苦頭,所以他們也都很不情願的回到了崗位。

    有人就到醫院開出來證明,到縣委來賭咒發誓的說自己是真的病了,確實病了。

    任雨澤也很相信他們的話,對他們說,人吃五穀雜糧,害病很正常的,該治療的還要繼續去看看,不敢把病情耽誤了。

    就在當天,任雨澤就讓組織部把幹部調整的文件下發了。

    幹部調整的文件一發出來,這個夜晚,整個洋河縣城都沸騰了,大街小巷無不在議論著哪個哪個局長下來了,哪個哪個人上去了的事情,消息如同大風助推著沙塵暴,迅速蔓延到縣城的各個角落,然後向鄉下快速瀰漫……。

    這次調整的力度,人員數量,位置重要程度都是過去所沒有過的,一些在洋河縣被稱之為不倒翁,稱之為常青樹的人,這次也都倒了,而一些過去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卻站在了高處,讓老百姓感到突然,更讓所有在職的幹部感到了害怕,一時間,酒店的生意少了很多,歌廳,洗浴小姐也走了不少,所有的幹部都夾起了尾巴,生怕下一個會輪到自己。

    任雨澤卻感到了一陣從未有過的輕鬆,這種輕鬆是令人高興的,對於這樣一個幹部作風和習慣很差的洋河縣,他忍耐了太久,也等待了太久。

    這種壓抑和等待有多久了?任雨澤是自己知道的,反正,從他剛剛來到洋河縣的時候,他就看不慣,就開始了忍耐和壓抑,而今天,終於有了結果。

    任雨澤已經把這塊心病去掉了,以後的洋河縣將是一種嶄新的風氣,這是他帶來的改變,所以他很快樂,快樂也許會很短暫,因為他還有一場惡戰,他不想再戰一回,可他知道,官場的規則不是戰勝對手,就是等待對手把自己撂翻。

    是啊,既然已經剷除了冷旭輝的左膀右臂,那自己也該準備對他動手了,他對自己發起的進攻太多,給自己帶來的麻煩也太多,現在自己已經騰出了手,該給他來一場決定性的戰役了。

    任雨澤冷冷的看著前方,他需要一次亮劍。

    有句話叫著景上添花,喜上加喜,就在任雨澤為躲過這一次危難暗自竊喜的時候,另一個好消息又傳到了任雨澤這裡。

    這些天任雨澤一直期盼這電視台對洋河櫻桃節的播出,只要他們在全省的一個播放,那就可以預見到每天來到這古城的人流有多少,一定是大街小巷,城裡城外到處都是了,吃飯的,購物的,坐車的,住店的,呵呵,每天是大塊的銀子往政府搬啊,不要說賺錢的時候有多興奮,有時候任雨澤想想就高興。

    電視片終於要在全省開播了,任雨澤收到寧主任的開播消息,立即在全縣來了個廣播,電視,佈告三位一體的宣傳,讓大家記住電視時間,到時候全縣都看,有在外的朋友也給說下,上班不忙的也可以放假看,整個縣上就等著電視開播的那一天。

    任雨澤很滿足,但這兩天也不是沒有頭疼的地方,在他裡間臥室的後面,緊挨著的鄰居就是縣委辦公室司機王山洪的宿舍,這小兩口,基本上一個禮拜才能見一次面,王山洪健壯結實,五大三粗,是在部隊上學的開車,技術還不錯,志願兵退伍後就安置在了縣委,人倒是很不錯的,勤快,樸實,手腳麻利。他那媳婦在下面一個鄉上的醫院上班呢,叫什麼名字,任雨澤到是沒大注意,偶然的見面就是點點頭。

    這小媳婦長得還有幾分人才,膚色也白,胸前一對咪~咪很有力度的向外撐著,配著那**的靈動的臀部,還真有幾分迷人的騷~勁。

    今天這任雨澤剛躺下,就聽到那面傳來了「嘎吱嘎吱……」的聲音,估計和昨天晚上一樣,這隔壁小兩口字又開始了,這惱人的、原始的聲音折磨,刺激得任雨澤快要發瘋。

    任雨澤就真想罵上兩句這當初修房子的,怎麼下面還遮的嚴實,上面石膏吊頂裡面就是通的,那聲音就一下下的從上面傳來,直接就砸在任雨澤的頭上了。

    那叫聲太誇張了一點、膩歪了,任雨澤有幾次甚至懷疑她的出身問題,因為那聲音也太專業了,簡直和真的一樣,死去活來的,就和自己看過的很多島國電影裡叫的一樣,後來,任雨澤經過認真分析對比,發現那叫聲是真的爽叫,是發自心底的舒暢了才有的聲音。今天任雨澤是辛辛苦苦了一天,好不容易盼著可以睡一個好覺,可隔壁的兩口子楞是不讓他睡覺,昨晚好像他們鬧騰了兩次,今天晚上這剛躺下,那面兩人又開始了……。

    「哎喲…哎喲…哥哥你輕點」女人估計乾渴久了,就像稻田被驕陽整整蒸曬了很長時間,這時候有了雨露甘霖的滋潤,聲音裡透著飽脹後的興奮和懶洋洋的幸福。

    任雨澤一聽就知道是女人要開始發浪了,果然,那女人一連串「嗯嗯哦哦」壓低聲音之後,開始肆無忌憚的喊起來:「死鬼,快點嘛,哎喲……****……再進一點,再…。」

    於是那王山洪就把床板擂得「嘎吱嘎吱」響,二人到了最後巔峰時的瘋狂……任雨澤極其無聊,又難受的默默的數著「1、2、3、4……」數到23下,就聽王山洪「啊……」的一聲長嘯,兩人終於是大功告成,偃旗息鼓。

    任雨澤也隨著王山洪這一聲肆無忌憚的長嘯,急急忙忙爬起來,出去到衛生間尿了一泡。任雨澤回來還不能急著就睡,昨天他們都鬧騰了兩次,乾脆等他們徹底的結束了自己在睡,不然睡的正好,又讓他們鬧醒。

    他就耐心的等著,心裡想點別的事情,突然就想到古代有個書生家裡窮,晚上用不起油燈,後來太想學習了,把自己的牆挖了一個洞,藉著鄰居假的燈光看書,

    任雨澤開始對這故事有點懷疑了,會不會是這書生正在**人家夫妻幹事呢,被發現了才說自己是鑿壁偷光,為了學習呢?

    這種可能性是極大的,剛才自己都想把那牆砸開,看看他們到底有多大的力氣呢。

    這一想,任雨澤就更明白了其他的幾個故事,好像還有個為了晚上學習,捉住螢火蟲用袋子裝上,晚上當燈用,那個叫什麼?囊螢映雪,對,其中就是說的有這個事情,任雨澤就想了,這螢火蟲也不是好找的啊,有那捉蟲蟲的時間,你不會多看點書,何必浪費時間呢?

    任雨澤有點氣憤,他感覺自己被古人騙了。

    古人騙還想的過,問題是後面這兩口子竟然不來第二次了,這就讓任雨澤老是不能安心睡覺,想睡,又怕剛睡著他們鬧,不睡,自己還真的有點睏了,任雨澤唉聲歎氣了一會,才勉強讓自己慢慢的睡去。

    電視的影響是巨大的,也是很轟動的,平常的畫面上了電視就會很漂亮,何況是這充滿文化底蘊的千年古城,每一個景點都有一段美麗的傳說,每一個傳說又牽扯出多少英雄豪傑,人們開始關注起這座小城,開始向它湧來,看著滿大街的人,任雨澤就偷偷的笑了,在他眼裡那都不是人,那是一堆堆滾動的錢。

    電視片在繼續播放著,影響也在繼續擴散著,雲婷之的心也變得煩躁起來,這個任雨澤,擺明了自己要收拾他,可就是沒有辦法對付他,電視已經將洋河縣炒的火熱,一個過去鳥都不拉屎的地方,現在成了全省的熱門話題,更讓人氣憤的是,不斷還有人來向自己恭賀,說自己水平高,自己培養出來的秘書就是厲害,自己還為洋河縣選了這樣好一個領導。

    而自己還得很領情的呵呵笑著說:「我也就是當了個伯樂,工作還是人家自己幹的。」真是綴氣的很。

    但自己也不用急,他已經鬧騰了這麼多花樣了,他總有露出破綻的時候,我不相信你能永遠讓許市長罩著,你總會出現一次誰都沒有辦法幫忙的時候。

    今天任雨澤正在外面檢查工作,就接到了江可蕊的電話,她說她有兩天假,她要過來看望任雨澤,這任雨澤直接就樂暈了,怎麼最近好事總是不斷,他有點開始相信周易了,這就是易經中說的那句最多的話:否極泰來。

    過了兩天,馬上就要下班,任雨澤還一直在等待著江可蕊的電話,收好的今天她到洋河縣來,到現在還沒有過來,任雨澤心裡很焦急,對等待他已經喪失了足夠的信心。

    今天一接到江可蕊的電話,任雨澤就做了安排,他給汪主任打了電話:「汪主任啊,你給安排了個包間,下午我有個局,招待外地的投資商,嗯,搞好點,但人不多,嗯,好。」

    今天是掙面子的事情,那是不能馬虎,好歹自己現在也是洋河縣的一號人物,該拽拽牌子的。

    他很重視這次和江可蕊的見面,因為他預見到了這就是一次人生軌跡裡的一個重大的的變軌,江可蕊就這樣在自己一點防備都沒有的時候,闖入了自己的生活和心靈,她來的這樣突然,這樣恰到好處,剛剛填補了自己因為失戀而產生的哀愁,以後自己也一樣會闖入她的軌道,只希望自己的生命中能有一份真真屬於自己的愛情。

    就在任雨澤準備給江可蕊再一次把電話打過去的時候,桌上的手機響了,任雨澤看都來不及看,趕忙接通問:「我任雨澤,你是可蕊嗎?」

    「我就是那個想要毀滅地球的城管。」電話裡傳來了江可蕊嬌鶯初囀的聲音。

    這聲音任雨澤是忘不掉的,也是他今天心神不寧的原因,現在他解脫了,他又一次感激上帝的存在,他笑了。

    她告訴他,自己已經到洋河縣了,房間已經登了,正在賓館裡。

    任雨澤就裝著生氣的說:「為什麼不先和我聯繫呢,我也幫你把房間登好了?」

    江可蕊就笑著說:「你每天工作那麼忙,怎麼好意思麻煩你,我自己可以做的。」

    任雨澤還是說:「再忙,我都想為你做好所有的安排。」

    江可蕊聽到這心裡很溫馨的,她說:「謝謝你,那給你個機會表現一下你的熱情,現在請我吃頓吧,我都快餓死了。」

    任雨澤當然是沒問題了,他欣然接受說:「我早都給你準備好了,你是不是給夏若晴也打過電話,她剛才問起你了,我就一起都請上。」

    江可蕊說:「是的,好久沒見她了,所以一早給她也說了一下我來的事情。」

    任雨澤就說:「你在飯店等我一下,我去接你。」

    她就笑著答應等他的電話,她渴望看到那張英俊的,輪廓分明的臉,還有那睿智的,帶著一點壞壞笑容的神情。

    任雨澤就收拾了一下,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不是沒有什麼差錯,一切都還好,他就帶上一輛車,也就尿長的一點路,其實大可不必開車過去,他也就為了個好看,他自己開著車到了酒店。

    江可蕊也沒有耐心在就斷的房間裡等他了,她坐在酒店的大堂沙發上,一看到洋河縣的01號小車,她就飛奔這跑了出來。

    任雨澤也從車上走了下來,兩人都深深的注視著對方,看看對方是不是和自己夢中那形象還是一樣。她也應該是萬里挑一的漂亮女子,瓜子臉蛋上,纖瘦的柳葉眉,明亮唯美的眼眸,翹挺的瑤鼻,櫻桃般紅艷嬌嫩的小嘴兒,質感的鎖骨,她的臉在白皙如玉的肌膚的映襯下,顯得是如此的清純淡雅而又活撥中透露著些許的搗蛋和調皮。

    他們彼此走近了對方,江可蕊笑吟吟的站在了任雨澤的面前,她就用美麗的杏眼,在任雨澤的臉上轉了幾轉,露出了滿足的笑意,這讓她這容貌柔美之極,當真如明珠生暈,美玉瑩光。

    「你還好嗎?」任雨澤真誠的問候著。

    江可蕊搖搖頭說:「不好,會想你,想你想的睡不好,吃不好。」

    這本來有點誇張的表達在這個時候卻一點都不會讓人感覺到過分,任雨澤聽的有點癡了,他輕輕握住了江可蕊那纖細嬌美的小手說:「謝謝你對我的錯愛,我也經常會想到你。」

    江可蕊任憑任雨澤把自己的小手放在掌心,她好像可以從他的掌心裡感應到他那熱血沸騰的情感,她多希望自己可以永遠和任雨澤這樣攜手同游啊。

    電話響了起來,那面夏若晴已經到了飯店,他們今天去的這個飯店,以前叫貴族花園,後來清理帶有這些封建帝王名字的商業名稱,就改名豫園.,這飯店在洋河縣,也算數一數二的高消費場所,吃頓飯幾百上千很正常,生意很好,很多政府官員和單位都在裡面消費.,最大的好處就是老闆家大業大的,不怕欠賬,這讓政府部門的人最為喜歡,先吃再說,年底慢慢還錢,說不定年底付錢的時候還可以在要點回扣什麼的。

    任雨澤就說:「可蕊剛到,我正準備接她過去,你稍等片刻。」

    江可蕊也抽出了小手說:「那我們趕快過去,不要讓若晴姐久等了。」

    兩人就上車,一起往飯店開去,在路上,任雨澤有點難為情的說:「一會見了若晴,我們適當的。」

    沒等他說完,江可蕊就笑了,說:「我知道,我知道,不會刺激你的初戀情人,我會掌握分寸,我們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就可以了。」

    任雨澤再也不好多說什麼,他雖然和夏若晴沒有了什麼關係,但他還是不願意讓她因為自己而有所傷心。

    很快他們就到了飯店,任雨澤和江可蕊在門迎小妹妹的帶領下,就徑直的到了包間,推門進去,就見夏若晴帶著他的那個男助理已經在裡面坐下了,任雨澤就連忙的都打個招呼,夏若晴就站起來,一把的抱住了江可蕊,兩人嘀嘀咕咕的說了起來。

    任雨澤看看沒自己的事情了,就和夏若晴這個助理聊了幾句,任雨澤早就發現了,這個比夏若晴年輕幾歲的助理,其實很喜歡夏若晴,從他的眼神裡就可以看到一種熱烈的火焰。

    至於夏若晴是不是喜歡他,會不會放任他的追求,對這點任雨澤到不能肯定,但夏若晴並不討厭她這個助理,這是毫無疑問的。

    今天那夏若晴也收拾的很漂亮,她容色絕美,欣長苗條,垂首燕尾形的髮簪,優美的嬌軀玉體,身著淺綠色的長裙,在燈光散射下熠熠生輝,瀰漫著仙氣,淡然自若,清逸脫俗,猶如不食煙火,天界下凡的美麗仙女。

    幾個人說笑一會,就說到了任雨澤的工作很忙上面去了,江可蕊就問任雨澤了:「任書記,問你個問題,當官非要顯得很忙嗎?」

    任雨澤搖搖頭說:「一點都不是這樣,有的領導也很悠閒。」

    江可蕊就問:「那你說說哪一種領導很悠閒。」

    任雨澤就想了一下說:「不想好好混的領導就可以悠閒一點。」

    這話說的,幾個人愣了一下,就都轟然大笑起來。

    江可蕊更是笑的眼淚都笑出來了,一邊搽,一邊就說:「看把你美的,好像你還想繼續混一樣,你要是當了市長,省長,那一天還不得忙暈啊。」

    那旁邊的夏若晴就細細的觀察了一會任雨澤說:「不要說,小伙子天庭飽滿,地閣方圓的,還真說不上那天就混個省長什麼的。」

    任雨澤長歎一聲說:「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啊!」

    幾個人又笑話他了好一陣,面對這兩個女人,任雨澤是沒有絲毫的優越感和威嚴的,在她們面前,任雨澤總會成為被她們聯合打擊的對象,但人呢,有時候有陣的很賤,就比如這個任雨澤現在的樣子吧,人家打擊他,他笑,人家挖苦他,他還是笑,就沒見他表現出一點縣委書記的威風出來。

    四個人說說笑笑的,一會就酒菜上齊,菜是洋河縣最好的特色,酒是幾百元一瓶的紅酒,幾個人一邊海聊著,一邊吃了起來,他們從文學談到了哲學,又從哲學談到了社會,任雨澤除了說話,還要不斷的勸菜,勸酒,這在洋河縣的一年多時間裡純屬少有的事情,過去吃飯都是別人不斷的招呼自己,今天任雨澤算是做了一次實習。

    不過他和江可蕊都始終的控制著自己的情意,連眼神都小心的注意著,不讓夏若晴聯想到一點點的傷感,其實夏若晴也看的出來他們彼此的情意了,但她也在盡量的讓自己去接受,至少現在任雨澤喜歡的還是自己的一個朋友,這或者也算對自己市一種安慰。

    今天有很多是特色菜,這是大城市沒有的,任雨澤就可以拿它來裝裝了,你就說那臭老漢(魚腥草)菜,大地方就沒有,所以任雨澤就可以隨便的發揮了,什麼這菜要在海拔多高的地方才能生長,濕度,氣溫要求多嚴格,它有多少功效,吃了怎麼怎麼的男人堅如鋼,女人棉似羊的一陣亂侃,把這幾個分不清韭菜和麥苗都市公子,小姐,聽的一愣一愣的,最後他們三個人一陣的猛吃,連上了三盤。

    任雨澤就一面說著那菜的好處,看他們幾個瘋搶那野草,一面就自己挑那鱉啊,螃蟹啊,慢慢的吃著,很是受用。

    他們幾個吃著野草,還不斷招呼著任雨澤,特別是江可蕊還時不時的給他夾一些過來,任雨澤就連連的搖手說:「雖然這東西很難得,我是經常吃的,今天你們是客人,你們多吃點。」

    江可蕊和夏若晴都對他投來感謝的眼神,任雨澤就很好笑,女人們真是傻的無怨無悔,男人們日白扯謊是這樣的惟妙惟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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