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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六十八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文 / 飄揚

    六十八章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也許有人認為,特別是一生一世生活都非常平靜、波瀾不驚的人,總會固執地認為,生活其實就是日復一日、毫無新意的、單調的重複,但是一些總是處於動盪狀態生的人,自然往往覺得生活就是這般的充滿情趣、豐富多彩。()

    比如現在命運得以翻天覆地、不能同日而語改變的向梅來說,直到現在,向梅似乎才第一次嘗到了生活甘甜的滋味,領悟了幸福生活的真諦,看到快樂生存的真正意義。

    然而刻薄來說,向梅從一個懵懂愚鈍、困苦混沌的農村少女變成狡詐多謀、謀算併力圖滿足**的女人,完全得益於早年的那些風流韻事,在經過一些粗實有力而且玩法精到的男人的鼓搗、折.騰和磨練,不但使她獲得了人類生理器官釋放的巨大快.感,從此癡迷沉醉在這種巨大的快樂之中,而無法自拔,而且出現的另外一個革命性的變化的,她的心理也更加成熟了,因為很顯然,對於人,特別是女人來說,身體的變化是如此殘酷而當然地改變她們的心理結構和思維定勢。

    這樣的變化也是潛移默化,或者是慢慢形成了作為一個花苞被無情摘開的少女,最初的時候向梅,無論是晴朗的白天,還是從漆黑的夜裡偶爾驚醒過來的時刻,她都會驚懼地看見滿足的笑容,那曾經無數次在自己身上遊走、摩挲、揉弄過的大手都會在無法令人覺察的時候猛然間伸過來,讓她感到彷彿間,自己的一切都將隨時被雙大手掠走了一般。

    現在她更是如願以償地的坐上了洋河縣縣委辦公室副主任的位置,每月固定領著國家發的上千元的工資,以後自己再好好的努力一下,還會有自己的專車,說到底,已經完全過上了令人艷羨不已、高貴得體的生活,她的內心當然就被巨大的自豪感和幸福感充斥著,覺得自己已經完全脫胎換骨,從冰冷黑暗的地獄一躍飛到天堂,「醜小鴨成為美麗高貴的公主」,這個以前在書裡描繪的童話和幻想,居然就在自己身上變成了現實!現在自己身世和角色的這種變化,狂喜得幾乎找不到自己的向梅甚至有些失去了應有的穩重。

    她的思想和內心,任雨澤是完全沒有瞭解,他也不可能來瞭解,因為他們本來就不是活在一個層面上的,任雨澤天生就有比向梅有更好的命運,他一進官場,就遇上了雲婷之,這不得不說是命運之神眷顧了他,所以他也很難理解向梅的很多想法。

    朦朧中的任雨澤就感覺向梅是那麼妖嬈、那麼美麗、那麼熱情,她的喘息聲又迴盪在他的耳邊,不知不覺中,他的心跳快了起來。

    感覺她悄悄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臉上,來回的撫摸,任雨澤就無法克制的有了重重的喘息,很快,向梅就知道任雨澤並沒有睡著,她輕哼了一聲,說:「你沒喝醉?」

    任雨澤費力的抵擋著向梅的誘惑,他站了起來,說:「今天的酒沒喝多少,只是我想安靜一下,你也早點休息吧,我要打個電話。」

    向梅看著任雨澤,她看出了任雨澤的堅決,她臉一紅,也不敢打擾任雨澤了,就說:「任書記,我就在旁邊住,你有什麼事情吩咐一聲。」

    任雨澤點下頭說:「嗯,好,你也休息吧。」

    等這些人都走了,任雨澤感覺現在睡覺還有點早,他就到院子轉了下,隨意的走出了鄉政府大門,到附近散步,走了一會就看到路邊有一處燈光,任雨澤就朝那個方向走去,到了近前一看,原來是一個養魚的水塘,水塘旁邊還有一個小小的茅草棚子,任雨澤心裡想,這一定是魚塘的主人怕別人偷魚,晚上在這守夜的,不過大冬天的,有誰來偷東西啊,也不怕辛苦。

    他正準備離開,就聽到茅草棚裡有些奇怪的聲音,他很是好奇,就放輕了腳步走過去。

    茅草棚裡燒著一堆火,把裡面照的很亮,任雨澤就見那草簾做成的門簾後面人影晃動,他在仔細一看,裡面的景象讓他大吃一驚,就見兩個白晃晃的身體正纏繞在一起,一個女的喘息著坐在一個男人的身上。

    任雨澤的突然腳步聲也是把這兩人驚了一跳,兩人趕忙的分開,那衣服遮住了自己的要害部位,任雨澤心道:乖乖,他們也不怕冷啊,真是身體好。

    他嘴裡忙著說:「對不起。對不起,我在找人,沒看到什麼。」說著話趕忙就轉身離開了。

    那兩個人估計也是嚇瓜了,半天也沒再出聲,任雨澤離得遠了才笑笑的自言自語說:好奇不是個好習慣啊,以後要多注意點,不過他們怎麼就不怕冷呢?

    他這樣一路想著就走回了鄉政府,現在任雨澤的感覺好了起來,看作這廣袤的大地,看著那慘淡的月牙,這是一種在繁華的城市,在莊嚴的縣委大院,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是感受不到的一種心境,只有此時此刻,此情此景,用自己的心,才能感受和領悟過來。

    他在這個時候想到了自己的爭鬥,想到了陰謀和狡詐的渺小,他好像突然之間,有了很過領悟和清醒,其實很多事情不必須要那個樣子去做。

    一個人和這浩瀚的宇宙相比,算的了什麼,一個人的權力,**在這渺渺的星空中有可以維持多長。他靜靜的想著,一個人不同於其他動物的地方,就是人有思想。

    不僅有思想,還有情緒,這情緒還可以隨環境的變化而變化。

    第二天任雨澤沒有上鄉政府後面的那個廟宇,他決定離開了,他要抓緊時間,多跑幾個鄉,好好的安排一下,明年一開春,就要大忙了,只怕再想下來,像現在這樣轉轉都沒機會了。

    任雨澤他們就在鄉食堂裡簡單的吃兩點早飯,昨天他是沒怎麼吃,現在還真的很餓,他就把那稀飯滿頭使勁的漲了個飽,然後大手一揮,就準備到下一個鄉,冠子溝去看看。

    冠子溝離這裡到也不是太遠,就是道路太爛,好的一點似乎最近沒怎麼下雨,顛簸一點是真的,但至少不會把車陷住。

    過去一下雨,要是路爛一點,那滿路都是打滑的車,很多村民就出現了,先是和司機討價還價,說好的車,他們就一起上手,幫你推出泥潭。

    要是沒有說好的車,那你就完蛋了,你就慢慢的等天氣變好,不過等也是白等,就算是天氣好了,不下雨了,地也干了,誰知道前面會不會有人專門的擔兩擔水給你澆在上坡的地方,所以一般正常情況下,那是一定要出錢的,你一個外地的司機絕對沒有他們的耐心好,屈服是遲早的。

    現在輪到了冠子溝鄉黨委書記李保瑞表演了,當然,所有的接待工作中最重要的,毫無疑問是接待最直接的領導視察,比如現在象任書記這樣的視察,這種時候,如何迎接視察,匯報工作就特別體現各人的水平和本領了,誰都不敢大意。

    這樣的工作是沒有僥倖心的,一定要把該做的都做了,面子上的事更是不能有絲毫的馬虎,天塌下來,也沒有領導的視察重要,那些喜歡告狀的頑固分子,也是一定要小心的,鄉上要安排專業的看護人員,二十四小時盯著。

    實在有的不好盯,那就準備些好酒好肉給他們吃著,派上和他關係還點的幹部,耐心的陪他們嘮嗑。

    再有那實在,實在,實在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對不起,那就給我派人看著,不打他,不罵他,就是讓他出不了門,當然了,看他的人一定是要身體強壯,力氣很大,最好還是本地的惡人,讓他見了都害怕的。

    冠子溝鄉是興奮的,更是緊張的。所有的幹部都出動,分成了三大塊,安保、組織和後勤。後勤負責街道整潔,就是掃大街。

    就聽有人說了:「日他先人板板,老子在家裡都從沒有掃過地,現在居然罰我們掃地,這不是遭賤人才嗎不是?」

    另一個說:「嘿嘿,老子還不是一樣掃嗎?」

    這一組的人牢騷最多,又以大學生村官居多,他們不敢罵大街,只好在下面偷偷說幾句怪話,自我諷刺以吐心中塊壘。

    冠子溝鄉條件有限,臨時把匯報和吃飯改在縣城的皇城酒樓,冠子溝鄉只負責現場佈置和交通、安保等事項。

    當然,在縣城發生的一切費用全由冠子溝鄉自己了結,鄉長初步估算了一下,吃了一驚:「不得了,我的乖乖,這一頓下來全鄉的獎金沒了?」

    李書記說:「獎金?誰說還發獎金?縣裡三令五申不准濫發各類獎金財物,你現在還打這小九九。」

    鄉長忙道:「不是,你看看這開支?」

    說畢把自己的初步預算遞過來。

    李書記瞟也不瞟一眼,「老黃,我懶球得看。我說老黃,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計較這碼子事?先搞了再說嘛。」

    二人實際歲數也不大,都四十左右,相互之間老愛以老李、老黃呼之,似乎這樣才顯得親切、穩重。

    冠子溝鄉雖說是黨政兩個一把手,其實真正的一把手只有一個,那就是書記李保瑞!

    黨管一切,再說李保瑞與縣委副書記齊良陽關係不一般,黃鄉長更是自覺矮半格,一般的大事都由李保瑞說了算。黃鄉長長見他這樣說,只好吩咐財政所、黨政辦按李書記指示辦。

    為了少花錢多辦事,李保瑞給他出了一個主意,「你把鎮上的年輕女幹部派去,比如讓她們倒倒開水,送送水果,這就不用服務員了,我看還是可以的。」

    鄉長一聽,這主意不錯,就答應:「好,就以你說的。」

    這些都是必要的,在這一切都安排好了以後,李保瑞他是早早的就帶上鄉上一大幫子的人,在鄉外面很遠的地方已經等上了,來的時候天還沒亮,現在等的太陽都升高了,但他一點沒有焦急的意思,等待縣委書記是沒有什麼可以抱怨的,不要說臉上不能有這樣的表情,心裡也不能有這樣的想法,不然下意思的再表現了出來,那就麻煩了。

    就這樣等啊等啊,總算是見到了書記的小車,李保瑞知道,自己的表演開始了。

    這一天冬高氣涼,寒風吹拂,遠遠看見幾輛車從那頭開來,小車是鮮亮而奪目,氣派而莊嚴。{免費}李保瑞等一干黨政領導和藏在**後面的小嘍囉,躬身在路口等候。

    小車緩緩停下,縣府辦公室副主任向梅很威風的坐在副駕駛,見了李保瑞點頭打了個招呼,看她沒有下車的意思,李保瑞主動上前。

    向梅說:「你和黃鄉長前面帶路,直接到點上。」

    李保瑞屁顛屁顛跑過來,揮手對身後道:「快,上車!」

    車隊直向下面村上駛去,速度30碼,標準的貴賓速度。李保瑞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掏出兜裡的電話:「我們快到了,你們趕快準備好。」

    對方不知說了些什麼,他一連串的「嗯嗯嗯、好好好」掛上電話,他又回頭對黃鄉長說,「你下車後,趕快找派出所的劉所長,叫他嚴密注視海漢娃,必要時可以先控制起來。」

    那小子是個死蹶子,老愛找領導的麻煩。黃鄉長忙說:「好的。」

    車跑在蜿蜒起伏的田野間,遠看就像一條潔白的哈達,飄落在這迷人的景色裡。這個村上的入口早做了一番佈置,迎面是一條橫幅,上書:熱烈歡迎上級領導來我鄉視察工作。下面落款冠子溝鄉。

    長長的車隊齊刷刷一溜煙停下來。任雨澤這才下車,和鄉上的領導都打了葛招呼,一堆人,大大小小林林總總幾十個。

    任雨澤就見這李書記雖然長相不咋的,可胖胖的,一對小眼顧盼之際威風凜凜,寒氣森森,極具威嚴,走路也是極有風度,永遠是勻速、每步距離不超過五寸,雙手三個姿勢:背手,揮手,叉腰,估計第一個姿勢對他龐大的腰肚來說有點難受,所以用得最少,只是做偶爾的點綴,叉腰極多,關鍵時才揮手。

    不過現在他沒有多少這氣勢的,因為任雨澤比他還拽,由於他要親自給解說,所以跟在任雨澤左手邊,落後半個身位,再左邊是黃鄉長,兩人比不上任雨澤的步子快,所以是撅著**,在後面小跑著。

    李書記一路走一路說,有時也用上手勢,很多級別低的村官們,這時候只好落在最後,不知道前面說的是什麼,情況是好或是壞。

    一會就聽前面傳過話來:「村道修成這樣,難得難得。」

    「是啊,恐怕是我縣最好的一條。」

    「冠子溝鄉李書記還是有魄力,其他鄉就沒見修出這樣一條路來。」

    「不知道這路有多長,投資是多大?」

    黃鄉長是和任雨澤搭不上話的,任雨澤基本都讓李保瑞霸佔了,黃鄉長反應還算敏銳,立即對說話的幾個縣上幹部說:「幾位領導,我來介紹介紹。」

    旁邊還有反應更快的,立即對人家介紹說:「這是我們冠子溝鄉的黃鄉長。」

    「哦,黃鄉長啊。」這幾人故作似曾相識。

    「這條路叫『康莊路』,全長十二公里,工程總投資二百八十八萬元。」黃鄉長的侃侃而談起來。

    「你們資金哪裡來的呢?」有人就問了起來。

    黃縣長胸有成竹的說:「資金共分三部分,一是扶貧資金立項解決。二是通過村民一事一議,每戶500元,三是縣交通局從其他項目中給我們調劑了一點。」

    「就是幾個一點嘛,好,很好,你們這種修路模式值得肯定,值得借鑒、借鑒。」大家都一起交口稱讚起來。

    在路上逗留了不過十分鐘,向梅卻發現一個有趣的現象,這些領導們長的都不是社會上最流行的身材,人人都是矮矮胖胖,走路像鴨子搖搖擺擺,噸位大,行動慢,看起來十分可笑,以李書記為首。

    向梅忽然擔心起來,這些天她也偶爾上網,逛進新浪,看到許多領導由於行為不檢,生活腐化,養情人包二奶,有些甚至十幾,幾十個,實在管不過來,還有一位高水平的官員,居然引進ibm的管理模式……,都像這樣的身段,怎麼吃得消?一個都搞下課了,還幾十個?

    向梅就真的懷疑這些人是不是在吹牛。自己家的老蔣就是個例子,過去那牛一樣壯的身子骨,最多一晚也不過三四次,而且中間還要稍息,現在長胖了,下降到很多天一次,偶爾也來兩三次,那都是出了遠門,渴慌了。

    思考一陣,向梅豁然而醒,「偉哥,一粒粗!」

    嘿嘿,肯定都是借助現代醫藥技術,彌補了先天的不足,難怪那些**藥店開在僻巷陋角,還長期興旺不衰,最近就聽說齊良陽也是吃了那玩意,說吃多了,下面幾天都縮不回去,唉,這讓他家喬小娟多幸福啊。

    向梅正在想著齊副書記的事情,公路情況介紹結束了,任雨澤情緒很好,嚴肅已經變溫和,其餘這些人,滿意之情溢於言表。

    李保瑞春風吹上眉梢,恭恭敬敬送任雨澤進了小車,又對向梅討好的陷笑了一次,急急忙忙回到車上,說:「走,進村。」

    他抑制不住喜悅之情,對黃鄉長說道:「任書記肯定了我們的做法,希望這次修路給我們鄉再修這麼三四條鄉村道路,堅持高標準,搞成全縣的典型,他準備開春以後把全縣的公路建設現場會放在我們鄉了。」

    黃鄉長樂呵呵的說:「呵呵呵,這可是大好事啊。」

    李保瑞也高興的說:「所以,我們一定要乘著這個東風,好好幹一場。」

    李保瑞有些激動,回頭也鼓勵了一下其他幾個人。

    下一站,安排的是慰問村民和村民座談,車隊一溜煙滑進了村委辦公樓,寬大的院壩擠得滿滿的,鄉里來的警察指揮眾司機停車,任雨澤一行已經順著一色青石板鋪成的通戶路,到了一個老鄉家,這是一戶相對比較富裕的農戶,一排二樓一底的住房,嶄新而氣派。

    這裡早有鄉上的幾個**志等候著,茶水準備好,任雨澤就見一個女幹部雪白的襯衣,外穿一件暗紅色的毛料套裙,整潔高雅,落落大方,江南美女特有的氣質頓時讓田野生輝。任雨澤比先前的臉色更溫和了,簡直是變成了親切。

    而周圍也有三三兩兩的領導相互不時交換一個曖昧的眼神。

    只有向梅一個人有點緊緊張張的,她怕這年輕女孩過多的吸引了任雨澤的視線。院子裡早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凳子椅子,任雨澤當然是正面中間位置,後面沒人,左右坐了四名村民代表,任雨澤和藹可親,妙語連珠,眾人不時發出一聲會心的大笑。

    四位村民本來很緊張,又是大官又是電視錄像,是個村民都緊張。經過任雨澤的語言藝術熏陶,慢慢的他們也可以問一言答一語了。這四名村民代表是經過鄉黨委逐個酌定的,身家清白,政治可靠,相對富裕,最重要一條,家裡有交通工具,而且無告狀上訪歷史,平時沒有對我黨不滿的言論。

    交談進行得很愉快、很順利,任雨澤問了家裡幾間房,是不是磚混,一年收入多少,子女在哪裡上學,有沒有出去打工掙錢…….等等。

    任雨澤突然問:「你們哪家有外出務工的?」

    四人都搖頭,其中一人說道:「一組的鄭華出去了才回來。」

    任雨澤問:「他家在哪裡?」

    一人說:「翻過這個梁梁下山就到。」

    李書記機敏,立即插言道:「任書記,他們說的翻一個梁下一個坡要一倆個鐘頭,我們已經安排人請鄭華來這裡了。」

    這裡的青石板路在金色的稻田間掩掩藏藏,頗像一副鄉村水墨畫,大概任雨澤已經被村民們的淳樸喚起了埋藏在心底的農民階級感情,想走一走,問一問方方面面的情況,一聽說走兩個小時,立即說道:「李書記很不錯,工作細緻。」

    李保瑞臉上這一刻燦爛得很,估計有點像當初小學老師表揚我抄襲的作文寫得好一樣,心裡也是激動得發抖。

    一會這一組的鄭華被支書親自請來,這是一個四肢粗壯的四十好幾的大漢,一看就知道小學沒畢業,因為臉上的表情沒一點文化。鄭華被熱情的引到任雨澤身邊,任雨澤照例噓寒問暖了一番,「你一年出去能掙多少錢?」

    這人說:「五六千。」

    任雨澤點點頭說:「哦,不少啊,為什麼回來了?」

    這人說:「婆娘一個人,忙不過來了,要過年。」

    任雨澤又問:「嗯嗯,好啊,兩頭都照顧了。你在外面打工,都能按時拿到錢嗎?」

    這人說:「那些老闆黑呢,9月份的工錢現在也沒給咱。」

    「哦……你可以找有關方面出面幫忙嘛。」任雨澤指著人叢中人說:「他是辦公室的幹部,這事歸他管,你就找他,解決不好你到縣長辦公室告他。」大家為任雨澤的風趣幽默盡情的大笑。好一副官民魚水情!

    看來任雨澤對這裡的工作還是滿意的,對他們來說,初戰告捷,李保瑞信心十足,有些得意忘形,回頭對黃鄉長說:「出人意料,出人意料啊,如果再唱好下一場戲,這次任書記視察就完美了。」

    他的情緒也感染了大家,黃鄉長居然說:「老李,我打電話叫張主任把酒換了?」

    李保瑞大手一揮說:「好,你安排,一定要讓大家高興、開心。」

    黃鄉長馬上就接通張主任的電話:「老張啊,我是黃啊,你把那個酒撤了,統統換茅台。」

    大約在那面的張主任死腦筋,不知道已經買好的酒咋處理,反覆請示,黃鄉長火了:「叫你換你立即換,羅裡囉嗦個球啊?處理不了你就搬回來!」

    他說完,氣呼呼的「啪嗒」一聲把手機關了,說道:「這個老張,辦公室主任**都當起繭子了,辦事還這麼不開竅。」

    在村委會的會議室裡,李保瑞主持了匯報,他先說了一通感謝、歡迎的客套話,接著就開始正式議題,匯報工作。李保瑞為這次會議做了最精心的準備,最細緻的安排,匯報材料已經熟悉到能一字不漏的背誦下來,所以他裝模作樣的在面前擺了一份材料,可至始至終眼也沒瞟上一眼。

    匯報切中主題,既簡潔明瞭又說清了問題,既有成績的肯定又有問題的分析,層次清楚,語言有力,時不時還來一點人民群眾的口語,讓每一個人聽來不累贅,不枯燥,不痛苦,不老生常談,不牛皮哄哄,前後用了不過三十分鐘,匯報完畢,任雨澤甚至帶頭鼓起了掌。

    李保瑞很激動,這是對他的肯定,他激動的說:「下面,我們請任書記做指示。」

    一陣雷鳴般掌聲過後,任雨澤不慌不忙,不疾不徐的說道:「聽了李保瑞同志的匯報,我很滿意,看了你們的鄉村道路建設,我很滿意,聽了村民物質文化生活在不斷的改善,我很滿意……」

    連續三個滿意,激動得李保瑞和黃鄉長兩個同志臉上每一個毛孔都冒著熱氣,也再一次帶來會議室裡雷鳴般的掌聲。

    任雨澤的大手向下一按,掌聲停,指示再起:「同志們,看了你們的經驗,你們有什麼感想啊,那麼大的變化,發生在這麼偏遠的鄉鎮,這說明了什麼?要我說,我看到了一種精神,一種這是我們**人的宗旨,是我們的建黨之基,執政之源,打江山靠它,坐江山更要靠他,這一點任何時候都務必請同志們牢牢記住。」

    停了一下,任雨澤又說:「工作和成績我們是要肯定,但缺點和錯誤我們也要知道,比如有的同誌喜歡弄虛作假,或者陽奉陰違,或者搞自己的小團隊,小集團,這都是不對的,在這裡我也提請有的同志能夠看清形式。」

    李保瑞的臉一下子變得緊張無措,眼神有些慌亂。這任雨澤太厲害了,讚揚聲中突然話鋒一轉,味道變了,整個會場一下子緊張起來,鴉雀無聲,匯報會的主題也逐漸浮出水面。

    任雨澤語言越來越嚴厲,越來越鏗鏘有力,越來越有針對性。李保瑞這時候額上冒汗,面色有些發白,看起來有些可憐。

    憑良心說,李保瑞在幹部中還算一個比較正派,比較有工作熱情,比較有理想和追求的一個基層黨委書記,雖然他是齊良陽的人馬,但他還不算對齊良陽很鐵的那種人,也或者就是因為這個緣故,任雨澤才要說上一說,他的話裡藏刀,但這刀似乎不是砍向李保瑞,是隔山打牛神功,是練的乾坤大挪移秘籍,他要把齊良陽那些人慢慢的震出來,讓他們向自己靠攏。

    任雨澤繼續說:「……明年,我縣的經濟建設發展將進入一個關鍵時刻,大量的項目要上馬,要建設,我們的幹部以及我們幹部的家屬、親戚,更不能在裡面謀求不正當的利益!陷入非法利益格局,從明年起,縣上的監察部門要進入每一個項目,監督招投標的各個環節,監督的窗口要前移!」

    任雨澤說到這時,聲音提高了一度,顯得更加正氣凜然。

    看來,任雨澤還要通過這件事情給齊良陽敲一下警鐘了。

    這一圈子檢查和匯報就算是告一段落了,大家也準備回縣城去了,李保瑞就說自己在縣城安排的有酒菜,請任雨澤一定要給個面子。

    任雨澤嘿嘿的一笑說:「老李啊,我今天已經夠給你面子了,幫你演出了這樣一台大戲,你還不滿足啊?」

    這李保瑞一下就傻了,半天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任雨澤的話。任雨澤也不等他回答什麼,帶上了同來的眾人,給鄉上,村上的幹部招招手,上車一路就返回縣城去了。

    過年了,任雨澤也回到了臨泉市,他在回來以後,誰都沒有聯繫,準備好好的在家裡休息了幾天,但他想錯了,縣上那些部門和鄉上頭頭腦腦的又都趕到了臨泉市任雨澤的家裡來,給同志拜年的人不少,過年了,這些人沒有空手去的,有的給送來了紅包,有的送點名煙名酒,任雨澤雖然對他們這種行為很是反感,他把所有的紅包錢都登記記帳了,但他從另一個方面來說,他心裡上還是有那麼幾分陶醉和得意,他覺得這就是地位和價值的象徵,門前冷落車馬稀那還有什麼意思?那叫落魄,說明人家壓根就不在乎你啊,特別是可以在鄉里鄉親的面前展示一下自己,這不得不說還是有點滿足感。

    但時間長了,每天來人不斷,幾乎拜完年都要請他出去坐坐,老媽就有些不樂意了,對他說:「還不如不回來,一年回來不了幾天,大過年的,都不能清靜。」

    任雨澤就只好說:「老媽,沒辦法啊,人家大老遠的來了,你不能不讓人家進門吧?」

    老媽就說:「我看你啊,也有點變了,小心栽在這上頭。」

    任雨澤當然是不能給老媽解釋的那麼清楚了,就簡單的說:「現在就這個世道,過年了人家表示個心意,你還能拒絕人家?」

    老爹也說話了:「雨澤啊,你聽我一句話,現在的人啊,勢利得很,人家為什麼給你送?因為你手上有權,人家用得著你。收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我們還是謹慎一點好。」

    任雨澤呵呵呵的笑著說:「老爸,老媽說得有理,我照辦,照辦就是了。」

    任雨澤嘴上象抹了蜜似地這樣說,是因為平時就回家少,大過年的,不原意讓家裡擔心。

    到了初二,任雨澤還是給雲婷之和許市長都打了個電話,拜了一個年,本來在年前他都是去看望過的,所以也沒太講究了,就問候了一番,雲婷之倒是很客氣,也沒說其他的,就表示了幾句感謝。

    許市長就問任雨澤了:「雨澤,你是不是回到臨泉市了。」

    任雨澤趕忙謙恭的說:「是啊,是啊,我也是剛回來。」

    許市長說:「我就說嘛,回來就要給我打個招呼,晚上我們一起坐坐吧,難得清閒幾天。」

    這任雨澤怎麼拒絕的了,許市長從來也沒請過任雨澤,只怕在臨泉他也很少請過別人,就這過年,恐怕後面排隊想請他的都要排一大溜的。

    任雨澤趕忙說:「我今天給許市長打電話也是這個意思,就怕許市長忙啊,要是晚上有時間的話,我請市長你吧。」

    許市長哈哈哈的大笑著說:「要論時間,那確實請的人多,但今天我抽時間也要和雨澤你坐坐的,你不用管了,我來安排吧。」

    任雨澤忙說:「那怎麼行,哪有讓你請我的道理。」

    許市長斷然的說:「讓你不要管,你就不要管,不是我說大話,今天讓你請,只怕你連包間都定不上,呵呵,你不管,我安排。」

    這讓任雨澤很是奇怪,許市長雖然最近和自己的關係有所緩和,但兩人之間的關係還沒有好到這個地步吧,他怎麼肯屈尊來請自己呢。

    任雨澤疑惑著,但還是很客氣的答應了,說晚上見。

    到了晚上,任雨澤提前就來到了酒店,他到包間的時候,包間裡已經坐了兩個局長了,任雨澤和其中一個是認識的,連忙上前招呼起來,幾個人聊了一會,就見許市長和葛副市長也一起進來了。

    任雨澤他們幾個一起站起來,迎了上去。

    許市長很客氣的和任雨澤握了幾下手,對葛副市長說:「小任今年不錯啊,把洋河縣整的很有起色。」

    葛副市長也皮笑肉不笑的說:「年輕有為,不錯。」

    葛副市長今年剛過五十,一米七幾的個子,身材很是標準。儘管身居高官已多年,但是,腹部依然是平坦的,看上去依然是那麼年輕,依然的充滿活力和魅力。他的臉上永遠是一副冷峻威嚴的面容,看上去,任何的大風大浪都別想在他臉上掀起一絲一毫的波瀾,這是他在官場上長期歷練的結果。

    如炬般閃亮的雙眼,儘管似乎在微笑,仔細去看,卻是那麼地複雜,那麼地耐讀,那麼地難懂,給人的第一印象,除了超凡的氣度和俊朗的外表,最突出的便是下巴上的一顆黑痣,竟和一代偉人那麼的相似。

    任雨澤客氣說:「都是你們領導帶的好,我們下面就做了一點現成的活,談不上能力。」

    許市長用手一指任雨澤說:「嘿,你還挺謙虛的,呵呵,來來來,今天不談工作,就是小聚一下,酒也不要灌,隨意就好。」

    五個人都坐定了下來,

    任雨澤就給大家把煙都點上,酒店看來也是早有準備,很快就上菜了。

    今天這菜的檔次就不一樣了,不管是色澤,還是搭配,都恰到好處,桌上擺了兩大盤蝦。

    許市長問大家知道不知道這種蝦的學名叫什麼?大家一起搖頭,他就說:「這蝦活著的時候只要抓出水面它就會射出一道道水柱所以有人叫他拉尿蝦。別看這種有點像蜈蚣的拉尿蝦殼不好剝但只要掌握竅門就很容易。」

    許市長就示範給大家看用筷子**蝦背輕輕一撬那殼就整條剝開了,他把剝好的拉尿蝦放進任雨澤的碟子裡。

    這讓任雨澤很有點誠惶誠恐,另外那兩個局長也丟許市長的這動作吃了一驚,他們也從來都沒見過許市長給別人夾過菜,何況是幫別人剝蝦了。

    大家便都學許市長用筷子剝那殼,有剝開了的,也有沒剝開的。

    許市長今天心情很好,他便不厭其煩地幫他們剝,也就一人一個很好就剝好了。

    許市長說:「說這種蝦肉比龍蝦鮮嫩,比龍蝦好吃。龍蝦只能說是吃名氣。現在這種蝦也不便宜了。」

    他說這種蝦主要有兩種作法一種就是整條白灼像現在這樣可以點佐料吃也可以就這麼吃。他建議大家就這麼吃吃原汗原味。吃出一種海的原汗原味。

    另一種作法就是焦鹽焗切成一節節用焦鹽焗味道也特別好。桌上就擺了一盤。

    許市長夾起一塊給大家看,說:「這種作法外地人比較喜歡,因為剝殼沒那麼麻煩。」

    大家也都不斷的點頭,對許市長這種見多識廣,博聞強記很是佩服。

    第二道菜是墨魚也是兩味也上了兩大盤。許市長笑著說:「這都是鄉下人大魚大肉的吃法。這裡只是一條墨魚八斤。這麼大的墨魚不好找。一半炒一半白灼如果敢吃生的話切成紙一樣薄。」

    一邊說著,一邊就有兩個女服務員推了一部小車進來上面放著酒精爐放著他們的魚各種佐料就當著他們的面熬湯。大家邊吃邊聊著,任雨澤和每一個人都喝了一輪,又單獨和許市長喝。

    許市長說:「今天就少喝吧!今天主要還是吃。」

    任雨澤也是不敢勉強的,就表示誠意,自己喝了一杯,沒讓許市長喝了。

    一會這熬的魚湯端上來了,有西紅柿的酸,有馬鈴薯的粉,清淡中另有一番風味。

    在這整個宴席中,許市長始終也沒有給任雨澤說什麼重要的事情,更沒有給任雨澤暗示什麼,這讓任雨澤的心裡一直七上八下的,他不明白許市長為什麼今天會對自己如此的親熱,這種親熱已經超越了他和許市長本來的關係,給他了一種不真實,也不正常的感覺。

    任雨澤就一直小心的喝著,沒有絲毫的放鬆,期間他也和葛副市長聊這天,也接受著兩個局長的敬酒,但他還是很謹慎的等待許市長說出關鍵的話來。

    可惜,許市長似乎今天就是專門宴請他的,直到酒宴結束,許市長也沒收什麼緊要的話,任雨澤就一直帶著疑惑,直到回家。

    這頓飯讓任雨澤吃的不明不白的,回去以後他一直在思考著這個問題,可是越想越沒有思路,但他知道,一定是有什麼原因在裡面。

    當然是有原因了,許市長已經得到了消息,省委樂書記和省長李雲中的蜜月期在逐漸結束,兩人在工作中已經出現了一些裂紋,這不是一般人能夠看的出來,不過在前幾天許市長給省長李雲中拜年的時候,他已經從李雲中那隱隱約約的話中聽出了這個意思。

    回來以後,許市長也開始思考了,假如上面兩位老大的關係繼續這樣分化,那麼自己在臨泉市該怎麼應對呢,臨泉市的格局也一定會發生一些微妙的變化,這是絕對的。

    雲婷之現在也開始逐漸的用潛移默化的手段在樹立自己的威望,她的勢力也慢慢的得到了壯大,這固然是沒有辦法的結果,因為她是臨泉市的老大,她具有得天獨到的優勢,但隨著她的壯大和對臨泉市的市裡掌控,自己的局面就很艱難了。

    很多事情是需要未雨綢繆的。

    於是,許市長就看上了任雨澤,任雨澤通過上次和雲婷之的對壘,已經徹徹底底的和雲婷之分道揚鑣,而雲婷之是一個異常謹慎的人,想要找到她的破綻很難,但有了任雨澤,或者情況就不一樣了,任雨澤瞭解雲婷之的習慣和過去,任雨澤也具有狡詐的手段和謀略來應對雲婷之,只要他們兩人較上勁,就可以分解和牽制雲婷之對自己的注意力和攻擊力,所以任雨澤是一定要好好的拉一下。

    但任何事情都不能操之過急,任雨澤和許市長的關係還沒有到能夠坦誠相待的那一步,所以許市長是不會很快的讓任雨澤參與到更深的鬥爭中來,他要培育自己和任雨澤的親密關係。

    任雨澤心中有疑惑,到了第二天他就暫時的放棄了這個疑惑,因為他要到省城去了,還有幾天假,他想在去看看江可蕊,這幾天他們的電話不斷,江可蕊說了,他要在不去省城,江可蕊就要來任雨澤家裡看望他的父母了,任雨澤就決定自己到省城去。

    早上起來,家裡又來了很多客人,這讓任雨澤一時就走不了,他招呼著他們,回答這他們的問題,應付著他們的好奇,最後又陪著他們吃完了午飯,總算是打發掉這些親戚朋友,

    他上街去買了些東西,準備給江可蕊帶到省城,這次還算好,最近發了點獎金,手頭寬裕了很多,所以就買了幾件像樣的東西,不像過去老是帶些土特產,土特產固然好,但那一般真實的意思還是為了省錢,現在那還有什麼特產,什麼東西都快的像風一樣,今天出來,明天就有人學會了模仿。

    任雨澤就帶上一些禮品到省城去了。

    大巴在搖晃中把他帶到了省城,任雨澤沒有讓江可蕊來接自己,他準備自己先找一個住的地方,安頓好以後在聯繫江可蕊的。但剛下車還沒坐上出租,江可蕊的電話就及時的追了過來:「雨澤,你走哪了,我去接你。」

    任雨澤就說:「我剛下車,等我找個住的地方了在和你聯繫吧?你就不用過來了。」

    江可蕊說:「你怎麼不早點說啊,我一直在等你電話,那這樣,你直接來省政府招待所,我在這裡幫你訂個房間。」

    、任雨澤一想也好,那個地方離江可蕊家也比較近,自己這次來就是專門看江可蕊的,住進點方便,他就答應了,找了個出租,到了省政府招待所。

    這幾天住宿的人很少,招待所顯的有點空蕩蕩的,大堂裡也就江可蕊和三兩個收銀員,任雨澤還沒走進大堂,江可蕊就迎了出來,一把挽住了任雨澤的胳膊說:「你個小壞蛋,為什麼不早告訴我來的時間。」

    任雨澤嘿嘿的笑著,在省城他是沒有多少顧慮的,所以任由江可蕊挽著胳膊,坐電梯來到了房間。

    放下東西,兩人顧不得說話,相互擁抱著,一個長長的吻,任雨澤也閉上眼睛,伸手托起江可蕊的後腦勺,一瞬間有電流通過兩人的全身,江可蕊只是感受到有兩片柔軟的嘴唇在自己的嘴唇上磨蹭,重重的壓在自己唇上,她方纔還是緊繃著的身體開始慢慢放鬆了下來,她也開始投入的接受著任雨澤這如風暴般的吻。

    江可蕊微微閉著眼睛,不停地在用舌頭在任雨澤的唇上蠕動,時而輕輕地咬磨著,時而又伸出香舌在任雨澤的唇上添食著。繼而,竟然使勁地衝入進去,用自己那一隻嫩舌去濕潤他。當兩人都吻的透不過氣的時候,他們才情意綿綿的分開了口,相互開始去注視對方,看看分手以後對方有沒有什麼變化,房間裡並沒有因為外面的寒冷變得冷清,房間很溫暖,很溫馨,兩人看了很久,才都露出了笑容。

    坐下來,兩人就嘰嘰喳喳的開始說話了,話很多,從清風明月一直說到世態變化,又從油鹽醬醋,繞到了國際大事,我是不想在這給大家學他們的說話了,真的無聊,那些話都傻呼呼的,寫出來有的人又說我廢話多了。

    一會,江可蕊的電話就響了,江可蕊接上一聽,是自己同事電視台寧主任的,江可蕊就說:「寧姐,你也沒出去玩?」

    寧主任說:「玩什麼啊?這幾天忙死了,到處跑,你還輕鬆一點,我們每天都出去。你在做什麼呢?」

    江可蕊說:「嘿嘿,我和洋河縣的人在一起呢。」

    寧姐就說:「哈,你和任書記在一起啊,這樣吧,一會你們兩人到我這來吃飯吧,剛好今天收拾了幾個菜,老公也在,你們來熱鬧一點。」

    江可蕊就看看任雨澤,捂著電話問他:「雨澤,電視台寧姐請我們一會到她家吃飯,去不去。」

    任雨澤無所謂的說:「看你吧,反正不要耽誤晚上我們的親熱就成。」

    江可蕊白了任雨澤一眼,說:「一天就想那事情。」

    她鬆開了電話,對寧主任說:「那行吧,我們一會過去。」

    放下電話,江可蕊想到了任雨澤剛剛說的話,又是一陣的臉紅,她就提起粉拳汪任雨澤身上擂了幾下,任雨澤有點莫名其妙的,後來看看江可蕊桃紅滿面,也就知道是剛才那話的緣故了,他呵呵的笑著,說:「打吧,打是親,罵是愛。」

    江可蕊也就住手不打了,兩人擁在了一起,又說起了那水湯呱唧,毫無營養,莫名其妙的情話了。

    晚上在寧姐家裡吃飯,任雨澤就在自己帶的包裡,拿出了兩瓶五糧液來帶上,他們怕晚上喝酒多,江可蕊就沒有開自己的車,下去打了葛車,很快就到了寧姐住的地方,這是一幢很漂亮的小別墅,獨門獨戶獨院,兩層樓,別墅還有室內車庫。

    房間裡更是具有浪漫與莊嚴的氣質,頭頂是天藍色彩繪,裝飾著金色百合花圖案,腳下是黑

    白相間的大理石地面,盡顯雍容華貴,清新不落俗套,白色灰泥牆結合淺紅屋瓦,拱門和迴廊,挑高大面窗的客廳,讓人心神蕩漾,文雅精巧不乏舒適,門廊、門廳向南北舒展,客廳、臥室等設置低窗,餐廳南北相通,室內室外情景交融。

    單單看一看這房間,任雨澤就知道這寧姐的老公很不簡單了,寧姐熱情的招呼著他們,今天寧姐表現出一位典型的江南女性的魅力,一米六幾的格子,說不上高挑,但絕對有形。像寧姐這模樣,走在大街上,還是有那種鶴立雞群的優越感。今天你根本看不出她在電視台那種霸氣來。其實寧姐在家裡是一個不錯的女人,挺實在的家庭主婦,別看這房子很大,但是被打理得挺乾淨的,走進去就有那種很舒爽的感覺。

    寧姐招呼說:「任書記,您來了。快坐快坐。」

    聽到寧姐這樣稱呼,任雨澤笑了笑,「寧姐叫我名字吧,這樣顯的親切一點。」

    寧姐就笑著說:「好,那就叫你雨澤。」

    從樓上,寧姐的老公就下來了,任雨澤和江可蕊都一起招呼了一句,幾個人介紹了一下,任雨澤知道這寧姐的老公姓張,是個**,現在都時興叫官二代,在省政府的文教廳裡當副廳長,不過人看著還算客氣,任雨澤和他說上幾句話,兩人就找到了共同的語言,什麼臨泉市的誰誰誰,兩人都認識啊,還有文教廳的那個處長,就是鼻子章的有點偏的那個,任雨澤陪著吃過飯啊,江可蕊對著寧姐做個鬼臉,伸伸舌頭說:「這兩人……」

    寧姐也就笑了起來,泡茶,上水果,一看任雨澤還帶來了兩瓶酒,寧姐就責怪了幾句,那寧姐的老公也說:「你還大老遠帶酒來,我這酒多的都消化不了,行,今天喝你的,但走的時候我給你裝幾瓶帶上。」

    任雨澤也就客氣了幾句。

    這裡他們在聊,江可蕊和寧姐就到廚房收拾菜去了,過了一會,任雨澤走過去,看著廚房裡的兩人笑道:「江小姐,你也會做菜?看不出來啊?」

    江可蕊笑了,說:「那是你沒口福,我做的飯菜可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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