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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七十三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文 / 飄揚

    七十三章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到底是四個輪子比兩條腿快的多,他們的車在離鄉上不太遠的地方就迎面遇見了從鄉道上過來的村民,任雨澤就下了車,那林副縣長見書記下去了,怎麼得也要下去了,就也硬著頭皮跟了下來,任雨澤叫司機把車停在路邊,自己就迎著村民走過去。

    眼睛好點的村民已經看到停下的車,也看到了車上下來的人,不用想,就知道是縣上的領導,到了近前,那幾百號人就站住了,鄉上的一個和村民關係比較好點的幹事,一直按鄉長的話在跟著的,見是縣委的書記來了,就趕到前面來給村民大聲的做了介紹。

    知道是縣委書記親自來了,亂哄哄的人群慢慢的靜了下來,誰願意走這幾十公里的路到城裡去啊,去了也不過是想讓大領導知道這事,給大家處理下,既然縣上最大的領導已經來了,那還鬧騰什麼,好好說就是了。

    任雨澤就問前面的幾個村民:「你們給我說說,到底是為什麼,我今天來就是給你們評理的。」

    那幾個村民就給他說了起來。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年前的時候,捲煙廠讓幾個鄉幫著種煙葉子,最後達成了協議是煙廠先給一部分錢,這個錢就交到了鄉政府,也是怕村民拿了錢最後不種煙葉,鄉政府可以過段時間根據村民的種植面積分批的給他們一部分,當時這主意還是任雨澤幫著想出來的,現在可好,村民沒事,人家該種的種上了,該花錢的也花了,鄉政府卻拿不出錢給村民支付了。

    你想下,那村民能答應嗎,就吵吵鬧鬧的成了現在這情況,任雨澤就奇怪了,他們這些個村民:「那你們鄉上把錢幹什麼去了,你們知道嗎?」

    一個村民好像是知道點什麼,就說:「他們把那十幾萬塊錢拿去做生意去了,現在錢沒賺到,把我們的老母子給搭進去了。」

    任雨澤一聽就來了氣,這不是在亂搞嗎,這錢也動的啊,這都是村民的養命錢,所以他當即就表態說:「如果是這個情況,那你們是沒有錯的,但也不用進城了,我現在就給大家表個態,如果這錢真的虧完了,縣上就拿出這個錢來給大家補上,再虧也不能虧了你們,給我一周的時間,怎麼樣。」

    這些村民也不是專門想鬧事的,還不就是擔心拿不到錢,這一年全家吃什麼喝什麼,見縣上最大的領導都這樣說了,那還想怎麼得,也就千恩萬謝的返回了鄉上。

    任雨澤現在也是有點底氣的,縣上最近有點底子了,不管是稅收,還是一些交來的承包費,反正現在他是不缺錢了,他也就想到了最壞的可能,鄉上要是真把他們的錢搞飛了,追查責任那是當然,但錢還是縣上要拿出來的,不能因為一個鄉長,就讓大家一年不吃飯。

    他和林副縣長就沒有急著回城,他們先來到了鄉上,那鄉長和鄉上書記都老實得很,乖乖的在那等著他們,任雨澤和他們都比較熟,林副縣長也是很熟悉他們的,任雨澤陰沉著臉,心裡很不舒服,見了面的時候,鄉長和鄉書記招呼他,任雨澤也只是「哼」了一聲,那鄉書記和鄉長知道自己犯事,也是心灰意冷,不用說的,官帽是肯定保不住了,至於以後會怎麼處理,那就很難說。

    任雨澤不高興歸不高興,事情還是要問清楚的,就說:「你們兩個誰來把這問題好好給我說說,到底錢做什麼去了,現在虧了多少,實話實說。」他就看向了鄉書記,心裡想,書記一定說話清楚點。

    沒想到那鄉長卻說了話,他先把責任都自己攬了過來,說是自己的主意,本來鄉書記是不同意的,後來自己好說歹說才讓書記讓了步。

    任雨澤一聽,哎,小子有種,至少不推責任嗎。

    他就慢慢的聽了起來,這鄉長也是該倒霉,捲煙廠的錢一到他就很激動了,鄉上平時窮的吃飯都是給人家飯店打欠條,每個月人家老闆要賬的時候都要說幾句難聽的話,可那也沒辦法啊,鄉上窮啊,到了下次有領導來檢查的時候,接待還得到人家那去欠,這就是人窮志短……

    現在這鄉長一看來了這麼多的錢,他那窮怕了的心裡就蠢蠢欲動,他打起來小算盤,反正錢放在鄉政府暫時又不給村民分,不如拿他做點什麼,賺點錢也好給鄉上貼補一下,這樣想想就去找鄉黨委書記商量,起初書記是不同意的,後來他是軟磨硬泡,獲得了默許。

    他就這樣準備了好幾個月一直沒敢輕易下手,最後看人家茶葉勢頭很好,到底是忍不住了,拿那錢買了千斤好茶,想賺點貼補下鄉上的開支,沒想到,買的太多,自己在城裡又沒什麼銷路,就壓手上了,這一混就是上十天,也到了村民第一次提錢的時候了,三說兩說的就鬧了起來,看他們要到城裡去,怕惹下更大的攤子,就趕忙給林副縣長做了匯報。

    任雨澤氣了個不說話,想罵他們都不知道如何開口,不過他也瞭解鄉上的處境,各鄉都是窮的叮噹響,政府撥付的辦公費還沒暖熱就擋了過去的欠賬,也有很多是瞎吃猛喝浪費錢的,但大部份也是沒辦法,今天這個局來了,明天那個部來了,來了都要招待啊,在這地方你不管飯那就要讓人家餓一天,管飯你也不能就給每人發個窩窩頭,一碗小米粥吧,你多少要殺個雞什麼的,有了肉你就不能不讓人家喝點酒吧,所以就這樣每個鄉都是虧空。

    想賺點錢這個想法是好的,任雨澤不反對,只是看怎麼賺,也看你運氣好不好,要是鄉上的茶葉買的好了,把錢賺了,那今天自己要是來檢查,人家殺雞,煮燻肉的,自己不是吃的一個勁嗎,所以他就不再想去罵他們了。

    「那現在茶葉在什麼地方?」任雨澤就問他們,只要茶葉在,那錢還不會全損失。

    「茶葉都在鄉政府哩,賣一點,大部分沒賣掉,」鄉長趕忙回答。

    任雨澤就站起來,在辦公室來回的走了一會說:「你們給我找些車,或者拖拉機什麼的都可以,反正是把茶葉送到縣委去,我幫你們試著賣下。」

    林副縣長有點吃驚的看看他,說:「書記,這活可不是隨便攬的,最後不要砸你手上了。」

    任雨澤歎口氣說:「砸手上也沒辦法啊,總不能眼看著讓這些新茶葉變成不值錢的老茶吧?」

    說完也就不理那兩個鄉領導了,自己先走了出去,林副縣長在後面給他們兩個一陣的交代,然後才急急忙忙的追了出來。

    車就先回了縣城,一路上任雨澤也沒說話,心裡在謀劃怎麼賣茶葉的問題,這錢一定要想辦法賺回來,好在當初鄉長收的價還不高,差不多賣出去就可以保本了。

    過了兩個小時白龍鄉的茶葉就送了下來,鄉長和鄉書記也灰溜溜的跟了過來,一副倒霉蛋的模樣,任雨澤也沒時間在說他們什麼,他現在也不想說,從心裡講多少還是有些理解他們,雖然這次他們干了個霉事情,但要是擱自己在那位子,一定也會去倒騰倒騰,都是窮怕了的苦孩子。

    任雨澤就讓他們把茶葉堆到了大會議室,然後讓鄉長和書記抬了一個礦泉水熱水器,還帶了很多會議室的杯子,把他們帶了出來,兩個鄉領導傻傻的跟著,那縣委全院子的幹部都被卸茶葉惹得站出來看,現在見那兩個倒霉蛋抱的滿滿的東西朝外走,都在猜測起來。

    任雨澤讓他們把東西抱到了繁華路口的遊客投訴點,燒開了水,拿出一斤他們的新茶,就泡了七八杯,一邊在投訴處的旁邊立了個牌子,上面寫上「遊客免費飲茶」六個紅色大字,然後就在後面守株待兔,投訴點的幹部和兩個鄉領導傻傻的看著,那個心裡疼的啊,自己多好的茶葉,現在給人家免費的喝,心裡難受還不能說,誰有本事和書記較勁,也就只好忍著。

    縣委辦公室的也來了幾個幫忙的,任雨澤就給他們做了詳細的安排,一會功夫他們就把白龍鄉送來的茶葉拿來了很多,放在了旁邊,現在已經有遊客試著來喝茶了,不過一會,來喝茶的人變得更多,有的遊客用自己的杯子也來接水,任雨澤就收拾這兩個鄉幹部,讓他們不斷的回去扛水,累的這兩個大汗淋漓,疲憊不堪。

    這時候就有遊客開始讚揚起茶葉味道好了,你說的,白喝了人家的茶水,多少也要表個態啊,這就叫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一有人帶頭,那就是七嘴八舌的讚歎起來,引得更多遊人都止住了步伐,圍了上來,不想喝的都要來嘗下,說著說著就又有人問起茶葉賣不埋,當然賣了,辦公室的幾個人就代表了縣政府和縣委,對遊客到來表示極大的歡迎,來了個優惠大處理,一下子你買兩斤,我買三斤的就搶了起來,一看現場沒了貨,都是吵著要縣上公平對待,保證出售。

    任雨澤就又讓少拿了一些,過一會就又搶完了,就這樣,拿來一些賣完,再回去拿一些的循環往返,到了下午全部賣完。

    兩個鄉幹部看的是目瞪口呆,直接就瓜了,沒想到書記這手是如此的厲害,自己頭大了半個多月,都快急的上吊了,人家抽著煙,諞著閒就給解決了,心裡那是不服也不行了。

    下午任雨澤讓他們做了個盤點,不僅沒陪,還小賺了一些,他就把鄉上的本錢還給了鄉上,多出的那部分交給了辦公室汪主任了,以後自己請客的時候用,兩個鄉幹部他就教育了一番,讓他們長個記性,放了回去,看著他們也可憐,任雨澤心裡也就沒準備以後怎麼再收拾他們。

    時間又過去了1個多月,天氣也熱了起來,任雨澤還是很忙,馮縣長負責政府這邊的日常工作了,但是,一些重大問題肯定還是要電話請示的。

    對於馮縣長能夠坐到這個位置,他心裡很清楚,要是沒有任雨澤的幫忙,沒有任雨澤哪一設計,只怕他是沒多少希望了,所以正式的任命以後,他自己也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跟任雨澤好好混,不生二心。

    雲婷之書記心裡也是不很痛快,此刻她拿起電話,給辦公室打過去:「我雲啊,你們和洋河縣聯繫一下,讓他們留二百斤最好的毛尖新茶,現在他們一出名,到處都來電話要茶葉,嗯,當然要給人家錢了,二百斤不是個小數目,他們縣上那點家底點不起,嗯帶上錢,價格差不多都可以,反正是肉爛了在鍋裡。(138看書。純文字)」

    這也是一個讓她不舒服的地方,擱往常,新茶葉一上市,洋河縣早早就給自己送來品鮮了,可是就從自己和任雨澤有了矛盾以後,到現在任雨澤很少來市裡,只有開會或者例行的匯報,他才來,平時兩人也很少電話聯繫,有什麼事都通過辦公室互相傳達,今年洋河縣的茶葉就更沒送來了,不知道是他忙,還是想和自己賭氣。

    今年洋河縣名氣在不斷的加大,媒體也經常的報道一下,他們這一出名,來向雲婷之要茶葉的更是多,省上的領導,廳局的老大,還有其他地市的書記,市長,專員,這都要給,而且還不可能為每個人那三兩斤茶葉要錢啊,可是這人一多算下來就是個大頭了,他洋河縣出名了,市委可是倒霉了。

    想到茶葉,自然就想到了任雨澤,你小子和自己賭氣,哼!哼!我不和你賭氣,我還要買你的茶葉,還要給你個好價錢,要叫你明白一點,我是永遠不生氣的,你更不值得我和你計較。

    其實任雨澤最近真的是忙昏頭了,早就準備好的新茶葉一上來,就給雲婷之書記和徐秋祥市長一人送幾斤的,這一下又是企業調整,又是開礦的,又是對付不斷出現的旅遊人潮,所以就把這事給忘了。

    直到茶鄉,那個想當書記的鄉長來了,他才忽然記了起來,任雨澤也是不敢怠慢,馬上就給辦公室汪主任去了個電話,讓汪主任再準備6斤茶葉,吃完飯他要到市裡去,汪主任知道他一定是給書記,市長送茶去了,不敢怠慢,很快就調好的買了6斤給他送來了。

    吃過飯任雨澤就叫上車,到了臨泉市,他就數車熟路的到了市政府,因為是送禮來了,茶葉也沒有多帶,所以他低著頭,也不看人,直接就到了許市長的辦公室,敲了敲門,裡面就傳來許市長的聲音:「進來。」

    一見是任雨澤進來了,許市長就笑了,他很客氣,也很熱情的親自給任雨澤到上了水:「來,先喝口,最近你那動靜不小啊,怎麼樣,收益還不錯吧?」

    任雨澤接過了水杯,放在茶几上說:「許市長,最近忙,很少過來給你匯報工作,你不怪我吧。」

    許市長笑了一下,說:「我怎麼可能怪你啊,你在洋河也很辛苦,幾次在市裡會議上,我都拿你做榜樣讓大家學習呢。」

    任雨澤忙說:「我聽說了,謝謝許市長的關懷,洋河的成績也是市裡領導有方,我可不敢居功。」

    徐秋祥說:「什麼話,臨泉的2區7縣都是市裡的領導,怎麼就洋河變化這樣大呢,這就是你領導的好,這不是居功,是實情,聽說你那縣上最近財政也不錯了。」

    任雨澤就擔心起來,怕徐秋祥提起要洋河縣上交那1000萬賣房款,他忙笑著說:「錢是有一點,所以我今天就給你來送禮了。」他就拿起茶葉晃了晃。

    他來的時候,李市長已經看到他的茶葉了,現在一點也不奇怪,也沒推辭,只是問他:「今年有沒有把握把貧困縣帽子摘了?」

    任雨澤點下頭說:「沒問題。」

    徐秋祥顯的很高興的說:「不錯,不錯,好好幹,你這樣的人才臨泉市不多啊,以後一定會前途遠大。」

    任雨澤忙著客氣了幾句。

    徐秋祥又問:「對了雨澤,雲書記那面你也應該多跑跑,你們的關心還是應該緩和一下,最近我可是聽到一些傳言,好像說雲書記對你很不滿意,說她去洋河了你都不見她,有沒有這回事情啊。」

    任雨澤歎口氣說:「有是有,但這裡面有點誤會。」

    徐秋祥眉毛一挑說:「問題是有的誤會是可以致命的。以後你也要多加小心一點,現在的臨泉市不比過去,有時候我也未必就能一直護著你。」

    任雨澤點點頭說,喝了一口水說:「是啊,我也知道這個情況,我多注意一點。」

    徐秋祥見任雨澤說完,他淡淡的說:「看來你成熟了不少,記著,當忍則忍,當讓則讓,方成大器。」

    現在徐秋祥市長已經看出來雲書記和任雨澤是水火不容了,也就沒有什麼好擔心任雨澤不跟自己一路跑了,要不了多久,自己就會向雲婷之發動攻擊,那時候,這個任雨澤是一定要讓他成為自己手中搶的。

    兩人又談了一會,任雨澤因為要上雲婷之書記那去送茶,所以就沒再多坐,許市長也沒多挽留,現在是非常時期,自己和任雨澤還是要注意一點。

    任雨澤離開了市政府,到了市委,當任雨澤在雲婷之的秘書帶領下敲開雲婷之的辦公室,雲婷之也剛掛斷那個買茶葉的電話不久,她正在想著應該在哪個合適的時機來演示自己的手段,來讓任雨澤毫無反抗的誠服在自己腳下,所以當任雨澤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雲婷之似乎以為這是幻覺,想像也罷,幻覺也好,她還是一如千尺寒池一樣不動聲色,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示意讓任雨澤坐下。

    任雨澤照例要先向他問好的,所以雲婷之就等著,任雨澤也就很誠懇的說:「雲書記你好,最近忙,給你匯報的少,今天專門就洋河縣的幾個問題向你做一個詳細的匯報。」

    雲婷之嘴裡「唔」了聲,依然沒有說話,她在想自己應該用什麼樣的口吻和他講話呢,是溫和,是平靜,是熱情,還是威嚴,她一時還沒有確定。

    任雨澤見他沒有回答就又說:「給你帶了幾斤剛上市的新茶,你試著品嚐一下,我來給你泡一杯。」

    雲婷之搖了一下頭,但雲婷之真不想和任雨澤說話,在任雨澤沒給她送茶葉的時候,她認為任雨澤是那樣的狂妄自大,目中無人,但當任雨澤帶來了茶葉的時候,雲婷之又感到這人是如此的臉厚,假心假意的,同時在心裡也多了很多的擔憂。

    一個這樣的人,就像是一塊粘土,他沒有石頭的硬脆,讓你一錘子無法粉碎,他也沒有清水那樣的柔滑,你倒掉他時,他會讓你沾滿雙手的污泥,這才是最可怕的對手。

    雲婷之沒有很多情感的眼神並沒有因為心裡的厭惡和憎恨而有變化,他淡淡的說:「先談工作吧,說說你洋河最近的情況。」

    然後她站起來,就在另一張沙發上坐了下來,雲婷之就問了句:「最近你們在煤礦上下了些功夫,效果應該不錯吧?」

    任雨澤就把縣上最近的企業改革問題,自己的想法,包括自己在縣上煤礦也準備下猛藥快速扭轉縣上經濟發展等等都給雲婷之做了匯報。任雨澤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他還是表現的是很認真的,讓人感覺他一點都沒有欺騙,好像是發自內俯的匯報。

    但實際上,任雨澤在匯報中他有意的隱瞞了現在洋河縣遊人大量增加的現狀,他不想過早的引起雲婷之對他快速發展經濟的警惕,因為洋河縣的經濟發展才是自己真正的護身符,如果過早的暴露,也許雲婷之在對付自己的時候會提前把這個問題考慮進去。

    雲婷之的確還沒有對洋河縣的經濟有太多的考慮,因為雲婷之也是從政多年的人了,在她的思維裡,一個縣的經濟要有一個明顯的轉變,那不是一早一夕就可以完成,他涉及的問題太多,像地理環境,幹部素質,群眾覺悟,工業基礎等等,一下子根本就改變不過來,沒個三兩年,你是看不出什麼效果的,何況洋河縣的底子自己知道,雖然現在上了軌道有了一些好轉,即使煤礦很來錢,但都不是一早一夕就可以帶來明顯變化的,只有自己這樣懂行的人才看的出來,局外人看著那依然是沒什麼區別的。

    雲婷之就沒再深問,因為她壓根就不想和任雨澤多說什麼。

    雲婷之不想聽那是她的問題,任雨澤可是說個沒完,這也是今天任雨澤的策略,自己盡量多說,最好讓她插不上話,她插不上話就提問少,自己就可以主導談話的方向,讓一些不希望雲婷之知道的東西隱蔽下來,所以他就不斷的在說著話。

    雖然兩個人談了這麼長時間,但很多關鍵的問題,比如上次雲婷之到洋河去檢查,任雨澤為什麼不出面,還比如喬董事長那件事情,任雨澤為什麼越級匯報,把這件事情捅到省上去,這些問題雲婷之隻字未提,也說明了她並不準備和任雨澤開誠佈公的好好談,也不想給他解釋的機會,她要讓實踐來證明,自己才是臨泉市的主宰者。

    從另一個方面來說,雲婷之的心裡是憋屈的,一個自己想要收拾的人,坐在自己的對面跟真的一樣在給自己匯報著,自己是牙癢癢的想罵他,想趕他出去,可卻沒有辦法這樣做,只有忍耐,明知道也許對方還在嘲笑著自己,卻也只能是受著,因為時機不到,理由不充分,自己已經失手過了,這樣的錯誤不能經常犯的,一個好的官場中人是不允許連續的失手,要是那樣,就不是水平問題了,那是一種表示,表示他已經不再具備在這個舞台搏殺的能力,就算是武林的高手,當他連續失手以後他也就沒有了信心,後面等待他的也就是在一次失手後的倒地。

    於是雲婷之就這樣一直的等到任雨澤說的口渴,她才接上了話題說:「你們縣的大體方向我看還是好的,詳細的你也就不用再匯報了,記住一點,只要好好的工作,就會得到大家的認可,要是沒別的事你就先回吧,我一會還有個會議。」

    雲婷之草草的結束了這次談話,對她而言,忍耐的已經夠久了。

    任雨澤離開的時候嘴角上流露出了一抹難以覺察的竊笑,他知道自己已經完成了雲婷之對自己的一次評估,她會對自己討厭,但也會對自己少些防範,因為自己給他匯報的工作都是紙上談兵的理論,實際情況雲婷之是不知道的。

    洋河縣一年一度的夏糧收購又開始了,這一忙就是一個月,任雨澤是沒有時間到省城去的,江可蕊也只能委屈自己,多來幾趟洋河縣了,不過好的一點是,江可蕊因為從小就生活在幹部家庭,她也知道事業和工作對一個男人的重要,所以她從來沒有怪過任雨澤,反倒是每次來都安慰著任雨澤,這讓任雨澤很是感動。

    今天江可蕊又開車到了洋河縣,白天任雨澤忙,還在鄉下,就讓向梅幫著安排了一下江可蕊的住所,然後一直是向梅陪著江可蕊逛街,吃飯。

    向梅心裡是有幾分嫉妒的,她歎息著自己的年華流逝,也感歎著自己沒有這個運氣,多好的一個男子,可惜這輩子自己是無緣了。

    但對江可蕊,向梅是一點都不敢馬虎,江可蕊的優雅和氣質也讓向梅自歎不如,在一聽說向梅說省電視台的主持,那就更不用說了,看來和這個江可蕊相比,人家確實比自己有更多的優勢。

    向梅可以嫉妒和自己不相上下的女人,也可以阻擊想要對任雨澤染指的其他洋河縣的女人,比如那個孟莉芙,但她不敢對江可蕊有多少怠慢,這個女人離自己太遠,也超過自己很多,這樣的人是用不著嫉妒的。

    而且這是任雨澤親自給她安排的工作,任雨澤的話,現在不管是縣委,還是政府,都已經具有絕對的權威了。

    到了下午,任雨澤才從鄉下趕回了縣城,也顧不得換衣服和洗澡,就到了江可蕊住的縣政府招待所,兩人見面自然是那個卿卿我我一陣,這不說你們讀者也知道,想一想你們和老公,老婆隔段時間才見面的樣子,那基本就是任雨澤和江可蕊見面的樣子,我為你們省2分錢,就不描寫了,呵呵呵。

    兩人纏綿過後,江可蕊有點羞澀的說:「雨澤,我父母問我們的事情呢,說什麼時候我們可以結婚。」

    任雨澤心裡也是很嚮往的,只是確實太忙了,他想了一會說:「你看什麼時候合適呢?」

    江可蕊紅著臉說:「看你的時間吧,我希望越快越好,不然心裡老是。」

    任雨澤接上說:「老是不踏實是吧,你這傻丫頭,這樣,等這一陣子忙完了,我去趟省城,見見樂書記和你媽,聽聽他們的意思,要是時間允許,釘在國慶怎麼樣?」

    江可蕊的臉上就閃現出了一種對幸福的嚮往,國慶,那已經沒多久了,自己的幸福眼看就要來到了。

    江可蕊使勁的點點頭說:「嗯,我聽你的。」說完話,江可蕊就把自己一下子埋在了任雨澤的懷裡了。

    任雨澤一面擁著江可蕊,心裡也頗多的感慨,自己這一生也混了30多年了,現在總算是找到了一個心靈停靠的港灣,人生,暮暮朝朝,每個人都是匆匆的行者,喧囂的城市,浮躁的時代,匆匆的腳步,自己要是有一個溫馨的家園,放下匆匆的步伐,感受家帶給自己的浪漫和愜意,那該是奪美奇妙完美的人生啊。

    晚上開煤礦的楊君歌老闆有事給任雨澤打來電話,談完事情說請任雨澤吃飯,任雨澤就推辭,說自己女朋友來了,這楊君歌聽說任雨澤的女朋友來了,那更是要招待一番,沒辦法,大家就約在了那個川妹子楊花的酒店了。

    這個包間很大,可以吃飯,也可以跳舞唱歌,楊君歌也帶了幾個他公司的男男女女來,一會就響起了一首音樂,太巧了,這首歌,是任雨澤最愛聽的一首歌,百聽不厭,他喜歡它優美的旋律,喜歡這種情感似的傾訴,喜歡它優美的歌詞,喜歡它攝人魂魄的魔力。他聽得入神,聽得全神貫注,心中油然而生一種難以抑制的情感。

    包間就有人開始跳舞了,也有人不斷的邀請任雨澤和江可蕊跳舞。

    江可蕊看到任雨澤的情緒有點變化,她就說:「我們跳個舞嗎?」

    包間裡楊君歌已經在和楊花開始跳了。

    任雨澤也沒推辭,他和江可蕊一起跳了起來,任雨澤有極好的樂感,舞蹈跳得極好,簡直是對音樂的一種闡釋,一種感悟,像語言的傾訴,江可蕊也為任雨澤對音樂這種獨到的感悟和精準的理解而大為震驚,和任雨澤跳舞使她找到了從來沒有過的感覺,覺得那麼的自然和酣暢。

    一曲終了,任雨澤竟提出:「能不能再來一遍。」

    又是一遍《我和草原有個約定》,音樂一結束,兩名工作人員推著烤得金黃油亮的烤全羊來到包廂。

    烤全羊的脖子上繫著一塊紅綢,嘴裡叼著幾根綠綠的毛芹,很是講究。

    任雨澤他們坐了下來,任雨澤割下一小塊肉,放到托盤裡,遞給楊君歌,又從工作人員手裡,端過一杯酒遞給楊君歌,楊君歌吃完肉,把酒乾了,也依樣畫葫蘆,給任雨澤敬了一小塊肉,一杯酒……。

    楊花:「接下來,為了活躍氣氛,我想請大家搞一個活動,講故事。誰要不願意講呢,唱一個歌也可以。故事不講,歌也不唱,那就喝酒。從任書記開始。」

    任雨澤說:「我沒有幽默細胞,唱歌呢,五音不齊,這樣,我提一個問題,如果有誰能答上來,我就喝酒。如果沒有人能答上來,那大家喝酒。」

    楊君歌:「那不行,那不公平。」

    楊花:「楊君歌事長說得對,按理任書記不講故事,不唱歌,是該罰酒。但好在遊戲還剛開頭,現在改規矩呢,也還沒什麼不公平的,我看就把政策放寬些,政策面前人人平等也很安逸。」

    任雨澤想了下說:「我這裡有一張紙,誰能一筆在紙上點兩個點。」

    桌子上的各位都在嘗試,可是都不得法。

    這時候,任雨澤拿過來一張紙,先把紙那麼折兩下,順著折疊部分的邊緣點下去,把紙打開就是兩個點了。大家恍然大悟。

    楊花:「輪到楊董事長了。」

    楊君歌說:「剛才,任書記的問題,我看不公平。我不由想起一個故事:一頭獅子和九隻狼合作打獵,這一天,打了十隻羚羊,獅子問怎麼分。

    其中一隻狼說:『一對一比較合適』,意思呢,一頭獅子加九隻狼是十,剛好打了十隻羚羊,一人分一隻。

    這時獅子上去就是狠狠一掌,把那隻狼打暈了過去。

    另一隻狼說:『我看這樣分,您呢分九隻羚羊,您和羚羊加起來是十,我們呢,分一隻羚羊,我們九個和羚羊加起來也是十,這樣很公平。』獅子十分滿意,說道:『聰明,你是怎麼想出來的?』狼說:『從剛才我兄弟的表現中想到的。』」

    任雨澤就哈哈哈大笑說:「董事長這麼一說,好像我有以勢壓人之嫌,好,我自責一杯。」任雨澤把自己的酒杯加滿干了。大家報以雷鳴般的掌聲。

    輪到江可蕊說故事了,她就大大方方的說:「輪到我了,我講一個笑話。有個人晚上出去,看到一人拿著明晃晃的大刀,衝著他跑了過來,嚇得他轉身就跑……他跑多快,後面的人跑多快,他往哪跑,後面的人往哪跑。結果跑到了一個死胡同,他想這下完了。誰知後面的人說:『給,現在該你追我了』……呵呵呵,原來遇上一個傻子」。大家一陣大笑。

    楊花:「我也講一個故事,一個傻子到公園裡散步,他看到公園的長凳子上兩個年輕人,在幹那種事,他偏著頭看了半天,人家說『看什麼看,傻子』……他就走了,結果走到前頭,又發現一個老頭在做俯臥撐,他又彎下腰,偏個頭看了半天,那個老頭說『看什麼看,傻子』,他回答:『你才是傻子哩,下面的人都走了,你還在那裡瞎折騰什麼?』」。

    包廂裡爆發一陣高似一陣的笑聲。

    楊君歌說:「說得好,還是楊老闆的笑話說得好。我看應該給楊老闆獎酒一杯。」於是端了個滿杯遞給楊花,楊花接過,一口乾了。

    楊君歌又說:「現在輪到唐秘書了,我介紹一下,我們公司的秘書,唐婉君。」

    「我當秘書,就講個關於秘書的笑話。一個女秘書長得特別漂亮,與老闆的關係呢,也非同一般。這一天,女秘書生日,晚上請老闆到家裡去。經理呢帶了禮物,到了女秘:『經理,你先在這裡坐一下,我將給你一個意外的驚喜』說完女秘書走進了內室。經理左等右等不見動靜,猴急猴急地把衣服脫完,就走了進去……結果,你們猜怎麼著?裡面坐了他們公司一屋的同事。」

    哈哈哈……哈哈哈……大家笑得前仰後合,差點噴飯。任雨澤:「啊呀,小唐,是不是你和楊董事長之間的事啊?」大家又是一陣大笑。

    玩笑越開越大,任雨澤有點坐不住了,他畢竟是一縣的縣委書記,還帶著江可蕊在,於是他說道:「好了,玩笑不開了,我們好好吃一點吧,大家看行不行?」

    那還能不行啊,這洋河縣任雨澤現在說出來的話,都跟聖旨一樣。

    「行啊!聽任書記的」大家都應和著。

    一輪下來,喝了幾十杯酒。

    楊花說:「酒呢,我看酒逢知己千杯少,大家也都沒有喝好,我的意見是換一個地方,去唱唱歌,繼續加深加深感情。」

    這一提議,得到了大家的一致的贊同,任雨澤今天也四難得清閒一下,也帶上江可蕊一起瀟灑了一回。

    過了一個月的時間,剛好市委有一個省黨校短訓班,各縣的縣委書記都要參加培訓,任雨澤就來到了省城。

    省黨校坐落在省城梨花莊,據考證,梨花莊有著幾百年的歷史,在明代就已經形成小村落。

    在這裡培訓深造的人,基本都是廳,處級幹部,帶車上學的人很多,很多學員來去都很神秘,周圍圍了一幫人,今天這邊購物,明天那邊宴請,節假日更難掌握他們的行蹤。任雨澤一個區區七品芝麻官,相形見絀,沒什麼可顯擺的。

    黨校校園,環境幽雅寧靜,古木參天,流水潺潺,綠林掩映,建築古樸莊重,錯落有致。學習條件很好,都是一個學員一個宿舍。任雨澤的班屬於短訓班,不是黨校的主體班次,但能進這樣的班次深造也屬鳳毛麟角。

    任雨澤覺得自己還是有才幹有能力的,他經常在夢中夢見自己在主席台上講話,條分縷析,慷慨激昂,邏輯性非常強,他驚歎自己的這種能力。他知道抓關鍵,抓重點,這麼幾年,洋河縣的大事喜事一件接一件,面貌已經發生大的變化。他知道人的心裡,決不輕易得罪人,得罪一個人容易圍一個人難,一個人的背後是一群人,得罪一個人就等於把一群人推向對立面。

    很多人都說任雨澤會當官,任雨澤自己覺得也是。他當官不是事必躬親,他知道發號施令;他當官沒有忙得鼻拉汗水,而是當得瀟灑,當得自在,別人請他一般不會掃人家的興,小酒喝得滋潤。別人送點禮,他決不會不給別人面子,收得也自自然然大大方方,但在原則問題上,他有隨時可以克制住自己的貪婪,不讓自己受到誘惑,他覺得自己是天生一塊當官的料。

    平時吆五喝六的,周圍圍了一幫人,突然坐下來學習,用老師的話說,不管你官當多大,現在就是一名學生,他還真不適應,這是一個巨大的反差。但不適應也得適應。學校讓他們盡快完成從領導到一名普通學員的角色調整。

    在江可蕊的家裡,任雨澤除了在樂學習之外,還很鄭重的向樂書記和江處長提出了自己和江可蕊的婚事,這是在他們吃飯的時候提出的,任雨澤對樂書記和江處長說:「樂書記,今天我有件事情想說下。」

    樂書記沒有抬頭,他或者也知道任雨澤會說什麼,這個問題他也早就思考和決定了,對任雨澤他也做出了大量的瞭解,總的來說,這年輕人還是比較讓他滿意的,他就說:「嗯,你說。」

    江可蕊也是提前和任雨澤商量好的,臨到了任雨澤現在說的時候,江可蕊的表情還是忸怩起來,臉紅紅的。

    任雨澤看看他們,也緊張起來了,他說:「要是樂書記和江處長不反對的話,我想和可蕊在國慶期間把婚事辦了。」

    說這話的時候,任雨澤心裡真是砰砰的跳,他雖然最近經常過來,但樂書記很忙,他們見面的時候並不多,倒是和江可蕊的媽媽經常聊天,好像問題不大,至於樂書記這裡,任雨澤還是吃不太準的。

    樂書記聽他說道了女兒的婚事,就抬起了頭,放下筷子,用那深不可測的眼光看了任雨澤很長時間,讓任雨澤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他眼巴巴的望著樂書記,飯桌上幾個人都沒說話了。

    樂書記沉吟了一會才說:「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要叫我樂書記?」

    任雨澤和江可蕊愣了一下,就一下子鬆了一口氣,江可蕊嬌嗔的瞪了樂書記一眼說:「你嚇唬他做什麼?不知道他膽小啊。」

    樂的大笑起來說:「他膽小?他要是算個膽小的人,只怕這個世上就沒幾個膽大的了,行吧,那就安排在國慶,不過可蕊能不能請到假啊?國慶你們挺忙的。」

    江可蕊異常興奮的說:「不怕,不怕,我這沒問題,只要雨澤那裡可以請假就成,要不你給臨泉市打個招呼,多給他幾天假。」

    樂書記哼了一聲說:「你江可蕊真不害羞,說到結婚看把你樂的,也不知道矜持一下。」

    江可蕊就說:「有什麼好矜持的,不是人家過去沒結過婚嗎?」

    一家人就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他們對任雨澤就又平添了很多關愛了,照目前的情景來看,他們兩個人的婚姻應該沒多少問題了,江可蕊的媽媽說:「那就先按這個時間準備吧,早點準備,到時候不會太緊張。」

    樂書記也說:「他們辦事也不需要多準備什麼,你還想大辦啊,現在是什麼節骨眼上,到處都在改革,連上級檢查工作,中央都規定了四菜一湯了,不要頭暈犯傻。」

    江處長不滿的看了一眼樂書記,想要駁斥,但想想也是,多少雙眼睛盯著樂家的,真要弄出點事情,只怕落井下石的大有人在。

    她也就不在強求什麼了,一切順其自然吧。

    任雨澤很理解的點點頭說:「我明白的,我也這樣想,就吃頓飯,然後我帶可蕊旅遊結婚,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

    樂書記鄭重的點點頭對江可蕊說:「你也理解一下,沒辦法啊,誰讓你生在這樣一個家庭,只有委屈你一下了。」

    江可蕊感到是有點委屈,但她很明白這個道理,一旦自己結婚這事情傳到了政界官場,它一定會成為整個北江省的一件大事,會帶給省城一片震動。

    這都不是自己和任雨澤想要的效果,也更不是老爸想要的效果了,不過只要可以和任雨澤早點結婚,至於什麼形勢,什麼規格,對江可蕊來說,那都不是最主要的問題,所以她還是幸福和快樂著。

    樂書記就又問了一些任雨澤工作上的情況,他說:「你們洋河縣最近很出風頭啊,不過記住,什麼事情都要適可而止,不要過於張揚。」

    任雨澤連連點頭,樂書記是不知道任雨澤的苦水,任雨澤就全靠這一層層的光環來保護自己不受雲婷之的進攻,但這些話,任雨澤是不能解釋的,他只能虛心的受教。

    江可蕊因為是和他談及到了婚娶之事,所以這幾天就有點矜持害羞了。

    這件事情的落實,讓任雨澤也感到了自己生命的另一種開始,他感到自己肩頭的擔子和責任又不同於以往了,他默默的在心裡說,自己一定要善待江可蕊,一定要和她恩恩愛愛,白頭到老。

    星期五下午,任雨澤在黨校剛上完課,任雨澤的手機就響了。

    接通了電話,話筒中就傳來:「任書記嗎?我是君歌啊。」

    任雨澤:「哦,君歌你好。」

    「任書記,學習辛苦嗎?」

    任雨澤呵呵呵笑笑說:「君歌,還真是不適應,坐不住。」

    楊君歌就問:「學校管得嚴嗎?」

    任雨澤說:「挺嚴的,外出都要請假。」

    「任書記,週末了,出去放鬆放鬆。」

    「不了,還是安心在宿舍看看電視吧。」

    「我都安排好了,出來吧。」楊君歌不斷的邀請著。

    事情上任雨澤本來是想一會去見江可蕊的,但遇見這楊君歌也一下推不掉,是好說:「那好吧,但酒一定少喝一點。」

    楊君歌把任雨澤接到到青山大酒店,青山大酒店,是一家集客房、餐飲、公寓、會議、娛樂於一體的中外合資的四星級商務酒店。

    楊君歌安排了一個豪華的包間。

    陪任雨澤一起吃飯的,都是楊君歌的好朋友,其中有中央某首長的警衛員,有某著名雜誌的主編,有省藥監部門的領導,其他幾位都是楊君歌生意場上的朋友。這是一桌典型的海鮮宴,在省城吃這麼一桌得上萬元,任雨澤聽了直咂舌。

    在省城了才知道自己的官有多小,錢有多少。在省城騎自行車的,提籃子買菜的,不小心就是一個局級幹部。處級幹部掃把一掃就是一大把。難怪人家說當官要到大衙門。在一個縣裡面,混到一個縣級還真不容易。

    省城的車不知道怎麼有那麼多,到處都是堵車。

    省城的樓房隨便拿一棟往洋河地面那麼一戳,就是一棟標誌性建築。

    楊君歌首先端酒,說道:「今天非常高興,洋河縣委任書記來到省城,參加黨校學習,君歌的朋友就是大家的朋友,這叫有緣千里來相會,我提議為這個緣字,我們大家敬任書記一杯。」

    大家一齊碰杯乾過。

    任雨澤也說了幾句場面上的話:「我是初來乍到,有機會認識各位新朋友,很高興,而且承蒙你們這樣熱情的接待,非常感謝,我也給各位朋友敬一杯酒。」

    大家一一和任雨澤碰過杯,干了。

    好幾個省城的人都這樣對任雨澤說:「任書記,今天大家見了面,也就認識了,你在省城有我們兄弟幾個,沒有什麼事辦不成的,你就不要見外,有事就吭個聲。」

    任雨澤客氣說:「真是感謝了。」其實在座的這些人那裡知道啊,在省城雖然任雨澤只是一個小小的七品官,但他卻經常見樂書記,說出來只怕這幾個人會嚇傻。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們都是君歌的鐵哥們,君歌的事就是我們的事。」

    「楊君歌這個人真是挺好的,有能力,有膽識,而且特講交情。這種人,現在這個社會難找啊。」

    吃完飯,楊君歌說大家一起活動一下,任雨澤本來以為是吃完飯,然後再去歌廳唱唱歌。這是當時最時興的玩法,他也沒準備想,就坐上了楊君歌的奔馳,上車走了一會,他發現汽車出了省城市區。

    任雨澤就問楊君歌:「我們這是到哪去。」

    楊君歌曖昧的笑笑說:「郊縣有一處溫泉,傳說是皇宮的皇后和妃子們常去的地方。我們幾人不是外人,今晚帶你去開開眼界,在一個洋河縣不是也有溫泉嗎?你剛好考察一下,你看,我司機都不帶,自己開車嘛。」

    任雨澤想想也行,考察一下這裡的溫泉對將來洋河溫泉山莊的建設和管理也有好處。

    幾輛車大約走了五十多公里,車子進入盤山公路。外邊黑森森的,往這裡來的車可真不少,不時前邊有車燈照來開過去,又有後邊的車加大油門超過去。

    任雨澤覺得挺神秘,心裡道:這一定是個好玩兒的地方。

    七繞八拐,車到了一座神秘的山莊。這裡燈火點點,曲徑通幽,好像世外桃源。車一停下,就有服務生上來開車門,還有人馬上來用膠布封著了車牌號。

    任雨澤問:「這是什麼地方?這麼神秘?」

    楊君歌和幾個朋友相視一笑,道:「進去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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