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八十三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文 / 飄揚
八十三章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樂書記看看他們這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自己就先呵呵的笑了,說:「不用做什麼準備,我今天叫你們來,一個算是先通個氣,一個就是請謝部長到時候按實際情況,把臨泉市提的市長人選,還有雲婷之單獨提出的推薦人選都在預備會上提出來。(138看書。純文字)」
謝部長和季副書記都有點不解,既然想要任雨澤上來,為什麼還要把雲婷之提出的那個人選提出來,這樣就會沖淡任雨澤的影響,但兩人也不好多問什麼。
樂書記就端起了酒杯說:「好了,今天我們適當的喝幾杯,這事情就先不要說了,現在的任務就是把這一瓶酒乾掉。」
季副書記和謝部長也端起了酒杯,季副書記說:「今天不許耍賴,平均分配,不要每次你光給我們倒酒,自己一會說血壓高,一會說脂肪肝什麼的。」
樂書記就呵呵呵的大笑起來了。
今天臨泉市開了一個歡送會,雲婷之總算是要走了,任雨澤在得到這個消息以後,趕到了臨泉市,在市委給雲婷之舉行了送別宴以後,任雨澤等來了雲婷之。
他們找了一家茶樓,這是一家在臨泉市比較偏僻的茶樓,看樣子生意也並不太好,任雨澤已經在這裡等了很長時間了,見到雲婷之的時候,任雨澤還是忍不住心中生出了許多傷感,就是這個人,帶領自己走進了荊棘密佈的仕途,也是這個人,讓自己走上了只為關鍵的崗位,今天她就要離開了,多少傷心和回憶都一一的出現在了眼前。
在兩人關係最為緊張的時候,有兩種矛盾的情緒一直在任雨澤腦子裡鬥爭,一方面,任雨澤努力在說服自己,為了這段感情,為了對她的感激,乾脆接受雲婷之的觀點,人生苦短,一切隨意,不要和她那麼認真,那麼針鋒相對,就這樣走下去,心裡有情就夠了。
可是,任雨澤最後沒有說服自己,他到底還是讓雲婷之為難,也讓雲婷之傷心,雲婷之今天走到這一步,是不是和自己也有很多關係呢?要是當初自己二話不說,就聽從雲婷之的安排,讓喬董事長的化工廠在洋河縣安家落戶,也許就不會出現今天這樣的情況了。
任雨澤是有很多內疚的,雲婷之很快就看出了任雨澤的心思,她微笑著對任雨澤說:「是不是開始埋怨自己了?」
任雨澤點點頭說:「是啊,我有時候很矛盾,也許你的離開也有我的責任。」
雲婷之搖著頭說:「什麼叫咎由自取,說的就是我這種情況了,其實你一點都沒錯,是我太遵循一些官場的規則了,而你卻沒有這樣,這就是我們的差別。」
他們兩人沒有在刻意迴避一些敏感的問題,兩人討論了很多東西,從原則到規則,從官場到良心,慢慢的,他們的心意又恢復到了往昔那和諧的意境,他們的論調和看法又開始慢慢的統一起來,兩個人都不想讓對方徹底消失在自己的世界裡,等他們能夠徹底放下的時候,他們還是希望能以朋友,以聯盟者的身份相處。或許,這也只是他們兩人的一個美好的願望,這個希望只能讓時間來證明一切……。
同一時間裡,許秋祥也獲得了極大的安慰,不管怎麼說,雲婷之離開了,她留下了這個書記的位置,這次自己是收穫巨大,而且看起來省政府這面的實力還是一點不弱,只是雲婷之這一走,下一步市長的人選就是頭等大事了,不能讓這位子空的太久,那會引起很多人的覬覦,搞不好又要來一場廝殺。
許秋祥就想,自己是報了個任雨澤,但那算什麼,材料上寫的東西有時候一點作用都沒有,以任雨澤的資歷和他的級別,他想一步跨越到廳級來,而且上來就是舉足輕重的市長,這樣的概率只怕等於零,這也是許秋祥能夠答應任雨澤的一個原因,因為許秋祥壓根就知道這純屬扯淡。
許秋祥還有一個為什麼會提名任雨澤的原因是,許秋祥當時有一個顧慮,對呂副書記和葛副市長這兩個人,他難於取捨,兩個人的資格都夠,葛副市長要和自己更鐵桿一點,相對於呂副書記來說,也更好把握一點。
呂副書記老奸巨猾,游移不定,他和自己在這一兩年中還算是配合默契,也能站在自己的陣營幫自己搖旗拉喊,但這應該是因為局勢和利益所在。
不過呂副書記在臨泉也是幾朝的元老了,他的實力和人脈都是許秋祥不敢小瞧的,用他也有用他的好處。
那麼自己就很難取捨了,提他們之中的一個,就一定會得罪另一個,許秋祥才不會為了別人的事情,莫名其妙的讓自己得罪人。
從許秋祥的內心來講,最好是在現有的臨泉市的幹部裡面任命一個,這樣一個是自己很熟悉他們的工作方式,彼此也好磨合,再一個自己也都瞭解他們的底細,不會像空降的幹部那樣,上面有人,自己還要有所顧及,不便於自己放開手腳。
這幾天在他的腦海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計劃,他準備等自己報上的任雨澤推薦讓上面駁下來以後,自己再親自的上省城去一趟,看看市委呂副書記和常務葛副市長這兩個能不能給省長說說,不管是他們中間的那一個當上,都不會撼動到自己的絕對領導地位。
他在給雲婷之開完了送別宴以後,就叫來了呂副書記和葛副市長兩人,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他們,許秋祥說:「你們兩人要理解我為什麼推薦任雨澤,我是幫你們找個緩衝時間。」
這兩人想想也是,呂副書記就說:「我理解,不然我們兩人就會成為眾矢之的,更容易受到省上某些人的打擊。」
葛副市長也笑笑說:「還是許書記想事想的周到啊。」
呂副書記就斜眼很鄙夷的看了看葛副市長,他娘的,真是臉厚,這就改口叫上書記了。
許秋祥就說:「我實話實說,我是希望你們其中的一人可以上來,在這個問題上絕不偏向你們哪一個人,過些天,等我的正式任命一下來,我會單獨的把你們兩人給省長推薦。」
這兩人聽了也是心中的一陣激動,心中暗暗高興,但這種愉快的心情卻是暫時的,還沒走出許秋祥的辦公室,他們的心就沉重了起來,心裡那麼一盤算,就是坎坷不安,都覺得對方比自己上去的可能性大點,呂副書記感覺葛副市長是政府的常務副市長,那上面領導一定會認為他工作經驗更強,更適合經濟工作。
葛副市長可不這樣想,他認為呂副書記本來排名就在自己前面,只怕自己就是給他充當了一個陪襯,到最後一定是自己做了墊背的。
所以這兩人都是心懷鬼胎,摩拳擦掌,隨時準備跳起來撕咬。
葛副市長還沒有走到辦公室,他就已經想好了一個方案了,他回到辦公室以後,又從頭到尾的想了一遍,就拿起了電話,很快的撥了出去。
葛副市長對著電話輕聲說:「我葛啊,晚上見個面,嗯,地方你定,到了通知我。」想了想,他又說:「那你到金海茶樓找個雅座等我,下班我過去。」放下了電話,葛副市長冷冷的瞇縫起眼睛盯著窗台上的一盆文竹,許久都沒有說話。
下午,李少虎靠在金海茶樓一間雅室的明式圈椅上,一邊等著葛副市長的到來,一邊欣賞著牆上幾幅仿劉海栗的潑墨山水畫,以他老道的鑒賞能力看,儘管這畫是仿品,但筆力酣暢、元氣蒸騰,把山水畫的緣物與寄情發揮的淋漓盡致,他不由得在心中感慨,這些民間才子,如果不另闢蹊徑,就是畫得足以亂真,也很難出名。
就像他當年在晁老闆的手下一樣,自己全力支撐著晁老闆的半壁江山,可仍然不是老闆一樣。他近來心情不錯,手下的幾個小公司收入直線上升,最近幫人家討債也是連接了幾個大活,利潤真不錯,最大的一筆收回來以後,自己就扣了30萬元,那是一個房地產老闆的債務,經過他們的協調,恐嚇和放了一點血,最後不僅全部收了回來,還多得了一點利息,呵呵,這多得的部分當然就歸自己所有了。最近手頭這樣待辦的項目還有好幾個,主要是他自己忙不過來,所以先放一放,反正他們也跑不掉。
唯一讓他操心的就是自己那個寶貝兒子,每天裡到處招搖,經常惹事,還讓人家叫他華哥,媽的,經常和自己一起出去,別人叫自己虎哥,又要叫他華哥,倒底是兩父子還是兩兄弟呢?
更為麻煩的是,這小子有個愛好,專挑人家良家婦女的事情,你說老子開了好幾個暗店,那一分錢不花的女人他不去,偏偏要費精神,費錢的找麻煩,想想的就綴氣。
前幾天又干了點壞事情,讓人家一婦女的丈夫給告到了公安局,說是**,雖說他被通緝,但問題不大,今天這不是葛副市長親自給自己來電話了嗎?那一定是來找自己幫什麼忙的,不然他怎麼會聯繫自己,這就剛好,自己把兒子的事情也跟他說說,讓他給公安局打個招呼,擺平此事,徹底去掉一塊心病。
不一會,從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李少虎趕緊起身,白白胖胖的葛副市長在服務小姐的引領下推門進來,兩人一番客氣後就座,李少虎便讓服務小姐開始上茶。
也不和從什麼時候起,世面上開始流行喝這種黑不溜秋的茶餅,葛副市長就愛喝這種茶,說是有曖胃、減肥、降血脂、防止動脈硬化等多種功效,周邊的朋友在他的帶動下,都開始喝普洱了。
兩人看著茶小姐靈巧白嫩的小手拿著茶刀,從茶餅上撬下幾塊放入一個白瓷蓋碗裡,加入沸水幾番洗泡之後,剛要將栗色的茶湯倒入各人面前的紫砂蓋碗,葛副市長胖手一擺,說:「慢!」
茶小姐不明其意,怔怔地年看著他,葛副市長指點她說:「小姐,你這裡還缺少一個很重要的步驟,怎麼就可以分湯呢?」
看著小姐不解的眼神,葛副市長笑道:「你是學藝不精呀,這頭道茶你要先倒入公道杯中,用濾網過濾碎茶,然後再分入小杯,不然的話,我們豈不要喝一嘴碎末子了。」
茶小姐臉紅了,羞澀地笑了,說:「幾位大哥,真對不起,我是第一天上崗,一緊張,就把程序給忘了一道。」
李少虎笑著說:「沒事,沒事。」果然,過濾分杯之後,屋子裡便瀰漫開普洱茶特有的混雜著桂圓、紅棗氣味的陳香氣息。
李少虎看著葛副市長慢條斯理地在那裡品茶,看見他只是點點頭,心中想:「不知道今天叫自己來是有什麼事情?」
但臉上卻依然笑瞇瞇地,他不急的,一會葛副市長一定會自己說出來的。
等喝完了這第一杯後,葛副市長才放下茶盅說:「老李頭啊,最近忙什麼,也沒你見招呼我幾次。」
李少虎呵呵的笑笑,他收斂起自己橫霸江湖的那一副嘴臉,很平和,也很紳士的說:「哪能經常找你出來喝茶喝酒呢,你是天上的龍,我是地下的蟲。」
葛副市長就哈哈的大笑起來了,他就記起了當初自己和這這個李少虎認識的情景了,這一晃好幾年了,雖然自己也知道他在道上混呢,但自己就是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幫忙,這樣的合作已經好幾次了。
葛副市長說:「什麼龍和蟲的,不說這些虛的。」
李少虎坐直了身體,他知道葛副市長準備說實事了。
葛副市長臉色也慢慢的凝重起來了,他說:「我需要呂書記和那個女人的一些證據,照片也好,錄像也罷,總之,我需要。」
李少虎的臉色就變了,他好久沒說話,葛副市長看看他又說:「怎麼,怕了。」
李少虎點點頭,說:「那個女人背後是誰你也知道,這事情風險很大啊,我怕接不住。」
葛副市長冷冷的看著他說:「有什麼接不住的,他在厲害也不過是個草莽中人,他還能對抗法律和權利。」
李少虎苦笑了一下說:「那他倒是對抗不了,但他能對付我。」
葛副市長皺了皺眉頭,說:「搞隱秘一點就行了,又不是大事。」
李少虎又想了一會才說:「好,我安排人試下,但不能保證就一定成功,那地方看著很鬆散,其實守衛的很嚴密。」
葛副市長點頭說:「我知道,但我相信你沒問題的,要盡快幫我把東西搞到手。」
李少虎嗯了一聲說:「盡量吧,不過最近我也有煩心事。」
「奧,什麼事情?」
「還不是家裡那狗小子,有惹禍了,最近跑外面去了,公安局在通緝他,有人誣告說他**未遂。」李少虎歎著氣說。
葛副市長就笑笑,搖下頭說:「你這寶貝兒子啊,我都撈過他幾次了,還人家誣告呢,我看一點都不會錯。」
李少虎也嘿嘿笑笑說:「有什麼辦法呢?遇上這樣個寶貝了,我怎麼辦?」
葛副市長也就歎口氣說:「好在是個未遂,還有迴旋的餘地,要是遂了,那真的就麻煩大了,這次我幫你說說,但回來以後你是要好好的教育一下他了,都什麼時代了,還**,也不怕別人笑話,一兩百元就解決的事情,最後在進去坐幾年,你說可笑吧?」
李少虎也很難為情的笑笑。
兩人又喝了一會,李少虎的意思是就在這叫點吃的,但葛副市長搖頭拒絕了,他很快的離開了這裡。
李少虎一個人悶坐了一會,拿起電話,就安排起行動了。
其實不管是許秋祥還是葛副市長,他們都是瞎忙活,今天在他們商量著未來臨泉市市長的同時,省委的常委會預備會也在樂書記的辦公室召開著,參會的有組織部謝部長,有季副書記,還有省長李雲中和常務蘇副省長和常委副省長韓均慈。
幾個人都在客氣的寒暄著,省長李雲中就笑著對樂世祥說:「老樂啊,沒看出來啊,你現在身體好像更好了,把你把保養的秘訣也給我們說下啊。」
蘇副省長也說:「就是就是啊,樂書記,感覺你臉色也紅潤了很多。」
樂世祥就笑著給他們散著煙說:「簡單的很,多吃飯,少喝酒,按時睡,早起床。」
寒暄過後,樂世祥就說:「這次請幾位過來,我的意思是想先和大家通個氣,然後在上常委會,最近事情也多,這北江市的副書記已經缺位好長時間了,臨泉市也是一樣,市長也需要我們盡快的定下來,看看大家都有什麼好的人選啊,說說,議議。」
省長李雲中就低頭吸了一口煙,這個事情他想的也不少,但現在明顯是樂世祥有備而來,自己先聽聽在說,蘇副省長,韓副省長和他的意思一樣,敵不動,我不動,靜觀其變。
樂世祥看看大家都不說話,就呵呵的一笑說:「怎麼都沒想好啊,那我們先聽聽謝部長掌握的情況,老謝,你先說說,說出來我們在議。」
謝部長就打開了筆記本說:「對這兩個位置的安排,我們組織部也是有過商議,那我就說下,北江市的副書記我們組織部門建議由雲婷之擔任,這個同志我就不多做介紹了,你們都認識,能力也很不錯。」
李雲中省長和蘇副省長和韓副省長就很微妙的互相看了一眼,他們知道,這個雲婷之是樂世祥的正宗嫡系,在上次化工廠的事情處理中,樂世祥做出了退讓,不僅拿下了雲婷之,還讓許秋祥上了一位,這對樂世祥來說已經是難能可貴的一次妥協了。
這次看來北江市的副書記一職,樂世祥是志在必得了,那也行,人家是老大,拿個大頭理所當然了,倒要看看臨泉市市長他又準備怎麼定,要是還用他的人,哼哼,對不起,那就太貪了一點,不要怪我們。
本來李雲中省長和蘇,韓兩位副省長一直在關注臨泉市的,他們曾今也希望樂世祥,或者是臨泉市的雲婷之書記,能對那個洋河縣的縣委書記進行一次無所顧忌的打壓,這樣他們就可以直接出面,保護那個年輕書記,以此事為契機,做一次反擊。
但沒想到,最後樂世祥和雲婷之都無動於衷,以息事寧人為結局,讓事情煙消雲散了,他們很是鬱悶、
今天就看樂世祥對臨泉市市長的調配是個什麼態度了,要是太過分,這也不失為一次反擊的機會。
樂世祥聽謝部長說完,就看看他們幾個人,很沉穩的問:「對這個雲婷之的接替,你們怎麼看看,她去合適嗎,我感覺雲婷之還是不錯的,不管是能力還是黨性,雲中同志,你的意思呢。」
省長李雲中當然不能現在就給他個明確的答覆,就算同意,也要等臨泉市的人選定了在說,他就點下頭說:「這同志我也熟悉,很有工作經驗,這次也算是平調,對北江市目前來說,情況很複雜啊,需要一個能力出眾的人過去才鎮的住。」
顯而易見,他沒有表示出自己的看法,但從內心裡來講,李雲中是不看好這個位置的,因為這一定會是樂世祥的強爭之地,他也清楚樂世祥為什麼對一個副書記的位置這樣感興趣,因為李雲中也知道這個副書記不會等的時間太長,所以李雲中自己沒有把握讓樂世祥改變主意。
樂世祥見李雲中並不表態,也歎口氣說:「是啊,北江市的情況很複雜,沒有一個過的硬的同志過去會出亂子的,先說到這,謝部長,你把臨泉市的情況也說下。」
組織部長謝部長就繼續說:「臨泉市市長候選人,我這還沒有在部裡上會,但臨泉市的許秋祥和原書記雲婷之到是各自提出了一個不同的人選。」
李雲中省長就奧了一聲說:「你把他們的人選說說看,基層同志的建議我們也是要聽一聽的,你說是不是,世祥同志。」
樂世祥就很贊同的說:「是的,理論來源於實踐嘛,謝部長,你說具體的情況。」
謝部長低頭看看筆記本說:「雲婷之同志提出了一個是現臨泉市委的魏秘書長。」
李雲中省長心裡就哼了一聲,你們也太過分了,這雲婷之提的人,那還不是你樂書記的人嗎,難道你想把這兩個位置都佔了??只怕你胃口有點太大,那會噎著你的。
中國的官場好比一個賽馬場,上場就要馬不停蹄地跑下去。同比賽一樣,官場有官場的遊戲規則,違反規則就要受到處罰,最嚴厲的處罰是開除出局。官場上有心照不宣的潛規則,這些規則經過千錘百煉,不斷成熟、完善並被所有人默認和遵守,只有遵守它才會達到自己的目的。
好多看來簡單的事情,都有它特殊的官場程序和法則,外行人就像盲人摸象,永遠找不到出路。任何遊戲都有相對固定的規則,無論是顯規則還是潛規則,只有遵守了,才有可能被其他玩家接納,否則就會被排擠出局。玩遊戲如此,從政更是如此。政治既是一項工作,更是一門藝術。
今天你樂世祥真的要打破這個遊戲的規則嗎?那也沒辦法,我們只好試一試了。
李雲中就冷冷的看了看樂世祥,繼續的聽謝部長說:「還有一個人選是許秋祥同志提出的,這是臨泉市轄區洋河縣的書記任雨澤同志,對於這個同志你們可能是不太熟悉吧?所以他們這不同的提名人,我們組織部一直不好確定,今天請你們幾位領導參考一下。」
樂世祥就冷冷的接過了話說:「這個人怎麼能不熟悉,不就是前些天那個報上說的「好書記」嗎?哼,我看太年輕了,暫時不予考慮,就把雲婷之提出的候選人我們議一議吧。」
李雲中省長就想說點什麼了,但蘇副省長比他快了一步說:「我認識這個洋河縣的任書記的,人是年輕,但能力很強,可以把一個幾十年都是的貧困縣,一舉扭轉,這樣的人,我看北江省是很需要的。」
韓副省長也笑著接了一句說:「前段時間我還去視察了一下,這人的確把洋河縣搞的不錯,連我都有點佩服起來了。」
樂世祥沒等他說完就接上話說:「從級別上來說,也不合適,市長是廳級,他現在還是處級,這樣跳進影響不好。」
季涵興副書記和謝部長聽到了樂世祥的這個話,兩人都是一驚,不是昨天說好的兩個位置都搶嗎?現在怎麼老大的話意又變了,早知道是這樣的意思,今天我們也不用到處打電話,給其他常委做工作了,看來老大還是想清楚了,不管怎麼說,該給別人的好處,自己是不能要的。
李雲中省長就笑了,他看出了樂世祥的心思,這個縣委書記和雲婷之鬧得全省都知道,明顯就是樂世祥一派下一步打壓的對象,他樂世祥當然是不會同意的,只怕他還在準備著什麼時候收拾人家哩,但這個人對我們來說就很重要了,有他在臨泉市,加上許秋祥,臨泉市也就成為樂世祥一個永遠難以攻破的堡壘,他樂世祥想要一年後的北江市,那麼這個臨泉市我們也就要勢在必得了。
李雲中省長就說話了:「世祥同志啊,現在中央都是要求幹部隊伍年輕化,我想就算是跳半級,也不是什麼問題,難道我們一個省常委班子,還定不了這樣一個問題。」
樂世祥猶豫了,他想了片刻說:「好了,這個問題以後在議,先說下北江市的副書記問題。」
季涵興副書記和謝部長馬上就表態同意雲婷之接任北江市的副書記,對於任雨澤的問題,季涵興副書記和謝部長也都捎帶著表示了顧慮,說這個人先放放,他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機會。
但李雲中省長和蘇,韓兩位副省長卻沒有說話。
樂世祥等了一會,見他們還是沒說,就有點迫切的問到:「雲中同志啊,你對這問題怎麼看,也給大家交個底嘛。」
李雲中省長看看他們幾個人,呵呵的笑了笑說:「這個問題我還沒有考慮成熟,這樣吧,到時候在常委會上讓大家都議一議,同時呢,那個洋河縣的縣委書記的問題,也可以讓大家談談看法嘛,畢竟是人多主意多。」
一下子,辦公室的氣氛就有點緊張和沉悶了,李雲中省長的話也可以這樣來理解,那就是今天的常委預備會是一次失敗的會議,在這裡沒有達成任何結果,等待大家的就是在省常委會上的你來我往,真槍實彈的對決了,這對任何一個一把手都是很不願意看到的。
樂世祥就神色黯淡了下來,他徐徐的吐出了一口煙,使勁的把煙蒂摁熄在精美的煙灰缸中後,看來,李雲中省長算是找到了樂世祥的死穴,一下子就讓樂世祥沒有了底氣,那麼他也只能按遊戲的潛規則來妥協了。
樂世祥就用一種很疲憊,更顯的無奈的語氣說:「這個洋河縣的書記,對了,叫任雨澤,既然雲中同志這樣看好他,那我可以同意讓他到臨泉市,所以這個問題已經不成什麼問題,我還是希望能夠在我們今天這個預備會上,把有的問題先溝通好。」
李雲中省長和蘇,韓兩位副省長,臉上都露出了會意的笑容,李雲中省長就很附和的說:「那到也是,畢竟我們溝通好了在上會也順利一些,作為班長,你說吧,你怎麼說我們都是擁護的。」
樂世祥就黯淡的說:「那就這樣吧,北江市的副書記由雲婷之同志出任,臨泉市的市長,就讓任什麼,對,是任雨澤同志出任吧,你看這樣決定怎麼樣啊,雲中同志。」
李雲中省長和蘇,韓兩位副省長都連忙說:「你是班長啊,班長的話就是命令,我們一定服從。」
樂世祥看大家都沒有了什麼異議,這才宣佈散會了。
季涵興副書記和組織部謝部長兩人一離開樂世祥的辦公室,就感覺到了一陣的佩服,他們是真沒想到啊,樂世祥竟然可以從那麼滑頭的幾個人口中,來了一個虎口奪食,搶過了這兩個至關重要的位置。
現在他們也算是明白了一些,為什麼樂世祥一直不願意暴露出自己和任雨澤的關係?為什麼任雨澤和雲婷之鬧的沸沸揚揚,而樂世祥不去制止和勸阻?現在一切都很清楚了,樂世祥所做的這一切,就是為了今天的結果,他要從強大的政敵口中為任雨澤奪得這個位置,同時還不失去至關重要的北江市副書記的位置,這樣的深謀遠慮,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和深藏不露,只怕在北江省再無人可比其肩。
樂世祥送走他們以後,也在辦公室淡淡的笑了笑,在他的理想中,要不了多久,自己就可以在整個北江省令行禁止,叱吒風雲,馳騁官場,自己的所有理念和抱負,都可以在這塊土地得一實現。
過了一天,省委的常委會也在開著,樂世祥和李雲中省長坐在一起,嘴裡說著什麼,還有**個常委也都客氣的互相招呼著,今天要議的主要是今年全省全省的春耕還農資準備工作,目前北江省還沒有脫離農業為主的大格局,佔有全省百分之90以上的人口還要靠天吃飯,這樣這農村工作歷來也是全省不可忽略的一個大事情。
所有農資,比如化肥,種子等等,除了價格以外,還要有資金數額的保證,必要的時候,省上也會拿出一部分資金來。
樂世祥說的少,但最後一錘子定音那是少不了他,但你不能亂定啊,他就一邊記錄著,一邊聽著,還要一邊想著。
韓副省長也算講的很詳細了,他本來話就多,今天又是議的他分管的農業問題,他就成了主講,不過這坐的老頭子多,他就是囉嗦一點也沒關係,這些個老頭子性子都不急。
議了幾個小時基本是把這些個問題全部定了下來,樂世祥就問李雲中省長:「雲中同志,今天這會基本就這些了,你看看還有什麼要給大家說下的?」
李雲中省長見樂書記問起了自己,他就把有幾個剛才說過的問題也重點的強調了一下,意思也就是表示下,他倒沒說多長時間,樂世祥見他說完,就伸個懶腰說:「你們大家還有什麼嗎?要是沒有。」
他還沒說完就見省委組織部謝部長咳了一聲,手動了動,意思是是還有話說,樂世祥就打住了話頭,問道:「謝部長還有話說嗎?」
謝部長點點頭說:「我這還有幾個小問題,今天大家都在,那就先提一下。」
他見樂世祥示意可以,就說到:「現在有幾個地方幹部有空缺,要及時補上,一個是北江市還缺個副書記,一個是臨泉市還缺個市長,請領導們考慮下,缺的時間長了怕對下面有影響。」他說完以後就用眼神看著樂世祥和李雲中省長,等待他們的指示。
樂世祥望望李雲中省長,兩人都點下頭,樂世祥就問:「對這兩個地方你們組織部門有沒有適當的人選?」
謝部長就把北江市的副書記提議讓雲婷之接任說了出來,樂世祥想先聽聽大家的意見,所以他沒說話,那李雲中省長昨天也是溝通過了的,所以也只是點點頭,也沒說什麼,到是其他的常委你一句我一句的說了一會,因為大家知道這個提議不是組織部的意思,坐那沒說話的兩個老大早就定好的事情了,大家也就是湊個熱鬧,自己不過就是不關痛癢的隨便說說罷了,最後算是通過了。
謝部長見大家都沒再說了,就又說道:「還有就是臨泉市的市長一職,我們組織部提議讓洋河縣的書記任雨澤來接任,大家是不是也議議,希望盡快可以定下來。」
洋河縣這三個字一出來,所有常委都一下子來了精神,最近洋河縣鬧得是沸沸揚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因為臨泉雲婷之書記在收拾那個縣委書記,所以鬧了起來。
但現在雲婷之卻從正職書記的位置上調到了副書記位置,雖然兩市的級別不同,也算是平調,但不管怎麼說,一個是雞頭,一個是牛尾,在自主權和名氣上,那還是有差別的。
並且大家一直都在關注著,天天看報紙,但因為有樂世祥和雲婷之的那層關係,大家也都沒好說什麼,現在這謝部長怎麼就敢提出來洋河縣書記接替,這不是和樂世祥做對嗎?
哈哈,估計這又是一次交換了,用任雨澤的市長,來換取雲婷之的副書記,想通了這點,其他人也就見怪不怪,心安理得了。
李雲中省長見謝部長這樣一說,就不由的看了看樂世祥書記,李雲中自己是不好來評論這個問題的,因為他現在把任雨澤看成了自己人,自己人是不能自己說的,他就想等樂世祥發話,先看看他現在怎麼說,會說出個什麼意思,在會的常委和他這意思也是一樣,就不像剛才那樣隨便的議論了,這個問題涉及到關鍵的人物,說不好是要得罪樂世祥的,那可不是開玩笑。
樂世祥見大家都在看著自己不說話,心裡也暗笑道:「看來都是明白人啊,這問題我不說是不行了。」
他就笑著說:「大家一定是有些什麼顧慮吧,哈哈,好,那我就先放一炮,我最近也對臨泉市和洋河縣關注了一下,我感覺洋河縣的發展還不錯的,至於洋河縣書記接替市長一職,我個人認為,只要是為臨泉市更好的發展,也不是不可以,所以也請大家都暢所欲言,一起議議,沒那麼多講究的。」
常委們感覺他不是在說客套話,既然他都這樣表態了,那就說吧,早就想幫那個小書記說幾句話了,所以就你一言,我一語的評論起來,樂世祥就靜靜的聽著,總的來說,他們還是傾向於任雨澤的,這就讓樂世祥心裡暗暗的高興,看來這臭小子挺會折騰,現在還搞了個民心歸順嗎。
李雲中見時機到了,他也表態了:「我感覺這個縣委書記還是挺不錯的,我們是處在一個變革的時代,所以在用人上就更要不拘一格的選拔人才,這也算我們省在樂世祥同志的領導下,開創的一個新風尚,對這個提議,我表示贊同。」
他這一說,就代表了一個派別的肯定,蘇副省長,還有韓副省長等等幾個人也都很快的旗幟鮮明的站出來,肯定了這個提議。
季副書記和謝部長,看看這個情況,也只能裝著順大流了,大家就都表示了通過。
樂世祥等大家說的差不多了,這才慢慢的做了個總結:「既然大家都這樣看好他,我也沒什麼意見,我們黨歷來的原則就是少數服從多數嗎,本來,對這個同志我還是有點顧慮的,算了,組織部對他們做一個考察,等你們考察完了,沒有特殊情況,就發文任命吧,力爭趕在兩會召開時能夠獲得選舉。」
常委們見他也如此說,都在心裡奇怪,難道他真的想讓雲婷之的那個對頭上來。
在臨泉市的許秋祥,一直也沒有接到上面對自己推薦人選的回復,同意不同意你們倒是說一聲啊,我好繼續的報下面的其他人。
他就想催一下,他接通了省委組織部謝部長的電話:「喂,是謝部長嗎,哈哈,哈哈,你好啊,我也沒什麼事,就是想問候一下你,呵呵,看你說的,應該的應該,前幾天給你們送了一份推薦報告,部長收到了,奧,那就好,那就好,還要等等,大概什麼時候可以定下來,奧,快了是吧,好好,我們在等等。那先掛了。」
「啪」的一聲,他掛上了電話,感覺自己心裡還是有點急了,上面辦事那有這樣快的,自己這樣好像有點失態,到讓人家部長覺得我是不是很迫切,看來最近自己心態還是有了點問題,沒有了過去的沉穩,這樣可不好,有時候是會誤事的,以後還是要多注意點這些小節。
說到了任雨澤,他到很是沉的住氣,也許任雨澤是在做出一副超然淡漠的樣子,但不管怎麼說,外人是看不不出來任雨澤有太大的變化的,他沒有因為有希望提升而妄自尊大,也沒有因為焦急的等待,而變的心慌意亂,魂不守舍,他依然如故的微笑和忙碌著。
這個週末江可蕊到洋河縣來了,她也是聽說了洋河縣的溫泉山莊已經開業,所以這次來也很想去泡泡溫泉,好好的感受一下。
任雨澤心裡是有點不願意去的,自己和江可蕊的認識雖然是因為夏若晴,江可蕊也和夏若晴是朋友,但任雨澤畢竟不想讓自己和江可蕊親親熱熱的樣子讓夏若晴看到,對自己和江可蕊來說這算不了什麼,但對夏若晴或者就是一種刺激和傷害,所以任雨澤就找了幾個借口想阻止江可蕊前去,但借口總歸是借口,在力度和情理上顯的有點蒼白無力。
最後任雨澤就勉強的答應了,說晚上吃完飯在說。
夏若晴也知道江可蕊來了,但卻一直也沒有和她聯繫,她現在對江可蕊的感情很複雜,既有知音之情的思念,又有一種對江可蕊的嫉妒,過去多好啊,那時候她和江可蕊是一派天真敞亮,互相都不設防,本以為這種關係能到永遠,可是誰知道江可蕊和任雨澤又一見傾心,讓夏若晴的心靈受到重創。
雖然她也知道這一切也是必然,可就是無法釋放出心底的失落與哀傷,但心中那份友情和牽掛還是割捨不下的。
剛才,江可蕊又給她打來電話,說任雨澤今天要開幾個會,自己一個人很無聊,問夏若晴能不能陪她一起轉轉。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溫軟的話語,夏若晴一下子便忘記一切,心裡頭只有去見閨密的激動和急迫,她也馬上借坡下驢,一口答應。
她換上一身新買的名牌衣服,又從櫃子裡找出相配的提包,臨出門時才想起還沒有化妝,急忙又坐回鏡前,描眉打鬢、擦胭抹粉,雖說是淡妝,可人卻精神不少,在鏡子裡左看右看,做了一個鬼臉,覺得自信滿滿,這才開著她的紅色寶馬z4,來到了一個西點快餐店,早看到江可蕊正坐在窗前向外張望。
看到夏若晴,江可蕊就一下子竄了出來,在門口就是一個熊抱,夏若晴只覺得被她摟得氣都要喘不出來,那是一種失而復得的喜悅,真正發自內心的高興,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兩人坐下,點了一個鐵盤海鮮披薩,兩份雞茸蘑菇湯,趁東西還沒上來,江可蕊把她從省城帶給夏若晴的禮物,一串8毫米海水珍珠項鏈,一個新款酷奇手袋拿了出來,兩樣東西都是精品,讓夏若晴愛不釋手。
一會兒,披薩和菌湯都上來了,兩人邊吃邊聊,幾番唏噓。夏若晴又說起了這一年多時間在洋河縣搞工程的艱辛,都以為當老闆是多麼風光,可別的不說,就說喝酒,哪天自己不是喝的暈暈乎乎的。今天旅遊局來了,喝!明天電業局來了,喝!後天,勞動局來了,還是喝!最多的一天,自己從中午喝到半夜,最後不省人事,被送到醫院打了一夜點滴。
江可蕊也有過為應酬而喝多的時候,那種滋味,她是感同身受。吃完飯,江可蕊興致很高,她拍拍肚子說,不行,今天又吃多了,得消消食,便約夏若晴一起逛街,兩人在縣城的百貨大樓裡,從東逛到西,從上逛到下,什麼也沒買,又走到步行街,繼續逛街邊小店,這時,天就快黑了,她倆逛到步行街的出口處,夏若晴看到一家酒吧,霓虹燈閃閃發光,在夜色中極為醒目,她對江可蕊說:「我現在很少到這種地方來了」。
江可蕊說:「我可是常來。」
夏若晴就很羨慕的說:「是嗎?那今天我們也那進去看看,難得偷來半日閒。」
說著,兩人便來到了酒吧裡面。裡面客人不多,只有幾桌,桌上點著小小的香薰蠟燭,令酒吧光影搖曳、滿室生香。兩人找了一個靠近窗戶的座位,江可蕊對前來服務的侍者說,一杯瑪利莎鮮橙,加冰,一杯黑騎士,就這些。
侍者走後,夏若晴對江可蕊說:「你點的都是什麼呀,怎麼從沒聽說過呀?」
江可蕊笑著說:「來了你就知道了。」
正說著,侍者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兩隻盛滿金黃色液體的高腳杯,還有一個小冰筒,放在台上,夏若晴先呷了一口號黑騎士,馬上搖頭說,不好喝,一股子糊味。又拿起另一杯,嘗了一點,這才說:「我喝這個吧,這個還行。」
江可蕊說:「這個就是給你點的,甜酒,加點冰,口感更好。」
兩人坐在那裡淺斟慢酌,江可蕊問夏若晴:「若晴啊,你個人問題怎麼樣了,有沒有找到中意的郎君。」
夏若晴說:「我也不知是怎麼啦,和男同事正常接觸還行,可誰要是有點親密的舉動,我馬上就煩了。」
江可蕊搖搖頭說:「怎麼這樣啊。為什麼?」
夏若晴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想想男女兩人在一起要過那麼漫長的時間,可未來的幸福與否誰都無法預料,自己都不知怎麼辦才好。看她不說話,江可蕊搖晃著手裡的高腳杯,讓金色的酒漿在酒杯中迴旋,嗅著那迷人的煙熏味,一仰脖,把裡面的酒一口喝光,對站在吧檯邊的侍者一揚手,說:「再來一杯。」
江可蕊很同情的看看夏若晴說:「你以後多來酒吧坐坐吧,你看這裡的裝修,艷麗的色彩、牆壁上的浮雕、還有窗戶上的彩色玻璃,是不是有點意大利風格,我告訴你,一個酒吧一個風格,一個風格一種心情,它讓人在熟悉的城市裡找到異域的風情,是不是很有趣?」
夏若晴就說:「算了,我準備成為獨身主義,一輩子也沒什麼煩惱了。」
江可蕊接過侍者遞過來的酒杯,呷了一口,說:「什麼話啊,我以後給你介紹一個好男人,到時候讓你愛的死去活來。」
夏若晴就笑了起來,說:「那是你和任雨澤吧,我可是沒這樣的情緒了。」
剛說著話,就見任雨澤從外面走了進來,剛才江可蕊給任雨澤發過了一條短消息的,所以任雨澤開完會就趕忙過來了。
夏若晴就笑著對江可蕊說:「看到了吧,洋河縣地方邪,說著烏龜就來鱉,剛說他,人就來了。」
兩人一起笑了起來,任雨澤莫名其妙的看看她們兩人,也不知道她們在笑什麼。當夏若晴提出邀請,讓江可蕊去溫泉山莊洗溫泉的時候,江可蕊沒有多做思考自然就樂呵呵的同意了。
溫泉嗎,洗洗對身體皮膚又好,可以說是有百益而無一害,江可蕊有什麼理由不同意的,任雨澤也是好一起去了。
他們出了酒吧,坐上了夏若晴的車,很快就到了溫泉山莊,夏若晴幫他們開了房間,有帶他們到了情人溫泉池,自己就離開了,任雨澤和江可蕊就坐進了溫泉池中,不過江可蕊還是有點害羞,沒有脫得全光,有條浴巾始終的搭在身上,這樣也可以避免了兩人赤身相對的尷尬,因為現在畢竟不是在床上。任雨澤就想起了很多地方自古就流傳下來的男**浴的習俗。
雖然在歷史上有很多國家都出現過這種習俗,比如古羅馬帝國,但是在近代,應該是只有日本有這種習俗了,這也讓很多衛道人士不看不慣。當然也有可能存在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可能。
不知道是被熱呼呼的溫泉水燙的,還是因為和任雨澤這麼近距離的赤身相對,雖然身上圍著條毛巾,包裹住了身上最重要的幾個部分,可是當和任雨澤的目光相對時,江可蕊還是覺得自己身上好像沒有穿衣服一樣。
就這麼一會的工夫,江可蕊渾身上下紅突突的,特別是臉上,在溫泉水和她自己害臊的心理作用下,整個小臉就好像那被煮過的大蝦似的。任雨澤很感覺好笑,又不是和外人洗,我們是兩口子啊,她還這麼害羞,任雨澤就逗她說:「可蕊,我幫你搓搓背吧。」
在聽見任雨澤說這話的時候,江可蕊用蚊蠅般的聲音說道「不,誰讓你幫忙啊。」
說到這江可蕊好像猛的想起了什麼似用更小的聲音解釋道「不過,我以前從來沒有這樣洗過溫泉,你是第一個。」
說這話的時候,江可蕊滿臉通紅,不過也正是夏雨的這種樣子,任雨澤看了才更覺的心動,在溫泉水的作用下,一股熱氣從小腹緩緩的朝著下邊流去。
特別是池水中那滾滾蒸騰而起的氤氳水氣,像春霧,像細雨,更像薄紗輕輕的披在江可蕊的身上。
把她那裸露的雙肩和粉紅的脖頸給完全籠罩在一種朦朧的感覺中,似遮似掩。
江可蕊整個人只是靜靜的站在水中,臉上帶著羞怯的淡淡微笑,就好像被雲鎖霧繞的仙女,看的余飛蠢蠢欲動。
「雨澤,我……我給你擦擦背吧。」江可蕊的話聲雖然很小,但是卻讓任雨澤清晰的聽到了。
任雨澤就那麼極其順從的趴在池子邊,把健美白皙的後背留給了江可蕊。
當任雨澤轉過身去,露出那強健的後背時,江可蕊伸出了右手輕輕的撫摩在任雨澤後背上。
只是一下輕輕的撫摩,但是卻讓任雨澤剛剛才平息的**又忍不住沖了起來。
雖然任雨澤只是輕輕的恩了一聲,但還是讓江可蕊聽見了,畢竟浴池裡邊就他們兩個人,更何況兩人還肌膚相親。只是指頭輕輕的碰了一下,江可蕊就能感覺到了任雨澤後背上的肌肉猛的繃緊了起來。摸起來充滿了質感。
「你在緊張?」
「你不也一樣。」任雨澤沒有回頭,聲調戰抖的反問道。
聽了任雨澤的話,江可蕊那如同青蔥一般的手猛的縮回:「沒有,我那裡會緊張。」
轉頭看了看江可蕊那欲蓋彌彰的樣子,任雨澤無聲的笑了,就算不看江可蕊的臉,光是那一直都在輕微顫抖的手,就可以知道江可蕊此刻的心情了。
那白花花的大腿,纖細的腰身,還有那秀美的**。都被濕漉漉的毛巾緊緊的貼著呢,特別是江可蕊在任雨澤面前這麼一走動,雙腿擺動之中,任雨澤都能從那毛巾的縫隙中看見江可蕊那雙修長的腿,如果任雨澤蓄意抬抬頭的話,興許還能看見更多讓他噴鼻血的東西。
除了這些還有後背上那雙滑膩的手,雖然按摩的手法不怎麼地道,但是添加了香膏後的柔滑,特別是任雨澤不能看,只能憑感覺去想像。
隨著江可蕊雙手在任雨澤背上游動,任雨澤是越想像越感覺渾身燥熱,越想心裡越衝動,因此,當江可蕊把雙手搓到任雨澤大腿上的時候,任雨澤終於還是沒能把持的住心頭那股**了。
於是只見他整個人猛的一翻身,雙手緊緊的把江可蕊拉到了自己懷裡,他那自立的神棍硬挺緊緊抵在了江可蕊的下體,那比別處強烈的獨特溫暖立刻就讓任雨澤沉浸在了激動之中。
粉紅色的肌膚,粉紅色的嬌艷容顏,粉紅色的空氣,粉紅色的幽谷小溪,一切都讓任雨澤沉迷在粉紅色的**裡,連日來的工作和心力勞累,終於在這一刻得到了釋放和休息。
因此,當任雨澤滿腦子都只有**的時候,他忘記了一切,忘記了身下婉轉嬌啼的美人兒,忘記了這是人家的溫泉池,江可蕊發出了「唔唔」的聲音,她試圖推開任雨澤,身上卻一點力氣也用不上,並且身體慢慢軟了下去,任雨澤順勢把她抱上了水池的上面,把她壓在了身下,輕柔的撫摸著她的手指,手臂,肩膀,**,腋窩,小腹,大腿內側以及她最神秘的地方。、
而她也在任雨澤的撫摸之下,身體微微的顫抖,發出了陣陣的呻~吟,尤其是摸到下體,才發現那裡早已濕的不成樣子,並且水還在往外流著。(請喜歡的朋友在章節的下面的分享:微薄,空間等處點一下,幫我做做宣傳,謝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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