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八十五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文 / 飄揚
八十五章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半夜醒來,任雨澤在恍惚中,不知道自己這是睡在什麼地方。看了看房間裡的陳設,才想起已經回到自己的住所——這是一家高級賓館,雖然任雨澤的家在臨泉市,但市政府還是給他安排了一家賓館供他休息和在特殊情況時辦公。
任雨澤昨晚在參加酒宴後就沒有回家,他被送到了這裡。
沒想到,現在一醒來,睡意卻沒有了,便起來走走。出了房間,踱到小院,驟然間掠過的幾絲晚風,使得樹梢一陣陣顫動,搖落的月光,似片片飛花,待定神看時,又杳無蹤跡,一片片的銀光灑滿了院子,月光柔柔地漫過任雨澤的眼睛,漫過他的心池,任雨澤就靜靜的感受著,讓月光一直流,一直流,流進了他的心靈深處。
院子裡有路燈,還種了一些花和一些綠色植物,還有草坪、小徑,很整齊。一道圓門通向外面,任雨澤就到了圓門處,打開鐵門,從外面向裡望,門上方有一塊小匾,上書「流園」二字。便站在那裡暗想,這個園名取得好,不像一般園林,多是用形容詞或名詞,此園用了一個動詞,用得好,看來臨泉市的文苑也有高人雅士啊!
現在已經夜至深處,萬籟俱寂,臨泉市中心的很多商業大樓還是燈火通明,任雨澤就在想,估計參加了今晚宴會的上層政要們,大概都已經向家裡向夫人匯報對自己的第一印象吧。
今晚、明天,也是應該是近些日子,任雨澤都將成為他們議論的重要話題了。
任雨澤就自覺地檢討了一下自己第一次亮相的行為,覺得沒有什麼過失,心情坦然了些。
然而,任雨澤也是知道的,自己在資歷上,還是有很大缺陷。
「缺什麼補什麼」,自己的資歷和時間還是很短啊,同時呢,自己和下派幹部還不一樣,一般來說,就地提拔的幹部,是非進入角色不可的,你不硬幹、實幹,就弄不出政績來,難以站穩腳跟。
從今晚宴會上許秋祥和其他幾個領導流出的話語,還有他們的神情來看,他們是不想讓自己介入臨泉市的權利中心,他們的牴觸情緒還是很明顯的。就連葛副市長都很有一副對自己不以為然的樣子,似乎在說,在這兒你任雨澤不用操心,不用費力,只要名義上頂著一個市長的帽子,就可以了,當然,他們的心裡應該還隱含著一層未盡之意:我們不能白白為你盡力,作為交換條件,你必須把實際權力交給我們。
在當今盛行「活命哲學」「利益雙贏」的時代,人是怕難不怕閒的。
面臨臨泉市這樣的局面,任雨澤本來完全可以順水推舟,高度超脫,輕鬆地渡過幾個年頭,這也許是今天謝部長的心願,更是岳父所盼望的。
如果那樣,幾年之後,自己就可以在省城過上一種安定的、人人羨慕的夫貴妻榮天堂一般的好日子。只是,任雨澤這天生的權利**,能否保證他面臨活生生的人間現實而保持沉默和無動於衷呢?
這一點,別說是謝部長和任雨澤岳父,就連任雨澤自己,恐怕也難以保證。
任雨澤就因為說不上來是興奮,還是對未來的憂慮,後來的幾個小時就一直沒有在睡著了,他看天色還沒有大亮,就洗漱已畢,打開門,冬末春初,回黃轉綠,城市已是風裁細葉,芽吐綠意了,晨空如洗,陽光瀑布般的傾瀉而來,氣溫不很低。
儘管如此,任雨澤出來的時候,還是為今天穿什麼衣服而有些許的猶豫。
任雨澤想,這種天氣,只要穿一件襯衣和一件休閒西裝就行了,下配深藍色牛仔褲和白色耐克運動鞋,使自己看起來既有青春的朝氣,又不失穩重之態。
出門左右一看,任雨澤就發現市政府的彭秘書長正坐在沙發裡同打掃衛生的賓館服務員講著什麼。
這個彭秘書長穿著一件灰色的休閒服,他沒有大部分領導那樣的臃腫,有些消瘦文弱,身上散發出強烈的學究氣息,秘書長彭寶宜看見任雨澤打開了門,就趕忙走過來說:「任市長,你昨天休息好了吧?」
任雨澤就很客氣的讓他進來,說:「秘書長要不要進來坐坐。」
彭寶宜秘書長忙說:「不用了,不用了,我就是過來接市長一起吃個早餐,然後上辦公室,看看還有沒有什麼需要收拾一下的。」
任雨澤也沒在勉強讓他進來了,說聲:「那你等下,我帶上包就走。」
反身,任雨澤就進了房間,帶上了自己的公文包,出來鎖門,離開,秘書長彭寶宜就連忙幫他把門鎖好,快步走到前面前面帶路,到了賓館的餐廳了。
餐廳現在人還不多,看來也是早就準備好了的,任雨澤一來,馬上就有漂亮的服務員端出了煮雞蛋,稀飯,饅頭,還有六七個小菜,任雨澤就讓彭秘書長一起吃,彭秘書長也沒做作,就陪著任雨澤吃了早餐。
彭秘書長拎起任雨澤的公文包,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任雨澤就便邁開步子,出了餐廳。院外,駕駛員是個中年人,看著那強健的體魄,任雨澤就估計是個退伍軍人吧,你看那虎氣的樣子。
駕駛員已經打開車門,站在一旁,見了任雨澤,也是很恭敬的說:「任市長早!」
「早!」任雨澤點頭微笑這答應,上了車。
黑色奧迪離開賓館,向市政府駛去,對市政府大樓,一般的民眾有一種神秘之感,也有些敬畏之情。畢竟,那裡面發生的事情,往往是影響整個臨泉市的大局的,非同小可。
上午8點,任雨澤來到臨泉市府大樓,這是任雨澤作為市長以後的第一天來到市政府上班,任雨澤的心裡還是有點忐忑不安的。過去,就算任雨澤在市政府做秘書,他也和普通民眾的感受沒有什麼不同,有一種天然的神聖感與畏懼感。
這可是全市的權力中心,是老百姓可望而不可及的神秘地方,是臨泉市牽一髮而動全身的中樞神經系統。但令人沒有料到的是,今天,任雨澤要成為主宰這個大院的第一號人物了。
臨泉市政府的辦公條件不錯,任雨澤的辦公室也很氣派。外面一間是秘書工作室,裡面才是他辦公的地方,內設休息室帶衛生間。
本來都是單間辦公室,但過去許秋祥搬進去之後,做了個小小的改動,將相鄰的另外一間辦公室打通,改成了兩間房,一間是衛生間,另外一間則是秘書室,雖然小點,也算是配置齊全。
任雨澤走進去一看,巨大的紅木辦公桌光可鑒人,整間辦公室都鋪著厚厚的明黃色地毯,窗戶上掛著厚厚的天鵝絨窗簾,大大的真皮轉椅後面,是一個紅木書架。當然,裡面的書都已經帶走了。
除了許秋祥的個人用品,其他辦公用品都留了下來。
牆角有幾盆常綠花草,一面牆壁上則掛著好幾張地圖,世界地圖,國家地圖,北江省地圖和臨泉市的行政區域圖,一應俱全。
整個辦公室的佈局很是大氣,可見許秋祥這個人,還是有些品味的,和普通的大老粗官員有所不同。
彭秘書長一邊陪同,一邊簡單地做了介紹。
「任市長,除了這間辦公室,二號樓還有兩間空置的辦公室,你看使用哪一間比較合適?」
雖然在龐秘書長心目中,許秋祥這間辦公室自然是最好的,但還得問上這麼一句,不然豈不是你在給領導做主嗎?那可是官場大忌。
任雨澤淡然一笑,說道:「就用這間吧,沒必要再另外佈置辦公室了。」
「哎,好的好的。你看還需要增添些什麼設備?」彭秘書長說。
任雨澤看看四周,說道:「我看挺齊全的了,暫時沒必要增添設備了。」
任雨澤有來回的走了幾步,在彭秘書長期待的眼神中,任雨澤當然就只能說一個「好」字。
彭秘書長也就輕輕的喘了一口氣,看來他還是很擔心任雨澤對這房間的佈局不太滿意的,現在沒想到任雨澤不僅滿意,還說出了一個好字,那更是難得了。
對任雨澤這人,彭秘書長也是早就認識,也知道這不是個簡單的人,所以就格外的對他小心,不敢隨便馬虎,這初次搭配工作,第一印象很重要。
在彭秘書長離開後,任雨澤就坐了下來,他下意識地再次四周看了看,剛才那個「好」字,也是有意說的,不是說當了市長就光等著別人來奉承,偶爾自己也應該多給人家一點讚美和肯定,現在第一要務就是多栽花,少插刺。
坐了一會,任雨澤就站了起來,他來到了窗戶前,迷上眼,他要細細的看一看這個地方,幾年前的感覺和任雨澤現在的感覺已經截然不同了,那時候,自己只是這裡的一個微不足道的小秘書了,過去自己每天干的也都是看顏色,探口氣,挖空心思的琢磨別人想法的事情,而今天,自己已然是這裡的主人,以後這裡就是自己揮斥方遒,馳騁縱橫的舞台了,前路茫茫,一切會怎麼來演變,任雨澤還是心裡沒有底的。
任雨澤俯視著,觀察政府大樓前的人群,透過灰蒙的晨霧,看著外面的景色,正對他辦公室不遠處,就有一株合抱的大樹,枝幹道勁,樹葉蒼翠,不時有小鳥在樹冠上進出,很是賞心悅目。
任雨澤就突然的想馬上召開個政府幹部見面會,但一瞬間後,他又是馬上的就笑了,他否定了自己這個想法,他現在對臨泉市的政府已經有些陌生了,初來咋到,現在就急於投入工作只能添亂,更重要的,他現在不是一位小縣城的書記,而是總攬大局的一市之長,那麼做什麼事就應該要比過去多想下,穩重點。
任雨澤也早就深刻地明白,地方政府的工作,很多時候體現的是市委書記一個人的權力意志,市長更像是芭蕾舞中的男伴,起的是輔助,烘托作用。他自己也做過縣委書記和縣長的,所以對那種感覺有更清晰的認識,也或者,很多沒有身臨其境的人,感覺市長和縣長沒有和書記太大的差別,那就大錯特錯了,書記可以管當地所有的一切,但市長和縣長只能負責經濟建設,雖然任雨澤也是黨委副書記,不過呢,所有黨務,他是基本沒什麼權利的。
同時,任雨澤還要考慮到許秋祥已經在臨泉市待了好幾年,肯定有很多老部下,很多機關單位的頭頭腦腦,不是被他一手提拔的,就是有千絲萬縷的關係,那麼他這位市長的權力會被進一步掠奪,這讓剛剛得到提拔,邁上人生最重要一級台階的任雨澤心中發虛,赴任之前,他就做了充分的心理準備,不管怎麼說,自己已經是市長了。
是的,自己是市長!自己已經不是過去你那個坐桑塔拉的縣委書記了,任雨澤長長地吐了口氣,覺得自己必須盡快適應這個身份的轉換,就像職場打拼的年輕人,無不以總裁為目標,而當某一天目標實現,他才發現,他已經不僅僅只是一個解決問題的人,而必須自己提出問題,發現問題,同時,安排別人去解決問題,做為一市之長,他以後必須更多地做協調指揮工作,而不是事必親躬,這就和在縣上工作完全不一樣了,他真怕自己一時適應不了。
就在任雨澤忘情之時,辦公室傳來了敲門聲,他溫和的說聲:「進來」,就見門一開,副市長劉家偉笑呵呵的走了過來,任雨澤連忙上前兩步,客氣的讓座發煙。
劉副市長也不客氣,老氣橫秋的就坐在沙發上,他們兩個在過去關係都還不錯,談不上多深交情,可大面上的一些事情都過的去,因為過去劉副市長也是雲婷之的人,那時候任雨澤是雲婷之的秘書,和這劉副市長自然就關係密切了,後來任雨澤和雲婷之有了矛盾和隔閡,但劉家偉副市長卻一直和任雨澤沒有翻過臉,總體來說吧,這劉副市長是對任雨澤比其他副市長對任雨澤要好一些了。
任雨澤對他還是很感激的,感激的同時他還要好好的拉一下劉副市長,自己剛來,政府也一定有很多人不服氣自己,現在是很需要劉副市長這樣的人給自己幫幫場子的。
對於任雨澤的接任臨泉市市長,劉副市長也有些驚訝,這很有點超出他的想像和預計,他有很多地方想不通,但這僅僅是限於對任雨澤上來的原因想不通,他並也有太多的嫉妒,因為他還明白一個道理,不管怎麼算,也是輪不到他自己來當這葛市長的,自己是雲婷之的嫡系,現在的臨泉市是許派得勢,不收拾自己就燒高香了,那還能有其他的奢望呢?
再說他過去一直和任雨澤關係不錯,和任雨澤也很是投緣,特別是任雨澤多次的敢於面對華書記和雲婷之,並且還擺開了陣勢練了幾下,而且練完之後還沒有倒下,這都讓他是從心裡很佩服的,固然雲婷之是自己的老闆,但臨泉市已經沉悶了太久,接下來會是許秋祥來獨霸臨泉市了,自己一定沒好果子吃,今天來探探任雨澤的口氣,看他到底和許秋祥是一種什麼關係,他會不會獨樹一幟的來建立他自己的勢力和地盤,要是他有這個打算,或者自己也就有了生機和希望。
任雨澤的到來,也許就是他們這些不得志的人的一個希望了,作為他們自己是沒有勇氣去面對許秋祥的,因為他們早就讓仕途的艱辛磨去了往日的光華和稜角,可如果有人敢於出來面對許秋祥,他們也會很高心,至少是願意幫著搖旗吶喊的。
特別是對任雨澤做過一番研究之後,劉家偉副市長就更加的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就算許秋祥提名推薦了任雨澤,但許秋祥和任雨澤不管從性格,還是人品上都大不相同,他們應該是走不到一條路上,這一點劉副市長還是很相信自己的判斷的。
劉副市長喝了一口水,就對任雨澤說:「老弟啊。呵呵,不對,不對,應該是叫任市長。」
任雨澤就笑的很燦爛的說:「過去你不是一直這樣叫我嗎,怎麼現在改口了,還是這樣叫老弟親切些。」
「哈哈哈,那就亂了規矩了,應該改口,應該改口哦,看你來市裡我是很高興的,以後又有了一個可以品茶論道的人了。」劉副市長看來是真心的歡迎著他。
任雨澤一點都不敢托大,忙說:「呵呵,有什麼規矩不規矩的,你本來就是我的老大哥啊。」
搖搖頭,劉副市長說:「此一時彼一時也,現在我需要維護你的絕對權威的,呵呵。」
這話讓任雨澤聽了心裡暢快,看來自己在臨泉市政府還不是孤獨的一個人,自己也是有同盟軍的,一個光桿司令是沒有辦法完成什麼戰役的,但有了手下,有了隊伍那就不一樣了,常言到一個籬笆三個樁,只要自己有足夠的人手,那就可以迎接任何人的挑戰,包括是他老許和葛副市長對自己的挑戰,所以老毛曾今就說過:人多力量大。
看著劉副市長,任雨澤就突然之間,腦海電光一閃,從這個上面他馬上就意識到了自己下一步的計劃了,那就是先要拉些人靠到自己這面來,雖然昨天在吃飯的時候和許秋祥好像是對自己很客氣,很隨和,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還是要做好準備的。
過去他也在市政府裡面呆過,對這裡面的人還是有些瞭解的,但到底那時候身份低下,很深層次的一些關係就不是太確定,雲婷之又是一個不大愛說三道四的人,再加上這幾年自己到了下面,對市裡的一些盤根錯節的關係也確實理解的不是很透徹,現在剛好劉副市長可以給自己詳細的介紹下,他就讓劉副市長先坐,自己去好好的泡了一壺茶,兩個人就靜心的坐下品了起來。
任雨澤也應該算是有一定的文化底蘊的,沒有點文人氣質,他也當不了一個好秘書,這就很對了劉副市長的胃口,過去兩人也是不時的談談文學什麼的。
現在的官場上,大家都沒有了閒情雅致來緬懷中國的文化,實在是要看書,也最多是看看厚黑學,人人都是以難得糊塗來激勵自己,人都雞~巴糊塗了,還談什麼文學。
所以他們兩人就有了猩猩惜猩猩,猴子愛猴子的感覺,劉副市長之所以敢於對任雨澤這樣托大,除了他那比較瓷實的腦瓜外,他自認在過去的那些時間裡,除了雲婷之以外,自己算的上對任雨澤很好的一個人了,要是嚴格的說起來,雲婷之過去對任雨澤是關懷,自己和任雨澤算的上是知己吧,其實他哪裡知道任雨澤和雲婷之曾今還有一些其他的更親密的關係啊。
劉副市長自己就沒把自己當成外人,任雨澤也就是喜歡他這樣的人,和這樣的人相處,可以少費很多精神,這劉副市長就是一個科技型的市長,過去是省城一個大廠的總工程師,聽說還當過教授什麼的,他滿腦袋經濟數據,就是沒一點靈活變通和為人處事。
閒著也是閒著,今天估計也沒誰那麼傻的就來找市長談工作,兩個人就從談古論今,說到了臨泉市政府的人員情況,哪些人圓滑,哪些人膽小,哪些人心黑,誰和誰是一夥,誰和誰雖然是一夥,但也經常會抽冷子給對方來拌腳,,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任雨澤就耐心的記了下來,蟹兵蝦將且不管,那太多,一時記不住,但政府的主要領導那是一定要搞清他們的性格,習慣,愛好和派系的。
目前副市長有常務葛副市長,劉副市長,副市長平智容,狄寶梅,解之容,滕巧,市長助理有魏旭然,李軍,彭秘長時柏山,張中,這裡面除了分管婦聯,殘聯,文教系統和計劃生育工作的滕巧以外,其他都是男的。
基本上這些人任雨澤都認識,過去工作接觸的多,私下交往的少,基本上就是打個招呼點個頭,今天聽劉副市長詳細的一介紹,才有了個更明確的概念,原來裡面還複雜的很,表面誰見誰都在笑,越是不對的見面了還越客氣,最後任雨澤就開玩笑的問:「老劉,那你是那個派系的?呵呵。」
劉副市長也是一笑說:「我是自己修煉的,跑單幫,沒有派系,不過呢,以後要是你開宗立派了我是可以給你做個護法什麼的。」
任雨澤哈哈大笑道:「這話可是你說的,到時候不要有法不護,有難不幫。」
劉副市長就轉入了認真說:「我瞭解你,你放心,過去我是跟著雲書記混,但也算不上什麼派系,應該是單槍匹馬更恰當點,以後老哥哥就跟上你了,你該不會因為對雲書記有氣,以後發到我頭上吧。」
兩人說的已經很認真了,沒有了剛才的玩笑態度,任雨澤點點頭說:「我也是跟雲書記混的啊,過去我還是她秘書呢。」
劉副市長就悄無聲息的試探了一下說:「不過後來你們鬧的也有點唉,許秋祥書記對你到也不錯。」
任雨澤眉頭一挑,他對目前臨泉這些重要人物的心裡也有了掌握,知道這是劉副市長的一次試探,任雨澤就輕描淡寫的說:「政治有時候就像三國演義裡說的那樣,合久必分,分久必和,僅此而已。」
劉副市長就多少明白了一點任雨澤的心跡,他也笑笑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人和人啊,還是有差別的。」
他就巧妙的把任雨澤和許秋祥不是一路人這個意思拋了出來,然後就仔細的觀察這任雨澤的表情,看他是個什麼反應。
任雨澤點下頭,很鄭重其事的說:「劉市長這話一點不錯,人何人不一樣,我這人就和你合得來,我們都是死腦筋,看不慣現在很多虛來晃去的事情啊。」
劉副市長心裡大喜,他領會任雨澤這話的意思,知道任雨澤也是在向自己表露著心跡,這和自己早就預料的一樣,任雨澤是絕對不會容忍想許秋祥和葛副市長這樣的幹部,他們的分道揚鑣只是一個時間問題。
兩人都心照不宣的哈哈一笑,又說起了其他話題來。
一個早晨就這樣過去了,送走了劉副市長,任雨澤在辦公桌後又發了會呆,喝了幾口茶,或者,目前他還需要一段時間來進入角色,倉促是笨拙者的機敏,自己不是笨拙者,所以不必急這一時,再怎麼說,自己也不應該下車伊始就大放闕詞,慌裡慌張地就想著去做點什麼,最好還是先看看,先等等,等待各方勢力對自己表明了態度,那時候再進入市長的角色,至於工作嗎?到不用擔心,下面都有人做,臨泉市不會因為自己幾天沒上班就馬上停頓的,不急,不急。
任雨澤接下來還有很多雜事,他想自己應該到下面的科室轉轉,這些人相對簡單些,但他們的力量也不容小瞧,在很多時候,一個幹部的好壞和評價,都是出自於這些人的閒言碎語中,這是一股宏大的力量,於是,任雨澤遲疑一下,就從辦公桌的抽屜中帶上了兩包相對好一點的煙,站起身,出了辦公室,準備去給廣大的貧下中農拜個碼頭。
政府辦公室裡的人看似地位低下,其實也非全是尋常之輩。他們或自己也才高八斗,畢業於名牌大學;或出身高貴,背景過硬;或關係複雜,鑽營有方。任雨澤想到這些眾生相,心中暗道:這幫人今後未必能很好地相處,萬事得小心為上。
任雨澤心中這麼想著,但臉上卻是水波不興,神態如常,畢竟自己現在是這大院的老大,準確的說,現在擔心的應該是他們,而不是自己。
任雨澤剛走出門,迎面就遇上了平智容和狄寶梅兩個副市長,平智容他年紀約摸四十二,三的樣子,鬢角的頭髮略微禿進去一些,眉毛濃黑而整齊,一雙眼睛閃閃有神采,微笑時,露出一口整齊微白的牙齒,任雨澤對他的印象還是比較好的,在過去雖然接觸少,但一直是認為他還是正直和坦率的。
狄寶梅也是四十歲左右,中等個子,留一頭短髮,發茬又粗又黑;圓臉盤上,寬寬的濃眉下邊,閃動著一對精明、深沉的眼睛,很引人注目,對於他,任雨澤的看法還不確定,因為他比較內斂,話也不多。
見他們一起過來,任雨澤就估計是來看自己的,他也就笑著招呼道:「兩位市長好啊。」
那平智容和狄寶梅就趕忙回答:「任市長好,我們想來看看你,也順便把工作給你匯報下,你不是要出門吧?」
任雨澤就停住了腳,準備向回轉身,一面嘴裡說道:「歡迎,歡迎你們,我沒什麼事,剛還準備到你們那坐會,沒想你們到是先來了,來,裡面坐。」
任雨澤本來門也沒有鎖,輕輕一推,就把他們引了進來,請他們坐下,桌子上的功夫茶還沒有撤,平智容和狄寶梅就對望了一眼,一起的想到:看來還有人比自己來的早。
任雨澤就倒掉了陳茶給他們重新泡了一包功夫茶,兩個副市長連忙道謝:「任市長,你看這一來又要麻煩你。」
「呵呵,也不算麻煩,我有這個愛好,在洋河縣的時候,也經常喝的,你們來了剛好我就給自己了一個借口,再喝一泡,呵呵」
任雨澤笑著說,一邊就開始了燙杯和洗茶,他也是有點吹,過去他哪裡經常喝,那個破洋河縣還經常喝什麼功夫茶,每天忙的雞飛狗跳的,現在是考慮自己當市長了,想做個風雅高貴的樣子罷了。
狄寶梅和平智容平常也是經常喝功夫茶的,但要叫他們完整的按程序做一次就困難了,現在兩個副市長看到任雨澤如此熟練的演示起來,都很是羨慕,平智容就稱奇的說:「任市長,你哪學的這一手,不簡單,以後我也學學,你可要收我這徒弟。」
任雨澤哈哈一笑:「什麼徒弟不徒弟的,你要想學,我隨時可以教你,就怕你坐不下來。」
說話的功夫就給他們在小杯裡斟上了茶,一下子茶香就在任雨澤辦公室裡瀰漫起來,狄寶梅和平智容就端起來先聞了聞,真的很香,慢慢的含上一口在嘴裡感覺著,三個人都投入到了品茶中,一時沒有說話。
等三人最後嚥下了茶水,平智容和狄寶梅都不由說聲:「好,真的很好。」那當然好了,市長給泡的不好也要說好。
任雨澤從劉副市長那已經理解到這兩個副市長的底細,他們過去算是雲婷之的人,後來許秋祥做了市長,當權以後,他們也在不同程度的受到過許秋祥的打壓,雖然雲婷之是書記,但許秋祥是市長,現管著他們,再加上起初雲婷之一直也是採取了忍讓,就很少的照顧到他們幾個。
他們那時候也是驚弓之鳥,生怕許秋祥對他們下毒手,所以就沒怎麼威風過,好不容易最後雲婷之漸漸的掌控了全局,這兩人正準備鬆口氣,沒想到風雲變幻中,雲婷之就一下讓許秋祥給暗算了,他們再一次受到了威脅。
現在看任雨澤又上了台,從表面來看,任雨澤好像也是許秋祥的人馬,但兩個人一合計,感覺任雨澤和許秋祥還是有很大的差別,兩人也就一橫心,先來看看任雨澤,要是任雨澤能有個態度,拉一拉他們,他們也就心口子一錘,管他娘的,該死的娃娃球朝上,不要這樣擔驚受怕的過日子了,就投靠任雨澤算了,從這幾年的情況來看,任雨澤也不是個善茬的貨,說不上還真能護的住自己。
他們主意打定就來早早的看望任雨澤了,親近親近,找個機會來表表衷心,話說回來了,你任雨澤也是初來咋到的,根基未穩,內無親信,外有強敵,就算許秋祥不難為你,至少還有呂副書記和葛副市長要找你生事的,自己兩個前來投靠應該是個好機會。
任雨澤呢?他從內心裡也是巴不得把他們編入自己的隊伍,現在自己雖然不是光桿司令,但也手下沒人沒兵,有他們來助陣那是求之不得,所以就對他們顯的很親熱,還捎帶上問了問兩人的身體啊,家庭啊,大有一見如故的味道。
起初這三人都是雲山霧罩,虛來晃去的說著套話和空話,這樣說了一會,三個人都感覺沒有意思了,任雨澤也就不再繞彎子,他在審時度勢之後,為了讓他們死心塌地的跟上自己,任雨澤就說:「沒想到臨泉市裡面懂茶的人真不少,比我在洋河縣的時候強多了,洋河縣的人都喜歡喝清茶,這裡你們幾個市長都喜歡,呵呵,看來我們以後有話題了。」
平智容和狄寶梅一聽這話就心裡想了,他說的都喜歡,這個「都」字自然是有所指了,應該就是比自己兩人早到的那個人了,只是不知道是誰,平智容就隨便的問他:「是嗎,我們還不知道,還有誰喜歡功夫茶。」
任雨澤也就如無其事的回答:「老劉啊,他也喜歡的很,過去我在市裡的時候我們就經常一起喝的。」
這一說狄寶梅和平智容就明白了,原來比自己早來看望任雨澤的還有劉副市長,這老劉,來也不叫上我們,好歹過去雲婷之在的時候,我們還是一鍋的。
但想想這也難怪,過去劉副市長就和任雨澤走的很近的,這還不算什麼,問題是任雨澤既然能夠接納了劉家偉,那就是說他任雨澤並沒有對雲婷之過去的人馬心存排斥,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不過這也是目前的形勢使然,他任雨澤總不可能拉許秋祥的人馬做自己的班底吧,那些人就算他想拉,人家未必買他的帳,有個許秋祥靠著多穩當,誰來陪你任雨澤玩呢?也就是我們這些個沒娘娃最好收編了。
平智容和狄副市長兩人相視一笑,看來自己這撥人也不少,七個正副市長這面就佔了四個了,不錯,不說抵擋別人,但自保總是綽綽有餘吧。
於是兩個人也就更加的堅定了跟隨任雨澤的決心,平智容就先說了話:「老劉這人不錯的,我們在一起也和的來,以後任市長再喝茶了把我們都叫上,我也是一定要跟你好好學下茶道的。」
狄寶梅就笑這個說:「就知道學茶道,任市長的能力可不限於這一個方面,你看看現在把洋河縣搞的好的,要不了多久就有可能是全市的先進縣了,我們應該和市長多學學這些。」
平智容笑著連連說:「對對對,就怕我們太愚笨,學不到任市長的精華啊。」
這兩個人一唱一和,一捧一拍的,把任雨澤拍的是心裡癢癢的,渾身的舒泰,不過這小子還是知道一點謙虛,就忙說:「客氣,客氣,以後大家共勉。」
這茶喝完也就過了吃飯的時間,平智容就說:「任市長,你看已經過了飯點,不如我請你一頓,就算給你祝賀一下。」
任雨澤也想和他們多親近,就沒怎麼客氣,三個人準備朝外走,那狄寶梅就突然說:「我看把老劉也叫下,怎麼樣,人多了才有點氣氛。」
任雨澤點頭說:「哎,狄市長這提議好,比我是心細點,呵呵,叫上他。」
狄寶梅就打了個電話過去,劉副市長已經吃過了,但一聽任市長也在叫自己,就客氣幾句讓他們先走,自己一會找過去。
中午飯他們人也不多,下午還要上班,就沒怎麼喝酒,四個人光說話了,經過這一頓飯的勾兌,四個人已經是在內心裡建立了一種聯盟,當然誰都沒明的說什麼,但大家的都是彼此心照不宣了,看著對方的眼神也似乎有了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
其實他們現在很幸福的了,常務葛副市長現在才叫失落,自己滿懷希望的看著那位置就可以坐上去了,怎麼就打橫裡來了這樣個人,自己傷心就不說了,現在的問題是以後怎麼和他相處,這才是個關鍵的問題。
自己是許秋祥的人,這已經是烙上印記的,現在想要不當都難,所以只有一條路走到黑了,想裝個兩面派都沒機會,不過似乎自己也不需要裝什麼兩面派,許秋祥風頭正勁,在臨泉市也是根深葉茂的,具有絕對權力和威望,自己有他支持,應該還是靠的住事,小小的一個任雨澤,哼,老子當市長的時候他還是個秘書呢,他能奈何老子半分,真是的。
而且自己還不能太過的聽任雨澤的話了,那讓許書記感覺到自己立場有問題了,還不把自己怨死啊,不要到時候搞的兩面都成了壞人。
於是他就咬著牙決定不去看任雨澤,也算是給他個下馬威,常委裡面都是許秋祥的人,怕個**,他還能把我撤了不成。
他是不去看望任雨澤了,但也需要拉一個同行的,他就給副市長解之容打了個電話,解之容還在家裡休息,他就把自己的想法給解之容說了,兩個人都約定不去低那個頭,別人愛去,他們自己去,反正他們兩個是不去了。
解之容也算是許秋祥那條線上的人,不過他這人過於圓滑,太過世故,所許秋祥不是很欣賞他,他在許秋祥心裡的地位是遠遠比不上呂副書記和常務葛副市長的,這兩個現在都成了許秋祥的哼哈二將,他也就只是算個手指頭吧,在剛才葛副市長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也在想這個問題,這可不是個小事,自己還是要小心應對。
吃完飯任雨澤看看時間,也就打消了回家去看看的想法,也不急,等晚上再回去,家裡還不知道他已經調回臨泉市了,一個是這次調令來的時間急,在一個任雨澤想要給老爹老媽一個驚喜,也就沒說。
任雨澤不回家,但也就沒有回賓館休息,時間差不多了,他就告辭了那三個副市長一個人先回了辦公室,這個辦公室他是很熟悉的,過去在市政府的時候經常來,那時候每次還是要敲門進來,進來也多少會有點拘謹,現在的感覺就完全不一樣,自己已經是它的主人,看著那寬大的辦公桌,看著那雕花的辦公椅,有一種躊躇滿志的豪情就在胸中燃燒。
任雨澤今天是喝了一點酒,又剛收了三個小弟,便有一種豪氣干雲的氣勢了,他就真的想要放聲的長嘯,但想想也不知道古代人是怎麼個嘯法,估計是學狼叫那種吧,那更不敢隨便亂來,嚇人的。
他還想在動動腦筋想想別的叫法,就聽到了敲門,剛好他離門也不遠,就走了過去拉開了門,門外的副市長滕巧正在側耳聽著是不是裡面有人,門一開是嚇了一跳,隨後就咯咯的笑著說:「任市長,你要把人往神經裡嚇是吧,你說聲開門我自己進去就是了,你來開什麼門。」
任雨澤也哈哈笑道:「全臨泉市幾百萬人裡面就你一個女市長,我不親自來接你的大駕,說的過去嗎。」笑著就把她讓了進來。
任雨澤也是好幾個月沒看到過她了,她還是那樣的風韻猶存,時間荏苒卻不曾在她的臉頰留些一絲溝壑!她很喜歡笑,笑的時候,她嘴角總是揚起30度!似乎看不出她是一位中年女性的樣子!依舊留著原來的齊肩長髮,但細細一看,原來炯炯有神的眼睛現在多了幾分濛濛,眉間也有些皺紋,頭髮之間也有了細細的白絲。
她還是很有女人味道的,現在應該有四十五六了吧,關於她的傳說很多,版本也不一樣,但更多的傾向於她是靠年輕時候的姿色上來的,不過任雨澤對她還是有點瞭解,要說能力她還可以,過去的傳聞那是說不清楚的,真真假假,虛虛幻幻,任雨澤也就不想去考證,但他知道滕巧和省人大程主任關係好,所以在臨泉市她也不惹人,別人也不願意和她較勁。
任雨澤就把她讓到沙發上,他就問滕巧:「騰市長喝茶嗎。」他知道有很多女士是不喝茶的,怕對皮膚不好。
滕巧忙說:「快不敢亂叫,聽了我頭暈,你才是市長,我們是你的跟班。」
任雨澤就笑她說:「看你裝的,過去我也是這樣叫你的,你也沒說我叫錯了,今天給我裝起來了。」
滕巧就開玩笑的說:「過去你叫我市長,我是答應了,不過那都是人家真的市長不在的時候,今天真的市長在,你這樣叫我不是害我嗎。」說玩她自己先呵呵的笑了起來。
任雨澤也是一陣的好笑,就又問:「那還是老習慣,給你到杯白開水。」
他見滕巧點頭,就走過去到了一杯。一邊走就想這個滕巧也似乎是個有背景的人,還是要拉拉,拉過來最好,拉不過來算個中立也不錯,她今天來那一定是向我表示友好的,自己就抓住這個機會做點工作。兩個人就一起坐下拉起了閒話。
滕巧也是個很會看事的人,她一點都沒有因為過去任雨澤的地位低下,現在爬到了自己頭上而心理不平衡,相反她感覺任雨澤是很有些手段和運氣的。
手段是力量,運氣是劫數,他今天可以在華書記和雲婷之那樣的打壓下挺過來,並且還來個四兩撥千斤,借力打力轉敗為勝,他日定當一飛從天,大鵬展翅,更何況,滕巧對官場的事情比誰都清楚,她是絕不相信任雨澤這次的跳躍上位是因為許秋祥那個推薦推薦得來的,那推薦有個屁用,上面沒人,你就是送他一堆萬人傘,也是冰冷甚涼的,何況一個小小的推薦。
但到底任雨澤是靠的那棵大樹,這是籐巧無法判斷和確定的,有人說他投靠的是韓副省長,也有人說他老爹和李雲中省長有過命的交情,這年頭,誰說得上那個是真,那個是假,但不管怎麼說,任雨澤有後台,這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今天籐巧就先來投石問路,探個口氣,真有機會就早點拉上這線,對自己只會有好處,不會有壞處。
同時這騰巧也是心裡清楚的很,自己的靠省人大程主任已經保了自己這麼多年了,但時光流逝,斗轉星移,萬一有一天他在退了,或者調走了,自己這樣二三不靠的孤家寡人只怕就難混了。
所以現在任雨澤和籐巧兩個人的想法基本是一致的,為了一個共同的,團結的目標坐到了一起,說了幾句話,滕巧就聞到了任雨澤身上有些酒氣,就問:「你剛喝酒了,不是吧,大中午也去喝。」她實際也是想探下是誰在請他喝酒。
任雨澤也想的是要向她展示自己的實力,見她問就剛好把那幾個剛剛收編的副市長供了出來:「哎,都是老劉和平智容,狄寶梅他們幾個,一定要請我吃個飯,推半天沒辦法,不過今天我沒讓多喝。」
任雨澤他這看似無心的一說,讓籐巧也是驚訝不已,這小子真是手段過人,剛來第一天就收服了這三個孤鴻野鬼,看來政府這面的局面已經基本成型,就算葛副市長想要和任雨澤來叫叫板,只怕他也有點勢單力薄,自己要是不趕快選擇,以後又像過去一樣被邊緣化了。
籐巧想到這,她就裝出嗔怪的樣子說:「任市長,你這樣就有點偏心,為什麼吃飯就不叫我一聲,把我當外人了。」
任雨澤連忙笑著說:「我本來是要叫你的,可我們喝茶喝晚了一點,所以那時候估計你都回家陪老公了,我都把你電話號碼掉出來了,最後就想想的又把電話掛了。」
「奧,這樣啊,難怪我吃飯的時候耳朵燒呢,是你們在編排我,記得以後有活動叫我啊。」籐巧也不管他任雨澤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先要把人家這個情領了再說。
笑笑她就又說:「這樣吧,任市長,晚上把他們幾個叫上,我做個東,給你好好的接個風,慶祝一下。」
任雨澤這樣一聽,就知道她已經決定投靠自己了,為什麼任雨澤會這樣想呢?
因為任雨澤可以推斷的出來,要是她還有猶豫,還沒有拿定主意和自己靠攏,那麼,就是她想要親近一點,請請自己,她也不會願意別人知道,她會做的很隱秘,現在她大張旗鼓的把別人都叫上,那就是說她已經準備公開向自己靠攏了。
任雨澤心裡一喜,自己的隊伍又強大了,心裡高興,可嘴上卻說:「吃飯就算了,騰市長,有你這份心我就很感激了,以後有什麼聚會我一定叫上你,你看這樣如何?」
籐巧可不願意了,自己本來就晚來了半拍,把最好的時間讓給了那三個臭男人了,現在這機會一定要抓住,她就說:「任市長,你什麼意思啊,別人可以請你,我就不行啊,是不是看我是女的,就欺負我,婦聯可是歸我管的,我到婦聯告你,一告一個准。」她今天似乎鐵了心的想來投靠了,所以吃飯就是一個標誌,她一定要爭取。
任雨澤一看這樣,那就不能繼續推了,再推就會讓她心生疑團,也好,有人捧場,自己理當笑臉相迎,所以任雨澤就在感謝聲中答應了。
然後他又拿起電話給那三個副市長都打了過去,說是籐巧晚上請客,那還用說,這三個市長知道了自己的隊伍又壯大了,高興的很,現在是非常時刻,就像古時候打仗前的排兵佈陣,早做準備才能保的萬事無憂,再忙也會答應過來的。
籐巧看看今天自己的任務全部完成,這才坐下安心的諞了一陣,上班鈴響了,她才款款的和任雨澤告別離開。
同一時間的不同地點,省城的江可蕊家裡,他們全家正在吃飯,樂世祥就苦口婆心的對女兒說:「你不要做什麼事這樣衝動好不好,你到臨泉市的確是可以和任雨澤天天在一起了,可你難道就不要你的專業了嗎,你捨得改行嗎,你要真的願意,簡單的很,我一句話就可以把你調到臨泉市的電視台去。」
江可蕊剛才提出想到臨泉市去工作,只是她也沒想的太明白,她還是很喜歡現在的省台主持人專業,要是真的讓她放棄,她還是有些捨不得,臨泉市雖然也有電視台,但一個市電視台和一個省電視台相比,這就不是一個檔次了,就有點像是行政上的縣政府和鄉政府一樣的差異。
現在江可蕊一聽她老爸這樣說,她的心裡就有點動搖了,可經常見不到任雨澤也不是個事啊,她就撒嬌的說:「那你把他調回省城多好,他在那裡一個人,誰照顧他。」
樂世祥就自己打個哈哈說:「你以為你還可以照顧人啊,你把你自己照顧好就不錯了,調他回省城也很簡單的,就怕他不願意,他可不是個待在家裡做模範丈夫的人,所以你最好是先和他商量好再來說。」
她媽媽也就說道:「雨澤剛當上市長,怎麼好說調就朝回來調,再說你現在去了,他每天那麼忙,你們恐怕一天連見面都難,還是等等看,以後穩定了在說。」
其實兩個人都是不希望寶貝女兒離開這個家的,這也難怪他們,如果家裡真的就剩他們兩個,那也是有點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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