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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八十八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文 / 飄揚

    八十八章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轉眼之間,臨泉市的兩會如期召開。(138看書。純文字)市區為了迎接兩會的召開,佈置得花團錦簇,奼紫嫣紅。標語橫空,旗幟招展,大街小巷也比平時乾淨了許多,路邊的小攤小販也暫時被清理了。

    全市的三百多名人民代表都安排在飛龍賓館住宿,政協委員則安排在國泰大酒店。

    這兩家酒店都是臨泉市的兩家四星級的賓館,可見代表、委員的政治待遇之高了。

    在表面的一片祥和氣氛之下,圍繞著各位領導的確是波湧浪捲,迷霧重重,充滿了詭譎、莫測的氣氛。在飛龍賓館,各路人馬進進出出,十分熱鬧。有朋友相聚的,有探親訪友的,當然更多的是來探測底細,或進行聯絡。雖然市委曾經三令五申,不能違背組織意圖搞非法串連,但大家心知肚明。

    任雨澤從參加工作到現在,已經經歷和主持過很多次兩會了,所以他和許秋祥一起,組織召開了臨泉市的兩會,在會議中,許秋祥自然是這次兩會的主導人物,任雨澤還需要在兩會中通過選舉才能正式的成為臨泉市的市長,他在整個會議中就需要低調和謙虛。

    不過他一點都不用擔心,因為到今天為止,整個北江省和臨泉市,還沒有出現過一次市長讓代表們選掉的事件,不錯,真要是那樣了,一定可以稱之為事件,倒是聽說過其他省有過這樣一次事件,最後的結果是,那個本來應該選為縣長的人在落選後,上面直接就讓他當了縣委記是用不著選舉的。

    現實的情況也和他想像的一樣,整個選舉波瀾不驚,那些從來都沒聽到過任雨澤,或者根本都不認識任雨澤的代表們,還是很熱情的給他投了票,好像任雨澤真的是眾望所歸一樣,在會議將要結束的時候,臨泉市召開新聞發佈會,向媒體通報臨泉市人民代表大會會議有關情況,在為期五天的會議中選舉了新一屆人大常委會組**員,選舉產生新任市長任雨澤、副市長及法院院長、檢察院檢察長。

    隨後的會議中,任雨澤做了慷慨激昂的發言:「各位代表:大家選舉我擔任臨泉市市長,這是各位代表對我的信任,也是全市百萬人民對我的重托。在此,我代表新當選的市長們,向同志們表示衷心的感謝!職務不是一種榮譽稱號,而是一種壓力,更是一種責任總之,新的一屆政府一定要在市委的堅強領導下,在市人大及其常委會的依法監督下,緊緊依靠全市人民,盡心竭力,負重奮進,為完成既定的任務目標,為加快臨泉市的發展而努力奮鬥!」

    任雨澤還拿出了他的人民政府工作報告,給所有代表們匯報了一番,無一列外的獲得了大家的認可和通過,當然了,也獲得了很多的掌聲。

    會議已經結束了,任雨澤也正式的成為了掌控著臨泉市幾百萬人口榮辱的市長,在接下來的幾天裡,任雨澤的電話就變得氾濫成災了,一個個恭賀的人,讓任雨澤不的不抽出時間一一應付,就連恨多省城久已沒有聯繫的朋友同學,也不和他聯繫了起來,人人都彷彿和他的友誼深厚,那種真誠和親密,讓任雨澤著實吃驚不小。

    還有一些觥籌交錯的恭賀宴啦,高昇酒啦,讓任雨澤飽受折磨,但每一個相邀者,都似乎具有一千的理由,讓任雨澤不得不出席,不得不前往。

    鬧騰了幾天以後,任雨澤的工作才又走入正軌,擺在他面前的有一件大事,那就是在最短的時間裡給自己創造一個讓人信服的政績,當然了,任雨澤是不會去做那些勞民傷財的面子工程了,什麼推一幢舊樓,再蓋一個新樓,把剛修好的道路挖掉,在來休整一下,把街道兩旁的樹給他砍掉,重新的栽上一些。

    這樣的面子工程任雨澤都懂,也會,但他不屑於去做,他希望有真正的政績,有對民,對己都有利的項目。

    在他這個想法剛剛萌動之際,他就接到了自己老岳父大人的一份厚禮,樂世祥打來了電話,當紅色保密電話中傳來了樂世祥的聲音的時候,任雨澤著實下了一跳:「雨澤同志,首先我也恭賀一下你被選舉通過,哈哈,好好幹。」

    任雨澤也恭順,謙和的說:「謝謝樂書記,我一定不辜負領導的期望。」

    樂世祥說:「嗯,我也相信你一定可以做的很好,是這樣的,我認識一個跨國公司在北江省城的總經理,他們總裁最近要到中國來考察,應該是有一筆較大的投資想要放在中國,我把你們臨泉市的情況給他介紹了一番,他很感興趣。」

    這對任雨澤來說就有點瞌睡了有人送枕頭的感覺,他連忙說:「謝謝樂書記,我還正為今年的引進外資發愁呢,有這個項目墊底,那就放心多了。」

    樂世祥笑著說:「不過我只是一個引薦,後面的操作和實施你自己掂量著來,也不能為了引資再重蹈雲婷之那樣的覆轍,記住了?」

    任雨澤就含蓄的說:「我會具體問題具體對待的,請樂書記放心。」

    任雨澤也可以理解樂世祥這話的含義,他怕再一次產生誤會,所以才特意的強調一下這個問題。

    在近年來,為了招商引資,各地也都是奇招不斷,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只要能拉來投資和項目,不管好壞那都是經濟增長的數據,所以各屆政府也都大力推廣。

    在這樣的行動中,就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就在臨泉市曾今就發生過這樣一個事情,一個縣政府為了完成年度的招商引資任務,就給各局下發了引資的指標,每個局為了完成這些數據,那真是花樣百出,後來有個局就實在是完成不了,局長就開會和副局長們商量以後,同意了一個副局長的建議,專門請了幾個能說廣東話的臨泉本地人,冒充外商來簽一想的協議,本來這很多指標都市假的,就是簽一些意向書,到最後真真落實下來是多少,那是過幾年的事情了,和自己就沒什麼關係。

    這幾個冒充的外商就幫著他們完成了協議和意向資金投入的數據,縣上一看很高興啊,就狠狠的擺了它幾桌子,宴請所有到縣上投資的外商,當然了,也包括這幾個冒充的外商,後來大家就情緒高漲的喝掉了幾箱好酒,在後來和到暈暈乎乎的時候,人們就驚訝的發現,桌子上所有的外商都說起了臨泉市的方言土話,縣上領導大吃一驚,說:「了不得啊,這外商就是不一樣,才來了一兩天,就都能說這樣地道的一口臨泉方言了,不錯,不錯。」

    任雨澤是希望可以有真實的投資到來,而且還不能是那種出賣國資換取投資的那種,所以在放下電話以後,任雨澤就專門的召開了一個會議,對樂世祥提出的這個跨國公司做了全面的分析和瞭解,讓招商局,政府辦公室在網上,在電話中,在省城的部門中對這個叫阿爾太菈國際集團做了全面的瞭解,最後得出了結論,這個公司實力和信譽都是真實完好的。

    任雨澤這才放心,他要求各部門做好準備接待和洽談的工作,他說,過一兩天,這個公司的北江公司總經理就要過來和自己先接觸一次,所以在招待和翻譯,禮儀等等方面任雨澤都提前讓做了準備。

    當然了,任雨澤是不會說出這個公司是樂世祥介紹引薦的,這就讓葛副市長產生了懷疑,他感覺像這樣大的一個公司怎麼會單單的找上了臨泉市,這會不會是任雨澤一個煙霧彈,他想為他剛剛坐上市長大張旗鼓的造造聲勢?

    葛副市長從內心是不希望任雨澤真的一上來就搞的紅紅火火,風生水起的,要是那樣的話,自己只怕永遠都只能在他後面默默無聞,仰人鼻息了,這從來都不是葛副市長想要的結果。

    所以在任雨澤的任務下派到他管轄的地盤時,葛副市長就明顯的有消極怠工,有意刁難了。

    當一層層的信息反饋到任雨澤那裡的時候,很多準備工作就發生了錯位和變化,這讓任雨澤心裡很不舒服,但這種事情是很微妙的,任雨澤也沒有辦法去因為這件事情來提出批評和處分,他只能忍受。

    但任雨澤很快就想到了一個辦法可以扭轉目前的局面,那就是讓許秋祥也參與到這次招商和接待中來,有他的參與,自然會給很多人一個榜樣,讓他們對此事重視起來,相信,不管是誰的人,都不會直接藐視市長和市委書記的聯手。

    任雨澤就電話和許秋祥約了一下,他到了許秋祥的辦公室,這次秘書已經學的很乖了,知道任雨澤要來,就提前把許秋祥的辦公室虛掩著,等任雨澤來了以後,他說:「任市長你好,書記在辦公室等你。」

    任雨澤也客氣的點了一下頭,逕直往許秋祥辦公室走去,許秋祥的秘書也很識趣的跟在任雨澤的身後,再也不敢做出想要帶路的舉動了。

    許秋祥見到了任雨澤,兩人就客氣幾句,一起坐在了寬大的真皮沙發上,許秋祥說:「任市長今天特意前來,有什麼事情需要商量啊。」

    任雨澤就給他發上煙說:「許書記,是這樣的,我聯繫了一家跨國公司,就這一兩天他們的總經理要來談談,所以我想請許書記出面接待一下,這樣在規格上也顯得高一點。」

    許秋祥就哈哈哈的大笑起來,說:「什麼高不高的,你在那也是一樣的,我看就先不要我出面吧,等事情有了把握,那時候我在出面更為隆重一點。」

    許秋祥也知道任雨澤為什麼要他出面,心裡暗道,哼,想要讓我給你助威,幫你鎮住下面那些人,你想什麼呢?

    同時許秋祥接到了葛副市長的匯報,他也是感覺這個項目的可能性不大,你說一個過去很臨泉市沒有一點瓜葛的國際化公司能突然的招商臨泉市,主動來和臨泉市接觸?這本身就有點超出了常規,估計也就是任雨澤的一個托,以顯示他的能力。

    對任雨澤這樣的打算,許秋祥是絕不會配合和支持的,相反,他和葛副市長還想冷眼旁觀的看看,看看最後任雨澤到底是怎麼來收這個場。{免費}

    任雨澤聽到了許秋祥這樣回答,心裡也是一涼,這許秋祥怎麼能把個人之間的一些情緒帶到工作中來,要說葛副市長這樣,還勉強說的過去,是自己搶了他的位置,他心裡不舒服,但你許秋祥不能和他一個見識,臨泉市搞好了也有你一份光彩啊。

    任雨澤就說:「書記啊,雖然我也沒有把握就說一定能讓對方投資多少,但我想我們的工作做的越細,我們越重視,這成功的可能性也就越大,所以我還是想請書記能夠參與,指揮和協調一下各方面的工作。」

    許秋祥就想笑了,你自己都沒把握的事情,怕以後丟人啊,現在把我裹進去,到時候項目飛了好讓我來給你墊背,你怎麼盡想好事呢?

    許秋祥笑著說:「嗯,任市長啊,你看這樣吧,你先接觸著,至於第一次你們見面招待什麼的,我就不參與了,我最近真的事情不少,這班子也剛剛搭建好,很多問題亟待解決啊,穩定大家的思想很重要。」

    任雨澤又說了一會,但許秋祥總是顧左右而言他,最後任雨澤很憋氣的離開了許秋祥的辦公室,在阿爾太菈國際集團總經理貝克特到來之前的這幾天裡,任雨澤都一直鬱悶著,要是許秋祥一直抱著這個態度對待自己,只怕以後臨泉市的工作會阻礙重重,這是任雨澤最不希望看到的。

    兩天以後,阿爾太菈國際集團總經理貝克特就來到了臨泉,讓任雨澤意外和吃驚的是,這個黃毛經理,竟然是自己開車來的,也沒有帶什麼隨行人員,就這樣單槍匹馬的就到了臨泉市。

    任雨澤自己都有點不能相信和接受,不要說一個幾十億公司的經理出來,就是洋河縣的一個鄉長到哪去,後面還不跟上會計,主任的一大堆。

    任雨澤和這個黃毛經理是在政府的會議室見面座談的,本來是準備了一個翻譯,不過這個黃毛經理還能說中文,說的倒是不好,陰一句,陽一句的,但還是能聽的出意思,比起翻譯就方便了很多,任雨澤和對放聊得還算不錯。

    首先任雨澤給他簡明扼要、實事求是,真實、豐富、活潑的多了臨泉市的介紹,也給他談到了希望他們來投資的三個項目,在真個談話中,任雨澤既不誇大優勢,也不掩飾不足。

    這讓總經理貝克特很滿意,雖然這個市長看起來很年輕,並且從談話中也瞭解到他上來的時間很短,但任雨澤給他的感覺還是務實,肯幹,而且毫無架子,這就有別於他過去接觸過的很過政府官員,他也對任雨澤有了一種敬佩的心情,何況也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個項目的介紹人是誰,要想在北江省得到長足的發展,這個項目對於總經理貝克特也是至關重要的。

    期間雙方都意向的談了很多問題。

    後來任雨澤就準備宴請對方好好的吃一頓,但對方再一次讓任雨澤詫異了,總經理貝克特並沒有答應去豪華的酒店,他說就簡單的在政府餐廳隨便吃點,這讓任雨澤和招商辦都措手不及,政府餐廳也不是很簡陋,但一時之間怎麼出的來十幾二十個菜,而且政府餐廳的那廚師,都是一月一兩千元工資的毛師傅,他們做的那菜,怎麼登的上大雅之堂呢?

    不過對方提出了這個要求,任雨澤也只好答應了,主隨客便,大家一起到了政府餐廳的小包間。

    任雨澤就客氣的邀請總經理貝克特坐在上首,這個洋經理看來是真不懂了,他真的就坐在了上首本來應該是任雨澤坐的位置,有幾個陪同會見的局長就暗暗的竊笑。

    任雨澤倒是沒有在意的說:「總經理,到中國有多久了。」

    總經理貝克特連比帶劃的說:「半年不到。」

    任雨澤說:「希望我們這次可以合作愉快,也希望我們那個成為朋友。」

    總經理貝克特就連連的說著:「ok.ok.」

    這飯就吃的很簡單隨意了,總經理貝克特說一會自己還要開車回省城,酒也是一點不喝,大家就簡簡單單的讓廚房炒了6.7個菜,吃了一頓。

    任雨澤心裡還擔心著,怕這樣太過慢待人家了,但總經理貝克特似乎吃的很爽,任雨澤不得不暗暗想:這老外看來是不懂中國的菜系,要是今天這飯請一個內地的投資商,只怕人家早就把碗給你摔了。

    送走總經理貝克特以後,任雨澤最大的感觸就是,無論大家有什麼不同的信仰,不同的習俗,只要大家用心交流,互相尊重,沒有什麼問題的,只要大家覺得是朋友了,留下好得印象了,大家以後合作起來,才會更順利些.

    但這只是他個人的想法,其他的很多人都感到這次接待有點荒唐和可笑,就那樣一個人,開個車來,沒有隨行的人員,還很謙虛的混了一頓便餐,這種人能是動則投資幾千萬,幾個億的主,呵呵,只怕真是任雨澤拉來的托了,這任雨澤搞這坑蒙拐騙的事,好像還是很在行的。

    不過也不能全怪政府的工作人員,這樣的假貨他們也是經常遇見的,以投資考察為名,到你地方上,吃喝一通,說幾句豪言壯語,最後帶著你送給他的大批禮品,從此渺渺無蹤跡,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了。

    葛副市長就很及時的把這個情況給許秋祥做了匯報:「老大,呵呵呵,你沒參與是對的,你不知道啊,那個窮酸,自己開個車就來了,你說裝也要裝像一點,至少花點錢,哪怕是找個女人裝個秘書什麼的也成啊,就這還來投資,呵呵呵。」

    許秋祥也很無可奈何的搖著頭說:「這個任雨澤啊,總是喜歡搞點歪門邪道的,就不能踏踏實實的做點事情。」

    葛副市長一面笑,一面說:「是啊,今天他又要宣傳部做一個臨泉市的規劃宣傳圖片呢,我是給宣傳部打了招呼的,做不做我反正就不管了,聽說他還讓全部印成彩冊呢,那要花多錢。」

    許秋祥就笑笑,並沒有說讓葛副市長支持任雨澤工作的話,他心裡其實很滿意任雨澤這樣的,你就瞎折騰吧,等你最後露了底,那時候笑話才更大。()

    他說:「呵呵,隨便他吧,這細小的工作我們也是顧不過來了。」

    葛副市長就點點頭說:「就是,他喜歡玩,我們可沒時間每天陪他。」

    過了幾天,許秋祥還是給任雨澤去了個電話:「雨澤同志啊,聽說前幾天你接待了一個外商,感覺怎麼樣?」

    任雨澤心想,你許秋祥不是不願意協助我嗎》現在怎麼問起了這事,但既然人家關心起來,任雨澤也就把他當成一件好事了,忙說:「談的不錯,看來有點希望,要不下次他們再來,書記也出面見見。」

    許秋祥就忙說:「算了,算了,你好好操作,我就是問下,呵呵。」

    任雨澤一看自己這討好也沒效果,就說:「那行吧,等多談幾次我再請書記出面。」

    許秋祥笑笑說:「雨澤啊,我的意思你還是做做點實事吧。」

    這話說的,就把任雨澤一下頂到了牆角了,自己難道不是做的實事嗎?你不幫我也就罷了,也不能就這樣說我吧?但任雨澤是無法辯解,更不好頂許秋祥的,他只能怏怏不快的掛上了電話,自己生了一會悶氣。

    任雨澤正在鬱悶中,就聽到了敲門聲,任雨澤還沒有說進來,就見彭秘書長帶來了一個很漂亮的美女走了進來。

    他們到了任雨澤的辦公室,任雨澤並不認識這個美女,他有點疑惑的問:「秘書長,這位女士??」

    就聽彭秘書長對這個美女介紹說:「這是我們任市長。」

    他又對任雨澤說:「這是阿爾太菈國際集團江北公司的總經理秘書肖曼,不過這肖秘書也是我們臨泉市的人。」

    任雨澤就趕忙客氣的站了起來,在這漂亮的美女做出一個握手的動作後,任雨澤快速的和她握了一下說:「歡迎你肖小姐,我們臨泉市出人才啊,前些天你們貝克特總經理和我們臨泉市談的很好啊,希望你們能到臨泉市來投資發展。」

    肖曼坐在了任雨澤的對面,她一頭短鬈,黑紅挑染,配著圓潤白皙的臉龐,明亮晶瑩的杏眼,再加上秀氣的鼻樑、**的嘴唇,詮釋出東方女性的溫婉可愛。

    此刻,一絲恬然的笑意掛在她纖巧的嘴角,潔白的手指在自己的手包上輕快地滑動。

    她說:「這次我是代表了阿爾太菈國際集團來告知你們一個消息,我們集團總裁後天將帶領中國考察團一行8人北上,對您推薦的3個投資項目進行實地考察……。

    任雨澤也坐了下來,他聽到這個消息很高興,這個集團是樂世祥介紹的,任雨澤也在瞭解後得出,他們的信用和實力很不錯,前幾天他們北江省公司的老總也專程到了臨泉和任雨澤接觸了一下,任雨澤希望在他們可以對臨泉市的幾個企業進行投資或者重組,要是自己一來就拿下這樣一個項目,對自己的聲譽和威望都是有所幫助,這或者也是樂世祥為什麼把他們介紹給自己的一個因素。

    任雨澤在禮節性的寒暄後便切入正題:「這次阿爾太菈國際集團能到臨泉市考察,實屬不易,市政府已經準備了幾個大的項目,操作好了,你們的利潤空間也很大,非常希望納爾遜總裁和貝克特總經理能夠有所眷顧,肖小姐作為總經理秘書,一定要為家鄉的父老鄉親做點貢獻喲。」

    肖曼款款的說:「那是自然,不知後天的接待安排的怎麼樣了?」

    任雨澤說:「都安排好了,我親自去機場迎接,中午在白金國際酒店宴請納爾遜總裁一行,下午讓客人們先休息好,晚上由本市的歌舞團為遠方的客人做精彩表演,其餘的考察,遊覽事項還想請肖秘書為我們指點指點。」

    肖曼就很矜持的笑笑,對面前坐的這位臨泉市的市長她是有些驚詫的,她去過很多市縣,但像任雨澤這樣風度翩翩,舉止得體,又年輕英俊的市長到沒見過,這一說上話,她對任雨澤的好感也就多了許多。

    她就說:「我也向你透露點內部信息,我聽總經理貝克特說過,納爾遜總裁每次訪問中國,都要和國務委員級別的領導人會唔,這次到臨泉市來,您看是否也能安排和省政府的領導接觸一下。

    任雨澤就點頭笑著說:「哎呀,肖秘書,你這條信息太重要了,我馬上同蘇副省長聯繫,爭取後天讓他抽時間來臨泉市一趟,中午的宴請就由他來作東,他是常務副省長,這樣接待規格就上來了,你看怎麼樣?」

    「我看可以,這樣就有面子了,老外對接待規格也很講究,尤其是企業做到跨國公司的規模,老闆個個都成了政治家了。」肖曼笑著說。

    任雨澤又和她聊了一會,因為還有會議要參加,任雨澤就不能奉陪了,他讓彭秘書長把整個接待的日程安排向肖曼通報一下,看看還有什麼不周之處。

    臨走時,他握著肖曼的手,真誠地說:「肖秘書,今後在臨泉市無論遇到什麼事,都可以來找我,千萬不要客氣。」

    肖曼點頭應允,揮手作別,任雨澤走後,彭秘書就輕鬆多了,他起身給肖曼換上一杯熱茶,說:「今後我要是有事找你,肖秘書可要多多關照喲。」

    肖曼笑著調侃說道:「你大秘書長的,還有我關照的餘地啊,呵呵,開玩笑吧」。

    彭秘書長也笑笑,就和她談起了接待安排,肖曼也提出來幾處需要修改的地方,彭秘書張馬上通知了接待辦和經委有關領導,這幾處按新的方案執行。

    任雨澤在離開辦公室以後,走了幾步,就眉頭一皺,拿起電話對彭秘書長說:「我任啊,老彭,這次他們總裁來臨泉考察的事情,你親自做安排,對外暫時保密,特別是我準備請蘇省長來的事情,誰都不要告訴。」

    那面彭秘書長馬上就領會了任雨澤的意圖,嘿嘿一笑說:「那是一定的,在說了,蘇省長也未必有時間過來,這只是我們一個想法。」

    任雨澤就明白彭秘書長聽懂了自己的意思,呵呵一笑說:「就是啊,萬一不來,最後鬧笑話了。」

    掛上了電話,任雨澤才到了環保局去參加了一個協調會議,在任雨澤的到達臨泉正式的上班以後,他還有一個想法就是要處理好喬董事長的北江化工公司污染問題。

    雲婷之的離開,並沒有讓化工廠的污染事件暫時平息,同時,防疫站和幾家醫療機構又對化工廠附近的村民重新做了詳細的檢查,結果卻讓人哭笑不得,他們其實並沒有上次檢查的那麼多病情,這讓村民很難接受,感覺是政府在欺騙他們,所以他們就繼續的糾纏著政府,前段時間因為是召開兩會,許秋祥就不得已採取了一些強制性的措施,安排了工作組進住了村裡,以答應補償和聽取意見為名,穩住了他們。

    現在兩會已經結束,但他們的事情還沒有結束,任雨澤就專門指示環保局和相關幾個部門,要求他們拿出一套解決問題的方案來。

    會議中,環保局的局長就說:「任市長,我們準備讓他上一套污水淨化設備,這樣就能解決排污問題,至於空氣污染,這是比較麻煩的。」

    任雨澤也有點為難,對這樣一個企業自己不能全靠政府的命令來管理,任雨澤對方的一切手續都市合法的,最好的方式那就是搬遷,但作為一個新廠,讓人家馬上搬遷,也說不過去,最後的損失誰來承擔。

    任雨澤就在會上再次強調:「今天這個會議的目的就是解決這個漢口化工廠的污染問題,但你們幾位談的方案都很籠統,我希望有一個細化的措施出來,要合情合理,還要堅持原則。」

    但連任雨澤心裡也是知道的,這樣的措施是很難馬上就找到,只有慢慢來想辦法了,自己最近忙,等閒一點了,和喬董事長見個面,好好的談談。

    會議開了幾個小時,但真正的問題卻並沒有在會上得到解決,任雨澤很失望,只好草草的結束了會議。

    回到了辦公室,任雨澤就給蘇副省長去了個電話:「蘇省長你好,我任雨澤啊,謝謝,謝謝蘇省長的關心,我有個請求,最近有一家跨國集團的總裁要來臨泉考察,他們希望見一下省上的高層領導,是是,他們就是想看看省裡的重視程度。」

    蘇省長就問了時間以後說:「嗯,時間上應該問題不大,後天我上午可以抽出時間,但你和許秋祥商量好了沒有,在規格上要講究一點。」

    任雨澤就忙說:「我們商量過的,這些都沒問題。」

    蘇副省長也是想支持一下任雨澤,不管怎麼說,是自己幾個人把任雨澤放上來的,他做出了成績自己幾個也是臉上有光,就讓你樂世祥看看,我們挑的人能力怎麼樣。

    蘇副省長就滿口的答應了,說:「好,後天我一早過去,這次主要是接待外賓,我這你和許書記就生省心吧,不要在搞迎接我的什麼舉動了,我們主要對付老外。」

    任雨澤也答應了。

    後來在幾個副市長問及此事的時候,任雨澤都沒有告訴他們蘇副省長要來的情況,他明白,這次接待葛副市長和許秋祥肯定是不會參與的,那剛好,讓你們好好的後悔一次吧。

    讓任雨澤沒有想到的是,晚上,他剛剛陪幾個局長吃完了晚飯,本來這飯他也是不吃的,但過去的一個很鐵桿的市工商局局長楊銘豪,在任雨澤下班前就賴在任雨澤的辦公室不走,一定要請任雨澤吃頓飯,任雨澤還是一個很念舊的人,過去自己當秘書那會,沒吵蹭人家楊局長的好處,家裡買點便宜貨啊,有時候找人家報幾張發票啊,同學,朋友的生意出了問題,要罰款啊,什麼的,經常找人家。

    現在自己當市長了,就給人家裝老大,這任雨澤有點做不出來,所以就只要給家裡去了個電話,陪楊局長吃飯了。

    楊局長當然還要請幾個陪客的,比如市委的魏秘書長,還有幾個和的來的局長。

    現在任雨澤地位變了,一般情況只要他不想多喝,也沒人敢強灌他,每次碰杯任雨澤也就是喝一點,不用全喝完的,誰也不敢和他較真,所以今天任雨澤一點都沒多喝,清楚的很。

    在他們吃完飯,任雨澤正準備回家去住的時候,卻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任雨澤已經坐上車了,他示意司機不要發動,就接通了電話:「你好,我任雨澤,請問那位?」對這樣可以找到自己號碼的陌生電話,任雨澤總是客氣的。

    電話那頭就傳來了一個美妙的聲音:「任市長你好啊,我是肖曼。」

    「肖曼?」任雨澤就努力的回憶一下,似乎自己的熟人裡面並沒有這樣的名字。

    對方也感覺到了他的遲疑和疑問,就悠悠的歎了口氣說:「看來我一點都沒有引起任市長的關注?難道我的魅力就如此不及?」

    任雨澤在對方說這話的時候,就突然的想了起來,這是今天剛剛認識的阿爾太菈國際集團江北公司的總經理秘書肖曼,任雨澤暗叫一聲慚愧,忙說:「怎麼可能不記得你呢,你的氣質和風度在臨泉市應該是難得一見的,我只是在想,這個時候你來電話,肯定是有什麼事情吧?」

    對這樣的謊言,任雨澤說的很流利,但也不能說完全是謊言吧?因為這個肖曼也的確長的很不錯。

    而肖曼對任雨澤說出的這樣的謊言是願意相信的,她就愉快了起來說:「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是很仰慕任市長你了,想邀請你一起到酒吧坐坐,可以嗎?」

    對這樣出之於一個美女,而且還是關係到好幾個億美元投資項目關鍵人的,毫不掩飾的邀請,任雨澤並不敢輕易的拒絕,他不想去,因為任雨澤的字典裡,酒吧只有一種解釋:喝酒的公共場所。

    任雨澤並不很喜歡那裡的氛圍,當然他也有過對酒吧感到新鮮的時節,洋酒,亮晶晶高低有致的玻璃杯,燭台,小花格子桌布,讓他口水傾盆的美女,讓他悸動不已的期待……少年時代以為奢侈遙遠的場景,忽然就擺在了眼前,那時候他有過在酒吧流連忘返的美好時光,朋友們似乎都十分年輕,滿腹理想卻無所事事,都沒有成家,更沒有立業,那是很早很早以前了……。

    現在的任雨澤早已經超越了那種膚淺的生活,他心裡裝的有太多的事情,也有太多的壓力和困惑,他更希望自己可以經常有安靜思考的時間,而不是那吵雜凌亂的音樂。

    但他在很短的遲疑後,還是說:「呵呵,肖秘書你應該還沒吃飯吧,我請你,想吃點什麼?」

    肖曼就輕盈的笑出了聲說:「不,我不吃飯,我想去酒吧。」

    任雨澤希望轉移她的視線的想法,顯然的,並沒有奏效,任雨澤就只好說:「那好啊,我去接你吧。」

    肖曼就很柔美的說:「謝謝任市長,我等你。」

    放下電話,任雨澤眉頭皺了起來,他對這樣的邀請有點意外,如果不是考慮到那幾個億的投資,他本來是完全不必要答應的,現在自己已經不是洋河縣那個副縣長了,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會有很大的影響,特別是那樣的一個公共場合,曝光的風險就很更大。

    任雨澤略微的思考了一下,就搖下了車窗,對還在車外滿臉掛著笑容,等待著和自己揮手告別的市工商局局長楊銘豪說:「老楊,你身上有錢嗎?」

    那市工商局局長楊銘豪一聽,愣了一下忙說:「有有,你要多少?」

    任雨澤就扭了一下頭,示意說:「你上來,陪我去個地方。」

    楊銘豪局長那是大喜過望,早就想拉任雨澤一起幹點壞事了,剛才在酒桌上暗示了一下,但任雨澤顧左右而言他,讓楊局長就不敢冒昧的再提了,現在聽任雨澤招呼自己,他喜出望外的對另外幾個局長大聲說:「我把任市長送回去,你們也回吧。」

    那幾個局長也都連連的招手,擺出了一副對任雨澤戀戀不捨的表情來。

    等楊局長上車坐穩,任雨澤就說:「到白金大酒店接個人。」車子就開動了起來。

    任雨澤帶上楊局長是有用意的,一個是可以避個嫌,免得別人看到說瞎話,在一個,他身上真的還沒多錢,一般到哪去都是秘書帶錢,任雨澤身上很少裝現錢,就連銀行的卡他也是不喜歡帶的,唯一隨身的就是手機,香煙和打火機了。

    他知道那酒吧的消費不低,自己總不能先回去拿上卡,在取點錢過去吧。

    到了白金大酒店,任雨澤打過電話,沒等幾分鐘,那肖曼就走了過來,就見她濃密金色的大波浪長髮隨意地披在肩頭,絲絲縷縷都**得迷死人~!濃密的睫毛、魅惑的眼神、性感豐厚的雙唇,無時無刻不透露出萬種風情……一襲粉紫色的joe&jules超短款披肩小外套更加襯托出她一等一的絕佳身材,再搭配一條嫩黃色chanel天鵝絨齊膝裙,一雙黑色的pinky&rose高筒靴……真是嬌媚十足。

    任雨澤和楊局長一看,真是很漂亮,雖然她是臨泉人,但身上盡然也有幾分外國女郎的性感,讓任雨澤和楊局長都失神了那麼幾秒,任雨澤一下就想到了當年自己在洋河縣無聊的時候,上網看的那歐洲女人,想想的任雨澤就好笑起來。

    肖曼款款的來到了車旁,任雨澤打開車門就讓她進來和自己並肩坐在了一起,一股法國香水的味道,就直接的灌進了任雨澤的肺腑,任雨澤有點暈暈乎乎了。

    玫瑰酒吧坐落在城西的一個花園裡,那棟古老的小樓周圍開滿了紅艷艷的玫瑰,酒吧因此而得名。

    任雨澤這次很意外的還叫上了司機一起進去,司機張開大嘴也是很驚訝,一般情況他們都是在外面車上等候的,今天有點意外了,肖曼見這幾個人都去,也是一愣,心裡先就有了一絲失望,本來她指望和任雨澤單獨坐坐,一起聊聊風花雪月,現在多了幾個老男人,那一腔的柔情就只好收斂起來了。

    他們穿過曖昧的夜色,便可看見台上冷艷女子的媚惑演出。頸間朱紅的小提琴映著糜爛的燈光,歌聲絲線般纏繞著他們的耳膜,直抵他們心底的某一根防線。

    玫瑰酒吧的服務生,他們都是一模一樣的,當然這並非說他們全都是多胞胎或者是克隆人。他們都帶著一個銀黑色的面具,面具非金非鐵,帶著詭異而又流暢的弧線,頂端深深的**服務生們濃厚的黑髮之中,末端帶著長長的下沿,將整個脖子都掩在了裡面。

    他們發出的聲音也同樣是一種優雅而流暢的中性語音,沒有任何的口音,純粹的就像屬於機器人的聲音,人們很難從他們的聲音上分辨出他們的性別。在面具之下,每個人都套著一件相同款式的深紫色的天鵝絨燕尾禮服,奇特的剪裁方式將所有凹凸的身形一一抹平,整個人就像六七歲的孩子般,看不出任何性別的特徵。他們的手上是和衣服同樣風格的白色手套,手套永遠是純粹的白,沒有一絲污跡,而左手手腕處一個銀色的s型標誌在長袍的衣袖中時隱時現,給服務生們的造型添加了更多的神秘色彩。

    當然,一模一樣並非是他們全部的特色,只是這奇特的造型就為玫瑰酒吧吸引了無數的客人,儘管有一些膽小或者多疑或者富於幻想的人以為這裡是邪教組織的基地或者是吸血鬼的老巢或者只是單純的感到排斥,但更多的人只是感到好奇、刺激。玫瑰酒吧裡的酒很貴,幾乎全都是其他酒吧同樣酒類價格的雙倍。

    而每當有新的客人為這個發現疑惑進而抱怨的時候,服務生就會指著酒水單的一角,用他們那種好聽卻沒有感**彩的聲音淡定的說:這種酒很便宜。

    新來的客人總會莫名覺得服務生淡定的聲音中帶著一種高傲的嘲笑,然後他們會不屑一顧的瞥一眼那種酒,心裡想著,別以為我沒錢,我才不會點你給我推薦的那種掉價的低檔次的酒叫人笑話呢。然後他們的眼睛就停在了那個地方。

    任雨澤他們就找了個桌子坐了下來,剛剛坐下,肖曼就已經有了些意興闌珊了,她可以理解任雨澤這樣做的意思,這讓她一腔的熱情都涼了下來,她認為這是任雨澤有意的冷落自己,和自己保持距離。

    她在外資公司工作,她哪裡明白內地官場的複雜,不要看所有的人都風風光光,但也許一個很小的失誤,都會在轉瞬間讓他的前途和希望灰飛煙滅。

    任雨澤卻饒有興致地看著她,他其實對她也很好奇,為什麼這個看上去性感嫵媚的女孩會在這個時候邀請自己?。不過這樣的想法在楊局長和司機的腦海現在也已經有了疑問,他們從肖曼的表情中能看出她的不大舒服來,但這一點都沒有影響到他們的情緒,因為他們服務和討好的對象是任雨澤,至於你這個美女嗎,討好是可以,但絕不會為你患得患失。

    他們叫了桶裝啤酒,因為是來喝酒的,就沒有想過咖啡與飲料。服務小姐拿來了木桶放在他們的桌子上,任雨澤環視一周,發現自己這幾個人好厲害。

    別人該不會以為自己幾人是「酒鬼」吧,酒鬼也沒辦法了,因為今晚自己不得不來,肖曼起初的一點點失落很快就被酒吧中浪漫的氛圍感染了,她慢慢的快樂起來,這是一個熱情中帶有岑香的女孩子,有點小姐脾氣,也許她吸引不了任雨澤,但的確也是很有魅力的一個人,她擁有著北方女孩子的優點,不據小節,善良大方,說話的嗓門都比上海小女人大的多,但不失溫柔,這就是她,一個讀了很多書,後悔沒有辦法;一個不會撒謊,說話很直白的女孩子。

    他們開起了玩笑,說起了一些奇聞異事,任雨澤也沒少喝,不過他有楊局長在旁邊代酒,所以和肖曼就不能相比了,要不了多久,肖曼就有點醉意了,為了盡快的結束這場約會,任雨澤就加快了喝酒的頻率,他沒有辦法想平常一樣,說一聲結束就能結束,因為今天的對象不同。

    時間過了很久,客人一個個進來,一個個散落它處。

    任雨澤就說:「肖秘書,我很奇怪,一般的美女都是不敢多喝啤酒的,你不怕發胖?」

    肖曼就仰著美麗的臉龐,噴著酒氣說:「我從來都沒有刻意的減肥,所以是不用擔心的。」

    任雨澤很羨慕的看著她說:「厲害,厲害,你這樣有漂亮,酒量又好的女孩真不多見,我敬你一杯。」

    肖曼一點都不怯場,端起了酒杯,一口就喝了,任雨澤咋咋舌頭,也陪著她和了下去。

    這樣要不了多久,肖曼就有點暈暈乎乎了,任雨澤看看差不多了,就使個眼色,讓楊局長買了單,對肖曼說:「我送你會酒店吧。」

    肖曼帶著醉意說:「不,我還要喝。」

    任雨澤暗暗好笑,就說:「行,到了酒店我沛你再喝幾瓶。」

    「真的?」

    「真的。」

    「好,那我們撤退。」

    肖曼有點小搖晃的站了起來,任雨澤不得不趕快站起來,扶了她一把,轉身剛要走,任雨澤就愣住了。

    任雨澤看到了一個人,在那燈火闌珊處,一個很幽怨的人,她也看到了任雨澤。

    華悅蓮,不錯,就是啊,華悅蓮小口地咂摸著杯中的紅酒,眼中充滿了迷濛地霧色,她看著任雨澤,有些憂傷,還有些莫名地酸楚。

    任雨澤愣住了,有那麼幾秒的時間,他的腦海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裝,整個人也像是失去了靈魂的軀殼,什麼都沒有想。

    楊局長一點都沒有醉,這樣的啤酒對於一個常年戰鬥在工商一線的老幹部來說,就像是在漱口,他發現了任雨澤的異樣,就拉了一下任雨澤說:「怎麼了,領導?」

    任雨澤豁然省悟過來,沒有說話,攙扶著肖曼就往外走,但走到門口的時候,任雨澤仍然可以感受到那直射脊樑的幽怨的目光。

    他停住了腳步,對楊局長說:「你和司機一起把肖秘書好好的送回酒店,不能有什麼差錯,我還耽誤一下。」

    司機忙問:「那一會到哪接你。」

    任雨澤搖下頭說:「送了肖秘書你們就回去休息吧,我有點私事。」

    楊局長就不能問什麼事情了,但他很快的從自己包裡拿出了一疊錢說:「你身上沒帶吧,把這拿上,萬一需要。」

    任雨澤一看也就三五千元,想想自己身上確實沒錢,就接過來說:「用了我記個數,到時候還你。」

    楊局長不置可否的笑笑,也就說什麼,這個肖曼已經有點暈暈乎乎了,她已經覺察不到任雨澤在說什麼,她和楊局長還有司機的離開了酒吧。

    任雨澤回過神來,就迎著那道目光,走了過去。

    昏暗的燈光,低沉的音樂,表情各異的泡吧者,一切都使華悅蓮感覺熟悉,今天她一個人來的,因為心情不好,她要了一瓶紅酒,自己悶頭喝起來,任雨澤調到了臨泉市,對很多像她這個級別的公務員都本來是不怎麼在意的,因為相互之間地位懸殊,離得太遠,不管是誰上來,用他們的話來說,換湯不換藥,波及不到這個層面來。

    但華悅蓮就不一樣了,任雨澤那三個字對她具有很強的影響力,當她得到了這個消息的時候,她更多的是一種憂傷,一想到任雨澤,她的心如針扎般的痛,時間並沒有完全的醫治她的傷痛,反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更加清晰的感覺到了自己在失去本來應該是自己最美好的人生。

    任雨澤的緋聞已經煙消雲散了,聽說他還結婚了,而且很多消息也證實了任雨澤本來和向梅並沒有什麼關係,這極大的打擊了華悅蓮的自信,她開始學會反省,學會了後悔。

    今天到這個酒吧來,她只想麻醉自己。

    「小姐,要人陪嗎?」不時有些眼睛發光的男人走到華悅蓮身邊搭話,都被華悅蓮以「等男朋友」為由拒絕了。

    那些搭話的男人一聽華悅蓮是「名花有主」,都掃興的灰溜溜的去尋找其他「獵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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