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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九十七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文 / 飄揚

    九十七章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應邀來參加開工慶典的任雨澤市長,許秋祥書記,還有各委,辦,局領導在主席台就坐,9點30分,主持開工奠基儀式的貝克特高聲宣佈:太平洋北方摩爾商業中心開工奠基儀式正式開始。(138看書。純文字)

    霎時,禮炮齊鳴,威風鑼鼓響徹會場。伴著氣勢恢宏的軍樂聲和喜慶激昂的鑼鼓聲,在漫天綻放的禮花中,在主席台就座的各位領導站起來走上前台,為摩爾商業中心剪綵,隨後,任雨澤和許秋祥又拿起綁著紅綢花束的鐵鍬,為黑底金字的摩爾工程奠基石培上了第一鍬土。

    典禮完畢以後,許秋祥說自己還有其他的應酬,就先離開了,他是不大想在一個自己並沒有參與的項目上多待,怕別人問起一些事情來自己會尷尬。任雨澤是跑不掉的,他在肖曼等人的陪同下,來到了白金大酒店二樓多功能廳,這裡即將進行的是為慶祝阿爾太菈摩爾商業中心破土動工的餐會,任雨澤和相關的幾個副市長等臨泉市各界名流100多人都參加了慶祝宴會。

    會場的主題展板上是阿爾太菈摩爾商業中心巨幅效果圖,旁邊的香檳台上放著由高腳玻璃杯搭建而成的六層香檳塔,在燈光下熠熠生輝。許多來賓圍在酒水吧前,讓兩個年輕的調酒師手法花哨地為自己調製酒水。

    看客人基本到齊,肖曼向電視台的女主持做了一個手勢,專業小樂隊開始演奏輕快的舞曲,餐會正式開始。

    首先,女主持請任雨澤致辭,任雨澤簡短扼要地表達了市委,市政府對摩爾商業中心寄予的期望,讓它帶動臨泉的商業經濟更上一個台階。

    說完,任雨澤便微笑著把話筒遞給貝克特,貝克特今天也是風度翩翩,為來賓介紹了阿爾太菈摩爾商業中心目前的情況,該項目地上六層,地下三層,僅停車位就多達1000餘個。現在已有50多個國際品牌和中心簽約,最終將形成一個集吃、喝、玩、購於一體的超現代商圈。

    聽眾們鼓掌,嘖嘖稱讚。

    貝克特講完,女主持便開始用煽情的語言介紹摩爾商業中心的美好前景,身穿白色襯衣黑色馬夾的男女服務員魚貫而入,開始為賓客分髮香檳塔上的香檳酒。

    最後,大家共同舉杯,會餐開始,大廳兩側,紅黃兩色的冷餐長桌上擺滿了中西菜餚,七彩果盤、牛肉明蝦、山珍海味、各式點心,在射燈的映照下誘人食慾,客人們端著酒杯在秀場和長桌子之間徜徉,隨意自在。兩個在全國選秀中嶄露頭角的男女歌手,為大家輪番演唱流行歌曲,為來賓助興。

    中間,還穿插著專業舞蹈家表演的華爾茲、狐步、倫巴、探戈,以及各大服裝品牌安排的現場服裝秀。精心打扮的肖曼更是光彩照人,在賓客中間談笑自若,同任雨澤、彭秘書長等眾多頭面人物互動良好,風頭明顯蓋過了電視台的當家花旦,成了招待餐會中當仁不讓的主角。

    不過呢,就算她美若仙女,嬌艷誘人,但相較於任雨澤來說,肖曼她還是略遜**,任雨澤的身邊雲集了一層層的領導和老闆,每一個人都在對著他展露自己的媚笑和謙鄙,而在這難以脫身的包圍圈外,還有各色的青,中,老女性同胞們,遙相呼應的把一個個秋波(秋天的菠菜),穿透人牆,送到任雨澤的臉上。

    這其中自然也有張寧的電眼波光,但任雨澤沒有時間來理會這些,他在這一片繁華和熱鬧中,不得不提高警惕,因為他的面前站著喬董事長,而喬董事長又提出了一個很讓任雨澤驚訝的問題,喬董事長說宴會結束後想請任雨澤一起坐坐,想和他一起談談北江化工廠的污染問題。

    更讓任雨澤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喬董事長的臉上還掛滿了討好的客氣,這不像喬董事長的風格,更不是他的性格,那麼,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的想法,就時隱時現的出現在了任雨澤的腦海中,他——喬董事長,今天想要幹什麼?

    帶這這個想法,任雨澤在後來的宴會中就再也沒有快樂起來,他總感覺到喬董事長的反常舉動不是一件好事,他一面微笑著應對所有討好獻媚的人,一面在心裡就暗暗的提高了警惕,思索起來,他設想了很多種喬董事長突然改變和主動提出化工廠污染問題的可能性,同時對每一種可能性也都設定了自己的應對思路,對這樣一個狡猾的對手,任雨澤是不敢稍加大意的。

    招待宴會沒有太讓人浪費時間,因為外國人的想法和中國人的想法確實不一樣,在中國人的宴會上,主人一定會想方設法讓客人喝好,喝倒,但在阿爾太菈公司的宴會上,主人似乎並沒有想要把客人放翻灌到的意思,不會話又說回來了,就憑他們倒也確實很難灌倒今天這些久經殺場,以酒養命的客人。

    剛剛結束宴會,喬董事長就來到了任雨澤的身邊說:「任市長,我陪你找個地方喝壺茶,聊聊。」

    任雨澤像是突然才想起自己已經是答應過喬董事長一起坐坐的那話,就說:「哎呀,差點還忘了,好啊,好啊,我們喝點茶解個酒。」

    喬董事長就笑笑說:「我知道河邊的一座茶樓,很優雅。」

    任雨澤就點頭說:「行,我給他們打個招呼就走。」

    說完任雨澤就轉身對彭秘書長和其他幾個副市長說了聲,彭秘書長又小心的問了一句:「任市長,你還需要什麼準備嗎?」

    毫無疑問的,彭秘書長也看出了喬董事長的異常,所以就適時的提醒了一下任雨澤。

    任雨澤無所謂的搖頭說:「不用了,我們就是隨便坐坐,沒什麼特別的事情。」

    任雨澤說的很輕鬆,但他的心裡是很重視此事,他有點懷疑是不是喬董事長已經知道了自己和江可蕊的關係,所以才會說出這意外的話,做出這反常的事情來。

    任雨澤也沒有帶車,他坐上了喬董事長的路虎,為了避免兩人都坐在後面的尷尬,喬董事長見任雨澤坐在了後面,就破天荒,第一次的坐在了前排,這讓他的專職司機很緊張了一下。

    兩人就很快到了臨泉市郊區的一坐茶樓,這裡很安靜,到處都是綠色成蔭,在這墨色的靜謐裡,只有茶樓的紅燈籠顯出了一點熱烈,踏上那木樓梯,腳下就發出厚重的回聲,一扇扇落地的細長木窗,雕花窗欞,光滑的有些亮光的舊木桌。

    外面是臨泉市的臨水河,寬闊的水面,泛著波濤,間或有輪船開過的馬達聲,在船後揚起一片雪白的浪花,遠去了,水面又復平靜。

    任雨澤和喬董事長泡上一壺綠茶,在清香裡聽若有若無的古箏如泣如訴。玻璃杯裡,曬乾的茶瓣遇到水,以一種絕美的姿態舒展開來。透過有些透明的綠色葉瓣,看到茶葉的靈魂與水纏綿共舞。一場美麗的相遇,償宿世的心願。從臨窗的包間窗戶看去,遠遠的青石板路通向了遠處,在茶樓上喝茶的人,似乎都沾了古雅的氣息。

    任雨澤沒有急於的和喬董事長說什麼,他瞇著眼睛,慵懶似貓,迷離若夢的身姿靠在寬大的籐椅裡,看著遠處的風景,真美啊,就像是一副畫卷。

    喬董事長也一直在微笑這看著任雨澤,他對於自己面前這個人有太多的不解和迷惑,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他不愛錢,也不怕權,自己多少年漂浮於官場,商界,但真的從沒有見過這樣的人。

    今天自己不得不找他,沒有他的協助,自己就完成那最偉大的成功,可是他能為自己出力嗎?自己僅僅憑借一個化工廠的污染問題,能不能換取他對自己巨大的支持,好像自己手裡的籌碼還是太少了一點,但實在是想不出還能有什麼可以打動這個人,對了,他喜歡女人嗎?要是喜歡,這到也不失為一條捷徑。

    喬董事長在思考著,所以他對任雨澤遠眺窗外的舉動沒有一絲的打擾,或者吧,這個任雨澤現在也在思考著,只是不知道他會想點什麼?

    任雨澤緩緩的轉過了身,他看著喬董事長的眼睛,很清楚的說:「其實在很多時候,我們都是錯的,自以為在做很多重要的事情,但面對藍天白雲和清風細雨,我們的一切又顯得如此庸俗和不值一提。」

    喬董事長也笑了,他嘴角勾畫出一種慈祥的善意來,他說:「不錯,我也經常會有這樣的感慨,但如果什麼都不做,這樣的感慨會更多。」

    任雨澤收回了眼光,有點黯然的說:「是啊,問題是做了又如何,不做有如何,做的好和做得不好在很多時候是沒有一個衡量標準的。」

    喬董事長搖下頭說:「標準或者我們聽不到,看不到。」

    任雨澤歎口氣說:「不錯,就說歷史吧,它們也往往很難真實的反應一種事實,更多的時候。它們也只是為了一個時代的需要。」

    喬董事長繼續的和任雨澤說著心中的感慨,他沒有想要扭轉話題的期望,他很高興任雨澤有如此低迷的情緒,一個人當他情緒黯淡和愁苦的時候,是最容易接受別人的勸告和引導,自己看來運氣不錯,任雨澤今天的情緒並不穩定,也或者剛才那盛大繁華的宴會讓他感慨頗多。

    任雨澤迷離著眼神,卻突然說:「董事長,今天你想對我說點什麼?」

    說完這話,任雨澤整個人像是改變了一樣,剛才的那一點點頹廢已經是一掃而光,帶之而來的是他的莊重的冷凝。

    喬董事長暗吸一口涼氣,任雨澤的變化之快,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他也打起精神準備和任雨澤好好周旋了,他說:「約任市長出來,兩個原因,一個是過去我們有很多誤會,希望可以彼此諒解一下。」

    任雨澤點點頭說:「也沒有太大的誤會,我可以理解你,因為你是商人,你需要利益,當然了,你也應該可以理解我,我是官員,我有責任,我們這身份的不同就注定了我們會有隔閡,但只要理解,就不成問題。」

    喬董事長沒有想到任雨澤這樣邏輯分明,條理清楚的就解答了這個問題,他不得不在心裡讚歎一聲,又說:「我們的誤會確實是各自地位的不同,任市長能理解到這一點我很欣慰,那麼,我們就來說說第二個問題吧。」

    任雨澤沒有說話,他知道這第二個問題才是喬董事長今天想要表訴的真真問題,所以他只需要靜靜的傾聽就行。

    喬董事長沉吟了一下,才很小心的說:「我可以把化工廠搬遷,並且可以答應你上次提出的條件。」

    任雨澤臉上並沒有露出驚喜和滿意的神色,因為他不相信喬董事長會這樣做,就恰如他不相信狼不吃肉一樣,喬董事長一定還會有其他的附加條件的,這是絕對的。

    喬董事長在說這話的時候是在很認真的觀察著任雨澤的表情,的確,他沒有從任雨澤臉上看出驚喜來,他只看到任雨澤的眉頭緊了一緊,他再一次明白了,自己面對的是一個真真的對手。{免費}

    任雨澤就開口說話了:「把話說完。」

    喬董事長只能笑笑,繼續說:「當然了,我想任市長也已經猜到了,我是有一個條件的,這個條件或者對你來說並不是什麼很為難的一個條件。」

    「奧。我看未必吧?呵呵,要是不為難,董事長能如此鄭重其事的提出來?」任雨澤有點揶揄的說。

    喬董事長一點都沒有笑,他淡淡的說:「對我來說,確實很重要,但對你來說很平常。」

    任雨澤就瞇起了眼,斟酌字句說:「既然是如此,我倒想聽聽董事長的條件,不過我再次先說說我的想法,就算是你的條件我沒辦法完成,但我依然會想辦法讓你搬遷的,這點請你相信,我一定會做到。」

    喬董事長也嘲弄的笑笑,毫不示弱的說:「我知道任市長不是個善茬的主,所以我從來就沒有奢望過可以永遠不搬遷,只是在條件許可的情況下,我想我是能拖上很長一段時間的。」

    任雨澤也冷漠的說:「拖得時間越長,最後你受到的損失就會越大。」

    兩人就相互對視著,任雨澤的眼中猶如深潭般的寧靜和深邃,喬董事長眼中也有一股子寒若冰霜的冷霧,他們這樣對視了幾秒,喬董事長卻哈哈哈的笑了起來,他眼中的寒意並沒有隨著笑聲消減,他說:「好,任市長真是正氣浩然,不過我也給你明說,能在江北這一畝三分地混這些年,我自然也會有我自己的生存之道,常言說得好,殺人一千,自損八百,任市長何必這樣盛氣凌人。」

    任雨澤收斂起了自己的冷然,微微一笑說:「我說過,我們一個是商人,一個是官員,我們有本質的區別,也自然會有不得已的爭鬥,現在就讓我們來繼續的討論你要說的條件吧。」

    說完話,任雨澤端起了茶杯,穩穩的喝了一口。

    喬董事長也換上了平和的神情,就在剛才,他和任雨澤都向對方展示了自己的強悍和實力,但他們兩人都很明白,自己身上都有破綻,對方也可以毫不費力的就找到自己的命門,坐下來好好談談,或者是解決這個問題的唯一方式了。

    喬董事長說:「條件很簡單,那就是請任市長幫我籌集8000萬資金,我用4.5個月,行息當然是照付,只要資金到賬,我馬上著手搬遷,怎麼樣,不算是一個苛刻的條件吧?但還有說明一點,我原廠址上的建築和不可坼卸的東西,政府應該作價補償。」

    任雨澤真的有點驚訝了,不錯,這個條件的確一點都不苛刻,雖然臨泉市經濟不是太好,但幫忙湊借8000萬元,對一個市長來說,還是可以做到的,只是任雨澤就不大明白了,以喬董事長的關係,難道他調集不到8000萬元嗎?

    任雨澤帶著疑問說:「這點沒問題,你原廠址的地面建築我們會在下一個沒有污染的企業入住的時候幫你賣一個好價錢的,但董事長借款做什麼用途?為什麼找我?」

    喬董事長平靜的說:「我在省城看好了一塊地,準備拿到手,至於找到任市長,其實也很簡單,因為該找的地方我也找過了,但我要的很急,銀行本來也是可以貸款,只是相關的手續太複雜,沒有5.6個月,款子到不了手,而且他們對資金用途和走向也管理的很嚴。」

    任雨澤點下頭說:「你需要的很急?」

    喬董事長說:「是的,很急,超過15天,今天談的條件就自動失效了,那塊地人家也拍賣結束了。」

    任雨澤想了想,他站起來轉了幾步,停住以後說:「你用什麼做保證?」

    喬董事長也早就想好,毫不猶豫的說:「可以拿我化工廠百分之40的股權做擔保。」

    任雨澤低頭想想說:「百分之40只怕有點少了?」

    喬董事長搖下頭說:「一點都不少,要是對方不相信,可以讓他自己對我化工廠做個評估,我這200畝地就將近7.8千萬了,還有那麼多的設備,這百分之40已經算是多的了。」

    任雨澤也算的出來,現在的化工廠確實值這個錢,但有一點任雨澤是不好說出來,那就是200畝地本來喬董事長購置的時候是沒有化到7.8千萬的,這一個數字不過是他按目前正常的地價算出來的。

    然而任雨澤不能在這個問題上反駁喬董事長,也不能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因為這巨大的利益是雲婷之給出去的,也可以說,是間接的因為自己老岳父樂書記的關係給出去的,所以這事情只能埋在心裡,不能說在嘴上。

    但就目前喬董事長提出的這個問題來說,任雨澤感覺還是比較合算的,自己只要在短期內幫他籌集到這8000萬元,他就能搬遷,這個帳還是很划算的,搬遷以後,就徹底的幫助雲婷之和樂書記排除了一個卡在脖子上的繩索。

    任雨澤就點點頭說:「好,我可以答應你這個條件,我會盡快的幫你想辦法借到這8000萬資金。」

    喬董事長臉上就閃現出了笑容,他也說:「那我從現在起就準備搬遷事宜了,不過請任市長記住,要快。」

    任雨澤頷首說:「我明白。」

    兩人都很滿意的,也很輕鬆的開始喝茶了,這時候,他們就可以探討一下其他問題,他們的隔閡和分歧也逐漸的少了。

    喝完茶,任雨澤沒有讓喬董事長把自己送回市政府,這個暑熱初起的日子,任雨澤突然情動,不能自止,想去看看那剛才路過時看到的一處荷塘,在這開花的時節,那亭亭淨植的妙狀,讓任雨澤很是嚮往,他想到了當年和華悅蓮一起看過的那個洋河縣的荷塘,也想到了當初就是在那個荷塘邊,自己和華悅蓮結下了以後的這段情緣孽債。

    於是,任雨澤告別了喬董事長,一個人欣然命步,一路而去。這是一個陽光似錦的日子。天空淨藍,偶有一、兩朵的白雲,在天上閒閒地舒捲著。陽光暢快而竟足地照射,漸漸地叫人沁出汗珠,生出一種火辣辣的燠熱。田間的小徑上,一路的細草如絲。任雨澤終於來到了那一個蓮池,這是一個四周爬滿了野草的泥塘,雜草在地上一任自如地瘋長著,亂茸茸地鋪成了一片綠裀;開著黃花的鴨婆籐,繞著荊棘生長著,帶長毛的冬茅,一叢一叢地披著白霜。而且這是一個無人打理與修葺的池塘,亂草甚至長進了池塘的裡面去。

    池塘的水面,密密匝匝地結滿了綠萍,鋪滿了整個池面,根本見不到一點水的顏色,有一種很重的野氣。一隻長嘴巴的翡翠鳥,在蓮葉間喑喑地飛著;而青蛙的叫聲,如鼓一樣,在蓮池的四周敲響。四周闃寂無人。走近這個池塘,就好像穿過了一個幽杳的時間的隧道,回到了一個洪荒的古代。

    任雨澤看著滿眼的蓮花,他一直在內心裡渴望著,渴望自己也擁有蓮的絕世的美麗,一塵不染、亭亭潔立、秀出人寰,風致照人、清香遠至、令萬眾傾迷。可是,在這一刻,任雨澤卻突然感覺,這個世界裡,有太多的傾扎,太多的覬覦,太多的爭並、侵噬與墨染,還有太多的偏執、冷鷙與炎沸。

    他就一下子想到了剛才和喬董事長的交談,任雨澤想到喬董事長,剛才閃現在心中的那些疑惑就一一的閃現出來。

    喬董事長需要買地才借錢,這聽起來是一個合理的理由,但仔細的分析一下,就可以發現其中有很多模糊的東西,一塊地如果按正常的拍賣,又能有多少差價可算,那種差價絕對很難抵得上化工廠的搬遷費用,更不要說目前化工廠在漢口區這一塊好地了。

    在換一種思路,喬董事長現在要買的這是一塊優惠的地,既然地都可以給你優惠了,那麼就算拖上一段時間付款,只怕這地也跑不掉,何至於拿出這樣高的代價來借這8000萬呢?

    這其中毫無疑問的,是隱藏了什麼原因的,任雨澤在剛才雖然是已經答應了他,說幫他借錢,但詳細的瞭解和掌握喬董事長用錢的意圖,這是不可或缺的一到程序了,只是怎麼才能瞭解到隱藏在表面之下的真是目的呢?

    任雨澤在池塘邊慢慢的走著,想著。

    在一種恍若隔世的寧靜裡,任雨澤思考著,哪亭亭如初地潔立著的池塘中的荷葉,也一任散漫地生長。一些地方,挨挨擠擠,亭亭復田田,滿眼凝碧疊翠;一些地方卻長短不一,只稀疏地浮出幾片圓蓋;有些地方,乾脆就是一系白地的綠萍,不見一片荷葉。一些荷葉的心裡,還窩著晶瑩的露珠,益發顯出著這荷葉的綠茵淨美,勃勃生機。荷葉亂髮著,也長出了池塘,在池埂上,以及環池的爛泥的溝裡,高擎出過人頭的綠玉般的夢。

    任雨澤在那池塘邊的草埂上流連,且行且看,繞池遊走,又隨意地席地而坐,獨守著蓮塘。深深羨慕著,這些出自淤泥,而又能洗淨污濁,一塵不染的倩影,與它們以神相照,身心相與,久久地相伴。

    當任雨澤用電話叫來了司機,把他接回市政府的時候,已經是三點的樣子了,政府各個科室都顯得很安靜,城市裡的天氣,不郊外要熱許多,每個人都不願意在大院裡走動,都把自己窩在了有冷氣的辦公室,任雨澤也是一樣,回到了政府,就沒有再出辦公室了。

    過來一會秘書小紀就來到了任雨澤辦公室,小紀過來告訴任雨澤,前幾天讓他調查的教育局電梯問題基本是查清楚了,教育局的大樓準備上兩部直梯,總價九十多萬元,小紀經過多方瞭解,甚至是冒充用戶四處聯繫,最後得出了結論,這兩部電梯至少比牌子和名氣比它高的產品多了二十多萬。

    任雨澤一聽這話,剛才的興奮和自滿就蕩然無存,任雨澤一拳擂到了辦公桌上,他沒想到這些幹部會這樣的心黑,你說適當的撈點好處大家睜只眼,閉只眼也就過去了,他們竟然在一個設備上就下手這樣的狠,那一幢樓房修好以後,他們要黑掉多少。

    任雨澤的這個舉動讓秘書小紀也是嚇了一跳,見到任雨澤這麼長時間,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市長發怒,他有點緊張,也有點膽寒,因為任雨澤的表情讓他第一次感到了恐懼。

    任雨澤沒有說什麼,他沒有罵人,漸漸的他鬆開了緊握的拳頭,現在就派人去搞個全面的調查嗎?但是這樣的事很難查清,到時候人家最多就是一個工作失誤,想要人髒具獲只怕很難。

    任雨澤緊縮著眉頭,慢慢的坐了下來,任雨澤知道這也不是一兩起的單個事件,像這樣的貪贓枉法,行賄受賄到處都有,隨處可見,沒有個完善的制度只怕很難杜絕。

    但有什麼制度可以來約束住他們,這事只怕自己是很難解決的,你就是有再好的方法和措施,用不了幾天,人家就有了應對的策略,因為中國人太**的聰明了。

    任雨澤讓自己冷靜了一會,就給財政局的局長打了個電話,讓他們暫停給教育局的基建撥款,等候自己的通知。

    財政局局長小心的問:「任市長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問題?」

    任雨澤就淡淡的說:「最近市裡有幾個大動作,所有資金都要有所縮減,特別是基建費用以後要卡死點,你們也要負起監督和管理的責任,那些合同不符合實際情況就要多問幾個為什麼。」

    局長聽他這樣一說,心裡也是一緊,知道一定是基建上有些問題讓市長產生了懷疑,他自己也有了一些擔心,這裡面他也吃了不少的,所以就連忙的答應,以後一定好好的監督管理,不會再粗心大意。

    任雨澤並不完全的相信他的話,還是給他做了嚴格的規定,特別是關於教育局的基建款撥付,目前一定要通過了自己,其他人,包括葛副市長簽字都不得生效。

    財政局的局長心裡暗暗吃驚著,連忙的答應了。

    這樣就過了幾天,任雨澤也沒有急於為喬董事長籌集資金,他還需要在想一想,其中的幾個問題他還沒遇完全想通,所以他是不會稀里糊塗的就上手處理這件事情。

    任雨澤今天剛到辦公室坐下,給一個副市長打了電話,安排了幾件事情,電話還沒打完,就見到了兩個人進來,一個是教育局韓局長,一個應該就是管基建的江副局長,兩個人焉不拉基自己找個地方老實的坐下等他打完電話。

    任雨澤知道他們一定是為基建資金的凍結來找自己的,任雨澤就先不說話,等他們講,那兩個局長看他放下電話,就互相的望望,韓局長是老大,他不說誰說,就只好硬著頭皮笑著說:「任市長真是忙啊,前幾天在電視上看到你拿下了兩個大項目,我真替你高興,也真的很是佩服,這兩個項目一上,市裡的財政稅收那一定會增加不少,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

    韓局長現在還沒摸清楚任雨澤的脾氣和性格,所以一下子也是不敢貿然就提起資金凍結的問題,因為那是明擺的,肯定是那裡出來了漏子,不然市長瘋了,他來凍結你的資金。

    他的話說到這就停下來,想看看任雨澤接不接自己的,只要他一說話,那自然就會看出他的心情了,不錯,任雨澤當然要說話了:「呵呵,這項目一但投產了,市裡的財政稅收那一定會增加不少的,但增加的再多又有什麼用出,那也經不起有的單位胡折騰啊,你說是吧?」任雨澤的話看似在回答,實際是在責罵。

    這兩個都是搞教育的,哪有聽不懂這指桑罵槐的話,心裡到不覺得有什麼羞愧,就是感覺身上發冷,一個市長能用這樣的話說你,你想下那是個什麼狀況,你明著批評,我多少還可以辯解啊,找推口話什麼的,你這樣說出來,還嘴都沒辦法還,人家又沒有指名道姓的說你,你解釋什麼,你是不是心虛,所以兩個局長就把頭低下,等著市長的繼續說話。

    任雨澤說了這一句就不說了,他點上了煙,就冷冷的看著這兩個局長,什麼叫壓力,這就叫壓力,雖然不說話,但此時無聲勝有聲,警察也經常是這樣嚇人的。

    到底還是局長憋不住勁了,他小聲的問:「任市長,是不是我們那裡做錯了,你給提個醒,我們一定立即糾正。」他真的是不知道是那個地方出了問題,因為問題太多了。

    任雨澤也是知道一個基建項目你不讓人家撈點好處那是不可能,但他們也太狠了,一個電梯都是幾十萬,那還有鍋爐,空調,裝修,土建,電纜等等,這一個樓修好了,是不是他們兩輩子都可以不上班了。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剛來,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和許書記現在有些矛盾,那就這項目任雨澤就可以進行一次大的調查,讓反腐倡廉的行動在全市展開,可現在時機還未到,自己尚且立足未穩,一旦搞的聲勢過大,勢必引起上上下下的全面牴觸,自己的處境就很困難了,不要說事情搞不好,只怕現就來個壯志未酬身先死。

    所以任雨澤還是壓壓火,消消氣說:「你們有多少問題,我想你們的心裡比我還清楚,雖然基建是江副局長在負責,但你韓局長難道就那麼放手,那麼放心嗎?我想未必,我這收到了很多關於你們基建方面的來信,大的就不說了,就說個小的,說說電梯,你們也不要給我解釋,你們自己在回去研究研究。」

    兩個人這才知道那裡出了問題,原來是設備訂貨上有了漏洞,他們心裡是清楚的很,兩個人一人分了多少也是有數的,此刻都是暗暗的心驚,這都不是小數目,真的查出來,不要說職務的問題,能不能呆在外面都很難說了。

    汗水也開始從兩個局長的頭上,臉上流了下來,他們不知道接下來會受到什麼樣的處理,任雨澤見他們都不在說話,又冷冷的說:「你們先回去把所有的工程合同好好的再過一遍,哪些合定的高了,都自己想辦法重新糾正,有的付出去找不回來的,你們也要有個說法,都搞清楚了再到我這來。」

    說完這些話,任雨澤就再也不看這兩個局長了,這兩個局長也是膽戰心驚的有點站立不穩的走出了他的辦公室。

    第二天一早,教育局的兩位局長又來了,像是兩個犯了錯誤的學生,進來也不敢隨便亂坐,很老實的站在了任雨澤的辦公桌前,這到讓任雨澤有點難為情了,自己畢竟還是年輕的多,坐著給人家訓話似乎不妥,任雨澤就指了指那沙發說:「你們也不要來裝可憐像,坐下說。」

    兩個局長這才敢過去坐下,任雨澤看著小紀給他們到完了水說:「這幾天你們對基建的合同,協議都檢查好了嗎,不要讓我再查出點什麼,那時候只怕你們後悔都來不及了。」

    說是這樣說,其實他也未必有這個能力,那市局的頭頭們,也不是他任雨澤一個人說撤換就撤換的了,現在他也不過是個虛張聲勢,恐嚇一下。

    兩個局長自然不這樣想,他們哪知道許書記和任雨澤的權力糾結,他們就知道自己犯的事,小到官位可以不保,大到進去綽綽有餘。

    所以就連忙回答:「這兩天我們沒白天沒黑夜的檢查了一遍,唉。也是我們過去粗心大意,有很多合同是有些問題,你看,我們兩個也不是專業的技術人員,在一些問題上還是有很多失誤的。」

    任雨澤就平淡的問:「說說,都有那些有問題的。」

    任雨澤的語氣是平淡,但臉色卻一點不善,反倒讓人感到深不可測。

    那韓局長就翻出自己的小本本,詳細的交代起來,這個合同訂搞了點,實際花不了這麼多錢,那個合同沒看清楚型號,應該可以少付點錢,等等的一陣交代,大概也就說的有那麼五六起事情,當然了也包括了那兩部電器。

    對電梯他們是在也沒什麼好解釋的,就說是不太懂行情,讓廠家費騙了,好在只打了三萬元的定金,他們可以負責追回來。

    任雨澤也沒用筆去記,他壓根就不相信他們可以一次交代清楚,對這些人任雨澤是知道的,基本上你要叫他交代清楚,那得像擠牙膏一樣,慢慢的擠,擠到最後你也是擠不完的,他多少還是要留那麼一小點的。

    韓局長說完以後,眼巴巴的望著任雨澤,心裡虛康康的,看著任雨澤的臉色,等他發話。

    任雨澤就依然平淡的說:「看來你們還是給我在打埋伏啊,有幾個群眾來信上說的問題你們還是沒搞清楚,那就算了,你們先回去吧,我也沒工夫和你們磨牙。」

    任雨澤稍停一下又像是自言自語的小聲說了句:「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兩個局長聽他這樣一說,急得都快哭出來了,哀傷著個臉說:「我們再回去看看,再好好的查一遍,明天一定搞清楚所以問題。」

    任雨澤就揮揮手,沒再說什麼,他也懶得在說什麼,兩個局長戰戰兢兢的走了出去,一到門外,那韓局長就罵道:「讓你全部吐出來,你就是一聽,你不知道這個主是個什麼人啊,他連許書記都敢惹,收拾我們那還不是小菜一碟,回去好好算下,我們該吐的都吐出來,免得見了棺材才落淚。」

    那江副局長也是連連的點頭,膽戰心驚的回去算去了。

    任雨澤這樣對他們也是不得已的辦法,一個是現在沒多少證據可以收拾他們,再一個自己還沒站穩腳,不想惹的大家都驚慌失措,群起而攻擊自己,他要好好的想下怎麼處理這個事,即不過多的樹立對立面,又可以對他們施加一些懲罰。

    下午政府有一個市長碰頭會,主要是研究一下投資開發的配套工作,還有應該完善的軟環境,會上說道了一些部門官僚的辦事方式和效率問題,任雨澤就讓劉副市長考慮下,下一步制定一個切實可行的幹部管理條列出來,把職能部門的有些容易犯的問題都羅列下,對這些做上硬性規定,表明處罰的具體措施。

    劉副市長就答應了,說自己下去專門的好好研究下,盡快的拿出一個方案來。

    副市長平智容就說西山市的文化娛樂活動太少,他說:「這也是投資軟環境啊,我覺得我們市政府應該引起重視。」

    任雨澤知道平智容說的投資軟環境是什麼,無非就是花街柳巷,紅燈區一類的東西。

    誰都知道什麼最吸引人,但沒多少人敢這樣做啊,一個是政策的限制,一個是誰都不願但這個風險,萬一有那錯了,最後倒霉的還是自己。

    那以前雲婷之的前任老市長在任的時候,曾經嘗試過搞一個特色休閒娛樂一條街,在一條街上開了許多髮廊和按摩院。這些場所打著髮廊和按摩院的招牌,其實既不理發也不做按摩,而是從事赤~~裸的皮肉生意。

    老市長當時給這條街定了一個特殊政策,就是除非有重特大案情,否則公安局非經主管副市長書面同意不得擅自進入此街進行治安檢查,以免影響了這裡的正常經營活動。

    一時間,裡面騷客雲集,那些髮廊和按摩院於是放心大膽,堂而皇之的提供**服務,把一個好端端的一條街弄得烏煙瘴氣,污穢不堪。這些髮廊和按摩院的行為嚴重干擾了街上商戶的經營和住戶的安寧,也損害了這裡的形象,最後到底還是引起了大家的公憤。

    很多人就聚集起來向臨泉市委和市政府進行投訴,反映問題,後來見市政府一直是採取敷衍推托的態度,大家一怒之下告到了省裡,省市領導派人來查訪,這一下老市長等人才著了慌,連忙對這進行整頓和治理,關閉了街上的眾多髮廊和按摩院,這才平息了事端。

    任雨澤就搖著頭說:「據我所知,這些東西以前也不是沒有搞過,以前也進行過嘗試,當時採取封閉式管理的辦法,準備打造特色休閒服務區,效果也不錯,可是一些閒得無聊的人喜歡告狀,後來一直告到了省裡市裡,上面來人查訪,不得不取締了。你在臨泉市時間也長,你不知道臨泉市人有一股歪風邪氣,就是喜歡告狀,屁大的事情也告狀。有的事情也告,沒有的事情也告,把告狀當成了業餘愛好,誰都頭疼。那些人主要還是閒得。」

    任雨澤說完歎息著搖了搖頭。

    平副市長笑著說:「任市長,我提一個合理化建議啊。我們改善投資軟環境的做法是好的,可是位置卻沒有選對,原來那條街本是市中心的一條商業街,寸土寸金,人來人往的,這樣的地方哪裡適合搞什麼特色休閒服務區呢,像這種東西一定要安排在稍微偏僻冷清一點的地方才行的。

    只要是真正需要休閒的人,你就是再偏僻的地方他也會找過去的。比如說我們可以在城外搞一個休閒服務區,那裡現在比較冷清,正需要吸引人流,培養人氣,這樣就問題不大了,在那裡開髮廊和按摩院,提供特色服務,也不影響別人居家過日子和做生意,別人自然也就不會去告了,一舉兩得。」

    任雨澤想想也有道理,不過在任雨澤的心裡,這也就是說說而已,任雨澤哈哈笑著說:「平市長,你這個建議值得考慮。這樣做一來是豐富市民業餘娛樂生活,二來也是改善投資環境,營造濃厚的商業氣氛。不錯不錯,你可真是一個人才啊,我們需要像你這樣有超前意識,觀念開放的人才了。」

    聽了任雨澤的誇獎,平副市長笑得兩眼瞇成了一條細縫,嘴上卻很謙虛:「哪裡哪裡,只不過是一條不太成熟的建議而已。」

    說是這樣說,但任雨澤心裡還是把握不大,這雖然是可以給低迷的經濟環境帶來一些生機,但到底他是不附和國家的相關規定,你要是自發的搞,我們政府可以睜只眼,閉只眼管松點,但你要是政府直接去提倡,那萬一有個什麼風吹草動的,將來只怕自己不好交代。

    所以任雨澤表揚是表揚了平副市長,可並沒有就安排今後的行動,這問題非大非小的,表揚平副市長,哪不過是對他發言踴躍的一種鼓勵,並不是說他這建議就有多少可取性,自己更是不能腦袋一熱,以後給自己留下後患。

    到了下午,彭秘書長就約他一起去茶樓喝茶,從兩人配合工作以後的這段時間裡,彭秘書長感覺兩個人的關係又了進一步的提升,他心裡也是很高心的,不管怎麼說,自己如果可以成為了市長的嫡系,那就一起闖一場,說不定還真的闖出一片天地來。

    兩個人在喝茶的時候就很多市裡的問題做了深刻的意見交換,任雨澤也對彭秘書長的很多關於市裡各派勢力的述說很感興趣。

    現在彭秘書長詳細的講述和分析讓他瞭解了很多,也有了很多新的想法。

    任雨澤和彭秘書長兩人一起聊了很長時間,看看不早了,明天還要上班,這才意猶未盡的準備離開。

    他們兩個人結過帳,剛走到茶樓的前廳門口,就隱隱約約的聽到裡面包間裡傳來淒厲的呼救聲:「救命啊!」

    任雨澤就站住了腳步,仔細的一聽,好像是一個年輕女子在呼救。

    任雨澤皺了皺眉頭,他不知道這種事情自已該不該管,他現在已經成熟了很多,做任何事情前都要先考慮一下後果和結果,但短暫的猶豫還是沒有泯滅的他正義的良心。

    任雨澤不能見死不救,見危就躲吧,任雨澤二話不說,轉身又返回了包間的門口,聽著裡面確實是喊聲傳來,他就一把推開了門。

    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衣裳不整的在包間的沙發上掙扎著,一個男人正騎在她的身上,兩手亂摸,亂掏著,嘴裡發出咯咯的笑聲,任雨澤一時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順手就拿起茶几上的煙灰缸,這煙灰缸可不是一般的那種,它有半個書那麼大,厚實,沉重。

    任雨澤就輪園了胳膊,用這煙灰缸狠狠的砸在了那男人的後背上,任雨澤本來是想砸頭的,但到底還是沒有下的去手。

    就聽那男人一聲的慘叫,人也轉過來罵道:「那個混球,不想活了,敢打老子。」

    轉過身就想還擊。

    任雨澤和彭秘書長兩人,卻一眼認出了他,他就是房地產公司的賈老闆,任雨澤前段時間也和他打過交道。

    賈老闆這時候也是一下子發現了任雨澤和彭秘書長,賈老闆的臉色一下就變得通紅,也許是剛才用力過猛,現在是一時無話,站在那裡呼呼喘粗氣,肚子一鼓一鼓的,像一隻癩蛤蟆一樣。

    女孩子抬起頭來,一張清純秀麗的臉上滿是淚痕,正用手死死的抓住已經開裂的上衣,很可憐的看著任雨澤。

    賈老闆有些羞愧,怎麼誰不來,偏偏是市長來了,賈老闆喘息平定了一下說:「是任市長啊,哦,還有彭秘書長也在。對不起了,剛才讓你們看笑話了。」

    任雨澤看著他這樣子,很是鄙視,就要去拿電話報警,彭秘書長,見他掏電話,也是知道他的意思,就用肘子撞了下他,任雨澤一下也就反應了過來。

    是啊,如果事情一但鬧大了,那什麼樣的謠言都會傳出,自己在現場,在這樣一個地方,別人會怎麼說,他可是知道這傳言的厲害,最後不要傳傳的說是自己和賈老闆爭風吃醋打了起來,這也是有可能的。

    任雨澤就一時的猶豫了起來,那賈老闆一看他的樣子,知道此地不可久留,他掏出了一把錢來,塞個了那個女孩,訕訕的望著任雨澤和彭秘書長笑笑,一溜煙的跑了。

    茶樓的老闆這時候也跑了過來,任雨澤就冷冷的對他說:「人家小姑娘在你這打工,你是要負責任的,對她們的安全以後要多留意,出了問題先找的就是你。」

    那老闆大概也是在電視上見過任雨澤,就連連的點頭,嘴裡應承著。

    任雨澤看看現在也只好如此了,黑著臉和彭秘書長一起離開。

    一路上任雨澤也就沒在說話,想到剛才的情景,心裡就不是個滋味,看來白天他們提出的搞個特區,提供特色服務的想法是極大的錯誤,雖然這樣對經濟帶來了好處,但他還會衍生很多其他的社會問題,就像剛才的那個女孩,要不是自己在,只怕現在都很難說了,想到這,他不由的出了身冷汗,自己白天對那提議竟然還沒有批評,還有鼓勵的語言,看來自己考慮問題還似乎有很大的欠缺,以後還要加強這方面的修為。

    不說任雨澤悶悶不樂的回到了家,這彭秘書長和任雨澤分手後沒有直接回家,而是來到了韓霖的家裡,韓霖在彭秘書長的關照下,市政府辦公室給她分了一套住房。

    韓霖見到了彭秘書長,像一隻小鳥一樣飛進了他的懷裡,兩隻渾圓飽滿的咪咪頂在了彭秘書長的胸前,然後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彭秘書長摟著韓霖**性感的身體,心中**湧動,難以自抑,嘴裡喃喃著道:「小寶貝,可想死我了,今天聽不聽話啊?」

    韓霖用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彭秘書長,妖嬈嫵媚的說:「人家一直都是很乖的。」

    韓霖是彭秘書長一個朋友的親戚的女兒,大學畢業後托了丁目數張的關係進入臨泉市政府辦公室工作,韓霖剛剛進入市政府辦公室工作時,彭秘書長總是在韓霖面前端著一副長輩和領導的架子,兩人來往並不密切,彭秘書長非但沒有格外關照韓霖,反而對她格外嚴厲,這讓韓霖對彭秘書長心生敬畏。

    有一次韓霖送一份重要文件給彭秘書長批閱,卻由於馬虎大意把文件搞錯了,惹得彭秘書長大發雷庭,把韓霖狠狠的訓斥了一頓,韓霖又羞又愧,當場就哭了起來。女孩子,尤其是漂亮女孩子的眼淚最容易打動男人的心。

    彭秘書長見韓霖哭得很傷心,心一軟,語氣也緩和了,扯了幾張面巾紙給她擦眼淚,又好言好語撫慰她,直到最後把她哄得破啼為笑。

    彭秘書長這才認真的打量這個女孩子,發現韓霖年齡雖不大,但渾身上下卻有一股成熟嬌媚的風韻,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眼波流盼,風情萬種,****的身材散發著無盡的誘惑力,不覺有些心神蕩漾。

    韓霖扭動著腰身從彭秘書長的辦公室裡走出去了,彭秘書長望著韓霖的背影和左右擺動的渾圓的臀部,開始出神,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發呆,直到市政府辦公室主任來通知他去參加一個會議,彭秘書長才如夢初醒,回過神來。

    從此彭秘書長就開始格外留意關注韓霖,多次找韓霖單獨談話,溝通思想,盡可能給予韓霖各種照顧。辦公室劉主任似乎看出來一點眉目,於是凡有給彭秘書長送文件或請示報告的事情盡可能安排韓霖去,給他們倆人創造接觸的機會。

    彭秘書長以前下鄉時多數時間是帶著辦公室的秘書小劉一起下去,有一次彭秘書長急著要下去代替市長參加個活動,正好小劉請事假不在辦公室裡,辦公室主任就順水推舟建議彭秘書長帶韓霖下鄉去。

    等彭秘書長聽了辦公室劉主任的話以後,沉吟了好一會兒,最後說:「這件事情你具體安排吧,主要是安排一個細心的人就行了。」

    辦公室劉主任心想,要說細心還有誰會比**志更細心,於是就安排韓霖隨同彭秘書長一起下鄉,韓霖在辦公室裡呆得時間長了,也覺得有點悶,年輕人活潑好動,也想出去走動走動,於是欣然允諾。

    這地方離城區不太遠,原定的計劃是上午去晚上就回來的,可是那天彭秘書長卻根據工作需要,臨時改變了行程,在那個地方呆了兩天,鄉里領導安排彭秘書長和韓霖兩人就在鄉政府的兩間相鄰的客房裡住宿。

    就在當天晚上,兩個人的關係取得了突破性的發展,至於是彭秘書長採取主動,還是韓霖投懷送抱就不得而知了。這兩人暗渡陳倉以後,他們之間達成了一種默契,盡量掩飾兩個人之間的親密關係,以免造成不好的影響。兩個人私下裡頻頻幽會,如膠似漆,表面上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可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紙包不住火,彭秘書長和韓霖的事情還是在小範圍內進行傳播。此時彭秘書長和韓霖兩個人已深深的陶醉在偷情所帶來的刺激和興奮的感覺中,不能自拔,也就顧不得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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