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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九十八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文 / 飄揚

    九十八章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今天彭秘書長和任雨澤分手後,又來找她了,兩人親熱了一陣後,韓霖退後幾步,她歪著頭做出一副嬌媚可愛的樣子說:「你看看我今天身上多了些什麼?」

    彭秘書長漫不經心的說:「還不是兩隻眼睛一張嘴,難道今天又多長了一隻鼻子出來?」

    「討厭!」韓霖嬌嗲嗲的說:「你對人家一點也不關心,是不是開始厭煩我了?」

    彭秘書長見韓霖生氣了,這才把她認真打量了一番,燈光下,韓霖的胸前有一個物件在閃著銀白色的亮晶晶的光芒,原來韓霖的脖子上多了一條項鏈,怪不得她今天這麼高興呢。《138看書》

    彭秘書長有些吃驚的問韓霖:「白金項鏈?哪裡來的?」

    韓霖笑嘻嘻的說道:「剛才教育局的韓局長來過了,是他送的。韓局長向我打聽你最近都在忙些什麼,我說人家秘書長大人的事情我一個小女子哪裡會知道,肯定是在忙革命工作唄。他就走了,順手把這條項鏈扔給了我。他說自已前段時間剛從廣州回來,在珠寶店看到這款項鏈款式不錯,價格也不貴,才四、五千塊錢,就買了下來。送給我當個小玩具。」

    說著她問彭秘書長:「你說我戴上好看嗎?當時我對韓局長說,你怎麼不把它送給自已的夫人呢,你猜他說什麼?他說就她那個黃臉婆,戴什麼都不好看,白白糟蹋了這條鏈子。這條鏈子只有戴在我這樣的美女身上才好看。呵呵。」

    韓霖今天憑白無故得了一條白金項鏈,又被人誇作美女,喜不自禁,洋洋得意。

    彭秘書長心裡當然明白韓局長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韓局長是衝著自已來的,給韓霖送項鏈是為了討好自已。

    彭秘書長笑著說:「韓霖,你戴這條項鏈很好看,你人長得漂亮,戴什麼都好看。只是你以後要注意影響,不要隨便收人家的東西,項鏈在家裡戴戴就算了,不能戴出去,這樣太招搖了,影響不好。」

    韓霖聽了彭秘書長的話,不免有些掃興,噘起了一張嘴,「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的,我哪裡經常收人家的東西啊。你看人家都是有房有車有錢,我有什麼?我跟了你這麼久,無名無份的,偷偷摸摸像做賊似的見不得光,我圖個什麼?」

    彭秘書長把韓霖摟在懷裡,輕輕的摸著她的頭說:「傻瓜,我不是跟你說過嗎,你再忍一忍好嗎。在臨泉市不行,因為這實在太小了,屁大點事就會傳得滿城風雨的,到時候你讓我怎麼做人?」

    韓霖仍然噘著嘴,「你就會拿好聽的話來哄我。」

    彭秘書長說:「韓局長給你送項鏈,那是想通過你來討好我,他現在有求於我,他現在正坐臘呢,任雨澤市長準備最近收拾他。他說自已老婆是不配戴這項鏈,那是在騙你呢,你不認識他老婆吧,他老婆以前可是臨泉的美女呢,長得很漂亮。現在當了闊太太,百事不操心,每天的生活內容就是逛街,購物,遛狗,美容,打麻將,生活優裕,保養得細皮嫩肉的,怎麼可能是黃臉婆?人家是逗你玩呢!」

    「是嗎?這個韓局長看上去很粗俗,可是人家卻是個成功人士啊,事業順利,家庭美滿,又懂得生活情趣。」韓霖臉上滿是羨慕和嚮往的神情。

    彭秘書長聽了韓霖的話心中湧動起一股醋意,他用陰鬱的眼神看了一眼韓霖,用輕蔑的語氣說:「還不知道他那天倒霉呢,手上有點權就張狂的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彭秘書長看了看依偎在自已懷中的韓霖說:「我們不要管別人的閒事了,抓緊時間做功課吧,呆會兒我還要回家去呢,要不然黃臉婆又該要鬧了。」

    彭秘書長一邊說一邊動手要去解韓霖的衣扣,韓霖輕輕推開他說:「看你,總是像個貪嘴的孩子一樣,你猴急什麼?我還會跑了不成。你先去衛生間裡沖沖澡吧,我在臥室等你。」

    彭秘書長無奈只得暫時按下**,去衛生間洗澡。

    彭秘書長洗完澡回到臥室時,韓霖早已把自已脫得只剩餘下三點式內衣褲躺在床上。彭秘書長望著床上曲線玲瓏,丘壑起伏的**,覺得心中好像有一團火在燃燒,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韓霖胸前**挺拔,渾圓飽滿,這是最令彭秘書長著迷的地方。

    彭秘書長忍不住把手伸向了韓霖,要解開韓霖的乳罩,把那兩個「汽球」解放出來,韓霖抓住龐秘書長的手說:「你能不能考慮幫一幫韓局長啊,不然他這次就完蛋了。」

    彭秘書長聞言愣住了,他知道,韓霖就是再沒有見過世面也不可能僅僅只為了一條幾千塊的白金項鏈來為韓局長向自已請托,韓局長一定向韓霖做出了某些承諾,開出了大價錢,因此韓霖才被打動了。

    以前韓霖可是從來都不插手這一類事情的,從來也不干預自已的工作,這可不是個好事情。彭秘書長的臉色陰沉下來了。

    韓霖一見彭秘書長臉色有了變化,也就不敢再說,慢慢的靠了過來,用自己那兩個「汽球」來蹭彭秘書長的臉,這樣蹭了幾下,彭秘書長才緩過了臉色,一把抱住她,在那兩個大「汽球」上吸了起來。

    吸了沒多久,彭秘書長就開始起了反應,他不動聲色地用一隻手繼續握住韓霖飽滿嬌挺的乳峰揉摸,另一隻手向下摸索。

    韓霖的臉色泛紅,一付誘人的樣子,在她的口裡不停的發出嬌喘著,這讓彭秘書長更加用力的吸起來,似乎這對韓霖也造成了很大的衝擊,韓霖的喘息聲更加的大聲,更加明顯了,就好像不怕別人聽到似的,這個時候,彭秘書長的**已淹沒了他的理智。

    彭秘書長抱住了韓霖,把韓霖抱到了裡面的床上,她輕柔的說:「我想要你。」

    彭秘書長沒有說什麼,他用自己的行動回答了她的渴望,彭秘書長有點急促,也帶點野蠻的脫去她和自己身上的衣服,一個那嬌柔的身子展現在了眼前,讓彭秘書長的心就要跳出來了。

    韓霖的肌膚顯得那樣雪白,一張俏臉由於興奮呈顯粉紅色,雪白豐肥的**和大**,好一個**的美人,彭秘書長已經完全沉浸在溫暖的春風中,體內好像有一股溫暖的洋流在流動,他親吻了一會韓霖的耳朵,然後沿脖子吻住嘴唇,同時雙手攀上韓霖的玉峰,將韓霖的**拿在手中輕柔的揉搓。

    彭秘書長繼續撫弄的一對**的**,現在這對**已經挺挺玉立,彭秘書長在一隻手就撫摸到了那溪水潺潺的峽谷,平時彭秘書長也最喜歡這個地方,靠近它,就感受到它是剛剛出鍋的饅頭一樣的熱氣。

    堅硬的男性早已火熱挺立,他拉開滑膩雙腿,男性頂端抵著花心,窄臀一挺,一個猛然進入,深深地擠進**。裡邊的水分充沛,潤滑充分。「啊……」她弓起身子,藕臂環住他的頸項,花壁被他瞬間撐開,火熱充實著**,她不由得興奮起來,花肉跟著緊縮,將男性緊緊吸縛。

    她仰起小臉,粉舌輕探,熱情地與他交纏,修長的左腿也勾上他的腰,小腹感受到他身下的火熱堅硬。那讓她的小腹傳來一陣搔癢,嬌軀輕扭著,磨贈著寬廣的胸膛,粉色**早已敏戚挺立,他一面用力,一面狂猛地吻著她的唇瓣,大手包覆住飽滿渾圓。掌心輕撫著滑膩乳肉,廝磨著粉嫩蕊尖,手指揉捏著,對那無法一手掌握的飽滿愛不釋手。

    「嗯…」飽滿**因他的**而緊繃,絲絲快意從胸部瀰漫,韓霖微弓身,本能地尋求更多**。而柔軟小手也熱切地撫上他的胸膛,他看似輕瘦,肌膚卻結實光滑,不同於她的柔軟,是屬於男性的陽剛。她輕撫著陽剛肌膚,纖指撫過男性**,指尖在**上輕轉著,惡意挑逗他。

    「唔!」彭秘書長悶哼一聲。他看到她清秀的小臉早染上情潮排紅,美眸氤氳,泛著一抹迷人水光,而被他吻過的嫣唇如花般嬌艷,在他的注視下,她探出粉色舌尖輕舔過唇瓣,姿態撩人至極。彭秘書長火熱的唇舌輪流**著兩團嫩乳,兩隻蓓蕾在他的**下綻放著煽情水光,滑膩的乳肉也印著他留下的咬痕。

    彭秘書長一邊聳弄著濕漉**,濕熱的唇舌也不住舔弄著兩團嫩乳,他張口輕咬著滑嫩乳肉,**嫣紅**,放肆地**。粗魯的佔有雖然弄疼了她,卻也莫名加深了她的**,她忍不住抬起圓臀,在他進入時也跟著往上相迎,讓他能進得更深入。

    後來她還是有點受不了:「啊!慢一點……」不斷累積的快意讓她狂亂嬌啼,猛烈的進出讓她有點不能承受,不由得開口懇求。可彭秘書長卻聽而不聞,甚至將她的大腿高高舉起,架在手肘上,熱鐵奮力挺進,**著濕熱水穴。

    「你不會喜歡我慢的……」他低吼,身體壓向她,大手用力搓揉著早已沉甸甸的胸乳。

    「啊……」這個姿勢讓她的臀部被抬離床鋪,卻也讓男性粗長深深埋進**。她張著眼,看著他的火熱是怎麼進出她的**,而透明的**甚至順著弧度從她的小腹流淌至胸乳。視覺的感官刺激了她,下腹收縮著,**頓時更是濕熱,將火熱粗長緊緊吸絞。感覺到花壁的興奮收縮,韓霖勾起薄唇:「就按你喜歡的……」說著,窄臀挪動著,猛力進出著**。

    「啊……快……再快一點……」在他的撞擊下,不住淹沒的快意讓**劇烈收縮。可不夠,她渴求得更多,小嘴輕敔,**地要求著,小臉瀰漫著嫵媚情潮,有如魅人的女妖,冶艷得動人心魂。兩團飽滿嫩乳在狂烈的撞擊下晃動著迷人乳波,他傾下身,粗魯地**一團嬌乳。他用力啃咬著,貫穿聳弄的男性卻突然抽出水穴,豐沛的春液瞬間沒了阻礙,大量流出.突來的離去讓她感到空虛,她還來不及出聲抗議,他卻突然將她翻轉過身,背對著他。俏臂被抬起,窄臀奮力一挺,他的武器瞬間從後頭進入**,狂猛的進入立即撐開了花壁、長驅直入地撞進花心深處。

    「啊啊——」過深的進入讓本就緊窄的甬道瞬間劇烈收縮,嬌胴抽措緊繃,大量的**霎時灑出。汗濕的胸膛緊貼著滑嫩雪背,彭秘書長張嘴咬住她的細肩。「啊!」她吃疼嬌吟,小腹跟著一縮,花壁也猛然用力一緊。在彭秘書長離開的時候,他已經答應韓霖,自己會找機會幫韓局長求情的。

    第二天剛一上班,許書記就給任雨澤打了個電話,讓他過去一下,任雨澤正準備走,就見到了教育局的兩個局長敲門過來,他現在是沒時間處理,就讓他們先去彭秘書長那面,一會自己回來了叫他們。

    到了許書記的辦公室,許書記臉色有點陰沉,任雨澤不知道怎麼又惹了他,也是不敢大意,許書記只是微微的點了下頭說:「你先坐,我馬上就完。」說完他繼續的在一份文件上寫寫畫畫。

    任雨澤也就沒多說什麼,走到沙發前面坐了下來,心裡還是在想,許書記叫自己來做什麼,看許書記臉色不大對勁,不會是市裡又出什麼大事了吧。

    坐了一會,許書記算是把手上的事情搞完,他也度了過來,坐在了旁邊的單人沙發上,臉上還是沒有什麼笑容,任雨澤就只好問到:「許書記今天找我來不知道是為什麼事情?」

    許書記陰著臉撇了他一眼說:「找你來當然是有事情了,沒事情我不會找你的,知道你忙,忙的連原則都準備不要了。」

    任雨澤就從他的話裡面聽出了問題,看來是在指責自己,還是指責自己不要原則,自己怎麼了,這幾天沒幹什麼啊,那裡談的到什麼原則問題。

    任雨澤用不解的眼光看著許書記,沒有詢問,他知道許書記是會自己說的,用不到自己問。

    果然,許書記冷冷的笑了聲說:「你們昨天開了個市長會議是嗎?」

    任雨澤點點頭,他還是不太明白這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政府開會很正常啊,也用不著和你匯報和請示。

    對任雨澤這樣茫然不解的表情,許書記早就厭惡透頂,只是自己也不想提前的就和他擺開架勢鬧起來,所以一直也是在忍,前幾天剛對他有了一些好感,感覺他有了一定的變化,知道對自己尊敬了,沒想到還是那樣的幼稚。

    許書記就用輕蔑的口氣說:「聽說你們還有人想搞個什麼花街柳巷是嗎,好像你也很是贊同,有這事沒有,不是我生編捏造的吧?」

    任雨澤一聽這事,心裡就罵了句:哪個狗東西嘴這樣快,一定是葛副市長,我們就是隨便那麼一說,他怎麼就來給匯報了。

    任雨澤也就笑笑說:「許書記沒有聽錯,確實有這麼一回事的,只是你的消息也太不準確了。呵呵,真的不準確。」

    許書記心裡一愣,自己聽錯了,難道是葛副市長沒說全。

    任雨澤清楚的很,許書記怎麼可能聽錯,那葛副市長匯報的時候還不是老老實實,完全徹底的匯報啊,但自己今天就是要給他來個說不清,讓他們也窩心一會。

    任雨澤就又說道:「開會的時候是有人稍微的說了一句,但當時我就反對了,還為這發了脾氣,怎麼可以搞這樣的事,難道為了搞活經濟連國家政策和黨的原則都不要了嗎?吃喝嫖賭在臨泉市,我的原則那是見一個我們要打一個,政府怎麼可能去提倡。」

    任雨澤說完了那些話以後,他看著喬書記有點發蒙的表情,就繼續說:「為此,那個同志還做了自我批評的,估計是你沒有聽清楚我後面說的,呵呵,許書記,你可是有點斷章取義的啊!」

    任雨澤這話一說,許書記那臉是一陣的發熱,雖然臉不是很白,看不出他的臉紅來,但任雨澤從他的表情裡是可以感到他的尷尬和不好意思。

    任雨澤就心裡暗笑,我讓你有的人嘴快,我就搞你個情報不準確,讓你挨頓罵,有本事你就來和我對質,說我當時沒有那樣說,呵呵呵呵。

    那許書記的尷尬是有點嚴重了,因為任雨澤就這樣無辜的看著他,他這個心裡氣啊,好你個老葛,你也拿我來當炮灰使了,你和任雨澤有仇,但也不能挑撥起來沒個界限啊,這傳出去不是讓人笑話嗎,我竟然用斷章取義,掐頭去尾的方法給人家任雨澤找麻煩,唉,這次是有點丟人。

    但已經這樣了,也就只好裝下去,他就板著臉說:「我知道你後來批評了,但以後這樣的言論一定不能在會上提出,提出來就是對我們自己的一種侮辱。我們是永遠不能容忍有這樣的想法,特別是我們高層的領導,那是想都不能想。」

    任雨澤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許書記,心裡道:厲害,連我編出來的話他也都知道了。

    任雨澤要抓著這個機會繼續的加深一點許書記的鬱悶,就說:「奧,我還以為許書記沒聽全會議就來批評我,看來我還錯了,許書記是把這事看的更深刻了一些,我也要把書記這個精神找機會給他們好好的傳達一下。」

    許書記心裡不好意思,所以也就不願意和任雨澤在多扯這個問題了,他就依然沉住臉,對任雨澤擺擺手說:「好了,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以後還是要多加強幹部思想的教育,其他沒什麼事了,你先忙去吧。」

    任雨澤就站起來,說了聲再見,離開了許書記的辦公室,任雨澤是一路走一路憋著笑,直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才放聲的大笑起來,許書記竟然還說後面自己瞎編的他也知道,呵呵呵。

    許書記那受過這樣的氣,他就抓起了電話,把葛副市長一陣的好罵,那葛副市長是莫名其妙的讓他劈頭蓋臉一陣罵,自己也是搞不清楚怎麼回事,可也只有受著,只是知道大概是自己匯報的問題有些出入,可到底是那些地方錯了,他也是一時的說不清楚,只好等許書記以後氣消了在好好的找他問問。

    任雨澤笑了一會,就拿起電話,問彭秘書長:「那教育局的兩個局長在你那裡嗎,讓他們上來,你也來吧。」

    一會,教育局韓局長和江局長就在彭秘書長的帶領下走了進來,任雨澤剛才笑完,所以現在臉上表情還不是很難看,這也讓兩個局長心裡一喜,犯錯誤的人最怕的就是批評他的人心情不好,今天見任雨澤情緒還可以,就希望可以僥倖的來個從輕處理。

    任雨澤開口了:「你們自己查的怎麼樣了,有什麼收穫沒有?」

    韓局長趕忙說:「有,有,收穫很大,我現在就給市長做個詳細的匯報。」

    任雨澤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這韓局長就開始得吧得吧的照著他手上那個小本子讀了起來,這次給任雨澤的感覺,他報出的數字是比上次多了很多,等他用了十多分鐘讀完以後,任雨澤就問他:「那有的已經付款了怎麼辦,你們有沒有個應對的措施。」

    韓局長就小聲的說:「工程剛開始,大部分只是簽了個合同,只有不多幾筆是打了點定金,我們想辦法追回來。」

    任雨澤就冷冷的問:「追回來,錢都到商家的賬上了,你們追的回來。」

    那韓局長咬了下牙說:「定金總共有十幾萬,要是真的要不回來,那我們就自己掏腰包也要墊上這個數字,不能讓國家受損失。」

    任雨澤聽他這樣一說,想想也到是個辦法,你不要小看了這些個局長,一年他們沒少搞錢,讓他們吐點也是不錯。

    任雨澤就說:「那就先按你們的這方法辦,沒有打款的合同全部重新審查,以後你們的合同簽訂必須要市裡主管教育的籐巧副市長簽字。」

    這兩個局長連忙點頭,等他下一步的處理,任雨澤安排到這以後一時還不知道怎麼處理他們了,你說免職吧,有點唐突,這是要開常委會的,還會讓自己受到很多懷恨,時機不好,就這樣放了他們吧,也好像太便宜了,任雨澤一時的猶豫起來。

    彭秘書長也是看出了他的猶豫,就淡淡的說:「任市長,那就先讓他們回去,等候下一步處理吧。」

    任雨澤也只好點點頭說:「今天就先這樣,你們的問題我想下再說。」

    這兩個局長沒精打采的站了起來,韓局長也是滿懷希望的看了看彭秘書長,才慢慢走了出去。

    彭秘書長就記起了韓霖對自己說的話,想要幫下韓局長,他就望著任雨澤說:「市長你準備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任雨澤沉吟不語,他心裡也沒個底,這個問題他是考慮了很久的,但一直沒有個好方法。

    彭秘書長是很能體會到他目前的情況,也是知道他一時很為難的,那自己何不做個順水的人情,即幫了韓局長,給韓霖有個交代,又可以給任雨澤出個主意,兩全其美,何樂不為。

    彭秘書長就笑笑又說:「市長何不把這些情況交給葛副市長處理。」他知道葛副市長和這兩個人關係好,讓他處理肯定是個寬大,但同時也就把他套住了,以後這件事情就是拿他的一個要害把柄了。

    任雨澤那是一點就醒的人,是啊,這燙手的山藥,為什麼不給他,他可以給我下套子,背後扔黑磚,我也來個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處理的重了,正合我意,讓他去得罪人,處理輕了,以後就拿這說他的事。

    想到這裡,任雨澤就不帶耽誤的點點頭說:「我最近也是忙,要考慮下工業改革的一些問題,那就聽你的,讓他先處理。」

    說完他就拿起了那封信,把舉報人的名字劃掉,又寫了一下剛才韓局長已經承諾的話,然後在上面寫上,此事由葛副市長全權處理。

    寫完就把這遞給了彭秘書長說:「你把這個拿去,交給葛副市長吧。」

    彭秘書長心裡也是暗暗高興,但臉上是不能露出一點痕跡的,他接過了這信,就找葛副市長去了。

    彭秘書長到了葛副市長的辦公室,見他正在氣鼓鼓的發呆,看來剛才許書記罵了他,他的在憋氣呢。

    葛副市長見彭秘書長來了,這才緩過神來,笑笑說:「秘書長大駕光臨了啊,有什麼重要安排。」

    彭秘書長也就笑笑說:「你少拿我開涮,我是來給你送人情的。」

    葛副市長就睜大眼睛說:「不要騙我呦,有好事你會想到你葛大哥。」

    彭秘書長就笑了,嘴裡說:「你少在我面前冒充大哥,真的,你看看這個就知道了。」說完他就把任雨澤給他的信,遞給了葛副市長,葛副市長一見他來還是真的有事,就不在開玩笑了,接過信看了起來,看完他就臉色陰沉了下來,他的心裡很清楚,這任雨澤看來已經展開報復了,這很明顯的就是個扔包袱。

    自己接過來麻煩就大了,從關係上說,自己和韓局長也算是難兄難弟,經常在一起吃吃喝喝,人家也沒少孝敬自己,你想下,這不幫怎麼說的過去,但要是就這樣幫了,誰知道任雨澤的後手是什麼,他會不會等自己處理完了就來拿這個事情給自己念緊箍咒。

    葛副市長手裡拿著這封信,他沉吟不語,看著這信,就像是看到了一條繩索一樣,半天是沒有回過味,他想要拒絕這差事,可現在怎麼說啊,市長都有批示了,你現在退回去,自怕是沒有這個先例,他要是口頭轉達還可以裝著沒聽懂,這玩意白紙黑字的,還有人見證,你躲都躲不掉了。

    彭秘書長那是知道他娃要為難的,也不多說話,就笑笑的走了。

    葛副市長就只好搖搖頭,給韓局長掛了個電話,問了問韓局長他們的情況,至於怎麼處理,他是一時也沒想好,但韓局長他們約他晚上吃飯,葛副市長到是答應了。

    到了晚上,葛副市長就到了韓局長他們定好的包間,這是一個很高檔的酒店,包間裡面的裝修和陳設很好,葛副市長就一邊環顧著四週一邊說:「你們還會找啊,找到這個地方來了,今天怎麼樣,還有心情喝酒嗎?」

    韓局長和江局長那是心裡比早上高興多了,現在由他葛副市長處理,這可是有了希望了,韓局長就笑著說:「喝啊,怎麼不喝,今天請葛市長出來就是喝酒的,掙錢做什麼,還不是為了個吃喝。」

    葛副市長哼了一聲道:「你們真是好膽氣,現在一點都不緊張,我都替你們在捏把汗,你們倒好,比我瀟灑。」

    韓局長就連忙給他把煙點上說:「葛市長啊,這不是看你接手了嗎,你這一接手,我們就心裡踏實多了。」

    葛副市長是「呸」了一口道:「你們心裡踏實了,我可一點都不踏實,我都要愁死了,你們還笑的出來,真是的。」

    聽他這樣一說,那韓局長的江局長就多少有了些緊張,一起望著他說:「怎麼的,難道最後任市長親自定嗎?」

    葛副市長說:「他要定那就好了,那我還發什麼愁,現在他是一下就全部的推給我了,你說說,我怎麼處理你們,就我們的關係,我怎麼下手?」

    這韓局長一聽,就是了,說半天還是你定,那就好了嗎,他就說:「這樣多好,你老哥哥稍微的抬抬手,我們這不是就過去了。」

    葛副市長也想讓他們過去,可他們過去了自己以後怎麼辦,但這個問題還不能就這樣給他們說,說了他們還以為自己怕擔責任所以能幫忙不給幫,他就只好歎口氣說:「你們不要這樣說,我是一定要幫你們的,問題是現在你們的情況任市長都是知道的,我不拿個處理意見,就這樣放了你們,我說的過去嗎?」

    兩個局長就怕這樣,現在也是有了點憂愁,韓局長就說:「錢我們一定都追回來。我們也給任市長保證過來,所以先把錢都補上,合同到時候也給籐副市長送過去,你就看能不能最後給個內部的處分算了。」

    葛副市長也是知道這點錢對他們並不算什麼,他是清楚的很,那教育局油水大著呢,老師的調動,農村的進城,高價的學生,各校的門面房,一年國家給的補貼,唉,只怕比自己這個副市長都拿的多。

    葛副市長這也不是憑空的亂想,一個有實權的局長真的是有可能比副市長多,當官的,什麼都不怕,就怕一個副字,只要是副的,沒有主持工作,那你就沒多少實權,現在都是一把手的一支筆,沒他在上面簽字,你吃頓飯都報銷不了。

    當然了,這也不是絕對的,在你政府報不了,他可以找下面的報啊,哪個局長也要給他三分面子,不然他可以給你找麻煩。

    韓局長也是知道這裡面的彎彎繞,所以就看了一眼江局長,那江局長就從兜裡那出了一張卡來說:「葛市長,我們也知道你現在老受那姓任的氣,一定是報銷什麼的也不比過去了,這是我們一點小心意,你就收下,買幾條煙。」

    葛副市長看看那卡,卻不去接,他也知道這是一個大買賣,自己接過來就算是答應成交了,有很多事是不需要說明白的,但規矩還是有,所以他也要知道對方給出的價碼是多少,自己才可以根據價錢來說話。

    韓局長看他用眼瞅著那卡不說話,也不接,他是很老道的,知道裡面的關節,就忙說:「也不算多,就十萬元,你也知道,我們馬上就要往合同裡面填補窟窿,所以你先收下,過段時間等樓修的差不多了,我們還會有表示的。」

    葛副市長心裡想,到底是搞教育的,媽的,連價碼都算的這樣準確,不多不少,剛好在老子的底線上,他也就沒再說什麼,接過卡來,裝在了自己上衣西服的內面兜裡。

    韓局長見他收了錢,也就鬆了口氣,這才大聲的對外面喊:「小姐,來,上菜了。」

    過了一天,任雨澤剛進辦公室,葛副市長就拿來了對教育局兩個局長的處理意見,兩人稍加的寒暄客氣幾句,就轉入了正題。

    葛副市長說:「任市長,你看看我這處理意見怎麼樣?」

    任雨澤「唔」了一聲,就結果了處理意見書。

    拿上以後,任雨澤一看,報告上寫的是,錢已經都補齊了,兩個人也做了深刻的檢查,所以就是一個警告處分。

    任雨澤感到過於輕了,但那是自己讓人家全權的處理啊,這怎麼怪的了人家,要是不放心你就自己處理嗎,所以他什麼也沒說。

    但葛副市長可不幹,他今天專門把這個拿過來給任雨澤看,那也是有目的,你任雨澤不是想來套我嗎,好的,我今天就這樣處理了,但我也要把你栓進來,想要我一個人承擔這樣的事情,你做夢,他就對任雨澤說:「任市長,你看我也就是做個調查工作,這上面的意見也就是我個人的看法,所以怎麼處理還是你要點頭才算。」

    任雨澤看著他很隨便的說:「我上次不是給你寫清楚的嗎,你全權處理,你看應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任雨澤的意思那是很清楚的,他也是心裡恨透了葛副市長的,現在你處理重也罷,輕也吧,我是不管,但我會記下這問題,在需要的時候我們慢慢的來說。

    葛副市長就說:「哪還請任市長簽字認可一下。」

    任雨澤感覺到了自己這招已經讓對方看出來了,但沒有辦法,只好繼續推諉扯皮了,他就說:「我就不用簽字了,你處理就可以。」

    葛副市長是老官場混的,這其中的道道也明白,他也知道自己算計了任雨澤幾次,任雨澤就是脾氣再好也不會就這樣算了的,遲早是要和自己翻臉,所以這把柄是絕不能落在他的手上,這樣想想,他就笑著說:「你是政府的老大,你要是不在這上面簽字,那我就不敢發這個處理報告了,我先拿回去。」

    任雨澤一想,怎麼辦,先拿回去?那不知道要等多久才可以處

    看來他是不見我簽字就不會處理了,任雨澤猶豫了一會說:「那你就先放下,我一會仔細的看看再說。」

    葛副市長心裡就冷笑著說:「想來套我,你還嫩了點。」他放下了處理報告,就說:「那市長看完了叫我,我過來取報告。」

    葛副市長邊走就邊想,量你最後也是乖乖的把字簽了,你那點小聰明誰不知道,你不想現在

    就惹的滿塘子的蛤蟆叫,怕大家都起來抵制你,那就老實的簽吧。

    任雨澤看著葛副市長走了出去,他的目光有點發呆了,任雨澤也有了些鬱悶,他現在就像是一個想逮老鼠的人,老鼠沒抓住,還讓老鼠夾子把自己的指頭給夾住了。

    現在任雨澤面前擺了一個大大的難題,簽還是不簽,如果是簽了,那這事就這樣算了?要是自己不簽又怎麼辦?自己難道是衝出來重新處理,他很為難。

    有時候人的運氣就有這麼好,秘書小紀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今天有兩個文件要請許書記審閱的,他是過來拿文件,任雨澤就嘿嘿的笑了:你葛市長不是讓我簽嗎,好,我給你找個級別更高的,一定給你好好的簽。

    任雨澤就對小紀說:「紀秘書,你去的時候把這個也給許書記看看,就說是我寫的意見,請書記看看,他要是同意就讓他在上面簽個字,我們就按他的指示處理。」

    任雨澤就不相信,許書記能這樣輕鬆的放過自己的這個處理意見,他一定會好好的看,最後他簽什麼就算是什麼,和我就沒關係了,這樣想想就好笑,簡單的事情讓自己給折騰的,唉,要是自己手上有權,那裡用得著這樣麻煩啊。

    秘書就把那幾份文件和這個處理報告一起送了過去,許書記也就把文件隨便的看看,都是政府要發的一些學習啊,思想啊什麼的,他也就沒有當成一回事,拿筆就給簽了,但當他看到那個處理報告的時候,他就眉頭皺了起來,問小紀道:「這是任市長的處理意見?」

    小紀本來剛進來就想說給他,可見了許書記心裡很有些害怕,就把剛才任市長交代的話都忘了,現在見許書記問起來,才趕忙說:「市長說的,你要是沒什麼意見就也一起簽了,他好按你的指示處理。」

    許書記冷笑一聲道:「你們市長可是真會做好人,這麼嚴重的問題就這樣算了。」

    說完這話,他感覺自己有點失態,怎麼可以在一個秘書面前說這樣的話,他就咳了一聲說:「你先回去吧,這個報告給我留下,我來處理,不麻煩你們市長了。」

    小紀那敢和許書記多說什麼,就趕忙的離開,回來他就給任雨澤做匯報了,任雨澤聽了匯報,心裡自然是舒服,但還不能表現出來,就對小紀說:「書記要處理,那就讓他處理吧,我們就等他的決定。」

    不過任雨澤對葛副市長的狡猾也是有點警惕,看來這個人還是不簡單的,以後對他要多個心眼,沒想到他就這樣輕易的看出了自己的計劃,難怪別人說,這個大院裡面是藏龍臥虎。

    這時候他就想起了雲婷之當市長的那時候,雲婷之是經常是眉頭緊鎖的樣子,自己當時沒有在這個位子上,那是不理解他有多難,現在自己是身臨其境才知道,做一個市長真比自己在洋河縣做縣長和書記的時候還要難。

    過了兩天,許書記就召開了一次常委會議,提前也沒有說今天討論什麼,到了下午吃完飯,任雨澤就從家裡走路過來了,他現在基本上沒有急事的情況下,出來都是走路,不想坐車,更不想騎自行車,不想坐車是想鍛煉下,不騎自行車是感覺有點掉價,所以就走走路,轉一轉到了市委。

    許書記今天來的還算早,在他的旁邊那是專門給任雨澤留得位子,常委會的位子基本是固定的,你排行老幾就坐那個位子,排名越靠後,你坐的位置離書記就越遠,那你離黨的溫暖也就沒有坐在書記旁邊的人近了。

    任雨澤坐下就掏出了一包煙來,這也是他走的時候專門帶上的,他知道會場上煙鬼多,所以就專門帶上了兩包準備給大家發的,他的煙現在就是穩在二十元一包的樣子。

    到不是他抽不起好一點的,只是一個習慣這牌子,一個也怕抽的太好惹人眼紅,所以別人給他送的中華什麼的,他都沒怎麼動,有時候給他老爺子帶回去,讓他抽。

    現在他就把這煙給幾個坐的近一點的人散了過去,很快,半包煙就不見了,他幫許書記也點上,笑笑問:「書記,今天是有什麼事嗎?快下班才給大家通知到。」

    許書記也笑笑說:「沒事我們坐這幹什麼,那當然是有事了,一會你就知道了。」

    任雨澤別別嘴,笑著自嘲的說:「還給我保密。」

    許書記見大家都做好了開會的準備,他就敲了敲桌子說:「大家靜下,現在開會,今天叫大家來是有一個幹部處理決定讓大家議一下,這個事情我現在也給大家說個老實話,是沒有和其他常委預先碰頭的,因為我感覺是不會有太大的分歧的,大家一會一聽就知道了。」

    說完這些,許書記用眼掃了一眼任雨澤,心裡道:既然你怕得罪人,那我就來,你可不要說我沒給你權利。

    許書記又看了看在座的各位,然後說:「現在我就不多講了,請紀檢委劉書記給大家說說。」他說完點頭示意紀檢委書記劉永東接著講話。

    紀檢委書記劉永東就拿出了一份處理意見書來,給大家讀了起來,他也是今天才看到這個報告,許書記把他叫了過去,讓他看完了報告問他有何感想,他就估計許書記是要從重處理這兩個了,所以就說:「看報告上的處理是輕了一些,不知道市長是怎麼想的,要不要再問下他。」

    許書記嘴裡哼了一聲說:「不用問了,他剛來,自然是不想得罪人了,這事還是我們來處理,你看應該怎麼處理為好。」

    紀檢委書記劉永東是老紀檢了,知道這事要是放大了那就不得了,但他又怕任雨澤對自己有什麼看法,到現在他也似乎認為這處理決定是任雨澤下的,所以就想了想說:「我的意思看能不能免去職務,既然錢已經補上了,其他的就算了吧?」

    許書記也是想了想,看著他說:「你意思是就不再去調查了,就按玩忽職守,免去局長職務。」

    紀檢委書記劉永東趕忙說:「我這也就是個建議,到底怎麼處理還是你拿個大主意,我聽你的。」

    許書記也就不在想什麼了,大手一揮:「就按你這想法,你去搞個處理意見,晚上開會討論,要是大家沒什麼意見就馬上宣佈。」

    紀檢委書記劉永東還是小心的問:「那書記你看,我還需要提前和任市長匯報下嘛。」

    許書記搖了下頭說:「上會了在討論,他有意見可以會上說。」

    現在紀檢委書記劉永東就拿著今天他們做好的處理意見書,讀了一遍,了看任雨澤的臉,想看看他是個什麼表情,自己的報告相當於把他的報告全部推翻了,他知道任雨澤不是個好惹的主,所以還是小心的觀察下,怕他發飆。

    發飆!任雨澤才不發飆呢,他在心裡偷著笑,你葛副市長雖然是圓滑狡詐,但我也不是啊鬥,現在就看你怎麼笑的起來了,事情是你處理的,最後搞成這樣,只怕你不好給那兩個局長去解釋了吧。

    你想裝好人,我還想哩。

    紀檢委書記劉永東讀完了會場上沒有人說話,許書記就只得再次說:「大家對這事也可以議一下,雖然我是這樣想的,但我們這不是一言堂,我也不是封建家長,大家有什麼就說下。」

    誰敢說,從許書記那話裡是聽出了他對這樣決定的贊同,也許這決定本來就是他的意思,但從他表情裡也看出一定是和任市長有什麼聯繫,不然他說話的時候為什麼老是瞟任市長,既然是這樣,那還是不要急著說,再看看。

    看到會場上的這個狀況,葛副市長倒是想說,他真想站起來提出點不同的意見,但他敢嗎?這是許書記定的方案,他前一天剛被許書記罵了還沒回過神,也沒解釋,現在他哪敢再出來表示反對。

    葛副市長就只有在心裡罵任雨澤了:臭小子,你真行啊,套我沒套上,現在又套上了許書記,可憐我對那兩個局長都保證過的,他們還在等我的好消息,現在看來是完了,那十萬元我也是得不到了。他是越想心裡的氣就越大了。

    呂副書記看看大家都不敢說,他知道自己現在不帶個頭,那今天這會場上就沒人發言了,現在自己必須站出來,這是必須的,就算是得罪了任雨澤也要出來說,自己又不是沒得罪他,多一次,少一次也沒什麼區別。

    呂副書記就站出來說了很多同意,應該,可以的話,這才讓許書記的臉上有了點笑意,但也就是那一點點的笑意,很快就消失了,因為副書記說完又冷場了,其他人那裡還敢說,今天這架勢一看又是正對著任雨澤來的,這任雨澤就那麼好欺負啊,算了,還是一個字:等。

    這讓許書記很是頭疼,怎麼這些人就這樣怕任雨澤,他又不是神,有什麼好怕的,連個態都不敢表,他正在為難中,任雨澤說話了:「今天紀檢委對這兩個同志的處理意見,我看是合適的,我們的同志都要以他們為戒,我同意這樣的處理。」

    任雨澤就是要掐著這個點才說,讓你老許看看,在這;臨泉市裡,不是光你一個人有威信的,我也是有的,你不相信你就看,我一說完一定大家都發言。

    任雨澤這樣想是對的,大家一見他也表態贊同了,雖然有點不理解,但既然兩位主官都統一了,我們還有什麼好說的,那就表態啊,趕快開完會好回去,所以就嘩啦啦的,你也說,我也說,很快的都表示了贊同,許書記對任雨澤這樣爽快的表示贊同也不太理解,但不管怎麼說,大家同意了就是好事,看來任雨澤還是個識時務的人嗎。

    許書記這樣想想,也就對任雨澤從輕處理這事,讓自己不舒服的感覺少了很多。

    最近幾天,任雨澤一直在想喬董事長的事情,他也是有意的拖一拖,不是有十五天時間嗎?那自己何必急在一時,等時間到了跟前,急的就是她喬董事長了。

    想了幾天,任雨澤就找到了問題的關鍵,他在深思熟慮以後,叫來了市長助理李軍,這是一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高文憑助理,聽起來市長助理級別很高,權利很大,實際上卻全然不是那樣,在政府,他們助理的權利並沒有多少,他們的閃光燦爛,完全要取決於市長的使用和信任,市長可以讓你分擔他很多工作,也可以讓你閒的發慌,市長可以讓你代表他們出現在一些場合,也可以叫你老老實實的在辦公室坐的**長繭。

    所以對市長的討好,和抓住每一次機會表現出自己的忠心和能力,就是每一個市長助理急切需要做的事情,李軍也是一樣,在任雨澤給他打過電話以後,他就在最短的時間裡來到了任雨澤的辦公室,見到了任雨澤。

    任雨澤用微笑迎接了他:「李助理,過來了,坐吧。」

    李助理先是過來幫任雨澤把茶水添滿,才準備坐下。

    任雨澤就說:「哎,你也泡杯水吧。」

    李助理就謙虛的笑笑說:「市長不用管我,我剛喝過。」

    任雨澤也就不用多做客氣,指了指自己對面的靠椅說:「坐下來,我想請李助理幫我辦點事情。」

    李助理就很快的坐下,並從自己的兜裡掏出了筆記本和筆,準備記錄。

    任雨澤擺擺手說:「不用做記錄,事情很簡單,一聽就記住了,但做起來恐怕有點難度。」

    李助理就把閉合筆記本放在了桌上,心裡想,事情難一點才好,要是很簡單的問題,就是做好了也顯不出我的本事來,他就恭順的說:「請市長指示,我會盡力完成。」

    任雨澤很欣賞的看了他一眼說:「你幫我調查一下漢口區北江化工廠的事情,主要就是他們最近為什麼需要一大筆資金,這資金的用途是什麼,注意,不要被他表面購地的假象蒙蔽,要找出真實的原因。」

    李助理就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了,喬董事長和任雨澤應該是在洋河就有隔閡,而現在任雨澤要調查他,自然是為了下一步制約和對付他,看起來,任雨澤能讓自己幫他辦理這件事情,也算是對自己相當的信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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