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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第一百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文 / 飄揚

    第一百章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但是圖畫上面卻絲毫沒有雪的意思,反而被從屏風頂垂下的幾枝常青籐掩映的綠意盎然。大廳裡面也是被大小高矮不一的類似屏風間隔的錯落有致,雖然就餐的客人不少,只是沒有普通餐廳的喧嘩,這樣的環境讓人不由得約束自己,也變得附庸風雅起來。

    任雨澤坐在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從這裡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的車水馬龍,更關鍵的是這個位置比較靜,周圍的幾桌不遠不近的散落著,既讓人感覺不到四周的壓迫,又不至於讓人感到特別的孤獨。

    這和任雨澤的性格很合適,生活中雖然離不開俗世的的紛擾,但是必須要有自己獨處的空間。在這樣的環境裡,能讓人感到特別的平靜。

    林副縣長還沒到,任雨澤有點無奈,請客的還沒來,客人先來了,好像這位客人多少天沒吃飯一樣迫不及待,好在喝著酒店免費的茶水,看著路邊不時經過的美女,任雨澤倒也真沒覺得悶。

    他也知道,要想讓一個女人出門快點,那是很艱難的,她們會翻來覆去的給自己臉上塗抹,所以耐心是等女人的唯一辦法,就這樣整整等了有半個小時,任雨澤才看到林副縣長在門口向裡張望,任雨澤趕緊朝她揮手。

    看著林副縣長從層層的屏風中輾轉走近,任雨澤就覺得好像是清晨踏青的少女從田野巷陌向他走來,好像有點恍然如夢的感覺,一時之間不覺得呆了一下,但也僅僅是那麼一下,任雨澤就恢復了鎮定和灑脫,這林副縣長今天收拾的很年輕,也很漂亮嫵媚,一點都看不出是一個政府領導那種刻板,嚴謹的樣子。

    看著任雨澤平靜淡然的表情,而且還絲毫沒有等的不耐煩的情緒,林副縣長就有點失望,他還是那樣淡定,對我一點都沒有渴望的情感啊。

    直到林副縣長坐下,任雨澤才調侃的說:「帶了多少錢過來,剛剛我磨了半小時的刀,你要再晚刀更快!」

    「隨便!害怕不吃就不請你了。」林副縣長笑嘻嘻的說。

    「好啊,反正到時候把你留在這裡應該夠了!」任雨澤邊說,便招呼服務員過來。

    「姑娘,有什麼特色菜?」任雨澤的習慣叫法,因為他老覺得叫「小姐」,現在這個稱謂不雅,叫「服務員」吧,又顯得太板。

    服務員就說:「我們有麻辣龍蝦……」

    「麻辣龍蝦啊!算了,最近有點上火,還是讓她點吧!」任雨澤沒給服務員繼續介紹的機會,他感覺自己點不大好,還是讓人家林副縣長自己來。

    林副縣長想要推辭,看著任雨澤已經是點上煙,不管這事了,也只好拿起菜譜,一一點了起來。

    兩人就閒聊了一會,菜就上齊了。

    他們邊吃邊聊,說說的就勾起了任雨澤對過去在洋河縣的很多回憶來,想一想時間過的真快,好像那洋河的往事都近在眼前。

    任雨澤看著林副縣長,又一下子想到了在洋河縣的時候,那一個醉酒的晚上,自己稀里糊塗的就和林副縣長一場**風流,雖然當時自己是醉了,以為實在做夢,但現在想想都可以清楚的回憶到林副縣長當時那纏綿**的樣子來。

    想到這,任雨澤的眼中就多出了一份柔情蜜意來,他的這幅表情很快就讓林副縣長發現了,她看著他眼神怪怪的,就問:「市長,你在想什麼呢。」

    任雨澤像是受到了驚嚇,恍然清醒,就很曖昧的笑笑說:「我想到了曾今做個的一個夢。」

    林副縣長點點頭,說:「這個夢說的是個什麼故事啊。」

    任雨澤就壞壞的笑了起來,林副縣長看看他,很是奇怪,但稍後又看到他眼神中的壞水,知道他一定沒想什麼好事,自己也就一下子臉紅起來了。

    吃得差不多了,天色也暗了,林逸早就吃不下了,只是坐在那裡有一搭沒一搭的陪著任雨澤聊天,看著任雨澤吃飯,任雨澤也吃飽了,他放下了筷子說:「我吃好了,你還要點什麼嗎?」

    林逸就搖下頭,剛想起身準備到吧檯結賬,沒想到任雨澤朝不遠處的服務員喊了一句:「姑娘,結帳!」

    任雨澤從口袋裡掏了幾百塊錢,準備結賬,林逸也掏出了錢包,但她沒有任雨澤動作快,她就一把攔住了任雨澤,嗔怪的說:「市長,怎麼能讓你結賬,我們提前說好的。」

    但服務員笑瞇瞇的看著她們:「剛才國資局馬局長已經給你們結了!」

    任雨澤疑惑的看著她,服務員解釋說:「馬局長是我們的常客,他在這裡是簽單的,剛才他特別囑咐算到他們那一桌上。」

    任雨澤明白了,一定是馬局長看到了自己,但見自己這裡有個美女在,也就不敢過來打擾自己了,只是幫自己把帳結了,不過也好,給自己省了幾百元錢。

    任雨澤也就不再理會這事了,陪著林逸一起出了酒店,送她回市委招待所去,一路上兩人踏著夜色,頂著月光,有把洋河縣聊了很久。

    這時候,任雨澤就從林逸的話中聽出了另外的一種情況,林逸是說著無心,但任雨澤聽者有意,他從那字裡行間,感覺到了洋河縣委和政府的關係正在邁向對立和牴觸,任雨澤的心就開始往下沉了,這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情況,洋河本來在自己的治理下已經有了長足的發展,只要縣委和政府齊心協力,相信是一定可以走到整個臨泉2區7縣的前列,但如果他們從現在起就可以了內耗和爭鬥,自己那幾年的心血只怕就是白費了。

    把林逸送到了地方,任雨澤獨自一個人回家,他沒有叫車,就那樣一個人背著手慢慢的走著,他不能就這樣袖手旁觀的看著洋河再一次頹敗下去。

    幾聲鳥鳴從頭頂飄過來,天空陰沉沉的,像是要下傾盆大雨的樣子,可老天下的卻是濛濛的細雨。

    一切都在霧濛濛的細雨之中,一個青翠欲滴的世界,在陰空下有些綠的發暗,任雨澤那原本一份朝氣快樂的心情卻在陰空下變得有些急躁和壓抑,夏天的美麗,似乎隨著自己的心情在變化,漫步在街道上,任雨澤用力的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臂,他要舒展一下自己的有些壓抑的情緒。

    第二天,任雨澤本來想給喬董事長打了個電話,說請他過來一趟,但其他的很多事情又讓任雨澤一時無法**,他只好先把這事情放一放,好在原來說的半個月時間還早呢。

    這樣忙了幾天,任雨澤才算是輕鬆了一點,剛要好好休息一會,就接到了許秋祥的電話,說找他有點事情商量一下,任雨澤不敢耽誤,立即就說:「好的,許書記,我現在就過去。」

    從電話裡任雨澤感覺許秋祥情緒還是不錯,只是不知道找自己什麼事,他喝了口水就走下了樓梯。

    剛下樓梯就遇見了彭秘書長,他說找任雨澤是準備安排下今天的工作日程,任雨澤不知道許秋祥找自己是什麼事,就告訴他:「我現在到市委去下,有什麼事回來再說,我也不知道許書記有沒有什麼安排。」

    彭秘記找他,也就不敢在耽誤他,點點頭離開了。

    許秋祥書記在辦公室裡,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招手示意讓任雨澤坐下,又讓秘書小馬過來倒了茶水。

    許書記很隨意的問道:「聽說你這幾天到下面廠礦去了?」

    任雨澤心裡愣了一下,是誰嘴這樣快,這點小事也來給他匯報了,不知道許書記有要說點什麼了,他於是就婉轉的說:「呵呵。去看了看了,許書記消息真快。」

    許書記卻是很放鬆的坐在那裡,一派氣定神閒的樣子,他說:「也是我前天下午想找你談點事,沒找到你,隨便就問了問,經常下去看看也是應該的。」

    這話讓任雨澤一下子感到有些羞愧,沮喪,覺得自己還不成熟,自己在許書記面前總是很緊張,也有太多的猜疑,這樣不好。

    任雨澤就稍微的改變了一下坐姿問:「許書記一早打電話找我,一定有什麼事吧?」他知道許書記一般是不喜歡見他的,見他那是沒辦法的事,就如同自己不願意見到他一樣。

    許書記望著他點下頭說:「是有點事情要和你商量下。」

    任雨澤沒有接他的話,他知道許書記是會給自己說的,任雨澤就拿出了香煙,遞了過去。

    許秋祥接過香煙,在任雨澤幫他點上後說:「一個是對你們政府這次成功的引進兩個大項目表示祝賀,再一個事情就是洋河縣的張暉書記在那面似乎遇到些其他幹部的抵制,你看看是不是抽個時間過去一趟,在洋河縣,你還是很受擁戴的,呵呵,不要你前腳走,後腳就亂了營。」

    任雨澤心裡馬上就想到了洋河縣的馮縣長他們,加上林逸請自己吃飯時候說起的話,任雨澤就估計也就是這幾個人的問題,對這樣的事任雨澤也是不願意發生的,不管怎麼說,在那裡也留下了自己苦心的經營,現在應該說洋河縣的勢態很好,不要因為窩裡鬥害了一縣的人,從私下來講,洋河縣出來成績,那永遠也是抹殺不了自己的功績,所以這事一定要管。

    任雨澤等許書記說完就回答道:「有這樣的事啊,那我一定要去干預的,請許書記放心,我保證給你處理好。」

    兩個對頭難得的在這件事上達成了統一戰線,兩個人都感覺到了一陣的輕鬆。

    事實上本來任雨澤也是準備抽時間去看看的,只是最近幾天實在太忙了,騰不出功夫關著事情,今天許秋祥一說,正中任雨澤的想法,他就決定今天趕過去。

    回到政府,任雨澤就讓秘書科給洋河縣去了個電話,說下午自己要到洋河縣去,讓縣上書記和縣長們沒有大事都不要跑,自己在下午上班時候就可以到。

    然後把下午兩個需要自己出席的活動給彭秘書長交代了一下,讓他代表自己出席,其他事情等自己回來以後在做處理,一切安排妥當,他就在機關食堂很簡單的吃了個飯,帶上秘書小紀趕往洋河縣去了。《138看書》

    任雨澤這一路上也沒怎麼說話,小紀還是有些內向,見了任雨澤多少還是有點害怕,任雨澤也不大希望他是個很張勢旺狂的人,感覺這樣挺好,雖然他有些個遲鈍,有些個靦腆,但至少不會出去給自己惹出亂子,免了自己很多的後顧之憂。

    這奧迪車就是不一樣,一路跑起來也很平穩,很快就讓任雨澤平穩的發困了,等到了洋河縣的縣委大院,秘書小紀才輕聲把他叫醒。

    馮縣長早已經搶先一步幫任雨澤拉開了車門。

    任雨澤一下來,那包括張暉書記在內的七八個縣上領導都是搶前幾步,笑臉相迎,任雨澤也像上海灘裡的許文強一樣,笑著,招招手,走到了他們跟前,幾個大手一起伸了出來,就這一點,任雨澤就不得不有了擔心,那有下面的人在自己的書記還沒和市長握手前,就搶著把自己的手先伸出來。

    看來洋河縣的問題真實存在的,任雨澤不管不顧的就先去握住了張暉書記的手,旁若無人的一陣寒暄,直到那幾隻手縮了回去,他才放開張暉書記的手,準備和他們握,那剛剛縮回去的手就又出現在了面前,任雨澤一一握手,一一寒暄,嘴裡到底是說的什麼,任雨澤也沒大注意。

    林副縣長沒有擠上前來和任雨澤握手,就那樣靜靜的站在那裡,像是有一股清新的芬芳在整個院子裡悄然的散開,慢慢的蔓延在任雨澤的心頭。她又像一枝傲雪的寒梅,佇立在幽靜的山谷中,恬靜優雅的逕自綻放,無論身周左右有多少人注視著她,林縣長都像獨自置身在空無一人的原野中一樣,眼角眉梢,無不洋溢著自由浪漫的氣息。

    任雨澤的嘴裡和人們在寒暄客套著,可眼睛一直也沒有放鬆對林副縣長的注視,任雨澤真的發現自己對林副縣長,還是挺關注的。

    接著像是眾星捧月一般,任雨澤被護送到了會議室,他現在是有了深刻的感受,官當大了真好,走路就比過去走的瀟灑了,就連八字步似乎也甩的有了韻味,他環顧了一下院子裡的景物,景物依稀,但自己已經不是過去那個自己了,就像是一條逆水跳躍的鯉魚,自己已經跳出來這小院子,而自己一定還要繼續的跳下去。

    任雨澤又坐上了自己過去常坐的那把交椅,漸漸的他又有了過去的感覺,好像自己又看到了當年吳書記,齊陽良副縣長他們,唉,任雨澤不由的感慨了一聲,勝者王侯敗者寇,這就是歷史。

    大家是不知道任雨澤為什麼感慨和歎息,任雨澤今天突然的到來,本來就讓所有的人猜疑,現在又看到了他在歎息,做了壞事的人自然是心裡要發虛的,可誰沒做過壞事,那不好說,所有的人都有點緊張了。

    任雨澤看看眼前的眾人,他的思路又回到了今天準備處理的問題上,他也知道,一般來說,上面派下來的幹部都是外地人,和本地人有本質上的差異,不管是看待問題和處理問題的方式,都有一些不同,而本地的幹部也都或多或少會有點排外的情緒在。

    他們一個是嫉妒上面來的人,怎麼可以這樣輕鬆的就拿下了他們夢寐以求的職位,一個是也認為,這些人靠的是拍須溜馬,沒有多少真的本事,所以從心裡還是一看不起的成分在。

    特別是對於張暉,在洋河縣也沒有太深的根基,不管從人脈還是威信上講,都和過去任雨澤當書記是有本質的區別的。

    但已經是這樣的局面了,自己還是要想辦法讓他們團結一致,搞好洋河縣的發展才是。

    任雨澤先要調節下自己的表情,讓自己進入到一個冷峻的狀態,他的目光變得嚴厲和灼人起來,任雨澤的嘴角也漸漸的掛起了冷笑,這讓下面坐著的人更加感覺到毛骨悚然,在他們的印象裡,是很少見到任雨澤有過這樣的表情。

    會議室的空氣有點凝固了,只能聽到陣陣的喘息聲和心跳聲,所有的人都在等著任雨澤那雷霆一擊,任雨澤感覺氣氛也營造的差不多了,就一掌拍到了會議桌上,將所以低著的頭全部震的抬了起來,然後任雨澤就發出了儲存已久的冷笑聲。

    「哼!哼!哼!哼!看來你們都是翅膀長硬了啊,都很了不起,都快成了臨泉市的知名人士了,了不起,了不起。」任雨澤冷笑的嘲諷著下面驚恐的人。

    沒有人問他為什麼要這樣說,沒人有這樣的膽子。

    任雨澤就繼續著發威:「你們不知道吧,現在臨泉市政府和市委都在傳什麼嗎?說你們洋河縣的領導現在是爭權奪利都不知道知道姓什麼了,張暉作為班長,你是放任自流,不知道約束下面的幹部,這些元老們也是各自為陣,不想聽班長的招呼,那就好,想當書記縣長的人多去了,我看照這樣發展,那就按許書記昨天給我說的那話,洋河縣來個大解散,大換班,騰出些位置讓會配合的人上來。」

    下面是鴉雀無聲,都在緊張的盤算著自己的名字有沒有傳到市裡去。

    任雨澤站了起來,繞著會議桌慢慢的轉了起來,他走的很慢,不時的在有些人背後停留那麼幾秒鐘時間,雖然就是短短的幾秒,但也足以讓那人毛骨悚然,等任雨澤轉完了一圈後,又重新回到了座位。

    坐下後他緩緩的喝了一口水又凌然的說道:「你們都自己想想,誰有這能力來掌控洋河縣,嗯!馮縣長,你是不是沒問題?還有黃縣長,你是不是能力夠?」

    讓任雨澤點到名字的這兩人一下子虛汗舉冒了出來,連連的搖頭。

    任雨澤就一個個的點著這些副縣長的名字問,連林逸的名字,任雨澤都沒放過,最後說:「誰現在給我說下,他有能力管理這洋河縣,我立馬就回去提議召開常委會,提議讓他來做書記。有這能力的舉手。」

    那個傻蛋才舉手,大家都低下頭,沒一個人敢和他的眼光相望,大家心裡都在想,看來任市長發起飆來也讓人害怕啊。

    任雨澤感覺效果可以了,就轉換了個口氣說:「誰都想進步,這我也知道,但你得有個條件和成績啊,就像張暉書記,他真的把洋河縣搞砸了,明年一樣的讓他下來,你們也一樣,洋河縣出不了成績,你們自己想想可能讓你們上嗎?我這次是好說歹說勸住了許書記,暫時不對洋河縣做重大的調整,這我是做了保證的,要是你們上下還不能齊心,那就別怪誰了。」

    說完這一長串的話,任雨澤就不再講了,他要給他們個時間,讓他們都自己掂量掂量,到底是好好的配合工作,還是繼續的互相抵制,他就不相信這些人聽不懂話。

    長久的沉默後,張暉書記先站起來做了個自我批評,雖然他是聽的出來任雨澤今天專門為自己來撐腰的,但該表態的還是自己要表,從心裡他還是很感謝任雨澤的,他這話今天算是說的夠紮實夠到位了,沒想到自己是許書記的人,任雨澤還這樣幫自己,這讓他有些感動。

    張暉的自我批評也做的很到位,降低了自己,抬高了其他這些人,任雨澤就想,今天張暉講話還有個分寸,雖然我是在罵他們,但你張暉也不要忘了他們都是我提起來的,給他們一些面子也是給我的面子。

    看張暉講完,任雨澤就把眼光射向了馮縣長,馮縣長打個激靈也趕忙站起來說了一堆自己怎麼怎麼錯,怎麼怎麼的,直到看見任雨澤臉色緩和才結束發言,坐了下去。

    後面也就是一個個的表態,都是一個論調,以後再也不敢了,一定以洋河縣的大局為主,搞好團結。

    等到全部發言完了,任雨澤才露出了笑容,口氣也恢復了往日的平和:「這就對了,洋河縣搞好了,那不是張書記一個人的功勞,大家都有份嗎,你們都是我提起來的,我自然要對你們負責,所以放心好好的幹,我會一直關注洋河縣的。」

    任雨澤今天也要適當的擺明一些話,讓張書記也要明白,縣上這些幹部自己還是會照看的,不要翻過身來就想欺負他們,那自己也是不會答應的。

    開完會,縣上就安排一起吃飯,任雨澤隨他們一起到了飯店,菜是很不錯,酒也是好酒,任雨澤坐在上首那是少得不得你敬我陪的猛喝一場,在座的都是自己的手下,雖然今天自己也很批了他們,但到底還是有那麼一份情誼在。

    在席間,那一杯杯不需要太多話語的乾杯,一個個的故事,一段段那麼不相同而彼此感同身受的工作,還有各自的奮鬥經歷,全被調侃聲與笑聲給融化.歲月不僅僅是鏤刻了一個個不同的人,也深深地印下了那些鏤刻過程的感受,任雨澤有很多話想說,但說不出來;似乎有太多的記憶想翻出來,但卻被酒杯的清脆聲給打斷;似乎有太多的感受想訴說,但一時不知從何說起;這樣的時間總是流逝得那麼快……。

    杯子裡的酒溢了出來,左邊在添酒,右邊在說少喝點,而任雨澤卻只是呆呆的笑著,真正令人醺醺的,斷然不是那淡若白水的杯中之物,而是回憶,以及從回憶蔓延到席間的情意。笑的眼,紅的臉,飛揚的話語,迴旋的美意。且借瓊漿玉液,追憶似水年華。

    夜深了,人闌了。大家揮手告別的時候,任雨澤的心裡有太多的對洋河縣的不捨,但任雨澤還是必須要離開。

    第二天一上班,任雨澤想了下,還是為了可以和許書記緩和下關係,就給許書記去了個電話,給他匯報了一下自己昨天下午到洋河縣去的情況,許書記聽了也很高興,他就對任雨澤連誇了幾聲:這樣好,這樣好。

    其實許書記已經得到了洋河縣張書記的匯報了,他難得發現了夏任雨澤還可以這樣聽自己的指揮,昨天早上說,他下午就去辦了,而且還不是敷衍了事,沒有一點的護短和排外,這讓他不得不對任雨澤刮目相看,矛盾是矛盾,分歧是分歧,但在維護大局上的立場,任雨澤的做法還是可敬可佩的。

    許書記就不由在心裡歎道:要是任雨澤再聽話一點,低調一點,老實一點,把自己跟的緊一點,其實還是個大有作為的人。

    這些事情都處理好了,任雨澤也就給喬董事長去了個電話,請他來政府辦公室,自己要和他好好談談。

    而喬董事長,最近幾天已經是急瘋了,作為在st泰來現在最大的莊家,他這幾天發愁的很,不知道從那冒出來了一股賣盤,天天的砸,喬董事長自己是沒錢接盤了,其他有幾個莊好像也在盡力的接盤,但資金有限,股價已經有陰跌的趨勢了,讓他投入的錢正在不斷的縮水。

    他急切的等待著任雨澤給籌借的那八千萬元到賬,好穩住價格,但這幾天任雨澤是一點消息都沒有,你說急人不急啊。

    現在聽到了任雨澤的電話召喚,喬董事長就放下了一切工作,在第一時間,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任雨澤的辦公室,但為了顯示自己的淡定,他在快到任雨澤的辦公室門口時,停住了腳步,讓自己的心跳和喘息平定了下來,才邁步走進了任雨澤的辦公室。

    任雨澤看到了喬董事長,他的嘴角就勾起了微笑,說:「今天請董事長過來一述,沒有耽誤你其他工作吧。」

    喬董事長哈哈一笑說:「市長的召喚就是最緊迫的工作,所以談不上什麼耽誤的話了。」

    任雨澤就笑著站起來,親自幫喬董事長把水倒上,說:「最近為你這事情我費了很大的一把子力氣啊,好在有了一點眉目,所以請董事長過來談談。」

    喬董事長一聽有了希望,心中大快,忙說:「謝謝市長,謝謝市長,我那面搬遷也是準備好了,就等市長這資金一到位,我馬上就動手搬遷。」

    任雨澤點點頭,拿來了香煙,給喬董事長也發上,兩人就一起坐在了沙發上,點上香煙,抽了兩口後,任雨澤才說:「有個情況要先說一下,第一,對方答應借你8000萬,行息按國家正常的利率計算。」

    喬董事長就點頭說:「這沒問題,什麼時候可以到賬。」

    任雨澤彈掉了煙灰,笑笑說:「還有第二條呢?」

    喬董事長感覺自己還是有點過於急切了,他穩了穩情緒,讓自己鎮定一下說:「嗯,請市長說說他第二條建議。」

    任雨澤看看他,說:「第二條就是他們不同意你說的用化工廠百分之40作為擔保,他們要求百分之55。」

    喬董事長的眉毛就一下挑了起來,百分之55,這有點過了,8000萬就值百分之40,再多就過分了,他沉聲說:「市長,你也是知道的,這百分之40已經算的不少了,要百分之55就有點落井下石的味道。」

    任雨澤很淡定的搖搖頭說:「是啊,我也算的出這個帳,但喬董事長不要忘了,就算你在銀行去貸款,你的抵押也只能按百分之70算吧,這不過是一種對貸款方的保證和安全,除非你是真的不想還了,否則,就算百分之一百,又有什麼關係呢?」

    喬董事長臉上的肌肉不停的抽搐著,他好像已經看到了一把無形的刀慢慢的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他想要躲開,也想要迴避,但想一想已經投入進去的那上億資金,想一想將來可能瘋狂翻翻的股價,他就失去了反抗的勇氣。

    最近阿爾太菈集團對st泰來的評估已經基本完成了,喬董事長也有自己專門的情報在關注著兩家公司的進度,而時間對st泰來和任雨澤也並不多了,現在已經進入了八月,還有四個月,如果st泰來還沒有盈利或者重組,它就會被退市,可以想像的,臨泉市政府是一定不希望走到那一步的,所以留給大家的時間也只有四個月了。

    喬董事長,想要和任雨澤在擔保比例上再討價還價一番,但看看任雨澤異常堅定和冷漠的神情,他已經知道了,自己沒有討價還價的可能性,其實這應該正是任雨澤的計劃一部分吧,他希望對化工廠抱有他絕對的壓力,在自己一但還不上資金時,任雨澤會毫不留情的接管自己的化工廠。

    是的,喬董事長不是個愚鈍之人,但目前的局面他又沒有辦法去改變,就算是st泰來啟動重組了,自己沒有錢,也無法去瘋狂的炒作,每一個漲停板都是要用大量的資金來拉動,來接盤的,或許這個時刻在下月,在下周就會來到。

    他分明已經看出了任雨澤的企圖,但他卻沒有還手之力,他對任雨澤有了一種又恨,又佩的感覺,這個人不做生意真是可惜了。

    喬董事長很有點無奈的搖搖頭,把心中的沮喪都想通過搖頭來甩掉,歎口氣,他說:「那行吧,就這樣定吧,四個月的期限是不能少的,請問一下任市長,這資金是和那個單位談。」

    任雨澤見喬董事長已經沒有反抗之力,也就輕鬆的笑笑說:「資金借貸這一塊和市工業局談,由他們全權處理,合約上也會明確的簽著上你收到貸款就開始搬遷的約定,如果你違反了這個約定,工業局是有權利馬上終止借貸合約,並在你還不上的第一時間去接管你的化工廠的,這一點希望董事長能夠理解。」

    喬董事長看著任雨澤,真的很無語,這個人就像是一個惡魔一樣,他抓住了自己的要害,拚命的吸食著自己的血液和骨髓,自己卻無力掙脫和反抗,不管怎麼說,在臨泉市誰都無法像他這樣在短期給自己籌借8000萬資金,這就注定了自己任人宰割的局面了。

    喬董事長是垂頭喪氣的離開任雨澤的辦公室的,一路走,他也一路在歎氣,他有時候真想拒絕這個苛刻的條件,但最後他想一想每天不斷縮水的資金,他只能忍受了。

    在處理完這件事情以後,任雨澤還有一件棘手的事情要處理,臨泉市的小鋼廠最近也是激流暗湧,前任的廠長因為貪污和瀆職,讓臨泉鋼廠陷入了真真的危機中,賬面的資金已經很難保證鋼廠的正常運轉,同時,因為他進了檢察院,讓鋼廠的各種實力都展開了角逐,為那個窮廟富方丈的廠長位置,很多人削尖了腦袋鑽入市政府活動起來。

    任雨澤也是不能倖免,他已經接到了幾個邀請吃飯的電話,其中拉托的人很多,而鋼廠競爭最激烈的兩個當事人,也有一個找到了任雨澤的辦公室。

    這是過去廠裡的副廠長嚴友榮,他45歲的樣子,他的長相原本不錯,可由其內心決定的神情姿態卻破壞了天生的瀟灑,他總是對人虛情假意地笑,於是慢慢就練成了一張虛偽的笑面;還養成了一張虛張聲勢、目空一切的臉孔;陰險狡詐的面目中就自然而然的透出了奸猾之相。

    任雨澤對臨泉市的幾個市財政重點企業是經常關注的,一直以來,他就對這個嚴友榮並不欣賞,這樣的情感或許時間一長就會多多少少的顯露出來,這也讓嚴友榮心知肚明,於是他並沒有把這次上位扶正的期望完全的寄托在任雨澤身上,但多少他還是要來拜訪一下任雨澤的,不管從禮節,還是從程序上,他都不希望自己最終的任命受到任雨澤強烈的阻撓。

    任雨澤剛剛送走了喬董事長,他的心情還是很不錯的,他已經給喬董事長布下了一個巨大的口袋,讓喬董事長不得不走任雨澤希望他走的那條道路,而一旦搬遷開始,任雨澤就可以上對樂書記,雲婷之,下對自己的良心好好的欣慰一次。

    所以任雨澤就算見到了並不喜歡的嚴友榮,他還是在笑著,任雨澤看著小紀給他倒水,就說:「嚴大廠長今天怎麼有時間到我這來坐坐,你們廠最近請款怎麼樣啊。」

    任雨澤說的大大咧咧的,但嚴友榮卻趕忙把剛剛沾上沙發的**抬起來說:「任市長啊,快不幹這樣稱呼我,我就是你手下一個小小的隨從,那裡當的起大廠長那幾個字啊。」

    任雨澤就放聲的大笑了起來,笑罷說:「你還如此計較啊,那以後就叫小廠長了,哈哈哈。」

    嚴友榮看任雨澤今天情緒不錯,也就很憨厚的笑了笑說:「今天就是來給任市長匯報鋼廠工作的,鋼廠最近遇到了困難,但我們的班子還是很團結,大家也一致的希望能盡快讓鋼廠穩定下來,把各項工作回復正常,力爭為臨泉市創造更多的利稅。」

    任雨澤心裡就想笑了,這嚴友榮真是說起來一套一套的,還什麼班子團結,你們那也叫團結,那這個世界就沒有分裂了,你把人家朱鵬宇副廠長壓的死死的,到處去給人家點黑炮,扔黑磚,就差到檢察院去控告他了。

    任雨澤心裡想笑,但嘴上卻說:「嗯,不錯,這就好啊,你們能吸取原廠長的教訓就好,我也祝願你們鋼廠可以早日走上正軌。」

    嚴友榮就不斷的點頭,配合著任雨澤的說話,一副認真聽取,心領神會的樣子,等任雨澤打住了話頭,嚴友榮說:「任市長就是高瞻遠矚,說的很透徹,也很到位,哎,可惜每天工作忙,不然經常來聆聽一下任市長的教誨一定可以受惠無窮。」

    任雨澤對這樣的馬屁早就習以為常了,他沒有去嘲笑拍馬的嚴友榮,但也絕不會把他這話當真,就淡淡的又和他說了一下鋼廠的事情,最後任雨澤說:「嚴廠長,不管怎麼說,鋼廠是不能停工,你們班子回去好好的商討一下,看看怎麼能度過目前的難關,至於需要市上的什麼支持,可以明說,我們也會盡力的幫助你們。」

    嚴友榮毫不猶豫的就搖這頭說:「任市長,你放心好了,我絕不會讓鋼廠停產的,困難是不少,但我們能解決,不會用這些小事來打擾任市長。」

    任雨澤眉毛一楊,也就只好說:「嗯,這就好,這就好。」

    嚴友榮見任雨澤沒有什麼新的指示,就拿出了一個信封來,對任雨澤說:「任市長,這是我一點小意思,還請市長笑納。」

    任雨澤看那信封並不是鼓鼓囊囊的,知道一定是一張銀行卡了,心中冷笑一聲,說:「嚴廠長,這是什麼意思啊,算是賄賂我,還是陷害我。」

    對一個市辦的廠領導,任雨澤是不需要給他婉轉應答或有所顧忌的,他絲毫都不會假以顏色。

    他這話一出,嚴友榮是一陣的哆嗦,心裡暗暗的後悔,早就聽葛副市長的秘書警告過自己,這個任雨澤是不吃這一套的,但自己總是感覺除了這方法實在是沒有其他好辦法來讓他幫助自己啊,現在看來真的有麻煩了。

    嚴友榮就很快的擠了擠三角眼,他不能多思考了,他要趕快處理這個麻煩,一旦市長知道這是十萬元好處費,只怕真的就坐不上那廠長了,他靈機一動說:「市長,這是廠裡發的500元降溫費,我想最近市長也經常到我們廠視察,就幫你申請了一份。」

    他說的是認認真真的,但任雨澤不以為然的想,騙鬼去吧,500元你好意思拿到我這,我看是5萬元還差不多。

    不過任雨澤也不好和他就事論事了,只好說:「嗯,降溫費啊?我們市政府也發過,這個就算了,以後不要這樣,你把這帶回去吧。」

    嚴友榮暗自叫聲僥倖,又客氣了兩句,才收回了那個信封,看看任雨澤對他也冷淡了許多,他也不敢提出接任廠長的話頭了,就虛情假意的又匯報了幾個問題,才告辭離開。

    離開了任雨澤的辦公室,嚴友榮並沒有直接回去,他又到了一趟葛副市長的辦公室,本來他還是有點擔心的,他和葛副市長的秘書很熟悉,但對葛副市長接觸並不多,不過在秘書小唐的暗示中,嚴友榮把本來準備送給任雨澤的那十萬元的銀行卡就給了葛副市長,沒想到葛副市長並沒有說過多的客氣話,只是笑笑簡單的說:「你們鋼廠確實需要盡快的做出調整,這樣對你們鋼廠的恢復正常生產很有利。」

    嚴友榮就很討好的笑笑說:「葛市長說的不錯啊,現在整個廠裡是人心惶惶的,都在擔心,那個朱鵬宇副廠長又到處招搖生事,所以不能在拖了。」

    葛副市長沉思著點點頭說:「是啊,你放心回去吧,市裡這幾天也要研究這事情了。」

    嚴友榮聽到葛副市長那放心回去幾個字,整個的心花怒發起來,他領悟的出這幾個字的含義,他就笑著說:「晚上我想請葛市長一起坐坐,不知道市長有沒有時間。」

    葛副市長皺眉想了下說:「這樣吧,你和唐秘書聯繫吧,現在我也說不上。」

    嚴友榮就再一次討好的奉承了葛副市長幾句,才離開了辦公室,和秘書小唐商議去了。

    在送給小唐一個紅包後,小唐就說讓他晚上先安排,自己會盡量的讓葛副市長過去,不過小唐又說:「晚上你活動安排充分一點,最好不要在臨泉市,這樣葛市長放不開的。」

    嚴友榮心領神會的說:「沒問題,到鄰市去,開車不過個把小時就到了,我先過去安排,晚上還請唐秘書幫忙周全一下。」

    小唐就點頭答應了。

    到了晚上,小唐果然幫著葛副市長推掉了幾個無關重要的應酬,帶上車一路就開往相鄰的一個市了。今天他們也沒有帶司機,車市秘書小唐自己開,由於正直下班高峰,環城路上車堵的很厲害,他們到了嚴友榮預定的那家飯店時快7點半了,葛副市長和唐秘的包房,推門一看,就見嚴友榮早已經在那等著自己了。

    幾個人就寒暄了幾句,大家都落座後,開始喝酒。酒過三巡,大家開始瞎侃了,嚴友榮也是很乖巧的,他絕不再提鋼廠的事情,只是風花雪月的給葛副市長說著笑話和段子,刻意的討好這葛副市長。

    葛副市長今天也是心情很愉快的,這十萬元錢來的利索,本來這事情就是個順水的人情,前幾天自己還和呂副書記碰過頭的,呂副書記也是想要讓嚴友榮上來的意思,當然了,肯定是這小子給呂副書記下了大本錢,有自己和呂副書記兩人鼎立相助,只怕嚴友榮不想當這個廠長都很難了,呵呵呵,這憑空得來的十萬元,確實不錯。

    三個人就邊吃邊聊的,混了幾個小時,今天之所以葛副市長能來,一個是得益於秘書小唐的周旋,還有一個問題是最近葛副市長正和老婆賭氣呢,兩人為孩子留學的問題爭執不下,見面就吵,吵的葛副市長頭都大了,不想早點回家去。

    吃過以後,嚴友榮就說:「葛市長,難得出來一趟,給你機會,我請你們去洗澡唱歌吧。」

    葛副市長既然是來了,也就不再做作,就說:「嚴廠長要是不怕破費,那客隨主便,主要是唐小唐活動一下,我這半大老頭了,到無所謂。」

    他們一行三個人醉醺醺地走出酒店,小唐也不時的討好的攙扶一下葛副市長,顯示著自己和市長的親密,他們由嚴友榮路,來到樓下的洗浴中心。

    三個人走進一樓大廳。嚴友榮就很熟練地給小唐介紹這裡的服務項目,過去嚴友榮也是一個客戶邀請他來過一次,但是那次很狼狽。

    據嚴友榮介紹,這是本城最大的、服務最全也是檔次最高的洗浴場所。洗浴中心的二樓是公共洗浴大廳;四樓是休息大廳;五樓是娛樂大廳,有ktv,棋牌室等等;六樓是自助餐廳;而最為神秘的就是三樓,就是所謂的各種按摩包房,嚴友榮領著大家直奔電梯,在電梯口,小唐問嚴友榮:「友榮,今天你是破費了,沒問題吧?」

    嚴友榮心想,能有什麼問題?完事後,可以以招待外來訂貨人員的名義作為招待費支出進行報銷,正好下周有一個大客戶。但據說這裡消費下來,每個人至少三四百,而且還不包括***的費用,反正也不需要我自己掏腰包。

    他笑著對小唐說:「沒問題,大家開心就好。」

    小唐就小聲對他說:「老大很少進這種場合,今天給你的是天大的面子了,你安排一定到位呀。」

    嚴友榮說:「沒問題,看我的。」

    電梯到三樓停下了。這個洗浴中心設計的很巧妙。顧客想上三樓,必須通過電梯。你一旦進入三樓,也只能通過電梯下去,人行樓梯被堵死了。而想通過電梯下去,必須持有在一樓那裡領的牌子。

    嚴友榮已經來過一次,雖然那次嫖娼未遂,但是也熟悉了這裡的規矩。他走到三樓的吧檯,一個長相豐腴、穿著絳紅色短裙套裝的服務員問他:「一共幾位按摩?」

    嚴友榮說:「三位。」

    那個女服務員就分別喊來三位男孩。每個男孩領著一位,分別進入不同的房間。

    大家就先等葛副市長進了房間,這才各自的進了自己的包間。

    葛副市長跟那個長相白皙的男孩進了包房,男孩說:「先生,你稍等,一會兒小姐就過來。」

    也就是男孩剛出門的同時,一個年輕的、留著披肩發的女孩兒進來了,她穿著吊帶背心和花短裙。只見那個妙齡女郎把房間的門給推上了,還在門瑣的鈕兒上特意擰了幾下。

    葛副市長最近和老婆鬧矛盾,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溫柔過了,他在臨泉也沒有什麼情人,不是他不想要,只是他那個老婆很厲害,等閒的女人很難靠近葛副市長,就算是葛副市長工作應酬,她也是要經常查崗的,就差給葛副市長安裝一個jps定位系統了。

    葛副市長的性要求已經壓抑的很久了,他想徹底放鬆一下,在外市,又遠離自己的老婆,他已經沒有的思想負擔,不一會兒,那個妙齡女郎已經赤條條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了,什麼也沒穿,迷著勾人的來呀,大哥,我領去洗洗。」

    葛副市長是不準備怎麼洗的了,他就摟住了這小姐,她不吱聲了,眼睛緩緩閉上,葛副市長更加肆無忌憚。一通猛揉後,他一隻手留在高地作掩護,另一隻手來了一招偷襲,狠狠地壓到她那三角地帶。這是多麼美的地帶呀,滾燙滾燙的,柔柔軟軟的,雖說沒有上面的面積大、肉多,但它給人的手感是那麼的令人心跳,那麼的輸暢,彷彿撫摸在了動物光滑的皮毛上般爽快舒適。

    小姐毫無拒絕,只是本能地把兩條大腿朝裡夾了夾,葛副市長的另一隻手放肆地撤了下來,一舉挺進了三角掩體的裡面。天!這皮毛賽過世間所有動物的皮毛。

    這是多麼美妙的組合呀,把最柔軟的毛和最柔軟的肉放在一起,除了給人以極樂外還給人以無窮的想像。葛副市長拚命地揉捏著,並從倒三角頂端向底角滑去,我感覺到濕濕的東西,這種東西的分泌是否說明了小姐的需要?

    葛副市長已經不滿足於手到擒來,他的小兵器也有些按捺不住了,他趕緊解除兵器的外包裝,準備第二次實戰時。

    小姐看到葛副市長堅挺的**,心裡也蠢蠢欲動,她想要征服這座大山,可這次她要讓火山在自己的口中**,因為那樣可以多拿180元小費的賬單。

    她小臉紅的像花一樣,惹得葛副市長的**來回抖動,想讓被她親吻,葛副市長似乎有些等不及了,小姐也是不禁地心裡癢癢,葛副市長看小姐遲疑著,將她的頭按向直挺挺得黑棒,然後葛副市長一顫,他知道小姐的小嘴正好一張,將整個黑棒的前段包住,那種快感前所未有,葛副市長心裡更是**四射,熱血沸騰。

    小姐並沒有馬上開始機械式的運動,她又將那玩意從嘴裡吐出,用嘴唇再次輕輕吻著葛副市長紅脹的武器,來回摩擦,弄得葛副市長心裡又饑又癢恨。小姐終於又將那玩意整個吞入口中,裹起來,忽然葛副市長那漲紅的武器向上一頂正好直插小姐的喉嚨,一陣熱壁直抵兵器,感覺爽極了,葛副市長不禁叫了一聲「哦~!你真棒~我太爽了……繼續啊」。

    小姐聽見葛副市長那癡醉難耐的聲音更加起勁兒,用香舌來回的在上面上的縫隙上攪動。

    葛副市長今天決心奮戰到底了,他掀翻女郎的身子,從後面快速頂入,這是他最喜歡的姿勢。他感覺,這種姿勢最能體現男人的征服感。在一陣猛攻之後,葛副市長終於到達了從未有過的幸福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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