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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一一三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文 / 飄揚

    一一三章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但任雨澤現在是過著真正的苦行僧的生活,身邊沒有女人,江可蕊在省城,寂寞的時候,任雨澤也想女人,任雨澤獨自回到家裡,直到休息的時候,他還感覺有些不真實,原來,所謂的放縱,就這樣的情形啊,這是他第一次親身體驗。

    今天任雨澤剛下班,就接到同學趙遠大來的電話,今天他回到了臨泉市,聽說這小子最近在外面很做了幾個網絡工程,把錢給掙美了,晚上他就邀請任雨澤一起吃飯聊聊,任雨澤也有段時間沒見他了,所以就答應了下來,趙遠大讓他在政府等著,自己開車拐過來接他。

    任雨澤就在辦公室看看材料,閒坐了一會,趙遠大就在外面來了電話,他也懶得接,知道是過來了,就下樓一看,嗨!這小子換了一輛新車,什麼牌子他到一時說不上來,但看那車的長相,一定不是個便宜貨,上去感覺了下,不管是裡面裝飾還是音響效果都很不錯,趙遠大就很拽的說:「看看哥們這車,不錯吧。?」

    任雨澤那肯定是連連點頭說不錯了,趙遠大也就說了些埋怨的話,說任雨澤現在榮升了市長,也不幫他拉幾個生意,任雨澤就罵了他一頓,兩人嘻嘻哈哈的坐車上聊了一會。

    任雨澤就說:「來,你下來,我開一圈。」

    「行啊。」趙遠大說完了就從那駕駛座上下來,讓任雨澤開,任雨澤見了這新車,手還真的有點癢了,就坐過去開了起來。

    任雨澤邊走就邊問:「今天到什麼吃飯?」

    趙遠大就指指右面說:「朝那面拐,我指路你開車。」

    兩人就一路來駛過市區中心,在跑了一陣,就見一座莊園一樣的建築,大門更是燈花錦簇,流光溢彩,彰顯著富麗堂皇的豪華氣派。大門上端橫立著五個金光燦燦的大字——輝煌度假村,字體鋒芒咄咄,有一種目空一切的霸氣。

    任雨澤到了這裡,就記起了那次在洋河的時候,自己來臨泉市給幾個行長拜年的,那次也是這個地方,真是時光匆匆,景物依稀。

    兩人把車停在了門前的停車位上,還沒到門口,就有兩個穿古代服裝的美女給他們拉開了門,做出邀請的手勢,嘴裡說著:「歡迎光臨。」

    任雨澤就感覺人家這服務真是不錯,人也長的漂亮,聲音也好聽,動作也規範。

    他們兩人就被帶往包間,看來趙遠大是來過的,熟門熟路,還和帶路的小姐調侃著,就在他們快要穿過大廳的時候,任雨澤卻看到了市委副書記呂旭,他在大廳的那一頭,一個很年輕美貌的女孩親熱的挽著他的胳膊,旁邊還有一個胖胖的中年人,在對他殷切的說著什麼,這中年人任雨澤到是記起來了,是輝煌度假村的晁大老闆,上次來見過一面。

    今天這中年人是一身白綢衣褲,顯的休閒也無所顧及,那衣服在這樣的大庭廣眾之下有有點格格不入了,看著過於隨便。

    也就是那樣十多秒時間,呂副書記他們幾個也就拐入了大廳後面,任雨澤判斷那女孩絕對不是呂副書記的老婆了,只是他也過於膽大,在外面竟然一點都不顧及,看來也算同道中人,色膽比自己還大,其實任雨澤的好色也很一般,有的讀者認為他色的嚴重,那是你們不知道啊,做領導的按翻三五個女人真不算什麼,就連有的天天背個黃挎包,穿個黃膠鞋的領導,大家感覺很老實的人,等有一天無意間翻了船,稍微的給來點曝光,那也不是三五個女人擋的住的。

    任雨澤和趙遠大坐進了包間,趙遠大就點了些蝦,魚,螃蟹,聖子之類的海鮮,趙遠大是比較喜歡吃這些,特別是對魚,他老是說本地的魚有泥腥味,就喜歡吃個海魚,任雨澤的嘴是比較粗的,什麼都可以吃,也就隨便他點了。

    點完菜趙遠大就拿起電話說:「我把這的老闆給你引見下,現在聽說已經身價過億了,認識下沒壞處吧?」

    任雨澤聽他這樣一說,就點頭應允了,還說:「這人我過去見過一次,只是沒有過什麼交往」。

    趙遠大就掛了個電話:「晁老闆啊,今天忙什麼呢,呵呵對啊,我趙遠大啊,我帶了個朋友在你這吃飯,你要不忙,就過來見見。」

    那面晁老闆就應承著說:「不忙,不忙,一會我就過來,一定要陪你兩杯的,哈哈。」

    電話過去時間不長,那晁老闆就走了進來,任雨澤打眼一看,最近這超大老闆的身材又長胖了一些,臉色更是紅潤了血多,看來生意不錯,心寬體胖。

    晁老闆一見到任雨澤就趕忙的上前,慇勤問好,看來他是知道任雨澤這個人的,任雨澤也就客氣的和他寒暄了起來,說起了那年春節前來請李行長的事情,兩人就多客套了一會。

    那晁老闆就坐了下來,寒暄過後,對任雨澤就是一陣的猛奉承,任雨澤也就差點的暈乎過去了,看來誰都喜歡聽誇獎。

    晁老闆見還沒有點酒,就馬上叫來了服務員,問任雨澤想喝點什麼,任雨澤不大想喝白酒,昨晚上喝的太多,現在還有點不舒服,晁老闆一聽,也不敢勉強,他就讓拿來一瓶法國紅酒,任雨澤對酒還是識貨的,一見這是上千元的好酒,心裡就笑道:今天又要讓趙遠大破費了。

    自己現在是市長,也不能顯的太小家子氣,他也就很淡然的接過了那一杯可能是幾百元的酒,放在鼻子下聞了下說:「嗯,確實不錯。」

    在閒談中,任雨澤上次也來這轉過,知道這不是單純的餐飲,就問起了其他生意很項目來,那晁老闆就介紹到,這裡有客房,條件可以達到四星級標準,只是一直沒去評定,還有一個全市最大的酒吧,分慢吧,快吧,音樂吧,任雨澤對酒吧不甚瞭解,也就是隨便聽聽。

    菜還沒上來,就多閒聊一會,任雨澤就問道:「看你和市委呂副書記挺熟的嗎,他也經常來嗎?」他就是隨便一問,人家來不來關自己屁事。

    但讓他奇怪和意外的是,那晁老闆卻顯的有些不正常的緊張,嘴裡也連連說:「不是太熟,他也不常來,不常來的,我很久都沒看到過他了。」

    這就不得不讓任雨澤心生了疑團,明明剛才自己還看到他們在一起,也很熟悉,他怎麼這樣說?但他面上卻沒顯示出什麼,只是淡淡的「哦」了兩聲。

    看看菜也上齊了,晁老闆就很客氣的告辭離開,他知道這種私人單獨會面,一般是不希望別人打擾的,趙遠大挽留他坐下一起吃,他也客氣的拒絕了。

    任雨澤看著他的背影很有些疑惑,就這時候,電話響了,任雨澤接過一聽,是江可蕊的,她問任雨澤現在在什麼地方,任雨澤說在吃飯。

    江可蕊就笑著說:「在那吃飯?快告訴我,我也餓急了。」

    任雨澤就吃驚的問:「你到臨泉來了嗎,你來怎麼不提前告訴我一聲。」

    那江可蕊就咯咯的笑著說:「我是來抽查的,看看你幹壞事了沒有。」

    任雨澤就笑著把這的地址,包間號都告訴了她,趙遠大一聽,趕忙就又叫過來服務員,再添了幾個菜。

    任雨澤這半個多月沒見江可蕊了,還是有些想媳婦了,就讓趙遠大在包間,自己下去接她。

    他在門口等了一會,就見江可蕊開車過來,兩人見了都很喜歡,要不是這裡還有外人,估計就要親熱下,任雨澤就有點埋怨她說:「以後來也提前給我說聲,我好收拾下等你啊。」

    江可蕊就笑著說:「收拾什麼,洗個澡是吧。呵呵。」

    說的任雨澤還真有點不好意思了,就急忙帶他去了包間。

    趙遠大和江可蕊過去是見過一面的,但那時候還沒確定就和任雨澤結婚,現在一看到江可蕊,就是格外的熱情了,嘴裡還不斷的抱怨結婚時候沒通知他,任雨澤已經給他解釋過多次了,現在也就懶得在解釋,倒是江可蕊耐心的說了好多對不起的話。

    三個人是其樂融融的吃了一頓,吃完趙遠大就叫來了服務員說要買單,任雨澤也就裝著說自己來買,其實他身上裝的也就夠付那瓶紅酒的錢,兩人人還沒客套完,就聽那服務員說:「你們的單子不用買了,我們晁老闆已經簽字免單了。」

    任雨澤和趙遠大一聽也就停止了爭搶,想要叫服務員叫晁老闆來道謝一下,但那樣好像也不太好,就只好作罷。

    出了包間就在沒看到那晁老闆了,這人真會做事,免了單連謝都不讓你說。

    趙遠大本來是想約他晚上還要活動下的,但看人家小兩口那黏糊勁,也就不在約任雨澤了,他們就在山莊外面分了手,任雨澤坐上江可蕊的車,二話不說就抱著一個亂啃。

    現在臨泉市不比過去洋河縣,這裡距離省城就近了很多,江可蕊來起來也方便多了,任雨澤也是很高興,每到自己的臨界點,江可蕊總能及時的趕過來給他把火滅了,這對任雨澤是至關重要的。

    回到了任雨澤住的酒店,江可蕊的包還沒有放好,那任雨澤就一個餓虎撲食,將她按到了床上。

    江可蕊連連的用手推擋,那羊娃子怎麼敵的過老色狼,三下五去二,她就被解除了武裝,頓時江可蕊也隨著羞澀之意臉上掀起了紅暈,她的臉色卻越來越嬌媚,那雪白的,美麗的春色,展現的是淋漓盡致,身材婀娜多姿,她也彷彿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心臟狂烈的跳動起來,那嬌柔的身子,豐膩的肉感,讓任雨澤的心就要跳出來了,特別是江可蕊那甜美而嫵媚的呻~吟聲。{免費}

    江可蕊輕顫著,並沒有睜開雙眼,此時的她知道任雨澤的目光正在對自己進行洗禮,她很想看到任雨澤此刻是什麼樣的表情,可是因為任雨澤的目光太過於濃烈,濃烈到江可蕊不知道自己睜開雙眼後會看到什麼樣的雙眸,害怕睜開雙眼那瞬間的不知所措,所以,即使很想知道,卻依然只是緊閉著雙眸。

    任雨澤的手指間感覺到江可蕊肌膚的顫抖,任雨澤的雙眸更加黝暗,他的身軀再次半重疊在江可蕊的身上,薄唇低下,直接攫取那誘惑著自己的粉紅色,含於嘴間,逗弄,吮吸。

    江可蕊顫抖的更加厲害,在任雨澤的指尖停留在自己秘密花園之處時,身體想要後退,可是卻又無法後退,微微的蜷縮著,想要逃避,心底卻又有著一抹不捨的逃避,即將會發生的事情,也是自己心底渴望的事情。

    任雨澤嘴裡逗弄著江可蕊的小花蓓,他的眸光卻沒有一刻離開江可蕊的臉上,他為身下女人的可愛在激動著,他的唇邊也有了一抹暖暖的笑意。

    他鬆開那被自己逗弄的顫抖的小花蓓,吻住江可蕊輕輕顫抖的唇。

    江可蕊顫抖的更加厲害,強烈的衝擊著任雨澤,一股酥麻感讓身體的每一處都禁不住的顫抖著,讓身體根本就無力承受,快感席捲而來,即使只是在外面徘徊,卻依然勾挑出最深的悸動,那強烈的衝擊,讓江可蕊的身體根本就無力承受,微微彎曲的雙腿,因那抹酥麻悸動而繃的更緊,曖昧的氛圍把兩個人緊緊的包圍在一起。

    江可蕊用力的喘息著,明明有足夠的空氣,但是卻總是像快要窒息了一般,如溺水的人兒一樣,努力的想要浮出水面。顫抖的身體,強烈的震撼,江可蕊臉上的紅暈越發的深。

    任雨澤是再也忍受不住了,他要衝擊,要進入,要爆發。

    睡夢中,妻子的面容好似春時的太陽明麗媚人,在一片瀑布似的長髮的映襯裡,她美麗的睫毛似飛蛾展翅,鮮嫩的嘴唇不塗自紅,調皮的鼻子長得俏俏的,讓任雨澤看了,免不了心旌搖搖……任雨澤敢說,將自己的妻子列為世紀美人一點也不過分。

    月兒升上了中天。

    任雨澤透過窗戶往外觀看,就見那天空澄清如練,還有幾顆星星閃閃爍爍,寶石鑲嵌其上。衝著月兒凝望,覺得月兒很大、很圓,很靜,也很淨。就像看到一位浴畢的**,讓人從心靈裡湧出一股美好和純淨的感受。

    今天上班以後,來了一個礦老闆,這人任雨澤也是認識的,但到底叫什麼,任雨澤還真的一時說不上來,既然來了就是客人啊,任雨澤就稍微的應付了一會,兩人說話沒到幾句,人家就掏出了一張銀行卡來,說裡面有十萬元錢,也不管任雨澤是什麼意思,放下就走了。

    任雨澤真的感覺有點好笑了,怎麼現在的人都這麼有錢啊,隨便來個誰,都可以給自己扔個十萬八萬的,而且人家還不求自己什麼事情,莫名其妙的送,這世道,搖搖頭,任雨澤就給紀檢委書記劉永東去了個電話,讓他到自己這裡來下,劉書記心裡一直都對過去幾次到洋河縣調查任雨澤心裡發毛呢,見他叫自己,趕快就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任雨澤現在是人越走越高,心越來越寬,對那些陳年往事並不放在心上,他也知道,那個時候自己只是個小小的縣委記劉永東調查自己也不是他的本意,他也是受華書記的指使,自己大可不用老惦記著這事情。

    紀檢委書記劉永東一見任雨澤就忙著主動的招呼,任雨澤也很客氣的把他請到沙發上坐定,給他到上水就說:「劉書記最近看好啊,我這忙也沒時間到你那坐坐,你也是老領導了,以後還要多給我們一些教導。」

    劉永東書記聽他這話,也分不出是對自己的挖苦還是人家的客套話,想想過去幾次到洋河縣去,真是後背上就起了雞皮疙瘩,世事難料啊。

    他只能謙遜的說:「任市長是年輕有為,我這人老了,膽子也小了,過去有的事也是身不由己,還請任市長多諒解一下。」

    任雨澤就怕他誤解自己,認為自己今天是要來報復人家,耍笑人家,就笑著說:「過去我都沒怪你,何況是現在,你幹的就是紀檢的工作,很多事情你自己也做不了主,我明白的很,不會怪到你頭上。」

    紀檢委書記劉永東聽他這樣一說,才算是放下了心,也暗自的僥倖,過去好在自己都留了一手,沒有過於的給他擺臉色,不然今天就不好見面了,看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話是一點都不錯,他就笑笑說:「我也相信任市長是個通情達理的,不然也不會這樣洪福齊天,步步高陞了,呵呵。」

    任雨澤就把這剛才那礦山的老闆給的卡拿了出來說:「這是一個礦山老闆剛才給我的見面禮,呵呵,說是想喝我認識一下,我現在就交給你,你也做個登記。」

    劉永東見是這事,就連忙打電話告訴了紀檢委一個同志,讓他拿上收據過來把錢收了,他又和任雨澤閒聊起來,劉永東就說哪天任雨澤閒了約個時間一起吃頓飯。

    任雨澤知道他也就是這麼一說,也是隨口答應著,一說到吃飯,他就想到了那天和趙遠大去度假山莊吃飯的事,他就問劉永東:「輝煌度假村晁老闆你熟嗎?」

    劉永東猛的一聽他這樣問,就是一愣,不知道他要問什麼,就很謹慎的說:「我和他沒有過什麼接觸,只是聽說過此人,不知道任市長怎麼突然問起他來。」

    任雨澤淡淡的笑道:「前幾天一個朋友請我吃飯,去的就是他那,就在一起聊了幾句,你一吃飯我就想起了他。」

    劉書記點點頭說:「他那地方我很少去吃過飯。」

    他一下子就打住了話頭,他在想,自己需要不需要給任雨澤提個醒,自己也應該討好一下他,化解下過去的恩怨。他就接著說:「任市長,我沒去吃過飯,我也希望你以後少去。」

    任雨澤一聽他這話,心裡一動,如果沒有特別含義,劉書記不會這樣冒昧的說這話出來,就忙問:「劉書記,你這話我還是不大懂,可以說明白點嗎。」

    劉永東帶點猶豫的說:「我是搞紀檢的,經常會接到很多群眾反映情況的信,收到過幾封關於輝煌度假村的,說裡面有很多非法活動,應該和毒品有些關係,所以我勸你不要去。」

    任雨澤一聽才算明白,原來是這麼一回事,他就問道:「那你們沒去調查?」

    劉書記就笑笑說:「我是管紀檢的,那樣的事我哪管的了,一般接到那種信件,我們都按常規轉到公安局了。」

    任雨澤也點點頭又問:「那公安局有沒有調查過。」

    劉書記就搖著頭說:「這我就沒權問了,也許那都是謠傳,我也怕影響到你,所以給你提醒一下,真真假假就只有公安局知道了。」

    這樣啊,任雨澤就心裡一動,看來這事自己還是要關注下,臨泉市又其他什麼的都可以,這毒品一定不能有。但呂副書記怎麼會去那裡,而且自己感覺他和那老闆一定是關係還很不一般,這事不僅要關注,還要當成個事來瞭解下了。

    兩人就又聊了一會其他的閒話,劉永東書記這才告辭回去,任雨澤就思考起來,想了一會他就決定把公安局方鴻雁局長叫過來,從他嘴裡探個底。

    電話打過去沒多久,公安局方鴻雁就趕了過來,在臨泉市的這大小的領導裡,方鴻雁應該算是土生土長的人,他在這官場的時間也很有些年頭了,只是上面領導更換多了一些,所以他就一直也沒好好的攀上個枝頭,要是按資歷來算,在臨泉市的高層領導裡沒有幾個比他資格老的了。

    方鴻雁今天接到了任雨澤的電話,那是必須要趕過來的,在常委會上他們可以平起平坐,但下來他就不一樣了,從級別上他還是差一些的。

    任雨澤也是很熱情的招呼著他,像方鴻雁這樣的人對任雨澤來說還是很關鍵的,在很多時候都會起到很大作用,一個市的很多問題都是離不開公安的配合,應該說沒有了公安,政府就會舉步維艱,但公安局又不是完全的歸政府來管,聽名字是個局,實質上市委對他的控制要比政府大的多。

    所以這樣的局長,任雨澤也不敢很怠慢,他就先給到了水,一起很客氣的寒暄了一會,才慢慢的轉入了正題:「方局長,今天我請你來,就是想瞭解下最近我市的一些治安方面的問題。」

    方鴻雁忙說道:「我也是準備好要來給你匯報的,這幾天見你處理購房糾紛和步行一條街工程很忙,怕來了影響你工作,就想等幾天過來給你匯報,今天那就剛好給你全面的匯報一下。」

    任雨澤也就笑笑說:「今天也談不上匯報吧,就大概的聊會。」

    方鴻雁就點點頭,從街道的小偷小摸,到聚眾賭博,再到殺人放火,一一的給任雨澤匯報了起來,任雨澤一面聽,一面也就不斷的給他添著水,認真的聽取他說的每一個問題。

    他們一直談了兩個多小時,任雨澤對臨泉市治安方面的大致情況有了一個瞭解,安全隱患和問題還是很多,黑惡勢力現在變得更加隱蔽和靈活,暴力事件也時有發生,小偷小摸,流串作案都不斷出現。

    任雨澤最關注的是毒品問題,他很清楚,毒品才是萬惡之首,很多黑惡團伙賴以生存的也就就毒品,很多流入黑道的人,也是因為毒品,所以他對這一直是深惡痛絕。

    在方鴻雁局長的匯報裡也涉及到了緝毒的問題,但今天也就是泛泛而談,他說的不多,也沒有說到那個輝煌度假村上面,任雨澤等他說完就插了一句話:「方局長,你有沒有聽說過輝煌度假村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任雨澤的問話很突然,也很具體,方局長有點警覺的抬頭望著他說:「是不是任市長聽到什麼有關輝煌度假村的傳言了。」他要判斷下任雨澤到底知道些什麼。

    任雨澤沒有在意他的警覺,很隨便的說:「我也在臨泉這麼長時間了,很多朋友,同學都在臨泉市。」

    方局長本來是想套他一點口風,但現在一看,人家精的很,說出來的話那是摸不清深淺,他就只好自己說:「任市長。不滿你說,我們也接到過有關輝煌度假村涉嫌販賣毒品的舉報,但這個地方不是一般的酒店,那晁老闆在我市的很多慈善活動中出力不小,我們也查過兩次,但都收效不大,很難深入的進行下去。」

    任雨澤就不急不緩的說:「是什麼原因讓你們很難進行下去?」

    方局長遲疑了,他不好回答這問題,說假話吧,萬一將來有個什麼變故,這任市長一定會不讓自己好好的過,說真話吧,萬一他在把自己賣了,就算他不賣自己,他只怕也鬥不過人家啊,他的猶豫讓任雨澤就有了更多的疑問,他知道方局長正在盤算,那自己就給他點時間,他今天不說個清楚,想要離開自己這辦公室,哼哼!只怕有點難。

    任雨澤也就不再說話,自己點了一支煙,慢慢的抽著,也沒去給方局長發,他走到窗口,把自己的背靠在窗台上,站那就這樣看著方局長,他是知道自己這樣做的效果的,要不了多長時間,自己給他施加的無形壓力就會讓他緊張,他現在是不怎麼相信自己的,那沒關係,但自己是可以讓他屈服的。

    時間過的很快,兩個人有了這樣好幾分鐘的沉默,方局長還是抬起了頭說:「讓我們很難繼續深入調查的是市委的有些領導。」

    他實在是受不了任雨澤的威脅,他也感到了自己的悲哀,怎麼誰都可以讓自己緊張啊。

    任雨澤見有了收效也就不在沉默:「哪個領導,是許,還是呂?」,既然可以讓方局長說是領導,市委就那麼幾個人了,他就這樣問。

    方局長一看這樣,也就和盤拖出吧:「主要是呂,但呂和許書記走的近,他是可以影響到許書記的,我們幾次想要深入進去,加大力度,但都因為市委以保護企業家的名義給阻止了,你也知道,我們公安局是要受到呂副書記,特別是許書記的領導的。」

    任雨澤點點頭,看來自己那天沒有看錯,自己的懷疑應該也是對的。

    任雨澤多少了有些同情起了方局長,有很多事在他那個位子也是很難處理,但他還是慶幸的,至少方局長還是相信自己,也還是願意給自己說實話,這個收穫是很大的,從這一點特也看出了方局長對他們幾個的不滿,至少自己在常委會上少了個對手。

    任雨澤放下了他那帶有威懾的神情,走過來,坐到了沙發上,給老方發了支煙說:「感謝你今天給我說這麼多。」他制止住方局長想要說話解釋的意思,繼續說:「我也不想說大話,但這是我一定要為你們想辦法,一定讓你們可以獨立自由的辦案。」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有了少有的剛毅和冷酷。

    方局長沒有再說什麼,他還能再說什麼,他應該感受到了任雨澤那充滿正義的心。

    下午,任雨澤決定還是要去找一下許書記,雖然從心裡講,他是不願意走進那個辦公室,也不願意看到許秋祥那張面無表情的牛肉臉,但這件事必須要獲得他的支持,沒有他的支持,很難實現自己給公安局方局長早晨做的那個保證,所以就臉放厚點,去一趟。

    許書記對任雨澤突然的到來有些意外,他自己和任雨澤是一樣的,也是很不希望看到任雨澤,更不願意看到任雨澤臉上那壞笑,但人家既然來了,作為一個老牌的宦海中人,他還是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緒和神態的,他知道,任雨澤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來一定是有比較棘手的事了,自己還要小心的應付,不要讓他鑽了自己的空子。

    「呵呵,雨澤同志,最近在工作很忙,累壞了吧?」任雨澤一進展屋,許書記便工作性禮貌地握了握任雨澤的手。

    任雨澤接秘書遞來的茶碗,將蓋扣上,「嗯,忙是忙點,但也聽到不少新情況啊。」

    「唉,什麼新情況,全是難題吧!」許書記用眼神支走了秘書,從桌上拿起個小記錄本,同時掏出了鋼筆。

    任雨澤就禮貌的說:「那,我就匯報一下……」

    「別別別……」聽到「匯報」兩個字,許書記趕忙擺擺手,「雨澤同志,千萬別說『匯報』這個字眼。要說年紀,我是比你大些,可是,在行政級別上,我們是平級。在黨內,我們是同志關係啊!」許書記依然是客氣的。

    「那我就談談情況。」任雨澤接受了他的謙虛。

    許書記就笑笑說:「這才好嘛!」

    任雨澤知道這位書記想聽自己說些什麼,作為市委書記,他對臨泉市的困難重重的情況早已經瞭如指掌了,十萬人的失業人數,城市建設的欠賬等等等等。但是,儘管如此,任雨澤今天還不想談這些問題,因為他對臨泉市的考察和瞭解還不夠徹底,很多矛盾還沒有合適的解決辦法,所以現在提出這些困難,就只能是紙上談兵了,沒有一點的意義。

    任雨澤沒有先說話,他搶先掏出了香煙給許秋祥書記發上,又幫許書記點上,兩人也進入了工作狀態,沒有了多餘的客套話,許書記就問:「那任市長就隨便先談談,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商量。」

    任雨澤在路上已經想好了要怎麼提起這話頭的,他就說:「最近我聽到一些不利於市委的傳言,所以今天想給書記匯報下。」

    許書記心裡是有點驚訝,他摸不清任雨澤會說什麼,但許書記的臉上沒有任何詫異的表情,他很淡淡的問:「是嗎,什麼傳言啊?」

    任雨澤見他一點也不好奇,就只好繼續說:「有人在說輝煌度假村有涉嫌犯罪的問題,但好像是市委有個別領導在做保護傘,不知道這傳言許書記有沒有聽到過。」

    許書記想都沒想,斬釘截鐵的回道:「沒聽說過。」

    這到是讓任雨澤沒有想到,許書記怎麼這樣乾脆就堵住了自己的嘴,看來還得想點其他的說辭了。

    任雨澤猶豫了一下點點頭說:「這到是不奇怪,誰也不敢在你面前說這傳言,呵呵,看來就是我有點傻了。」

    許書記心裡想,你還傻,我沒看出來你那裡傻,你不過就是想插手公安局的一些事情吧?你做夢,公,檢,法,你一個也不要想**去,想用這種方式讓我緊張,你也太嫩了一點,我會上你這當??

    許秋祥書記呵呵的笑了笑,聲音是在笑,但臉上卻沒有一點笑容:「這不是你傻,是你還不夠沉穩,這麼大個臨泉市,每天的謠言滿天飛,你要是想要去收集,只怕還得帶上幾個秘書一起去,不然忙不過來。」

    得,一下就把任雨澤這點小把戲給頂到了牆角上,任雨澤看看這迂迴戰術靠不住事了,就乾脆也不繞了,直接說:「書記說的不錯,很多是謠言,不過這事涉及到市委的威信,所以我建議就讓公安局好好的去查一下,澄清事實,也還市委一個清白。」

    許秋祥書記鼻子裡面「哼」了一聲說:「市委清白的很,不需要誰來澄清,這事就到此為止,我一會還要出去開個會,你還有其他事情嗎?」

    任雨澤傻眼了,人家根本就不理自己的茬,他一時也沒更好的說服方法,就只好訕訕的離開,回來是越想越鬱悶,感覺自己怎麼就這樣笨,在老許面前一點辦法都沒有,看來自己從心裡還是很畏懼他的,見了他很難發揮了。

    任雨澤靜靜的坐了下來,自己給自己鼓勁,一定要克服對許書記的恐懼,不要看自己曾今很巧妙的幾次完勝了他,但自己從心裡對他還是有些畏懼的,必須先要戰勝自己的這種心裡,他就慢慢的調節著自己的心態,也不斷的在想各種辦法,總不能就這樣算了,明明那裡面有嫌疑,我們的公安還不能去調查,這是那個朝代的規矩。

    桌上的電話響了幾次,他也是懶得去接,他怕有人來打擾自己,就給秘書小紀打電話說,今天自己一概不接待,有誰辦事就讓他們找副市長,他把自己關在了辦公室裡面,一個人蒙頭喝茶,抽煙,想辦法。

    任雨澤心裡相當的明白,這是一場不可以避免的權力對決,是自己和許秋祥的一次較量,也可以說是爭權不奪利的一次較量。

    許秋祥書記的搶奪和對自己權利的消弱,那不是為了他的個人利益,這一點任雨澤是相信的,同樣,自己為了掙得一些權利也不是為了個人的利益。

    但不是為了利益的爭奪也會是艱巨和殘忍的,自己是要做好這樣的準備,也許自己會失敗,失敗意味著什麼,任雨澤是很清楚的,他在很早以前,可以說還沒有踏入仕途之前,就明白其中的含義。

    失敗就會失去自己已經得到的一切,包括權力,地位,榮譽和自信。

    任雨澤只能鼓足勇氣來面對了,失敗固然可怕,但至少比做傀儡,做擺設要活的輕鬆,也活的踏實,自己已經這樣庸庸碌碌的混了一年了,一直隱忍不發,看來這並不是最好的一個辦法,很多至關重要的事情和原則卻沒有辦法來維護。

    促成任雨澤有這個想法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夏若晴在前段時間期間給任雨澤打來電話,說她的一個朋友,在做電子產品,本身是北江省臨泉市人,經過多年的拚搏,目前,已經建起了工廠,專門生產電腦主板,現在,這個老闆想著回到臨泉市來發展,曾經回來考察過,感覺臨泉市的條件不錯,希望在臨泉市安家落戶。

    這位老闆提出了要求,希望能夠在土地、稅收等方面,得到一定的優惠。

    任雨澤對這件事情很感興趣,電子廠最大的優勢,就是能夠吸收不少的勞動力,可以緩解就業壓力,臨泉市有不少外出打工的農民,他們迫切希望,能夠在本地找到工作,可以照顧家庭,如果有電子廠進駐臨泉市,雖然增加不了多少稅收,解決工作崗位,也是好事情。

    任雨澤那天就帶著這個投資人馬家波的傳真,興沖沖到了市委,涉及到土地、稅收等方面的優惠政策,按照目前的格局,還是要請示市委的,否則,一些事情是不好辦的。

    許秋祥看完了材料以後說:「任市長,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很好啊,我是這樣考慮的,土地採取租賃經營的模式,可以到開發區去,電子廠需要近200畝土地,我們可以在租賃費用上,考慮優惠,當然,如果電子廠有實力,也可以購買土地,至於稅收的優惠,有些困難啊,目前中央、省委省政府都沒有這樣的政策,臨泉市如果出台優惠政策,需要考慮到今後若干年的情況,所以,我認為,土地費用優惠的事情,可以考慮,稅收方面,還是不動的好。」

    任雨澤肚皮都要氣炸了,說來說去,總是這些話,沒有絲毫的意義,開發區如今空閒大批量的土地,就是等著外地的企業入駐,從去年以來,因為土地、稅收兩個關鍵的條件,商人覺得沒有多少的優惠,紛紛駐足,臨泉市沒有南方省那樣便利的交通條件,本來就佔不到什麼優勢,如果不能拿出實際的招商政策,根本引進不了什麼企業。

    任雨澤只要耐心的說服許秋祥:「許書記,我有著不同的看法,招商引資工作,目前乃至今後一段時間,應該是臨泉市的主要工作之一,臨泉市地處中部,沒有非常有利的地理優勢和區位優勢,如果要引進大型中型生產企業,依靠的就是優惠政策,優惠政策,最大的體現,就是在土地和稅收兩個方面,臨泉市目前重點發展服務業,引進了廠礦企業,也是可以增加流動人口,增加消費群體,解決剩餘勞動力,也是促進服務業好發展的一個的經濟增長點,目前,不少的市州都出台了優惠政策,這種優惠政策,是固定的,有一定年限限制的,我感覺,我們的步子需要邁的大一些。」

    許秋祥不以為然的說:「任市長,這些道理,我都明白,可現在的形勢不同了,其他市州為了招商引資,不惜花血本,一直到現在,我們可以看看結果嘛,引進的企業,並不是什麼值得期待的企業,甚至有些皮包公司,為了得到優惠政策,想盡辦法,套取資金,臨泉市目前已經有了很好的發展基礎,在招商引資方面,就是需要謹慎穩妥,我們寧可暫時不引進企業,也不能因為政策的原因,上當受騙,前車之鑒還在眼前,我們不得不慎重啊。」

    當時任雨澤鬱悶的很,許秋祥說的事情,他是知道的,本省一個地方,為了招商引資,制定了大量的優惠政策,包括諸多的獎勵政策,結果,短時間有大量的企業入駐,迅速形成了繁榮的局面,不過,這些企業進來之後,並不是想著安心生產,本身的實力也不夠,一段時間之後,紛紛撤資,其中有賺錢的,也有賠錢的,造成這一切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主要還是優惠政策,特別是土地和稅收方面的優惠政策,甚至出現了零租費的政策,進來的企業不存在什麼風險,可惜這個地方的投資環境,實在是跟不上,真正有實力的企業,是不會去投資的,最後,財政消耗了一大筆的獎勵費用,招商引資工作卻是一塌糊塗。

    這件事情,省委省政府還沒有定論,據說也有爭論。他們兩人的交談不歡而散,任雨澤和許秋祥,誰也沒有能夠說服誰,不過,按照目前的格局,市政府無法出台其他優惠政策,任雨澤很無奈,這本來是政府的事情,市委確定了每年的經濟發展目標,怎麼做,就是政府的事情了。

    可是,許秋祥有一招很厲害的辦法,凡是涉及到政策方面或者是大筆資金支出方面的事情,一定是要經過市委常委會研究的,這樣,無形之中限制了政府的權力。

    後來那個投資者馬家波打來電話,從任雨澤的口氣中,他知道了結果,馬家波是大發脾氣,按照臨泉市目前的政策,就是磨破了嘴皮子,也難以引進像樣的企業,人家做的好好的,憑什麼到臨泉市來,沒有任何的優惠政策,沒有突出的區位優勢,商人以盈利為目的,不會平白無故為淮揚市做貢獻。

    任雨澤很是無奈,只能是安慰馬家波,目前的政策是無法變動的。任雨澤開始考慮一個很實際的問題了,幾個月的時間過去了,臨泉市招商引資工作,沒有取得實質性的進展,除了自己在去年引進的台灣金老闆和阿爾太菈公司外,一直也沒有什麼大的企業入駐臨泉。

    按照目前的政策,實在很難引進企業,可是,年初召開的市委常委會,確立了招商引資任務,現在看來,這個任務不能完成,到了年底的考核,自己作為主管的政府領導,無法給市委市政府交差啊。

    任雨澤回來想了好久,還是直接撥通了許秋祥的電話,非常直接說出來了這件事情,希望許秋祥可以考慮一下實際的現狀,鬆一下綁。

    許秋祥在電話中說:「任市長,市委常委會年初確定的目標,是不能變的,能不能完成工作任務,年底討論的時候,可以具體磋商,招商引資工作,目前進展情況不好,我知道,可是,我們要想辦法嘛,多開動腦筋,群策群力,我建議,下次召開常委會的時候,專門議一議招商引資工作,大家都來出出主意,想想辦法,將這項工作做好。」

    任雨澤一聽要開會研究就頭大,那葛常委會開起來和不開作用是一樣的,大家都市要看許秋祥的眼色行事。

    任雨澤就說:「許書記,我看沒有必要研究了,年初的常委會,討論招商引資工作的時候,已經說的非常透徹了,就是研究,也提不出什麼好的辦法,工作能不能做好,市政府在政策框架下,盡力而為,目前招商引資工作的現狀,許書記是清楚的,市政府召開了多次常務會,專門研究了招商引資工作,沒有找到有效的途徑。」

    許秋祥卻依然堅持說:「任市長,不要失去信心,我看,可以考慮多引進服務業,從這方面來想辦法,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啊。」

    兩天後,市委召開常委會,研究招商引資工作,果然,會上,大部分的常委都是唱高調,什麼要群策群力,要想辦法,要克服困難,要創造性開展工作,許秋祥是早就預料到會是這樣的局面。

    任雨澤當時沒有發言,他沒有心思說話,處於這樣的境地,就是說的再多,也不會有什麼實質性的作用,許秋祥的思路不改變,無論市政府如何努力工作,都難以取得突破,與其在會議上費口舌,不如多多休息。

    今天自己和許秋祥在對待輝煌度假村的問題上又一次的發生了分歧,難道自己還要再一次忍讓和退縮嗎?

    今天自己不過是想要動用一下公安局,想要查一個有可能市犯罪的企業,許秋祥竟然也不同意,這許秋祥已經壓自己壓的太死了,要不改變這種現狀,自己在很多工作中都難以發揮自己的設想,更難以實現自己的理想。

    為此,任雨澤今天還是決定放手一搏,這是自己上來後的第一次戰鬥,一定要不戰則已,一戰驚人,抱定了這個主意,他稍微有了點輕鬆了。

    任雨澤想了想,給彭秘書長掛了個電話,請他來一下,他想從側面再多瞭解一下許書記和輝煌度假村晁大老闆的關係,到底許書記會為他出多大的力,幫他頂多大的缸,這一點是應該很重要的,如果許書記和那面關係很牢靠,那自己就要多點考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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