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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一二三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文 / 飄揚

    一二三章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他們就先點上菜,要來了酒,一切提前準備好,一會的時間,那玉盤珍饈,鳳髓龍肝,八珍玉食,色味俱佳的饕餮大餐就擺滿了一大桌子,任雨澤很有些感觸,但也沒時間去想,因為那黃主任已經到了。{免費}

    這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了,長年的辦公室看資料,給她眼角留下淺淺的魚尾印跡。不過,她那濃密油亮的短髮,仍是那麼烏黑。眼睛雖是單眼皮,但秀氣、明亮,那高高的鼻樑下經常有力地緊抿著的嘴唇,顯示著她充沛活力和權利。

    她矜持的和任雨澤用指尖握了下手,那笑容給人的感覺是職業性的,以任雨澤對女人的瞭解和認識,他知道這是一個很理智也很冷漠的女人。

    任雨澤就不由的提醒著自己,一定要小心應付,千萬不可以觸到她的忌諱,這樣的女人最難纏,深不得,淺不得,不過還好,氣氛也還說的過去,因為黃主任不喝酒,所以這場面也就比較的安靜點了,太安靜也不好,隨時會出現冷場,於是任雨澤就只好不斷的說話來填補這一陣陣的空檔。

    後來任雨澤也是實在的無話好說了,這時候,那黃主任才笑著對任雨澤說:「你也不要費勁了,我今天可以來,那就說明我是想給你們解決的,只是你也知道,最近這夏糧收購是我們農行的一個大事,所以資金上還是比較緊張的。」

    任雨澤也就陪著笑說:「這我是理解的,夏糧收購你們肯定是要動用不少的資金,只是我們這次真的是很需要啊,還是請黃主任想點辦法給解決一下。」

    那黃主任也就很高傲的笑笑不在說話了,端起了面前的飲料喝了一口。

    任雨澤就不相信她的話,要是沒把握她怎麼會赴今天的這個約,既然來了,那就應該是有可能的,只是不知道她心裡想的是什麼,任雨澤就又沒話找話的和她東拉西扯的說起了話。

    兩個人就隨便又扯了些其他的事情,這扯著扯著,任雨澤就隨便的說了聲:「黃主任以後沒事了多到我們臨泉市去轉轉啊,給我們指導一下工作,我一定好好的盡下地主之誼。」

    那黃主任就難得的笑了笑說:「你們臨泉市我經常去的,我有親戚在那面。」

    任雨澤忙接過話問:「黃主任還有親戚在臨泉市啊,那下次去了一定給我打個招呼啊。」

    黃主任就冒出來了一句話:「我有個侄子也在你們臨泉市上班呢。」

    任雨澤一聽還有這事,就抓住話題問道:「在那上班呢,黃主任可以告訴我嗎?」

    這黃主任聽到了任雨澤的問話,就淡淡的說:「唉,他可是個小人物,在你們工商局一個所裡呆了三年了,也沒混出個樣子來,說出來怕市長笑話。」黃主任說的很是平淡。

    這話就有了問題了,市長怎麼會笑話自己手下的幹部,聽黃主任的口氣很有點不滿的味道,任雨澤不敢大意了,也許這事就是今天黃主任落落寡歡的真真原因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個原因,那問題就簡單多了,任雨澤就懷著這個希望,繼續試探起來。

    任雨澤就笑著說:「我怎麼會笑話他啊,過去是不認識你,也不知道這回事,以後我們都是朋友了,你那侄兒也一定會不斷進步的。」

    黃主任的眼中有了一抹亮光,她淡淡的又笑了笑說:「有任市長這話,我也替他高興啊,就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可以進步的了,看著晚輩們有出息,我這當長輩的也高興。」

    任雨澤就抓住戰機,馬上調侃了一句說:「聽你這話好像你已經七老八十的啦,其實你年輕的很,看起來風度氣質都是很好,至於你那侄兒,我想應該很快就會有長進的,這點我是有信心的,三兩個月保證進步。」

    這一下黃主任的臉色也就逐漸的有了笑意,兩人的話也投機了很多,任雨澤又拿出了在政府多年煉就的看家本領,吹,拍,捧,誇,歎,一陣的攻擊,那黃主任也喜逐顏開了,竟然端起了白酒,一定要和任雨澤碰一杯,金行長看到這個情況也算是定下了心,暗暗的高興,要是今天搞砸了,他是最難受的,這筆貸款只要辦成,自己得到實惠和報答那是鐵板釘釘了。

    酒大家就喝的差不多了,感情也算是溝通的不能再通了,這黃主任才張開那滿含權威的鐵嘴,對任雨澤說:「今天就到這吧,這事你就不用在費心了,我會給你盡快辦好。」

    任雨澤也就很領情的說:「你可真是一個好大姐啊,呵呵,那我就先謝謝你了,你那事我也記住了。」

    兩人就相視淡淡一笑,結束了這次宴請。

    第二天一早,任雨澤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西天,他一早就聯繫了王副行長,把他那寶貝兒子送進了省政府大院,那辦公廳的王處長已經是接到了通知,任雨澤又帶了幾條好煙一起送上,兩人就客套了幾句,收下了那孩子,任雨澤也就離開了。

    回到了賓館,任雨澤也就不在耽誤,幾個人坐上車就向臨泉返回,已經出來了好多天,肯定是有很多事要等他處理,大的不說,那一些用錢啊,報賬什麼的,沒他簽字就沒辦法。

    一路無話,任雨澤他們就回到了臨泉市,車先把他送回了住所,任雨澤休息過後,吃了個中午飯,下午就到了辦公室,他一回來事情就很多了,亂七八糟的大小事情忙了一個下午,快下班的時候,幾個領導把開發區搬遷的事情也給他做了匯報,現在就等銀行的錢一到手,就馬上行動了。

    任雨澤就問起了兩個想當開發區主任的,最近幾天比的怎麼樣了,彭秘書長說李助理還沒回來,現在具體的還不知道,以目前的情況看,有一拼,任雨澤就不得不為李助理來擔心了,萬一真的他再輸了,那主任的位置就只好給商業局長了,這是任雨澤不希望,也不想看到的一幕。

    任雨澤還聽彭秘書長說。最近葛副市長在到處活動,找過幾個常委的,想要當那個副書記,任雨澤就冷冷的笑了笑,心裡想,就你??哼哼,做你的清秋大夢,只要我任雨澤在這位置上一天,你也不要想再上一步。

    但任雨澤臉上卻很平淡,他對彭秘書長說:「讓他活動吧,我們也管不了人家。」

    過了沒幾天,在這兩大院裡就傳起了任雨澤和省委組織部謝部長關係好的傳言了,任雨澤也是無意聽劉副市長說的,那天他找劉副市長有點事,說完正事後,劉副市長就說:「任市長,這次到省裡是不是去見了省委的謝部長了,聽說你們關係鐵得很嘛。」

    任雨澤沒想到他也知道了,這消息真是快啊,一定是劉主任傳出來的,但任雨澤也不奇怪和生氣,知道就知道,未必是壞事,這樣反倒可以在自己的身上有點光環,可以讓很多搖擺不定和猶豫不決的人靠向自己,有這謝部長的關係掩護,比直接暴露自己和樂書記的關係更好。

    任雨澤就沒去否認這層關係了,笑笑說:「謝部長對我是很關照的,呵呵,沒想到這點秘密也暴露了。」

    劉副市長一聽這不是傳言,還是真的了,就心中暗道:難怪任雨澤可以幾次的逢凶化吉,原來是如此,看來許書記和老葛他們要想再整任雨澤,他們就得好好的掂量,掂量下。

    不錯,這傳言也到了許秋祥書記的耳朵,他起初是不怎麼相信的,在這官場上,那謠言和傳言每天都有,一旦傳起來,那是越傳越神,連很多漏洞都會叫傳言的人自動做了很好的修補,後面的人連個破綻都找不到了。

    許書記把這消息嗤之以鼻,呵呵,他任雨澤憑什麼就認識的了謝部長,要真的認識,你前幾年怎麼就在我這閒混著,為什麼沒讓謝部長提拔下,非要等到雲婷之發現你,所以這一定是好事者的傳言,也難保不是他任雨澤給自己放的煙霧彈,想給身上劃一道光環來嚇唬人。{免費}

    吹什麼給行長的兒子辦到省政府去,才用了一天時間,呵呵,只怕就是我老許去辦,也沒這麼快吧,這謠言啊,真是,他笑笑,自己就搖起了頭來。

    但馬上許書記就發現他判斷錯了,因為工行的一千五百萬資金很快就到賬上,聽說後面那兩千萬也馬上可以辦妥,這個消息就讓許秋祥書記不得不重新思考這問題了,到銀行辦款他是很瞭解程序的,他也不是個很官僚的領導,過去在政府主事的時候,許秋祥也參與過多次到銀行的協調和貸款。

    像任雨澤這樣快就把幾千萬搞到手的情況,過去他自己是沒見過的,也不可想像,更讓許書記驚訝的是,過去說的一千五百萬,怎麼就會一下子變成三千五百萬,那就只有一個解釋,關於任雨澤的傳言是真實的,任雨澤的確幫著那行長解決了問題,只有等價的交換,才可以創造出如此奇跡事情。

    許書記搞清楚了這個問題,對他來說反倒不是好事,因為他就多了更多的鬱悶,自己必須很慎重的考慮一下以後自己和任雨澤的關係了。

    只是有一個問題一直讓許秋祥感到很不解,聽說任雨澤市蘇副省長和李省長提上來的嗎?但謝部長和政府這幾個也不是一鍋的,難道說任雨澤可以腳踏兩支船?

    現在看來這謝部長是要扶持的任雨澤了,自己以後只怕就很難去動任雨澤的,除非自己敢於和謝部長對著幹,但自己一定是不會那樣做的,即沒有那個能力,也沒那個可能。

    那自己以後怎麼面對任雨澤,看來問題很複雜了,又不能打壓他過於嚴重,但也不能放任他任雨澤騎到自己頭上,這樣的尺度很不好把握啊。

    許書記現在還面臨著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市委的副書記一直空著,他最看好的當然是葛副市長,只有葛副市長才可以和自己心貼心,但任雨澤現在的意見就至關重要了,要讓他抬手,只怕很難,那葛副市長傻乎乎的幾次讓任雨澤下不了台,現在這疙瘩很難在解開。

    許書記就把任雨澤邀請了過來,想做下任雨澤的工作,任雨澤接到他的電話也很快的來到了。

    許書記就大概的問了任雨澤到省城後的行動,對他能完美的解決這幾家貸款也表示了祝賀,許書記就說:「任市長,你這次的貸款很成功,這就為我們下一步開發區的全面啟動奠定了基礎,真是可喜可賀。」

    任雨澤當然就很謙虛的說:「那不是我的功勞,是許書記你過去把底子打的好,我就是順水使了點力氣。」

    「哈哈哈,原來任市長也學會謙虛了,是你的功勞就是你的,我可不會自己給自己臉上貼金,聽說你這次還見了省委的謝部長了?」許書記想要親自的聽到任雨澤得回答,來證實自己的看法。

    任雨澤知道自己否認他沒有什麼效果,那就乾脆的承認吧:「嗯,我是有點事找了一下謝部長,部長對我們臨泉市還是很關心和支持的,也讓我帶他向你問個好呢。」說完他就看著許書記的表情,想看看他會有什麼反應。

    但任雨澤失望了,許書記沒有什麼意外的神情,只是淡淡的笑了下說:「都是老同志了,他對我們臨泉支持下也是應該的。」果然是這樣,許書記心裡也算是把這問題做了個確定。

    任雨澤也就只能陪著他笑笑了,他也清楚,要說別人知道了自己和謝部長關係好,那是很有些重量的,但對於許書記來說,未必會有太大的觸動。

    許書記就不在提這個話題了,他對任雨澤說:「我們市委現在這副書記人選的推薦,你有沒有考慮過,今天我就想聽下你的想法。」

    任雨澤來的時候已經想過許書記可能要提這問題的,任雨澤就回答:「說真的,我是最近忙,一直沒好好的考慮過這個問題,但我認為,有資格提出推薦的在我們這也沒有幾個,你看著辦吧,只要不是葛副市長,其他人問題都不大,你提誰,我都支持。」

    任雨澤要搶先堵住許書記的嘴,不要看他說的是讓自己來,他想聽自己的想法,一會他就把葛副市長名字提出來了,自己先要表明自己的態度,免得他提出來了自己再去反對,那就傷他面子了,也難說話的多,所以他就搶先的做了表態。

    許書記是沒防到任雨澤來了這一手,叫你提人選,那見過有人先來提個否決,這到是自己從來沒遇到過的,他是老獵人遇見個新動物,一時有點不知所措,這樣也到不是說他愚笨,因為官場上真的還沒有發生過這樣的對話吧。

    許書記剛才想好的很多幫葛副市長說的話,一下子找不到目標了,人家話都說到那個份上了,你說自己怎麼在說,說出來不是找氣生嗎,怪就怪這個不懂事的葛副市長啊,什麼人不惹,你惹任雨澤這魔頭做什麼,現在自己就很尷尬了。

    就這樣算了,改提一個人,但心裡到底是不順,繼續提葛副市長吧,那就要和任雨澤對上了,得不償失,他只有模稜兩可的說:「那我再想想吧。」

    兩個人就又隨便說了點其他事,分手告別了。

    許秋祥書記看著任雨澤的離開,心裡多少不是個滋味,但以目前的形勢,自己也是沒有辦法,就是自己強行的把葛副市長報上去,只怕也是徒勞無益,因為到了上面還要過謝部長那一關。就這樣的算了,自己的心也不甘,臨泉市不是自己憑空得來的,也是自己幾經周折,幾次鬥爭換來的,就這樣拱手讓人,那是萬萬不能。

    許書記於是就決定做一次試探,看看自己是不是還有往昔的臉面,他決定再做最後的一次努力,要是再沒辦法,那也就只好永遠低調了,因為一個政治家首要的一條,就是要看的清形勢和時局,不可以逆天而行,該低頭時就低頭,該彎腰是莫挺胸,許書記就按派好了工作,準備明天到省委見下李省長和鄭書記,做最後的一搏。

    任雨澤回到了辦公室,就見秘書正陪著那房地產公司的賈老闆和另外一個人坐著,任雨澤就奇怪了,這賈老闆膽子真大,還敢來見自己,上一次那一煙灰缸,看來還是砸的輕了點,不然他怎麼就忘了疼了。

    那辦公室的幾個人一見任雨澤進來,都趕忙站立起來,沒等秘書小紀的介紹,那賈老闆就悍然無恥的笑了起來,一邊還掏出煙給任雨澤,一面還給旁邊那人介紹說:「老馬,這就是臨泉市大名鼎鼎的任市長,你可要認清了,以後發財,幹事全靠他。」

    任雨澤見人家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的樣子,也不的不佩服他的臉厚,這賈老闆就又對任雨澤說:「這是我一個生意上的朋友,很看好臨泉的潛力,想投資個五,六千萬,搞個芯片廠,今天我就把他給你帶過來了,他怕在臨泉市沒熟人,事情難辦,今天讓他見見市長你,也讓他老馬放個心。」

    任雨澤就不好在對這狗東西太冷淡了,人家拉來的可是個大生意,開發區剛開始就可以引進這些人來,那以後的路就好走多了。

    任雨澤只有把對賈老闆的鄙視放在心中,臉上拉起了笑容,說:「呵呵,看來賈老闆也是古道心腸啊,你這朋友以後就是我的朋友,還要什麼熟人不熟人的,你要來投資,誰惹你,你就來找我,我就是你的後盾。」

    這馬老闆聽到這話,臉上都被興奮燒紅了,有個市長做後台,那還怕誰,只是一時還不知道這市長的性格愛好,所以也不敢亂說話,亂表態,他就笑笑說:「市長,不滿你說,我過去是在南方做生意,但現在那面的地價和人工工資很高,所以想到貴地來發展,聽說你們開發區馬上要搞起來,我就想看看有多少優惠的政策。」

    這還不簡單,任雨澤就給他從地價,到稅收,再到優惠比列,一一的說了一遍,因為這都是他一手定的,所以講起來一點都不難,而且還極有煽動性,那馬老闆就越聽越興奮,已經很為心動了。

    任雨澤給他講完以後,又特意的提出了一條:「我們對開發區簽第一個投資協議的人,還有更大的優惠獎勵,所以馬老闆你就好好的再斟酌一下,盡快的拿個決定。」

    那馬老闆連連的點頭,說自己會在這幾天就決定下來。

    任雨澤也就很客氣的把他們打發走了,到底人家來不來,現在還難說,任雨澤也就不能表現的過於熱情和急切了,要讓他感到,想來我們臨泉市投資的人很多。

    現在任雨澤就閒了一些,看了看文件,就見李助理敲門進來了,任雨澤心想他一定是剛回來,也不知道他這趟出去有沒有收效,他就笑著對李助理說:「小李啊,你才回來吧,該在家休息一天在來嘛。」

    李助理就沉穩的回答:「我怕這裡有什麼急事的,已經耽誤了這麼多天了,這次出去還是有些效果的,靠的住的應該也有兩千萬吧,最近就可以簽協議了。」

    任雨澤也是很高興,一個是自己憑空就來了幾千萬,一個是開發區主任給他還是很放心的,他就又鼓勵了幾句,李助理這才離開。

    任雨澤還是不敢大意,就給彭秘書長去了個電話,問那面商業局長現在談下來多少了,彭秘書長就回答說,已經資金到帳一千三百多萬了,後面說還有一兩千萬。

    任雨澤聽了心裡也還是有點緊張的,不要最後讓人家追上了,但那也沒辦法,自己說出去的話,也不能反悔,只有到跟前早看了,反正還有三五天時間,任雨澤也就不在去想這個問題,忙起了其他事情。

    許書記今天是一大早就坐在他零一號的小車上,車子在向省城的方向開著,許書記今天起來的很早,這也是他多年養成的習慣,才六點多,他就坐上了車,許書記想趕在中午上班的時候到達省城,去見見李省長,和樂書記,表面上是匯報下臨泉市開發區的整個計劃,實際上是想探探省上這兩位老大的口氣,看能不能讓省長,或者是樂書記直接批准老葛做市委副書記。

    葛副市長是不是坐上那個副書記位置,現在對許書記來說也不是非常重要,相反,他在政府對自己還是更為有利的,但這次一定要讓他上來,必須要讓任雨澤明白一個道理,臨泉市裡自己還是可以掌控的,只要葛副市長在省政府,或者是省委的支持下坐了上去,自己即不用和任雨澤發生過於激烈的衝突,又可以給任雨澤一個清脆響亮的耳光,滅一下他自大的氣焰。

    八點剛過一會,他的車就開進了省城,許書記有他的的零一號的車牌在,所以是不需要下來給工作證的,門衛不但不看他的工作證,還要給他行個禮,因為零一號車全省也不超過十輛,他們就一路暢通的開到了省政府的停車場。

    省長李雲中的辦公室在省政府的辦公樓的後面一個平房小院裡,許秋祥來過多次了,他輕車熟路的就見到了省長李雲中的秘書,許秋祥市昨天已經和省長預約過的,所以在稍微的等待了10多分鐘後,秘書就把他帶進了李省長的辦公室裡。

    許秋祥見到了李省長,他沒有太過緊張,對李省長他是很熟悉的,他每一次進步都和李省長又太多的關係,但就算他沒什麼緊張,他還是保持了高度的警惕和注意,也很謹慎的說著每一句話。

    省長在昨天的電話裡沒有聽到許秋祥說起具體的事情,但他也知道許秋祥肯定是有事情的,在招呼過後,李省長就說:「秋祥,這次到省城又什麼事情啊。」

    許秋祥先就臨泉市最近的新建開發區事務給李省長做了簡單的匯報,他也只能簡單,籠統的說一下,因為很多細節和具體的操作都是市政府那面在做,對這一點李省長也是理解的,李省長的提問也就圈定在了一些宏觀的理論上,以免讓許秋祥為難。

    兩人對臨泉市的開發區交流之後,許秋祥就談到了臨泉市副書記配置的問題上,他說:「李省長,從臨泉市呂旭同志生病退養以後,臨泉市委的工作就壓到了我一個人的肩上,我這還是很有壓力啊。」

    李省長就敏感的聽出了許秋祥的弦外之意,李省長就說:「怎麼?是不是你有什麼合適的人選給省上推薦啊。」

    許秋祥也不敢多繞彎子,和省長談話,含蓄固然重要,但見一次省長也不市那麼隨隨便便的,有的話不說透,機會一失,麻煩更多。

    許秋祥就說:「是的,我希望省上的領導可以考慮一下臨泉市的葛海浩同志,這個同志在臨泉市也待了很長時間了,對臨泉的發展也是有貢獻的。」

    李省長點下頭說:「奧,海浩同志啊,嗯,也不錯,對了,任市長最近很忙吧,上次過年到見過一面,最近怎麼樣?」

    許秋祥不會單純的把李省長對任雨澤提出來看成市一種上級對下級的關心,他知道,李省長真實的意思市問他這個提議是不是和任雨澤統一了看法。

    其實李省長也是這個意思,為什麼會這樣呢,作為李省長來說,他明顯的感覺到許秋祥今天這一行動有點出乎常規,按說你臨泉市想要推薦一個人選,你可以通過你臨泉的常委會,通過組織啊,但明顯許秋祥這樣做的,哪毫無疑問的,肯定市在這個問題上許秋祥遇到了阻力,但這個阻力除了市任雨澤給他的之外,其他臨泉市只怕市沒有人可以帶給許秋祥阻力的。

    許秋祥也沒有正面的回答李省長,他說:「任雨澤同志最近也很辛苦的,前段時間為跑資金,最近在落實拆遷工作。」

    李省長點點頭說:「是啊,一個這麼大的項目,的確是工作量不小,可謂千條萬緒啊。」

    許秋祥也點頭說:「就是,就是,好在你們省上領導也很支持,不管是你和蘇省長,還是市委的謝部長他們,對臨泉市,對雨澤同志的支持都是很大的。」

    李省長眼光一閃,他從許秋祥的話中聽出了另外的一種味道了,難道那面對任雨澤也很關注?這似乎有點不符合常理。

    李省長就說:「呵呵,支持你們是應該的,至於省委那面,更是會關注和把握你們的大方向的,雨澤同志也是應該省委那面經常來往,多提高一下自己的理論水平,我希望多聽到他一些進步的消息啊。」

    許秋祥眼睛就亮了許多,他聽懂了李省長最後一句話的意思,看來自己的這個疑團,同樣的也是李省長他們的疑團了,許秋祥就笑笑,說:「是的,我一定多加關注,及時匯報。」

    李省長就說:「你這個想法我基本沒什麼,這樣吧,你到樂書記那面也去匯報一下,就說我已經知道了。」

    許秋祥就暗自高興起來,看樣子這面李省長是會支持自己這個想法的。

    對李省長來說,他今天的關注度已經不是臨泉市的一個副書記問題了,剛才許秋祥暗示的任雨澤和省委走的很近,這個想法李省長在去年年底到現在一直都有,他也隱隱約約的聽說過任雨澤經常回到省委家屬院去,對別人,這或者算不上一個什麼信息,但對李省長他們這種具有高智商和高敏銳度的任來說,他們就會感覺到很多別人感覺,或者不很注意的東西。

    所以他的心裡已經對任雨澤開始提起了警惕了,假如那個傳言是真的,他任雨澤經常到省委家屬院去,他是去做什麼,拜見謝部長?或者市拜見其他的更為關鍵的人?這絕不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從省政府出來以後,許秋祥就到省委大院來了,現在他輕鬆了許多,一個是葛副市長的問題又了李省長的支持,這也就算是成功了一半,在一個自己對任雨澤的疑問今天也給李省長做了提示,他任雨澤也太聰明了一點,但他忘了一句話,聰明反被聰明誤,想要腳踩兩隻船,哼,哼,哪很危險,你一定會落水的。

    許秋祥進了省委,直接就到了樂,坐上電梯直接就上了樂層的警衛就看了他的證件,然後給樂書記辦公室打去電話,樂接上電話就請他上去,雖然許秋祥並沒有給樂書記提前預約,但一個市委書記還是有些面子的。

    秘書就沒有怎麼耽誤,他請許秋祥先做一下,自己到樂書記辦公室做了請示,剛好樂書記辦公室並沒有外人,許秋祥很快就獲得了通行。

    穿過鋪著紅色地毯的長長走廊,許秋祥敲響了樂記的辦公室是分為裡外兩間的,外面是個可以容納二三十人的會議室,裡面才是一個寬大莊重的辦公室,秘書幫他打開了裡面的那扇實木厚重的門,帶他走了進去。

    樂書記笑著站了起來,繞過了辦公桌走了過來,秘書幫他泡上了一茶杯,端過來放到了沙發的茶几上,又幫樂書記添上了茶水,悄無聲息的關上門,離開了辦公室。

    在秘記倒水的時候,兩人都在客氣的問候了幾句,秘書走了以後,他們的寒暄也就隨之結束,許秋祥書記就把臨泉市最近的一系列工作有條不紊的做了一個介紹,特別是打黑和開發區這兩塊是重點介紹了,樂世祥在他匯報的時候很少打斷他的話,一直也在專心的聽著,就是有什麼疑問,也沒有及時的插話進去。

    但就是這樣安靜和微笑的聽他說,許秋祥依然感受到了無形的壓力,倘若兩個人是一問一答,也許還可以放鬆下緊張的心情,自己這樣一個人講,樂世祥就這樣聽著,看著自己,他的頭上就冒出了星星點點的汗珠了,所以他從心裡是不願意來省委的,雖然自己從來沒有幹過什麼壞事,但在樂世祥的注視下,自己還是會感到極大的壓力。

    總算是匯報完了,許秋祥也長長的,但是不能出聲的虛了一口氣,樂世祥就指了指那茶杯說:「你先喝一口吧,今天也熱。」說完,自己也拿起了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

    許秋祥就點頭,端起了已經放涼了的茶水,小小的呡了一口,又輕輕的放下,生怕那杯子和茶几接觸時會發出響亮的聲音來。

    樂世祥見他喝完水這才說:「你的匯報很詳細,除黑打惡是一項艱苦和長期的工作,希望你們臨泉市能夠不斷的總結,徹底的杜絕死灰復燃,加大力度,見一個就打一個。」

    許秋祥很虔誠的不斷的點頭配合著他抑揚頓挫的話語,許秋祥在心裡也是不斷的喊著僥倖,要不是任雨澤的到來,只怕自己連這些匯報的題材都沒有,過去自己還是太保守了。

    樂世祥繼續著他的話:「要說到你們新建開發區,這應該是一步很好的棋,開發區的建成不僅對你們臨泉市的經濟會帶來很大的促進,也會讓你們臨泉市的知名度得到極大的提升,所以,這個工作是你們下一步的重點,可以把它列入你們的工作規劃裡。」

    許秋祥沒有插話,只是不斷的點頭,他是很佩服樂世祥的,他相信樂世祥的眼光和判斷那是很準確,很到位的,雖然從心裡來說,他並不怎麼喜歡樂書記,但許秋祥還是決定回去以後就傳達下省委樂世祥的這個精神,在以後的工作中,一切都要為開發區的建設讓路,力爭二年,把開發區建成一個省內知名的模範開發區。

    樂世祥又給他講了很多,許秋祥也把自己下一步的打算說了出來,兩個人談的很是融洽。

    這時,許秋祥感覺今天的氣氛很好,是自己提出那個問題的時候了,他就小心的對樂世祥說:「書記,我這次來還有個問題想徵詢下你的意見。」

    樂世祥點了下頭,簡潔的回答:「你說。」

    許秋祥就說道:「我們市裡過去的副書記已經病休了,我想給自己在補加一個副手,不然市委那一攤子工作我一個人也有些吃力。」

    樂世祥沒有回答他什麼,只是點頭認可。

    許秋祥就繼續說:「目前,我比較傾向於讓市政府的常務葛副市長來補替這個位置,就不知道省委是怎麼考慮的。」

    樂世祥略做沉吟後回答:「這問題倒還一直沒上會,你們市裡的意見我們也會參考的,你這想法和任市長溝通過嗎?」

    許秋祥心裡一驚,怎麼樂書記也問起他來了,一定是謝部長經常在他旁邊給他吹風的吧,但這個問題不敢馬虎,更不能亂說,一但欺騙了樂世祥,那以後他知道了,後果相當嚴重。

    許秋祥就用盡可能的最大的平淡說:「我們有過溝通,只是你也知道,上次任市長受了一個處分,他對是葛副市長是有些看法的,我也批評了葛副市長,他在匯報中是有些大意了一點,所以我們的溝通還暫時沒有達成共識。」

    樂世祥心裡暗暗的想到:看來這任雨澤是不同意讓葛副市長上的,不過小任現在成熟了不少,在我面前也一直沒說過葛副市長的什麼壞話,看來他是想自己來處理這事,不錯,那我就給他再增加點難度,磨練磨練他。

    樂世祥也就淡淡的說:「工作中是不能帶有個人的好惡的,矛盾歸矛盾,工作是工作。」

    許秋祥聽到樂書記這樣說,就感覺到樂書記或許對任雨澤並不怎麼看好的,估計任雨澤現在也就是攀上了謝部長那一根老樹吧。

    許秋祥就忙說:「不過任雨澤同志也沒有太過反對,我們就是私下聊過這個事情,還沒正式的上會呢,今天是我心急了一點,特意過來給你和省長匯報了一下。」

    樂書記見他說到了省長,就眉毛楊了一下,如無其事的問:「老李是怎麼意思?」

    許秋祥謙恭的說:「李省長也沒有明確表態,但感覺他沒有反對。」

    樂書記點點頭說:「這樣吧,你就按你的想法打個推薦提議報告,省上下次開會研究確定。」

    許秋祥按捺住心中的歡喜,沉穩的點點頭,但在他心裡的狂喜那是難以言表的,這不是一個誰當副書記的問題,這是自己在省長和省委書記眼睛裡的重量問題,自己回去開會只要把今天樂世祥和李省長的意思一講,呵呵,那對任雨澤就是一個迎頭痛擊,但妙的一點是,這一拳不是自己打的,他和謝部長也是怪不到自己什麼。

    樂世祥就又對他說:「你也可以現在去把你這想法給謝部長匯報下,看他那有沒有什麼想法,我擔心他們組織部已經在考慮這問題了。」

    許秋祥就點頭答應著,當他看到樂世祥站起來伸了個腰,他知道自己該離開了,就謙恭的告辭走出了大門。

    許書記出了樂世祥的辦公室門,就到了組織部的小院,他這特殊的身份是很順利的就見到了謝部長,因為接待人員是記得住這些手握重權的市委書記的。

    謝部長見了許秋祥是哈哈大笑著把他讓到沙發上,就問道:「老許啊,怎麼今天想起來看看我這老哥哥了,你最近很少來省城啊。」

    許秋祥也笑這說:「我是來的少,臨泉市的事情一大堆,想來走不掉啊,剛才給樂書記匯報工作,這不是剛出來就想到你了,來看看你。」

    謝部長才不相信他的鬼話,他們身在不同的派系,雖然謝部長的級別也比老許高些,但許秋祥平常並不是很靠近他的。

    許秋祥平常並不是很靠近謝部長的,那也是有些客觀原因的,也許是工作忙,也許是感覺自己到了市委書記那一步,已經不是一個組織部長可以隨意的升降了,兩人一貫很客氣,但是他們真心的交往卻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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