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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一二七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文 / 飄揚

    一二七章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離開了許書記的辦公室,任雨澤就笑了,嘿嘿,只要這個文一發,立馬就會熱鬧起來,這是你許書記想不到的,那百十號人,送了多少錢才換來的招干和提升,現在錢都扔水裡了,能不鬧騰,除非他們每家都有印錢的機器。{免費}

    過了一兩天,關於廟山縣公安局違規提干和招干的整改通知就發的了縣裡,那自然是少不了對縣上捎帶這批評幾句了,縣委一下子就緊張起來,通知說的很明確啊,過段時間,市上還會派調查組來調查縣上處理情況的。

    所以廟山縣就以縣委書記為組長,連夜就組織了一個工作組,開始對縣公安局進行整頓和情理,雖然暫時還沒有動局長明青語,但清理和辭退了很多人,有回原單位繼續上班的,有過去沒工作的,現在回家繼續去找個收錢的領導下次再來的,還有些當了副局長,科長什麼的,現在又灰溜溜的下去,該幹嘛幹嘛,最冤枉的是那些為慶祝陞官送了大禮的人,光還沒怎麼沾上,這人家就下來了,你說氣人不氣人。

    一個剛提上治安大隊隊長的,前段時間大擺了幾十桌,那些開歌廳的,開酒吧的,開飯店的,開遊戲廳的,開澡堂的,開洗頭房的,開按摩的,拉皮條的還有各路的放高利貸,開賭場,茶樓等等,唉實在是太多了,這大家都來慶賀,為的是以後圖個方便,他們不要穿個警服老去自己的地方嚇人。

    開宴的那天,在酒店的大堂,三張桌子一溜的擺開,上面還帶指示牌:貴賓簽到處。

    你拿個三兩百元的,人家填禮單的都不帶甩你的,明明在抽煙,卻說很忙很忙,你一會再來,真是生意好的不得了。

    這一下他們送了禮的都瓜了,這才多少天啊,馬上又要換一個,那不是有要送一次禮嗎?他們瓜還不算啥,那隊長也氣悶啊,自己化的還沒掙回來,你再讓自己過個生日,過個年什麼的,那時候再下來也到罷了,現在就下來了,那成本怎麼收的回來。

    有這想法的人多了,所以在公安局精簡整頓後的一個星期,那要不回來錢的人就坐不住了,開始了陸陸續續的舉報,先是三兩封信,到後來每天就十多封了,再到後來連報社他們也開始投了,一時間,人大的,政協的,信訪辦,紀檢委,市長,書記都是每天收到一大摞了,許書記受不了了,再這樣下去,那是非鬧出事端不可。

    他就只有先滅火,趕快派了劉永東書記過去,帶上調查組,放開手腳,快刀嶄亂麻的一陣的調查,事情就清楚多了。

    人證物證都有,這還不算,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其他還有很多問題,什麼違規使用收取的戶口本費41萬餘元,不交給財政,都自己吃了,接受企業贊助,向30戶企業強拉贊助款38萬元,所收贊助款未入單位財務統一核算,由局長指定專人保管,已開支37.7萬元,開資的理由請客送禮了。

    至於他收受的那些調動,招工,提干送來的黑錢,他到是吐了一部分出來,還有的他自己也說不清楚了,不知道是化那去了。

    任雨澤得到了這些匯報,稍微的一想,就很快的判斷出來,這小子的錢,肯定是有一部分給縣上的主要領導送了,但這傢伙嘴很緊,還很懂得反偵訊和審問的方法,你一問他,他就說頭疼,記不清楚了,搞的審問他的人也是很沒辦法。

    任雨澤就想親自過去收拾他,就不相信他還不得了了,但許書記就給劉永東書記他們打了招呼,趕快處理,趕快結案,不要在拖延了,任雨澤也只好就此罷手。

    最後經市紀委和市委組織部聯合發文,給予明青語開除黨籍,免去廟山縣公安局局長職務,開除工資,交市檢察院繼續調查,任雨澤也就知道了,一進了檢察院,自己那就是真的沒什麼辦法了,那檢察院到現在為止,是不怎麼聽他的話。

    任雨澤也就暫且如此,以後再等機會看能不能深入的去調查了。

    最近全市的評選活動正如火如荼的展開,形勢一片大好,那一百萬元已經很快的湊齊了,看看這些錢已經穩穩的裝到了政府來,任雨澤的心裡暢快了很多。

    人家出了錢,你至少也要裝的像一點,所以任雨澤就讓搞了個頒獎典禮,自己也是親自去參加,其他個部門領導那是少不得要陪同了,這上電視的好機會,誰不想去才是苕客。

    任雨澤少不的也要講兩句:是鴻鵠就當志存高遠;是雄鷹定要展翅藍天!機遇在前,昨天的你已迎難而上,一往無前,收穫頗豐。今天的你責任在肩,是否願意付出更大的努力,大步向前?下面就讓我們都準備好,為在這些先進的企業加油,喝彩,鼓掌!我宣佈,表彰大會現在開始。

    頒獎典禮在精彩的歌舞表演中拉開序幕。伴隨著現場觀眾熱烈的掌聲,幾十位獲獎的企業老總,身披授帶、胸配紅花隆重入場。

    他們中,有熱心公益,扶貧濟困,與群眾攜手發展的致富帶頭企業,也有效益很高,給市裡繳納利稅的先進,還有管理科學,員工和資方關係融合的,反正是一句話,都是有錢的企業,沒錢的就不用說了,你自己也不好意思來評選啊,工資都發不全,你還東想西想的想什麼,趁早拉到。頒獎典禮播放了部分先進企業的的拍攝影片,並通過精心編排的文藝節目讓現場觀眾感受到了心靈的震撼和洗禮,讓更多的人體會到了這些企業的光芒,和他們榜樣的力量。與會的一些領導也為這些先進單位授牌。

    頒獎典禮開的很成功,參會受獎的這些企業也是很高興,看來這三萬元還值,任雨澤心裡也高興,看來這活動搞的也還值。

    回去以後他就安排了教育局那新上來的局長,做了些告誡,做了些威脅,讓他一定要把市裡這些學好的監控設備搞好,自己這錢來的不容易,自己也會一直的關注這件事情的。

    局長那是沒的說,他也知道他的前任局長是怎麼下去的,所以一心就想好好的把這事情辦好,錢什麼地方不能撈,但這事最好老實點,任市長這人特難纏。

    安排好這事,任雨澤也算是了卻了一件心事,他自己也就反覆的告誡自己,以後說話一定要多想下,不要再像這次一樣,差點就搞的個騎虎難下。

    不過他這一次風光的上了電視,對葛副市長還是觸動很大的,因為頒獎典禮本來是是可以參見的,但任雨澤就是不讓邀請自己,這讓他真的又氣憤,又無奈,可惜自己不是市長,要是市長了,那站在上面的一定是自己了,這也讓他對前幾天樂總的建議有了更大的興趣了,他幾乎就想馬上打電話給樂總,但多年的謹慎還是讓他放開了已經抓住電話的手,他還要在想想,三思而後行。

    任雨澤這次就是故意冷落他,葛副市長和樂總自從上次見面已經好多天過去了,但到現在一點動靜也沒有,看來想讓葛副市長一下子上勾也不容易,所以這次頒獎會他就有意的不讓邀請葛副市長,為的也是一個目的,刺激他,讓他憤怒,讓他嫉妒,讓他急躁,讓他失誤。

    對樂總,任雨澤提前幾天也是做了安排的,他叫來了公安局的方局長,讓他安排人手密切的監視這樂總,但只是秘密監視,不能有任何的驚動。

    從上次大案的偵破以後,任雨澤已經徹底的把公安局的方局長拉到了自己的麾下,方局長也是感覺任雨澤一個是有魄力,有辦法,還有一個是前途遠大,所以也是心甘情願的靠了過來,現在他一聽任雨澤這樣的安排,就知道一定這樂總是有什麼問題了,他忙問:「市長你是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了嗎?」

    任雨澤當然發現了,但是不能給他實說,就笑笑說:「我有點懷疑,但又不能肯定,所以你要安排激靈點的人,不要讓他有什麼感覺,這點很重要,萬一我懷疑錯了,你們的監視在讓人家發現了,那對我們開發區的投資就會是一個重大的損失。

    方局長也是想到了這一點,他就很認真的問:「那任市長你認為有什麼情況是必須給你及時匯報的?」

    任雨澤就笑笑說:「主要是他一天都幹了什麼,和誰接觸,特別是一旦他準備離開臨泉市,那是一刻也不能耽誤,一定要給我及時匯報。」

    方局長也就點點頭說:「你放心,我這就回去安排了。」

    但這已經監視了兩天了,每天方局長都給他詳細的匯報了樂總每天的行蹤,到現在為止,還沒於傳來他和葛副市長再次接觸的情況,這一點讓任雨澤有些失望,也有些失去了自信,難到自己的那一招在葛副市長的身上沒有見效,看來他是一點不貪心,應該不會吧。

    想了好久,任雨澤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只好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這樣任雨澤也就看起了文件,今天好像下午要參加個企業的整改會議,現在抽點時間把昨天沒看的文件好好看看,這每天的文件也太多了點,大部分都是廢話,還有一少部分是空話,剩下個別的幾分才是假話。

    但就這也要看啊,看完了還要在上面寫幾個字,他當領導以後,別的進步還沒感覺到,但那個「閱」字和「轉」字現在是寫的越來越好看了,以後要是市上辦什麼書法大賽,估計就憑他這兩個字,拿個獎項應該沒問題,但也不能自滿,這兩個字寫的好的,那可不止他一個人,在臨泉市還多的很。

    任雨澤就一個個的看了看,再一個個的畫個圈圈,正在無聊的時候,就見那洋河縣的馮縣長和黃副縣長敲門走了進來,任雨澤一看,呦呵,這兩個領導來了,他忙著就招呼他們坐下,這兩個也是趕忙把手裡的東西找個沒人注意的地方放下。

    任雨澤就笑了:「你們兩個這是做什麼,來我這還帶送禮的,又不是外人,還這麼客氣啊。」

    馮縣長就忙笑著說:「不是客氣,但我們來看望老領導,也不能空著手吧,多少要表示表示,不然我們一走你還說我們沒禮貌,呵呵。」

    任雨澤也就笑笑不說什麼了,但感覺他們一起來還是有點奇怪,該不會是又有什麼事了吧。

    任雨澤就望著他們說:「今天你二位來市裡是開會嗎?我怎麼不知道有什麼會議?」

    那馮縣長就笑笑說:「開什麼會啊,我們是專門來看你的。」

    看我的,任雨澤心裡就打了個鼓,估計不是什麼好兆頭,一個縣上的兩位主要領導都來,應該是有什麼情況。

    任雨澤的臉色就嚴肅了起來,任雨澤想了想就問道:「說吧,洋河又發生了什麼事情,馮縣長,你不用看他,你說。」

    這馮縣長期期艾艾的遲疑了一會才說:「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你,來看看嘛,看你說的,好像我們是來告張書記一樣。」

    他不敢直接說洋河縣的張書記,就用這話來引了出來。

    任雨澤一聽就明白了,看來他們又是和張書記較上勁了,自己這才走了多長時間,怎麼兩下裡就都不安生了。

    任雨澤就問了起來:「說說吧,你們最近處的怎麼樣,我最近也是忙,沒有過多的時間去關注你們縣上,因為有你們在我還是相當的放心。」

    從上次他去洋河縣鎮壓了他們以後,但現在確實沒怎麼消停過,對洋河縣也就沒有過多的關注,就連上次林副縣長過來,任雨澤也沒有時間詳細的問一下那面的情況,雖然他和林副縣長是待了一些時間,但其他的事情那是一點沒有顧上,在他的想像裡,洋河縣的領導自己都很熟悉,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馮縣長就鼓起了勇氣說:「你上次到洋河縣批評了我們,我們很受震動,在你走後,也就盡量的配合張書記的工作,但時間不長,這張書記到是變了個樣,反倒是專權跋扈,經常給我們難堪了。」

    任雨澤「哦」了一聲,也就想起了上次自己去洋河考察,那個張書記對屬下也的確是頤指氣使的樣子,任雨澤淡淡的問:「他怎麼個專權跋扈了?」。

    那馮縣長就說了:「他現在要求大小事情都要有她的批准,搞的人做什麼都小心翼翼的,一點小事沒匯報到,他就把我們叫去批評,動不動的還老是拿許秋祥書記來壓我們,上次林副縣長到你這要了點錢,給鄉上搞計劃生育設備,張書記知道了也是大發雷霆,把我們都叫去訓了一頓。」

    任雨澤就有點不相信了,上次林副縣長還來過,也沒見她說,不是最後自己還是給她拉了二十萬贊助嗎,她不是也收下了,可能是這馮縣長在亂說。

    但也不會,他們知道自己和林副縣長也很熟悉啊,這亂說了,過後自己一問就知道了真假,他們犯不著如此啊。

    任雨澤就有了點迷惑,不知道是該相信他們,還是應該懷疑他們說的真實性。

    那馮縣長就繼續的說:「前段時間,你不是又幫林縣長拉了二十萬嗎,回去更麻煩,張書記把我們都叫去,當著我們的面有把林副縣長大罵一通,說什麼我們洋河縣不是窮光蛋,犯不上到處去要飯,還說洋河縣剛剛有了些起色,不要有些人故意去抹黑,其實這都不是主要的,他就是不允許別人自己幹什麼,什麼都要他同意,稍微一不注意你就完蛋了。」

    任雨澤聽聽的感覺有點像是真的了,他也記起了上次林副縣長好像也有點什麼難言之隱要說,當時自己忙就一下給錯過認真聽了,他有點後悔當時那二十萬的贊助不應該叫林副縣長來接收,這不是平白無故的讓人家受氣嗎,可那是好不容易要的贊助啊,難道要點贊助也要提前給你說不成,他的臉上就有了些隱隱的怒氣。

    那馮縣長還想往下說,任雨澤就用手止住了他的話頭,他壓了壓怒氣,用克制的平淡語氣說:「你們呢,也沒給他提一下,幫助幫助他。」

    那黃副縣長就一口接過了話頭說:「我們誰敢說啊,他根本就不懂下面基層的工作方法,老是拿市委那種方式對待我們,非要大凡小事的都順著他,我們也不敢和他鬧僵了,怕你知道了還說我們不對。」

    任雨澤心裡也是暗歎一聲,這也是沒有辦法啊,官場上那有絕對的平衡,不是東風壓到西風,便是西風壓到了東風,看來這張書記是仗著有許書記給撐腰,也是過於跋扈了點,這也和他沒有一點基層的工作經驗有關,他還是像在市委那樣,官大一級要壓死人啊,在下面你不靠大家那怎麼幹的好工作。

    但現在自己還不能完全的聽他們的一面之詞,所以他就沒有明確的表態,任雨澤只是說:「我在關注一下吧,你們還是要好好的配合,先把工作做好,其他的以後在說。」

    這兩個就要請他一起吃飯,任雨澤心裡不舒服,就表情嚴肅的拒絕了,他們也有點害怕,感覺今天給領導添堵了,也灰溜溜的走了。

    任雨澤見他們走了,就拿起電話給林副縣長掛了過去:「林縣長,我任雨澤,你忙嗎?」

    電話的那頭就傳來了林副縣長溫柔的聲音:「市長啊,你好,我不忙,你有什麼指示?」

    任雨澤就「切」了一聲說:「搞的這麼正式的,好像不認識一樣,你說話方面嗎?」

    林副縣長就咯咯的笑了起來說:「我一個人在辦公室,有什麼事,說吧。」

    任雨澤就把剛才馮縣長他們告狀的事說了,問林副縣長,他們剛才那些話是真是假,林副縣長一聽提到這事,情緒也有些低落的說:「是真的,我現在都不敢亂說亂動的,做什麼好像都不對,不知道怎麼配合工作了。」

    任雨澤就眉頭就擰了起來:「那他是專門針對你呢,還是對其他幾個副縣長都是這樣?」

    林副縣長在那面幽幽的說:「這到不是針對我一個人,他現在連馮縣長都是不給好臉色的,時常的就是引用許書記的話來教育我們,動不動就給許書記打電話。」

    任雨澤就沉默了,他就想不到,一個人怎麼會成為這樣,看來自己洋河縣的手下是沒少受氣了,他問林副縣長:「那你上次來也不說下,害的你回去還受那麼大的冤枉。」

    林副縣長淡淡的笑了下說:「你一天都夠煩的了,我還再去給你添堵找氣受啊,沒關係的,我現在少幹點工作就是了,每天在辦公室多看書,多學習,不斷提高。」

    任雨澤搖著頭放下了電話,心裡很不是滋味,但對這樣的事,自己也是一時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只有慢慢想,找到合適的機會再說。

    過了一會,秘書小紀就敲門進來,提醒他下午參企業的整改會議時間到到了,他讓洋河縣的事情把自己搞的,還差點忘了這事,現在一看表,就站起來,帶上小紀一起開會去了。

    會議的時間到也不長,開完會人家單位就留下一起吃了個飯,那少不得喝個七葷八素的,暈暈乎乎的晚上小紀把他送回了住所。

    回去一看,呵,江可蕊已經來了,這才記起明天是週末,江可蕊在看電視,見他回來喝的這樣,本來還想埋怨他幾句,現在也算了,和一個酒瘋子你講什麼道理,她不講是她不講,任雨澤到反問起來:「你來怎麼也不打個電話,早知道你要回來,我就早點回家了。」

    江可蕊瞪了他一眼說:「我手機都快給你打爆了,你一個都不接,現在到還怪起我來。」

    任雨澤連忙晃晃悠悠的打開手中的包一看,真的是上面未接的電話很多,估計是喝酒的時候人多太吵沒聽到,這才趕忙過來陪起了不是,哄起了江可蕊。

    沒幾分鐘,兩人就笑成了一團,攜著上了戰場。

    第二天起來,任雨澤也是每天的忙慣了,窩在家裡要不了多長時間就有點想跑了,已經成野孩子了,你再讓他好好的呆在家裡,那是很難了。

    任雨澤就對江可蕊說:「可蕊,我們找個地方去玩玩吧?」

    江可蕊也不想在房間窩著,但去哪裡啊,一時也不知道,她就問:「這麼熱的天,能到那去,臨泉市還有什麼好玩的地方?」

    任雨澤想了想就高興的說:「我們去游泳吧,我教你。」他是知道江可蕊是個旱鴨子。

    江可蕊一想,這主意也不錯,雖然自己不會游泳,但游泳館是沒關係的,有淺水區,她也就答應了,去游泳館游泳當然是件美妙無比的事,既能鍛煉身體又可以降溫避暑,可謂是一舉兩得。

    出來坐上江可蕊的車,他們就一路往游泳館開去,在街道上,烈日炎炎,太陽高高在上,射放出熾熱的陽光。綠茵茵的小草折彎了腰,美麗的花朵低下了高傲的頭,整個世界處在炎熱之中。

    到了游泳館門口,只見整整齊齊地排著很多的車子,任雨澤就有了點猶豫,看來今天來這的人不少啊,萬一再遇上政府或者市委的人多麻煩,懶的打招呼,閒應酬。

    任雨澤把自己的顧慮給江可蕊一說,江可蕊就對他這想法是嗤之以鼻:「這有什麼關係,招呼就招呼下,不會是因為我在你不好意思吧,我們可是真夫妻啊,呵呵」

    任雨澤也就笑笑說:「我也沒說我們是野鴛鴦啊。」

    兩人就拉著手,一起走了進去,兩人分別換上了游泳衣,一去進了泳池。

    進去一看,哇塞!今天好熱鬧啊,三個一群,五個一堆,在水裡推推搡搡,相互嬉戲,活像一群群快樂無比的鴨子。

    任雨澤是早已耐不住性子,縱身一躍,一股涼爽的感覺撲面而來,那種美妙的感覺簡直妙不可言。他一會兒像一條自由自在的小魚,一會兒又似一隻無憂無慮的水鳥。時而仰面朝天,仰泳前行;時而鑽入水底,潛泳前進;時而著青蛙,蛙泳前行。

    任雨澤很喜歡自由泳,雙手輪流著不停地入水、推水,兩腳不斷地打著水,濺起的水花如一位位婀娜多姿的少女,又似一個個活潑可愛的男孩,美麗極了!江可蕊看他游的熱鬧,就先用腳試了一下水溫,清清涼涼的真舒服,正合她意。

    當她蹲在池邊準備跳下去時,心裡突然冒出一大堆念頭:這水有多深?跳下去會不會淹死?這些怪念頭在她腦中轉悠,使剛剛還信心十足的她,現在卻垂頭喪氣。

    「跳下來吧,沒事兒,呵呵,水不深的,你怕什麼呢!」任雨澤似乎明白她的心思,鼓勵她跳下去。雖然江可蕊心裡的感覺好一點,但心中那塊石頭仍未掉下去,坐在池邊無動於衷。

    任雨澤就連哄帶騙的,到底是把江可蕊騙下了水池。

    一下去,江可蕊就感覺渾身舒服極了,其實跳下去根本沒有她想像的那樣嚴重,於是他們蹦蹦跳跳地玩起水來。玩了一會兒水,她的漸漸地信心更加充足了。

    兩個人在水裡嬉戲打鬧,很是暢快,過來兩三個小時的樣子,任雨澤感覺是時間也差不多了,正準備離開,就見江可蕊一下子轉過身來說:「你們許書記來了。」

    任雨澤一聽這話,吃驚不小,打眼向池邊看去,就見許書記成準備下水,任雨澤就趕忙說:「算了,我們玩的時間也不短了,趕快走吧。」

    江可蕊有點不解的看看他,奇怪他怎麼會怕許書記,但見他匆匆忙忙的,也沒說什麼,一起趕快的離開了。

    但就這麼大的個游泳池,許書記還是看到了他們,任雨澤他是一眼就可以認出的,這傢伙不要說是穿個用泳褲,就是化成灰,許書記也可以把他認出來,但對他傍邊那女孩,許書記就一下子沒認出來了,只是隱隱約約的感覺很是面熟,到底是在那見過,他想了好久也是沒想出來。

    任雨澤他們上了汽車後,任雨澤就奇怪的問:「你怎麼會認識我們許書記。」

    江可蕊笑笑說:「你們許書記逢年過節他能不到我們家去嗎?只是我和他也就只見了兩三次吧,也就是招呼一下。」

    任雨澤就還是擔心許書記會認出江可蕊來,不過剛才他們走的是個側身,應該看不太仔細的,這樣想想,任雨澤就放下了心,兩個人也就不在去想那個這事,一起回去了。

    週一剛一上班,華僑馬老先生捐贈修橋的事情就提到了政府工作會議日程上來了,任雨澤他們這些個領導在商討完幾個工作以後,聯絡外僑辦的解之容副秘書長就提出了修橋的問題,說:「最近馬老先生已經把五百萬的捐贈款打到了外僑辦,前期對臨泉河橋樑施工的圖紙我們已經讓市設計院做出了設計,大家看看這項目什麼時候啟動啊。」

    就有幾個市長對此事做出了回應,大家感覺這是個好事情,早點修,早點出政績,這種利民的好項目誰也不會反對的。

    任雨澤也感覺這事情宜早不宜遲,馬老先生最近一直在臨泉,他能看到自己的捐贈項目啟動,一定也是很愉快的,任雨澤就說:「這樣吧,我看既然所有的準備工作已經就緒,那就盡快的啟動這個項目,同志們看看怎麼樣啊?」

    沒有人會反對的,大家就一起點頭算是通過了。

    任雨澤又說:「請葛市長組織一下,盡快的成立一個籌備小組,該招標的招標,該設計的設計。」

    解副市長就說:「市長啊,你提到招標這件事情,我就想起了一個問題,這馬老先生也提前說過這個問題,他建議有洋河縣夏若晴女士來承接這個項目的施工。」

    任雨澤一聽,心裡就有點好笑了,這個夏若晴真是不簡單,上次自己帶參加了那個給馬老先生開的招待會,她一見到馬老先生就開始了攻關,又市請人家到洋河她的山莊去,又是借自己的勢給馬老先生灌輸她的理念和想法,看來她已經把這個馬老先生給收服了。

    任雨澤正想說點什麼,葛副市長卻說話了:「同志們,我感覺本著對馬老先生負責的態度,我們這個項目就不能隨隨便便的把他派出去,至少還是要進行招投標,那個洋河縣的企業我也知道,雖然市修過幾座橋,但這樣大的工程,他們做過嗎?對她們的施工和技術力量我市表示懷疑的。」

    葛副市長這話一說,其他人就不好說什麼,他們感覺葛副市長這樣說也沒有什麼錯誤的地方,但任雨澤就看到了葛副市長說完以後對自己飄過來的那一絲冷笑。

    看起來這葛副市長市知道一點夏若晴和自己的關係了,所以對夏若晴想要承擔這個工程她也一定會出來阻撓。

    任雨澤想反駁他一下,但卻無處著力,人家沒說錯啊,在一個自己對夏若晴的施工能力也並不很是瞭解,所以任雨澤就沒有做聲。

    不過他不說話不代表別人不說話,那個城建局的局長就說了:「我還瞭解一點這個公司,感覺他們的資質和能力都不錯,在一個,對捐贈人的提議我們也應該尊重,大家說是不是啊。」

    這就有其他幾個人點頭表示理解了。

    葛副市長就哼了一聲說:「我表示反對,對這樣一個不靠譜的企業,我們不能聽之任之,馬老先生市不太瞭解這一行,但我們是有這個責任的。」

    會議上的任本來也都大多數反對葛副市長,一個是看不慣他,在一個他馬上就要離開政府了,誰都不想附和他,不過大家更希望看看任雨澤的態度,所以過了一會大家就吧目光都轉向了任雨澤,希望他有個態度,好讓大家跟風附和。

    任雨澤也市看出了他們這個意思,他心裡並不想急於的表態,特別市自己對夏若晴的建築公司也的確不是很瞭解,但現在葛副市長的反對明顯就是沖這自己來的,他自認馬上就要提升了,最近對自己很是囂張,看來自己有必要借助這件事情對他稍微的打擊一下了。

    任雨澤就說:「大家看看這樣怎麼樣,剛才葛市長的提議我看也是不錯的,有些道理,但對馬老先生的想法我們也要顧及到,所以招標還是可以招,在同等條件下,我想重點我們也要放在這個這個洋河的公司上,畢竟這事馬老先生的心願。」

    任雨澤的話一落,所有人都開始附和起來,嘰嘰喳喳的讓葛副市長很是不爽,他黑著臉坐在那裡是一動不動的,這表情就讓任雨澤暗自高興起來,你葛海浩現在該明白你在政府的威望了吧。

    看著任雨澤春風得意的笑容,看著大家對任雨澤的附和的追捧,葛副市長真的很氣憤嗎?其實不然,他心裡高興的很,他不過是跳出來做出一個反對的樣子,讓自己的計劃表現的更真實一點,而任雨澤的確上當了,任雨澤的話已經在無形中讓夏若晴不會脫標,自己的企圖也算是穩穩的得以實現了。

    開完了市政府工作會議沒幾天,夏若晴就正式的參與到橋樑啟動的項目中來了,雖然走了一個招標的過程,但僅僅就是個形勢,有任雨澤在工作會議上的那句話,所有人都不會去為難夏若晴的,他也就很順利的中標了。

    任雨澤聽到了這個消息,也沒有什麼意外的,自己並沒有幫夏若晴多少,這是人家自己的努力,作為一個市長來說,偶然的做點順水人情似乎也算不上什麼大錯特錯,他也就沒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了。

    今天任雨澤跑了幾個地方,回到了辦公室,簽約了幾個文件,看了一會材料,就接到了公安局方局長的電話,說那樂總一早和葛副市長在賓館裡碰了個頭,待的有個把小時,然後兩人一起去了銀行,現在好像和葛副市長準備離開臨泉市了。

    任雨澤聽到這消息,那是心頭振奮不已,嘿嘿,你葛副市長到底還是上當了,任雨澤按捺住心情的激動,對方局長說:「那你到我這來吧,我們商量一下。」

    方局長在那面答應著,說馬上就會趕到。

    葛副市長最近幾天也是反覆的思量著這事,最後是終於想出個萬全之策,那就是錢可以先給樂總打過去,但人卻不能分開,他要陪著一起去見到省上的領導。

    樂總本來是不能答應的,但他也發現這葛副市長不是那麼容易上當的,自己要是不同意,恐怕這事就要泡湯,那任雨澤好像也不怎麼感興趣的,自己要是在這臨泉市一點收穫都沒有,自己在臨泉市這十多天的花銷都陪進去,沒看這住賓館,時不時的還請了兩次客的,花了自己不少的錢,所以至少是一定要拿下葛副市長的這幾十萬。

    他就對葛副市長說:「你要去見那也沒問題,但是錢要先到我賬上,不然萬一你到時候沒準備好錢,那我以後就兩面難做人了。」他心裡是想的很清楚,只要錢一到手,那省城大的很,不管是在賓館,或者是在大街上,自己要溜,那機會多的是,只要自己跑掉了,像這樣的事,他葛副市長也只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難道他還敢到公安局報案,說自己**把錢跑掉了不成。

    葛副市長一想,這也沒什麼,自己只要跟在一起,也不怕他把錢拐跑了,兩人在樂總的房間最後說好,那就先付三十萬,等見到了人,再付剩下的二十萬。

    協議商定完畢,葛副市長就給自己的秘書打了個電話,說要到省上去辦點事,有什麼事情讓秘書先頂住。

    安排妥當,兩人就在酒店退了房,坐上了葛副市長的小車,一起往省城去了。

    任雨澤笑著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點上煙,看看表,慢慢的等待方局長的到來,過了十多分鐘,方局長就急急忙忙的趕到了任雨澤的辦公室裡,見面就問:「市長,他們現在已經離開臨泉市了,我們是不是需要有什麼行動?」

    任雨澤先給他到了杯水,發了根煙,慢慢的說:「你認為應該有什麼行動?」

    這一問到把方局長給問住了,是啊,自己能有什麼行動,雖然這任市長肯定是有什麼懷疑和發現的,不然不會這樣鄭重其事的安排,但到底他是懷疑什麼,他沒說,自己怎麼好詳細的問,在說了,那車上還坐的有葛副市長,真要有個判斷錯誤,解釋起來就很麻煩。

    方局長就安下了心說:「我見任市長這樣注重這件事,以為你真的有什麼發現,所以我也就很緊張的,呵呵,沒事那就最好。」

    任雨澤就搖下頭說:「誰說沒事啊,我一直就懷疑他樂總是有問題的,只是過去沒法斷定,但看今天這情況,應該可以確定了。」

    方局長不解的問:「市長說的確定是什麼?」

    任雨澤冷冷的說:「這個樂總我估計是個騙子,到臨泉市就是來搞詐騙的。」

    方局長就有些吃驚了,不是都說他是大老闆嗎,怎麼現在就成了騙子了,但這是非大非小的問題,市長是個明白人,他不會也不敢亂說的,看來**不離十了。

    「那我們既然現在知道了,就應該採取行動啊,看他這架勢,一點離開就未必會再回臨泉市了,我們不快點動手,這就讓他跑掉了。」方局長有點憂心忡忡的說。

    任雨澤歎口氣說:「我們怎麼動啊,現在就算是知道他是騙子也沒什麼好辦法的,你沒見他和葛副市長坐的一個車,真的動了,葛副市長那裡我們怎麼交代。」

    方局長也就有了些灰心喪氣,就是啊,早點抓了多好,現在還真有些不好下手,看這樣子前些天是白監視了,再過一會想抓也抓不住了,那葛副市長的司機開車是很猛的,只怕現在已經要離開臨泉市的地界了。

    兩人就一起沉默了下來,任雨澤緩緩的拿出煙來,給方局長也續上,兩個人都在後悔這一次的錯失良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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