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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一二六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文 / 飄揚

    一二六章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任雨澤他們兩個人就本市的礦山安全交換了意見,最後結合臨泉市的礦山實際情況,任雨澤要求市國土資源局盡快也出台一套檢查工作實施方案,成立了全市礦山安全生產大檢查領導小組,抽調執法大隊、礦管科、地環科、地環站、國土所等專業技術人員組成檢查組,對全市境內所有的井下開採礦山企業和部分露天開採礦山企業進行了全面、細緻的檢查。

    這幾天裡,任雨澤也從小紀的情緒中感覺到了一點和往常不一樣的徵兆,但任雨澤事情太多,每天忙的不亦樂乎,所以他並沒有詳細的瞭解和探尋這一點微妙的變化。

    過了幾天,任雨澤也參加了這次大檢查,本次檢查礦山企業20餘處,重點對檢查井下開採8處礦山企業檢查,採取「聽、看、查、議」的方式,聽取了礦山企業的匯報,認真查看了礦山企業所提供的資料、圖紙,檢查了礦山企業年度地質災害防治方案、應急預案編製情況,地質災害隱患點的排查、監測情況;是否有超層越界、非法轉讓、證照不全、無開發利用方案或不按開發利用方案開採、嚴重浪費破壞資源等現象。

    任雨澤到不是很內行,但有這些人的陪同和把關,他也就似懂非懂的學了起來。

    任雨澤的辦法很簡單,那就是檢查嚴格按照文件精神和市局要求,檢查組對檢查工作高度負責,吸收了懂技術、懂工藝的專業技術人員參加了檢查,充分發揮了專業人員的作用。

    在歷時十天的檢查後,他們也查出了礦山存在的很多問題和隱患,特別是有3個礦山,對存在的問題任雨澤就讓檢查組向礦山企業負責人進行了反饋。

    對這次檢查中,礦山企業存有地質災害隱患和其他違法行為書面責令限期整改,最後組織人員對限期整改的企業進行複查,對在限期內拒不整改或不按期不按要求整改的,將依法進行查處。

    一旦查處,這問題也就來了,其中隱患最大的一個煤礦就是市裡最大的黑溝煤礦。

    黑溝煤礦是市裡建設規模較大的一個礦山,有配套建設相同規模的選煤廠及專用公路,黑溝煤礦是本市生產能力最大的礦井。

    當市裡檢查組的整改通知下發到煤礦時,那礦長就不幹了,你不要看他官不大,上面管他的部門一大堆,但這也是個要害企業,每年那錢也是來的快,所以市上大大小小的頭目們,沒少拿他的好處。

    更重要的是,由於他這礦一直是臨泉市的重要經濟支柱,所以連許書記也是非常關注的,關注的多了,那自然就和礦長很熟悉了,於是一般的管理部門也就不大敢輕易的捋他的虎鬚,誰惹了他,他就到上面來找許書記,還專門穿個洗的發白的工作服,經常是讓許書記同情和支持。

    這礦長姓邵,叫邵元梓,他就讓任雨澤有點麻煩了,因為市政府的通知發到其他地方那都很管用,該停的就停了,該維護的就開始了維護,唯獨這黑溝煤礦理都不理。

    任雨澤先是詳細的瞭解了一下情況,檢查的同志就匯報說,黑溝煤礦不理也就罷了,聽說那邵礦長還找到了許書記,大述其苦,說什麼檢查組是沒事找事,一但停業那是損失巨大,影響了礦山的任務誰來負責,年底交不上錢來,那不怪他,等等吧。

    許書記到一時也沒做什麼表態,他要想想哪個重要,不停產萬一在發生點什麼,那怎麼辦,這煤礦不是其他單位,一旦出事就是大事。

    但要是就這樣的停產了,今年的經濟指標就有可能難完成了,自己這歲數提是提不上去了,但這最後一班崗還是要站好的。

    這礦長見許書記沒說什麼,回去就繼續的幹起來,一點也沒把檢查組的整改通知當回事,檢查組的人,那也是晚上吃柿子,挑軟的捏啊,就沒怎麼動真格的,問題就你推我推的,推到了任雨澤的辦公室來了。

    任雨澤一聽,那怎麼可能不生氣啊,他就電話通知了常務葛副市長,讓他帶市國土資源局前去封礦,因為這國土資源局是他分管的,葛副市長嘴上是答應了,但也是遲遲沒有動靜,葛副市長現在是一點都不在乎任雨澤的,他也知道,反正自己是已經把任雨澤得罪了,這疙瘩恐怕是這輩子也難以解開了。

    但自己馬上就可以做市委的副書記,那雖然還是沒有他任雨澤職位高,可也不怕他的,到了副書記的位置,只要自己跟緊許書記,那就不是他任雨澤可以指揮的了,他也沒那個能力來對自己陞遷指手劃腳了,所以他現在對任雨澤的安排也不怎麼當成一回事。

    任雨澤是等了他兩天見他還是沒什麼動靜,就是人家現在也是要升了,自己指揮起來也難了,他也不想去生氣,就直接的給市國土資源局做了安排,讓他們馬上強行封礦,但讓他吃驚的事還是出現了,當市國土資源局前去封礦的時候,竟然讓礦上的治安隊給趕了出來,這還不說,葛副市長還對國土資源局的領導一陣的臭罵,說他們是吃家飯,管野事,自己都沒說讓他們去,他們急什麼。

    任雨澤一聽這還反了,他就準備馬上動用公安配合,一定要把這礦給封了,現在公安局使起來還是比較順手的,時間不長,那面公安局的方局長就帶上隊,趕到了黑溝煤礦,但問題又出來了,葛副市長也趕了過去,他制止了方局長的封礦,說這是市裡的支柱產業,那能說封就封,說他已經請示過許記也明確表態,讓黑溝煤礦一面開煤,一面自己整改,過幾個月再來驗收。

    許書記還專門的給方局長打了一個電話,嚴厲的斥責了他幾句。

    公安局只好灰溜溜的離開黑溝煤礦,方局長也沒有辦法一個人來對抗一個馬上就管他們的副書記,更重要的是還有許書記的指示,他們只好乘興而來,掃興而歸。

    就在任雨澤聽到這消息的時候,他還沒來得及做出下一步的計劃,許書記的電話就追了過來:「任市長,我聽說為個黑溝煤礦,你怎麼把公安都上了?人家又沒鬧事,也沒犯法的,就是個整改問題嗎,我也聽葛副市長給我匯報了,問題不很大,可以邊開採,邊整改嗎,你要考慮到他的停產會給臨泉市帶來多少損失,這我也是為你著想,年底經濟數據上不去,你板子比我挨的還要重點。」

    許書記也不是說的假話,黑溝煤礦對臨泉市的經濟份量所佔比例很高,要真的停一個月整改,那收入是自然會有很大影響,臨泉市的cop也會少幾個點的。

    所以他相信了葛副市長的匯報,暫時不停業。

    任雨澤在電話裡也沒辦法和許秋祥書記做什麼辯論,他知道是葛副市長在背後倒騰,但對葛副市長他還真的一時沒什麼好辦法來對付。

    人家不是個縣長,鄉長的,論起資格比自己老的多,你總不能就把他叫來一整臭罵吧,他要是在頂上自己幾句,怎麼辦,最後還是自己干受,到是想撤了他,可你有這個權利嗎。

    任雨澤就只好搖搖頭,再想其他辦法了。

    任雨澤隨便的翻開了辦公桌上小紀給送來的一些群眾來信,隨便的看來看,也沒很當成一回事,因為他現在心裡還在不舒服呢,翻了幾封,其中的一封信卻引起了他的注意,這是一封廟山縣群眾舉報當地縣公安局長明青語的來信,信上說縣公安局長明青語大肆受賄,違規解決農轉非,在公安局也超員違規的安排自己的親戚,已經在公安系統上班的親戚就多達十幾個,嚴重的影響了用人制度和黨紀國法,那寫信的人也不是匿名,是廟山縣公安局下面派出所的一個老同志。

    任雨澤不禁沉思起來,為什麼對這封信會引起他的關注呢?因為他早在幾天前也接到過這樣的一封來信,因為當時的人是匿名的,也不是舉報的這個問題,說的是廟山縣公安局長明青語在公安系統內部提拔幹部是明碼標價,什麼一萬元,冒個泡,二萬元,調一調,三萬元,高昇了。

    今天任雨澤再次的看到了對這局長的舉報,他不得不當回事了,看來裡面是多少有些問題的,只是他又有點心灰,不想插手,一個局長那有這樣大的能量,那自然是縣上主管領導和他是蛇鼠一窩,但涉及到了縣上的幹部,自然就麻煩的多,自己能不能管的下來,許書記會不會讓自己動手,都很難說,他猶豫起來了。

    任雨澤也徘徊了很長時間,但最後還是決定要插手這件事,也許舉報的只是一個側面,讓這樣的領導在位置上,不知道禍害了多少人,所以他就給紀檢委書記劉永東去了個電話,請他過來一下。

    紀檢委的劉永東正在看報喝茶,接了任雨澤的電話也不敢耽誤,不到十分鐘就趕了過來,他是很老奸巨猾的,他才不被葛副市長順利提名當副書記的假象迷惑,好多幹部都認為現在的臨泉市還是許書記一派掌權,但他有他的看法,一個提名不說明什麼,任雨澤在常委會上逐漸的壯大,還有他和謝部長到底是什麼關係,那才是最重要的,難道謝部長沒有許記嗎?怎麼可能,所以他還是認定將來的臨泉市一定會是任雨澤的天下。

    劉永東是紀委書記,主管紀檢監察,多年前他到任伊始,就明確要求紀檢戰線的同志必須立身以正,做清正廉潔的表率。

    任雨澤是明白劉書記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他在外表的掩飾下,其實是很老道和很圓滑的,對官場的遊戲,那可以說相當的老練熟悉。

    任雨澤就很客氣的招呼著劉永東書記,兩個人都知道叫來那就是有事,不需要繞,任雨澤也就直切主題,把前後兩封檢舉信給劉永東遞了過去,劉永東很快的就看完了,他點點頭說:「我那過去也是收到過的,不過都是匿名的,所以一直也沒去落實,現在有了實名檢舉,那你看下一步怎麼做?」

    任雨澤就咬咬牙,帶些冷酷的表情說了一個字:「查。」

    劉永東也就不多說什麼了,回去以後調集了人手,親自帶隊,到廟山縣去了。

    快到下班的時候,任雨澤的秘書小紀輕輕敲門走了進來,任雨澤抬頭看來看他,自己沒有叫他,不知道有是什麼事情來了,小紀是來提醒他晚上有一個公務宴請,客人應該已經到了,請他也準備一下,任雨澤這才想起了這事。他站起來,走進了衛生間,用冷水搽了一把臉,旋即打起精神,叫小紀安排車子,小紀說自己在下面準備好了,就等他下去。

    任雨澤也就不在耽誤了,趕忙下樓,帶上小紀一起趕往酒店。今天晚上是招商局宴請一個外商,像臨泉市這樣的經濟欠發達地區,發展是第一要務,特別是世界金融危機爆發後,招商引資是就成為臨泉市各級黨政領導的第一要事,也是第一政績。市委也罷,市政府也罷,那都是把這招商引資的指標是層層下達給所轄區縣和各部委辦局,說一千到一萬,這個招商是來錢最快的方法。

    當然了,外商門也是很關注出面招待他們的領導級別的,什麼樣級別的領導出面宴請,直接體現重視程度的差異,所以要是市長或者市委書記出面的接待,那客人是很有面子,也很高興的,這樣的接待成功率也就大了很多,為了招商引資的成功,宴請各路老闆的飯局,任雨澤是盡可能的出場。

    任雨澤也不是每次都參加,關鍵還是要看有沒有把握的項目,那招商局也很精明的,把握不大的,一般也就不匯報了,有希望才請他,這樣給市長的感覺就不一樣了,你看人家招商局,請一個成一個,這個局長真是不錯,很有發展潛力嘛。

    本來這個外商樂國章是技術監督局聯繫的客商,據說是大老闆,但技術監督局最近的費用很緊張,他們就和招商局搞了個聯合,招商局出錢,事情成了給他們也算一部份任務,兩家一拍即合,接觸了幾次,感覺很有希望,這才請任雨澤出面。

    任雨澤趕到了酒店,果然人家都是已經坐好,不過在那外商的旁邊是給自己留好了位置,一見面,任雨澤對這個肥頭大耳、面相狡詐的外商並無好感。

    但客套還是要講的,賓主落座,推杯換盞之後,任雨澤就客氣的恭維道:樂總是著名實業家,我們臨泉市也是文化底蘊深厚,工業基礎雄厚,具備發展經濟的諸多優勢,是經商辦廠、投資興業的理想之地,所以你樂總能看上這個地方,也足以證明你的眼光啊。

    任雨澤那嘴,呵呵,他就又天花亂墜地逐一列舉了臨泉市的諸多優勢,如立體交通發達,物流條件好;工業基礎雄厚,服務功能強;要素成本低,人口素質高;財稅政策優,政策環境寬,等等。

    這樂總聽了任雨澤的一陣海侃,就也客氣的說道:「我也是早就聽說過任市長,百聞不如一見,剛才聽了您對臨泉市的介紹,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呀。」

    那招商局局長也是搶抓機遇,拍起了任雨澤來:「我們任市長理論水平高、工作能力強、自我要求嚴、公眾形象好,在我們臨泉市那是有口皆碑的。」

    任雨澤也就哈哈的笑笑,對於部下的肉麻吹捧,任雨澤一直是姑且聽之,也不太反感,但也不大當真,他清楚的很,下級不拍上級,那是下級傻,上級把下級的吹捧當了真,那是上級瓜。

    今天就是個演戲,所以任雨澤還是要唱的,他就端起酒杯說:「我敬樂總一杯酒,我們局長是老幹部了,在臨泉市那也算的上德高望重,他的工作成果怎麼樣就看你的投資額啊,來來來,我們乾一杯。就這樣,你來我去,那鄭總也是喝了不少酒,任雨澤也喝了不少。

    一來二去,樂總顯然已經喝高了。他摟著任雨澤的肩膀稱兄道弟,表態要投巨資,任雨澤卻不很認真的這樣想,他估計這姓樂的在其他兄弟地市領導的宴請中大概也說過不少類似的話。

    任雨澤就故意將了樂總一軍:」樂總說話要算數啊,你若是開空頭支票,我們局長今年完不成招商引資任務,明年就要下課了。」

    樂總當然要雄起了,他拍這胸膛保證著毛孩一邊大喊:「服務員再給我拿一瓶酒。」

    服務員就又上了一瓶五糧液,他把一整瓶酒平分在三個喝啤酒用的大玻璃杯中。

    樂總嘟嘟囔囔地說:剛才任市長是下指示了,我投多少資就看你局長喝多少酒,喝一杯我就投一個億。我說話算話。說完,他用力的又拍了拍自己的胸。這局長今天已經是喝了不少,從體型看顯然屬於「三高」類型,不宜多喝酒。何況幾輪下來,他也是躲不掉的猛喝,現在再喝,看來有的招不住了。

    任雨澤也看出了這情況,那一瓶分了三杯,一杯就是三兩多,一口下去誰受的了,任雨澤就連忙出來打個圓場:局長即使喝水,樂總你也要投資,否則我動員臨泉市的的大姐小妹把你扣下來。

    大家哈哈大笑,局長也在笑聲中站了起來說:「我血糖、血壓都高,為了招商引資,即使我喝光榮了也要上!樂總你要算數啊,不過我不怕,有我們市長在,他會為我做主的。」

    說罷,他逐次端起三個大杯一飲而盡。這局長是市委許書記過去一手提拔起來的,任雨澤對他多少還是有防範的,這時候見他奮不顧身的一口氣喝下了三大酒杯時,敬意由然而生,這局長為了工作而自傷身體,當然值得任雨澤尊敬。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在弱肉強食的官場,寧傷所謂的友誼,不傷身體,這一直是任雨澤公務接待的準則,換了他,他是不會為了招商引資而喝這一瓶酒的,他動的是腦筋,他知道商人是逐利的,只要在臨泉市這些商人能實現自己的利潤最大化,讓他喝尿,他都會來投資;反之,要是這裡沒什麼好處,你就是喝它三五瓶,也沒有用,他們才不會動什麼感情呢。這局長喝下了一整瓶酒,過了不多一會就趴在包間衛生間裡哇哇直吐了。

    後來大家也就在歡樂和融洽中結束了這次宴會。

    但在宴會結束以後,再送任雨澤回家之後,秘書小紀卻沒有回家,他還要趕一個場子,這今天的場子市很重要的,是葛副市長親自參加的一個活動,當政府時副秘書長給小紀打電話的時候,小紀還在任雨澤接待外商的應酬中,所以他推了推。

    但時副秘書長說葛副市長晚上也在,希望小紀能夠在這面宴會結束後趕過去,小紀就不敢在推辭了,他只能點頭答應了。

    現在小紀已經坐在了這個有葛副市長,還有時副秘書長和許秋祥的秘書小馬幾人,這對小紀來說,今天的規格就很高了,他先是上來就不斷的道歉,表示遲來的歉意,

    但葛副市長揮揮手說:「這有什麼啊,你在陪任市長呢,我們理解,理解啊,工作要緊,我們就是隨便的聚一下,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許秋祥的秘書小馬也說:「就是,就是,你能來我們也很高興了,剛才沒怎麼喝吧,來,現在補兩杯。」

    時秘書長也笑著說:「對對,現在補上兩杯。」

    小紀也很爽快的自己補了幾杯酒,然後大家就一起隨便的聊了起來,在座的其他幾個人應該都是許秋祥的鐵桿嫡系,但他們為什麼會較上小紀呢?難道小紀的鐵桿度真的到了可以和他們相容相恰的那一步嗎?

    對著一點,小紀自己都是否定的,所以今天他雖然表現的很豪爽,很隨意,但他的心還是很緊張,他的話也是很謹慎的。

    大家喝了一會,時秘書長就說:「小紀啊,你上次的事情葛市長今天還專門給公安局的打了電話,讓他們不要再提這事,上次的記錄也一定要全部銷毀。」

    小紀一聽又提到這事情,就是臉一紅,心中憤恨的罵了兩句,媽的,怎麼給葛副市長和許秋祥的秘書小馬也說了。

    這以後連許秋祥也會聽到,看來自己不想上他們的賊船都不行了。

    小紀就客氣的對他們挨個表示著感謝說:「謝謝葛市長,謝謝你對我的關懷,以後葛市長有什麼差遣就只管說,我絕對會唯命是從。」

    葛副市長就呵呵的笑著說:「這有什麼好感謝的,年輕人嗎,誰沒有點花花事情,過了就不提了,不提了。」

    小紀也就討好的笑著,說:「是個教訓,以後我要多嚴格要求自己。」

    許秋祥的秘書小馬就嘿嘿一笑說:「什麼教訓不教訓的,只要以後跟上葛市長的步點,這都是小事情。」

    時秘書長也笑笑說:「是啊是啊,小紀也不要把這太當成一回事情了,葛市長說過好多次你呢,很欣賞你。」

    小紀就忙著幾頭感謝著,但他的心裡卻明白,這些人一定想要利用自己做什麼,他們才沒有那麼好心的為自己著想,但自己卻沒有辦法來拒絕他們這樣的要挾,真把他們惹急了,他們才不會放自己一馬。

    大家就繼續的喝著,聊著,過了一會,葛副市長就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對小紀說:「對了小紀,上次你陪任市長到洋河檢查,好像聽說任市長在洋河縣有好多個紅顏知己啊。」

    小紀的心就開始沉了,他趕忙掩飾著說:「奧呵呵,任市長和誰都很不錯的。」

    小紀的話一出來,桌子上的這幾個人一下就都沉默了,他們臉上的笑容也開始慢慢的消失,他們一起都轉過臉來,看著小紀,那眼中也就多了許多冷漠來。

    小紀的心依然在沉底,他只好打起精神說:「不過我上次感覺到任市長和那個叫夏若晴的好像有點情深意重的味道,呵呵,我們任市長也很戀舊的。」

    葛副市長和許秋祥的秘書小馬就彼此的對視了一眼,兩人點下頭,臉上也就逐漸的又露出了笑意,葛副市長就說:「呵呵,這樣啊,這個姓夏的女老闆我也認識,在洋河那個溫泉山莊就是她的吧,呵呵,不錯,事做的挺大的,最近臨泉有個回歸的華僑馬老先生準備給臨泉投資贈送幾百萬修座橋,好像這個女老闆很上心。」

    小紀現在也是豁出來了,他不敢在藏私,忙說:「是的,是的,我前幾天還聽到任市長和她打電話說,這個工程她想做呢,不過任市長好像並不怎麼熱心。」

    包間裡的幾個人都一起沉寂下來,特別市葛副市長,他既然今天專門的要獲得了這個信息,那麼他就不會讓這個信息隨隨便便的過去,他需要好好的構思一下。

    他們的聚會一直延續到晚上12點左右才結束,這個時間對小紀來說也很難熬,他小心的討好和賠笑,他不得不以出賣任雨澤來獲得葛副市長和時副秘書長對他的好感,他也知道,自己已經中了這個圈套,自己再也沒有機會擺脫這幾個看似很親切的人了。

    是啊,既然葛副市長上心上意的為小紀設計了這麼好的一個圈套,穩穩的把小紀裝了進來,他又怎麼可能輕易的撒手呢?

    他在第二天就來到了許秋祥的辦公室,兩人剛剛坐下,許秋祥的秘書小馬就幫他倒上了一杯水,在小馬給他放水了同時,他們兩人很微妙的用眼光交換了一下,葛副市長就知道,昨天小紀給的那個信息小馬已經給許秋祥匯報了。

    葛副市長端起了水杯,輕輕的吹了一口浮茶說:「書記,我們政府最近就準備把那個馬老先生捐贈的橋修起來,不知道書記有沒有其他的指示。」

    許秋祥淡然的笑笑說:「嗯,老葛啊,你有什麼想法嗎?」

    葛副市長放下了水杯說:「有,這個人一直讓人難以對付,我想或者這就是一次機會。」

    許秋祥就鄒了一下眉頭,他對葛副市長這樣和任雨澤較勁是很不以為然的,他說:「老葛,我聽小馬說了,你們昨天在一起,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但我要奉勸你的就是穩穩的等著省上對你的任命,何必在這個節骨眼上去招惹他呢,我們臨泉市現在需要的是穩定,是發展,你這樣招惹他對你沒有多少益處。」

    葛副市長歎口氣說:「我也不想和他相鬥,但形勢不由人啊,書記,你看,等我離開了政府,那麼整個市政府我們只怕就插不上手了,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和你分庭抗拒了,現在我們常委人數上面,也沒多少優勢可言,我是替書記你擔心啊,這個人他在局面不利的情況下就可以過五關斬六將的一路上來,難道他有一天就不會踩著你的肩膀上嗎?」

    許秋祥臉色陰沉起來,他對葛副市長這樣直言不諱的語氣很不舒服,但同時,他又不得不接受葛副市長所說的問題,他自己也經常會想到任雨澤的問題,過去他可以一直小視任雨澤,但現在經過多次碰撞和較量後,任雨澤已經逐漸的建立了和自己不相上下的威望,下一步他還要怎麼走,這市許秋祥最擔心,最害怕的。

    兩人都沉默著,許秋祥拿出了茶几上的香煙,自己點上了一根,像是突然發現自己並沒有給葛副市長發一樣,就用手中的煙指了指茶几上的煙盒。

    葛副市長也很快的就拿起了煙盒,給自己也點上了一支,兩人這才看上一眼,許秋祥就說:「哪你想要怎麼樣。」

    葛副市長就很陰冷的笑了一笑說:「我準備讓姓夏的這個女人中標。」

    許秋祥眼睛就瞇了起來,他很專注的看著窗外很長時間,最後說:「嗯,但你一定要記住,這是防範,不是進攻。」

    葛副市長也就點頭說:「我也是這樣想的,有備無患。」

    任雨澤是絕不知道有人是那樣惦記著自己,他一直都有早起的習慣,每天來上班都是很早,今天他也是早早的來到辦公室,白天上班時事務繁雜,可以利用上班前的這段時間看看報子什麼的,關心下國家大事和新聞。

    他也訂了不少報刊雜誌,但很少有時間看,《新華文摘》、《南方週末》、《參考消息》卻是必看的,儘管近年來這三份刊物的質量不斷下滑。

    任雨澤還未坐定,報紙還沒有拿在手上,就聽到了敲門聲,任雨澤抬頭一看,喲,前幾天和自己一起喝酒的樂總在秘書小紀的帶領下走了進來,任雨澤在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就不怎麼喜歡他,但既然人家是來投資的,自己也不可以慢待人家,任雨澤就堆起了笑容說:「呵呵,什麼風把樂總今天給吹來了,我還正想聯繫你什麼時候再一起坐坐呢。」

    那樂總就獻媚的笑著說:「看你說的,那能讓你請我啊,你是我們的父母官,應該是我來請你,今天我就是專門來請任市長晚上一起坐坐的。」

    任雨澤一聽這話,看來這人是真想來投資了,不然怎麼會想要請自己,他就接口說:「怎麼,樂總是想好了,準備來臨泉市投資了吧?要是這樣,晚上我推掉所有的應酬也要好好陪下你老哥的。」

    那樂總就笑起來,搖搖頭說:「任市長啊任市長,你真是一心撲在臨泉市的建設上,名不虛傳啊,你這樣的幹部讓我很是仰慕,也很崇拜的,看來我是應該為任市長也出些力氣。」

    「哦,是嗎,那樂總是確定來投資了嗎?」任雨澤是有點興奮了,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自己那天還看不慣人家的長相,但今天人家就來投資了,聽他那天的口氣也是不小,少說也要幾個億,這下,開發區就有點底了。

    任雨澤就很熱情的叫小紀趕忙給倒水,泡茶。

    樂總聽他這樣一說,就笑著搖起了頭說:「投資那是一定要在這投的,不過那是後話,我現在想幫你的不是這事情。」

    任雨澤有點不太明白了,不是幫我這,那我還有什麼要你幫忙的,應該沒有了吧,他帶著疑惑問道:「那樂總是準備給我幫什麼忙啊。」說完他就望著這樂總。

    樂總哈哈一笑,看著秘書小紀離開了房間,他很神秘的看看小紀關上的門,壓低了聲音說:「我來臨泉市時間不長就聽到很多關於你的事,也知道你在這很受許書記和葛副市長的氣,所以我在這方面是可以給你些幫助的。」

    任雨澤就很好奇了,這人也太神通廣大了吧,這忙他都可以幫,讓我們和好,還是讓許書記聽話,呵呵呵,天方夜譚,但他臉上沒有一點感到好笑的樣子,依然很關注的問:「那不知道樂總怎麼才可以幫的了我。」

    這樂總就在次的壓低了聲音說:「知道半年前永豐市的李書記是怎麼當上市委書記的嗎?」他見任雨澤搖著頭,就接著說:「那就是我援的手,到今天他還是很感激我。」

    任雨澤聽他這樣一說就有點明白了,原來他可以幫人**啊,那能量就可想而知了,不是等閒之人,不由的對他多了一些敬意。

    任雨澤笑笑恭維他說:「看來樂總在上面那是很有人緣的,不然很難辦成這樣的大事。」

    那樂總淡淡的笑笑說:「你聽說過那句朝裡有人好做官的話嗎,你老弟也不是外人,我不隱瞞你,現在省委的樂世祥書記,那是我大哥,只是我這人沒出息,做了個山野閒人。」

    這話一出來,任雨澤就大吃了一驚,不會吧,原來是自己的二爸來了,我呸,對樂家任雨澤那是熟悉的很,知道樂世祥就一個妹妹,那裡又鑽出來一個弟弟了。

    任雨澤就正要發作,這人也太可惡了,到了臨泉市天天的騙吃騙喝的,自己也還巴巴的陪他,原來這就是個騙子的。

    但轉念一想,在聽聽他說些什麼鬼話,現在自己急於的挑明這事,人家就說是和自己在開玩笑的,自己還是拿他一點辦法沒有,切不要打草驚蛇。

    任雨澤就依然很客氣的說:「原來是這樣啊,難怪了,我就想嗎,其他人怎麼可能有這樣大的能量,看來我是失敬了,樂總莫怪,莫怪啊。」

    那樂總也微微笑下說:「你要是相信老哥我,我在三個月之內保你坐上臨泉市市委書記的位子。」

    任雨澤帶面壞笑的嘿嘿一笑說:「嗯,那就好,那就好,我這裡先謝謝你老哥了,等我坐上了那位置,一定會好好的感謝你。」

    樂總也呵呵的笑笑,他看到任雨澤已經上勾,心裡也很樂和,就說:「你我不是外人了,我也明說,雖然樂世祥是我哥,但他那人你應該也聽說過,很古板的,很正統的,我也不會找他,不過我可以找其他的省常委,大家還是要給他面子的,給他面子,就相當於給我面子了,只是,這些人,多多少少也是要化些功夫和錢的,所以。」

    任雨澤就更加的明白了,原來是騙錢的,他就裝著很認真的樣子問:「那得不少錢吧?」

    樂總嘴一撇說:「其他人辦,那當然是很多了,我去辦,也就是個三五十萬就可以拿下了。」

    任雨澤就有點可惜的說:「唉,我這些年真的還沒攢下多少錢來,看來我是無緣了啊。」

    那樂總就不大相信了,一個市長會沒個幾十萬,說出來誰相信啊,他就哈哈的一笑說:「你老弟是不放心我吧,說什麼沒錢的話,我要不是最近資金都壓在了土地上,我就幫你先墊上了。」

    任雨澤就笑笑說:「不滿你老哥,我是真的沒錢,勉強家裡也就那麼幾千上萬元的存款,在多了我是可以想,但拿不出來,呵呵。」

    樂總臉上就有了點失望,怎麼一個市長會窮的這樣,比老子還窮,看來還是不大放心我,算了,放長線,慢慢來,他就搖了下頭說:「既然市長還有些顧慮,那就不急,等你什麼時候想好了我們在談,但今天下午的飯我們是一定要吃的,招商局局長我也是請過的。」

    任雨澤強忍住心頭的憤怒,準備給他來個現的,立馬收拾了他,但這樣的話就是兩個人在說,到時候人家來個不認帳,或者說是開玩笑怎麼辦,先不動他,在看看,任雨澤也就連連的點頭說:「好吧,下午我一定去。」

    到了下午上班,任雨澤就在辦公室裡獨坐,想到了那樂總就心裡冷笑,不過他也不得不佩服人家的膽大心細,裝的也很像,真是的,要是換個人不上他的當,那才是怪事。

    想到這,任雨澤卻市心裡一動,換個人,嘿嘿,那就換個人好了。

    任雨澤就給招商局局長去了個電話:「你好,我任雨澤啊,下午那個樂總說要請客你知道嗎。」

    那面局長就說:「他給我昨天就說了,還說要把你也請上的,那晚上一起過去?」

    任雨澤就很有些為難的說:「奧,他給你說過了啊,他本來是請我也去的,但我這今天來了個老同學啊,是啊,好多年沒見了,對對,所以我就去不了。」

    局長一聽他有事,這當然是不能勉強的,人家市長要見老同學,怎麼能用吃飯這樣的小事來耽誤人家。

    局長就趕忙回答:「好的,市長,我知道了,到時候我見了樂總給他好好解釋一下,你忙你的,我一個人對付的了。」他其實也不想和領導在一起吃飯,一點都不自由,自己在其他地方那好歹也是個人物,和領導一出去,就馬上變成了一個跑腿的了,光芒都給他們帶上了,所以今天一個人去還吃的好點。

    任雨澤就不幹了:「你這樣吧,你去把葛副市長好好的請一下,讓他陪陪人家啊,人家項目這麼大的,沒個市上領導陪著不好,在說了,多個人喝起就來,你也鬆快一點。」

    局長心裡是有點不大願意,但市長的話,那就是最高指示,他就只好回答說:「好吧,那我一會就給葛副市長去個電話。」

    任雨澤這才同意的說:「嗯,對,今天一定要把葛副市長請去,也不用說是我叫你請的,你知道,葛副市長對我還是有點誤會的,你自己想辦法,不然顯得我們市上對這項目太過輕慢了。」

    放下電話,任雨澤就嘿嘿的笑了起來,他很為自己今天這設計感到高興。

    下午任雨澤就和劉副市長一起,帶著市宣傳部部長,還有政法委、教育局、消防大隊、衛生局、公安局等部門負責人,深入市區的各個學校,對學校安全及周邊環境治理工作進行了專項檢查。

    這也是早就說要來進行的工作,任雨澤最近一直在忙,所以是一推再推,今天實在是說不過去了,也就只好打起精神一起去了。

    每到一所學校,任雨澤一行都詳細瞭解了學校安全防範措施、門衛保衛工作、食堂衛生、宿舍安全、消防設備以及學校周邊環境治理情況,並仔細查看了學校安全管理工作落實措施,對學校存在的安全隱患都一一提出了整改意見,要求學校在規定時間內整改到位,現場要求隨行的相關部門發揮應有職能,盡快幫助學校把這些問題解決好、落實好。

    不來就算了,來了任雨澤就很認真的檢查著,學校的事情也不是小事,還是認真點好,免得真出個什麼意外,那就麻煩了。

    他們轉了好幾個小時,檢查結束後,在臨泉實驗小學,任雨澤就主持召開了現場辦公會,認真聽取了市區學校校長對學校安全管理工作的匯報,針對學校存在的交通安全隱患和校門外擺攤設點、校園周邊安全隱患等問題,關玉霄就指出,校園安全和周邊環境治理工作事關學生的生命安全,涉及千家萬戶,各有關部門必須各負其責,協同作戰,時刻繃緊學校安全這根弦,為廣大師生提供有力的安全保障和良好的治安環境。

    本來是個走形式的檢查,但任雨澤卻發現了不少問題,他沒有像往年其他領導來檢查一下,講講話就結束的意思了,他感覺到現在學校真的應該很好重視這個安全問題,因為在今年他也聽到了外地不少學校出事的情況。

    所以任雨澤回到了政府,有把今天參加檢查的所有領導都叫上,開了一個解決問題的專題會議,除了向各校校長提出明確要求,高度重視學校安全工作外,他還叫來了財政局局長,想從他那再搞點錢,幫學校安裝和完善校園監控系統,做到24小時監視,便於學校及時應對處理突發事件。

    這局長就有點為難了,心裡想,任市長也是的,把個耍玩意當真了,他這說起來容易,這全市多少個學校啊,要都裝上那玩意,沒個百十萬的,拿的下來嗎?

    可這是市長說的,他即不能頂市長的提議,又不好明說自己的顧慮,任雨澤見他遲遲疑疑的,就直接問道:「怎麼了局長,你有什麼話說就是了,我們在一起,不用那樣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是不是,呵呵呵。」

    會議室響起了一陣的笑聲,局長也就只好硬著頭皮說:「任市長,你說的都對著的,是應該做好學校安全設施的配備,只是現在市裡的錢也很緊啊,雖然有一點,但開發區那是天天都在花錢,所以我是擔心暫時沒錢配備這些監控系統。」

    任雨澤一聽算是明白了,自己光圖說的高興,怎麼就把錢的事情給忘了,但現在自己的話也說出來了,怎麼辦,不可能就這樣嚥回去吧,任雨澤想了想就說:「設備是一定要上的,至於錢嗎,我在想想辦法,盡快給解決吧。」

    局長心裡好笑,你盡快給解決,怎麼解決,剁指頭賣啊。

    這錢一下子卡住了,任雨澤那開會講話的癮也就打消了,又說了一些空話,就草草的散會了,會是散了,可任雨澤一直就在想這錢的問題,想想的,他就發現,自己在又回到洋河縣的老路子上了,又是一天窮的到處找錢了。

    第二天一早,任雨澤一上班就給招商局的局長去了個電話:「我任雨澤,昨天你門的接待完成的怎麼樣,葛副市長參加宴請了嗎?」

    局長一看這任市長很關心自己的工作嗎,就連忙的回答:「昨晚上我們氣氛很好,葛副市長也準時的參加了招待,一切都好。」

    任雨澤聽了心裡暗笑,但還想知道的更詳細一點,他就問:「那就好啊,大家都沒有喝多吧,酒喝多了也不是好事。」

    局長連忙的回答說:「沒有,沒有,昨天大家和的很適量的,喝完了葛副市長還專門陪樂總一起喝茶去了。」

    任雨澤眼中閃現出一抹嘲笑說:「很有雅興嗎,你對茶道也喜歡了?」

    局長呵呵的笑了下說:「我晚上喝了茶睡眠不好,昨晚上我沒去,是葛副市長陪樂總單獨去的,呵呵,市長不會批評我吧?」

    任雨澤就更加的高興了,他呵呵的笑著說:「哪有那麼多的批評啊,你最近工作很好的,我都有點為你驕傲了,呵呵呵,好吧,那就說這些了,以後樂總那面有什麼事,及時的通知我,可不敢慢待人家了。」

    任雨澤放下電話,連聲的笑了起來,不怕你精明,就怕你貪心。

    任雨澤想的不錯,葛副市長此刻也在想著樂總昨天給他說的話,本來昨天他是不想去了,但讓人家軟磨硬泡,最後又說道這個樂總如何如何的實力雄厚,怎麼怎麼的關係廣泛,到底是把他請了過去。

    兩下裡一見面,飯沒吃完,那樂總就隱隱約約的透露了一點自己在省委的關係,這讓葛副市長就一下子上了心,可惜這老傢伙說了一點就在不提那話題,把個葛副市長急的,就匆匆忙忙的此後完了飯,約著他一起到了茶樓,美其名曰是幫著醒個酒,實際上就是想探個底。

    這樂總是什麼人,就是一個大的江洋騙子,在吃飯的時候,他就看出了葛副市長那眼光中的迫切,所以就故意的不多說,現在一見葛副市長吃完飯又請自己喝茶,他就知道魚兒快要上勾了。

    這次他依然是用對付任雨澤的那套,一陣的天花亂墜,一陣的高山流水,一陣的雲山霧罩,那葛副市長就快要遭上了,當然了,葛副市長的官小,那提拔也就低了一點,樂總就準備給他搞個市長當當,至於任雨澤嗎,人太年輕,竟然還和葛副市長做對,那就調他到一個偏遠的市去,去了降不降級呢?樂總也思考了一會,最後就決定,還是暫時不要降他的職位,先給他任雨澤來個平調,等去了以後在看情況處理。

    葛副市長也很贊同這個方案,先就給任雨澤來個平調,自己坐上臨泉市的市長,那才是關鍵,當領導嗎,就要心胸放寬廣點,不和他年輕人一般的見識,走了就可以了,也不整他了。

    兩個人後來就聊到了這活動經費問題,這一下葛副市長就有了點警覺,這三五十萬自己到是可以湊的出來,但萬一事情沒辦成,這玩意又不給開發票,那自己不是就虧大了,所以他就有點猶豫。

    那樂總也不是等閒之人,知道這事情是急不的,只要他心動,只要他有錢,還要慢慢的來,一點一點的往裡面套,太急了反倒把人家嚇跑了。

    所以樂總就很爽朗的呵呵一笑說:「這事也不是急事,你在慢慢的掂量下,我這人就是愛管閒事,真的辦起來也很麻煩,光是喝酒就要讓我難受很多次,你不知道,省上那幾個領導酒量真的太厲害,和他們我是喝一次倒一次,那都要硬喝的,一點賴都耍不了。」

    葛副市長也在賠笑著說:「那是那是啊,和他們在一起喝酒,就是撐也要撐下去,怎麼好意思耍賴,呵呵。」

    兩個人就沒在談起這件事情了,樂總是知道要給人家一些時間來思考的,到底不是個小事,人家想好了自然會找自己。

    葛副市長現在是心裡七上八下的,有點相信,又有點擔心,後來心裡實在是太亂了一些,也就不想再提這事,他也要好好的謀算一下,兩人就又喝了一會茶,才分道揚鑣。

    但回去以後,葛副市長是一夜也沒有睡好,翻來覆去的想這個問題。

    老婆以為葛副市長是喝了酒興奮的睡不著,就想來個乘虛而入,葛副市長那有那個興致的,左封右擋,連聲的呵斥,但還是沒有抵擋住這魔天玄女剪的威力,用不了多久,他就被仰面撂翻,腳手抽搐,渾身亂顫,口中那葵花寶典的秘訣不斷的叫出嘖,嘖,這磨教的吸性**,果然是厲害。

    所以昨晚上他是沒時間細細的思考這個問題,今天上班就靜下心了,必須要拿出個判斷,到底是該不該冒一下這個風險,風險雖然是有,但實際上在這個世界,哪有不冒風險的成功,要是萬一這成功了,那也就園了自己多年的市長美夢。

    但是萬一再失敗了,或者是受騙了呢?那自己的錢也不是風吹來的,也是自己提著腦袋掙出來的,別人都說領導好掙錢,那也要看是不是在那個肥差上,自己做了幾年的副職,有好處也就是一些殘羹剩飯。

    可要是真的當上了市長,那錢就自然如流水般進了自己的家園,嗯,理是這個理,但還是要再想一想,他就這樣反覆的思考,難以很快的下個定論。

    他想他的,任雨澤忙自己的,紀檢委的常書記來到了他辦公室,兩個人就最近到廟山縣調查公安局長明青語的事情正在商談,

    這傢伙是事情不少,市紀委已經核實廟山縣公安局長明青語在任局長期間,違反多項國家規定和紀律,公安局在既沒有拿出提拔方案向上級部門報批,更沒有向幹部主管部門請示,也沒有向臨泉市委主要領導匯報的情況下,召開局黨委會,調整提拔幹部62名。

    違規提拔幹部中還有很多是他的親戚,朋友。

    他主持召開局黨組會議,以代理職務名義提拔調整科級幹警17人;提拔調整股級幹警70人,未按程序進行報批,據瞭解,他的大調整涉及幹警達100多人,幾乎佔到全局人數的三分之一。

    聽說他還未按規定手續招了很多人進入公安系統,收受了大量的錢財。

    但現在的問題是,很多被調查和涉及的人員,都是嘴很嚴實,什麼都不說,從其他人那裡知道的這些情況,也都沒有確鑿的證據。

    劉永東書記的意思是直接來個雙規,好好的調查和取證,任雨澤點點頭說:「你這個方法可行,一旦他被雙規了,我想就會有很多人站出來揭發的,那時候取證也方便多了。」

    劉永東書記就想了想,還是小心的說:「任市長,但要雙規他,可不是說說就可以了,要許書記簽字啊,現在還不知道書記對這事的態度如何?」

    任雨澤認為,這樣的事情許書記不會也想壓吧,他應該同意,他就對劉永東書記說:「你一會就去給書記做個匯報,也把我的意思說下,看他是個什麼態度。」

    劉永東書記點點頭,說:「我現在就過去把這些情況給許書記匯報下,有什麼情況我在聯繫你。」說完就離開任雨澤辦公室,到市委找許書記去了。

    任雨澤看他走了,就有想起了那天開會那為學校裝監控的事,一想就頭大,奶奶的,到哪搞點錢出來,實在不行就動用那貸款的幾千萬,只是那錢被定性了專款專用,怕銀行監督的緊,動不了,再不然把那錢找個地方轉一下,然後在回來買監控設備。

    任雨澤就開始打起了那貸款的主意,但想來想去還是不太妥當,以後銀行的支持還需要很多,這次萬一搞砸了,下次在貸就麻煩。

    能不能到那哄點松活的錢,他細細的琢磨著。

    過了一會,他就叫來了劉副市長,房產局局長和工業局局長,商業局長,他對劉副市長說:「劉市長,為了促進我市市場經濟健康發展和勞動關係的整體和諧穩定,激發全市企業進一步建立健全和諧文明的內部管理機制,可以構建和諧文明的外部發展空間,我考慮可以在我市搞一次行業十佳的評比活動。」

    劉副市長也是點頭稱說:「不錯啊,過去我們市裡也搞過,評選和諧文明企業,展示企業內部的勞資關係的和諧情況和文明程度,這對我們市的企業發展是有好處的,只是這次的評比標準是不是我們先商定一下?」

    任雨澤就笑笑說:「你們幾個領導在一起可以搞一個評比的標準,關鍵是多做宣傳,搞出個大的動靜和氣氛來,讓大家明白,做了這行業的明星,自然是會給企業帶來很大的廣告和品牌效應的,你們可以和宣傳部也聯繫下,市裡的報子,電視台都可以大力的宣傳。」

    劉副市長不斷的點頭說:「我們一會就著手這件事,任市長還有其他的指示嗎?」

    任雨澤嘿嘿的笑了笑說:「我們化這麼多的功夫幫他們宣傳,那自然是要收點費用的,每個評選出來的企業,統一繳納三萬元的費用,嗯,有的就是條件差點,只要願意繳納費用,也是可以考慮的,我們有責任幫助他們搞好企業。」

    這一下,辦公室的幾個人算是明白了任雨澤的意思了,那劉副市長就笑著說:「任市長是為學校的事發愁吧,你放心,半個月之內我保證給你解決問題。」

    任雨澤看他很是領會自己的意思,就揮揮手說:「呵呵,那你們就開始吧,也不要僅限於十佳,還可以多想幾個評選的項目來,收的錢統一放到財政專款項上,不能亂花。」

    劉副市長和幾個局長都笑著回去商量去了。

    任雨澤就算放了個心,看來真是,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多動下腦筋,不是什麼都讓自己解決了嘛。

    第二天那政府就下發了評比行業十佳,評選行業先進啊,誠信啊,什麼什麼的通知:

    為促進我市的企業健康發展,樹立典型,表彰先進,進一步增強廣大企業的榮譽感和責任感,鼓勵企業家,營造良好的經濟氛圍,經市政府同意,於近期在我市非公有制經濟行業中,評選出各個行業10名「優秀企業」,並進行表彰。現將有關事項通知如下:。

    這一下就熱鬧了,報子也在宣傳,電視也在鼓勁,一時間臨泉市的企業是爭相報名,連很多國營的企業也不服氣了,也要爭吵著參加評比。

    看到這熱鬧的場面,任雨澤一個人偷偷的笑了。

    但也沒笑多一會,紀檢委劉永東書記就來了電話,說自己昨天下午給許書記匯報了前去調查的情況,希望對廟山縣公安局長明青語實行雙規調查,但許書記好像不大願意,說他們調查的事自己都不知道。

    任雨澤就忙說:「你給許書記好好解釋下,前幾天那是個初步的調查,不想驚動太多人,現在有了些眉目,我們應該加深的調查。」

    劉永東書記在那面有點無奈的說:「市長,該說的我都說了,看還是說不通,許書記說前一段時間剛出了那麼大的案件,讓我們在緩一下,你看這事,不行恐怕還的你親自和許書記講一講,我真的不敢和他多爭辯的。」

    任雨澤也理解劉永東書記的處境,讓他在許書記那做什麼堅持是不現實的,記談下,只是許書記那心態也不好轉變啊,自己能不能說服他也不一定。

    任雨澤就放下手裡的工作,到了許書記的辦公室,許書記正在生悶氣哩,你任雨澤現在是太不像話,我讓了你幾步,你還吃了五穀想六谷的,連紀檢委你都隨便的調動起來了,是不是在過段時間,你連市組織也要隨便指揮了,那你乾脆找下黨中央,讓你一個人把市長和市委書記一個人當了,真是的,不像話。

    現在這許書記想著這事,心裡是越來越不舒服了,正在這時候,不長眼的任雨澤還找上門來了,許書記只有搖搖頭,唉,命苦不能怪政府,命背不能怪社會,怎麼就給我安排了一個這麼臉厚的副手。

    許書記不得不招呼任雨澤,到底人家是客,自己在有氣,但官面上的態度還是要有的,他就指了指沙發說:「任市長你坐,今天來是談心還是有事。」

    任雨澤就感覺他這話裡有刺,他到不在呼,也不想計較,就說:「談心是假,談事是真。」

    說完自己都笑了。

    許書記也是無可奈何的苦笑了下,對這樣的人,他真是還沒個太好的辦法。

    許書記就問他:「很乾脆嘛!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

    任雨澤就問道:「紀檢委前幾天查的廟山縣公安局長明青語的事情,我想書記是知道了吧?我想聽聽書記的意思。」

    許書記就反問道:「紀檢委查廟山縣公安局了,我這裡不知道啊,他們是自己跑去的,還是你讓去的?」

    他也知道任雨澤是一定得到了劉永東書記的回話才來找自己的,可自己就是要問問他,為什麼不提前給自己打個招呼,現在查不下去了,想起我來了,哼哼,早幹嘛去了,現在你來,遲了。

    任雨澤也知道許書記說的是氣話,就笑笑說:「許書記是不是生我氣啊,是因為我提前沒給你匯報嗎?」

    許書記「哼'了一聲,沒有理他。

    任雨澤就繼續說:「不是我目中無人,起初也不敢斷定廟山縣公安局就真的有問題,所以就不想驚動你,想去先瞭解下,沒問題就算了,有問題了在給你好好的匯報,你看,現在有問題了,我不是過來給你匯報了嗎。」

    許書記才懶得相信他任雨澤的鬼話,要是不雙規明青語,你任雨澤會來找我,還說自己沒有目中無人,我看是狂妄自大。

    許書記就有笑聲,沒笑容的呵呵了兩聲說:「你現在好好的管你的經濟發展就行了,一天亂管這些事情做什麼,你都管了,那我們不是太清閒了。」

    這話說的讓任雨澤一陣的沒趣,他原來也的確是不想管這事的,不是沒辦法嗎,人家信給他送到了辦公桌上,你說怎麼辦,就這樣睜個眼,閉個眼的算了不成。但今天不管怎麼說,還是要讓許書記吐個口。

    任雨澤就呵呵的笑了幾下,他這笑可是讓許書記有點吃不消,許書記最害怕任雨澤這樣乾笑的,知道他一笑就沒按好心,他看看任雨澤說:「你就不要再動這方面的腦筋了,這事情我自有分曉,你快回去幹好你那頭的事,但年底經濟指標完不成,看你一天還笑。」

    任雨澤就只好明說了:「那書記你是同意不同意對廟山縣公安局明青語實行雙規呢?你同意了我就不再管這事了。」

    許書記奇怪的看看他:「呵呵,什麼意思,難道我不同意了你就還要管嗎,你這話還威脅上我來了,任雨澤同志,那我現在就告訴你,我們現在是以經濟發展為重點,已經到了下半年了,好好的抓下經濟比什麼都重要,這個事先要緩下。」

    他看看任雨澤不大滿意的樣子就又說:「我們前一陣子剛出了那麼大的一個事情,能不能稍微消停幾天,等那事的風聲小點了在處理這事,你怎麼就不明白這個道理。」

    任雨澤哪能不明白他的想法,他也知道許書記不想惹人注意,想平平安安的多過一段時間,看來要說服他,今天是很難了,但就這樣讓自己放下這事那心也不甘,任雨澤就只好說:「不鬧騰大也可以,但我們要對他們局裡的多餘人員,還有不符合提升的人員做下處理,不然群眾意見很大,那遲早還是會鬧起來。」

    許書記想了想,這也是個問題,他就問:「那你準備怎麼處理,先說出來,我聽聽,合理了我就同意。」

    任雨澤見他鬆了口就說:「我的意思是我們也不雙規他,就給他局裡發個文,讓他辭退不附和規定進公安局的人,對沒按規定提升的幹部,也一概退回原職位,這樣該可以,也不傷筋動骨的就安撫了群眾的心。」

    許書記就在辦公室來回的度了兩圈,然後站定說:「這樣處理可以,即安撫了民心,也算給他敲一個警鐘,等以後再找機會好好查他。」

    任雨澤也點頭說:「好吧,我聽你的,這次就先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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