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一二五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文 / 飄揚
一二五章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任雨澤也就不和他貧嘴了,招呼著林副縣長一起坐下,王老闆也是不斷的打著招呼,他們都沒想到任雨澤把洋河縣的副縣長給帶來了,都是有點尷尬,自己還臭美臭美的專門帶了個小妞來,這林副縣長他們是有點虛火的,因為她一般是很少開玩笑,見了他們也是很嚴肅。{免費}
任雨澤就隨便的問起了他們最近的工作,生意好不好,一邊談著,也就喝起酒來,今天天氣熱,任雨澤就提議不喝白的,服務員就抱來了一件啤酒,四男兩女喝了起來,這幾個酒量都是不錯,所以喝起啤酒那是小菜一碟,放開肚子的一陣猛灌,時間不長,幾個人也都喝的差不多了。
一會那王老闆就不再怕林副縣長了,喝了酒的人怕誰,那都是老子天下第一,腦袋割了也就碗大個疤,在談到其中一個老闆那方言大家聽不清的時候,這王老闆就開始講起了笑話:最近我見到一個外國人,他來中國是學中文.的,但他一直搞不清楚」鐵」跟」鋼」的差別,有一天他很晚才回到家,結果樓下的門打不開.,他只好大聲往樓上喊「房東太太.你的鋼門打不開耶。」」
任雨澤就搖頭笑著罵了他兩句,就見王老闆旁面的那小妞就說:「你這什麼笑話啊,一點不逗人,我給你講個真是的故事。」
任雨澤就咳了一聲,因為林副縣長在,他怕這些傢伙說出的故事太黃了,林副縣長不好意思,但那女孩也是喝的二家二家的了,那裡管任雨澤的咳嗽。
她就接著說:一長的很漂亮的女幹部經常去醫院做人流,醫生很心痛問:「你呀!都做五次了,再做以後就不能生育啦!」女幹部說:「沒辦法啦,這年頭,領導輪換太快了」。
任雨澤想笑,卻不好笑,到底自己身邊還有個林副縣長,再說這個故事對自己身在體制中的人有點貶義,所以也就淡淡的笑笑,也明白這就是個涉世不深的小女孩,要是稍微懂點人情世故的人也不會講這個故事了。
那林副縣長臉上一紅,因為不管怎麼說,她和任雨澤過去也有過一點問題的,她就不斷的搖頭悄悄對任雨澤說:「到那找的這些女孩啊,這還是女孩嗎?」
任雨澤也就只好敷衍的笑笑說:「就是,不知道那撿的。」
林副縣長看了他一眼說:「我吃好了,要不我就先走了。」
任雨澤看看時間也很晚了,就留他說:「不然今天就不要走了,在臨泉住一晚吧?」他到是真心的想留林副縣長住下的,因為天色也不早了。
林副縣長卻搖下頭說:「算了,還是回去吧,免得。」
任雨澤就奇怪的問:「免得什麼?」
林副縣長猶豫了一下,搖搖頭說:「算了,不說了,反正最近洋河縣的氣氛不大好,還是早點回去。」
任雨澤再想多問幾句,但王老闆他們都站起來到了他的身邊,他也就沒在問什麼了。
第二天一大早,任雨澤就來到了政府,任雨澤又一次的發現自己有是來的很早的一個人,任雨澤自己笑笑,領導怎麼老是喜歡來這麼早,到這來過癮啊。
任雨澤先泡上茶水,隨便的翻看著文件夾裡的一些文件,一直等到了上班,很快就有幾個局長過來給他匯報了一些工作,都是常規工作,也沒什麼好處理的,到是彭秘書長帶來利好消息,現在開發區的啟動資金也到位了,這兩天就開始安排搬遷工作,給搬遷戶安排工作的事情也有條不紊的展開了,任雨澤聽了很高興,但也更加迫切的想把開發區主任定下來,已經到了一個月了,他們的比賽也該收場。
任雨澤就問龐秘書長:「現在哪兩個開發區的候選人籌資情況怎麼樣,可以分出高低了嗎?」
彭秘書長就笑著說:「現在不用分高低了,李助理不知道從那找了個大戶來,手續都辦開了,資金也已經到了臨泉市建行,看來現在已經沒什麼懸念了。」
任雨澤就笑笑問:「李助理到哪找的這大戶,這麼厲害。」
彭秘書長搖了下頭說:「這個到是不知道了,反正人家自己說是他找來的,呵呵。」
任雨澤就估計這彭秘書長也是知道點什麼。他也就有點曖昧的笑笑,不在說什麼了。
下午召開的常委會,會上喬書記特意說了葛副市長提名推薦的事,也專門的說了是省委樂書記和李省長的意思,這讓剛剛有些想動搖靠近任雨澤的人,又多少有了些畏懼,葛副市長是很明顯的和任雨澤不對勁,但人家卻依然可以獲得省上領導的關照,那明顯就是許秋祥書記還是在省委很有力度的,雖然也傳聞任雨澤後面有謝部長的支持,但謝部長到底沒有樂書記和李省長的官大啊。
任雨澤也明白許秋祥書記今天專門講這個問題的意思,他現在是沒有辦法阻止人家,所以在表決通過的時候,他也就第一個舉了手,下面幾個副市長常委,見他都舉手了,知道其中原因複雜,也就都不帶暴露的舉手通過了。
等這事一了,任雨澤就提出了開發區主任的問題,許秋祥書記已經獲得了一個巨大的勝利,也就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在做過多糾纏,再說了,兩人比試也是自己同意的,全臨泉市的領導都知道,自己怎麼好反悔,所以也就帶頭舉手通過了。
任雨澤這才心理上有了點平衡,許書記勝了一場,那是無可奈何的事,但自己這一場勝的卻是自己動腦筋贏過來的,所以還是多少有點佔便宜的感覺。
會後大家都走了,許書記專門也把任雨澤留了一會,兩個人就抽著煙,又多聊了一會,許書記雖然勝了一把,但也知道任雨澤的實力,所以不希望任雨澤對他有什麼牴觸的情緒,今天就順便的把他又框摸了一會,因為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這一記悶棒已經見效果了,現在給是給他個糖糖吃的時候了。
任雨澤一直就很理解許書記的心情,這做官的,哪有不鬥爭的,只要不是用很下流無恥的方式,自己是都能夠接受的,特別是許秋祥書記,要是自己到他那個位置也許比他還要狠些,所以也就沒去在生他的氣,兩個人談的還算融洽,又對以後的工作都發表了意見,許秋祥書記也不得不佩服任雨澤在經濟方面的頭腦,在他心裡,只要任雨澤老實的做他的本職工作,其實這人還是很有些用處的。
任雨澤離開以後回到了辦公室,他叫來了李助理,在第一時間對他說了這件事情,把這個人情牢牢的抓在了自己手中,任雨澤說:「小李啊,剛才我們開了常委會議,已經通過了你擔任開發區主任的決議了,本來我是不應該來提前告訴你的,但我還想要告訴你一聲,特別是提醒你一下,你這位子來的不容易,你要好自為之,想好那些可以做,那些不可以為之,如果有一天你做了不該做的事,我會第一個拉你下來的。」
任雨澤不得不對他提出威脅和警告,因為他知道那個位置重要性,也知道在這個位置上容易頭暈,所以今天就算是個預防針,同時他也要讓李助理明白下,是自己才讓他坐上這個位子。
李助理心裡也是很清楚的,沒有任雨澤的力挺,沒有任雨澤的張冠李戴,幫自己搞到那麼大的一筆投資,那自己是根本不可能坐上開發區那個位子的,所以他也在心裡有了對任雨澤極大的感激,雖然他不是一個很輕易就表露感情的人,但任雨澤還是從他的眼中看到了自己希望看到的神情,這就可以啊,他點點頭,讓李助理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
但這件事情的獲勝,並沒有阻止另一件事情的演變,在臨泉市的居民很多,沒有什麼事情的時候,大家喜歡聚在一起打麻將,如果在家裡打麻將,實在是難得收拾,所以,大街小巷數不清的茶館、麻將館成為了大家的最愛,沒有事情的時候,可以從早泡到晚。
不需要多少錢,有飯吃,還可以交流感情。可是,隨著麻將館的興起,不少矛盾也暴露出來,首先市影響居民的休息,麻將館太多,都是集中在居民區,很多麻將館就是利用自家的房屋,這些房屋,有的在一樓,有的在二樓,上下都有住戶,時間長了,自然影響大家休息,有些住戶就不滿意了,提出了很多的意見,當時有一些作用,不過幾天時間,照樣維持原狀。
其次是引發了很多的家庭矛盾,有些女人,打麻將的興趣,比男人要大很多,進入麻將館,便什麼都不管了,家裡的丈夫和小孩自己做飯吃,大凡到麻將館打牌的人,很多都是深夜回家,家裡人早睡下了,這樣,早上家裡人起床的時候,還在睡覺,每天見面的時間都不多了,自然影響到家庭穩定。
最後是由小打小鬧,發展到接近賭博的性質,賭資越來越大。終於因為打牌的事情出事了,而且,接連出了幾起事情,震動了臨泉市。市人民醫院收費處一個收費員,沉迷於打麻將,竟然動用了近50萬元的公款,自己沒有用,全部貢獻到麻將館裡面去了,到了交賬的時候,沒有辦法拿出這麼多錢,索性逃跑了,等到醫院發覺,人已經無影無蹤。
醫院領導到公安局報案,公安局到家裡去瞭解情況,才知道,丈夫和這個收費員,分居好長時間了,就是因為收費員打麻將,不管家,小孩跟著爺爺奶奶生活。
接著,臨泉市第一實驗小學的一名女教師,向學生家長借了很多錢,也是沉湎於打麻將,輸得乾乾淨淨,無奈之下,也離開了臨泉市,其中一個學生家長報案之後,公安局到學校調查,發覺這個女教師借款數目,竟然達到60餘萬元,其中,還有不少市直單位負責人,給女教師借錢了。
最大的震動,來自於市工商銀行,銀行一名儲蓄員,拉存款之後,沒有上賬,用來打麻將,輸光了存款之後,感覺沒有出路了,於是,寫下遺書,畏罪自殺了。
這些事情,在臨泉市引發了巨大的轟動,臨泉市公安局和臨泉區公安局分局,承受了巨大的壓力,通過調查,公安局發現,如今,臨泉市不少麻將館,賭注越來越大,已經和娛樂挨不上邊了,於是,臨泉市公安局摸清楚情況之後,向政府主管任雨澤做了匯報,要求嚴厲打擊這些涉嫌賭博的麻將館。
任雨澤拿著報告,考慮了很久,大部分的麻將館,還是老人居多,每天幾塊錢,消磨時間,臨泉市沒有什麼大眾娛樂節目,打麻將成為老頭老太太主要的娛樂,如果查封全市的麻將館,引發的震動一定不小,而且,開麻將館的人中間,下崗職工和居民居多,但是,發生的幾件事情,令任雨澤不得不下決心,一定要清理麻將館,如果放任自流,今後,還會出現大多的麻煩。
但是,清理麻將館是敏感的事情,中間的度很不好把握,所以,任雨澤一再叮囑公安局的局長方鴻雁,要細心細心再細心。但形勢超出了任雨澤的預計,因為遲遲沒有動手清理,有好事者,將臨泉市麻將館發生的諸多事情,直接反映到了省公安廳。
省委常委、政法委書記、省公安廳廳長包俊林在材料上簽了,要求省廳直接著手,調查臨泉市的幾起麻將館事件。得到消息之後,任雨澤異常憤怒,這是臨泉市自己的事情,省廳為什麼會插手,再說了,全省各地,都存在麻將館,為什麼偏偏清理臨泉市的麻將館,這件事情,促使了任雨澤和公安廳廳長包俊林之間的直接對抗。
省公安廳的調查組到了臨泉市,任雨澤指出,這是臨泉市的事情,省廳不必要興師動眾,如果抓賭的事情省公安廳都要插手,今後,臨泉市各級公安機關,都沒有存在的必要了,省廳可以直接領導臨泉市了。
當然了,任雨澤說這話的時候是很委婉的,不過他話中的意思人家是聽的出來,任雨澤也的確市希望他們聽出來。話語很快傳到了公安廳廳長包俊林那裡,包俊林沒有留情,嚴令公安廳徹底調查臨泉市麻將館的事情,到了這一步,任雨澤也是沒有辦法了,總不能和包俊林直接對抗,但是,任雨澤也是有自己的土辦法的,你省廳不是要調查嗎,好啊,你就在臨泉市調查吧,不過,臨泉市公安局很忙,要為工業企業保駕護航,抽不出來人手協助,你省廳就自己在臨泉市調查吧。
許秋祥呢,在這件事情上,許秋祥很滑頭的兩面買好,他既不阻止任雨澤,因為他也不希望省廳搶奪自己的權利,他同時也不招惹省公安廳,能躲就躲,能繞就繞,在後面看起了熱鬧。
一個小小的抓賭工作,演變成為省公安廳和臨泉市的直接對抗,這是眾人都沒有想到的,任雨澤是想不到,因為這個導火索,他開始遭受到一系列的麻煩。
葛副市長看準了機會,包俊林是省委常委,無論怎麼說,任雨澤和包俊林對著幹,都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葛副市長在臨泉市經營多年,任雨澤來的時間不長,所以,葛副市長在臨泉市還是有根基的,省公安廳在臨泉市調查的時候,葛副市長要求一些聽他指揮的幹警配合調查。
葛副市長很聰明,任雨澤和省公安廳對著幹的事情,沒有召開常委會研究,葛副市長假裝不知道,要求公安局配合,任雨澤是不能公開反對的,這個時候,總是有部分人跟著葛副市長干,再說了,上面是省公安廳,就算是做錯了,也不該他們來承擔責任,省公安廳的調查很快開展起來了。
調查的結果令任雨澤追悔莫及,原來,因為打麻將的時間長了,所以,市裡一幫無賴和混混,便聯合起來,採用兩種方法斂財,一是在打麻將過程中,採取報牌點炮等方式,令和他們一起打牌的人,輸得傾家蕩產,另一種辦法是放高利貸,有些人,輸紅眼了,急於贏回來,就不顧一切,當場借高利貸,為了歸還高利貸,被迫賣屋,甚至是遠走他鄉,其實錢早已經還完,不過利息太高了。
任雨澤恨得咬牙切齒,這些情況,因為缺乏調查,市委市政府沒有掌握,任雨澤叫來了市公安局的方局長,毫不客氣提出了批評,這是任雨澤第一次隊對著方局長發脾氣,方局長也是很無奈,這些年的臨泉市政治本身比較微妙,自己也一直小心謹慎的,還要忙著為工業企業服務,也來不及全面整頓公安隊伍,省廳的調查結果中間,有個別幹警,和這些混混有聯繫,而省廳下的結論,部分幹警是混混的保護傘。{免費}
這個結論已經很嚴重了,任雨澤和調查組進行了爭論,調查組堅持自己的意見,官大一級壓死人,任雨澤不能左右調查組,也市無可奈何。
果然,省委和省政府聽取了匯報之後,一部分領導就對臨泉市公安系統意見很大,方局長自然是有一定的責任,如果不能及時改進,年底的綜治檢查,臨泉市很有可能被關進籠子。這次的對抗,表面上是勢均力敵,包俊林沒有佔到很大的便宜,雖然是省委常委,可是他還不能憑藉著賭博的事情,動搖任雨澤的位置,任雨澤沒有吃虧,省委省政府沒有批評市委市政府,只是要求市委市政府加強領導,盡早解決這些問題。
但實際上,任雨澤是吃虧了的,首先,他和包俊林之間的矛盾公開化了,包括葛副市長在內的很多領導,都知道了這件事情,對自己會形成一定的負面影響。
其次,臨泉市出了這樣的事情,對形象是不小的打擊,雖然包俊林還不敢公開說臨泉市如何如何,但是,公安上面,關於臨泉市賭博的事情,很容易看到,最後,是任雨澤的威信受到了打擊,誰都知道,得罪省委常委,不是什麼好事情,等於是給仕途樹立了一個巨大的障礙,儘管有人支持,但是,包俊林手裡有一票,而且,治安工作,總是有不盡如人意的地方,如果省委政法委抓住不放,來個一票否決,一年之內,幹部都是不能夠提拔的。
接下來的抓賭行動,任雨澤沒有過問了,省公安廳直接指揮,臨泉市的混混相繼被捕,不少的麻將館被責令關門,一時間,臨泉市的居民人人自危,有些麻將館,半夜裡有人進去,所有打牌的人都被帶到派出所,賭資沒收,還要罰款,就連一些老頭老太太也被帶到派出所,無論打多大的麻將,都屬於賭博。
最為出奇的一件事情,大街上幾個拉板車的農民,每天靠著拉車掙錢,閒暇時刻,幾個人在大街上,拿著一副幾乎不成形的撲克,在路邊玩,一盤一塊錢,純屬於消磨時間,公安局出動,將他們帶到派出所,認定他們賭博,每人罰款500元,幾個拉板車的農民沒有這麼多的錢,500元錢,他們要掙上好多天,農民膽子小,不敢多說,只能是通知家人來交錢,出來以後,其中一個人氣不過,認為公安處理太狠了,而且,進入派出所,在他看來,等同於犯罪,於是,喝農藥自殺了。
事情引發了軒然大波,幾個農民在路邊玩撲克,居然被抓賭,而且還罰款500元,很多人認為是不合理的,而且,公安罰款的依據究竟從何而來,幾個農民,閒暇的時候玩撲克,究竟影響了誰,造成了怎麼樣的社會影響,抓賭的目的,是維護社會治安,淨化社會空氣,為什麼抓賭引發了農民的自殺。
事情迅速傳開,省公安廳在臨泉市的工作,受到巨大的質疑,市委市政府跟著遭殃,群眾是不會知道其中的蹊蹺的,理所當然認為這是市委市政府的責任。
任雨澤拿著材料,足足關了自己一天時間,在辦公室裡面,誰也不許打擾他,秘書小紀忠實履行職責,擋住了一切找任雨澤匯報工作的領導。任雨澤感覺到了危機,支持這件事情的,是市公安局治安支隊副支隊長李金,他是葛副市長的老嫡系,現在,出事情了,出面辦事的是市公安局,臨泉市政府的責任是跑不了的,如今,上面對幹警要求越來越嚴格,任雨澤能夠感覺到,葛副市長在蠢蠢欲動,很有可能出手,背後對付自己了,還有,省公安廳是很容易卸下責任的,畢竟,他們只是指導,沒有直接動手,況且,罰款的事情,任雨澤不用調查,就知道是本地幹警做的。如果所有推斷都成立,方局長就危險了,接連出事情,方局長輕則遭到批評,重則可能被調整崗位。
任雨澤是不能失去對公安系統的控制的,如今,法院和檢察院,任雨澤尚不能完全控制,兩個單位主要負責人,都是許秋祥的人馬。
要是自己把剛剛爭取到手的這個公安局的掌控權也丟失了,自己在臨泉就有點舉步維艱了。
翌日,任雨澤離開臨泉市,直接到了省城,這次,他的心情很沉重,必須找找樂書記,臨泉市的班子不能動,這是關鍵時刻,臨泉市正在大規模引進工業企業,班子需要穩定,任雨澤知道,這次的求情,不簡單,中間有包俊林,說不定,包俊林已經建議了,調整臨泉市的公安局長了。
剛一見面樂書記就批評起任雨澤了:「雨澤,你是怎麼搞的,臨泉市的治安究竟怎麼了?」
任雨澤也不敢自持自己市樂書記的女婿就態度輕慢,他很慎重的說:「樂書記,您是知道的,臨泉市正在大力引進工業企業,公安系統的主要精力,都在為企業保駕護航方面,在有些工作上,是有差距的,再說了,形成這種狀況,也是有原因的。」
當任雨澤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部說出來之後,樂書記陷入了沉思中。
樂書記沉吟了許久,才說:「雨澤,你這次處理事情,太不冷靜了,包書記畢竟是你的領導,我知道你有委屈,和包俊林之間,有矛盾,可是,你想過沒有,如果出事了,省委是聽你的匯報,還是聽包俊林的意見,不客氣說,你根本沒有機會申訴。」
任雨澤現在想想,自己當時也是有點大意了,沒有很好的配合省廳工作,他就說「是啊,樂書記,我知道錯了,可是,現在臨泉市的工作剛剛走入正軌,不能有絲毫的波動啊,否則,很有可能前功盡棄的。」
樂書記也知道任雨澤在這個問題上的被動,就暗示著說:「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姿態高些,回去馬上寫出材料,向省委做出檢討,不服氣也得這麼做,但是,你千萬不要意氣用事,不要獨自承擔責任,否則,後患無窮,省廳是沒有什麼責任的,我的話你明白嗎?」
任雨澤點頭說:「我明白了。」
樂書記想了想,又說:「還有,你馬上要找到李省長,匯報這件事情,匯報怎麼說,不需要我提醒了。」
任雨澤怏怏不樂離開樂書記的辦公室,他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無力,明明是省公安廳惹出來的事情,最終卻需要臨泉市來承擔責任,而且,還不能提到省廳,因為牽涉到包俊林。
有什麼辦法,包俊林是省委領導啊,任雨澤恨得咬牙切齒,此刻,他深深感覺到了,宦海無涯,你就說官再大,總是有壓著你的人。任雨澤拼勁全力,好不容易阻止了事情的繼續惡化,任雨澤不是愣頭青了,知道事情的複雜性,找到李省長,匯報了事情經過,特意解釋臨泉市將所有精力集中到招商引資方面,忽略了對公安系統的整頓,所以導致了這些事情的發生,班子調整的時間不長,一切都還在磨合之中,任雨澤的匯報誠懇、低調,終於得到李省長的認可。
但李省長只是對這件事情的認可,他現在已經對任雨澤開始有了防範,上次許秋祥提到的任雨澤和省委那面走的比較近的問題,一直在李省長的心中埋藏著,今天見了任雨澤,李省長最後就很平常的說了聲:「這問題我可以理解,但省委那面不知道怎麼想啊,要不你找一下省委的領導匯報一下吧。」
任雨澤雖然並不知道李省長心中所想,但他還是很圓滑的回答說:「好的,我一會按李省長的指示過去匯報。」
這就讓李省長很難判定任雨澤目前和那面的關係,因為任雨澤說的很坦然,既沒有刻意的迴避說自己不過去,也沒有對那面的匯報說的很重視,一切都是如此平和。
李省長也只好繼續的把這件事情埋在心中了。
辦完事情,任雨澤沒有在省城多做停留,他只是給江可蕊打了一個電話,說自己來到省城了,但一會就要離開的。
江可蕊就讓他到省城住一天,任雨澤就解釋了一會,說最近臨泉出了點事情,自己要在那裡坐鎮,不敢輕易的離開。
回到臨泉市,任雨澤內心充滿無奈和疲敝。每次遭遇挫折,任雨澤都喜歡長時間思考,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一路仕途,總體來說,還是風平浪靜,沒有遭遇大的波折,時間長了,任雨澤缺乏危機感,任雨澤不是一個心狠的人,從來沒有想到過主動去攻擊他人,每到一個地方工作,但求平安無事,但求心安理得,任雨澤不認為這樣有什麼錯誤,所以,大部分的時間,任雨澤都是被動應付,人一生需要追求的東西太多了,會不堪重負,老是患得患失,永遠不會滿足,任雨澤不停告誡自己,不要變得冷酷無情,不要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回到臨泉市,任雨澤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考慮工作,內心的委屈、猶豫、掙扎,任雨澤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江可蕊他都沒說,他希望,自己留給家人和朋友的印象,永遠是那樣積極健康,永遠是朝氣蓬勃。
葛副市長也一直很關注著這件事情的發展,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市,省上卻並沒有對臨泉市做出嚴厲的批評,更沒有對臨泉市公安局有什麼調整,任雨澤回來以後依然市很低調,但很堅決的掌控著市公安局,真個事情的結果反倒是自己吃了一點小虧,市公安局治安支隊副支隊長李金做了一個替罪羊,被記了一個處分,葛副市長化了點功夫才安慰住自己這個公安局的手下。葛副市長當然是心裡不舒服了,他很快的又想出了一個辦法來。
葛副市長這次的目標並不是任雨澤本人,他把眼光聚焦在了另一個人的身上,這個人就是任雨澤的秘書——小紀。
自從擔任任雨澤的秘書以來,小紀的確得意了一陣子,在市政府辦公室,走路都是昂著頭的,市長的秘書可不簡單,很多時候,代表著市長本人。小紀本不是張狂人,一直以來都是很本份的,正是因為這樣,所以被推薦為任雨澤的秘書。
人總是會變的,過去很多市長的秘書最後都獲得了一個不錯的位置,讓所有人都眼紅,夢想人人都是會有的,當小紀成為任雨澤的秘書之後,小紀也努力工作,拚命適應,也許是年輕了一些,也許是和任雨澤之間沒有能夠很好的溝通,小紀總是感覺任雨澤對自己不是很欣賞。
當然,這種想法是深深埋在心裡,絕對不能向外透露的,小紀在努力調整自己,一段時間過去,小紀以為,下次市裡如果調整人事的時候,自己也許就能夠成為市政府辦公室副主任了。
官場上,總是有人願意提前投資的,小紀成為任雨澤的秘書之後,應酬多起來了,剛開始,小紀也是極力迴避,盡量不出去應酬,他需要很快適應工作,適應環境,可是,時間稍長一些,小紀難以抵制這些邀請了,主要來自兩方面的原因,一是小紀推辭了幾次之後,便出來了一些傳聞,說是小紀擔任了市長的秘書之後,尾巴翹起來了,瞧不起人了,看不起以前的兄弟了,二是有些辦公室的同事,閒聊的時候,說到出去吃喝娛樂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只要自己把握好,吃了就吃了,玩了就玩了,現在的年月,吃喝算什麼,誰不吃啊,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
基於這些議論,小紀也害怕自己成為市長秘書之後,成為孤家寡人,遭遇他人背後議論,所以在不耽誤工作的前提下,開始出去應酬了。
這其實是小紀不老練和成熟的地方,市長的秘書,看重的前程,不需要太在乎周圍的說辭,因為你所處的位置太重要了,和外人應酬的時候,稍不小心,就會犯錯誤。
可惜,不會有人提醒小紀,他在市政府辦公室的根基太淺了。
應酬一旦開始,遠不是小紀想的那麼簡單,從最初的吃飯,到後來的唱歌、保健等等,一連串的都來了,小紀聽到的,幾乎都是阿諛奉承的話語,什麼市長的秘書,前程遠大,一定要多關照之類的話語,什麼今後做了縣委書記、縣長,還是不要忘記這些兄弟等等,小紀還是有起碼的判斷能力,沒有昏頭,沒有被輕易蠱惑。
真正令小紀產生想法的,來自一次很平常的聚會。市政府辦公室幾個關係較好的人,一同出去吃飯,他們邀約了小紀,都是一個單位的同事,小紀很爽快答應了,下班送任雨澤回家之後,小紀來到了餐館,眾人都在等著小紀,小紀抱拳說不好意思,坐下了。
眾人在一起,免不了喝酒,當然,大家都是以小紀為中心,平時都是單位的同事,小紀成為市長秘書之前,大傢伙關係都不錯,所以,小紀一面推辭著,一面和大家觥籌交錯,稱兄道弟。喝到興起的時候,就有人說了:「紀秘書,這杯酒我敬你,你要是不喝,就是瞧不起兄弟,你現在成為大老闆的秘書了,馬上就要飛黃騰達了,今後高昇了,不要忘記我們這些兄弟了。」
這樣的話,小紀聽到太多了,沒有在意,他笑嘻嘻端著酒杯,不斷解釋著,總體是一個意思,就是大家一起喝酒,總量要控制,不能針對一個人喝,大家喝的數量也應該是一樣的,還是和以前一樣。
桌子上的人就說話了:「紀秘書,不一樣了,和以前不能比了,你現在是大老闆的秘書,怎麼能夠和以前相比啊,看看曾書記,給大老闆擔任秘書,才幾天的時間,現在是縣委書記了,榜樣在前面,所以說你不同了,你是我們的楷模、榜樣,我們就是跟風,都跟不上你的步伐了,不用說是一樣了,所以說,這酒你要喝,一定要喝。」
在這樣的氣氛下,小紀多喝了幾杯酒,不過,大家不是想著灌醉小紀,他們對小紀雖然嫉妒,可是人家運氣好,能夠怪誰呢,再說了,小紀平日裡很是本分,和大家也沒有什麼意見矛盾,所以,喝酒的氣氛還是平和的。
小紀就貌似謙虛的說:「好了,酒不能這樣喝下去,各位兄弟說到曾書記,我可不能和曾書記比較,再說了,人家曾書記的資歷也是非常不錯的,兄弟們,今後千萬不要把我和曾書記對比,我是不能也不敢比的。」
「得了,紀秘書,你該罰酒,在市政府辦公室工作這些年了,哪裡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情,事在人為,曾書記能夠做到的事情,你就不能做到嗎,你現在的條件多優越啊,天天跟著大老闆,就不會自己想辦法,有了一個曾書記,就由第二個紀縣長,什麼不可能啊,不還是太謹慎了,我看,下次研究人事的時候,你很快就會成為市政府辦公室副主任了,到那時候,我們該稱呼你紀主任了,你也就不會和我們喝酒了。」
小紀心裡舒暢著,因為這也市他平時想的事情,但嘴上謙虛著:「兄弟不要瞎說,沒有的事情,我的資歷不夠,想都不敢想這樣的事情。」
這同事就開導起來了:「紀秘書,不,紀主任,你能不能陽剛一些、自信一些啊,我相信,下次的人事調整,你一定會成為市政府辦公室副主任,不信我們走著瞧,除非是你不願意,或者是犯錯誤了。」
旁邊一個同事也說了:「就是啊,當初任市長不也是市長秘書提起來的嗎,前有車,後有轍,放心吧。」
喝酒在繼續,因為是喝酒,大家說話沒有什麼顧忌,信口開河,小紀擔任市長秘書的時間不長,也沒有多大的架子,一貫本分的他不會很快改變。
「紀主任,我敬你一杯酒,提前祝賀你高昇,今後兄弟就依靠你了,跟著你混。」說這句話的時候,酒桌上已經沒有幾個清醒的人了,此言一出,大家都舉起了酒杯,一同敬小紀。
小紀本能想拒絕,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冥冥中有股力量促使他舉起了酒杯,接受了大家的祝賀,小紀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舉杯。
一個人就睜著半醉的紅眼問:「紀主任,給大老闆當秘書是什麼滋味啊?」
小紀也有點高了:「嗨,有什麼滋味啊,就是辛苦,每天不知道早晚,老闆忙我就跟著忙,根本沒有什麼感受,也想不到有什麼感受,和以前比較,苦了很多。」
「紀主任不願意說實話,忽悠我們啊,算了算了,不說就不說,酒還是要喝,今後有什麼好處,想著我們就是了。」
離開餐館的時候,大家基本都喝多了,一行人不是有錢人,所以,也沒有誰提及唱歌保健之類的,小紀也回到了家裡。
這天晚上,小紀失眠了,也許是酒精的刺激,也許是那顆壓抑很久的心開始騷動了,小紀久久不能平靜,是啊,別人能夠有這麼快的陞遷速度,自己為什麼就不可以呢,能夠成為市長的秘書,已經殺出了一條血路,自己已經是站在山上的勝利者,接下來就是享受勝利果實了,在官場上,唯一能夠證明的,就是那一頂耀眼的官帽子,自己不能夠這樣傻傻的,什麼都不懂,也該關心周圍的事情了。
市政府辦公室的幾個同事不會想到,他們邀請小紀吃飯,一些無心的話,竟然進入了小紀的心裡,也難怪,如果是外面的人說的,小紀不會太在意,很有可能付之一笑,繼續保持平靜的心,可是,單位同事說的話,小紀是聽進去了,不會忽略的,因為大家都是吃這碗飯的,明白其中的規則。
從這天開始,小紀發生了變化,首先是精神面貌變了,既然是市長的秘書,就得有市長秘書的派頭,精神抖擻,氣宇軒昂,其次是工作作風變了,以前面對綜合科、秘書科的同事時,臉上總是帶著低調的微笑,現在不同了,依舊是笑容,可是笑容中帶有居高臨下的滋味了,最後是衣著變了,變得越來越保守了,既然是市長的秘書,就要講政治,不能穿的太招搖了。
小紀的這些變化,辦公室的人看在眼裡,記在心裡,態度各不相同,有些人認為理所當然,有些人不在乎,有些人有意見。
小紀發現,自己做出這些改變,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認同,不少同事看見自己,顯得尊敬多了,安排會議通知的時候和佈置其他事情的時候,順利很多,於是,小紀認為這是理所當然,早就應該這麼做了。
終於到了市政府有了一次人事微調,作為市長的秘書,小紀是知道這些事情的,只不過具體調整哪些人,他不知道,小紀特別關注這次的人事調整,認為自己應該被調整了,這些日子以來,自己辛辛苦苦工作,出色完成了所有的工作任務,慢慢適應了市長秘書的角色,而且,能夠主動思考問題了,雖然任雨澤沒有問自己什麼問題,可那需要一個過程,也許成為市長辦公室副主任之後,任雨澤就會問了。
在這樣的心思主導下,小紀顯得忐忑不安,時時刻刻關注身邊的動靜,特別是幹部科一些人員的舉動,小紀掐著指頭計算時間,什麼時候該考核了,什麼時候該公示了,時間的安排是如何的。隨著時間的臨近,小紀有些失望了,組織部一直沒有到辦公室來考核,不過,本來就是一個微調,懂得也就是三兩個人,辦公室知道的人不多,小紀還沒有感覺到難為情,小紀有時候覺得,自己是市長的秘書,也許不需要考核,就可以升任市政府辦公室副主任了。
在平時的工作中,除了完成本身的工作,小紀剩餘的所有時間,都在考慮這件事情。調整人事結束以後,小紀並沒有升任市政府辦公室副主任。
調整的消息公佈以後,小紀彷彿霜打的茄子,自身的痛苦還可以克服,可是,市政府辦公室的同事的眼光,小紀忍受不住,他總是感覺同事們在嘲笑他,認為他不合格,認為市長對他的工作不滿意。小紀迅速恢復了以前的老實本分的面目,不過,市政府辦公室的同事發現,小紀沉默了很多,很少和辦公室的同事出去了,相反,外單位和一些老闆的邀請,小紀只要有時間,常常參加。
大家認為小紀因為沒有能夠提拔的事情,也許是抹不開情面,不好意思,有些迴避單位所有人罷了。慢慢的,有人發現不是這樣的情況了,小紀很少和辦公室的同事接觸了,而那段時間,正是任雨澤特別忙碌的時候,小紀跟著忙碌,幾乎看不見人,以往可不是這樣的,小紀至少要到辦公室來整理一下,或者是看看有沒有什麼事情,作為市長的秘書,必須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什麼情況都要知道的。
市政府辦公室是藏龍臥虎的地方,既然小紀這樣表現,大家也就沒有必要自找無趣了,於是,小紀在市政府辦公室愈發顯得孤單了。
辦公室的劉主任發現了這個情況,他以為,可能是大家嫉妒小紀,小紀歷來本份低調,也許出任長秘書,大家不服,所以有些孤立小紀,劉主任沒有在意,在辦公室召開工作人員例會的時候,專門參加了一次,很隱晦指出了這個問題,劉主任不說還好一些,說了這樣的意見以後,大家對小紀更是敬而遠之了。
小紀感覺到了苦悶和孤單,他不是有意疏遠辦公室同事的,只是不好意思面對大家,小紀記得很清楚,幾個同事開口叫自己主任,自己也是答應了的,現在,這件事情不存在,如果大家拿來笑話他,小紀難以承受,所以,小紀選擇了躲避,這本是正常現象,不過是小紀做過了一些。
那次的會議,小紀也參加了,會後,情況加惡化了,幾乎所有的同事都和他不說話了,見面點頭笑笑,迅速離開,有工作安排也是公事公辦,沒有多餘的話,這個時候,小紀感覺到了大問題,可是他無法解釋,總不能給同事一個一個去道歉吧,再說了,小紀也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到了這一步,小紀所有的心思都放到工作上去了,他以為,努力工作,早日昇官,職位上升了,一切自然就改變了。
小紀萬萬不會想到,他的所有舉動,早有人注意了,而且,這些人已經有了很充分的計劃和準備,等待著自己的,不是什麼金光大道,接下來不長的時間裡面,小紀要面對許許多多的噩夢,這些噩夢,讓他知道了官場的無情和險惡。
天氣很好,快下班的時候,小紀進入了任雨澤的辦公室,任雨澤沒有什麼安排,這天是週末,而且,任雨澤說了,要回省城,這說明,小紀有了一個完整的雙休日了,小紀難得有這樣的休息機會,所以,他的心情有些好,無端的亢奮起來了。回到辦公室,電話很快響了,小紀接電話的時候,對面傳來了他熟悉的聲音,是市政府副秘書長時柏山。
一段時間,小紀很是提防市政府的工作人員,小紀知道任雨澤和市政府有的領導並不融僑,他們的關係很緊張,時柏山本來就是葛副市長的人,這都市小紀需要防範的。
但後來的幾次「偶遇」副秘書長時柏山幾次,副秘書長時柏山非常理解小紀的心情,不斷安慰小紀,彷彿一個長輩對晚輩的關心,要小紀抬起頭來,挫折不算什麼,關鍵是精神要好,要坦然面對。
時柏山的話的確是及時雨,讓小紀很快擺脫了低迷,重投入到工作中,自那以後,小紀改變了對時柏山的看法,時柏山幾次邀請吃飯,小紀沒有拒絕。
小紀也是很謹慎的,和時柏山在一起吃飯,盡量不說話,涉及到市政府的工作,他是當啞巴,可是,時柏山從來不為難他,相反,每次都是安慰開到小紀,對小紀發生的改變表示讚賞。
時間長了,小紀接受了時柏山,何況,時柏山本來也是是領導,自己不過是市長的秘書,一個正科級的秘書,時柏山是正處級的副秘書長,兩人的差距太大,時柏山犯不著對自己這樣,小紀覺得有些愧疚了。
電話的那頭就傳來了時柏山的聲音:「小紀,我是時柏山啊,下午沒有什麼安排吧。」
小紀趕忙恭敬的回答:「時秘書長,您好,我下午沒有什麼安排。」
時柏山說:「好,今天是週末,我也沒有什麼事情,我們一起吃飯,你下班以後,給我打電話,好些天沒有在一起吃飯了,痛痛快快喝一頓酒。」
小紀忙不迭答應了,他甚至準備請時柏山吃飯,每次都是時柏山請客,儘管小紀知道,時柏山是公款消費,可次數多了,小紀也是不好意思的。到了下班以後,任雨澤市回省城了,小紀就到樓下等著時柏山,兩人很快就見了面:「小紀,這段時間很忙啊,我們好些天沒有在一起吃飯了。」
「時秘書長,總是麻煩您,我都不好意思了,今天我請時秘書長吃飯。」
時副秘書長卻不以為意的說:「呵呵,小紀,你可真是見外了,你有多少工資,請我吃飯,吃飯之後你怎麼辦啊,不要說這些了,我請你吃飯,也不是自己掏錢,好了,上車走吧。」
上車以後,他們就到了一家賓館,時柏山早就預定了包間,給引導的小姐報個姓名,人家就把他們帶進了一個包間。
小紀看見了幾個老熟人,都是市政府辦公室幾位領導,時柏山有個習慣,每到週末,只要沒有大事情,總是約市政府辦公室領導出來吃飯,大家互相聯絡感情,敞開喝酒,小紀參加了幾次。
有人就招呼起來:「小紀,快來坐,有些天沒有看見你了。」
小紀還是知道輕重的,他不敢隨便的到上首坐下,自己在末尾坐下了,其餘都是市政府辦公室的科長什麼的,他不過是秘書,和這些人的級別是不同的,做秘書,這樣的場合還是知道事情的。
依舊是喝酒,剛開始的時候,大家吵吵嚷嚷,不斷舉著杯子,你一言我一語,氣氛很是舒服,喝著喝著,小紀感覺到了解脫,難得有一個雙休日,小紀的神情,沒有瞞過時柏山。
「小紀啊,最近工作忙,難得有休息的機會,這次到週末了,不知道又會忙什麼了,有機會,還是要好好休息,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啊。」
小紀也笑著回答:「任市長回省城去了,週末和雙休日,我都可以休息的。」
時柏山點下頭說:「哦,那是好事情啊,難得有這樣的機會,今天好好喝酒,痛痛快快玩一番。」
小紀沉浸在興奮的情緒中,完全沒有注意到時柏山的神情,很快,時柏山掏出電話,說是有電話了,出去一會,大家沒有在意,以前也常常有這樣的情況。
吃飯結束之後,時柏山建議,週末好好瀟灑一番,大家先去唱歌,看時間再做安排,眾人大聲叫好,喝酒之後,能夠到歌舞廳去大吼一番,有助於散去酒氣,再說了,喝酒之後,都認為自己的歌是唱的最好的,小紀當然不會拒絕,反正沒有什麼事情,去唱歌是娛樂,時間打發了,還很愉快。
他們就來到了一個歌廳,進入包間之後,幾個小妹過來了,這次有所不同,因為小紀最為年輕,所以,時柏山招呼一個小妹,要好好陪著小紀唱歌跳舞。
包間很大,時柏山看樣子以前經常在這裡娛樂,小妹要表現,求之不得,所以,小紀總是很忙,沒有唱歌的時候,就是在跳舞。很快,紅酒和啤酒都上來了。
喝酒繼續,這次,陪著小紀的小妹拿出了看家本領,陪著小紀喝酒,這個過程中,時柏山等人常常出入包間,小紀並沒有注意,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紅酒、啤酒、唱歌和跳舞上面。
時間慢慢過去,此刻,時柏山舉著一杯紅酒過來了。
他坐在了小紀的旁邊說:「小紀,來我敬你一杯酒,年輕人,前途光明,我們將來可是準備在你手裡拿工資的。」
小紀也喝的有點暈乎了,連謙虛都沒有裝裝,接過紅酒,毫不猶豫一口氣喝乾了,時柏山也喝下了手中的紅酒。
時柏山伸出葛大拇指說:「好,不錯,小紀我們去做保健,唱歌跳舞,出了一身的臭汗,去洗洗,做了保健,安心回家休息。」
此刻以及是深夜12點了,不過,今天是週末,真正的夜生活才開始,所以,沒有人提出異議,不過是做做保健,還可以同女孩子打情罵俏,過過嘴癮。小紀感覺到身體有些不對勁,整個人顯得很興奮,渾身發熱,下面也慢慢有了反映,對於男女問題,小紀一向是比較注意的,當然,小紀也不是柳下惠,現在這樣的形勢,大家都樂,小紀也曾經和自己的**學有過幾次**的時刻,不過他還是相當注意的,很少出外嫖娼***,這問題他很注意,知道萬一出了問題不會有好果子吃,因為自己的身份不同了。
今天他也是喝的多了一點,抑制住了躁動,跟隨時柏山等人進入了保健中心。時柏山這次的安排不同了,以前都是洗頭洗腳,不做其他的節目,可是,今天時柏山提出了按摩,按摩是存在爭議的,正規的按摩不多,大都帶有**味道,孤男寡女在一個房間裡面,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不過也有好的,就是兩個人一個房間的按摩。
時柏山首先安排了手下的一幫人,輪到小紀的時候,沒有雙人間了。
時柏山就哈哈的笑著說:「小紀,你的運氣可真好啊,一個人佔據一個房間,要不我們換換,哈哈」
幾個辦公室領導離開的時候,也在一起取笑小紀。
此刻,小紀感覺到身體加燥熱,有了衝動的念頭,進入浴室洗澡的時候,小紀拚命沖洗,想要壓制住躁動的心,好一會之後,小紀感覺好些了,才穿著睡衣離開浴室。
一個服務員帶著小紀進入了房間。推開門後,小紀發現這裡是一個套間,並不豪華,比較乾淨、整潔,房間都很小,進門是約10平方米左右的小客廳,地上鋪著賓館裡面常見的那種地毯,電視機、卡拉ok音響,一張茶几,一套雙人沙發,雙人沙發很大、很長,幾乎佔據了半邊牆。沙發旁邊有一個門,小紀推開進去,房間裡面只有一張低矮的幾乎貼近地面的電鍍雙人床,床頭放著一個白色的猶如急救箱似的一尺見方的盒子,其餘什麼都沒有。
屋裡的燈光是紅色的,紅色代表著曖昧,曖昧的燈光重新的刺激了小紀,他感覺內心開始躁動。躺倒雙人電鍍床上後,小紀感覺自己的心臟激烈跳動著,腦海裡不斷出現萎靡的場景,他很想起身離開這裡,可是雙腳不聽使喚,一個聲音盤踞在腦海裡,期盼著今天能夠有艷遇,能夠好好發洩一番。外面響起了開門聲和關門聲,小紀的心臟跳動加激烈了。
兩個女人進來了,暴露的穿著使小紀口乾舌燥,大腦一片空白,兩個女人穿著乳~罩和內褲,身上披著一層薄紗,飽滿的胸部立刻吸引了小紀的目光,這兩個小姐很性感,就好像英格蘭超級聯賽的那些足球寶貝,nba的拉拉女郎,她好像還沖小紀很曖昧的笑了笑,露出了整齊的牙齒,小紀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當兩個女人俯身問候小紀的時候,小紀已經忍不住了。
她們兩人就迅速的將她們的衣服脫到一邊,堆放整齊,其實他們也沒有多少東西可脫的,她們一個就用舌頭親吻起來小紀的***,一個用她如緞如竹的纖纖玉手握住小紀的***,來回**,很快,小紀就快感如潮!
於是,他的***迅速**,尺寸空前。
粉紅色的燈光中,這兩個女孩特別的嬌羞可愛,小紀擁著她們香軟的嬌軀,吻她們的櫻唇,她們的舌頭小巧溫軟,唾液清香。她們的眼中滿是深情,那如荷藕似的玉臂摟著小紀的脖子,軟軟地偎在小紀的懷裡,雪白**的**緊貼他的胸膛,小紀的手輕撫她滑膩的背,然後向下撫摸她肥碩白嫩的**,他的堅硬的武器緊貼著一個小姐的腹部,她的腹部非常柔軟,那種白裡透紅的肚皮鮮嫩的水汪汪的卻更加顯得可愛。
一個小姐用她那肥白柔軟的小手輕輕握住了他陽~具,愛惜地撫摸,她的手綿軟溫熱,柔若無骨,然後她情不自禁地轉過身子,低下頭輕輕吻小紀的***,輕輕地親吻,柔柔地用舌舔著頂頭,溫潤的嘴唇銜著粗壯的武器,嬌態可掬。
小紀撲壓在一個小姐的身上,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看看這小姐那對**、以及屬於它的**,他雙手同時移到小姐那早已硬挺的**,向外用力一拉……。
「喔!」小姐一臉哀怨的看著小紀說:「你弄痛我了……」
小紀呆了一下,小姐見他一臉茫然,噗哧一笑:「好好的看清楚羅!」雙手向上一提。
這是很好美的一對**:這**是茶色的,小巧玲瓏,**早已硬化,挺直在那雪白的**上。
小紀雙手向胸部一抓,哇!好柔軟,他一隻手根本無法掌握,太大了!我不斷的擠壓搓揉,因為這種機會,著實難得,我恨不得把那兩粒**給抓爛。
他一面搓揉,一面用手指不停逗弄小姐的**,一會兒繞著它旋轉,一會兒用力捏住它。
「哼……唔……喔……別玩……了啦……啊。」小姐被他的手指弄的嬌喘連連。
一聽到小姐的呻吟,小紀的淫興更加強烈,雙手托住**從旁邊擠壓,用力一擠,**變形,**被擠的高高的,他立刻伸出舌頭,舔弄著小姐可愛的**。他先用舌頭在**旁不斷打轉,弄得小姐不停呻吟後,才一口****,用力**,然後用牙齒輕輕的咬弄小姐的**,小姐渾身一震,雙手不停拉扯自己的頭髮:「啊!啊!!我受不了……啦……快……快來,我要你的**棒啊。」
小紀一隻手抱著一個女人,嘴裡也開始發出了呻~吟聲,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小紀記不清楚了,他只是記得自己非常勇猛,兩個女人似乎是在躲開,又似乎是在挑逗,小紀進入她們身體的時候,猶如一頭雄獅,周圍發生了什麼,他不管不顧,只顧著拚命發洩,不斷進入兩個女人的身體。
「光」門被打開了,突然來臨的刺激,使小紀爆發了,大股的液體衝進了女人的身體,此刻,迷迷糊糊的小紀感覺到無比的暢快,可是,當他抬起頭,看見了對面身穿警服的警察之後,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更讓小紀吃驚的是,這兩個女孩說話了:「警察同志,他是強迫我,您看我身上的傷,還有妹妹身上的傷,妹妹可以作證的,我們進來給他按摩,沒有想到,他什麼都不說,就扯掉我們的衣服褲子,強行發生關係,我們姐妹想著他是領導,不敢得罪啊。」
小紀聽見這話,他想反駁,可是說不出話來。其中的一個警察就說:「快點穿好衣服,跟我們走。」
兩個女人很快離開房間,到外面的客廳了,小紀穿好衣服之後,感覺頭疼的厲害,他以為是自己喝酒喝多了,不過,剛才的話他是聽清楚了,不僅僅是嫖娼,現在兩個女人說他強~奸,如果這件事情暴露出去,小紀一輩子都完了。
進入客廳之後,白熾燈光讓小紀清醒了很多,他嘴很乾,想喝水,巨大的恐懼使小紀臉上失去了血色,此時,兩個女人如同可憐的小鳥,坐在沙發角落裡,互相擁抱著,臉上還有淚痕。一個警察出去了,兩分鐘之後,他帶著另一個警察進來了,這個人是市公安局治安支隊副支隊長李金,他走進來,只是很奸詐的笑笑,什麼話都不說,其中的一個警察開始詢問兩個女人,就在茶几上面做著記錄,這個過程非常快,不過10幾分鐘就結束了。
兩個女人在問話筆錄上面簽,按下了手印,警察吩咐兩個女人去隔壁的房間等著。兩個警察面對小紀的時候,小紀身體已經開始發抖,失去了起碼的判斷力了,一個警察開始訊問小紀,一個警察記錄,副支隊長李金卻市點上了一支煙,在旁邊聽著,他們的問話速度很快,小紀努力使自己完全清醒,可是他做不到,頭腦總是有些迷糊,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些問題似乎早就設計好了,只需要他回答是和不是。
訊問結束之後,小紀在筆錄上面按下手印的剎那,強烈的刺激使小紀猛然清醒了,他臉色蒼白,眼睛血紅,剛才發生的事情使小紀清醒了,好像是說自己涉嫌強~奸,這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正在這時,副秘書長時柏山進來了,幾個警察看見副秘書長時柏山,非常恭敬,副支隊長李金還給時柏山發了一支煙,幫他點上,時柏山神色非常嚴肅,盯著瑟瑟發抖的小紀,低聲對幾個警察說了幾句話,幾個警察點頭出去了。
「小紀,你都幹了些什麼事情,你是黨員,是市長的秘書,為什麼要**女人,就算不是強~奸,也是嫖娼,在這裡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如果被公安機關處理了,你該怎麼辦,**是要判刑的,要坐牢的,好一些,是嫖娼,而且是和兩個女人,性質是非常惡劣的,要接受黨紀政紀的處分,很有可能開除黨籍,開除公職,你想過嗎,怎麼這麼糊塗,為了一時間的爽快,什麼都不管不顧了,你叫我怎麼說好啊。」
小紀也害怕了:「時,時秘書長,我沒有強~奸她們啊,我真的沒有強~奸她們啊。」
時柏山皺起了眉頭說:「那剛才的筆錄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承認了強~奸,兩個女人也指控你強~·奸,難道你們都在說假話嗎,你啊你,你說說,這件事情該怎麼辦,放著好好的前途不珍惜,我怎麼說你啊。」
小紀這個時候已經亂了方寸,時柏山的話像一把重錘,敲打著他本來就脆弱不堪的心靈,此刻,小紀根本想不到分析事情的來龍去脈,他腦子裡唯一的想法,就是如何擺脫現在的處境,而擺脫處境的唯一辦法,就在時柏山的身上。
沉默了一會,看著小紀可憐巴巴的眼神,時柏山歎口氣說:「小紀啊,既然做了,就勇於承擔,可惜了,你是任市長的秘書,如果任市長知道這件事情了,不知道多傷心,你好自為之吧。」
「時秘書長,您救救我,我做牛做馬都要報答您。」小紀已經顧不上許多,撲通跪在了時柏山的面前。
時柏山臉上出現了一絲詭異的笑容,很快消失,恢復了嚴肅的表情。
「小紀啊,這件事情,不是我不幫你啊,實在是你闖的禍太大了,哪裡是說擺平就擺平的,你看,公安機關做了筆錄了,你也簽了,鐵證如山啊,我們也不敢干擾辦案的,如果有人告我,我也是吃不了兜著走啊,你這個年輕人,怎麼這麼不慎重啊。」
小紀只有哀求這一條路走了:「時秘書長,我知道您有辦法,您一定幫幫我,今後,您要我做什麼都行,只要您能夠幫我,我不想失去工作啊。」
搖搖頭,時柏山說:「小紀,我真的很為難啊,如果你咬牙不承認,事情還好說,可你自己都承認了,我怎麼辦你啊,唉,也算是該我倒霉,你跟著我出來玩,卻出了這樣的事情,這可怎麼是好啊。」
「時秘書長,只要您能夠幫助我,我以後什麼都願意給你做,我盡最大的努力做。」
時柏山無比可惜的看著小紀說:「小紀啊,唉,看著你還是一個人才,我試試看,不過行不行,我就不知道了,你在這裡等著。」
兩個小時的等候,讓小紀度日如年,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這段時間的,以至於後來想到這段日子,都是不寒而慄。小紀不知道,時柏山此刻帶著這幾個警察,正在外面宵夜,親熱得很,笑哈哈喝酒,而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總算是等到了時柏山回來:「小紀,我總算是說服他們了,不過,材料他們是不會交出來的,這件事情,他們答應保密了,不會說出去的,但他們要留著材料,以防萬一,你這個年輕人啊,害的我也跟著搭進去了,這樣的把柄被人家捏著,真不是事情,等這段時間的風聲過去,想辦法把材料拿到手,才算是真正解決了。」
小紀無限感激的說:「時秘書長,謝謝您,我一定會報答您的,我說話算話,今後有什麼事情,我直接給您匯報,您一定幫著我想辦法,拿到筆錄,否則,我害怕啊。」
點著頭,時柏山說:「我知道,我也害怕,要是這件事情暴露了,我也是吃不了兜著走,過了這陣子,我們一起來想辦法,筆錄是一定要拿到手的,慢慢來,現在著急也沒有用。好了,時間很晚了,你趕快回去吧,好好休息休息,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小紀千恩萬謝離開了。回到家裡,已經是凌晨3點多鐘了,小紀感覺到了極度的疲勞,甚至來不及想什麼,倒頭睡下了,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此刻,小紀才想到發生了什麼事情,躺在床上,身體開始顫抖,接著眼淚流出來了。
痛苦了一會之後,小紀開始思考,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在小紀的印象裡,娛樂保健中心,一般是沒有人去查的,昨天夜裡離開的時候,也沒有看見保健中心四周有警察,一切都是靜悄悄的,不像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嫖娼的時候被抓住,大都是有人從背後點水的。
小紀開始仔細回憶昨天晚上的一點一滴,吃飯的時候沒有問題,唱歌的時候沒有問題,可到了保健中心,渾身燥熱特別亢奮,似乎腦子裡面想的,全部都是找女人發洩,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以前從來沒有過啊。
小紀想到了那兩個女人和兩個警察,一種恐懼感包圍了他,無論怎麼說,把柄是被人抓住了,是要命的把柄,小紀想起了自己向時柏山做出的承,這個承之後,時柏山幫忙了。
小紀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副支隊長李金當時的出現,他也就是剛剛受了處分,他還是葛副市長,時副秘書長的親信,想到了這裡,小紀什麼都想明白了,小紀現在不僅僅是恐懼,他感受是絕望,如果預料不錯,他已經陷進了一個巨大的政治漩渦裡面。
這個漩渦,可以置他於死地,小紀後悔了,可惜,已經晚了。
對這些,任雨澤市全然不知道的,他這兩天在省城過著幸福和快樂的生活,每天哪都不去,就和江可蕊在一起,惡補著欠缺的夫妻生活。
但梁園雖好,也不是久留之地,他還是要回到臨泉市政府來,今天剛一上班,劉副市長就拿來了一份省政府關於全省礦山安全的通知,任雨澤一看這是為確保全省礦山安全生產形勢穩定,做好安全保障的文件精神和省政府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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