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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大結局(中) 文 / 飄揚

    ————————大結局(中)

    他像過去一樣又一次露出了討好和獻媚的憨笑,說:「書記啊,這麼晚了你還在辦公,真是太辛苦了,你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體,臨泉市離不開你。」

    許秋祥用深邃的目光一直看著肖局長,指了指沙發說:「坐吧,肖局長啊,臨泉市雖然離不開我,但卻有人希望我離開,不過呢,或者他們都是在空想。」

    肖局長聽到許秋祥這樣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心中「咯登」的一下,難道自己在路上的那一點想法,許秋祥也能猜到,不,這是不可能的,自己最近幾天就算家裡,也從來沒有議論過許秋祥的事情,一切都是自己在心裡推算。

    肖局長很快的從驚嚇中回復了過來說:「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呢,我看他們是癡心妄想。」

    許秋祥沒有坐下來,他在辦公室緩慢的度著步,對肖局長的話他是微微一笑說:「有啊,比如任雨澤就是這樣的人,不過除了他之外,很多過去我提拔起來的幹部也會有人持這樣的想法。」

    肖局長剛剛的一點點鎮定又動搖了,許秋祥到底市什麼意思,他為什麼把自己叫過來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話,他想要幹什麼?

    肖局長戰戰兢兢的說:「什麼人敢有這樣的想法?我看他們真是喪心病狂。」

    許秋祥就很認真的看著肖局長說:「他們一點都沒有亂想,我確實遇到了問題,但只要你肖局長出手,我相信一切都會解決,那麼,將來我還是我,你呢,你過去一直希望的財政局局長的位置就一定能到手。」

    肖局長有點流汗了,其實現在已經要到10月了,天並不是很熱,他也算宦海老人了,他也看的清時局,在這個時候許秋祥要自己辦的事情,一定是充滿了危險,自己該怎麼辦?拒絕?還是同意?他不敢輕易的回答了。

    他這樣的態度早就在許秋祥的預計中,許秋祥一點都不感覺到意外,他冷冷的笑了一聲說:「當然了,你也可以選擇拒絕,不過那樣我就真的會倒台了,可是在倒台後,會有很多人不管是願意還是不願意,也不管是我來揭發,或者是任雨澤的清理,總之他們都會陪我一起下去,有的人應該比我跌的更慘。」

    許秋祥稍微的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瑟瑟發抖的肖局長又說:「比如你吧,你認為我倒台了你過去那些問題任雨澤不會去查嗎?你和市建委主任郭一錦他們一起違規發標,接受大鵬公司巨額回扣,讓呂劍強幫你找了一個叫蘭琴的女孩的事情也能輕易掩蓋,呵呵呵呵,你是癡人做夢。」

    許秋祥開始無情的打擊了起來,他今天是背水一戰,必須讓這個交通局的肖局長為自己所用,他必須幫自己完成一葛圈套的重要環節,這不是他願意不願意的問題。

    肖局長徹底的讓許秋祥擊垮了,他也明白,自己很多違規,違法的事情許秋祥都知道,當然了,自己每次的好處也是給許秋祥送過的,但當許秋祥今天叫來了自己,自己不去按他的心意辦事的時候,反目成仇那是必然,到時候他拉不拉自己墊背就很難說,誰讓自己在這個節骨眼上讓許秋祥挑上呢?

    肖局長沒有了堅持下去的決心和勇氣了,他就牙一咬,抬起頭對許秋祥說:「書記,你說吧,要我做什麼事情,我這人別的好處沒有,但忠心不二是我的天性。」

    許秋祥冷凌的看看肖局長,點下頭說:「好,只要我們齊心協力過了這一關,你的前途就會一片光明。」

    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中,許秋祥和肖局長做了詳細的規劃和設計,一個專門針對任雨澤的陰謀就慢慢的浮出了水面,當許秋祥送走交通局的肖局長的時候,已經夜色蒼蒼了。

    任雨澤是一點都沒有想到,圍繞著他的一個陰謀正在逐漸的形成,他在處理完了今天的公務以後,準備回省城去,他必須盡快的確定下來在許秋祥這件事情上的明確態度,他有自己的想法,但如今的任雨澤已經跨越了盲目和衝動的階段,他現在更成熟,也更穩健,他已經把臨泉市這裡的變化和動盪聯繫到了更高層的北江省佈局中去,他不希望自己的判斷來影響到整個大局。

    車在晚霞中奔馳著,車廂裡很靜,只有車輪在高速路上哪「沙沙」的摩擦聲,整個路途任雨澤都在沉思,他一直似睡非睡的瞇著眼,車道兩旁的樹鬱鬱蔥蔥,似乎要把旁邊的河水掩藏起來,霧氣籠罩著那片樹林,那一切就像是一幅畫卷,霞光透過雲的縫隙,毫不吝嗇的灑在水面上,暮靄中的的水面折射炫麗的陽光,穿透了霧氣,進入了任雨澤的眼睛,流入了他的心田。

    他就想到了許許多多的事情,從自己意氣風發的走進臨泉市政府的那一天,一直到今天坐在了臨泉市政府首腦位置,這一切都歷歷在目,他甚至還能記得自己第一次和雲婷之在政府辦公室有過的哪美麗的曖昧,是啊,應該是曖昧,因為那個時候自己還是那樣充滿了好奇和緊張。

    後來呢,好像自己就不斷的有了女性,她們讓自己不斷的成熟和老練起來,這種成熟除了生理上的變化之外,還有更多的心裡和性格的變化,現在回想一下過去的那些往事,有的分明會讓任雨澤羞愧和感覺荒唐,這其實都市一種時代的符號吧,那時候自己真的很年輕,很衝動。

    任雨澤這樣反省和回憶著自己,要不了多長時間,車就到了省城,任雨澤在踏入江可蕊家門的那一刻起,就決定忘記過去了,他更渴望自己未來的美好。

    樂世祥和江處長坐在客廳裡,但江可蕊還沒有回來,剛才聯繫的時候,她說自己正在錄製一個節目,估計回來的會很晚。

    看到任雨澤走進來,樂世祥和江處長都很熱情的招呼了一聲任雨澤,很快的阿姨就過來請任雨澤先去吃飯了,任雨澤說:「我來的時候剛在政府伙食上吃過飯的,現在一點都不餓。」

    樂世祥和江處長也沒有勉強任雨澤,大家就坐在了一起,這時候任雨澤就有一種想要和樂世祥探討點問題的傾向,江處長很快就看了出來,她笑著對任雨澤說:「雨澤,你和你爸爸坐會,我去看會電視,你們自己聊聊。」

    任雨澤感激的看了一眼自己這個通事明理的丈母娘,笑了笑說:「好的,謝謝你。」

    丈母娘就很憐惜的看了一眼任雨澤說:「這孩子,怎麼還是改不了,在家裡就不要這樣客氣。」

    樂世祥也已經感覺出來了任雨澤的意思,他自己對臨泉市的這次礦山事故也做了深刻的考慮和戰略性的計劃,這不是一件小事,在權利的角逐中,有時候很小的一件事情也會演變成一場大的戰役,很多決戰也都是先從一個班,一個排的衝突中展開的。

    他看了看任雨澤說:「雨澤,是不是要談談臨泉市現在的局面。」

    任雨澤毫不掩飾的說:「是啊,樂書記,臨泉目前有了一個絕佳的契機,但我不知道應該怎麼來做。」

    樂世祥看看任雨澤,就笑了一笑,很篤定的說:「我相信你一定已經有自己的想法,那麼你先來回答我一個問題吧?你說說權利鬥爭的最終目的是什麼?」

    任雨澤就稍微的想了一下說:「權利鬥爭的最終結果就是為了更好的掌控權利,他不是為瞭解恨或者是消滅對手」。

    任雨澤很明白權利鬥爭內涵的人,對許秋祥這個人,任雨澤一直只是把他看著對手,卻不是仇人,這個道理本來是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明白,任雨澤走的快了一點。

    樂世祥沒有想到以任雨澤這樣的年紀竟然能這樣透徹的明白這個道理,他很讚許的看著任雨澤說:「雨澤啊,你有點讓我吃驚,不錯,是這個道理,但很多權利場中的人都往往搞不清這一點,很多人僅僅是因為嫉妒或者仇恨,就輕起戰端,這是一種政治幼稚的表現。」

    任雨澤就談出了自己對目前臨泉市格局的看法,他對樂世祥說:「臨泉市需要和平,更需要穩定,臨泉市的經濟在逐步的進入一個快車道,我不想在毫無意義中拉起這場鬥爭的序幕,更不希望我的這場爭鬥波及到更廣的層面來。」

    樂世祥點頭說:「你的想法不錯,從你本身的處境來說,穩是第一選擇,同時,我也不希望因為你對許秋祥的發難,影響到雲婷之順利的接替北江市書記的職位,再有2個月,雲婷之這面就要面臨這一變化了。」

    任雨澤感覺到自己的想法和樂世祥的計劃不謀而合,心裡也是很高興的,這是不是也就說明了自己在權利鬥爭中已經逐步的走向了成熟和穩健。

    當他們還想更加深入了交換一下其他看法的時候,江可蕊趕回來了,她的出現自然就打破了家庭中的平靜,全家人都聽著她嘰嘰喳喳的話,圍繞著她歡樂和嬉笑著。

    不過該說的話也都說清楚了,任雨澤和樂世祥也就放開了剛才的話題,不在探討了。

    晚上,任雨澤當然就少不了要做一下功課,交兩次作業了,剛剛進入臥室,江可蕊就一把抱住了任雨澤的腰,將自己的臉貼在任雨澤的胸口上,一陣陣清新的香味,飄入了任雨澤的心臟,任雨澤知道自己空洞的語言很難消除江可蕊對自己的思念,他也就慢慢的坐在了床上,江可蕊用自己性感和柔軟的唇,吻在了任雨澤的嘴上。

    她的舌頭很主動的探入了任雨澤的唇裡,江可蕊那綿軟的舌尖橇開了任雨澤本來就沒有緊閉的雙唇,滑膩,香甜的舌尖在一點一點融化任雨澤的心,哪個正常的男人可以去抗拒如此香甜的舌頭和感覺啊,任雨澤也開始有點迷醉了。

    任雨澤的眼光也是慢慢的,悄悄的,一點一點的開始蕩漾,在眼光和眼光的那一剎那的對視裡,他們彼此都不由的更加緊緊的擠壓著對方

    他嗅著江可蕊身上那種特有的清新淡雅的體香,用自己的臉和她秀美的臉貼在一起輕輕摩挲。

    任雨澤也聽到江可蕊的喘息變得急促了,秀美的臉上飛上的抹紅霞。那份嬌美的神情更使他癡迷和沉醉,江可蕊也是渾身熱熱的,軟軟的癱在任雨澤懷裡,張著小嘴喘著。

    這個時候的江可蕊顯現出極清秀甜美的樣子。一雙水汪汪像會說話的眼睛、尖挺的鼻子、加上脣紅齒白的櫻桃小咀、襯上白裡透紅的肌膚,堪稱是美人胚子。看著江可蕊,任雨澤的目光,已由因賞,漸漸地變得色迷迷起來了!

    因為這時的江可蕊,身上只是穿了普通的襯衫,她內裡所穿帶的白色胸罩,亦清徹地浮現出來了,使她整個優美的胸部輪廓,亦可讓任雨澤細味地品評!江可蕊雖非擁有甚麼驕人**,但她那雙顯眼的乳峰,加上骨肉均秤的肩背,纖幼的腰肢,就更顯得長得甚為渾圓飽滿了!

    隨著任雨澤的目光,緩緩地移往任雨澤下身去!她那圓潤的臀部,挺拔而微向上曉,**得來亦很適中!

    再襯上一雙線條極之優美,膚色白皙嬌嬾的修長**,就連足踝亦玲瓏細緻!看得任雨澤亦不自覺地隆起了一件東西!弄得褲子也高聳地隆起來。看著任雨澤那猴急的樣子,江可蕊笑笑說:「等我一下,我沖個澡就來。」任雨澤很想欣賞到江可蕊那美麗的樣子。

    「我們一起洗」,任雨澤壞壞的拖著她進了浴室,打開熱水龍頭,三下五除二的褪光自己,也幫她褪光,他們站在淋浴下面,任雨澤認真欣賞著江可蕊的身體,她不胖不瘦,身材勻稱,一雙**在她胸前挺立著,下面絨毛不是很多,皮膚也光滑有致,任雨澤抱著她,在淋浴下面胡亂的沖洗著,摩挲著,稀里糊塗的洗好澡,任雨澤體貼的用浴巾將他們二人擦拭乾淨,一把抱起她,她嬌喝一聲,任雨澤大步來到床前,把江可蕊放在床上,擁住了江可蕊光滑的嬌軀,當他的手碰觸到她的咪咪時,江可蕊身體輕輕的發出顫抖。她閉上眼睛承受這難得的溫柔。對她說這確實是難得的溫柔。

    他用手指夾住她的峰頂,輕揉著她柔軟彈性的山峰,翹圓且富有彈性的山峰,不停在空氣中顫動著。粉紅小巧的葡萄,因任雨澤的一陣撫摸,已經因刺激而站立起來。美麗而微紅的**,襯托著葡萄,令任雨澤垂涎的想咬上一口。

    他低下頭去吸著她那如櫻桃般的峰頂,另一邊則用手指夾住因刺激而突出的峰頂,整個手掌壓在半球型**的山峰上旋轉撫摸著。

    受到這種刺激,江可蕊覺得大腦麻痺,同時全身火熱,有如在夢中,快感從全身的每個細胞傳來,讓她無從思考,「啊…嗯……我怎麼了?…喔」。

    他們纏吻在一起,兩條**的身軀交互交錯著,任雨澤的胸貼在她**的**上,他摟著她,貪婪的吸允著她的嘴巴,一隻手玩弄著她的**。

    「嗯嗯……」她的呻吟從她的鼻腔中低低的發出,任雨澤向下移動,**她的**,粉嫩的**含在任雨澤的嘴裡,他舔、吸輕咬她的**,**被他吸得澤澤有聲,他的手慢慢向下移動,大手蓋住了她的**,他輕輕的用手指按摩她的唇肉。

    「啊啊啊啊啊……癢癢」她低聲的說道。

    「那裡癢癢啊?」任雨澤挑逗她。

    「就那裡,被你摸得癢癢」她說,任雨澤聽著她的言語,猛地將一根手指伸進了她的洞穴,她就有了一串的呻~~吟。

    「是不是好久沒又做了,你裡面好緊哦」任雨澤的手指被她的洞穴夾的緊緊的,他輕輕問她。

    「是啊,你老不回來,我們好久沒做了」,她羞答答的回答任雨澤。

    「那我們今晚好好補償一下,讓我好好的愛你。」任雨澤壞壞的說道。

    任雨澤繼續將他的身體向下移動,他的雙手分開她的雙腿,她的洞穴就完全展現在他的面前,稀疏的絨毛蓋不住她肥碩的洞口,唇不大,淺淺的守護在她的洞穴外面,任雨澤將她的洞穴分開,她兩腿一緊。

    「別緊張,可蕊,讓我好好欣賞一下你的秘密。」任雨澤騰出一隻手來,玩弄著她的洞口,兩根手指分開洞口的兩邊,用食指在她的洞口上不斷的摩擦,沒幾下,洞口裡已經濕嗒嗒的在哪裡向任雨澤召喚了,任雨澤低下頭,親吻她的小腹,她的小腹在他舌尖的挑逗下,輕微向上挺起,任雨澤順勢下滑,一口**她的唇。

    「啊啊啊啊……」一陣叫聲,她克制不住的雙腿緊緊將任雨澤的頭夾住了。

    任雨澤就準備戰鬥了。

    「老公……你太厲害了,我又不行了,我又要到了……」,聽著江可蕊的叫聲,任雨澤也感到無限的衝動,他加快速度最後他們兩個癱軟在床上。

    兩天以後,任雨澤離開了省城,他回到了那個叱吒縱橫的權利之場,剛上班,就接到了省委辦公廳的電話,在電話中,廳長告訴了任雨澤,讓他們都做好準備,三天以後省委和政府的煤礦事故調查聯合組就會前往臨泉市,請臨泉市做好相應的準備調查的工作。

    任雨澤客氣的和廳長聊了幾句,就掛上了電話,他想了想,決定還是和許秋祥聯繫一下,現在應該給許秋祥表明一下自己對這件事情的態度了,他接通了許秋祥辦公室的電話,但沒人接聽,他又打了許秋祥的手機,可惜有點遺憾的是,許秋祥並不在市裡,他已經到其他的幾個礦山檢查工作去了,任雨澤就暗自有點好笑,看來這次的事故讓許秋祥受到了震撼和教訓,他應該是在亡羊補牢吧。

    任雨澤決定明天見見許秋祥,到也不是很急的,三天之後省調查組才會到臨泉來,這幾天自己也稍微的休息一下,為處理礦難事件,市委和政府很多部門也都的確很辛苦。

    但世事難料,任雨澤卻沒有什麼時間多休息,下班以後,任雨澤在政府的伙食上吃了點飯,今天不準備回家住了,他想到賓館去好好休息一下,回到賓館以後,任雨澤洗澡,看書,有看了一會電視,時間也就到了8,9點了,他就準備休息,這時候他接到了夏若晴的一個電話:「雨澤,你晚上有事情吧,我有急事要找你幫忙。」

    任雨澤還沒睡,他就說:「什麼事情啊,看你說的嚴重的。」

    夏若晴就氣呼呼的說:「我橋樑修建工地讓交通局和建委帶人給封了。」

    任雨澤這才有點吃驚,坐起來的問:「為什麼啊,怎麼就給你封了,他們是怎麼說的。」

    夏若晴也莫名其妙的的說:「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今天下午快下班的時候封的,我接到了電話,從洋河縣趕過來,好不容易才和交通局肖局長,還有建委郭主任都聯繫了,問了半天,他們也不說原因。」

    任雨澤有點奇怪的說:「奧,這樣啊,那我給他們打電話聯繫一下,問問情況。」

    夏若晴就說:「也行,你幫著問下,我剛才已經約了他們,一會一起坐坐,要不你一會也過來吧,你面子大點,幫我說說,不然拖些天,我工期就要受影響,到了冬季無法施工。」

    任雨澤就皺眉說:「我先問問情況吧。」

    任雨澤坐在床上想了一想,這建委和交通局是怎麼了,就算要封夏若晴的工地,至少他們也應該給自己打個招呼,當然了,他們是有權封的,是不需要給自己打招呼,可是不管怎麼說,這個夏若晴和自己的關係上次他們也多少知道了一點,他們還要這樣做,難道不想後果?

    但任雨澤想了一會還是很難想出他們的動機和企圖,他就拿起了電話給這兩個領導打了過去,辦公室已經是沒有人了,現在都下班走了,任雨澤找到他們的手機號碼打過去,但蹊蹺的是兩個人的手機都聯繫不上,這就讓任雨澤有點為難了,這兩個人是巧合還是有意如此?

    任雨澤只好給夏若晴去了個電話說:「若晴,我一時聯繫不上他們,這樣吧,他們要是到了飯店,你給我打電話,我過去看看。」

    夏若晴也是很焦急的,就感謝了幾句任雨澤。

    任雨澤又打起了精神,坐起來看了一會書,這期間任雨澤也沒怎麼焦躁,反正夏若晴的事情,自己是責無旁貸的要幫忙處理一下,何況這個項目也確實不能耽誤,力爭要在年底完成的,自己也已經把它計劃在年底總結中去了。

    一直到了10點多的樣子,那面夏若晴才來了電話,說肖局長和郭主任已經到飯店來了。

    任雨澤冷哼一聲,站了起來,他倒要看看這兩個人想玩點什麼花招出來。

    任雨澤也沒給辦公室值班司機打電話,就自己在外面叫了一輛車,很快的到了夏若晴請客的地方。

    交通局的肖局長和市建委的郭主任對任雨澤的突然到來,有點慌亂,他們眼中就閃過一種膽怯的目光,他們一起站起來招呼著任雨澤。

    任雨澤本來對這件事情就感覺有點反常,所以今天也是臉上掛滿了冰霜,沒有說什麼,冷冷的就走到了頂端上首的座位上,掃視了一眼這兩個領導,冷淡的說:「二位領導架子很大啊,讓我等了一兩個小時,你們每天工作真有這麼忙嗎?」

    肖局長緊緊張張的說:「不是,不是,請任市長息怒,是這樣的,我們今天在處理完了夏老闆這件事情以後,到城外遠處的幾個橋又去看了看,防患於未然,可能那地方沒就沒信號了。」

    任雨澤心裡一愣,防患於未然是什麼意思,難道說夏若晴的這個項目真的出了問題,任雨澤有點動容了,他問:「嗯,先不說這個,說說為什麼就封了夏老闆的工地。」

    肖局長和郭主任兩人對望一下,都囁嚅著嘴裡嘟囔了兩句話,但任雨澤聽不太清,任雨澤就對肖局長說:「老肖,你好好說說,到底是什麼原因。」

    肖局長看躲不過了,就說:「是這樣的,我們接到有人舉報,說夏老闆在這個項目上使用了很多非正規的施工方式,可能會對將來橋樑造成很大危害,所以。」

    任雨澤不敢大意了,這種情況自己是不敢打保票的,自己雖然是絕對的相信夏若晴,但這個工程對夏若晴來說只是下屬企業的一個項目,她是不可能天天呆在這個地方,難保她手下的人不會亂來。

    任雨澤就猶豫了起來,說:「那麼你們接到的舉報是怎麼說的,說這工程有什麼問題?」

    肖局長呡了一下他那肥厚的嘴唇說:「有人舉報說最近幾天夏老闆的橋樑施工應該用鋼筋的地方都沒有用,屬於偷工減料行為,你說說任市長,要是其他問題也就算了,但這個事情影響很大,萬一有一天橋樑出現了問題,那後果就相當嚴重。」

    任雨澤暗自心驚,但臉上一平如水的問:「你們查的結果是什麼?到底有沒有問題?」

    肖局長就小心的說:「今天剛接到舉報,也不敢耽誤,先吧工地停了,等明天我們就詳細的調查,因為這個問題是從表面看不出來,所以。」

    夏若晴小臉氣的通紅的說:「不可能,絕不可能,我怎麼會幹這種事情呢?你們也太不像話了,聽到個舉報就來封工地,都像你們這樣官僚,以後企業還怎麼工作。」

    市建委的郭主任一直沒說話,因為剛才是任雨澤在問話,他也不敢有稍微的放肆,但現在是夏若晴說了,他就好不在意的瞥了夏若晴一眼說:「可能不可能不是我們說了算,但也不是你夏老闆說了算,明天一檢查就什麼都清楚了,現在你詐唬什麼?」

    任雨澤很冷靜的,他沒有夏若晴那樣急躁和氣憤,由於他冷靜,所以他的心就更涼了一些,他已經從郭主任的口氣中聽出了一種味道,那就是夏若晴這個施工肯定真的是有問題的,不然他郭一錦不敢如此的囂張,雖然他不是對自己囂張。

    更為重要的是,任雨澤已經有了一種隱隱約約的預感,感覺這整個事情都透出了一種怪異的氣息,任雨澤不能很肯定這是什麼,但處處透露著不正常,這一點是毫無疑問,會不會這整個時間就是一個局呢?

    任雨澤一點都不敢僥倖了,他比夏若晴更明白官場中的陷阱叢生,所以任雨澤就不能再繼續的用這種方式說話了。

    任雨澤呵呵的笑了幾聲說:「這樣啊,呵呵,夏老闆,你也不要怪人家肖局長和郭主任了,這是人家的工作責任啊,既然現在還沒有確定,那也不急在這一兩天的時間,等明天檢驗了沒問題最好,有問題了改正,這就是**說的言者無罪聞者足戒嗎?」

    肖局長也就討好的笑笑說:「就是,就是,耽誤半天而已,明天一切都明白了,要真冤枉你了,我們給你賠禮道歉,呵呵賠禮道歉。」

    郭主任也看著任雨澤,不斷點頭說:「沒問題了我們道歉,道歉。」

    他們越是這樣說,任雨澤其實心裡就越是發涼,他毫無懸念的明白,夏若晴這次要栽跟頭了,但這只怕針對的並不是夏若晴一個人,一定是對著自己來的,但郭一錦和肖局長的背後到底會是誰呢?是葛副市長嗎?他們要為葛副市長報仇,不會啊,葛副市長倒霉是他自己的事情,誰能看出來和自己有關係,在說了,誰有會為一個過氣了的人賣命呢?

    那麼就是許秋祥?是啊,只有他才能調動這兩個人的鋌而走險,但許秋祥有時間對付自己嗎?他只怕已經沒有精力和思考的勇氣了,那天自己見他的時候,他的頹廢和沮喪已經把他擊垮了,他還能組織一場快速的反擊?似乎不大可能。

    但不管是那種問題,現在任雨澤都不能大意了,他就端起了酒杯說:「好好,這事情就不說了,我們先喝幾杯,等你們檢查以後在說吧。」說完任雨澤就和這兩個領導碰了一下杯子,一口喝掉了酒。

    任雨澤需要調節一下氣氛,他更希望在接下來的喝酒過程中,可以從這兩人的口中獲得一點隻言片語的啟發。

    夏若晴不管怎麼說,也是江湖上跑了這些年,也是和任雨澤談過幾年戀愛的,她很快就從任雨澤如無其事的外表下感覺到了事情的複雜性,她就配合這任雨澤,頻頻的和這倆個領導不斷的喝酒,想灌醉他們以後,聽聽他們再說點東西出來。

    什麼叫徒勞無功,什麼叫一無所獲,應該就是說今天的任雨澤和夏若晴了,在從頭至尾的喝酒過程中,肖局長和郭主任一直是唯唯諾諾,謹小慎微,他們並不主動的說一句話,每當問他們的時候,他們也總是先想想,然後才謹慎的回答。

    直到12點多,任雨澤才不得不放棄了希望,知道今天是不會有什麼結果了,他就站起來,很快的結束了這次活動。

    這時候,夏若晴因為過於迫切了一點,酒喝的多了些,她站起來的時候都已經有點搖晃的感覺了,任雨澤也不敢讓她開車,這個時候的酒駕管理還不是那麼嚴厲的,但任雨澤依然擔心夏若晴的安全,自己雖然是喝了一點酒,但今天的酒對自己根本不算什麼,他就只能自己開上夏若晴的小車,幫她找了一個酒店住下。

    把夏若晴送到了房間裡,看著夏若晴醉眼醒醒的嬌媚容顏,任雨澤還是多少有點動了一下心,不過這也只是動一動心罷了,在夏若晴還沒準備好對任雨澤施展嫵媚的時候,任雨澤就離開了夏若晴的房間。

    走在酒店走廊哪柔軟而有彈性的地毯上,任雨澤的眉頭一點都沒有鬆開,他老是感覺今天的事情很蹊蹺,很怪異,就在他準備按下電梯的時候,他看到了另一個讓他並不怎麼喜歡的人了。

    任雨澤看到了許秋祥的秘書小馬了,小馬也似乎愣了一下,他呆了那麼幾秒鐘以後,就趕忙對任雨澤說:「市長,你今天也住這裡嗎?」

    任雨澤淡然的說:「不,我送了個朋友,準備回去了。」

    小馬就點了一下頭說:「我能耽誤市長一點時間嗎?」

    「什麼意思?」任雨澤盯著小馬說。

    小馬就猶豫了一下說:「我有情況想給市長匯報一下,是關於別人對市長和夏若晴設計的一個陰謀。」

    任雨澤不得不動心了,他確實今天一直都感覺夏若晴的這個問題有點不正常,現在小馬一說出來,任雨澤就更起疑了。

    他問了一句:「一個陰謀,你都知道什麼?你怎麼知道的。」

    小馬很肯定的說:「我知道,因為我是許秋祥的秘書,因為這個陰謀本來就是許秋祥設計的。」

    任雨澤從下馬直呼著許秋祥的名字,已經感覺到了小馬對許秋祥的厭惡。

    任雨澤見小馬的話已經正在逐步的驗證著自己的想法,就關上了本來已經停在了自己面前的電梯大門,說:「行,我們在哪談談。」

    小馬指了一下過道,說:「我剛好在這裡開了個房間,我們過去聊聊。」

    任雨澤就不再多想什麼了,量他小馬也不能有什麼詭計,他們就到了一個房間裡,任雨澤四處打量了一下房間,就問:「馬秘書怎麼會在這裡定個房間?」

    小馬笑笑說:「本來是幫我一個外地朋友訂的房間,我訂了兩間,旁邊還有一間,但朋友到洋河五指山遊玩去了,現在趕不回來,所以我就過來住,主要是想洗個熱水澡,我那地方有點涼,不方便。」

    任雨澤也就不再多問了,下馬就給任雨澤到了一杯水,這酒店的茶葉根本沒辦法喝,就是白開水了,任雨澤看著小馬忙乎完了才問:「馬秘書現在可以說說事情了吧?」

    小馬就幫任雨澤點上了一支煙以後說:「可以說,不過我希望任市長能夠在我說了以後保護我,因為這其間涉及到許秋祥書記,雖然他也當不了多久了,但當一天,他就有一天的權利。」

    任雨澤暗想,顯然,小馬已經明白了許秋祥大勢所去,所以他也急於的要給自己找一個新的靠山了,但對這樣的人,自己能成為他的靠山嗎?這樣的勢力小人,永遠是靠不住的。

    任雨澤笑了笑說:「你為什麼今天要告訴我這些。」

    小馬就有點恨恨的說:「我給他當了三年秘書了,從政府一直跟到市委,也算跟了一路,但我得到過什麼好處?沒有?到現在他就快要下去了,他還是沒有想過我的出路,上次調整幹部,他可以讓宣傳部的小張去做書記,他可以把秘書辦的小王提起來做副縣長,但怎麼我就沒有一點機會呢?」

    任雨澤不得不說:「或者未必就比下去差吧?說不上許書記以後就會重用你?」

    小馬就搖著頭,歎息著說:「還有以後嗎?礦山事件過幾天就來調查了,調查之後他還有機會嗎?他沒有了機會,我也一樣沒以後了,所以我今天給任市長匯報這個情況,我也希望任市長在以後能給我一個以後。」

    說完這些,小馬就盯著任雨澤,眼睛一眨都不眨,任雨澤端起了水,感覺溫度合適,就喝了一口,他和小馬剛才一樣,也歎息了一聲,他就在想,等礦難事故結束以後,許秋祥並沒有倒台,不知道這個小馬會做何感想。

    但任雨澤絕不能表現出來這點,那樣的話,小馬就不會再說什麼了,同時,任雨澤還必須的給小馬做出一個適當的承諾,對這樣的小人,沒有利誘,他們是不會說真話的。

    任雨澤就凝神的想了下說:「當然了,我可以保證你在以後不會出局。」

    小馬的眼中就有點發光了,臨泉市誰都知道,任雨澤從來都是一言九鼎,何況自己還有一個大消息要送給他。

    任雨澤也看到了小**中那貪婪的光芒,就說:「要是你信的過我,現在是不是可以說了。」

    任雨澤說完抬腕看看手錶,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

    小馬說:「沒問題了,我先說說這個陰謀,然後我把他過去走的所有事情都給你詳細的說出來。」

    任雨澤心裡就一個冷顫,這樣的叛徒太可怕了。

    小馬說:「就在前幾天,許書記和交通局的肖局長,還有一個市建委的郭主任,他們就策劃著要從洋河縣夏若晴修橋工程著手,先封了她的工程,然後找找問題,最後讓她這個工程成為一個豆腐渣工程,在讓媒體曝光一下,用這個來對付你。」

    任雨澤就有點奇怪的說:「但問題是夏若晴的項目和我有什麼關係呢,他們就算讓這工程出些問題,但怎麼對付我?」

    小馬就笑了說:「因為他們知道你和這個夏老闆過去是戀人關係,一但她那面有事情了,你一定會全力一副的幫助,那個時候,許書記就可以和你講條件了,讓你幫他度過這次礦難的難關。」

    任雨澤眉毛就一下的楊了起來,自己和夏若晴是初戀的事情,應該沒有幾個人知道啊,許秋祥是怎麼這樣清楚,難道有人出賣自己,任雨澤說:「馬秘書,你知道他們是怎麼瞭解到夏若晴和我的這些情況的。」

    小馬有點難為情的笑笑說:「很簡單,你的秘書小紀早就讓葛副市長降服了,不僅是這個事情,還有很多關於你的事情都是他說的,包括你經常把收的煙酒帶回家去給你老爺子,還有你讓一個陳老闆幫你安排你表妹的工作,還有你帶上趙董事他們一起炒黃金的事情,最近小紀都給許書記說了。」

    任雨澤這才倒吸了一口冷氣,他沒有想到小紀竟然會做這樣的事情,任雨澤呆呆的坐在靠椅上,愣了好一會,他不是為自己緊張,因為就憑這些小問題,許秋祥是拿不住自己的,好在自己一直小心謹慎,也沒什麼大事情讓小紀抓住,但小紀為什麼要這樣,難道他看不出來自己在這場較量中已經穩穩的勝利嗎。

    小馬也看出了任雨澤的疑惑,就給任雨澤講了上次小紀和時副秘書長一起出去,怎麼怎麼的就給套住了,他要不好好配合,在公安局他的強~奸口供就會被送到市委和政府來,等等。

    任雨澤讓這一系列的陰謀驚呆了,他不在去痛恨小紀了,因為他知道小紀和今天的夏若晴一樣,都是中了別人的埋伏,而這一切幕後的黑手也都是許秋祥。

    任雨澤開始動搖起來了,他感到了許秋祥的卑鄙和無恥,他本來準備放過許秋祥的那種決定也有了變化,雖然他自己說過,絕不能因為仇恨而去爭鬥,但他真的無法容忍自己以後在這樣一個人的手下工作了,他如此的不擇手段,連一個女士和一個剛剛踏入社會的年輕人都不放過,可以說,許秋祥為了自己的陰謀是毫不吝惜別人的未來和感受。

    任雨澤就有了一種想要除掉許秋祥的想法,但也僅僅是想法而已,想到除掉許秋祥可能給整個大局帶來的危害,任雨澤又猶豫起來。

    小馬就說:「任市長,所以我的意思你要把夏老闆這個工程多注意一點,不能讓肖局長他們抓到把柄,一旦抓到,你就很麻煩了。」

    任雨澤冷冷的笑了笑說:「他也太低估我的原則了,就算夏老闆工程真的有什麼問題,罰款也罷,查封也罷,吊銷執照也罷,我都不會用這個和他許秋祥做交易的。」

    小馬聽任雨澤這樣說,也算是鬆了口氣,接下來,小馬又給任雨澤說了很多許秋祥的問題,任雨澤聽的很認真。

    就這樣他們談完也到了半夜的3.4點鐘,小馬就說:「要不任市長今天就住這個房間吧,我到旁邊房間去住,明天我來叫你上班。」

    任雨澤看看表,也確實沒不要來回折騰了,自己明天事情還一大堆,還要好好的考慮一下對許秋祥採取一種什麼樣的態度,所以就說:「行,我迷瞪一會,明天八點準時過來叫我啊。」

    小馬謙恭的點頭退了出去,任雨澤也就脫掉外套,很快睡了,他今天也是太睏了。

    夏若晴也在這一層住著,整個晚上她都沒有休息好,心裡老想著建橋工地被封的事情,有時候還會想到任雨澤,這對她來說其實也是一種痛苦,任雨澤已經離她越來越遠了,在好多個夢裡,任雨澤的形象也在逐漸的模糊,但睜開眼,夏若晴就又會想到任雨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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