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十二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 文 / 飄揚
十二章:山雨欲來風滿樓
任雨澤有點迷茫了,他細心的體會著觸覺上的快~感,他們相擁著,他圈在她的腰上,她吊在他的脖子上,兩個人的身體慢慢的就最大面積地接觸了,他們漸漸的移動的很少了起來,像一對擁~吻的情侶,在觸覺的感召下,任雨澤他們的身心所有感覺都開始工作,他接觸她的溫暖柔軟的正面,卻似乎一樣能夠感覺到她背部曲線的美好,腰的柔軟與滑膩,臀的圓翹與彈性。(138看書。純文字)
鳳夢涵的心也遨遊在無垠的太空,好多年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了,這不是跳舞,是一種享受,她自由地遠思長想,她的動作,像是俯身,又像是仰望;像是來、又像是往,每一個動作是那樣的雍容不迫,又是那麼不已的惆悵,實難用語言來形象。
她也第一次的沒有討厭一個男人這樣緊緊的擁抱著自己,這在過去是不可想像的,但現在,鳳夢涵很享受,她還在心底的醉深處在想,他會不會下面硬起來?會不會頂住自己?
很快的,鳳夢涵真的感受到了,任雨澤很長時間都沒有機會爆發的欲~望實在是沒有更好的辦法在掩飾下去了,他想到自己很鄙劣,怎麼就會有了反應,他不希望自己這樣對待一個還沒有結過婚的,對感情過於專注的女人,任雨澤只得退出了跳舞,他說:「我想歇一會,這裡的暖氣太熱了。」
鳳夢涵是知道他為什麼要退下去,她暗自好笑,但也一本正經的說:「是啊,太熱了。」
「我們坐下喝點東西。」
「行,我也正想說這話呢。」鳳夢涵總是在附和著任雨澤,顯得很乖巧,也很理解他。
他們就離開了舞池,回到沙發上坐了下來,但問題依然存在,這就讓任雨澤不得不翹起了二郎腿,來壓制住自己那條蓬勃向上的大蟲,他自認為做的很巧妙,但這樣有點牽強的動作又怎麼瞞得過早就快忍俊不住想要放聲大笑的鳳夢涵呢?
後來還是鳳夢涵幫了他一把,她說想到衛生間去,問誰還去?
任雨澤說自己想去。
兩人離開了包間,各自到了男女不同的衛生間,任雨澤憋了好長的時間,才算讓那胖大蟲尿了出來,但還是沒有解決到這個突起的問題,不得已,任雨澤打開了水龍頭,給大蟲降了降溫度,這才如釋重負的把它裝進了褲頭中。
在任雨澤回到包間的時候,鳳夢涵已經坐在了沙發上,王家祥幫他們各自斟了滿滿一杯紅酒,說:「我們四個人今天乾一杯。」
任雨澤就瞅了鳳夢涵一眼,因為她說過,今天不能喝酒。
卻見鳳夢涵那雙美麗的大眼睛正偷偷的看著自己,任雨澤心頭一檔,臉上一紅,趕忙掩飾的說:「鳳主任喝小蔣就算了,不用喝了,我和你喝就行了。」但心中就不由的想到了潘金蓮和西門慶吃飯的場景。
對於任雨澤的窺視,鳳夢涵也是可以感應的到,她就更好的調整好自己的表情和笑容,像一副精妙的水彩畫一樣,展現給任雨澤來觀賞。
對任雨澤這樣體貼入微的關懷,她也是心存感激的,他還記得自己剛才的話,他怕自己喝了難受。
這是一個讓人不得不動心的男人,他臉上帶著善意而無害的微笑,似乎渴望能夠得到別人的友情與信任,但是久經沉澱已經在他的骨子裡刻下最深刻印痕的高傲與華貴,卻讓每人人都不由自心的在內心湧起一種自慚形穢。
鳳夢涵對這樣一個男子,她是願意接近和親熱的,她在他的面前,有一種完完全全的安全敢和信任感,年輕的他,也許就是一個正在燦爛升起的政治新星,她也是希望可以依靠的,所以她就開始展現了自己柔美的一面,把那平時的驕傲和霸道悄悄的藏了起來,呈現給任雨澤的,完全就是一種艷麗燦爛的美。她開始話多了,她開始熱情了。
不過王主任是不能放過她,一定要她喝酒,他說:「你的酒量我又不是不知道,今天怎麼了,不就是一杯紅酒嗎,喝,一定要喝。」
鳳夢涵皺了下眉頭,她可以放心的給任雨澤說自己今天情況特殊不能喝,但她學不想給王主任說,雖然他們兩人搭班子已經很長時間了,可是有的人就算是第一次見面,也能引起彼此內心的共鳴和貼近。
任雨澤不好過份的幫鳳夢涵說話,但他有辦法,他很快的就喝掉了自己手中的酒,然後像是很隨意的端起了鳳夢涵面前的酒,對王主任喝小蔣說:「今天謝謝你們前來陪我,我也敬你們一杯。」說完,任雨澤又很快的喝掉了酒。
作為王主任和小蔣,他們是來不及說話的,任雨澤已經喝了,他們只能以更快的速度把手中的酒喝掉,這才是規矩。
這已經是第二瓶紅酒了,剩下的也只夠到兩杯,王主任還要叫酒,任雨澤制止了他,說:「喝高興酒行了,今天我們聊得很好,喝的也很好,到此為止吧,我想回去了。」
鳳夢涵看著任雨澤說:「你累了。」
任雨澤一語雙關的說:「你也應該多休息。」
鳳夢涵心裡暖暖的。
王主任不想這樣快酒結束今天的相聚,說:「時間還早啊,任市長家屬又沒在新屏市,回去也是孤苦伶仃的,還不如多坐會。」
兩個女孩都笑了起來,那個小蔣也大著膽子問:「市長你會孤獨嗎?」
任雨澤哈哈哈大笑起來說:「每天這麼忙的,想孤獨一下都難啊。」
幾個人又說了一會閒話,才離開了包間。
他們四個人來,就王稼祥帶來了一個車,任雨澤和鳳夢涵坐在後排,小蔣坐前面,本來任雨澤的意思是先把女孩送回去,大家不同意,一定要先把他送回去,任雨澤也不勉強了。()
他和鳳夢涵坐在一起,鳳夢涵那幽幽的暗香一直籠罩著任雨澤,他心醉神迷起來,話反而不多了,到了竹林賓館的門口,任雨澤下了車。
「真遺憾。」鳳夢涵伸手來握他的手「「這樣美好的夜晚,不知道什麼時候再有。」
任雨澤再次心跳,想幹巴巴地說點什麼,卻無法開口,幽幽地輕歎,也不知是慶幸的多,還是遺憾的多。
「怎麼,任市長再不想理我們了。」她嗔怪地說。
「那裡,那裡,以後抽時間大家再聚聚。」任雨澤說的很空洞。
鳳夢涵在王主任倒車的時候,再掃了一眼車下的這個男人,心中充滿愉悅和得意,今晚自己的一個嶄新的開始,也可以說是一個里程碑吧,自己要讓自己的生命燦爛起來,不能在這樣黯然無色的繼續下去,因為自己有了一個美好的追求。
他應該也是和自己一樣吧,難道不是嗎?自己剛才確實感覺到了他的欲~望和激動,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在小車遠遠的離開之後,任雨澤才能夠真正輕鬆自在,恢復正常的思考,他回憶著鳳夢涵那具溫~軟的身體,那似乎還存在於他身體每個部位的觸覺,**之水奔騰而出,再無阻擋。
回到房間裡,任雨澤先沖了個涼。那時,酒勁早就散去,淋浴時,他就想著鳳夢涵,想她的臉,她的笑,她挺得高高的胸,想自己貼近了她,頂住了她的某個部位,手上就有了動作,下面升騰起來的剌激更豐富了他的想像,彷彿自己進入了鳳夢涵,彷彿真的就和鳳夢涵在撕殺,手上的動作越來越激烈,撕殺的想像越來越真實,終於有了**的快感。(138看書。純文字)
任雨澤得到了渲洩,好多天了,他一直在壓抑著,特別是在省城春節的那些天裡,江可蕊沒有給過他一次機會。所以在那段時間,**的渲洩已成任雨澤的一個秘密,不同的只是,過去每次任雨澤想像的對象都是江可蕊,而今天,任雨澤第一次換上了另外的一個想像的對象,那就是鳳夢涵。
第二天一早,司機和秘書又來接他了,任雨澤在昨天忘了告訴他們以後不要來接自己,上車後,任雨澤酒對秘書小趙和司機說:「小趙,以後酒不要來接送了,本來距離不遠,我走兩步,活動一下也好。」
秘書和司機對望一眼,說:「這不倒好啊市長,這是秘書長他們特意交代的事情,我們不來接你,別人還說我們偷懶。」
任雨澤想了想說:「這樣吧,我見秘書長了我給他說說,你們不知道啊,每天坐辦公室,有之後走走對身體有好處。」
秘書也認為任雨澤說的不錯,只是有點為難,但任雨澤已經這樣說了,也只好點頭答應。
在辦公室坐了一會,任雨澤喝完了第一泡茶,就讓秘記的秘書聯繫了一下,看看冀書記有沒有時間見自己,任雨澤想要拜會一下書記,這完全是出自於一個禮貌問題,因為他其實沒有什麼事情需要找書記。
一會秘書就過來說:「任市長,冀書記剛好現在有點時間,記請你現在過去。」
任雨澤忙站起來,裝上了一包好煙,又摸了摸衣袋,打火機也在,他一般在外面很少自己點煙的,所以怕身上沒有打火機,到時候總不能讓書記給自己點煙吧。
看看其他沒有什麼差錯了,任雨澤就離開了市政府,他也沒有要車,市委也不遠,幾步路的距離就到了。
這是任雨澤第一次來市委,外面倒是路過了幾次。
今天走到了門口,執勤的武警不認識他,剛要盤問,秘書小趙酒跨步上前,掏出了工作證,又對武警說了幾句什麼話,武警就敬個禮,做手勢讓任雨澤進去了。
任雨澤暗叫一聲僥倖啊,要是今天秘書小趙不來,自己豈不是還要在門口被盤問一陣,要是剛好有別的領導路過,看到自己被擋住了,只怕明天就會在新屏市傳出一個官場的笑話來。
廣大的基層幹部和群眾,他們茶餘飯後最大的樂趣也就在於談論和傳播上面領導的笑話了。
走進庭院,最引人注目的是正門前的一對漢代石雕辟邪,每隻約重七噸左右。誰都不知道這對辟邪的來歷,好多年前文化館也不知道在哪找到了這個東西,書記冀良青就馬上讓宣傳部給文化局商議了一下,在這個東西歸屬權為市文化館的同時,臨時放在市委。
這樣,市委便堂而皇之地把它「保管」在大門口了。
這辟邪在古代是鎮邪驅妖、保佑平安之物,而如此氣勢軒昂、碩大威武的一對寶物,在國內亦屬罕見。進門的左側,是一塊重達十五噸左右的天然靈璧石,它不僅涵蓋了這類石頭瘦、皺、漏、透和圓、蘊、雄、穩諸特點,且肖形狀景、氣韻生動。石頭的上部,是一隻渾然天成、展翅翱翔的蒼鷹,嘴中噴著飛瀑,飛瀑瀉入水池中,汩汩流向砌著山石和兩旁長著各種名貴樹木的水池中,水池彎彎曲曲地通到後院,形成一個循環的水系。任雨澤驚歎不已,沒想到這個冀良青還有如此的風雅,市委的佈置沒有富麗堂皇,但確莊重,肅穆,簡潔而古樸。
一路走來,小趙把任雨澤帶到了後面的一幢兩層的下樓中,上了二樓,他們來到了一個辦公室的門口,一個帶著眼睛的年輕人一看秘書小趙,就站了起來,逕直走到任雨澤面前站定說:「任市長你好,我是小楊,是冀。」
任雨澤伸出了手,用力的握了握,說:「辛苦你了,書記有時間嗎?」
「有有,你請進。」秘書很恭敬的對任雨澤說。
在這楊秘書的辦公室裡,還有一道門,裡面就是冀書記的辦公室了,小楊在外面敲了幾下,裡面傳來了一聲:「進來。()」
小楊秘書就推開了門,又向後退了一步,讓任雨澤先走了進去。
任雨澤的秘書小趙當然是不能進來的,他在外面小楊的辦公室等候著。
任雨澤一進來就看到了冀良青書記,他沒有在辦公桌那面坐,而是在一個紅木沙發上坐著,手裡正在擺弄著衣服茶具,他擺弄的很專注,以致於任雨澤進來了他都沒有抬頭來看看。
任雨澤不用看冀書記壺裡泡的什麼,單單是房間裡漂浮的茶香,就能肯定冀書記擺弄的那是正宗的武夷山大紅袍。
隨著任雨澤的走近,冀書記才略微的抬眼了看了看任雨澤,冀書記也沒站起來,擺擺頭,對任雨澤說:「來,來,雨澤同志,過來喝口茶。」
任雨澤不客氣的坐在了書記側面的一個紅木單坐上,笑著說:「好正宗的武夷山大紅袍啊,書記的雅興不錯。」
冀書記有點驚訝,再次的抬頭看了看任雨澤,說:「小任你都沒看我壺裡泡的茶,你怎麼酒知道是大紅袍?」
任雨澤說:「不用看的,一進你這房間,我就聞到了純正的自然干香,這香氣高而持久,無煙、焦、酸、餿、霉、悶及其他異味,這當然是只能是大紅袍了。」
冀書記連連的點頭,說:「不錯,我們也算是同道中人了。」
任雨澤也詼諧的說:「是啊,我們是同志。」
冀的大笑起來,說:「小任這心理氣度的確不凡。」
任雨澤微微一笑,冀良青的話是有含義的,他看到任雨澤在受到了所有官場中人都最為憂懼的降級之後,還能如此坦然,淡定的開玩笑,這是一般官場中人根本都無法做到的,很多人在這樣的打擊下就會一蹶不振,最終抑鬱寡歡,無所作為了。
但這個任雨澤卻看不出一點點的頹廢和沮喪,彷彿他是剛剛從一個縣長提升到副市長一樣的滿面春風,這應該不是他傻,是他具備有飽受各種打擊的抵抗力,也說明他是一個意志堅定,不懼艱險的人,這樣的人很危險,用得好,是個將才,帥才,用不好就是一個強敵,對手。
冀良青肚子挺大的,但長相還是很威嚴,他臉方鼻直,頭髮濃密,目光中透著堅毅和睿智,但他不苟言笑,在幽默和圓通方面略顯欠缺。
冀良青是一步一個台階上來的幹部,中學語文教師、公社副記、副縣長、縣長、縣委書記、地區副專員、副書記、市長,到最後的市委書記,他都幹過。可謂起步很早,提拔很慢。
他從當上新屏市的市委書記的第二年,曾作為省組織部部長的候選人被考察過,因為他對此事無動於衷,沒有進行任何「進取性」的活動,所以後來被他人取而代之。
別人都為他惋惜,他卻淡然一笑。
最早的他為官之道是「四不二隻」,即:不唯書,不唯上,只唯實;不為名,不為利,只為民。他清廉、公正、剛直不阿,官民口碑好。他難以「更上一層樓」的主要原因有二:一是不對上阿諛奉承,不抱任何人的大腿,不去投靠領導。二是實話實說,無意中犯了官忌。
當然,冀良青也不是完人,有人認為他有三大缺點:其一,過於嚴肅。他臉色冷峻,不苟言笑,甚至規定市級領導沒有公事都不要到他辦公室「串門」。
其二,有些霸道。一旦他看準了的事,即使多數人反對,他也會力排眾議,堅持到底。
其三,過份重文。
冀良青文化底蘊深厚,對六朝文化又頗有研究。所以,在許多報告、講話中都呤詩作頌,談古論今,還經常參加學術討論。
這在如今文化缺失的官場顯得與眾不同,有人認為他是賣弄文采,更有少數領導層的人認為他以文壓人。但這都只是他表面的一些優點缺點,對他沒有太多接觸的人是看不出他身上另外的一下短處,那就是在他思想深處的保守和義氣。
正如昨天王稼祥主任說的那樣,因為他的保守,所以讓新屏市停滯不前了很多年,因為他的義氣,讓跟隨在他身後的那些鐵桿和嫡系們得到了最大的保護,讓他們可以在新屏市無所顧忌的為非作歹。
這不得不說是冀良青的兩個致命短處。
但沒有人敢於給他提出來,就算有人和王稼祥一樣的看到了這兩點,也只能裝著沒有看到,他在新屏市的權威已經壓制住了別人的所有膽氣。
不過對任雨澤他還是和藹的,這個任雨澤現在是落了一點難,不過憑借他在洋河縣和臨泉市的威名,憑借他也曾今當過一個比新屏市還要繁華的臨泉市的代書記這點,冀良青也是不敢過於托大。
但也絕不能輕易的讓他看出自己的想法,適當的壓一壓任雨澤,讓他對自己有所顧忌,這更便於以後彼此的相處。
他很客氣的幫任雨澤把一個杯中添滿了茶水,說:「先喝一杯,然後再談。」
任雨澤端起了茶盞,試下溫度,一口飲盡,說了聲:「好茶。」
冀良青也喝了一口,他沒有像任雨澤這樣的一口幹掉,還在嘴裡把茶水盤旋了一會,才嚥了下去,說:「樂書記也喜歡喝茶,你應該是得到過他的真傳吧?」
任雨澤暗自一驚,這個冀良青現在突然的提出樂書記來是什麼意思?
不要單純的把他想像成一句隨意的問話,作為冀良青這樣的人,他每一句話都是經過大腦思考而來的。
任雨澤說:「也有一點影響,但我沒結婚之前就喜歡喝茶。」
冀良青點點頭,把玩著手中的茶盞說:「不錯,要是一個人事事都和別人亦步亦隨的,也很無趣。」
任雨澤眉毛楊了一下,很快又恢復了過來,這個冀良青是想要敲打一下自己,他在暗示自己不要因為有個省委書記的岳父酒忘乎所以,他冀良青是不吃這套的。
任雨澤也不能讓他小看了自己,既然自己現在受到了降級處分,不已經,已經已經了,也沒必要太過對自己妄自菲薄。
任雨澤說:「當然,那樣的人就沒有了創新和獨立辨別能力了,但是,別人好的地方,我也不會排斥的,就像我們經常組織學習,觀摩一樣,好的東西我們可以借鑒,參考。」
任雨澤不亢不卑的回擊了一下,他的分寸也掌握的恰到好處,讓冀良青不能過於小看自己,但也不能為此生氣,因為兩人似乎在談論任雨澤自己。
冀良青沒有生氣,要是任雨澤真的阿諛奉承,人云亦云,那他還真的有點看不上任雨澤,認為他就是一個靠裙帶關係混到今天的人了。
任雨澤向他展示了自己的個性和實力,讓他根本就沒有語言來反駁任雨澤剛才的論據,是啊,要是大家不學習別人好的經驗方法,那為什麼要樹立典型,要宣傳先進,自己要是把任雨澤這個論點都駁斥掉了,以後自己就無法開展那些正常的工作了,因為實在的說起來,市委這面才是最愛搞這些樹榜樣,立典型的工作的。
冀良青笑笑,他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小錯誤,自己在敲打任雨澤的時候,說的那些話太過狹義了,禁不起任雨澤的分析和反駁,這或者也是自己過於小看了他,根本沒有認真對待,因為這是自己的地盤。
現在短暫的交鋒之後,冀書記明白了,這個人比起那些傳言來,恐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冀良青振作了一下,轉換了一個話題說:「聽說全市長給你也做了分管工作的安排,怎麼樣,還滿意嗎?」
任雨澤很謙恭的說:「謝謝書記關注,工作方面挺好的,我服從安排。」
「服從安排?這是不是也可以理解成你並不滿意?」
任雨澤一笑說:「不管分管什麼,都不輕鬆啊,對我來說,新屏市我是一無所知,所有的工作都只能慢慢的探索,也只有多向你老領導請教,才能勉力不出差錯吧。」
「哈哈,雨澤同志你太謙虛了。」
「我一點都沒有做作和客氣,像冀書記這樣對新屏市瞭解,理解,工作起來游刃有餘的領導,在新屏市難有第二人了。」
任雨澤已經在剛才給冀良青展示了自己的傲骨,現在當然要再低調的給他一個高帽子帶帶了,一味的強硬會樹立對手,一味的軟弱會讓人輕賤,而不軟不硬,剛柔並濟,才是最高境界。(我這說的是為人之道,不是說你們身下的大蟲,大蟲是越硬越好,擊在石板上彭彭作響者,是為上品也。)
冀良青搖著頭說:「雨澤同志啊,說到新屏市,我也有很多遺憾,這些年我們的發展很不盡人意,當然了,我們的地理環境,還有過去的負擔過重占一部分原因,但不可否認的說,我們自己的努力也還不夠啊,你這次來,對你是一件壞事,對新屏市可就是一件好事了,你不知道啊,在你沒來的時候,大家都在傳議著你,都希望你來了之後給新屏市帶來一點新氣象,新希望啊。」
任雨澤沒有想到冀書記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這和剛才自己一來的時候截然不同,聽的出來,他不是在敷衍自己,應該說是有感而發的,這應該理解為一件好事情,一個主管的領導看到了自己市裡的不足,想要發奮圖強,這當然是萬民之幸。
照此推斷,昨天王稼祥主任說的冀書記的一些特點也未必是完全準確的。
任雨澤低頭想著心思,冀書記瞇起眼再一次認真的大量了一下任雨澤,心中也在猜摸著自己這句話在任雨澤心中留下的份量。
在任雨澤抬頭的時候,冀書記已經不動聲色的移開了自己的眼睛,說:「雨澤同志,你有沒有決心在你分管的工作層面上做出一些大的成績來。」
任雨澤猶豫了一下,他不是一個喜歡說大話的人:「書記,我現在不能給你保證什麼,但我會盡快的熟悉自己分管的工作,努力不讓書記失望。」
「哈哈,雨澤,這話不對啊,不是不讓我失望,是不能讓人民群眾失望。」
「是是,看來在認識上我還是太過狹義了,謝謝書記的教誨。」
搖搖頭,冀良青說:「為什麼在你每次謙虛的時候,我都感到會有一種壓力。」
任雨澤驚愕的看著冀良青,卻見冀良青臉上流露出了一種莫測高深,難以判斷的笑意出來。
一路走來,任雨澤都在思考著這個冀良青,這是一個絕對很有深度的人,他的敏銳和沉穩讓任雨澤不敢小視,而他性格上的極大變化和難以琢磨,也讓任雨澤如在霧中,這樣一個人最好不要把他作為對手,也難怪的,他能不依不靠,在新屏市穩坐釣魚台,當了這些年的市委書記。
在回到了政府辦公樓的時候,任雨澤遇到了鳳夢涵,她正拿著一堆材料往樓上走來,在辦公室,鳳夢涵打扮的酒相對樸素了一點,沒有昨天晚上那樣的誘~惑,不過就是這簡單的套裝,穿在她的身上也依舊可以勾起所有男人的渴~望和嚮往。
高聳的胸是什麼衣服都無法遮掩的,**的臀,柔軟的腰,再加上無與倫比的絕美的長相,這所有的一些完全都匯聚在了他一個人的身上,那就完全體現出了鳳夢涵作為政府第一美女的重量。
任雨澤笑著說:「挺忙啊。」
他不過是招呼一下。
鳳夢涵笑著說:「剛好,還有一個文件邀請你簽字呢。」
「奧,那到辦公室坐坐吧?」
說著話,他們也就到了任雨澤的辦公室,鳳夢涵拿出了一份文件來,說:「這是對一個企業的意見報告,你看看,你簽了字我在送到莊副市長那裡簽。」
任雨澤拿上了文件,但文件有好幾張,任雨澤自然不能隨便的就簽字,他是主管工業的領導,不能什麼都不知道就把字簽了,萬一將來出問題,他就要第一個挨板子。
鳳夢涵也是知道這個情況的,她不敢打擾,自己坐在了沙發上,等任雨澤看文件,秘書問了一句:「鳳主任喝點茶水還是」
「不用,不用,你不要管我,忙你的吧。」鳳夢涵連連擺手。
秘書也就是問一下,一般情況,除了級別很高的領導,像在一個樓辦公的同僚們來這裡辦事情,是不需要倒水的,他們每個人在自己辦公室早就喝足了。
任雨澤卻一面看著文件,一面說:「小趙啊,你給鳳主任把我櫃子裡那個土蜂蜜兌一點,上次路過一個縣,他們書記送的,我也不知道真的假的,讓她給我辨別一下。」
這是上次他和省委組織部的李副部長來上任的時候,在那個吃娃娃魚的縣上走的時候,人家特意送給他們的一些土特產,質量是沒得說,任雨澤也是突然的記起了鳳夢涵不是這兩天那個大姨夫的媳婦來了嗎,剛才看鳳夢涵有點疲憊的樣子,所以就準備讓她歇歇,喝點蜜糖水,補充一下血液。
秘書小趙連忙的答應,忙了起來。
鳳夢涵是知道理解任雨澤的用意的,也深深的看了任雨澤一眼,沒有在拒絕,但心中更多的是一種從未感受到的幸福,這些年了,自己每個月都來這麼幾天,誰關心過自己,那些同事們,領導們,見面熱情的了不得,但有事情了,指使自己幹活的時候,誰憐香惜玉過,都想把自己當牛一樣的使喚,生怕自己做少了,他們做多了。
不說鳳夢涵心中的感慨唏噓,卻說任雨澤很認真的看完了報告,這是對一家機床廠廠長的處理報告,報告是工業局擬的,這個廠長在過去的三年裡,不顧廠裡的虧損,不顧工人的工資發不下來,連續多次的以考察之名,到國外帶著家人旅遊,影響很壞,工業局建議撤銷廠長的職務,並請紀檢委給予審查。
任雨澤看完之後,很猶豫了一會,才問鳳夢涵:「鳳主任,這個報告你看過嗎?」
鳳夢涵放下手中的水杯,說:「我大概看了一下。」
「你認為報告的真實性怎麼樣?」
「真的,我們都知道。」鳳夢涵簡介,乾脆的給出了回答。
「這樣啊。」任雨澤的眼中就有了一抹冷意,他絕對相信鳳夢涵不會騙他的,這不是他和鳳夢涵交情多深,感情多久的問題,他看到了鳳夢涵坦誠的眼神。
任雨澤就拿起了筆,剛要寫,鳳夢涵又說話了:「不過任市長,這個廠長既然已經這麼長時間都是如此了,為什麼就要等到你來才簽這個字呢?」
任雨澤停住了手中的筆,他沒有抬頭,也沒有看鳳夢涵一眼,顯然的,這個報告是有一定的問題的,或許報告本身就是衝著自己來的。
任雨澤虛起了眼睛,又想了一下,才說:「那麼鳳主任,你感覺這個報告的意圖是什麼?」
這樣的問話已經遠遠超出任雨澤和鳳夢涵作為初識的上下級的關係,倒像是兩個相交多年的知己在談論著一個重大的問題。
奇怪的是,鳳夢涵也沒有一個下級裝聾作啞,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她還是連想都沒想說:「借刀殺人。」
「借刀?借我?」
「是的,這個廠長倚仗著和冀書記關係不錯,一直目中無人,政府很多人都早就想收拾他了,但都是顧忌著冀書記的關係一直沒人伸頭,你來了,這個報告就來了。」
任雨澤已經大概的明白了這其中的奧妙了,應該是大家知道自己對新屏市複雜的人際關係還不甚了了,所以在自己稀里糊塗的時候,將一把帶血的鋼刀塞到了自己的手上,讓自己幫著他們除去這眼中釘,肉中刺。
嗯,僅僅是這樣嗎?應該不完全是?
這個報告還有另外的一些深意,他們要用自己試探一下冀良青的底線,對這個廠長來說,他們是借自己的手來殺人,但換個角度,是不是他們也想借冀良青的手來殺自己呢?
任雨澤靜靜的看著這個報告,看了幾分鐘之後,他還是依然的拿起了筆,在上面簽上了幾個字:同意並請嚴肅處理。
鳳夢涵在任雨澤簽字的時候站了起來,走到了任雨澤的面前,自己已經點破了這其中的奧妙關係,任雨澤作為當過多年的主要領導的人了,他肯定會用一些含糊的,模稜兩可的方式來處理這件事情的。
但看清了任雨澤簽下的這幾個字以後,鳳夢涵張大了她那性~感~誘~人的櫻桃小口,愣愣的看著任雨澤,極度的詫異的說:「任市長,你你還想想嗎?我不急。」
任雨澤淡淡的笑笑,看著鳳夢涵說:「不用想了,不管他們誰要利用誰,但至少這個廠長再不能留下了,我要為全廠的工人負責。」
「但這樣就會對你不利。」
「個人得失算得了什麼呢?在我臨來之前有人勸告過我,做什麼事情都好好的想想,他是在為我,但當我看到工人沒工資,沒飯吃,這樣的人還在位置上作威作福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要按我自己的性格來處理這件事情了,看來啊,我是一個無可救藥的人。」
任雨澤把報告遞給了鳳夢涵。
鳳夢涵低頭離開了,她今天總算看到了一個不同於自己在官場司空見慣的人,他知道有陷阱,但還是為了自己心中的那種理念,那種正義,還是無所畏忌的跳了進去,哪怕會為此付出代價,他還是這樣做了,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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